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因為偷渡被扣在阿美莉卡，讓夜蛾來贖你。”
黑島奈：“……”
這游戲是不是跟她太久了，怎么變得這么抽象。
今天是個特別好的日子。
天灰蒙蒙的。黑島奈到了墓地看到了熟悉的墓碑，掃描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尸體，于是讓游戲把替身玩偶變做死掉四五年的西爾維亞的模樣塞進去。
游戲看著僵持不動的黑島奈，“這個情緒很好，保持��！”
黑島奈望著熟悉的墓碑：“還沒開始演。”
她微微垂下眼睫，深呼吸一次，然后握著鏟子開始挖。
雨下的恰到好處。
游戲看黑島奈在雨中挖墳都覺得心碎，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
她掀開棺材的那一刻。
游戲提醒：“有些逼真�！�
黑島奈抬手摸了下替身玩偶的臉：“沒事，我分的清哪個是真正的她�！�
正在這時。
突然響起警報。
？？？
黑島奈頓時套上盔甲，躲開身后攻擊過來的咒力。
游戲驚的都罵出臟話了，“真的假的，你雇的人嗎？”
黑島奈躲得狼狽：“他這架勢，顯然是，要我死的，我也不至于，對自己，這么狠吧�！�
“有沒有推測人選？”游戲還是忍不住吐槽，“心聲就別斷句了。”
黑島奈回頭看到熟悉的粉頭發(fā)，“受不了了，刷個狗血值。”
游戲：“？”
黑島奈摘下盔甲，望著雨中的男人，“爹地。”
游戲尖聲：“爹地？！你不是說你爹死了嗎？”
黑島奈在腦海里同它講：“我從小就是單親家庭，所以我見誰都說他死了�！�
游戲：“……”
所以人家一直都活著是吧？
男人微微怔神，周身咒力翻涌，顯然是隨時準備攻擊的狀態(tài)。
“你是誰？”
黑島奈走到他面前，頂著和他完全一樣的粉毛和金色眼睛和他對視，“我的術式可以回溯時間�！�
“我來自十二年后，因為回溯時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黑島奈微微垂眼，雨水打在在纖長的睫毛，“抱歉，我以為她會活著�！�
男人攥住她的手，摘下她食指的戒指，他手上還有個完全一模一樣的鉆石戒指。
手指翻了一下，在戒圈里面看到了自己寫的字跡。
“愛麗絲？”
黑島奈嗯了聲。
男人把戒指放回她的手中，閉了閉眼睛，重新睜開眼的時候，與她相似的淺金色眼眸全然的冰冷。
“我無法責怪你，但也沒法原諒你，因為我永遠失去了她�！�
黑島奈：“……嗯�！�
男人看了眼棺材里出現(xiàn)的尸體，看她的眼神更冷了。
黑島奈：“……”
游戲沉默，“他也認出來了�！�
黑島奈也沉默：“顯而易見�！�
游戲：“不應該啊……”
這可是高級替身玩偶。
黑島奈解釋：“因為那不是我媽咪的樣子，是我想象出的�！�
真正西爾維亞的模樣嗎，那她也是不愿意的。
游戲：“……你能不能一下子說完，不要一點一點透信息。”
黑島奈哼了聲。
等男人握著鏟子把墓填好之后，回頭看站在原地的黑島奈，沉默了會兒，問，“你住哪里？”
黑島奈誠實回答，“酒店�！�
不遠處駛過來一輛車，男人說：“我送你回去。”
黑島奈雙手插兜，還能摸到口袋里裝著的琴酒的卡，她冷靜拒絕，“不了，我只坐保時捷356A�！�
男人微微皺眉，打了個電話，“開一輛保時捷356A過來�！�
黑島奈：“……”
游戲：“……”
黑島奈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我其實也不大喜歡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
男人沒再多說，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和一張名片，講了密碼之后，說，“有事聯(lián)系我�！�
黑島奈接過來：“……哦。”
她重新召喚出機甲，在空中飛出一段距離后，啟用隱身同時還放了個帳。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伴隨著一通不怎么美妙的電話吵醒了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你好�！�
那邊沉默兩秒，傳來熟悉的聲音，“老師，我因為偷渡到霓虹被抓了，拜托你來救救我吧。”
她居然會說敬語欸。
這是夜蛾正道的第一反應，然后就是呆滯。
偷渡？
偷渡哪兒？
怎么會有人短短一晚上就能干出這么抽象的事？
第61章
不要小瞧心理輔導老師喔
夜蛾正道人都麻了。
原本以為職業(yè)生涯在遭遇五條悟之后，
已經(jīng)抵達天花板了，沒想到還會遇到個連帶著房頂都拆掉的黑島奈。
他甚至開始真的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真的一直在殺豬。
……等等。
黑島奈都沒反思自己呢，他居然還反思起來了。
夜蛾正道收拾好著裝，
決定把這通電話當作詐騙電話。
就是因為前三次贖人太過輕松，才讓她以為自己可以隨便闖禍。
（第三次是因為她帶熊貓出去玩，被人舉報偷熊貓抓了起來。
總之。
他決定晾她一天，然后再去贖人。
*
夜蛾正道去給他們上課的路上，見到了聚集起來的男生們。
好熟悉的劇情。
不過這會兒多了個伏黑甚爾。
他說，“都回去上課�！�
五條悟：“老師，
硝子說黑島昨天都沒回去欸，
而且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到她。”
夜蛾正道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夏油杰疑惑，
“夜蛾老師知道什么嘛？”
夜蛾正道輕描淡寫：“她有任務了，明天回來。”
七海建人：“請問，輔助監(jiān)督是哪個？”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惱火說，“她要是帶輔助監(jiān)督就好了�！彼�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呢。
到底怎么做到在霓虹被警察查到偷渡到霓虹�。烤退阈袨榭梢扇藛T，
她難道沒帶任何證件嗎！？
灰原雄：“可是平常奈奈就算有任務也會和我分享日常，這次一直都沒有消息……”
話還沒講完就收獲學長們和同期瞬間犀利的目光。
灰原雄：“？”
灰原雄忽略這些奇怪視線，繼續(xù)說，
“上次失聯(lián)還是因為進了警局�！�
夜蛾正道臉色扭曲。
夏油杰推測，
“難道，又進去了？”
五條悟都有點震驚了，“這次是因為什么？熊貓還在嗎？”
他垂頭發(fā)了條消息，問昨晚盤星教是不是又因為被舉報引來警察。
夜蛾正道深呼吸一次，“總之不是什么大事，
等明天再去贖她，
也得讓她長長教訓�！�
伏黑甚爾嗤笑了。
嘲諷他白日做夢的意思格外明顯。
夜蛾正道：“……”
五條悟故作憂慮：“可是老師，留她一個人在警局，
真的不會出別的事情嗎？說不定比被關起來還要可怕喔~”
夏油杰和他一唱一和，“說不定到了明天我們會收到她在警局稱霸的消息呢�！�
夜蛾正道：“………”
*
上午的課還沒有結束。
夜蛾正道開始坐立難安，他真的開始擔心會五條悟和夏油杰說的后果。
去贖人的時候后面不出意外跟了一群小尾巴，熊貓原本也想去，但被夜蛾正道給推了回去。
熊貓：“……”哼。
伏黑惠都能去幼兒園玩呢，它連去見奈奈都不可以。
……
一群人浩浩湯湯地到了交番。
警察帶著他們到樓上，“……她沒有護照，也沒有任何入境記錄，態(tài)度也很惡劣，問她怎么來霓虹，乘坐哪個航班，她說她做時光機來的�！�
夜蛾正道：“……”
他體會到警察的崩潰了。
但他更崩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巡警懷疑她是偷渡的？！
夏油杰推開審訊室的門，微微怔住，“……愛麗絲？”
她把頭發(fā)染成黑色了。
背對著門坐在椅子上，身影說不出的孤寂。
幾人繞到她面前，“……”
為什么會有人坐在椅子上睡著還凹個造型啊。
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黑島奈就察覺到了，但昨晚消耗太多咒力，倦怠地睜開眼睛，“來的好慢啊，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正在門口和警察交流，聽到這句話簡直眉心直跳。
五條悟湊到她身邊抬手勾著她頭發(fā)瞧，見她身上還有其他咒力殘穢，“昨晚遇到什么了？特級術師？”
黑島奈打了個哈欠：“忘了。”
五條悟欸了聲，撇嘴道，“好敷衍，就算不想說好歹也編個像樣的理由吧，比如遇到隱居山林的特級術師挑釁大打出手之類的�！�
黑島奈從善如流，“遇到隱居山林的特級術師大打出手。”
五條悟激動，“贏了嗎？”
黑島奈，“你猜�！�
夏油杰走到他們之間：“愛麗絲的頭發(fā)怎么回事？”
“這個啊�！焙趰u奈提起興趣，和他們分享，“這是因為我昨晚和隱居山林的特級術師打架時消耗了太多的咒力，咒力喪失導致頭發(fā)顏色發(fā)生變化，這會兒想要恢復，需要一個真愛——”
她話音戛然而止。
五條悟和夏油杰感覺胸口噎了東西不上不下。
五條悟：“然后呢？”
黑島奈茫然：“什么？”
“真愛之吻啊，為什么不說完啊�！蔽鍡l悟湊到她面前，湛藍色的眼眸盯著她，表情嚴肅，“不會被詛咒附身了吧。”
黑島奈推開他的臉。
這白毛懂什么。
房間里可是有一個成年人伏黑甚爾和一個未成年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在二十幾歲的成熟年紀沒教會她收斂，但是在十幾歲的年紀教會了她。
黑島奈走出房間，直面壓抑怒氣的夜蛾正道，“……”
完了。
要挨揍了。
她試圖往夏油杰身后躲躲——
警察提醒她，“打擾一下，這是黑島小姐的東西，沒想到黑島小姐是特殊部門的，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東西是被帶進來的時候搜身收起來的東西，隨身攜帶的物品只有戒指，和琴酒的卡，哦對了，還有昨天收到的一張副卡和名片。
黑島奈隨手一抓，全部揣進兜里，“謝了�！�
夏油杰見她連戒指也一同裝進兜里，微微垂眼，露出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
高專。
黑島奈在夜蛾正道的監(jiān)督下開始打掃教學樓。
她超大聲嘀嘀咕咕。
“我又要做學生又要做咒術師又要做詛咒師又要做高層的眼線又要做保安又要做高專保潔，這世上怎么有我這么忙碌又苦命的人哇！”
夜蛾正道冷笑，“你苦命，那我的命就是苦膽�！�
黑島奈：“……”
黑島奈嘆氣，掃完一間教室又掃一間教室。
夏油杰靠譜道，“夜蛾老師也辛苦了，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夜蛾正道：“呵呵�！�
你猜我為什么在這里監(jiān)工？
黑島奈沖夏油杰擺擺手。
也不能總氣夜蛾正道，上次掃操場就中途而廢了——
這次也差不多。
因為掃到最后發(fā)現(xiàn)剩下的區(qū)域已經(jīng)有人打掃過了。
夜蛾正道：“………”
黑島奈神色無辜。
夜蛾正道冷臉抱胸，“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黑島奈言簡意賅，“不小心挖了別人的墳，然后被她的愛人發(fā)現(xiàn)，我們就打了一架�！�
“……”
本來以為懂了前因后果會明白點什么，但聽了她的解釋，夜蛾正道更是頭昏腦脹。
黑島奈垂頭認錯，“對不起�！�
認錯態(tài)度良好的讓夜蛾正道訓斥的話都噎住，他好半天才憋出了句，“給我交一份十萬字檢討，自己手寫�！�
黑島奈：“……好�！�
黑島奈同游戲說，“交給你了�！�
游戲：“……”
等夜蛾正道離開后，黑島奈把掃帚拖把等東西收拾好，然后直接穿上機甲飛去找伏黑甚爾。
“借我個地方睡一覺啦�！�
伏黑甚爾給她騰開位置，“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黑島奈不愿意多提：“這個問題我都回答好多遍了�！�
就是因為不想要再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才直接來伏黑甚爾這邊。
他往常就是那種“絕不會多關心不相干事情”的冷漠人設，以及“問了你不說那就不追問”的人設（絕不是因為他有邊界感，純粹就是因為冷漠以及沒有多余的好奇心）
宿舍是榻榻米。
伏黑甚爾很體貼地給她鋪了床，等這家伙完全沒有戒備心地鉆進被窩之后，“我從禪院家脫離后，也想要擺脫禪院家留下來的痕跡�！�
入贅更換姓氏就是其中的一種手段。
他綠色眼眸與黑島奈對視。
“莫里斯？”
——當時那條鉆石項鏈背后刻著的是“愛麗絲·莫里斯”，莫里斯是她的姓氏，從交番沒收黑島奈的物品里面有一張名片，伏黑甚爾微薄的英語剛巧認識上面“莫里斯”這個詞。
稍微動點腦子大約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黑島奈坐起身，仰頭看著剖析自己來安慰她的伏黑甚爾，“準備開始做心理輔導了嗎，甚爾老師？”
伏黑甚爾要講點什么——
她說，“那讓我摸摸○。”
伏黑甚爾：“………”
黑島奈振振有詞，“就是因為學生心靈脆弱，身為老師才要勇于犧牲，撫慰學生！”
伏黑甚爾簡單粗暴：“來�！�
他加入高專之后就穿高專的教室制服了，這會兒因為在宿舍，穿著黑色家居服。
黑島奈久違地摸到了——
嗯！
耳邊傳來伏黑甚爾低沉又含有磁性的笑聲，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把人圈進了自己懷里，“這么考驗一個對你有企圖的人渣真的好嗎？”
黑島奈怔住。
“——那個黃毛對你做了什么？”伏黑甚爾低聲說。
黑島奈幾乎貼在他胸腔，能感受到他發(fā)音時候胸腔的震顫，連帶著她整個人都顫了下。
可惡。
他觀察力居然這么敏銳嗎？
不管是“莫里斯”還是“刻意避開七海建人”，那么短短的幾秒鐘都被他觀察到了。
那句“黃毛對你做了什么”都不是疑問語氣，而是一種斬釘截鐵的詢問。
“沒有�！�
她試圖脫了伏黑甚爾的懷抱，“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伏黑甚爾松開她。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之后，根本沒有任何緩沖就被推開了門。
然后熊貓就被推了進來。
熊貓坐在地上，茫然望著從臥室走出來的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
熊貓在他駭人的氣勢下，勇敢發(fā)問，“惠在家嗎？”
伏黑甚爾：“幼稚園�！�
他越過熊貓，拉開門果然看到熟悉的白毛和黑毛，微微挑眉。
五條悟捂住胸口：“老師，我來做心理輔導，我的心靈遭受了一億萬點的傷害�！�
夏油杰緊隨其后，淡定說，“老師，我覺得普通人都是猴子，經(jīng)常冒出想要殺光非術師的想法，要怎么辦？”
五條悟痛心疾首，“就是因為摯友如此墮落，我的心靈也跟著破碎了！”
伏黑甚爾：“……”
高專就不能給他個體育老師的稱號嗎？
等等。
猴子。
這不是他譏諷過的話？
伏黑甚爾懷疑夏油杰在陰陽怪氣自己，于是反唇相譏，“是嗎，我以為你們的心理問題是因為被黃毛彎道超車了呢�！�
五條悟：“？”
夏油杰：“？”
*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
黑島奈抱著熊貓睡了好舒服的一覺，就是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把熊貓腦袋的毛弄掉了一點……應該沒問題吧，他自我修復能力應該很厲害。
熊貓頂著禿了一塊的腦袋，奶聲奶氣的說，“奈奈你醒了�！�
黑島奈：“……”
黑島奈錯開他還很天真的目光，揉揉頭發(fā)，“嗯，醒了�！�
她站起身走到客廳。
伏黑惠正在津美紀的輔導下做手工作業(yè)。
伏黑惠：“頭發(fā)顏色……”
黑島奈捂住熊貓腦袋，鎮(zhèn)定回答，“染的�！�
“我還有點事，下次再和你們玩染發(fā)游戲�！�
“老師的心靈輔導非常有用喔。”她還和伏黑甚爾打了個招呼，“我走了�！�
伏黑甚爾：“要吃點東西嗎？”
黑島奈抱著熊貓迅速溜走，“不用了�！�
伏黑甚爾：“？”
等脫離了人，黑島奈舉著熊貓仔細觀察。
禿了。
真的禿了。
天殺的。
這讓夜蛾老師的血壓怎么活！
熊貓不明所以，“奈奈我餓了�！�
黑島奈大為震驚，“你還會覺得餓嗎？”
熊貓認真：“是奈奈說過的，要記得一日三餐，我已經(jīng)有兩頓飯沒吃了�！�
黑島奈摸摸臉，“好吧，我?guī)闳コ岳妗！?br />
熊貓開心拍手：“好耶！”
就算上次一起出去玩被帶進了警察局，但他還是很喜歡出門。
吃拉面的地方仍然是山崎梨沙的面館，即便是深夜也稀稀散散坐著幾個人。
黑島奈和熊貓商討，“有人看過來，記得裝玩偶喔�！�
熊貓認真點頭，握拳道：“我會的！”
黑島奈把熊貓放在角落的位置，迎著山崎梨沙震驚的目光，“兩碗拉面。”
山崎梨沙望著正坐在凳子上乖乖裝玩偶的熊貓。
動了吧？
剛剛一定是動了吧？
除妖師居然可以養(yǎng)熊貓嗎？
她恍恍惚惚地去做拉面。
快吃完的時候。
旁邊忽然插過來一道聲音。
“——什么？你去那家發(fā)廊剪頭發(fā)了嗎？最近在他們家剪過頭發(fā)的人都撞鬼了！”
“撞鬼？哈哈，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呢�！�
熊貓看過去。
他小聲說，“是有詛咒嗎？”
黑島奈嗯了聲。
熊貓開始關注對面的談話。
黑島奈幽幽望著他頭頂禿掉的那一塊若有所思。
衣服忽然被拉了一下。
熊貓小聲提醒，“他們要走了，我們?nèi)枂柭铩！?br />
黑島奈：“……”
熊貓：“正道教過我祓除咒靈�！�
黑島奈：“……”
黑島奈拎著熊貓跟了上剛剛那群人，“喂。”
前面聊著天……大概是學生吧，停了下來看著她，有些茫然。
黑島奈走到有詛咒的男生身邊拍了下他靈魂凈化：“那個發(fā)廊在哪兒？”
男生頓時有種腦子清明感，驚疑不定的看她。
黑島奈：“在哪兒？”
男生這才回神，報了個地名，“我，我?guī)氵^去吧……”
黑島奈：“不用�！�
她提溜著熊貓轉身離開，總覺得哪個地名有點熟悉。
等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
這不是一浪的學校附近的發(fā)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