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眾網(wǎng)友迷之沉默后,進入崩潰模式:“畫確實是假的,因為真跡在他家放三百年了!”
“同樣是點不起外賣的人,你為什么如此優(yōu)秀?嚶嚶嚶現(xiàn)在叫爸爸還來得及嗎?”
【高配版霸總、在
1、1vs1,he,蘇蘇蘇,爽爽爽,甜甜甜。
2、非典型娛樂圈文,無原型,請勿代入。
3、本文大概可以叫#那個總是帶節(jié)奏買水軍黑我的霸道總裁哭著求我和他在一起#
內(nèi)容標簽:
娛樂圈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謝游,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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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夏明希,郁青,曲逍然,孟遠
┃
其它:霸總
作者簡評:
新人歌手余年因顏值高、嗓音好、舞臺表現(xiàn)能力出眾,一經(jīng)出道就圈粉無數(shù),成功躋身當紅歌手行列。他坐擁古董古宅,努力工作賺錢,卻經(jīng)常面臨外賣都點不起的窘境。霸道總裁謝游外表高冷,持之以恒、一心一意地在,是名副其實的余年唯黑。但實際上內(nèi)心卻極為純情,會故意制造與余年的偶遇,費盡心思幫余年帶熱度。隨著兩人的逐漸靠近,背后的原因也逐漸浮出水面……
本文行文流暢,設定有趣,文風細膩,劇情曲折。謝游與余年各自奮斗的同時,逐漸被對方吸引,情感真摯,水到渠成。心思通透性格堅韌的余年,不善言辭卻深愛余年的謝游,在那一段時光中,相識相愛,最終成為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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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塊小甜糕
余年一腳踏進電梯廂時,里面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兩人視線相撞,各自頓了兩秒,又交錯開。余年轉(zhuǎn)身站好,按亮42層,對方令人驚艷的眉眼長相卻還在眼前晃了幾晃。
晚他一步進電梯的師兄齊哲低著頭,沒注意到角落站著的人,他焦慮地捏了捏手指,等電梯門合上,才壓低了聲音說話,略有些慚愧。
“余師弟,師兄在星耀娛樂實習,還說不上什么話,這次也是看了你的照片,經(jīng)紀人才拍板說要見你。等一會兒上去了,你好好表現(xiàn)啊,就憑你的顏值,肯定能留下來……”
相比起他的緊張,余年反倒笑容輕松,公共場合,他聲音也放得低,誠懇道,“謝謝師兄幫我爭取到這個機會,我一定努力�!�
齊哲連忙擺手,都快結(jié)巴了,“謝什么謝,我也沒做什么……再說了,你以前幫過我好幾次,真算起來也是我謝你。”他指尖發(fā)抖,嘴唇都起皮了,又找了個話題,“你手上還有多少錢?”
余年在心里算了算,實話實說,“除去剛剛買白襯衣的錢,還剩差不多兩百�!�
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感慨,真的太窮了!
齊哲擔憂,“那不是外賣都快點不起了?要是今天沒能留下來,”他停下話,又仔細打量穿著嶄新白襯衣、淺色舊牛仔褲和黑色運動鞋的余年,肯定道,“不可能留不下來,你這顏值,可是連續(xù)四年碾壓我寧大兩萬男同胞,未逢敵手!”
余年被逗笑了,忽然想到電梯里另外那個人的長相,恍了幾秒的神,才接話,“不管能不能留下來,我都請師兄吃飯。”
“算了吧你,師兄請你吃,就學校門口那家燒烤店,葷素隨便點�!�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齊哲連理了四五次衣領,低聲朝余年道,“到了�!�
電梯門在兩人身后合上。
“這一整層就是星耀的經(jīng)紀部,師兄還要去開會,就送你到這兒了。一會兒你直走右轉(zhuǎn),找到掛著寫‘孟遠’的牌子那扇門�!�
齊哲見余年笑彎著眼看自己,呼了口氣,也跟著笑起來,“你這萬事不擾心的心態(tài)也是真的穩(wěn),別的我不多說了,加油!”
星耀娛樂作為國內(nèi)三大娛樂公司之一,是明眼能看出來的財大氣粗,品味也很不錯,室內(nèi)精心的布景裝飾讓人賞心悅目,余年走在光亮可鑒的地板上,沒有東張西望。
他雖然只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牛仔褲,但臉長得好,氣質(zhì)又出眾,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等到了孟遠的辦公室門前,余年整理好袖口,隨后不輕不重地敲響了門。
很快,內(nèi)里傳出聲音,“請進�!�
余年手搭在冰涼的金屬門把上,微微用力,打開了門。
辦公室四面寬敞,簡潔明亮,冷氣開得很足,一口涼氣吸進鼻腔,倒是讓余年更冷靜了些。他還花一秒評估了角落放著的綠植——疏于照顧,枝葉都快枯了。
桌面凌亂的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打電話,皺著眉,表情不太好,聲音里壓著暴躁。
余年朝對方點點頭,站在原地沒出聲。直到對方半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指了指一旁的沙發(fā),才抬步走過去坐下了。
他能很清晰地感覺到,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對方一雙眼睛就落在他身上沒挪開半寸。但這種打量并不讓人感覺不適,就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我現(xiàn)在手上真沒人……行,我?guī)湍阏普蒲邸�,你�?jīng)手的節(jié)目哪有不火的……”這通電話沒再持續(xù)多久,孟遠將手機擱桌子上,坐直了背,研判地看著余年,問得突兀,“照片是誰拍的?”
余年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回道,“當時齊師兄要照片要得匆忙,我就讓我室友臨時拍了一張�!�
孟遠點了頭,很不客氣地評價,“拍照的人技術非常不行,你的三分都沒拍出來�!�
余年沒接話,只是笑,笑容干干凈凈的,讓人很有好感。
“余年……21歲?”
“是,上半年過的生日。”
孟遠又盯著余年看了一會兒,頭發(fā)是純黑色,底子很好,皮膚又白又細。鼻梁挺直,但不顯強勢,唇線清晰,嘴唇較薄,下頜線近乎完美。
最出彩的是一雙眼睛,典型的笑眼,眼睛大的同時,眼尾還延長些許,黑眸跟水洗過的一樣,清清亮亮的。右眼眼尾下面還有一顆淡色的淚痣,眼光流轉(zhuǎn)間,會襯出點秾麗的貴氣。
以他從業(yè)十幾年的眼光來看,這張臉骨架好,再來十年也一樣好看。甚至現(xiàn)在還沒完全長開,再過個兩三年,才是顏值巔峰。
這還是素顏。
孟遠已經(jīng)確定,不需要多的,就憑這張臉,推著讓人往鏡頭下一站,不可能不紅。
余年安安靜靜地坐著,任由孟遠打量,沒有半點不自在,神態(tài)表情都很自然�;蛟S是教養(yǎng)使然,他隨意這么一坐,肩不塌背不垮,微微側(cè)身,神情專注地聽你說話,讓人感覺到十足的尊重。
孟遠暗暗點頭,往心里的評分表上又加了十分,“齊哲說你唱歌不錯?”
“嗯,從小就喜歡�!�
一問一答的間隙,孟遠腦子里已經(jīng)過了一遍調(diào)音師的名單了,嘴里還是說道,“那隨便唱一首?”
余年想了想,“那我唱首校歌給您聽聽?”
孟遠樂了。
自從他帶的藝人火了之后解約離開,他也陸陸續(xù)續(xù)面過不少人,唱流行搖滾民謠的都有,還是第一次有人準備唱校歌的。
他撈了支筆捏指間,饒有興致地拿筆尖敲敲桌面,“都可以,主要是聽聽你的音色�!敝劣诔σ魷�,他也沒多奢望。
余年唱歌從來記不住歌詞,但這個場合必定不能讓他像平時一樣瞎哼哼,他淡定地從口袋里把手機拿出來,搜出歌詞,也沒開伴奏,調(diào)整呼吸后,自己給自己打了兩個拍子,直接開唱。
“啪”的一聲輕響,孟遠手里的筆掉了。
余年沒受影響,他的視線牢牢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歌詞,沒注意到孟遠驟然間不淡定的神色,直到聽見對方說了聲“停一下”。
他依言停下來,抬起頭,眼帶問詢。
孟遠做了個深呼吸,“繼續(xù)。”
余年接上剛剛停下時最后的一個音,毫無阻礙地唱了下去。他的音色清透,如同空曠山林間潺潺的溪水,尾音帶著點悠悠揚揚的韻味,每個字都咬得剛剛好。
一段唱完,孟遠眼神壓著點激動,“以前學過專業(yè)課?”
余年氣息不變,彎著眼睛回答,“沒學過,我大學是歷史專業(yè)的。不過家里長輩喜歡唱歌,小時候就跟著哼幾句。”
我特么——這是“跟著哼幾句”的水平?
孟遠手指快速敲著桌面,再開口,又回到了平穩(wěn)的語調(diào),“當時是齊哲給我看了你的照片,你也愿意特地過來一趟,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愿意進這個圈子的?”
余年語氣也正式起來,“是的�!�
“這就好。”孟遠放松了繃著的背,靠到椅背上,搭著扶手,語氣松了兩分,“你我肯定是親自帶,不會埋沒了你。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我想知道,你進娛樂圈,是為了什么?理想啊目標啊,我們都可以談談。”
余年唇線緊了一瞬,很快又泛出笑容,堅定道,“我需要賺錢,很多錢�!�
孟遠沒多驚訝,這個圈子里的人,為名為利為夢想,總會有個目標有個奔頭。他沒做評價,“我們合作,錢肯定不會少你的。但我先說開了,牽線搭橋拉皮條這種事,我不會做。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別人�!�
余年搖頭,細軟的頭發(fā)跟著他的動作晃了晃,眼里暈出星星點點的笑意,“您放心,我只想好好工作賺錢。”
孟遠松了口氣。他從不指望手里的藝人有多聽話,大家都是人,又不是提線木偶。但至少要能溝通、有底線,不要人還沒紅,就搞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出來。
孟遠語氣又溫和了兩分,“好好好,那我們也算是達成共識了。”他拉開手邊第一個抽屜,親自把文件遞過去,“這是星耀的B級合同,你是純新人,B級是我權限里最頂尖的了。簽五年,你看看,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拿回去找人仔細看了再做決定�!�
余年雙手接下合同,“不用這么麻煩。”他挨著將近十頁的合同仔細看了一遍,從筆筒里抽出黑色的簽字筆,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寫得漂亮!”看他簽了字,孟遠語氣親近了不少,接過合同,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上了,心情大好。
“我話說這兒了,你要是不紅,天理難容!”
“真的謝謝您�!庇嗄旰仙瞎P蓋,將簽字筆放回筆筒。
等余年走了,孟遠顧不上斯文形象,把手里的筆一扔,抄起手機就回撥了一個電話。
“剛剛你說的那個節(jié)目,對就是比賽唱歌那個……”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孟遠挑眉一笑,得意道,“對,位置給我留好了,你爸爸我現(xiàn)在手里有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頭就對視·攻·和年年一個電梯的謝游:我也想要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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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塊小甜糕
電梯在51層停下,謝游跨出門,聽見動靜的秘書抬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謝游,慌忙站起身,雙手貼合小腹,腰背都繃緊了,“謝總上午好!”
謝游停下,“嗯,”他聲音冷淡,“曲逍然在嗎?”
秘書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盯著大理石地板不敢抬眼,“曲總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需要我?guī)^去嗎?”
“好�!�
秘書快步站到謝游的側(cè)前方引路,一個字不敢多說。
她來星耀上班這么久,也不是第一次碰見謝游過來找曲總,但還是次次都心跳加速——嚇的。至于盛傳的謝總驚人的美貌,她也沒仔細看清過,對方身上的氣勢總壓得她頭都不敢抬。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謝游抬眼望向坐在辦公桌后面的人,走近一看,果然,又撐著下巴睡著了。
謝游屈指敲了敲桌面,“老師叫你。”
“哪道題��?”曲逍然噌一下站筆直,等迷糊過了,惱羞成怒,“艸,謝游你他媽能不能別每次都來這招?老子心梗被嚇出來了你負責送終?”
謝游冷笑,“那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辦公室睡覺?”
“行吧行吧,”曲逍然抓了抓自己半長不短的頭發(fā),重新坐下,有氣無力,“你今天怎么過來了?是沒會要開了還是沒文件要批了?”
謝游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封請柬,“我媽叫你過幾天到家里吃飯�!�
曲逍然正吊兒郎當?shù)芈N腿坐著,聽謝游說完,伸手接下請柬,笑嘻嘻地,“行,告訴阿姨,我一定到。”說完,還吹了聲口哨。
見謝游皺眉,曲逍然連忙坐端正,一臉諂笑,“聽說搞了你的專訪,還拿你的照片當封面的那本財經(jīng)雜志,狂賣無數(shù)本,直接脫銷?這銷量這熱度,直接秒殺我手底下的當紅流量啊,謝總,有什么感想沒?”
謝游:“沒有�!�
曲逍然早習慣了謝游的冷淡,自顧自地拿手機打開微博,聲情并茂地念起來。
“一個叫‘我是謝夫人’的網(wǎng)友在你的,錯過了這一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到我老公這張驚為天人的臉!我要把這本雜志傳下去,老了給孫子看,告訴他這是你爺爺!”
謝游聽完,皺眉糾正,“我不是她老公。”
曲逍然知道自己這發(fā)小表面上跟臺自動冷氣機一樣,十米以內(nèi)生人勿近,但實際上內(nèi)里卻格外純情。
“對對對,你當然不是!”他擠眉弄眼,調(diào)侃,“我們謝總啊,可是要把貞操全數(shù)留給未來真愛的!”
謝游懶得說話,“我先走了。”他往外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你們公司要進新人?”
曲逍然正拿著手機興致勃勃地翻,聞言一臉茫然地抬頭,“我們公司要進新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謝游心道你知道就怪了,我果然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不等曲逍然說什么,他擺擺手,直接出了門。
秘書見他出來,連忙按下電梯。
余年沒想到,竟然又碰見了。
他腳步一頓,神色不變地進到電梯站好,原本立志目不斜視,但隔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通過反射的鏡面看了那人兩眼。
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對方五官立體,眉眼深邃,嘴唇略薄,配上冷冽的氣勢,有種鋒利感。襯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系著領帶,連凸起的喉結(jié)都顯得格外性感。
謝游右手稍微松了松黑色的領帶,在反射的鏡面里對上余年的目光,“好看嗎?”
聲音也很好聽……不對,被發(fā)現(xiàn)了!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雖然面無表情,但并沒有不高興,余年干脆大大方方看得仔細,誠懇地笑著夸贊道,“嗯,很好看。”
但總是冒失地打量對方也很失禮,余年拿出手機低頭,想了想,發(fā)了條微信給師兄,說自己已經(jīng)成功簽約了,有空一起吃飯。
站在兩步遠外的謝游神情不自在地側(cè)過臉,耳尖微紅。
要是曲逍然在,肯定會驚地跳起來——我特么謝游你竟然在害羞?
從星耀大廈出來,余年先去取了他的老式自行車,長腿一抬,在車上坐穩(wěn),一邊往家的方向騎,一邊在心里做計劃。
孟遠交了一串鑰匙給他,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小區(qū)就在距離星耀大廈十分鐘路程的地方,合約期間他都可以住那里。
他自己家在城西,過來一趟要一個小時,還不算堵車時間。三天后培訓課程就開始了,他得盡快搬進去……
這時,余年隱約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偏過頭,發(fā)現(xiàn)隔著一個綠化帶,一輛黑色阿斯頓馬丁也在等紅燈。
看清后座坐著的人時,余年愣了兩秒,隨后禮貌地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謝游透過落下一半的車窗,看著余年挽起的白襯衣袖子,不經(jīng)意地掃過那輛鏈條都銹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報廢的自行車,最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余年臉上,冷淡又克制地點了點頭。
紅燈跳到綠燈,車流再次動了起來。
余年要搬的不多,一些用慣了的小東西,幾盆花,一箱子曲譜稿紙,一箱子衣服,再加兩箱子書也就差不多了。為了省錢,他自己來來回回搬了幾趟,花一天也就搬完了。
接到孟遠的電話說要過來看看他住的習不習慣時,余年知道對方應該是想看看他私下里的情況,就沒拒絕。
第二天上午,孟遠進了余年家門。
他眼眶青黑,精神不太好,“介不介意我借用一下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把臉?昨晚熬了個通宵,年紀大了撐不住……”
余年聽他說熬了整夜,就換了種茶葉,準備沏壺濃茶,“當然不介意,您隨意就好�!�
孟遠得到允許,耷著眼皮進了衛(wèi)生間,結(jié)果沒到一分鐘就沖了出來。
余年放下手里的茶葉罐,正想問怎么了,突然看清孟遠手里拿著的東西。
這時候,孟遠瞌睡疲倦全跑沒了,正雙眼放光,“這這這……這是不是云窯出的纏枝蓮紋盤?!”
余年眨眨眼睛,“是纏枝蓮紋盤,不過是仿的,我四十二塊錢在古玩市場淘回來的�!�
孟遠小心翼翼地舉著纏枝蓮紋盤,“我就說,肯定是仿品,要是是真品,三四十萬呢,怎么可能拿來擱衛(wèi)生間放香皂……不過仿得可真好��!你看這釉下彩,多好看!”
余年附和著點頭,“嗯,我不太懂這些,當時覺得好看就買了。”
孟遠又看了一會兒,托著盤子往回走,一邊感嘆,“越看越像真的,你運氣不錯,這仿品有不少本事在里面!”
洗了把臉,孟遠精神了不少。他坐到沙發(fā)上,又研判地看著余年沏茶的茶具,“這套青瓷茶具也是仿的?仿得也很不錯啊,你看這質(zhì)地細膩,造型端莊,釉色青青瑩瑩,紋樣也雅致,茶水泡出來,湯色很美。不錯,挺講究�!�
余年遞了杯茶給孟遠,笑得不太好意思,“以前家里長輩喜歡泡茶,研究茶器茶具什么的,就看著學了些�!�
喝了杯濃茶,孟遠捏捏眉心,“今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
余年放下茶杯,認真聽他說話。
他這認真的態(tài)度孟遠很受用,態(tài)度越發(fā)好起來,“第二就是和你說說我的初步計劃�!�
孟遠語氣正經(jīng),手指敲了兩下膝蓋,“我這兩天認真看了你填的資料,不會跳舞,也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聲樂指導,這兩方面我們要抓緊。我這邊老師已經(jīng)給你安排好了,課程表發(fā)到了你郵箱,你有時間仔細看看,上課別遲到了�!�
余年應下來,“好,我一定認真學。”
“你必須認真學�!泵线h故作神秘,“我在一個節(jié)目里給你搶了個位置!”
余年笑起來,眼睛和彎月一樣,配合著壓低了聲音,“是什么節(jié)目��?”
孟遠賣關子,“你猜?”
余年是真猜不到,告饒,“孟哥我是真猜不到,要不您直接解謎?”
孟遠清了清嗓子,翹著嘴角,“何丘柏知道吧?”
“知道的,前年大火的《天降之聲》、去年大火的《天籟》,都是他做的節(jié)目�!�
孟遠見余年是做了功課的,也沒多說其他,直言,“就是他,他今年正籌備《天籟》第二季,我把你塞進去了。”
余年是真的驚訝了。
他聽師兄齊哲說過,孟遠是星耀的兩大臺柱子經(jīng)紀人之一,不少大明星見了都得好聲好氣喊一聲“孟哥”。挑人眼光極高,但相應的,手里的資源也是極好。
“這就驚到了?”孟遠放松地靠在沙發(fā)背上,對上余年的眼睛,“我簽了你,至少五年合約期內(nèi),我們是綁一起了。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用想,也不用急,好好把培訓課上了,我們一步一步來�!�
余年知道好歹,他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給孟遠,“我聽您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孟遠起身,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看見陽臺上,除了兩盆花以外,余年竟然還十分居家地種了一盆蔥,新奇道,“你還會做飯?”
“嗯,會做簡單的,有機會孟哥嘗嘗我的手藝?”
孟遠連連答應,他自認看人眼光很準,余年一看家境就只會好不會差。才搬過來,房間陳設就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不算,竟然還會自己做飯!
“會做飯挺好的,這也算一個不錯的點,你現(xiàn)在對外的人設還沒定下來,我再斟酌斟酌……”
正準備走,孟遠的視線忽然凝住,“不對,你種蔥的這個花盆……”他疑惑,“仿的青花梅枝大罐?”
余年面不改色,“嗯,對,仿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謝總:霸總不會害羞!
年年:嗯,都是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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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塊小甜糕
在家休息了一天,余年做了頓飯犒勞自己,六號一大早,他就到了星耀大廈。
孟遠手里拿著張打印好的課表,邊走邊說。
“每天早上八點開始上課,晚上六點結(jié)束,中午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上午是舞蹈形體,下午聲樂,晚上的時間你自由安排。能行嗎?”
余年已經(jīng)把課表背熟了,聞言答道,“沒問題,這個強度我能接受�!�
孟遠拿課表扇風,嘆氣,“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我們時間挺緊,五天后,《天籟》的何丘柏過來看看你。我關系是到了,但能不能過他那關,還是得看你自己�!�
他見余年知道輕重,沒再繼續(xù)說下去,手指點點紙面,“三十樓到三十五樓都是練習室,307和337在我名下,這幾天你就別亂跑,好好跟著老師學習�!�
余年應下來。他猜想應該是有什么原因,才讓孟遠特意叮囑“別亂跑”。不過孟遠沒多說他也不多問,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把課上好。
正說著,兩人已經(jīng)到了三十三層,孟遠揚揚手里的課表,“老師就在里面,我還有個會要開,中午見!”
余年進到舞蹈室時,里面交談的聲音和畫了休止符一樣,瞬間停了下來。聽到的模糊幾個字里,好像有他的名字,應該是在談論他。
當作什么都沒聽見,余年站在原地鞠了一躬,“兩位老師好,我是余年,接下來幾天要辛苦兩位老師了�!�
安成對上余年的笑臉,也跟著笑起來,“怪不得孟哥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一定上心,單是這外形條件,就能說他這次確實是挖到寶了�!�
他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保養(yǎng)得很好,抬手道,“你好,我是安成,合作愉快!”
余年抬手握住安成的手,禮貌道,“安老師您好�!�
站在安成旁邊的霍行就沒給多少好臉色了,他眉心有不太明顯的皺痕,看起來嚴肅又不好接近,“霍行�!�
余年還是笑瞇瞇地打招呼,“霍老師您好�!�
安成抱著手臂,朝余年擠擠眼睛,“你們霍老師就是這性子,要是你練習的時候偷懶劃水,可是要被兇的�!�
余年雙手合十,眨眨眼,“要是我偷懶,請霍老師一定兇我�!�
安成大笑,一巴掌拍余年肩上,“這小子不錯,上道!”
不過一上午,余年都沒有挨罵的機會。等孟遠十一點半過來看情況時,霍行拎個黑色水壺,遠遠看著正跟著安成學動作的余年,簡短評價,“很不錯�!�
孟遠挑眉,得意道,“我選的人,不錯是很肯定的!”他又有些驚訝,“不過竟然能從吝嗇言辭的霍老師這里拿到這個評價,余年到底是干嘛了?”
霍行瞥了孟遠一樣,“肯吃苦,不喊痛,認真,聰明,尊重老師,有耐心有毅力,身體條件也好�!�
孟遠連著“嘖”了好幾聲,玩笑道,“余年是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這么夸他?”
見霍行專心喝水不回話了,孟遠正經(jīng)了不少,“就五天時間,你覺得,余年能行嗎?”
這個問題他比較想聽聽霍行的意見。
“見到人之前我覺得你是在做夢,見到人之后,”霍行沒說得絕對,“可以試試。”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泵线h看著一跤摔地板上的余年利落地爬起來重新站好,繼續(xù)學動作,從牙縫了“嘶”了一聲,“這‘嘭’一下我聽著都疼。”
霍行冷哼,“學舞哪兒有不疼的?”
十二點準時,音樂停下,安成轉(zhuǎn)過身,扔了張白毛巾給余年,揚眉道,“辛苦了,學得不錯啊�!�
余年把毛巾疊了兩疊,擦干凈臉和脖子上的汗。他皮膚很白,因為熱,透出一層健康的粉色,黑色的碎發(fā)被汗水打濕,黏在額頭上,眉眼清亮,“安老師和霍老師也辛苦�!�
他聲音還有些喘,拿毛巾的手臂也在不自主地發(fā)抖,安成都看著的,眼里的欣賞更深了兩分。
霍行走過來,直接道,“剛剛最后那個動作沒穩(wěn)住,抬腿的時候也太低了,不到位�!�
安成替余年說話,“練習強度太大,又是剛學,最后他腿都要脫力了,能抬起來已經(jīng)不錯了好吧?”
霍行是個較真的性子,皺眉,“動作必須標準,不然就是白練,他時間不多,每一秒都要抓緊�!�
余年適時插話,聲音帶笑,“謝謝霍老師,當時確實是腿有些抬不起來了,下次我一定做到標準。”
霍行看了余年兩秒,“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安成轉(zhuǎn)過身朝向余年,手指悄悄指霍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余年抿著嘴唇忍笑。
中午和孟遠吃過午飯,余年回舞蹈室找了張墊子鋪開,手腳酸痛地躺下。不過才躺了兩分鐘,他又站起來,把之前霍行說的那個動作練了幾遍。確定達標了,這才吁了口氣。
這次躺下后,余年是真的不想動了,手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他也不知道,鬧鐘響起來時,才發(fā)覺已經(jīng)一點四十了。
勉力坐起來,余年活動了一下四肢,坐電梯下樓。
到了聲樂課的練習室,老師還沒到,余年想了想,開始自己做開口練習。做完后,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了一個人。余年趕緊站起身,“趙老師您好,我是余年�!�
趙曦已經(jīng)四十歲了,穿著黑色長裙,氣質(zhì)很好,說話也溫和,“坐下吧,我看你的課表,上午是在練舞?”見余年點頭,她笑道,“練舞挺辛苦的,不過剛剛你是在做開口練習?”
“嗯,是的,不知道做得對不對�!�
“做得沒問題�!壁w曦一邊把手里的幾本書放下,一邊問,“會看譜嗎?”
“會�!�
“嗯,”趙曦把書翻開遞給余年,“把這首歌唱出來我聽聽�!�
余年接下來看了一遍,自己打著拍子,準確地唱了出來。
趙曦滿意點頭,沉吟數(shù)秒,問,“以前學過聲樂基礎?”
余年沒有隱瞞,“我外婆很會唱歌,小時候跟著唱,外婆就會教一點�!�
趙曦仔細分析,“你的發(fā)聲位置比較靠前,聲音從喉嚨發(fā)出后,打在硬腭上發(fā)出。呼吸上,用的是胸腹式聯(lián)合呼吸法。這種發(fā)聲方式不是不好,而是你可以做到更好。另外,你的音準、音色和音域都非常不錯,可以說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類型。”她抽出一張白色稿紙,“好了,我們上課�!�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里,余年基本就穿梭在這兩間訓練室里。吃過晚飯,會抓緊時間在舞蹈室多練兩個小時。
霍行發(fā)現(xiàn)他會自覺留下來練舞,先是冷叱了一句“這么拼不要命了?”
見余年只是笑,也不爭辯�;粜袥]再說什么,但每天都會免費加班,留下來給余年做指導。
十一號上午,余年剛到孟遠辦公室,就被塞了杯牛奶,然后風風火火地被拉進了電梯。
孟遠比余年還緊張,“有信心嗎?”
余年喝了口牛奶,嘴唇上沾了點奶沫,少年氣更重了。他點頭,“有信心�!�
孟遠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如來佛祖耶和華老君在上!”之后嘀咕了些什么余年也沒聽清楚。他捧著牛奶小口小口喝,眼里全是笑意。
到了錄音室,孟遠已經(jīng)恢復了王牌經(jīng)紀人應有的淡定。
“一會兒你進去找找感覺開開嗓,何丘柏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到,到時候你好好發(fā)揮,哥相信你!”
余年和孟遠對了拳頭,“嗯,我也相信我自己!”
星耀大廈門口。
曲逍然坐在副駕駛上,連打了三個哈欠,嬉皮笑臉的,“感謝謝總送我上班!”
他昨天去謝家吃飯,晚上喝了酒,干脆就在謝家住下了。早上又頂著謝游的冷臉,死皮賴臉地蹭上了謝游的車。
謝游臉上跟覆了層霜一樣,“可以滾了�!�
“醞釀一下再滾,”曲逍然半點不怕,還絮絮叨叨的,“說起來上次你來找我,不是提到說我公司里最近有沒有進新人嗎?我想想,招人來問了問,還真進了新人。”
謝游搭在膝上的手指動了動。
“……是孟大經(jīng)紀人簽進來的,叫余年,才21歲�!�
“余年?”
“嗯,年年有余那個余年。我看了照片,長相挺不錯,聽說聲音很好,孟遠正籌劃著讓他上《天籟》第二季,今天節(jié)目組那邊會有人過來看。”
說到這里,曲逍然極力邀請,“謝總要不要起駕一起去看看?”
曲逍然一直都擔心自己這個發(fā)小天天忙工作會被悶死,有什么好玩兒的好吃的都會拉著謝游。但十次邀請,基本十次都邀請不到。
“好�!�
“哈哈哈我知道你有一堆會要開但是——”曲逍然卡住,“咦,你剛剛說什么?”
謝游懶得理他,打開車門下了車。見曲逍然還在發(fā)愣,他不耐煩地皺眉,“走不走?”
“臥槽當然走!謝游你特么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謝游!”
兩人走進錄音室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孟遠最先發(fā)現(xiàn)曲逍然,心里一跳,笑著迎了兩步,“曲總您怎么來了?”
等他眼光一轉(zhuǎn),視線落在謝游那張令人驚艷的臉上,人都有點不好了,“謝總您好!您也來了?”
曲逍然做了個“噓”的動作,笑瞇瞇的低聲說話,“別驚動了,我們就是來看熱鬧的,你們忙你們自己的,不用管我們。”
說完,還真的就安安靜靜地站著。
謝游站在曲逍然身后,正透過玻璃,看著話筒前的余年,神色不動。一個穿格子襯衣的中年男人朝里面打了個手勢,余年回了個手勢,三秒后,一道極清澈的嗓音從設備里傳了出來。
眾人屏息,曲逍然驚訝地挑挑眉,正想回頭問問謝游感想,卻發(fā)現(xiàn)對方像是在……發(fā)呆?
謝游身體無意識地放松下來,不太明顯地靠墻壁站著。他視線固定在玻璃房里,垂下眼睫專心唱歌的余年身上,心跳突然有加快的趨勢。
是,就是這個聲音,沒有錯。
在電梯里第一次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他還不是十分確定,直到現(xiàn)在聽到余年唱歌,他才肯定,就是這個聲音。
在令人心生愉悅的聲音里,好像時間流逝得都要快不少。余年唱完最后一句停下,站在最前面的何丘柏鼓了掌。
玻璃阻隔,余年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但能看見孟遠豎起的大拇指,以及何丘柏鼓掌的動作。他摘下耳機,呼了口氣,隨后露出了笑容。
眼角余光看見一個背影,余年動作微頓——剛剛門邊那個背影好像有些眼熟?
但他沒來得及多想,從玻璃房走出去,孟遠就迎了上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曲——”孟遠一回頭,發(fā)現(xiàn)曲逍然和謝游都不見了。
余年反應過來,小聲提醒,“我取下耳機的時候,看見門動了一下。”
孟遠應了一聲,心道這果然是來看熱鬧的。轉(zhuǎn)而又笑道,“這個就是我跟你提過幾次的何丘柏�!�
余年稍稍鞠躬,笑道,“何老師您好�!�
何丘柏和孟遠是多年的老朋友,看余年也順眼,和和氣氣的,“小朋友唱得很不錯,老孟給我看了你跳舞的視頻,也很好,很期待合作��!”
余年拍拍心口,眉眼帶笑,“聽到您這句夸,我心跳終于穩(wěn)下來了�!�
何丘柏爽朗地笑起來。
上節(jié)目的事情是穩(wěn)了,下午節(jié)目組那邊會來人商量合同。何丘柏百事纏身,沒多留也不讓送,說了兩句就帶人先走了。
錄音室空下來,孟遠又遞了一杯蜂蜜水給余年,舒心道,“你確實爭氣,老何那人挑剔的很,你竟然一口氣就入了他的眼,不錯不錯�!�
余年幾口喝完了一杯水,前額出了點細汗,他隨手擦了,“我也沒想到,練習的時候,都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了。”他放下杯子,遲疑了幾秒,有些不太好意思,“孟哥,我能不能……提前預支一點工資?”
孟遠反應過來,“是缺錢了?也是,合同那筆錢財務那邊還沒轉(zhuǎn),我一會兒去催催。至于工資就五六千,提前全支給你也行,不麻煩�!�
“勞煩孟哥費心了�!庇嗄晁闪丝跉狻f出來別人可能都不會信,他包里就剩二十塊錢了。
時間不晚,上午的課還是要上的。余年自己乘電梯到了三十三樓,邊走邊回憶昨天舞蹈課的內(nèi)容。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時,卻被兩個人攔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總:霸總很忙,沒有時間看熱鬧聽歌!
第4章
第四塊小甜糕
是不認識的人,但余年大概能猜到對方的身份。
果然。
說話的人神色挑釁,還帶著明顯的輕視,“你就是余年?除了臉好看一點,也看不出什么優(yōu)點��!”
余年仔細將面前兩人打量過去,輕笑,“臉好看就是一個天然的優(yōu)點。”他將“天然”兩個字咬了重音。
對面兩個人的臉色變了一變。
余年收了臉上的笑容。家教原因,他平日里待人大多數(shù)都很禮貌,面對教他的老師和孟遠他們時,還會帶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但這并不代表他脾氣就很軟和。
沒了笑容,余年眼神有些冷,“我很忙,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如果你們是想問我為什么會被孟哥選上,而你們卻沒有,那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去問孟哥�!�
他抬抬嘴角,繼續(xù)道,“如果是想問,我為什么被何丘柏選上,那你們大可以去問何丘柏�!�
最后,他揚了揚白皙的下巴,嘴角微勾,襯著眼角的淚痣,顯出點兒內(nèi)斂的鋒芒來,“要是你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能把我從《天籟》擠下來,我絕對不說半個字�!�
說完,他沒再浪費時間,抬腳就走了。
角落,看完這一幕的安成拉著霍行,“嘖嘖嘖,竟然這么硬氣�!�
霍行收回邁出去的半步,淡聲道,“不硬氣,能拼著口氣,五天把動作全學會?”
安成挑眉,“嗬,霍老師,你這是第幾次夸余年了?就這么欣賞他?”他又回憶起剛剛那一幕,抱著手臂笑道,“不過那傲氣的小模樣,真的挺招人的,不錯不錯。”
霍行沒否認,沉默片刻道,“要是誰都能欺負,他在這個圈子里也走不遠。”
等安成和霍行也走了,謝游從藏身的位置走出來,朝余年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乘電梯離開了。
中午一起吃飯,余年抽了雙筷子,先遞給孟遠,起了話頭,“孟哥,我想問個事�!�
孟遠右手捏筷子,左手拿手機在忙,應了一句,“你問�!�
“您之前提醒我,讓我就在教室里好好上課別亂跑,是不是因為容易碰上人?”
孟遠一聽這話就明白了,臉色不太好,注意著余年的神色,“這是被找上門了?”
余年笑著點頭,“嗯,上午回去上課的時候被攔下來了�!�
“然后?”
“懟回去了�!�
孟遠大笑,“不錯啊,干得漂亮!”他干脆放下手機,仔細跟余年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