第17章
久而久之，他變得討厭束縛，討厭被人掌控，想要逃離家庭，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贏得一切。
這些年他也走得很好，在事業(yè)上、男歡女愛上從無失手，而現(xiàn)在不僅感情碰壁，周母還想把他拉回那個牢籠似的家。
“該死！”周柯明把煙掐滅，錘了一拳方向盤，發(fā)泄著自己心里騰燒的怒焰。
冷靜下來后他從口袋掏出屏幕碎得不能看的手機，把電話卡取出放進備用機，給江冬月發(fā)了條信息。
【回去我們聊聊�！�
那邊還是沒有回信息，他盯著江冬月的背影照頭像看了看，就煩躁地放下了手機。
遠處有車經(jīng)過，白燈剎那打在他臉上，刺得他閉眼，一瞬間的電光火花。
良久，周柯明緩緩抬頭，看向后視鏡里自己的雙眸。
他決定把江冬月拉入渾水。
得知江冬月要申請調(diào)離公關(guān)部，一些同事自知良心不安，先后向她道歉。江冬月應(yīng)得敷衍，只說一切都過去了，以后大家還是同事。
周柯明首都那邊的工作還沒結(jié)束，回不了這么快，而公關(guān)部又迎來了新的活兒，她請不了假。此時此刻，江冬月正盯著手機日歷表里的日期發(fā)呆。
后天就是小學(xué)報名的日期，而她需要帶江遲去學(xué)校參加入學(xué)考試，現(xiàn)在看大概是沒時間陪同去了。
撫養(yǎng)證、戶口本已經(jīng)在姑父袁少平的幫助下給辦好了，江冬月提前聯(lián)系好的學(xué)校是一所在二環(huán)內(nèi)的實驗小學(xué)，師資很好，而且離公司近，她能夠順帶接小孩上下學(xué)。
“啊，好煩�！彼c靠在辦公椅背上，嘟囔著嘴。
難道入學(xué)這么重要的日子她陪不了嗎？
不想錯過，不想錯過小孩成長的每一步……
過了很久，她拿起手機給花店老板娘發(fā)了條信息，很快那邊來了電話。
正好下班時間到了，江冬月就拿起包包離開了公司。
“麗麗姐，對，是想請你幫個忙……”
夏天晝長夜短，天黑得晚，她從地鐵站出來時天還亮著，西邊一片紅霞。
“汪汪汪——”路過一條小巷時，里邊匍匐在地的幾條野狗朝她吠了兩聲。
江冬月猝不及防和那條大黑狗對視一眼，嚇得連忙快步離開。
跑遠了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最近小區(qū)怎么來了這么多大型野狗……”
那只大黑狗她以前就見過，總是搶其他野狗的食物，可以說是狗中老大。它胖倒能理解，怎么其他幾只看著也挺壯實的？
有人去喂了？
江冬月沒養(yǎng)過寵物，倒是在很小的時候跟在爺爺奶奶身邊養(yǎng)過雞鴨，還放過牛。后來家里的老牛耕不動田了就被爺爺叫人來殺了烹煮，那會兒她哭得格外傷心，兩天都沒怎么吃得下飯。
心軟的人只是偶爾去喂養(yǎng)也會生出感情，她想自己大概不適合養(yǎng)寵物。
如果把小動物容納進自己的家庭中，她會把它當(dāng)成家人，那就更難接受十余年后這條小生命的流逝。
進了小區(qū)，那群無事可做的嬸子、媽子正圍在小區(qū)花壇邊聊八卦，從誰家離婚死老公聊到家里孩子孫子升學(xué)的事。
“哎，你們說江家找回來的那小子是不是也要去讀書？”
“你說江東他那閨女找回來的外甥？”
“不然是誰，看著挺大一孩子了，要讀六年級吧？”
“嘿，能讀什么六年級啊。我家就住在樓下，一晚上就光聽江二丫頭教那孩子讀書了。”
“哎喲，那咋辦，長那么高去讀一年級？那不得被人笑死！”
“話說……你們知道春蟬姐兒怎么死的嗎？真是犯了事死在牢里了？”
“……”
聽到這兒江冬月皺了下眉頭，踩著高跟鞋往花壇另一邊走，“各位嬸子，吃完晚飯在這兒嘮嗑呢？”
“……”
“冬月啊，呵呵，你下班這么早呢？”
“不早，就是最近天黑得晚，各位嬸覺得我回得早，”江冬月掖了掖挎包，直接道:“我姐離開出走這事也有些年了，她出了點意外沒挺過來。孩子我接回來對他也沒別的期望，平安健康長大就行�！�
說到這兒她抬起頭，嘴角噙著笑:“各位嬸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難，要帶個小的討生活不容易，你們就別在背后嚼我舌根了，不然哪天我過不下去吞個藥夜里死誰家門口都不一定。”
“你……”幾個嬸子聽得瞠目乍舌，沒想到平日里文文靜靜的女人如此伶牙俐齒。
江冬月禮貌地頓了頓首作告別，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
除了姑姑和姑父，她沒和誰明說過江春蟬的死因，但街坊鄰居多少能猜到不是什么好死法，一傳十、十傳百，傳了不知道幾個版本。
人死后就沒有了尊嚴，也無法討回尊嚴，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沒了。
江冬月在家門前整理好儀態(tài)，換上笑臉推開了門。
飯菜的香味與男孩的呼喚一同朝她涌來，暖和得如同在沐浴三月的陽光。
“嗯，小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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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島覺得很對不起各位老婆，我現(xiàn)生太多事了，因為已經(jīng)過了特崗的復(fù)查，這幾天在加緊時間復(fù)習(xí)筆試，也沒什么時間把豬豬和收藏的加更補上。
以前沒畢業(yè)的時候覺得找工作很容易，等到畢業(yè)了去哪都會被拒絕（小島大學(xué)四年太擺爛了），還是怪自己沒有努力。有的老婆還沒畢業(yè)的，在大學(xué)一定要把該考的證都考了，然后多參加一些比賽拿點獎狀，這對以后找工作都很有用！
謝謝老婆們這些天的理解和等待，小島沒想到放棄寫文，只是我也要生活。等小島上岸了，就一切都會好起來啦��！一起加油加油�。�！
0049
入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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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冬月洗完澡從浴室走出，她的頭發(fā)濕漉漉地滴著水，走到客廳想拿吹風(fēng)筒吹干。
江遲就坐在沙發(fā)上，手上拿著那只白色的吹風(fēng)筒，“小姨，我?guī)湍愦殿^發(fā)吧�！�
江冬月已經(jīng)日漸習(xí)慣男孩的體貼，笑著應(yīng)好，走過去坐到沙發(fā)上。
江遲繞到沙發(fā)后，把女人的濕發(fā)握在自己手心里吹，他望見她愜意地閉上眼，問了句:“小姨，我最近是不是讓你太操心了？”
女人果然一下睜開眼，緊皺著眉道:“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這個，”江遲關(guān)停吹風(fēng)筒，把手伸到女人眼前，“我看電視上說只有睡不好覺才容易掉頭發(fā)。”
江冬月望著男孩指縫間的幾根斷發(fā)，忽然覺得頭頂一陣禿然，她伸手摸了摸，哭喪著臉說:“好像還真是變少了�！�
她才25啊，怎么就要英年謝頂了呢。
“小姨，其實……我可以不用去讀書的�！苯t垂下頭，把臉挨著她的后腦勺，去嗅她發(fā)上的香味。
新?lián)Q的洗發(fā)水，很好聞，原來的那瓶已經(jīng)空了。
江冬月眼睫扇動兩下，抬眼從反光的電視機屏幕看到他們姨甥二人的身影。男孩就站在她身后，佝僂著背，把頭垂得很低，瞧著像只躲在母雞后的小雞崽。
她的內(nèi)心一下變得柔軟，把手往后探，摸到男孩的耳朵輕揉著安撫:“不是操心你的事，你這么乖這么懂事，小姨能操心什么？”
“還有，讀書很有用的。小姨想送你去讀書不是求你以后一定要考清華考北大，是希望你能在書籍里學(xué)到古往今來的優(yōu)秀文化，學(xué)到為人處世的道理，希望你能充實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而且讀書能給你的未來帶來更多的可能，能讓你有更多的選擇�！�
她說完這一大段，自己先紅了臉，哈哈笑了笑說:“可能這番話聽著有些矯情有些賣弄，你不要介意。”
這段話她高中寫作文一遇到合適的主題就會套進去，到現(xiàn)在還記得清楚。
江遲的感官重心都在自己的耳垂上，那塊肌膚又麻又癢，快感傳遍神經(jīng)，引得他吐息加重。
“小遲？”沒聽到男孩的回答，江冬月喚了他一聲，“你有在聽嗎？”
“嗯，”江遲的手指勾住女人的一縷發(fā)絲，輕道:“小姨很適合當(dāng)老師�！�
“是么，”江冬月聽到這話倒是開心，問:“如果我是小遲的老師，你上課會認真聽課嗎？”
江遲悶聲說了句會，臉蹭了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女人還有些濕潤的頭發(fā)，“可我只想小姨當(dāng)我一個人的老師，只給我一個人上課�！�
他又開始浮想聯(lián)翩了，幻想江冬月穿著西裝外套、白襯衫、包臀裙，戴著黑框眼鏡手持教鞭在講課，講臺下的他在課桌的遮掩下擼管。
江老師見他上課一臉恍惚，氣沖沖地踩著黑高跟走下講臺，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認真聽講。
他只覺得女人離自己好近，她生氣的模樣看著也很帶勁，不由擼得很快，精液一下射到女人的連體襪和鞋面上……
“一對一嗎？那不就是家教了嗎？”江冬月彎著眼笑，“小姨現(xiàn)在也算你的家教老師呀�！�
畢竟幾乎每晚都要給他輔導(dǎo)。
確實經(jīng)常給他輔導(dǎo)。
笨蛋。
江遲低下眼，在心里暗暗罵了聲。
“小姨開心點，我希望小姨能天天開心�！彼槃莅杨^挨到女人的肩上，好像一只極為依賴主人的小狗。
小孩這么一套暖心呵護下來，江冬月也覺得內(nèi)心的焦慮感減輕了不少。
她反手摸了摸江遲的腦袋，柔聲道:“好，聽你的�！�
這晚江冬月只輔導(dǎo)江遲一個多鐘，然后就去勞逸結(jié)合，兩個人坐在地板玩五子棋。
江遲這小孩學(xué)什么都快，還沒玩幾盤就掌握了技巧，江冬月輸?shù)秸麖埬樁假N滿了紙條。
“啊呀啊呀，不玩了不玩了，”她叫苦不迭，“我就沒贏過，怎么一直輸！”
“可能是……”江遲拖長話音，皺著眉故作深沉。
“是什么？”江冬月撕下眼皮上的紙條，嘟囔著嘴問。
“小姨是笨蛋？”男孩盤著腿坐，一邊膝蓋微微抬起，手撐著臉支在膝蓋上笑得狡黠。
江冬月羞得鬧紅臉，急切地辯駁:“那是我沒有盡全力�！�
“果然，我就知道小姨沒有用心玩�！苯t見好就收，沒有再挖苦她，還貼心地給女人順毛。
江冬月對此很受用，哼哼兩聲去收五子棋，“該睡覺啦，有空再玩�！�
于是姨甥二人互道，各自回到房中。
房門合上，江遲用手覆住了自己的臉，深吸了幾下上邊殘留的香味。
他扯下褲子走到床邊，借著床頭燈的光去看自己的性器，縫合線已經(jīng)去醫(yī)院拆了，傷口看著恢復(fù)得不錯，沒發(fā)炎也沒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繼續(xù)把手往下探，握住兩顆囊袋捏了又捏，哪怕手上有女人的發(fā)香，卻始終差點意思。
捏了幾下江遲就煩躁地拉起褲子，一頭扎在床上，繼續(xù)想剛才的師生py去了。
說實話，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和江冬月再多一層禁忌關(guān)系，那樣做起來會更悖倫、更刺激。
白天江冬月是課堂上嚴肅的女教師，晚上是在床上放蕩的騷小姨，她不僅和自己的外甥亂倫，還和自己的學(xué)生搞在一起。
這么一想他就又想玩江冬月，可女人前不久被他操完兩個洞就受不住生了病，不適合太頻繁地玩弄，再無限制地玩下去得出事。
江冬月要是現(xiàn)在被玩壞了，他來遺精后把精種射誰逼里？
江遲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了點良心，知道長遠考慮了。
自從知道江冬月是鐵了心要調(diào)離崗位，公關(guān)部很多人心情都像烏云遮日，他們自知羞愧，紛紛想方設(shè)法去道歉、彌補。
江冬月剛應(yīng)付完幾個來道歉的同事，就接到了花店老板娘的電話。
“喂，麗麗姐，”她走到茶水間，接聽了來電，“怎……怎么樣��？”
不知不覺就到了入學(xué)考試的日子，一早到公司江冬月的心都是提在嗓子眼的。
聽到江冬月緊張得結(jié)巴，張麗麗反而想逗逗她。
“唉，冬月，你要做好準(zhǔn)備啊�！�
“考得……很差嗎？”她捏緊手機，忐忑地詢問。
“唉，勉勉強強考了個……”
聽見張麗麗在唉聲嘆氣，江冬月已經(jīng)害怕聽下去，眼睛緊閉著。
“三科都考了八、九十分！而且還是小學(xué)五年級的題！”
“冬月，你這外甥絕對是天才，以后一定好好好培養(yǎng)啊，不然浪費了好苗子。哎喲，你咋那么有福氣哦，不像你麗麗姐我，我家那小丫頭在幼兒園里學(xué)唱兒歌都學(xué)得不順溜……”
“多少？”江冬月又一下子睜開雙眼。
“五年級的題目，語文80，數(shù)學(xué)92，英文86�！睆堺慃愒敿氄f了情況，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女人的歡呼聲，也不由得替她高興。
“知道你開心，行了，和你外甥聊幾句吧�！�
江冬月正跺腳傻笑呢，聽到這話應(yīng):“對對對，要夸夸他�！�
江遲才接過電話，就聽見江冬月帶著笑意的聲音。
“小遲，今晚想吃什么呀，小姨給你做飯好不好？”
江遲的瞳孔漆黑，回了句:“只要是小姨，我都喜歡。”
這話聽著奇怪，張麗麗瞥眼過去看。她看到男孩的側(cè)臉一半籠罩在陰影下，一半沐浴在陽光中，仿佛有兩張不同的面孔。
思緒一下拉到不久前進招生辦的場景，男孩冷著臉拒絕了那份一年級的試卷，說自己不是傻子。
面見他們的是教導(dǎo)主任，一聽這話就覺得這孩子怎么那么犟骨頭，直接拐彎出門回自己辦公室拿了份五年級的期末考試試卷拍桌上:“寫吧，能拿個60分就給你進來讀書！”
見狀她也是慌了神，還沒來得及找補，男孩就拿起筆刷拉拉地寫起題。他很快就寫完了數(shù)學(xué)，接著去寫英語，最后去寫語文。
答卷時也沒見卡過殼，除了寫作文的時候。
作文題好死不死是“我的母親”，男孩寫了一半就寫不下去了，于是就交了卷，那二十分有十幾分扣在這里。
愣神間，男孩已經(jīng)和江冬月結(jié)束了電話，把手機遞回給她，客套地說了聲謝謝。
“啊，好�！睆堺慃惤舆^手機，她想到了這奇怪之處在哪。
好像只有江冬月在時或者面對江冬月時，這小屁孩才看著好相處些，之前還會甜甜打招呼呢。
“阿姨，我們什么時候回去？”男孩的雙眸平視她，問。
張麗麗與他對視，心莫名怵得慌。
現(xiàn)在這一看，這孩子怎么長那么高？真是個小孩嗎？
對哦，12不小了，有的男孩都來遺精了。
冬月過了生日幾歲來著，好像是25？
0050
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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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來也就差了12
13歲？
張麗麗不由為江冬月以后的談婚論嫁感到擔(dān)憂，帶著這么大的孩子恐怕很難有人能接受啊。
她抿了抿唇，一時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這就回去，”說著張麗麗朝前走出陰影，一下被烈日曬得皮膚火辣，“哎喲，太陽真大�！�
通過考試后她就帶著男孩去了五年級（2）班報名，填完信息還跟班主任客套了幾句，這會兒向江冬月交代完就算完成工作了。
江遲又望了眼教室門上張貼的表格，隨即跟上張麗麗的腳步。
報名日整個學(xué)校擠滿了人，全是小孩和家長。高年級所在的教學(xué)樓還算安靜，低年級教室門口卻一片鬼哭狼嚎。
有的孩子沒按時完成暑假作業(yè)，被教師要求回去補完才能報名，家長見狀直接破口大罵自家的熊孩子，小孩就忍不住哇哇大哭了。
張麗麗摸了摸鼻子，回頭望了一眼乖乖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沒亂跑的江遲，忽然覺得孩子大點也挺好，至少不�？摁[。
江遲聽了一路小孩的哭鬧聲，面上看著沒什么表情，心里卻一片煩躁。
他厭惡孩童為了躲避家長責(zé)罵發(fā)出的尖銳哭聲，充滿了投機取巧的小心機。這種哭聲與遭受迫害時驚恐的哭喊差別太大，前者令人生厭，后者令人興奮。
他的目光掠過幾個正在嚎哭不止的小孩:眼睛偷瞟父母的臉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張大嘴是為了讓自己的哭聲更嘹亮。
這群孩子把眼淚當(dāng)做武器，處處都是設(shè)計，怎么看都不可愛。還不如他喂的野狗，除了吐舌搖尾討好，不會發(fā)出討人厭的噪音。
江遲厭惡小孩，這種生物凈會給人添亂。如果以后真把江冬月操懷孕了，他可以等到了哺乳期自己能喝到母乳了把孩子給悄悄弄死，免得要花心思去照顧不說，還要搶走屬于他的關(guān)注。
他想要看到江冬月懷孕時隆起的肚子、變漲的奶子、臃腫的體態(tài)，想要和那樣淫蕩的她做愛，去嘗母乳把她操到噴奶。他想得到的是小姨被自己搞大肚子、成為自己孩子母親的刺激感，他要的是這份感覺，這個過程，而不是一個結(jié)果。
“昨晚問你個混賬小子寫沒寫完，你怎么說？你說你寫完了！今天來老師一翻白花花一大本！現(xiàn)在就敢騙爸媽了是吧！”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一樓外空地，怒火中燒的李明軍卷起一本練習(xí)冊就朝李曉虎屁股招呼。
“爸，疼！疼！奶奶救命！”李曉虎跳竄，滿口求饒，“嗚嗚嗚，我錯了，我知錯了！”
“哎喲哎喲！別打了企.鵝qun
7:8:6:0:9:9:8:9:5
別打了，這可是你的親兒子！”劉老太心疼孫子，立馬上前護住。
李明軍眼里冒火:“媽，你給我走開，要不是你在家太寵著這小子，他至于現(xiàn)在報不了名？”
劉老太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叉腰當(dāng)場與兒子爭辯:“哎，李明軍你啥意思，你和曉華一直不在家，要沒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小虎長大，你們能放心出去工作？”
“媽！”李明軍暴呵一聲。
“啊喲！”正好走出教學(xué)樓的張麗麗被這聲嚇得不輕，與爭吵中的母子二人撞上。
“……”
熟面孔對熟面孔，一時兩邊人都一臉尷尬。
“咳咳，”李明軍捂嘴咳嗽兩聲，問:“妹子，你家小姑娘到上小學(xué)的年紀了？”
張麗麗干笑了兩下，擺擺手:“不是不是，我是帶別人家的孩子報名來了�！�
“喲，這不是江家二丫頭的外甥嗎？”劉老太望向她身后，瞧見江遲的身影后咋呼開口，又看向張麗麗，“張家妹子，報幾年級��？”
張麗麗瞥了眼躲在老太身后的李曉虎，并不大愿意說真話，“咳咳，現(xiàn)在還不……”
“五年級（2）班�！�
始終沉默不語的男孩豁然出聲。
“……”
那不是和他們小虎一個班嗎？
“五年級？”劉老太震驚不已，“你不是沒讀過幾年書嗎！”
要不然江冬月怎么還需要教拼音教加減法，這不都是一年級就學(xué)的知識嗎？
“隨便學(xué)學(xué)就會了，又不難�！苯t的回答云淡風(fēng)輕，仿佛在說什么再平常不過的話。
“……”李家人不說話了。
“劉大娘，李大哥，我們先走了啊，”張麗麗呵呵笑了笑，急忙想理由要走，“我趕著回去開店，就不多聊了�！�
說完她回頭給男孩擠眉弄眼地使眼色，才往前走。
江遲緊隨其后，只是路過劉老太身邊時頓了片刻，他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臉上露出笑容望向李曉虎:“開學(xué)見，同學(xué)�！�
“……”
幾個大人都愣了愣，直到江遲超過張麗麗，后者反應(yīng)過來往前追，李明軍才回過神。
他抬手就要打李曉虎，抓狂道:“臭小子，人家才學(xué)幾天就能和你做同班同學(xué)了，你學(xué)了五年都學(xué)不明白！”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小子，今晚你別想好過！”
“……”
張麗麗追上男孩的步伐時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她抹了把汗水，帶著人去公交車站等車去附近的地鐵站。
想起剛才的事，她開始為李曉虎的屁股擔(dān)憂起來，就以李明軍的暴脾氣，今晚一定免不了挨一頓打，不過……
8號公交車停在眼前，車門大開，打斷了張麗麗的思緒。
她沒再繼續(xù)往下想，手忙腳亂地找出公交碼，掃碼乘車。
江冬月從知道江遲順利入學(xué)后，心里的石頭才真正落地，以至于整個下午都眉眼帶笑，對于來自同事的示好也不再那么抵觸�？偠灾F(xiàn)在看什么都順眼，除了周柯明。
下了班她就急匆匆趕回去，下了地鐵直奔菜市場買菜，提著大袋小袋的食材出來。
出門想起應(yīng)該去感謝一番麗麗姐的幫忙，她又調(diào)頭回去買了幾斤海蝦，然后繞路走去花店。
“麗麗姐，也沒什么可以送你的，我買了幾斤海蝦，你拿回去炒給孩子吃�！�
張麗麗推著不接受:“哎喲，這東西多貴啊，肉還少，也不好處理，我不要我不要�！�
“比起你的幫忙，這不算什么，況且也只有你愿意這么幫我�！苯掳盐r放下，語氣誠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