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怎么不找我麻煩？”
禿子端起茶杯，慢悠悠品茶：“那位大人說，你畢竟是我們的人，沒必要讓這種小事去煩擾你�！�
黑島奈沉默兩秒，左手錘右手，頓悟了，“那位大人，他暗戀我！”
禿子一口茶噴出來。
真的假的？
他給你們安排的任務(wù)可都是沖著毀掉你們?nèi)サ�，也就是你命硬……還暗戀？
他再次欲言又止。
黑島奈站起身：“行了，我還有事，我走了�！�
禿子：“不要戀愛腦啊，戀愛腦命都不硬的�！�
黑島奈：“胡說八道，我有經(jīng)驗，就是戀愛腦才活的長久�！�
禿子心梗：“……”
……
晚上回到家，黑島奈照例開了一次領(lǐng)域，因為今天夏油杰突然的病嬌發(fā)言，她其實(shí)有點(diǎn)擔(dān)心。
領(lǐng)域內(nèi)。
黑島奈走進(jìn)城堡，看到坐在窗戶口望窗外景色的教主。
這個角度看教主，真是秀色可餐啊。
……袈裟穿的松松垮垮，胸膛都露出了喂！
不要把這么圣潔的衣服穿的這么澀！
黑島奈深深反思了一下自己。
覺得教主可能是因為洗了袈裟外襯什么的，這會兒因為她來才勉強(qiáng)套上。
夏油杰走到她面前：“怎么在發(fā)呆？”
黑島奈眼神飄忽。
嗯……
嗯。
成熟男人和DK果然是天差地別。
雖然感覺教主失憶后也有點(diǎn)青澀感，就是沒有那種歲月沉淀之后的成熟魅力，吸引力沒想象中那么大。
可能是因為靈魂還是年輕的靈魂……
夏油杰：“想要試試看嗎？”
黑島奈瞪大眼睛：“？”
沒有記憶年輕的靈魂這么野嗎？
這還是之前那個她說摸摸○就臉紅的羞澀DK嗎？
夏油杰語氣平淡，“你一直盯著，我以為你想要試試看呢。”
黑島奈艱難開口：“不，就算我只看了一眼（重音），也不能說明我想試試看吧，而且你這么任人宰割嗎？”
夏油杰輕輕搖頭，“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所以你可以的�！�
黑島奈沉默兩秒：“……那五條可以嗎？”
夏油杰沉默的更久：“………五條是誰？”
黑島奈想了想，“我介紹你們認(rèn)識吧？”
夏油杰：“不用了�！�
黑島奈勉強(qiáng)感受到這家伙有一絲的抵觸（？），真的假的，他抵觸見五條悟？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沒想好怎么面對？
算了。
忽略。
夏油杰又問，“我脖子的印記是怎么回事？”
DK脖子上的紅印已經(jīng)消了。
但教主沒有。
黑島奈：“水母蟄的�！�
她還召喚過來水母在拉著夏油杰手背試驗了一次。
夏油杰：“………”
夏油杰今天的表情實(shí)在是太容易懂了。
黑島奈都看出他在失望了。
失望什么啊。
她沉默兩秒，抬手在夏油杰脖子的地方掐了一把。
夏油杰：“……”
黑島奈為自己正名：“看，不一樣的�！�
夏油杰：“………”
黑島奈帶著夏油杰坐在鯨魚上游玩，“你對普通人是什么看法？”
夏油杰想了想，“垃圾？”
游戲無聲尖叫。
靈魂都被污染了啊油杰！
黑島奈：“那咒術(shù)師呢？”
夏油杰又仔細(xì)想想，“有些和垃圾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黑島奈狐疑看他，“你是發(fā)自肺腑講的嗎？”
夏油杰望著海面升起的太陽：“我不知道�！�
在沒想明白之前，他也沒有想過要反駁這種觀點(diǎn)，所以也算是發(fā)自肺腑吧。
等到黑島奈離開之后。
夏油杰還待在領(lǐng)域，大概是和她的術(shù)式相關(guān)，他每次在領(lǐng)域心態(tài)都會平和許多，會由內(nèi)而外地放松下來。
睡眠質(zhì)量也很好。
但今天除外。
夏油杰做了個夢。
像是驟然進(jìn)入了平行時空，沒有愛麗絲的存在，從星漿體事件開始變化——
理子死亡。盤星教。
之后的所有事件都蒙上了一層灰暗色調(diào)。
夏油杰身處其中，也能理解自己的叛逃，甚至隱隱認(rèn)同。
他心想。
這就是愛麗絲關(guān)注他苦夏的原因嗎？
夏油杰隱約明白這也許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他成了盤星教教主。
策劃了百鬼夜行，也死在了那一天。
再之后，是身體被偷走……那個腦子，能別隨便往外人身體里鉆嗎？
百鬼夜行之前的記憶他還能理智分析一下，身體被偷走之后，夏油杰就只剩下純粹的惡心了。
那個腦子叫羂索。
也有和真人一起討論愛麗絲的記憶。
羂索：“真人最近在和人類做朋友嗎？”
真人躺在沙灘椅，唇角含著一些笑意：“啊，算是吧，如果能把她拉入我們的陣營就好了呢。”
羂索笑笑：“真難得，居然還有你喜歡的人類。”
“喜歡嗎？”真人合上手中的書，“更想要占有吧�！�
頂著富士山腦袋的獨(dú)眼咒靈問：“如果她背叛我們呢？”
真人似乎苦惱道：“不知道呢，可能會殺死她吧。”
羂索語氣調(diào)侃：“真殘忍呢�！�
大約過了幾天。
真人泡在溫泉里吐泡泡。
獨(dú)眼咒靈：“你怎么了？”
羂索笑瞇瞇道：“被摯友背叛了呢�！�
真人從水里探出腦袋：“還是要按照夏油的計劃，先封印五條悟�！�
獨(dú)眼咒靈：“在逃避嗎，真人？”
真人游到他身邊：“我要?dú)⒘嘶⒄扔迫屎图绊樒洁�。�?br />
“啊對了，還有那個三七分術(shù)師。”
獨(dú)眼咒靈看羂索。
羂索言簡意賅的解釋：“黑島奈和三七分術(shù)師同居了�！�
“……啊，人類�！�
獨(dú)眼咒靈幽幽感嘆。
真人：“好煩啊�！�
“漏壺，你說要?dú)⒘怂龁�？�?br />
被稱作漏壺的獨(dú)眼咒靈：“想被再耍一次嗎？”
真人靠在岸邊，忽然說，“真是奇怪，我總感覺我已經(jīng)殺過她幾百次了呢�！�
……
之后的事情就是羂索商議如何封印五條悟。
好在中途被五條悟和黑島奈打斷，成功奪回他的身體存放在了領(lǐng)域。
原來囚禁是這個意思。
黑島奈和五條悟（28歲戴著眼罩的五條悟）圍在他床邊。
黑島奈暗恨，“如果我早一年回來就好了！”
五條悟抬手按按她的腦袋：“就算早回來，有些事情也沒法改變呢�！�
黑島奈茫然：“改變什么？我想做他的信徒，羂索用他的臉和身體都這么漂亮，不敢想象真實(shí)的他該多有魅力。”
話音未落，就被五條悟按著腦袋壓進(jìn)床上。
“啊呀，最近的小孩子怎么回事，三觀怎么可以跟著五官走呢，這可是要好好反思的事情呢�！�
黑島奈掙扎：“我愿意做教主的猴子！”
五條悟松開她的腦袋，落寞望著窗外，“所以奈奈要和老師我站在對立面嗎？”
“那老師跟我們一起不就好啦�！焙趰u奈理直氣壯道。
五條悟回頭看她，重新到她身邊坐下，“奈奈知道我為什么做老師嗎？”
黑島奈看他。
五條悟：“因為想要重洗腐朽的咒術(shù)界，想要?dú)⒐馍项^的人很容易，但是換一批人并不會有什么變革，也不會有人愿意追隨，所以我才選擇教育……”（注）
夏油杰沒想過五條悟會講出這種話，一時間有些詫異。
黑島奈認(rèn)真聽他講完，拍拍五條悟的靈魂，“加油�！�
五條悟：“……？”
五條悟：“喂喂？老師我剛剛說了超帥的話吧，就一句加油嗎？難道不該有星星眼之類的嗎？掌聲呢？”
黑島奈：“我媽媽教過我，腐朽的圈子只能用暴力推翻，然后才能開出新鮮的花朵�！�
五條悟沉思。
黑島奈堅定握拳：“我選我媽咪。”
五條悟斂了神色，戳戳她鼓起來的腮幫子，“好了，要回去睡覺了，明天不可以再逃課咯，伊地知說你上午的課一直在逃�！�
黑島奈小臉一垮，嘀嘀咕咕，“可惡，他居然告狀，我要把他發(fā)賣到京都�！�
五條悟：“？”
五條悟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
黑島奈疑惑：“什么？”
“不可以趁老師不在，偷偷進(jìn)來看杰喔�！蔽鍡l悟伸手，“要拉勾呢。”
黑島奈眨眨眼，伸出手拉勾，“放心好啦，我會堅定地選老師的�！�
五條悟：~（～■v■～）~
夏油杰：“……”
不要站在我床前做這種詭異的事情！
*
這件事的后勁兒導(dǎo)致夏油杰醒過來之后腦袋都有點(diǎn)混亂。
他先去隔壁敲敲五條悟的宿舍門，沒有人。
夏油杰：“？”
臨時任務(wù)嗎？
夏油杰沒有多想，因為多了許多記憶——
他更明白七海那句話的意思。
【是多了些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的記憶】
除了記憶本身，還有記憶所承載的情感，一股腦全塞進(jìn)年輕的身體里。
夏油杰想了想，乘著虹龍到了盤星教。
這個組織在星漿體事件結(jié)束后他就沒有關(guān)注過。但之前的周目，他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此時。
正是深夜，盤星教燈光通明。
夏油杰聽到熟悉的聲音。
“混蛋！居然敢對我教圣子不敬，想死嗎？！”
黑島奈罵罵咧咧地踹某個教徒。
五條悟穿著袈裟，沒戴墨鏡，高貴又神圣，“吾原諒他的無禮�！�
黑島奈帶著他的墨鏡，穿著西裝，小臉冷酷站在他身后cos保鏢。
地上的教徒哀嚎，“我說錯了嗎？！我前幾天還看到他偷吃喜久福，你們別被他這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給騙了！哪個圣子會偷吃甜品��！”
五條悟不服氣：“……”
他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吃！
黑島奈惱怒，“就是因為你們這群愚蠢的信徒讓圣子大人費(fèi)心費(fèi)腦，才需要偷偷進(jìn)食甜品補(bǔ)充腦子，如果不是為了維持腦子運(yùn)轉(zhuǎn)，他怎么會偷吃！”
教徒喃喃：“是，是這樣嗎？”
黑島奈抬起精致的下巴，“就是這樣，他本來可以高高在上做他的圣子，但他現(xiàn)在不僅愿意為了你們下凡，還幫助你們解決苦難，然而你居然敢因此質(zhì)疑圣子？！”
五條悟克制住才沒有扭頭看她。
她在維護(hù)他欸。
第52章
男高中生的見多識廣讓人驚嘆
教徒怔怔望著圣子，
突地給自己一巴掌，“我真該死��！”
五條悟：“……”
五條悟淡淡道：“吾原諒你�！�
黑島奈傲慢地哼了聲。
“還不快謝謝圣子？”
教徒跪拜：“謝謝圣子！”
黑島奈：“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散會。”
圣子站起身，
優(yōu)雅離場。
黑島奈跟在他身后，繃著小臉，嚴(yán)陣以待地離場。
——然后在后臺看到了夏油杰。
“……”
也不是很驚訝，因為夏油杰乘坐咒靈，他們也都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五條悟：“嗨，杰�！�
黑島奈：“呦，
油杰�！�
氣氛沉默幾息，
才響起夏油杰辨不出具體情緒的聲音。
“你們每天晚上趁我睡著，
都在偷偷做這些嗎？”因為太過離譜，夏油杰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語氣。
一覺醒來，突發(fā)奇想來看看生活十年的家。
結(jié)果家沒了。
有種苦難的讀取條直接被打斷的茫然。
這么顛倒……那他未來要像悟一樣做老師嗎？
黑島奈繃著臉，義正辭嚴(yán)，
“這都是圣子一人的想法，要怪就怪他吧�！�
五條悟要鬧了，“怎么可以突然拋棄我，
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打滾大哭敗壞圣子的形象？”
黑島奈從善如流：“都是我一人策劃的�！�
夏油杰按住眉心，
然后露出一個近乎危險的笑容，“請和我仔細(xì)解釋解釋前因后果�！�
“……”
黑島奈和五條悟后背發(fā)涼。
黑島奈言簡意賅，“因為盤星教涉及未來，所以我想要試試看改變未來�！�
涉及未來。
要改變的是他有關(guān)的未來。
不帶他玩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件事。是可以理解的。
夏油杰輕聲說：“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可以提前告訴我嗎？”
黑島奈說好啊。
“不過杰，
為什么你突然來這里？”
夏油杰遲疑了幾秒，
像是在想怎么回答，黑島奈手指勾著墨鏡玩，
微微嘆了口氣：“好吧�！�
五條悟看她。
黑島奈：“不管中途發(fā)生了什么，都是世界線在修正，推著我們走向既定的命運(yùn)。如果油杰知道的事情涉及未來的話就不要說了，不然會死呢。”
她把墨鏡還給五條悟。
“我要回家了�！�
“老子可從來不相信既定命運(yùn)的說法�！�
即便背對著他，也能想象出白毛意氣風(fēng)發(fā)不可一世的模樣。
“如果未來不可更改，那當(dāng)下就毫無意義�！蔽鍡l悟說，“但和大家一起生活的當(dāng)下從來都不存在沒有意義的說法喔。”
黑島奈背著他揮揮手。
“明天高專見�！�
游戲：“生奶油的性格好像更坦率了�！�
黑島奈：“嗯�！�
游戲：“其實(shí)也還好，沒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黑島奈：“呦~”
游戲：“？呦什么呢？”
黑島奈：“你猜�！�
“愛麗絲�！�
夏油杰追上來，站在她面前，忽然抱住了她，“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黑島奈：“？”
嗯？
夏油杰好多時候的反應(yīng)她都料不到。
比如之前小林秋事件。
醒來第一反應(yīng)是要她珍惜生命。
再比如現(xiàn)在他得知未來的某些事情后，居然是道謝。
夏油杰低聲說，“很累吧，要去改變未來，又要顧忌倔強(qiáng)又執(zhí)拗的我……”
黑島奈遲疑抬手摸摸他的靈魂，“其實(shí)也沒有累，因為——”
夏油杰以為她會說，因為油杰是最好的朋友之類的話。
“——和杰在一起的時光也很快樂啊�！彼f。
夏油杰垂頭埋在她的肩窩。
真想永遠(yuǎn)在一起呢。
……
盤星教內(nèi)。
五條悟正看著孔時雨統(tǒng)計的文件。
孔時雨點(diǎn)了根煙，“……自從你成為圣子，在與黑島默契配合下，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教徒脫離盤星教開始新的生活，并且決定再也不加入任何宗教。”
五條悟驕傲：“不愧是我們�！�
孔時雨彈彈煙灰，透過窗戶看外面相擁的兩人，“不出去看看嗎？”
“朋友（重音）之間的事情還是要朋友之間解決咯�！蔽鍡l悟放下文件。
孔時雨看白毛淡定模樣，想起同樣淡定的伏黑甚爾。
——一個厭世的人會喜歡上需要時刻預(yù)防他從懸崖邊掉落的人嗎？伏黑甚爾如此說，“青春期的偏執(zhí)小鬼沒什么值得注意的�！�
孔時雨也頗為認(rèn)同，不過他還是調(diào)侃：“很多情侶都是從朋友發(fā)展過來呢�！�
五條悟翹起二郎腿，咧嘴笑著說：“你的經(jīng)驗已經(jīng)老了呢，大叔�！�
她根本沒有那根弦啦。
但為什么他沒有想起未來的一點(diǎn)記憶呢？
白毛撓撓腦袋。
他的掛在時間洪流里堵車了嗎？
可惡！
（●﹏●）貓貓咬牙。
*
翌日。
說好明天見的黑島奈根本沒有出現(xiàn)。
她在和七海建人出任務(wù)。
因為擔(dān)心真人會對七海建人出手，而既定的命運(yùn)線又是七海死在了真人手中——
黑島奈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七海建人的死亡了。
所以她就跟著七海建人一起啦！
藤田信介紹任務(wù)，“一星期前，這家店的員工突然猝死，據(jù)說死因是因為熬夜，但窗的組織在這里檢測到少量的‘藤田信’，確認(rèn)員工死亡是遭遇了詛咒�！�
黑島奈眨眨眼，望著燈紅酒綠的店面，“出了事，還可以營業(yè)欸�！�
七海建人微微皺眉，“不管怎么說，這都不該是我們的任務(wù)吧�！�
藤田信流著冷汗。
這種被“大人中的大人”訓(xùn)斥的感覺是怎么回事？明明他就是個十幾歲的高專生�。�
他擦擦汗解釋說，“夏季是咒靈高發(fā)時期，所有的咒術(shù)師都很忙，只能把這個任務(wù)分給你們了�！�
黑島奈拍拍七海建人的靈魂，“別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你的�！�
七海建人沉默：“……”
“這不是誰保護(hù)誰的事情……”
這是——
任務(wù)地點(diǎn)是一家風(fēng)俗店�。�
未成年哪里可以進(jìn)去？
七海建人皺眉。
果然。這家伙眼中的期待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恐怕早就想要進(jìn)去看了吧。
黑島奈站直身體，義正辭嚴(yán)，“娜娜米，信我，暗中調(diào)查這種事我有經(jīng)驗。”
雖然她有時候很不著調(diào)，但靠譜的時候也很靠譜。
況且，自從回憶起之前周目的初遇，七海建人總會想起，她一個人在雨中行走的孤寂場面。
孤零零的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一樣。
思考良久，他選擇相信她，“要怎么做？”
……
五分鐘之后。
七海建人攥緊手中的女裝，往常淡定又彌漫著淡淡疲憊的面容完全崩壞。
藤田信發(fā)誓。
這絕對是他第一次見七海建人臉上有這么大的表情。
黑島奈振振有詞，“那你總不能這會兒進(jìn)去應(yīng)聘牛郎吧，也來不及了哇！”
七海建人面色冷漠，“亮出證件，進(jìn)去調(diào)查。”
藤田信弱弱發(fā)聲：“要低調(diào)調(diào)查才好。”
黑島奈指他：你看！
七海建人無聲深呼吸。
黑島奈摸摸臉，體貼道，“娜娜米不愿意的話，那我先去調(diào)查吧，等有結(jié)果了我給你消息�！�
七海建人：“……”
黑島奈堅定臉：“信我�！�
七海建人看看手中的女裝，閉閉眼，終于下定決心，“我和你一起�！�
藤田信伸出剃須刀。
“借你刮腿毛。”
七海建人死亡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