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黑島奈忽然頓住了下，和夏油杰一起抬頭望著遠(yuǎn)處。
“是最初那個被封印的靈魂詛咒現(xiàn)世了�！�
夏油杰不冷不熱地嗯了聲，完全沒有起身要去參加戰(zhàn)斗的意思。
黑島奈：“走啦，教主去把詛咒吃了。”
夏油杰：“我也不是什么都吃。”
黑島奈咦了聲，“真的假的，那種渾身冒著粘液的詛咒你都吃過，這你還有什么好拒絕的？”
夏油杰眼神猙獰，“咒靈玉就是單純的咒靈玉，不用去想它本體是什么樣子�！�
黑島奈拍拍他的靈魂，“乖啦，我們?nèi)ツ沁吙纯�。�?br />
她試圖從夏油杰懷里面掙扎開，發(fā)現(xiàn)這家伙抱得很緊，于是兇殘威脅道：“再不松手我就把你改造成人妖�！�
夏油杰：“……”
夏油杰輕輕嘆氣，“一定要去嗎？”
黑島奈執(zhí)著：“嗯。”
等他們乘坐虹龍趕到地方的時候，高專人士已經(jīng)到了。
黑島奈揮手，“五條老師！”
五條悟也笑著揮手，“黑子今天穿的好少，不冷嗎？”
黑島奈：“不冷的�！�
瑪麗哼哼唧唧，“憂太，我們就是空氣唄你知道吧，就是連個招呼都不值得的空氣�！�
乙骨憂太：“……”
瑪麗：“你不傷心嗎？”
乙骨憂太委婉：“我覺得，我們可以主動打招呼。”
瑪麗：“……”
熊貓小聲問他們，“是之前傳說中悟的神秘老婆嗎？”
然后就收獲了夏油杰的一記眼刀。
乙骨憂太解釋，“那是黑島的男朋友。”
熊貓懂了，“抱歉，我是熊貓，不懂情情愛愛。”
瑪麗鄙視看他。
呵呵。
穿著紙尿褲都要表白的是誰？
五條悟正在和他們講解戰(zhàn)局，“西蒙已經(jīng)進(jìn)入帳內(nèi)，他們說有獨特的封印這個詛咒的辦法�！�
黑島奈看向帳內(nèi)。
五條悟：“不用擔(dān)心，冥小姐馬上就到了，可以通過烏鴉現(xiàn)場直播。如果有什么風(fēng)險我們就直接進(jìn)入帳內(nèi)。”
因為西蒙交代過在他解決之前都不要進(jìn)入帳內(nèi)，所以這會兒只能在帳外等待。
黑島奈沉思。
嗯……
進(jìn)不進(jìn)去啊。
教主別一直按著我，我又不會偷跑。
蘭斯安慰她：“放心吧，之前就是西蒙叔叔封印的，你要相信他�！�
黑島奈認(rèn)真地拍拍他，“謝謝你，我準(zhǔn)備進(jìn)去了�！�
夏油杰按住她。
黑島奈回頭看他。
夏油杰：“我和你一起�！�
黑島奈笑笑，“好啊�！�
她走了兩步，又回頭喊道，“瑪麗——”
正在嘟嘟囔囔抱怨的瑪麗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我來啦寶貝！”
乙骨憂太看向在帳外的五條悟，“老師您不進(jìn)去嗎？”
五條悟望向帳內(nèi)，“那不是我的戰(zhàn)斗呢�！�
封印或者殺死詛咒對黑島奈來講都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雖然這個造成一切罪魁禍?zhǔn)椎脑{咒確實很強(qiáng)，不然西蒙也不會只想要封印它。
黑島奈說：“可能會死喔�！�
夏油杰不怎么在意的笑笑：“所以呢？”
游戲：“……”
游戲問黑島奈：“你有什么打算？”
黑島奈：“還記得西蒙講過的那個，自我治愈靈魂的術(shù)式嗎？”
游戲：“你學(xué)會了？”
黑島奈：“沒。但我需要一點壓力。順其自然的話我覺得我很難學(xué)會�！�
游戲懂了。
難怪狗血值也不用來修復(fù)。
游戲暗戳戳說：“黑芝麻糊是不是很礙事�！�
黑島奈：“沒有啊�！�
游戲：“呵呵。”
確實也沒有妨礙她，因為黑島奈現(xiàn)在打架都不追求循序漸進(jìn)，直接輪流開大，從我的摯友一路開到領(lǐng)域，領(lǐng)域甚至能等冷卻之后輪流開好幾種。
跟新手玩游戲，哪個技能亮就點哪個一模一樣。
完全大開大合。
西蒙和夏油杰站在一起，兩臉震驚。
西蒙：“好多領(lǐng)域�！�
夏油杰：“嗯。我女朋友。”
西蒙：“……”
能不能先給這個一撮毛一拳。
他神色忽然頓住，看向?qū)㈧`魂損耗壓低到極限，又突然爆發(fā)的女孩。
自我治愈的靈魂……
夏油杰瞳孔倒映出金色光芒，黑島奈結(jié)束領(lǐng)域走到他面前，嘚瑟道，“我這會兒超強(qiáng)�！�
夏油杰忍不住笑。
“嗯，超強(qiáng)�！�
游戲說，“要不要和夏油杰道個別？”
還在嘚瑟的黑島奈：“嗯？”
游戲：“因為時間線整合完畢，我們要離開了�！�
黑島奈：“呦呼�！�
游戲：“呦呼是什么意思？”
黑島奈：“意思是，我可以見到西爾維亞了�！�
游戲：“……夏油杰呢？”
這家伙不至于人渣到一點情誼都沒有吧，不會吧？
那太好了！
黑島奈說，“當(dāng)然要等他記起這些事情之后好好譴責(zé)他�！�
游戲：“………”
黑島奈抱住夏油杰，“教主。”
夏油杰好笑：“怎么了？”
突然這么熱情。
黑島奈：“和你在一起也很開心，尤其是逗你玩的時候�！�
夏油杰眸色微怔。
黑島奈腦袋埋在他胸前，“所以時間線整合之后，我會去找你喔。你說過要陪我走到時間終點的�！�
夏油杰輕輕按著她腦袋。
會的。
會走到時間終點。
*
——2009年——
晚風(fēng)微涼。
夏油杰結(jié)束工作離開辦公室。
途中遇到同樣加班的齋藤，他還頂著一張二次元的線條臉，頭發(fā)也很茂密，見到夏油杰打了個招呼。
“你最近工作很多嗎？”
夏油杰微微扯出了個客套的體面笑，“還好。”
只是多加班就可以不去想另一個時間線發(fā)生的事情。
齋藤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講。
他們一同等電梯走到一樓。
從黑島奈消失之后，好像一切都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
夏油杰的變化也很大。
在總監(jiān)會看起來很溫和，手段卻狠戾又不留情面。
毫不夸張的講。
他有時候見到夏油杰都會覺得有點恐懼。
電梯叮咚了聲。門緩緩打開。
齋藤還是鼓起勇氣講，“夏油�！�
夏油杰停下腳步，“怎么了？”
齋藤：“其實我想告訴她，我現(xiàn)在在努力工作�！�
“她告訴我，哪怕再微小的靈魂也能創(chuàng)造奇跡。”
夏油杰回頭笑笑，“如果她知道的話也會很開心，所以要好好加油呢，齋藤先生。”
齋藤：“嗯！”
轉(zhuǎn)過身，夏油杰就斂了微笑，拖著疲憊的靈魂往公寓走。
畢業(yè)，工作。
日復(fù)一日的祓除咒靈，吸收咒靈……哪怕如今咒靈玉的味道是甜的，也無法掩蓋其中的苦澀。
難道除了透過領(lǐng)域窺探到另一個時間線的一角之外，別的什么也不能做嗎？
遠(yuǎn)處冰激凌車?yán)鴼g快的音樂聲慢吞吞路過。
小巷走出來一直黑色卷毛貓，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夏油杰并不喜歡養(yǎng)寵物，這會兒鬼使神差地蹲下身。
貓貓走到他面前，歪歪腦袋望著他。
“好乖呢�！�
夏油杰把貓貓抱起來，“流浪貓嗎，跟我回家吧�！�
他現(xiàn)在的住處是間單身公寓。
推門開燈，房間里面整潔到近乎空蕩，像是沒什么人居住的樣子。
夏油杰把貓貓帶到浴室，無視它抗拒掙扎的動作。
“先洗洗，你太臟了。”
把貓貓放進(jìn)水里從頭到腳好好洗了一遍，吹干凈毛發(fā)，小貓咪的表情都逐漸生無可戀。
夏油杰揉揉它腦袋，起身去冰箱看了看：“嗯……好像沒什么適合貓吃的……生牛肉好了�！�
貓貓：“……”
完全不吃。
夏油杰給她在牛肉上面打了個無菌蛋：“吃吧。”
很豪華。
但貓貓不吃。
夏油杰開了瓶啤酒，撐著下巴看她，“總不能要吃熟的吧？”
貓貓點頭。
夏油杰：“？”
夏油杰瞳孔驟縮，小心翼翼又忍不住試探的喊道，“愛麗絲？”
貓貓疑惑。
夏油杰按按眉心，“真是出現(xiàn)幻覺了�！痹趺纯赡苣�。她的貓貓形態(tài)是金加白的配色。
夏油杰把牛肉煮熟了放在它面前，結(jié)果這只貓也不吃。
果然是幻覺啊。
看到的點頭應(yīng)該也是巧合。
夏油杰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了貓糧，倒在了盤子里，“餓了可以吃喔�！�
好吧。
但貓貓并不想吃貓糧。
……
翌日。
夏油杰看著已經(jīng)空了的盤子，又給貓貓加了些貓糧，放了碗水，揉揉它腦袋：“我去上班了。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貓貓?zhí)а燮乘�，又懶洋洋地閉上眼睛睡覺。
等站在窗口望著夏油杰徹底離開之后，貓貓瞬間變成人。
黑島奈：“我好餓。”
游戲：“誰讓你變成貓的？”
黑島奈不開心：“我就是想看看改變靈魂狀態(tài)能到哪一步啊，誰知道就遇到芝麻糊了？”
游戲呵呵冷笑：“那你走唄�！�
黑島奈祭出經(jīng)典語錄，“來都來了�！�
游戲炸毛：“我就知道！你要和芝麻糊在一起對不對！你就是看上他了！”
黑島奈無語，“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們睡都睡了，說不定肚子里都揣一個了�！�
游戲：“……”
黑島奈：“你怎么不講話？”
游戲：“在自閉�！�
黑島奈：“好了，我開玩笑的�！�
游戲代碼充滿希望的一閃。
黑島奈安慰它，“沒有孩子的，安心啦�！�
游戲：“………”
它說的是！在一起！這件事！
黑島奈把貓糧埋進(jìn)花盆里面，然后從冰箱拿出泡面開始給自己煮泡面。
游戲忍不住出聲，“大清早就吃泡面嗎？”
黑島奈：“好像我會做別的一樣�！�
游戲想想她的廚藝覺得很有道理。
黑島奈：“打個雞蛋，然后再放點牛肉……油杰冰箱里面儲存的食物好少啊�！�
稍微用一用就知道少了什么。
算了。
先填飽肚子吧。
游戲鄙視：“玩這種家里突然多了個人的游戲很符合你的惡趣味吧？”
黑島奈無辜：“有嗎？”
她煮好泡面，坐到矮桌然后打開電視，開始享受今天的生活——
領(lǐng)域里面的關(guān)于靈魂的詛咒冒了出來。
黑島奈瞥了它一眼，準(zhǔn)備今晚就讓夏油杰吃了它。
“你說我要給他準(zhǔn)備一個什么驚喜嗎？”
游戲：“呵呵。”
黑島奈：“別這么冷漠嘛。”
游戲：“布置成生日快樂的模樣，然后和伏黑甚爾一起從他的床上跳出來，慶祝他生日快樂�！�
黑島奈：“……”
游戲有理有據(jù)，“死而復(fù)生的情況下，夏油杰見到你一定是驚喜交加，絕不會譴責(zé)你和甚爾從他床上出來這件事�！�
黑島奈：“………”
黑島奈：“你寫狗血劇本的功力大增啊。”
游戲：“哼。”
旁邊的詛咒試趁黑島奈和游戲正在講話，出其不意偷吃了一口泡面。
當(dāng)場暴亂。
黑島奈：“？”
發(fā)生了什么？
詛咒亂竄都出現(xiàn)殘影了，公寓里面全是噼里啪啦聲響家具倒塌的聲響。
黑島奈：“！”
黑島奈錘詛咒一拳。
詛咒毫無悔意：“難……吃……”
黑島奈：“……”
說實話，她之前雖然不會做飯，但泡面煮的還行，絕對談不上難吃。
自從和夏油杰共感嘗到了咒靈玉的味道之后，就好像開了難吃buff，再怎么簡單的食物經(jīng)過她的雕琢都變得難以下咽。
黑島奈眼神呆滯地等詛咒平復(fù)心情。
游戲呦了聲：“芝麻糊的驚喜來了�！�
黑島奈：“……”
……
夏油杰臨時收到窗組織勘測到的詛咒。
“……雖然只出現(xiàn)了一分鐘，但初步估計可能是在特級，剛巧五條先生去國外出差，所以只能麻煩您了�！�
工作人員拜托道。
夏油杰安撫的笑笑，“我知道了，地點剛好就在我家附近�！�
工作人員：“那就拜托您了�！�
夏油杰趕到案發(fā)地點，沒有察覺到特級詛咒的氣息，但感受到了另一抹熟悉的氣息。
他飛奔上樓，果然看到正蹲在他家門口的粉發(fā)女孩。
黑島奈見到他，眼神一亮，給了他一個雙向奔赴的擁抱，“油杰！”
夏油杰擁到她的那一刻才仿佛從泡沫般的夢境里面走到現(xiàn)實。
是真實的。
真實的觸感。
真實的溫度。
夏油杰埋在她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還能聞到她洗發(fā)水的清香，終于有種塵埃落定的安心，“你回來了，愛麗絲�！�
黑島奈怔了怔：“嗯�！�
夏油杰擁抱了一會兒，松開她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先進(jìn)屋再聊……”
話音戛然而止。
夏油杰略有幾分呆滯地望著滿地狼籍的公寓。
連同劉海也呆滯了。
特級詛咒……
黑島奈湊到他身邊，“小貓咪只是想要給你打掃一下家里衛(wèi)生嘛油杰，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穿西裝真的很帥欸，我見到第一眼都要淪陷了呢！”
夏油杰回過神，扭頭微笑看她，“你也這樣哄他的，對嗎？”
黑島奈努力冷靜，“沒有啊�！�
第99章
腰好細(xì)啊五條
if加入咒靈陣營（沒有回溯到DK時期）
——2018年8月——
天氣，
小雨轉(zhuǎn)大雨。
黑島奈站在商鋪屋檐下躲雨，眸色出神地望著的雨幕。
游戲驟然上線：“我剛?cè)ラ_了個會。”
黑島奈：“嗯？”
游戲：“我要轉(zhuǎn)職成狗血游戲了嗚嗚嗚嗚……”
“真的假的？”黑島奈呆滯，“我根本毫無經(jīng)驗�！�
游戲沉默兩秒，
忍無可忍，“太過謙虛會讓人鄙視�！�
黑島奈：“……”
這游戲越來越不討喜了。
游戲講解了狗血游戲的規(guī)則，“我先寫個狗血劇本吧，
其實我覺得自己發(fā)揮完全沒問題……哇，
狗血大戶要來了。”
它說的是真人。
黑島奈也看到了，但實在不想理會，
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咒靈顯然沒放過她——
“啊呀。怎么有這么狼狽的小貓咪呢？”
真人走到她身邊，微微彎腰，“忘記帶傘了嗎？”
黑島奈瞥他：“你帶了？”
游戲緊張。
自從回溯時間到這一周目，
黑島奈對真人的態(tài)度就越來越放肆。
完全沒有之前周目的溫柔。
但真人居然忍了。（可能是覺得這種靈魂有趣？）
不管怎么說，
游戲都有點懷疑真人的屬性了。
真人站在她身旁，
微微彎起眼眸，異瞳熠熠生輝：“我也沒帶欸，
我們一起等雨停好啦�！�
黑島奈：“嗯�！�
她垂頭玩手機(jī)，真人先是看了會兒她玩游戲，
又看向來來往往的行人。
過了幾分鐘。
真人又垂頭認(rèn)真詢問：“奈奈，
為什么會有人在雨中親吻？”
好奇的就像純潔無瑕的小孩發(fā)出天真疑惑“爸爸為什么要壓在媽媽身上啊”。
黑島奈也像是面對這種問題束手無措的家長——
才怪呢。
她頭也沒抬的回：“因為他們喜歡吃對方口水的時候加點雨水滋潤�！�
真人眨眨眼：“這樣嗎？”
黑島奈：“不然呢？”
真人：“原來是這樣啊�！�
游戲：“……”
雖然知道你是個剛出生的咒靈，但什么都相信會被忽悠慘的。
黑島奈其實并沒有把這個小插曲當(dāng)回事，她當(dāng)時滿腦子都在想，要輸了要輸了，這局要輸了……
直到三天后。
與咒靈一起在電影院看電影，
真人還秉承著不可以在觀影期間講話的規(guī)則乖乖等電影放完。
“奈奈，他們?yōu)槭裁匆陔娪霸航游�？�?br />
電影還沒放完。
黑島奈已經(jīng)沉浸在劇情當(dāng)中了，
她用手機(jī)打字：“因為電影院不允許說話。”
真人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黑島奈都快被電影里面的男女主感動哭了，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張放大的，摻著兩道縫合線的臉。
他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她嘴巴。
“？”
“！”
真人抬手，食指按在她唇瓣，輕輕噓了聲，“電影院不可以講話喔�！�
黑島奈：“？？？？”
游戲：“（——）這家伙在做什么啊！”
黑島奈眨眨眼。
充滿問號的腦子開始轉(zhuǎn)動，在腦海里同游戲交流，“狗血值漲了嗎？”
游戲：“？”
游戲暴躁：“這會兒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嗎？！”
黑島奈：“不然呢？”
游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