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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陳老爺子大怒：“王爺都做了你們?yōu)楹尾蛔�？！”裴公子道：“王爺自家做并沒吩咐我們做，王爺先時說過，演練事情憑自愿二字�！标惱辖填^大喝一聲反了，拿眼光暗示我聲援。我假裝沒看見，現(xiàn)在的政策是懷柔。陳老教頭惱羞成怒，輪起一根長棍，往裴若水身上砸去。

    我大喊一聲停手，沒多想就往前沖。結(jié)果棍子沒敲到裴公子，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在我右肩上，打的老子很沒種的齜牙咧嘴。

    當(dāng)時仁王爺本著送佛上西天的精神正坐在游廊下觀摩，小順小忠服侍他喝茶磕瓜子吃茶點(diǎn)。見狀一揚(yáng)手，一塊松子卷酥直射過來，正中陳老教頭后背的某處穴位。老爺子頓時變成木雕泥塑，動也不動。仁王爺方才踱過來，一揮袖子，把老爺子扇出一丈開外：“姑且念你年老且有戰(zhàn)功的份上，今天饒了你。傷了泰王爺?shù)那Ы鹳F體，三千個頭也不夠砍！”

    陳老教頭撞在地上撞開了穴位，我同仁王說情叫兩個下人扶他出府。看著仁王一肚子火氣升上來：“三哥你忒不夠意思！自家功夫那么高，不指點(diǎn)兄弟兩下還給我人呆滯了兩秒鐘，齊刷刷地一打千：“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敝沂宓姆磻�(yīng)慢，聲音比別人晚了三拍，成個不大不小的重唱式小混音。

    我哼一聲：“恭喜個頭！媽的，想想就窩火！”

    下人再次呆滯，然后沒有應(yīng)聲。我灌了兩口茶消消火氣，然后問：“蘇公子呢？”

    小順應(yīng)聲：“在書房教十六公子練字呢�！�

    我到了書房，兜頭問蘇衍之：“王府的帳目都在你手里罷�！碧K衍之放下筆，華英雄蹭到我身邊，抬起亮晶晶的眼。

    我悲壯地說：“從帳上多撥點(diǎn)錢采買聘禮，明天去國丈府下聘！”

    蘇衍之皺起眉毛：“王爺當(dāng)真要娶皇姨？”華英雄的小臉慢慢掛下來。

    我說：“上頭有圣旨，沒辦法只有娶。明天下聘，大后天過門！”O(jiān)OXX的，娶個牌位還要三媒六聘大操大辦！

    晚上吃大鍋飯的時候，只有我跟汪探花吃的勇猛。其他一十九位弟兄意思的露了一下臉，然后都說沒胃口。

    我用筷子搗桌子：“各位，人是鐵飯是鋼，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大家去做，晚飯不能忽視。吃飽了蘇公子草擬個名單，各位幫忙把請柬寫出來。小順你收拾張大桌子，鋪塊紅布擺在內(nèi)廳里，留著擺放王妃！”

    小順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在主廂收拾間精致的廂房？”我含著筷子：“廂房？X的，一塊木頭，給它個大桌子不錯了！”

    一十九位公子們抖擻起精神，很合作地吃完了飯。

    帖子下了，聘禮下了。

    于是我結(jié)婚了。

    從一個英俊有錢年輕顯赫的鉆石級王老五搖身變成了英俊有錢年輕顯赫的已婚男人。

    一塊頂著紅布的牌位坐著大花轎進(jìn)了王府，周家的送親隊(duì)伍左耳朵一朵紅花右耳朵一朵白花相映生輝。我胸前綁著一朵無比傻X的大紅花跟它拜了天地。牌位蹲在內(nèi)廳的大桌子上，初一十五節(jié)假慶典由劉嫂給它撣撣灰塵，意思根香火。

    下聘花了十萬銀子，心疼的我直哆嗦。蘇公子摟著帳冊笑的云淡風(fēng)清：“十萬兩是本錢，皇姨的嫁妝少說也有十五萬兩�；噬细�太后的賞賜，外加幾位王爺大小官員的賀禮。凈賺不賠�！�

    太后的反應(yīng)出人意料�；实墼�打算好好開導(dǎo)太后，沒想到太后反倒來開導(dǎo)我：“我的皇兒，你做的很是。顧全大局就要多些委屈。你放心，明年哀家一定給你挑個好的進(jìn)門�！北ＷC的我郁悶的緊。

    周國丈家據(jù)說被老子的義舉感動的肝腦涂地。拐彎抹角的同符卿書也成了親戚。結(jié)婚頭一天符小侯又來找我，說是替位故人捎個話給我，我的大恩大德她感激不盡，今生今世一定一直供奉老子的長生牌位，日日磕頭上香。我供她的她供我的，還真扯平了。

    符卿書臨走之前真心誠意語重心長地說：“你倒是個好人。”不知道是替他表妹還是自己想說。

    我盯著符小侯翻墻而過的背影心想，這孩子就不能走個正門么？

    洞房花燭夜我蹲在新房里嘆氣，屋子里紅彤彤的一片。木頭擺在桌子上，我蹲在床上。進(jìn)洞房前仁王還拍著我肩膀大著舌頭說：“老七，皇兄待你不薄啊。哥哥府里頭那六個婆娘要全是牌位多好！”我真想揪著仁王的領(lǐng)子說：“不然兄弟跟你換換？”我靠！

    我坐在床頭喝了兩杯小酒，漸漸有些上頭，瞇著眼靠在被子上迷糊一會。迷糊著迷糊著，漸漸覺得我又回老家了，燕妮偎依在一個穿西裝的老頭子懷里跟我說：“馬小東我們完了！”我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場景變換。我坐在一家酒吧里喝啤酒。一個冷艷的美女向我走來。一坐坐在我腿上。

    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美女眼波一閃，我對美女邪邪一笑，四唇激情相接。

    美女的反應(yīng)是縮了一縮，欲拒還迎真是可愛。我緊緊摟住美女的纖腰，吻她個氣喘吁吁欲罷不能。恩恩，香滑柔軟，口感不錯。我一只手摸上美女的胸前，可惜胸平。

    胸平？方才目測，至少也是個E，怎么……我再摸，再摸，心里一驚打個激靈，重返人間。

    娘�。∧锇�！我干了什么！

    我睜開眼，對上一張近距離的特寫。知覺恢復(fù)，老子一只手摟著一個人的腰，另一只手抓著一個人的前襟，我目瞪口呆我張口結(jié)舌，舌頭自發(fā)自動轉(zhuǎn)出一句話：“符、符公子，你、你……怎么是你�。�！”

    符卿書臉漲的通紅，惡狠狠地盯著我，估計(jì)也傻了。居然沒動。

    一秒，兩秒，三秒……要命的關(guān)頭，吱呀一聲門響，我從符小侯肩膀上往過去，蘇衍之跟華英雄杵在門口一動不動。

    我瞬間清醒了，電打一樣竄起來，一把推開符卿書。臉上火辣辣地干笑。

    蘇衍之和華英雄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過身，走了。我絕望地閉上眼。

    符卿書恨了一聲，一拳揮過，正中我左眼，把一件東西往地下一丟。推開窗子，絕塵而去。

    小風(fēng)從窗戶刮進(jìn)來，吹動地下的東西，是我喝酒熱了甩掉的外袍。

    桌子上，多出一個沒開封的酒壇子。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我像個娘們一樣摟面鏡子，愁眉深鎖長吁短嘆，要不要把右眼也打青了湊個對稱美。符小侯是練家子，手勁不輕。我的左眼鼓的像個核桃，紫中帶青。疼了我一夜，昨晚上煽自家嘴巴煽了通宵，臉也通紅。

    躊躇了約莫個把鐘頭我還是出去了，不出去也要有人進(jìn)來。橫豎都要見人。見不得人的事情敢做就要敢當(dāng)。反正，我悲壯地想，抱著男人啃一口在小王爺身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幸好，下人們看到我的眼都低下頭不敢仰視，沒人多嘴。小順也難得安靜地跟在我后頭。進(jìn)了小飯廳，我一眼看到蘇衍之，臉頓時熱了，心里全身一陣陣不自在。媽的，干都干過了，還怕個鬼！

    蘇公子和華英雄的口風(fēng)甚緊，其他十七位公子與汪探花看到我的臉，目瞪口呆。晨風(fēng)公子脫口問：“王爺，你的眼……”我面無表情恬不知恥地說：“昨晚上起夜撞到門框了�！�

    華英雄坐在小廳深處，耷拉著頭。蘇公子也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

    吃完早飯，公子們各自散了。我敲開蘇衍之的房門，“蘇公子，昨天晚上的事兒想跟你解釋一下�！�

    蘇衍之放下手里的書，水波不興地看著我。我咳嗽一聲，臉又有點(diǎn)熱：“昨天晚上，那個，純粹誤會，誤會！”蘇衍之微微笑了笑：“英雄我昨天囑咐過，馬公子放心。”

    我靠！我悲憤地望蒼天，他媽的跳進(jìn)太平洋也洗不清了。這種事情只有越描越黑的份！解釋壓根是白做工！說到底，我為什么要跑來跟蘇衍之解釋？

    我摸摸鼻子，準(zhǔn)備無言地離開。蘇公子忽然在我身后緩緩說：“院子里已經(jīng)吩咐加派了人手，公子晚上還是多找?guī)讉�人在臥房外頭上夜�！�

    我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回頭瞧見蘇衍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咯噔一下，驀然想起符小侯月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刀刃。乖乖，符卿書回家痛定思痛，今天晚上保不準(zhǔn)來王府怎么著老子。雖然老子也虧了，總是符卿書虧的大。我的冷汗很沒種地往外直冒。加派人手，今天晚上臥房外頭加派人手。

    王府全府戒嚴(yán)，我每天拿包茶葉渣敷在左眼上。晚上在床上怎么想怎么窩心，怎么想怎么鬧火�？磥砝献诱媸翘�久沒碰過女人，欲求不滿，才鬧出這種糗事。等眼好了無論如何去玉梢頭逛逛。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符大俠無聲無息沒有動靜。我擔(dān)心漸去愧疚頓起，畢竟對符公子干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賠個不是對不起良心。于是我打了份道歉信的腹稿，去找蘇衍之商議。

    蘇衍之不加置否：“馬公子若覺得可行，衍之自當(dāng)效勞。”不愧是書香世家出身的公子哥，拿起筆三下兩下行云流水，一封道歉信就這么出來了。蘇衍之?dāng)R下筆：“我先念與你聽，有不妥再說與我改�！蔽尹c(diǎn)頭：“不必了，你怎么寫我都滿意�！蹦�？念了我聽的懂？

    道歉信送到安國府，符小侯也沒回話。我再提心吊膽等了三天，等的左眼也好了。符小侯的回話沒等到，倒等來皇帝的傳話，又讓我進(jìn)宮。

    這次進(jìn)宮是美差，皇帝請客吃酒。我跟仁王康王寧王是陪客，陪永安公主的三位駙馬侯選。

    永安公主同康王是一個娘陸太妃生的，今年滿十七歲青春，正是找老公的年紀(jì)。陸太妃和太后鄭太妃賈太妃等等太妃商量研究，經(jīng)過皇后參謀皇帝敲定，最后篩選出三個駙選，就是今天我跟諸位王爺做陪客御宴請的三位。

    席面擺在萬壽亭里，三個駙選被太監(jiān)引過來，我一眼望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小心肝由不得顫了一顫，冤家路窄冤家路窄！

    見完禮，我率先打個哈哈：“原來符小侯是駙選之一，恭喜恭喜！”

    符卿書臉沉了沉，但畢竟是在皇宮，我是王爺他是臣，當(dāng)然不敢頂撞，眼像刀子似的扎我一眼，臉上到是恭謹(jǐn)有禮，敷衍我一句：“多謝王爺，臣擔(dān)當(dāng)不起�！�

    一頓飯吃的多姿多彩�；实蹟[鴻門宴明著是吃酒實(shí)際是考究三個駙選的人品學(xué)問。因此還從翰林院拉了兩個長胡子大學(xué)士做陪客。席面上一時一個謎語，一時一個對子，最后還各自題詩一首娛樂皇帝。

    我渾身上下沒半顆古典細(xì)胞，聽不出名堂。埋頭只管喝酒吃菜，看看跳舞的宮女找個樂子。

    三個駙選還有一個是鄭太師家的三公子，一位是喬閣老的玄孫。論家事相貌都遠(yuǎn)在符卿書之下。估計(jì)永安公主必然是符小侯的囊中之物。這小子還當(dāng)真好命。

    散了席我偷空在御花園截住符卿書，雖然不好開口，問題總要解決：“那個，符公子，那天晚上當(dāng)真是我喝多了，我……”

    符卿書板著臉：“臣前幾天也喝多了一點(diǎn)，有些事記不清楚，望王爺諒解�！�

    我點(diǎn)頭：“正是，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不愉快的統(tǒng)統(tǒng)忘掉。我真心跟你道歉，千錯萬錯我的錯。符公子你只當(dāng)被狗咬了，大家當(dāng)什么事情沒發(fā)生過�！�

    符卿書沖我拱拱手：“王爺若沒別的事情下臣先告辭了�！�

    我也拱拱手：“那本王先祝符公子馬到成功，順利做上公主的乘龍快婿�！�

    符卿書掃了我一眼，回頭便走。我摸摸鼻子，算擺平了罷。

    回王府我喊小順，吩咐他傳話下去把警戒撤了。小順拉長臉吞吞吐吐：“稟王爺，府里頭的侍衛(wèi)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能撤�！�

    我皺起眉毛：“為什么？”

    小順苦著臉：“王爺，府里頭鬧的一團(tuán)糟只等您回來呢。那姓汪的在府里鬧起來了。”

    我扶扶下巴：“汪探花？他鬧什么？”我記得汪公子最近能吃能睡，過的十分安分合作。

    小順皺著苦瓜臉，“姓汪的爹死了，他就失心瘋了，在院子拿把劍四處亂砍，還說~~還說要砍死王爺你。”

    第二十八章

    我聽了小順的話大大震驚。汪探花他爹過世為什么要來砍我？

    我大步流星趕到后院，在走廊與蘇公子接上頭，蘇公子說，汪公子已經(jīng)安生了。汪瑞在后院殺到人仰馬翻時與忠叔的老婆劉嬸狹路相逢。劉嬸當(dāng)時手拿一把笤帚，一個夜叉探海式外加一招迎風(fēng)打虎把汪探花擺平在地上。橫著抬進(jìn)南院。蘇公子剛?cè)ヌ揭曔^，大夫說到晚上能醒過來。

    我沒能目睹汪探花橫劍殺敵的英姿有些許失望，裴公子在傍邊不咸不淡接上一句：“不如王爺抽空找個道士轉(zhuǎn)轉(zhuǎn)運(yùn)氣，最近連接著兵刃血光�！�

    忠叔帶了兩三個人獻(xiàn)上繳獲汪探花的兵器。是仁王送我的一把劍，還有個名字叫諶青。上好的精鐵鑄的，至少有十斤以上。我平時把它當(dāng)作啞鈴鍛煉臂肌。后來被華英雄扛去玩耍，丟在后園的壯志亭里。沒想到汪探花秸桿一樣的胳膊居然能揮舞動，果然最近的晨練還是有效果的。

    忠叔又引我去視察現(xiàn)場。唯一的損失是壯志亭里的砂袋。被汪探花砍了幾個口子，漏了一半的黃砂。

    關(guān)于汪探花為什么要砍我，經(jīng)過蘇公子解釋分析，我方才領(lǐng)悟明白�；侍煸谏�，老子當(dāng)真冤枉。

    話說太后從山東老家把汪探花全家老小抓進(jìn)京城軟禁在城郊一個大院里。雖說是軟禁，皇家一向大方，中間又加上我暗中打點(diǎn)照顧。小日子透著油的滋潤。

    汪瑞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兩代以上都是窮酸。汪探花的老爹更是出名的節(jié)儉。平時吃慣青菜蘿卜皮的腸胃被大魚大肉輪流滋養(yǎng)，血糖血脂蹭蹭的上升。

    院子里的仆役守衛(wèi)都經(jīng)過小王爺我的賞賜交代。對待汪家分外殷勤。偷閑還陪汪太爺湊桌小麻將解悶。

    于是在今天，不幸發(fā)生了。汪太爺中午喝了兩盅小酒吃了一盤米粉肉。坐下來搓麻。兼討論歷史風(fēng)流人物。講到楚霸王抹脖子的段子，正在搖頭嘆息。一個疏忽，打錯了一張三條。怒火攻心，當(dāng)場歪在地上，過去了。

    院里的仆役第一時間來王府報(bào)喪。正好汪探花與華英雄在壯志亭玩賞寶劍。汪探花乍聽噩耗，先是昏迷。醒轉(zhuǎn)以后，認(rèn)定他爹既然是太后抓進(jìn)京的，太后是罪魁，他爹死我就是禍?zhǔn)�。所以抓起諶青找我玩命。這就是前因后果。

    我雙手背在身后來回踱步。汪探花腦子里既然有這個愚蠢的邏輯。一時半會說不通。后患無窮。無論如何要解決了他。

    一只鳥蹲在對面的屋脊上喘了口氣，扇扇翅膀繼續(xù)飛了。我抓起茶碗潤了一口，辦法有了，差個人手。

    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手。

    說到武功高強(qiáng)，我第一個想到仁王。當(dāng)機(jī)立斷坐了轎子趕到仁王府。人算不如天算。仁王的愛雞也暴斃了。仁王的小妾抹著眼睛對我說，泰王爺你來的正好，去勸勸王爺吧。他從宮里回來后半口水都沒喝過~~~不就是只雞么~~

    仁王捏斷一根筷子，“祥英將軍是只雞這句話再被本王聽見你就是它！”兩眼布滿紅絲繼續(xù)在正院給祥英將軍挖墳?zāi)埂?br />
    我長嘆一口氣，走了。

    在仁王府揮手退了轎子，我獨(dú)自在街上轉(zhuǎn)了三圈。又到小酒樓喝了兩杯，下定決心�？绯鼍茦情T我勾勾指頭叫來潛伏在附近的家�。骸叭ジ�里把轎子抬過來，送我去安國府。”

    符卿書沒料到我還敢上門，臉色理所當(dāng)然的難看。求人矮三分，我低聲下氣地說：“符公子，委實(shí)有個事情要求你幫忙，望你能答應(yīng)�！�

    第二十九章

    依著符卿書的目前的狀況，一掌立斃了我的心都有。但是符公子是誰？堂堂安國府的小侯爺，四書五經(jīng)仁義禮節(jié)澆灌大的。就算臉青的象個剛成形的柿子，撐著抽搐的嘴角也要做出個笑的樣子，還要從牙縫里崩出一句：“不知道公子半夜三更到鄙府所求何事？”

    我肚里嘆了一口氣，可憐見的，何苦來著。板起面孔，整頓神色，端正肅穆問符卿書：“符公子，我見你也是個習(xí)武的人。你可知道，何為俠義之道？”

    符卿書說：“請教�！�

    明月，群星，寂靜的庭園，我調(diào)整角度，站到迎風(fēng)處，負(fù)起雙手。清風(fēng)吹動我跟符卿書的衣角。突然天地豁然開朗，一股正氣從丹田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