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常常是迷迷糊糊被他看醒的。
嘴唇都不用張開，哼兩聲，他就俯下身，扯出她抱緊的薄被，被她張開的手臂抱住脖子。
身材高大的男人，能輕易地被半睡半醒的她拉進懷里，跪在床邊。
他放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疲憊，有磨砂似的顆粒質(zhì)感，在她耳邊輕震：“……吵醒你了？抱歉……”
讓本來睡得舒服的她，做了春夢似的，身體漸漸熱起來。
她閉著眼睛把他抱得更緊，虛軟無力的手臂向下伸，從他肩頭向他脊背上滑，他緊張起來的肌肉塊塊分明，隔著單薄的睡衣也明顯，被她摸得顫動緊繃。
他撥開她臉上散落的頭發(fā)，低頭吻上來。
微微發(fā)燙，微微濕潤，他的嘴唇嘗起來像是會融化一樣纏綿，她反復(fù)吮吸，像在品嘗食用他，同時也被他吃掉。
等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臉色憋得一片緋紅，他的手會落在她背上，像安慰，也像引誘……順著脊背滑動到腰間。
猛地攥住床單，金嫻忽然睜開眼。
幻想太多。
都是假的……
他還在客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
檀香味更重了，絲絲縷縷繞著她轉(zhuǎn)，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氣味不只是在他靠過的地方存在，而是熏染進她每一根長發(fā)，還有她的頸間，身體……剛剛被他親吻愛撫過的地方。
她已經(jīng)被點燃，這火蔓延不肯熄滅。
難耐的情欲讓她的目光失措地游移，尋覓，金嫻忽然看到床頭柜上。
那一串被她扯得微微散開的佛珠，珠間依然露著紅線。
這東西不久之前剛從他手腕上脫下來，一顆一顆，在燈光下色澤曖昧溫潤，吸引著她的眼睛。
這好像是戚夢年十五歲就戴在身上的東西，今年他三十歲，也算陪他走過半生，粒粒珠子日日與他的手腕摩挲緊貼，是他的氣味，也仿佛……被他的體溫同化浸染。
……
這東西她碰過。
但跟她上床時，他從不戴。
佛珠是他多年的信仰，他禁欲的代表……也是她眼里的……貞操枷鎖，極度克制下壓抑的洶涌色欲。
金嫻為她自己荒謬的想象短暫一笑，身體卻更熱。她在床上無聲翻滾，仰進他曾依靠的那一邊，心臟古怪地顫動，猶猶豫豫回頭看了一眼門。
沒聲音，他大概已經(jīng)在客房睡下了。今晚他應(yīng)該不會來拿東西吧。
她莫名口渴起來，又看了看佛珠。
她伸手。
雪白纖細(xì)的五指被臺燈照得像軟玉一般，她在木質(zhì)柜面上遲疑前進，一進一退，好似含情愛撫，鮮紅的指甲帶著馥郁靡麗的香艷，指尖屈起，緩慢一搭。
指腹碰到圓珠，涼而硬。
小腹隱約發(fā)緊。
她驀然覺得自己像是讓他墮落的艷鬼，污染圣物的妖怪。
……
她不做什么。金嫻默默告訴自己。
這繩子快斷了，她就只是……就只是看一眼。
嘩啦一聲，念珠被拎了起來，松垮的繩子掛在她的掌間，紅線露出短短一截。
她仰面躺在床上，臺燈照她的眼，她瞇起眼睛，揉搓著一粒粒珠子，對著燈看。
圓珠的影子映在她臉上，影影綽綽地晃、碾、轉(zhuǎn)，她仰著頭數(shù)，一，二，三。
一珠一聲佛。
她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佛……她不管。
珠子上有濃烈的檀香味，她仰頭嗅聞垂下來的那一段搖晃的繩結(jié)。
睡袍凌亂，她翻來滾去，頸間胸口露出大片被吮吻的紅斑。
紅色的繩結(jié)拂過她的鼻尖。
忽然很想咬一下。
紅唇微啟，露出粉色的舌尖。
又很快合上雙唇，她握著珠子翻個身，雙腿悄悄夾緊，無聲發(fā)喘。
……給他弄壞吧。
扯爛紅線，把每一顆念珠咬上印子，涂上她的口水，讓他碾動念珠的時候不得不想起她來。
拜的哪門子佛，他怎么修行成一個兇狠的、無恥的、滿口謊言……又色情的混蛋。
屋里一片安靜。
金嫻把臉埋進枕頭，深深呼吸，握著念珠的手貼在胸口，一粒粒硬珠相互碰撞，嗒嗒的碎響被掩埋在她的皮膚表面。
經(jīng)過綿軟的胸口，不知何時凸起的乳尖……肋骨，小腹，還有……
隔著睡袍，她把它放在腿間窄窄的細(xì)縫里，嘴唇咬得發(fā)白。
“……唔……”枕頭里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嗚咽。
她胸口劇烈起伏，心里充滿了欲望和惡念。
如果他戴著念珠摸她，被她騎在手腕上，應(yīng)該就是這個感覺。念珠被她抓得溫暖起來，在她大腿內(nèi)側(cè)的軟肉里壓出小小的紅色圓斑，帶來奇特的快感。
壞蛋。
她默默想著，卻低吟起來。
他比她熟悉她的身體，也不給她機會自慰，把她照顧得妥帖。
她用這種東西生疏地碰自己……羞恥，又有點痛，快感在胸腹間不停累積，卻無處疏解。
她掌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浸濕了念珠，珠子一粒粒在她手里旋轉(zhuǎn)，她的指甲陷進了自己的手心，掐出一個個深紅色的月牙，一邊焦灼，一邊有點難堪。
還不夠。
要不然……
金嫻悄悄地撩起睡袍下擺，膝蓋和半截雪白的大腿露出來，沁著瑩潤的粉光，她錯開膝蓋，微微分開來。
直接放上去是不是太壞……可是浸透淫水，將它打濕，好像也……
她一邊想著，一邊按住了內(nèi)褲的邊緣，低聲喘息。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門無聲無息開了。
男人的影子照進來，卻止步在門口，輕聲問：“阿嫻……”
“唔！”金嫻渾身一激靈，猛地合起腿，幾乎從床上跳起來。
戚夢年
他什么時候來的！怎么
她手里不自覺地用力，珠子在她手里發(fā)出細(xì)微的抖動。
他道：“我以為你睡了，怕吵醒你……”
她雙腿發(fā)抖，脊背僵硬，睡袍的下擺從腿上滑下去，撓得她很癢。
戚夢年道：“你有沒有看見”
他的佛珠？
金嫻無言以對，手指僵硬。
“啪嗒”、“啪嗒”……
珠子滾落的聲音毫無預(yù)兆地響起。
本就松垮的紅線在她手中崩斷，三兩個落在地板上，滴溜溜打著轉(zhuǎn)，一粒跑得極遠(yuǎn)，告狀似的，骨碌碌滾到它主人的腳邊。
剩下的珠子，都悄然曖昧落在她身下的床上。
她手里只剩下一條紅線，纏綿地繞著她的指尖。
第0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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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9
9說謊
他彎腰，將滾到腳邊的珠子撿起，置于指尖。
金嫻跪在床上看他，臉色越來越紅，抖著手在床上到處摸，把散落的珠子各自撿起來，抓了一手都握在掌心。
他忽然道：“這是什么？”
“啊？”她望過去。
他依然站在門口，低頭端詳那一粒珠子，聲音變輕：“怎么……濕了？”
不只是濕了。
晶瑩的液體蹭在他指腹上，浸潤他的指紋，滑膩感是曖昧熟悉，仿佛還帶著體溫。
毫無疑問，這溫度屬于她。
“……”金嫻幾乎想奪門而出，逃避他合理單純的疑問。
撒什么謊比較體面？說她睡覺流口水了，還是辯解說她哭了？有用嗎？
她避而不答，捏著滿手散珠道歉：“我不小心弄壞了，對不起……”
弄壞了。
顯而易見。本來就被她拽得線斷了，散了也是正常�？墒撬樕@么紅，睡袍下擺卷著……還有這濕潤。
戚夢年反復(fù)揉弄著那顆被他撿起的佛珠，濕潤感被他全部按在指掌間，擦拭干凈，他滿心妄念，無法安靜。
“是嗎。”他目光沉沉，臉上沒什么笑容，聲音也越發(fā)輕不可聞。
“……”金嫻吞咽口水。
他生氣了？也是，這是他戴了十五年的東西。趕快找齊。
她瞥了一眼，戚夢年還站在門口附近，走廊的燈通過門框進來，光勾出他的輪廓，看起來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氣勢。
戚夢年在看她。
她為求原諒，彎著腰在床上爬來爬去到處摸，一把細(xì)腰腰深深陷下去，偏偏臀部渾圓翹起，黑發(fā)如云裹了一身，搖曳間生出誘惑的風(fēng)情。
非常適合，從后面摟住她的腰，然后……
“別找了�！彼�，聲音溫和沙啞，“沒關(guān)系�！�
怎么會說沒關(guān)系？
金嫻心里更內(nèi)疚了，她從床上下來，膝蓋已經(jīng)跪紅了，小腿上有一粒粒圓圓紅印。
她抓了滿手的珠子，像是被惡毒繼母命令挑豆子的辛德瑞拉，可憐巴巴向他小心翼翼捧著珠子，認(rèn)錯似的低頭，一步一步挪過去：“要不然，你先拿著這些。我明天再”
肩上一緊，他單手握住她的肩頭，拉她跌跌撞撞兩步，差點撞到他懷里。她手忙腳亂地把快掉下去的珠子捂在肚子前面，總算沒叫它們重新掉下去。
“阿嫻。我只想問一件事。”他打斷她的話，輕聲又問了一次，“這上面濕的，是什么？”
金嫻啞然，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胸口。說用他的佛珠自慰好像太尷尬了，再說，他們這些有信仰的人有什么講究具體她也不懂，最好不坦白。
她心虛地撒謊，使用了備用答案，耳朵紅透了：“可能是口水吧�！�
“……口水�！彼貜�(fù)這兩個字，從她手里撿出兩顆，仔細(xì)端詳。他注視她的目光更暗，耐心請問：“味道如何？”
金嫻根本說不上來，她只能憶起鼻尖晃來晃去的檀香味，跟此時此刻的他身上味道完全相同。
這么香，嘗起來應(yīng)該是有點苦。經(jīng)過簡單推理，她硬著頭皮搖了搖頭。
“不喜歡？”他嘆了口氣，“也是�！�
過關(guān)了？
金嫻暗自僥幸。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臀瓣忽然一痛，被大掌捏在手里。
“你……”她睜大了眼。
戚孟年俯視著她，軟彈的臀肉被他捏得變形，修長指尖探入縫隙緩緩觸摸，即便隔著睡袍，也能感覺到滑膩。
他問她：“這里原本也嘗不出滋味，是不是？”
她喉嚨一緊，無法呼吸。
他怎么知道的她表現(xiàn)得很正�！�
“阿嫻�！彼吐曊f，“你知不知道，這里濕了？”
剛才趴在床上找珠子的時候，都被他看在眼里。更何況，那古怪的甜味，對他來說太過熟悉。
什么口水。撒謊都令人發(fā)笑，孩子氣的小把戲。
金嫻怎么可能知道，她慌得不得了，現(xiàn)在一被他說破，她立刻扭頭，企圖檢查自己后面……
五指收緊，他捏揉她的臀肉，又稍離
“啪�！�
她驚得一抖，臀部后知后覺傳來火辣辣的痛意。
他打她？
又詫異又不高興，但金嫻咬住嘴唇?jīng)]動。當(dāng)細(xì)微的痛感退去，她只覺得顫動的臀肉牽動了灼熱的情欲。
“你犯錯了，阿嫻。”
他平靜說著，手又覆蓋上來，掌心揉搓著她的痛處，好似安撫。他手指太長，指尖不可避免摸到臀間縫隙，揉弄著挑起快感，擴大睡袍上的水漬。
金嫻拼命叫自己不要胡亂喘息，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對、對不起……嗚！”
他又突然地打了她一下，她踉蹌一步，不得不撞到他胸口。
她看到了走廊上的燈，意識到她站在臥室門口，幾乎和他疊在一起。
“別敷衍我�！彼麚崦�，道，“你錯在哪里？”
“……”金嫻攥緊滿把珠子，一邊不安，一邊被他揉得想躲，坦誠道，“我弄壞了你的……”
“啪�！�
沒說完的話被吞了回去。他打得她腦子懵了……揉得又好舒服……好像有熱流不停地從小腹里流出來，大腿內(nèi)側(cè)有些潮濕。
她在這種微痛的快意中，產(chǎn)生了不可說的期待，期待著下一次的刺激。
她禁不住細(xì)聲喘息，哀求他：“你別動我……”她都說了，怎么還要被……
“不是這件事。”他道，“你反省錯了�！�
那還有哪件事！
他等著她說話，臀肉被他掐得通紅，金嫻站不住，額頭撞在他胸口，如果不是被他摟在懷里，幾乎要滑下去。
她左思右想，悶聲悶氣地說：“我也不知道呃！”
又一次扇紅她臀瓣，他的手滑下去，一截一截卷起睡袍的下擺，絲綢從她腿上摩擦的感覺幾乎讓她嘆息。
剝離了阻隔的薄衣，他反而不再用手大面積撫慰她了。
只用指尖克制地在她裸露出來的大腿上點一下，立刻沾了晶瑩的光。
她小腹?jié)L燙，臀肉也又辣又熱，拱在他懷里止不住地發(fā)抖。
戚孟年道：“什么時候，你學(xué)會了自己……”
“沒有！”金嫻臉色爆紅，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他就來了，“我沒有”
“啪�！�
清脆的肉響。
這一次他的掌心直接接觸了她裸露出來的臀。臀肉顏色緋紅，飽經(jīng)蹂躪，微微有點腫，她被打得哼出聲，往前躲，像要爬到他身上去。
他無奈道：“說謊�！�
濕透的內(nèi)褲被他扯下來，勒進大腿上的軟肉。他掰開她的臀，一個觸感古怪的東西塞了進來。
她皺著眉頭，感覺他拿著那個東西頂她閉合的花瓣。
指肚大小，硬的，圓得，還會壓著軟肉滾動，有他的體溫……逐漸裹滿液體。
一粒珠子，還有他溫?zé)岬闹讣狻?br />
“需要個人空間，把我趕出去�！彼麑弳査�，“卻自己把這個吃進去？”
第0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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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10采珠
“不行！”異物入侵的威脅讓她驚慌。
然而往前是他的身體，往后又被他捏著臀肉，她哪邊都躲不了，只能踮著腳尖搖晃掙扎：“你別這樣，我沒有……”
塞進去拿不出來怎么辦！
戚夢年低頭在她耳邊吻了一下，道：“安靜一點，不要再動了�！�
毫無自覺，整個人在他懷里蹭。
“……”金嫻一僵，后知后覺有熟悉的堅硬頂住她的小腹。
被壓抑的熱度在持續(xù)上升，長年累月的記憶讓她恍惚，身體本能在渴望。
他察覺她身體細(xì)微的悸動。濕漉漉的穴口隨著她的呼吸張合，不停吮著他的指尖，簡直像想把他的手指和珠子一起吸進去。
戚夢年嘆氣：“很喜歡？”
“……”她百口莫辯，腿軟得站不住，不停發(fā)抖。
捏揉著他臀瓣的那只手探入她腿間，手腕傾斜著一擋，強迫她的雙腿分得更開。另一只手用珠子順著她的花瓣滑動，從穴口沾了水，向前移，輾轉(zhuǎn)磨蹭，發(fā)出曖昧的攪動聲。
“你知道的，這串念珠我戴了多年……”他不緊不慢道。
開過光，浸染香火，也聽了多年的經(jīng)。
她縮了一下，說：“我?guī)湍阒匦麓饋怼�，我�(guī)湍阍儋I一串……”
他的手停在她身下，撥開花瓣，將已經(jīng)裹滿體液的珠子按上她的陰蒂，輕輕一轉(zhuǎn)。
異樣的碾壓感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哽咽出聲。敏感的陰蒂能感知到球體的輪廓，甚至能感覺到細(xì)細(xì)的珠孔。
“乖�！彼麊问謸ё∷难悦馑氯ニさ�。
“但是……阿嫻，誰教你用這東西自瀆？”
抵在她身下的手指輕輕用力，珠子在她凸起的陰蒂上重重一刮，隨后突然被他按進隨呼吸顫動的穴口。
淺淺一寸，珠子被濕漉漉的嫩肉吞進去，頃刻被夾緊，她像被塞了珠核的蚌，流著汁水痙攣震動。
“唔……”她嗚咽著，捧著散珠的手一松，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一地，紛紛彈跳，滾得到處都是。她無暇顧及那些，伸手到自己腿間，想拿出來，但過長的指甲刮得她自己生疼，根本不行。
在她劃傷自己以前，她被他握住。他的手上布滿她的體液，又濕又滑，跟她緊扣。
戚孟年道：“別急，仔細(xì)嘗嘗味道好嗎？”
她抽噎一聲。
不行……
金嫻從他胸口抬起頭，哀求他：“它往里面”
緊縮蠕動的穴肉，裹著那個小東西一路往深處行。她根本顧不上別的了，什么結(jié)婚，什么保持距離……只有夾雜著忐忑的情欲。
“把它拿出來！”她帶著他的手往身下按。
他順從地伸下去，卻用指腹按住她的陰蒂，肆意揉弄，好心勸她：“不要吸了，像平常對我那樣……”
絞緊、排斥、收縮。把它擠出來。
“你可以的�！彼橇艘幌滤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