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黑島奈再次努力加載回憶，失敗了。

    「我只記得我和甚爾講過�！�

    游戲：「我心情也很復(fù)雜，你酒后胡言亂語，居然只記得五條悟？我呢？」

    黑島奈：「………我是醉酒了，不是快死了。」

    遺言才需要這么全面吧。

    她坐起身，看向五條悟，“你追星嗎？”

    五條悟：“嗯？不追……這和我們在講的有什么關(guān)系？”

    黑島奈吃驚：“你不追？你壁紙都是井上和香欸�！�

    五條悟正要反駁，他早就把壁紙換成貓貓了——

    “算了，不重要。”她說，“那種喜歡就和追星差不多吧，就和粉絲希望姐姐哥哥們可以一直走花路，永遠快樂開心，一樣的。”

    嚴格來講這段話她其實最想講過五條老師聽。

    因為五條老師的閱歷和他們一起的經(jīng)歷會懂得她想表達什么。

    不過可惜講給了新宿的五條悟和高專的五條悟，唯獨沒有講給五條老師。

    黑島奈微微垂下眼睫，調(diào)整好心情，“那個綁回來的男人怎么樣了？”

    夏油杰：“七海已經(jīng)問過了，他說他什么都不知道�！�

    黑島奈：“！”

    夏油杰怎么也在？

    他甚至還貼心地當背景板，等她和五條悟聊完。

    夏油杰走到黑島奈床邊，關(guān)切問：“愛麗絲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難受嗎？”

    黑島奈搖搖頭，又點點頭。

    “頭還有點疼�！�

    夏油杰給她拿了點藥，“這是硝子開的藥，下次不可以偷喝酒了�！�

    黑島奈遲疑：“我等會吃�！�

    夏油杰微微挑眉，把藥遞到她面前。

    黑島奈搖頭嘆氣，“油杰真是越來越像男媽媽了�！�

    在夏油杰眼神殺過來之后。

    黑島奈連忙講，“還好我是媽寶女�！�

    她拿起藥就著溫水就吞了下去。

    夏油杰是頭一次聽她提起媽媽（在領(lǐng)域聽她和悟提起來的那一次不算）。

    “愛麗絲的母親……”

    “我是孤兒�！�

    黑島奈不大愿意多提這件事。

    畢竟是再也見不到的人了。

    *

    綁回來的男人一無所知，但她身上又有些少量的“藤田信”印記，黑島奈幫他清理完畢就放他離開了。

    因為在靈魂里也沒看到什么不好的情況。

    游戲：“藤田信都有潛伏期了�！�

    黑島奈點頭，“不僅有潛伏期，藏得還很嚴�！�

    她決定明天再去牛郎店玩一圈。

    游戲見她淡定的模樣，忍不住提醒，“你不覺得今天病房里的生奶油沉默的有點過分嗎？”

    黑島奈吃驚：“挺活潑的吧。”

    游戲：“真人渣啊你。”

    亂七八糟說了一通之后，把人家心情搞得七上八下，然后又一記重錘給錘滅——

    它都有點同情生奶油了。

    不過游戲講了，黑島奈還是抽空給五條悟發(fā)了個消息。

    【要打游戲嗎？】

    五條悟：【？】

    黑島奈：【惡龍大戰(zhàn)圣斗士？】

    五條悟：【……】

    雖然秒回，但完全不懂白毛的意思，黑島奈認真思考，選擇放棄。

    就在她洗漱之后，準備睡覺的時候，窗戶被敲響了。

    黑島奈：“？”

    她打開窗戶，白毛臭著臉飄在窗外。

    “……有事嗎？”

    五條悟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黑島奈頓悟：“哦！玩游戲！請進！”

    五條悟哼了聲。

    他還是第一次進黑島奈的宿舍，之前都是夏油杰的特權(quán)。

    房間里沒什么特別的裝飾，機甲的零件比較多，像是把這里當做了工作間，累了就睡一覺，然后起來在繼續(xù)工作。

    他看向角落里擺放的鋼鐵俠盔甲——

    黑島奈：“那個只可以看，不可以摸喔�！�

    五條悟撫著下巴：“是很脆弱，怎么不用咒力強化一下�！�

    黑島奈：“是收藏品啦�！�

    五條悟湊近都能看到夏油杰留下的一點點咒力殘穢，像是在刻意宣示主權(quán)。

    算了。

    白毛坐在地毯上，翻看她的一些小型機甲。

    黑島奈正在翻游戲卡，忽然聽到五條悟的聲音，“你很喜歡28歲的五條悟嗎？”

    “喜歡啊。”

    她回頭看五條悟。

    意識到他可能有些誤會，黑島奈抱著游戲卡的箱子坐在他身邊，“但是那段話不是單單對28歲的五條老師講的，也是對你講的�！�

    “我也很想你的靈魂一直這么甜�！辈恍枰���(jīng)歷任何風(fēng)雨洗禮。

    五條悟眸色微怔。

    不用問這些是不是情人之間的情感，因為明顯超出了某種世俗的情感。

    而且最想告訴的人大概是28歲的五條悟。

    那種好像誰也不在乎的輕浮態(tài)度下，忽然流露出來格外的認真情感。

    五條悟可以想明白，但情感上的妒忌是無法克制住的——

    “五條。”黑島奈面色嚴肅，“還有一件事，涉及未來，我告訴你，但你一定不可以告訴別人�！�

    五條悟恢復(fù)如常，認真聆聽：“放心好啦�！�

    黑島奈拿出游戲卡，神色肅穆，“惡龍大戰(zhàn)圣斗士是2017年發(fā)行的，絕不可以泄露游戲內(nèi)容�！�

    五條悟：“………”

    五條悟深吸一口氣，終于忍不住按住她腦袋揪她臉，“這種事用得著這么嚴肅的表情嗎，就算是我都覺得你混蛋了！”

    黑島奈扒拉他的手，含含糊糊說，“這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再揪我的臉我就咬你了！”

    可惡。

    她抬頭瞪向五條悟，決定用悠仁的必殺技，腦袋對對碰！

    腦袋用力磕到五條悟腦袋。

    黑島奈抱著頭，“痛痛痛……”

    痛感屏蔽！

    游戲：“………”

    游戲默默給她點開。

    五條悟倒在她身上：“我頭好暈……”

    黑島奈緊張，“那是不是就沒辦法打游戲了。”

    五條悟忍不住講出游戲經(jīng)典語錄：“……你還真是人渣啊�！�

    黑島奈：“？”

    五條悟放好游戲卡，“對了，還有一件事�！�

    黑島奈：“什么？”

    五條悟：“七海的女裝你拍照了嗎？”

    黑島奈眼神飄忽，“沒有啦�！�

    五條悟：“發(fā)我發(fā)我！”

    黑島奈維護七海建人的尊嚴，“不。對了，我還有未來的你穿裙子的照片呢，你要不要看？”

    五條悟：“？”

    五條悟磨磨牙，“看�！�

    黑島奈拿著手機找之前的照片。

    她很少會翻過去的照片，一般都是游戲整理歸類，反反復(fù)復(fù)翻了好久，最終在游戲的指引下終于找到。

    五條悟辣評：“沒我穿好看�！�

    黑島奈：“……真的嗎，穿給我看看？”

    *

    翌日。

    黑島奈重新去了一趟牛郎店。

    伊恩習(xí)慣性的掛著笑，又想起來她總說笑起來就不像他，索性就不笑了，“奈奈今天一個人？”

    黑島奈：“嗯。”

    伊恩：“來找我喝酒的嗎？”

    黑島奈搖搖頭，“我未成年，不可以喝酒�！�

    伊恩：“欸？奈奈不是說好要陪我喝嘛？”

    黑島奈：“我喝果汁陪你吧�！�

    伊恩正要給她點杯無酒精的飲料，卻見她從包包里拿出來一瓶橙汁。

    “……”

    沒必要吧。

    他笑容僵硬，“奈奈是信不過我嗎？”

    黑島奈嘆氣，“我是信不過我自己�！�

    她萬一沒忍住想嘗嘗果酒呢。

    然后又復(fù)刻昨天的局面，不敢想。

    伊恩：“你們昨天放小夏回來了�！�

    黑島奈反應(yīng)了會兒，才想起來小夏是他們昨天抓走的那個人。

    “嗯�！�

    伊恩晃著酒瓶，喝了酒好像染了點微醺，腔調(diào)也綿綿軟軟的，“說實話，做我們這一行很少有什么電視劇里迫不得已，大多數(shù)都想要不費力氣掙點塊錢……”

    黑島奈看他，“你也是大多數(shù)嗎？”

    伊恩笑笑，“當然了，說幾句話喝幾口酒就把錢賺了，誰不喜歡呢？”

    黑島奈大為震驚，“居然沒有睡覺嗎？！”

    伊恩瞇著眼睛笑：“小孩子就不要想那么深了。”

    黑島奈：“喔�！�

    伊恩端起酒杯和她的橙汁碰了碰：“所以為了錢也會鋌而走險，信任一些壞人�！�

    他撕下便簽寫了一串地址。

    “死去的員工，和小夏都結(jié)伴去過這里，說要做一件會發(fā)大財?shù)氖��！?br />
    黑島奈：“怎么今天想說了？”

    伊恩笑著說，“日行一善呢�！�

    黑島奈：“總之謝謝你了。”

    “今天的酒水記我賬上吧�！�

    伊恩站起身，送她離開的時候忽然問：“能不能告訴我，我不笑像誰�！�

    黑島奈看他，淺金色的眼眸瀲滟生輝，像是回答今天中午吃什么一樣隨意說道：“沒有誰，只是覺得你笑起來很丑。”

    伊恩垂頭，低低笑了聲，“這樣啊�！�

    “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焙趰u奈說完又威脅道，“敢打騷擾電話我就宰了你�！�

    伊恩：“………”

    真的很想說，傲嬌這個人設(shè)早就不流行了。

    *

    黑島奈按照伊恩給的地址找到了一家算命館。

    她敲敲門。

    開門的個女人。

    她看到黑島奈也很驚訝。

    “女人？我這里可不要女人。”

    黑島奈：“？”

    給人注射藤田信還挑上了？

    女人不耐煩地揮開她，“趕緊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黑島奈：“我也可以做生意�！�

    “我不做女人的生意，滾吧�！�

    說著就猛地關(guān)上門。

    黑島奈冷靜抬手敲門。

    女人氣勢洶洶拉開門，“干什么？！想死嗎？”

    黑島奈鎮(zhèn)定掏出證件：“FBI。請跟我走一趟�！�

    游戲：“………”

    所以這就是你剛剛讓我去買兩包未來的柯南卡牌的原因嗎？

    游戲無力吐槽。

    但你剛剛拿的證件是降谷零的卡啊！

    女人都被她的操作弄懵了，“FBI？”

    黑島奈催促：“快點老實交代。我手里還有一張琴酒的卡，琴酒可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女人：“……”

    神經(jīng)病。

    正要再次關(guān)上門的時候，黑島奈抓住她的手，然后拿繩子綁住她的靈魂。

    女人：“你在做什么��？法治社會！就算是FBI也不能隨便抓人吧！我犯什么罪了！”

    黑島奈綁著他的靈魂，大為震驚：“你居然是男人。”

    “穿女裝也是犯罪嗎？！”

    他不滿吼道。

    黑島奈恍惚：“……最近女裝大佬含量太高了。”

    不過像這種塔羅解夢的玄學(xué)，女性確實會更容易讓客人放下戒備。

    黑島奈推開房門，最外層的房間沒有什么異樣，裝修很復(fù)古，桌子上點著燭臺，這些都沒問題。

    主要是冰箱。

    充滿了詛咒的氣息。

    她走過來打開冰箱門，沉默兩秒，猛地關(guān)上。

    可惡。

    里面裝的居然是咒靈。

    還是會動的那種。

    回頭正要罵男人幾句，忽然意識到不對，又重新打開冰箱門。

    “它不會是人吧�！庇螒蛘Z氣不可置信，“為什么畫風(fēng)突然變恐怖了�！�

    黑島奈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屬于人類的靈魂，勉強還有救。

    把咒靈恢復(fù)成人之后，在男人驚詫又恐懼的視線中，叫藤田信聯(lián)系工作人員處理后續(xù)工作。

    她踹了腳男人，“這人我?guī)Щ厝チ�，既然這么喜歡實驗，我就好好滿足他�！�

    藤田信看出她心情不好，明智地沒有多問：“我送你回去�！�

    男人忍不住發(fā)聲，“就算是FBI也不能隨便進行人體實驗吧！”

    黑島奈充耳不聞。

    回到高專以后，把人關(guān)起來，然后放出恐怖片咒靈。

    “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男人語氣充滿對未知的不安：“你到底想做什么？！有本事你坦蕩點說出來��！”

    “嘭”門徹底關(guān)上了。

    恐怖片咒靈咧開嘴露出鋸齒狀的牙齒，嘻嘻一笑。

    *

    “……所以說，牛郎店的那兩個人都被三井以‘我可以帶你們賺錢’的借口注射了‘藤田信’……但是之前猝死的員工沒能抗過變異期直接死掉了？”

    藤田信總結(jié)報告。

    黑島奈嗯嗯點頭，“沒錯，報告就交給你了�！�

    夏油杰在旁邊聽得無奈，“好歹也自己寫一次嘛。”

    黑島奈：“不要~”

    藤田信努力克制住鄙視目光。

    就是想搭話吧。

    呵呵。

    他沒空的時候，黑島奈的工作報告可都是夏油杰承包了。

    五條悟撐著腦袋，“會不會和一浪也有點關(guān)系�！�

    夏油杰聞言沉思，“一浪身上的詛咒是有點像，不過目前還沒顯露出來……”

    黑島奈舉手，“插個話，一浪是誰？”

    五條悟：“？”

    夏油杰：“？”

    游戲：“……你前幾天桔梗之鄉(xiāng)領(lǐng)回來的小男孩。”

    黑島奈哦了聲，重新做好，懶洋洋說：“沒事了，我想起來了�！�

    五條悟：“這是沒事了就可以一筆帶過的嗎，你腦子里都記得什么啦？”

    黑島奈振振有詞，“不重要的才會忘記嘛，像我最好的朋友，我就不會忘記！”

    夏油杰溫柔一笑。

    五條悟：“……”

    黑島奈隔著窗戶看到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一年級出任務(wù)回來了呢。”

    五條悟探頭，“感覺氣氛有些沉重呢�！�

    夏油杰也湊過去，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安全回來就好了呢�！�

    五條悟：“嗯？好像往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怎么回事？

    難道不該去洗個澡好好放松一下嗎？

    黑島奈已經(jīng)感受到機甲破損，她站起身，準備回收機甲順便再給灰原雄一架新的機甲——

    灰原雄推開教室門。

    闊步走到她面前，突然一把抱住她。

    黑島奈：“？”

    第54章

    重新記起的承諾也要努力履行

    想把抱在一起的人分開，

    但灰原這種有些破碎的情況顯然不能動手做這么沒品的事情。

    夏油杰問七海建人，“出什么事了？”

    “土地神信仰……”

    七海建人還有些頹廢，“是個一級的任務(wù)。”

    黑島奈拍拍灰原雄，

    “沒事了�！�

    灰原雄松開她，看她的眼神很復(fù)雜，“奈奈�！�

    黑島奈不明所以：“怎么了？”

    灰原雄笑起來：“奈奈的機甲救了我呢，我可以留著嗎？”

    “也可以�！�

    但留一個報廢機甲也沒什么用啊。

    可能是留念？

    黑島奈：“那我過兩天再送一個給你。”

    她看向要走的藤田信，“等會兒，我還得再去找一下伊恩�！�

    七海建人微微蹙眉，

    “我和你一起去�！�

    黑島奈擺擺手，

    “不用了，

    有人跟著他就戴上面具了�！�

    藤田信拿著報告沖教室里的人點點頭，然后跟著黑島奈離開。

    五條悟好奇探頭，“伊恩是誰？”

    七海建人：“牛郎店頭牌�！�

    “……”

    現(xiàn)場沉默了有些詭異。

    夏油杰淡淡說，“審訊手段也未必需要過分溫和呢�！�

    他說著就推門跟上去了。

    五條悟煞有其事的點頭，

    “十六歲的小女孩怎么能抵抗得了花花世界的誘惑，身為同期，我要維護同期心靈健康！”

    五條悟的推門離開了。

    七海建人看起來也要走，

    灰原雄忽然說，

    “娜娜米，我有東西想要你看�！�

    七海建人：“嗯？”

    教室門再次被推開。

    白毛和黑毛站在門口。

    五條悟，“我也要看�！�

    夏油杰微笑，“加我一個�！�

    灰原雄：“………”

    七海建人：“…………”

    維護同期的心靈健康呢？

    *

    男生宿舍

    灰原雄把機甲召喚出來，已經(jīng)破破爛爛了，

    他拿著頭盔，

    “是之前出現(xiàn)土地神的時候我看到的景象……應(yīng)該是時空亂流，奈奈是這樣講的。”

    “我來�！�

    五條悟拿過頭盔，

    在灰原雄略有幾分擔(dān)憂的目光中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都拆過好幾個了。”

    “等會兒要看的東西要讓黑島知道嗎？”五條悟問。

    夏油杰看向灰原雄。

    灰原雄：“我覺得應(yīng)該要奈奈知道吧，但還是暫時先保密好了�！�

    他看了眼七海建人。

    “到時候讓娜娜米做決定吧�！�

    七海建人：“和我有關(guān)系嗎？”

    灰原雄點頭，“有很大關(guān)系�！�

    七海建人：“？”

    夏油杰若有所思。

    “咔嚓”五條悟迎著三雙震驚的目光，淡定說，“不用擔(dān)心，切斷了機甲和黑島的聯(lián)系而已�！�

    夏油杰：“悟很熟練嘛�！�

    五條悟：“這東西一看就會啦�！�

    更別提他昨晚還拆了又重新組裝好幾個。

    灰原雄湊過去：“奈奈說頭盔里面有儲存芯片之類的東西，可以方便復(fù)盤，我平常戰(zhàn)斗一直開著……在這里……”

    宿舍里面頓時浮現(xiàn)出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在討伐咒靈任務(wù)的畫像。

    夏油杰：“咒靈也可以拍下來了�！�

    五條悟不知道從哪里摸來了一桶爆米花：“好狼狽啊七海~比穿女裝還要狼狽呢�！�

    七海建人：“………#”

    夏油杰安慰七海建人：“沒關(guān)系呢七海，你穿女裝很漂亮喔。”

    七海建人怒：“####”

    灰原雄附和點頭，“確實欸，七海穿女裝真的很漂亮�！�

    七海建人怒氣值upupup。

    “等等，灰原怎么知道？”

    灰原雄那天有事啊，他根本沒有看到七海建人女裝的樣子。

    灰原雄眼神無邪：“奈奈發(fā)給我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