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工作人員猛地瞪大雙眼，一臉吃到新鮮瓜的表情。
林燦覺得自己的清白在朝自己揮手告別。
戚淵怎么能可惡到這種地步！
“喂！”被腹誹的某人還在催促。
林燦這下是徹底不想搭理他了，拎著工作人員送來的東西就往房間里走。
“你這人，就是臉皮薄�！毖垡娭旱娜俗吡耍轀Y也顧不上別的，趕緊追了進去。
工作人員捧著手機，只覺得這東西跟燙手山芋一樣，拿也不是，丟也不是，這個房間破的連個放東西的桌子都沒有，四處找了一圈，只有門口靠著的小板凳能給他放東西。
剛放好手機，他聽到里屋傳來戚影帝帶著幾分調(diào)笑的話語。
“你不會真是害羞了吧？哎呀，你害羞干嗎，咱倆更親密的事都做過……”
“你又瞎說�！边@是林老師不怎么高興的聲音。
“我哪里瞎說了，上次更衣室、唔……”
“你！”
林老師明顯是有點氣急敗壞了，聽這動靜，估計是又把戚影帝的嘴給捂住了。
工作人員搖搖腦袋離開了，希望兩位老師知道房間里還有機位，不要說著說著最后擦槍走火了。
那他們這節(jié)目怕是會被關小黑屋。
*
房間里，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林燦開始質(zhì)問戚淵到底想干嘛。
“我也沒干什么啊�！逼轀Y兩手一攤，擺出了萬分無辜的模樣。
林燦對他盯了好久，眼見著這人還是面色如常，轉(zhuǎn)頭就要出去。
“喂喂喂！”戚淵追在他后面喊，“你又生氣了？”
林燦沒理他，自己在灶臺前收拾工作人員打包帶來的晚飯。
彈幕紛紛感慨。
【前夫哥是真賢惠啊，氣成這樣還給戚淵給做晚飯�！�
【誰懂，我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都嗑暈了，這倆怎么能這么甜！】
【感覺他們把節(jié)目的流量全吸過來了，我看大部隊那邊的觀眾人數(shù)只有五萬了，這邊都快三十多萬了�！�
【沒法子，這倆太甜了，估計都忘了這是在直播了吧？】
不止觀眾注意到了這點，節(jié)目組也注意到了這對“小情侶”的異常。
林燦晚飯還沒準備好，徐嵐的電話就打到了戚淵的手機上。
林燦從小板凳上找到戚淵的手機，進屋遞給他，“徐導的電話�！�
戚淵懶洋洋的表情中閃過幾分精光。
“干嘛？”他接起。
“我的祖宗，”徐嵐在對面說，“你跟林燦剛干什么了，怎么這么火熱，直播間人數(shù)比其余幾個加起來還多�！�
戚淵瞥了眼掛在角落的攝像機，心想自己還真是粗心大意，忘了這里還有個鏡頭。
不過這剛好遂了他的愿。
他把電話掛斷，起身走近鏡頭。
“我說，你們就白看��？”
【？？？？】
【很好，老大又要使喚我們干活了�！�
【啥意思啊？】
就在一大片彈幕迷惑之際，戚淵又說：“把剛林燦公主抱我那段，剪輯處理一下，回頭誰熱度最高，誰最唯美，我發(fā)獎金�！�
知道戚淵脾氣的粉絲立馬開啟狂歡。
戚淵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會爆金幣，有時候粉絲剪的視頻用心或者熱度高，他都會讓工作室聯(lián)系派發(fā)獎金，一出手就是十萬二十萬。
也是這個舉動，讓他貴公子的形象根深蒂固，多年來無人置喙。
這兩年戚淵潛心拍攝電影，獎項大大小小拿到手軟，已經(jīng)脫離了需要一直維持熱度的檔次，這類活動便少了許多，粉絲們還戲謔那些個大粉“沒了上頭撥款”。
今天忽然來這么一出，某些有真本事在身上的粉絲們都不免激動。
又能嗑cp又能得到正主給的經(jīng)費，試問世上還有比她們更快樂的同人女么？！
誰知這還沒完事。
戚淵抱著胳膊想了不到一分鐘，又說：“選一個有點少，多選幾個，看質(zhì)量給獎金，保證比以往都多�！�
直播間的感嘆號刷的更快了。
【現(xiàn)在自學剪輯還來得及么！】
【急得數(shù)學專業(yè)的我在寢室直撓屁股。】
【我算是看出來了，合著戚淵本人才是他們這對cp最大的粉頭�！�
【開什么玩笑，人現(xiàn)在談著呢，不嗑自己的cp，嗑男友和前夫的��？神如金�！�
【樓上快別說了，一會兒邪教粉就要跳腳了。】
【現(xiàn)在哪還有邪教粉，前夫哥跟老大公主抱的時候那群人就走得差不多了�！�
【看不到就當沒發(fā)生，邪教粉是這樣的，喜歡屎里扣糖。】
【還要舞到正主面前，這才是最惡心的�！�
林燦聽到動靜從外面走進來，眼見著房間里沒第三個人，不免疑惑，“你在跟誰說話？”
戚淵指了指鏡頭，“直播間的觀眾�！�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林燦臉色一變。
戚淵哈哈大笑，“你不會忘了房間里還有鏡頭吧？”
想到剛才自己都跟戚淵干了點什么，林燦剛恢復正常溫度的臉又燒了起來。
“你、你是故意的？”
戚淵當然是搖頭，“我怎么會是故意的？我是也忘了�！�
林燦瞅了他一眼，扭身就往外走。
戚淵追上去喂了兩聲，“我是真忘了！”
林燦頓住，過了好幾秒鐘才悶悶的說了一句：“吃飯吧�！�
這話說出來，便是不再追究的意思了。
戚淵松了口氣，剛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著林燦一言不發(fā)離開的背影，他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捏住一樣的難受。
外面的房間沒桌子，林燦把徐嵐讓人送來的飯菜端進了里屋。
戚淵死活不肯坐那幾張凳子，這凳子歲數(shù)都快跟他一樣大了，上面藏污納垢，臟的要命。
“徐嵐那家伙，從哪找的這種屋子？”白天還好，一到晚上，這屋子里的濕冷感就更重了。
“因為屋子后面就是排水溝，冷點也正常。”林燦說。
聽到排水溝幾個字，戚淵嘴角又開始抽搐了。
他要是住的是別的房間還好，偏偏住了最差的這檔，真是受罪。
林燦心生愧疚，“我聽徐導說，房子好像是可以換的，沒準下個禮拜咱就能住好點的房子了。”
戚淵總算有種即將看到光明的解脫。
“你別回頭又心疼前夫，把到手的好處給讓出去了�！彼室庹f。
林燦摸著鼻子，悻悻的說了句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戚淵不算太餓，但看在林燦特意把飯菜熱了一遍的份上，還是賞臉的吃了不少，“你不是都說了這幾天會格外照顧我么？”
林燦輕輕點頭。
“那這樣，這屋里的濕氣太重，晚上睡覺絕對會冷，你一會兒抱著我睡吧？”
第41章
第
41
章
。
當天晚上，
林燦是跟戚淵分床睡的。
原因無他，戚淵這人屬實是喪心病狂，真在一張床上，
林燦保準夜里都睡不安穩(wěn)。
小破屋連房間都只有兩間，
床自然不可能有兩張，
說是分床，林燦最后卻是睡在了幾張椅子拼成的“床”上。
這一覺睡的，
可謂是腰酸背痛。
戚淵不爽了一晚上，
早上起來臉都是臭的，
“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我就是隨便口嗨兩句�！�
林燦默默往灶臺里塞柴，沒說話。
戚淵吐掉嘴里的牙膏沫，
飛快的洗了臉，
隨后便開始纏著林燦讓他回答自己。
“好了，”林燦把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某人往下扒拉，“已經(jīng)開始錄制了，
正經(jīng)點兒�！�
戚淵側頭去看，
攝像機閃著紅光，
確實是開啟狀態(tài)。
但他卻毫不收斂，
反倒朝著鏡頭擺了擺手，
跟大家說早上好。
一早就守在直播間的粉絲們頓覺如沐春風。
【還得是老大啊，前夫哥一早上忙來忙去的，壓根就不跟我們互動。】
【就是，還以為他不知道已經(jīng)開始直播了呢，
合著他知道啊�！�
【哈哈哈，吃過一回虧了，怎么可能再吃第二回？】
說到第一回吃虧，
眾人便又想到了昨晚上的畫面。
不得不說正主下場就是爽，糖是現(xiàn)場造的也就算了，嗑糖產(chǎn)糧還能拿錢，現(xiàn)在這兩人的cp超話活躍的一塌糊涂，同人文和同人圖都看不完。
不少夜貓子cp粉嗑得醉生夢死，有的甚至一晚上覺都沒睡多久，大手子們產(chǎn)的糧還沒看完，這邊正主醒了，又要搞事了。
爽啊，實在是太爽了！
搞cp這么多年，她們什么時候嗑的這么爽過？！
“今天早上有什么活動嗎？”注意到林燦鍋里在煮著東西，戚淵不禁好奇。
林燦搖頭，“沒什么活動，早上工作人員送了食材過來，說早飯自己解決，吃完早飯九點以后集合。”
戚淵掀開鍋蓋，里面是青菜瘦肉粥，上面架著四個昨天晚上沒吃完的饅頭，還有兩個雞蛋。
“你不吃皮蛋，我就沒放，”林燦說著，又想到什么，起身從木質(zhì)的碗柜里拿出一個杯子，“隔壁奶奶送的牛奶，我給你用水熱熱，你一會兒喝�！�
隔壁奶奶？
戚淵狐疑，“你什么時候認識的？”
林燦道：“早上去池塘洗衣服的時候見到了，就聊了兩句�！�
戚淵目露驚悚，“你還會洗衣服？！”
真成田螺姑娘了？
彈幕議論紛紛。
【前夫哥不止會洗衣服，還會掄棒槌，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很好，看來驚訝的不止我們，老大也不知道。】
【前夫哥深藏blue啊�！�
【你們都覺得前夫哥厲害，我卻羨慕老大，感覺前夫哥給他照顧的好好啊，早上起來，只有穿衣和刷牙洗臉是自己做的，其余前夫哥全包圓了�！�
【啥時候我也能找個這樣的對象啊，我好酸�！�
林燦把牛奶倒進杯子里，用熱水隔著加熱，“我是大山里出來的，當然會這個。”
戚淵抿了抿唇，心道調(diào)查的資料里寫林燦好吃懶做，可再去看眼前這個手腳麻利有條不紊的男人……
這真是同一個人？
“想喝溫一點的還是燙一點的？”戚淵還沒回神，那邊林燦就又問：“要不要加點蜂蜜？”
“這蜂蜜也是隔壁奶奶給的？”戚淵警覺。
“昨天工作人員跟晚飯一起送來的，”林燦手上動作沒停，語氣里卻多了一分復雜，“本來準備給你做個飲料的�！�
結果這人忽然變態(tài)，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戚淵難得的有點尷尬，說了句不要蜂蜜后就進屋收拾自己去了。
林燦等著熱水溫牛奶，看著面前碗口有處殘缺的碗，不免神出。
這屋子真是有夠破的，要不是節(jié)目錄制前工作人員大致打掃了一遍，還把日常用品都準備好了，他們昨天光是打掃衛(wèi)生都要累個夠嗆。
不，不是他們，是他自己，畢竟戚淵十指不沾陽春水來著。
林燦豎起耳朵聽了聽屋內(nèi)的動靜，恰巧聽到里面戚淵在喊。
“怎么了？”他把牛奶放到一邊，走進里屋。
“我今天穿這身行么？”戚淵問。
或許是為了應對未知的活動環(huán)節(jié)，戚淵今天的衣著不再像昨天和以往那般單調(diào)內(nèi)斂，反倒是一身活力的檸檬黃衛(wèi)衣，底下一條灰色的休閑褲，整個人都顯得十分青春閑適。
也是看到這幅打扮，直播間的觀眾們才恍然回神。
這位成就無數(shù)，地位極高的影帝，其實今年也才二十多歲。
想想還真是讓人又唏噓又感慨��！
林燦并沒有沉溺在戚淵這少見的活潑上，只是掏出手機看了看天氣溫度，“換了吧？”
“怎么？”戚淵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我穿的不好看啊？”
林燦耐心解釋：“今天很熱，你穿衛(wèi)衣做活動肯定出汗。”
“你前夫腳不是受傷了嗎，今天的活動運動量肯定不會大�！逼轀Y還是不想換下來。
“你可以里面短袖，外面套個外套�！绷譅N說：“也省的感冒�！�
為了讓戚淵乖乖聽話，他甚至還拿自己舉例，“我也是這么穿的，很方便。”
戚淵自然知道林燦穿的什么，他一起床就在這人身邊蹭來蹭去，就是為了找機會摸摸這人短袖下面的胳膊肘。
一晚上沒摸，他都快有戒斷反應了。
“行吧，”他十分驕矜的點點腦袋，“我知道你就是想跟我穿情侶裝�！�
林燦的表情一下子沒繃住，“你又在說什么胡話？”
“我說錯了？”
“這能對嗎？”
有時候林燦都想把戚淵的腦子扒開，看看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構造。
明明在外面跟祖宗大爺似的，連句話都不稀罕說，怎么到他面前就這么流氓，隨便一張嘴就能讓人這么難繃呢？
戚淵一臉不信，“那你拿自己舉例干嘛？”
林燦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戚淵跟個小尾巴似得綴在他后面，喂喂喂的喊他，讓他仔細看看自己這身到底好不好看。
林燦被纏得實在沒辦法，只能說好看。
“跟你前夫比呢？他好看我好看？”
【我就說這男人翻了老半天的在干嘛，原來是在對標昨天的冉陽……】
【冉陽：家人們，有臟東西�！�
【我一口水險些噴出來，合著是在這等著啊！】
【經(jīng)過昨天的直播，我一點也不意外這是戚淵會說的話了。】
林燦人也麻了，實在忍不住問：“你干嘛一直跟他比��？”
你倆是一個賽道的嗎，你就比？
“我也沒比啊，”戚淵厚著臉皮不肯承認自己前幾秒才說過的話，“我就問問。”
“不回答你就不吃飯是吧？”
戚淵露出了一個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笑，“你說了，要好好照顧我的。”
林燦這叫一個恨啊，戚淵此人，真是一天一個樣，還好自己只用跟他相處半年，這日子還算有個盼頭。
不然真是兩眼一黑又一黑。
“你好看，你好看，”他揉著眉心，總覺得那兒都在隱隱作痛，“你穿休閑服更好看�！�
他一個老實人，現(xiàn)在無師自通的開始哄人，戚淵的磋磨功不可沒。
戚淵果然滿意了，嘴上說著“你就敷衍我吧”，身子卻實誠的進去換衣服了。
【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甜得我嘴角咧得比東非大峽谷還大，那點兒早飯全漏了。】
【樓上你這發(fā)言才是震撼人�！�
戚淵動作很快，鉆進去沒兩分鐘就又出來了，“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這人穿的衣服怎么這么眼熟！
“我倆這就是情侶裝啊，”戚淵跟花蝴蝶一樣，很風騷的轉(zhuǎn)了個圈，“我特意讓謝筠買的。”
就說這人為什么死活非要喊謝筠來收拾行李，合著是在這里等著。
林燦徹底沒了脾氣，木著臉把早飯端到桌子上。
換上情侶裝，戚淵整個人都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對著鏡頭擺了好幾個臭屁的姿勢，惹得一眾粉絲紛紛喊品牌商打錢。
早飯吃到一半，有人在外面喊林燦的名字。
林燦走到外面，發(fā)現(xiàn)喊他的是昨天帶著他們一起找雞的小武。
他不免意外，“你怎么來了？”
“你們都吃早飯了？這么早？”小武看了眼天色，這才七點剛過一會兒，“我來給你們送東西。”
“嗯？怎么……”注意到小武拎著的袋子，林燦越發(fā)弄不明白了，好端端的，怎么想到給他送東西了？
“昨天你們不是幫我們找雞了嗎……”小武說。
說到雞，林燦不住好奇，“那雞最后是個什么情況？”
“昨晚上去問了，就是隔壁村那幾個小崽子抓的，一年到頭都不在村子里待，也不怪那幾個娃娃不認識，”小武尷尬的解釋，“搞得我們也弄錯了，耽擱了你們的事，書記叫我們來給你們道個歉。”
他說著，掂了掂手上的塑料袋。
“沒事，導演都說了可以做素材，”林燦沒去接那東西，只說不需要，“那后面怎么賠償？”
“就在隔壁村，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叫賠了幾百塊錢也就行了。”
林燦了然，忽然從后面飄來一句涼颼颼的“我當初說要賠錢，你們還不要。”
小武眉毛一豎，下意識就想嗆回去，但想到畢竟是自己冤枉他們在先，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林燦攔著戚淵，“好了，你別說了�！�
戚淵冷哼：“我又沒說錯，我給的不比幾百多多了？”
小武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沒去管他，只跟林燦說：“這事兒是我們做的不對，這點東西你收著。”
知道林燦不愿意收，他把東西放到地上，轉(zhuǎn)身就要走。
背后的戚淵還在嘀咕，“做了那種事，就拿這點東西來應付我們？”
小武忍不住了，沒好氣道：“我給林燦道歉，你嘰嘰哇哇叫個什么？”
戚淵早就想找他麻煩了，聽到這話，更是直接冷笑一聲。
“你當著我的面把我男人跟他前夫帶走，我還不能有點脾氣了？”
“……你說啥？”
小武腦子剛轉(zhuǎn)完彎，表情就裂開了，指著戚淵去看林燦，扯著大嗓門問：
“你跟這男人在搞對象？！你瘋了？！”
第42章
第
42
章
。
戚淵當場暴跳如雷，
“你什么意思？”
小武沒管他，只問林燦：“你們真的在談？”
林燦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跟戚淵是在逢場做戲，只能點頭。
“你也是遭了罪了，
”小武看向林燦的眼神中多出了幾分憐憫，
“談了這么個祖宗。”
“你說說你，
圖他個啥呢？”
戚淵臉上的怒氣在聽到小武這句話后猛地一凝。
他也好奇林燦會給出什么回答。
林燦：“……”
林燦哪里給的出回答？
他跟戚淵走到現(xiàn)在，不全是戚淵在帶節(jié)奏嗎？
確定關系也好，
參加節(jié)目也罷，
從頭到尾，
他都是在配合戚淵。
讓他說出個跟戚淵在一起的理由，除了那份不能說出口的合同，別的他說不出來。
看出了他的窘迫，
戚淵卻并不準備替他解圍，
反而催他：“快說啊，在家里情話不是一套一套的嗎，怎么當著鏡頭的面就說不出來了。”
祖宗你可閉嘴吧。
林燦頭皮發(fā)麻，
他什么時候說過情話，
他自己怎么不記得？
小武的臉色在聽到戚淵這句話之后微妙了起來。
“看不出來啊林燦，
”他用一種男人之間不便言明的“你懂得”的促狹表情對林燦使了個眼色，
“虧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
林燦心累的不想說話。
“那他跟那個冉陽，
也真是離了婚的關系？”見林燦不想理自己，小武又很自來熟的問戚淵。
戚淵反問他：“你不看娛樂八卦？”
“害！我就個種田的，有點時間都在睡覺，哪里看得懂那些？”小武擺擺手，
倒是一如既往的大老粗。
“行，這事兒是我不對，當時急著找雞，
沒考慮那么多，以后我注意，保準不叫他倆個搞到一塊�！�
聽到最后一句，戚淵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和善起來，看向小武的眼神中隱隱帶著幾分欣賞。
不愧是村里年輕小伙的領頭人，腦子確實還有幾分靈光。
小武送完東西就走了，戚淵對他態(tài)度好轉(zhuǎn)了許多，還讓人聯(lián)系他的助理，說要送點好東西給他。
小武哈哈笑了兩聲，連腦袋都沒轉(zhuǎn)回來，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小武儼然不知自己錯過了什么。】
【笑死我了，如何一句話拿捏戚淵，小武給我們展示了�！�
【咱就是說，老大對前夫哥的控制欲可真強啊，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在暗戳戳宣誓主權�！�
【盲生你發(fā)現(xiàn)了華點！公主抱，情侶裝，還讓小武都知道了！】
【這下村里人應該不會再給前夫哥介紹對象了吧？】
彈幕議論期間，林燦也把小武拿來的東西收拾好，重新坐回飯桌邊。
“我說你，”他拿起碗筷，卻沒有吃飯，反而是盯著戚淵，“以后別瞎說了�！�
“瞎說？”
“我什么時候?qū)δ阏f過情話？”
林燦把自己在家里說的那些話翻來覆去的回憶了好幾遍，自己確確實實沒對戚淵說過一句會造成歧義的話。
戚淵卻是一點不見心慌，反倒是娓娓道來。
“那哪里是瞎說？你弟來的那天晚上，我們睡在一個屋里，你說我身上比你身上香……”
林燦的臉一下子漲紅了，“那分明是你……”
“別管那么多，這話是不是你說過？”戚淵打斷他。
林燦真是話都不知道說了，好半天才悶悶的嗯了一聲。
“那不就得了。”戚淵兩手一拍，一副“我一點都沒瞎說”的態(tài)度，抬頭看向鏡頭，跟觀眾互動。
“你們也別總說我調(diào)戲良家婦男，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咱倆啊，這叫什么鍋配什么蓋�！�
【……】
【別說了老大，我看前夫哥的臉都要爆炸了�！�
【戚淵你……我……前夫哥他……】
【樓上我懂你，莫名有種被氣笑的感覺�！�
【什么時候我的臉皮也能跟老大一樣厚？】
調(diào)戲完林燦，戚淵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又好了不少，不止吃飯時不再挑三揀四，還在吃完后嚷嚷著要幫林燦洗碗。
以他平時的身份，這著實有點紆尊降貴。
林燦本來不想讓他動手，但被纏的沒辦法，只能遂了他的愿。
只是戚淵的手剛沾上洗潔精，導演徐嵐便敲門走進來了。
“你倆干嘛呢？”徐嵐身后還跟著好幾個攝像師，捕捉到嘉賓，立馬就圍上來對著他們咔咔一頓拍。
戚淵很不客氣的睨了他一眼，“看不明白？我在洗碗。”
徐嵐十分震驚，大步走上來看了好幾遍，確認這兩人真是準備洗碗，連連搖頭。
“好家伙，也只有林燦能治得了你�！�
戚淵哼了一聲，落在徐嵐耳中，莫名還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