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戚夢年驀地心跳一亂。
明明知道她沒什么誘惑的意思，但是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禁不住讓他心顫。
他勸道：“遠一點，別蹭了墨汁。”
“我不亂動。”她隨口道。
她又不是來找麻煩的，她是吃飽了有點撐來找樂子的。
要是平日里能玩手機，她當然懶得搭理他，但是手機還關(guān)了機躺在臥室地板上呢，只能追著人找樂子了。
他并不適應被她太關(guān)注。
頓了好一會，他才能重新落筆，一心二用地問她：“最近跟著你同學看過鉆戒了，是吧？”
“嗯。”她漫不經(jīng)心地回復。
她心道明知故問，這是又要跟她“談心”了。不過她正好無聊，給他個機會讓他說。
她專心看他寫字。
與其說是寫字，不如說是“書法表演”，他的字極具觀賞性，運筆的姿勢也行云流水，美觀雅致，顯得氣度超凡，平和沖淡。
還有他的手，指甲修剪整齊，手指極修長，運筆時手背清瘦見骨，有血管微微凸出……
她移不開眼。
他慢慢道：“有沒有喜歡的款式？我挑了幾款設計圖，叫他們先做出樣品，讓你先試戴款式。工期還沒結(jié)束，你把喜歡類型告訴設計師……”
“哦……”她敷衍著，“我都行，你選唄�！�
“都行？”戚夢年皺眉，心道果然她不上心，最后還得他做主，告不告訴她都沒區(qū)別。
但是……
他聲音一沉：“你幫沈歡言選的時候，怎么有主意？”
四平八穩(wěn)的小楷現(xiàn)出一點鋒銳。
他低頭看清楚，心道這張也不能用了。
金嫻看不懂書法，正研究他的手，繼續(xù)理直氣壯：“��？我相信你，你的審美比我好�！�
他淡淡道：“哦？”
“……”她后知后覺，仰頭看了他一眼，“怎么？夸你，你還不開心嗎？”
要是世界上的人都像她這么夸人，那紛爭會變得越來越多。
戚夢年叫自己平心靜氣，但實在忍不下去這口憋了幾天的氣，竹制筆桿戳一下她的額頭。
冰涼的觸感點上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推開，一臉警惕。
奈何抵抗幅度稍大，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筆頭已經(jīng)懟在了他胸口，墨跡在潔白的衣衫上格外刺眼。
“對不起！”她松開他道歉，手快抽了桌面上的紙巾給他擦。
指腹攥著紙用力壓在他胸口，吸收墨跡，她感覺到他的肌肉立刻繃緊了，堅硬彈韌抵抗著她的按壓力道……手感還挺好。
她下意識又按了兩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凸起抵著她的指縫。
……他的乳頭，被她摩擦得立起來了。
她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沉默地看她，目光幽深，眉頭微攏，看不出是不是不高興。
但是……
她放輕力道，微微陷進他胸肌的手指又壓進去一點摸，這手感截然不同于她自己綿軟的胸，堅硬的肌肉撐著她的指掌，好像在收緊、抽動。
“唉�！彼麩o奈地嘆口氣，左手按住她的手背，“別動了。”
“……”金嫻乖乖收回手，微妙地不太舍得。
她輕咳一聲，假裝心無雜念，拿著被墨水染黑的紙巾放開他，說：“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不該亂動。”
白衣服臟在胸口，洗不出來的話，就不能穿了。
“不怪你�！彼喍痰卣f，好像有些僵硬。
她又悄悄看了他一眼。
他側(cè)臉對著她，唇角微抿，也沒再說話。睡覺的時間還沒到，他停了停，把面前的紙換了。佛經(jīng)寫不下去，他改寫行書，飄逸神飛，偏離拘束。
金嫻站在他旁邊，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臟紙，心里有點不安，又有點惡意的躁動。
佛像面前的燈亮著，不能太放肆。但繞到他身后，她就被擋住了，她與佛，彼此看不見。
然后哄哄他吧。
她等待了一會，卷起他的雪白衣角握住。
“怎么了？”他沒看她，道。
“你生氣了？”她輕聲問。
他哪里會生氣。只是她離他這么近，又拉扯他的衣服……戚夢年怕自己控制不住，連還沒醞釀起來的不快都被拋得一干二凈。
“真生氣了？”她又問了一句，這次靠他更近了，從他后方貼過來。
他幾乎能感覺到體溫通過稀薄的空氣傳遞至他的身體，半邊身子都在發(fā)燙。
“沒有�！彼雎阅切└杏X，克制地說。
他怎么會真生她的氣，她就是一貫的懶，沒上心而已……
“對不起�！�
她突然從他身后貼上來，隔著單薄的衣服，纖細的雙臂繞過他的腰，雙手微微錯開落在他小腹上。
腰腹間倏地抽緊。
“……”他無意識地瞥了一眼神龕，啞然無語，筆尖頓在紙上落下一大團墨，手背青筋凸起。
她側(cè)著臉，柔軟的臉頰肉貼在他脊背上，呼吸溫熱，隨著她說話一下下烘熱他脊背上的衣衫。
“那個……”她吞吞吐吐地說，“戒指我會好好看的……”
“……”他長長吸了一口氣，“乖……你先……”
“你辛苦了，工作這么忙，還要操心……”
她在他身后動了動，抱他的腰更緊，貼在他小腹上的手壓著吸緊的腹肌。
他能感受到她柔軟纖細的手指橫過凸起的肌肉塊，指尖搭在擠壓出的溝壑中，鮮紅的長指甲抵著他的皮膚……有一點堅硬的刺癢。
屏息太久，他望著冒出香霧的爐，越來越緊繃躁熱。
金嫻難得主動……雖說是她怕他生氣，但她也很少道歉……
然而，書房是整棟房子里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唯獨這里有……
他頸側(cè)血管跳動得明顯。
她的胸也貼著他，在他脊背上壓得變形，彈軟的乳肉被擠得攤開，吃了夜宵微凸的小腹也頂在他背上，綿軟中略鼓脹，肌膚滑膩……像要融化與他合為一體。
“我跟你一起選，別生氣好不好……”她像尋求他的回應，撫在他小腹前的手滑動，不小心下移了幾寸，被他忽然鉗住拉回原處。
隱忍到了極限，他胸腔震動，發(fā)出低啞的喘息。
啊，碰到了。
金嫻暗道。他勃起了。
在他的佛像面前。
第0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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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1
31果報（1500珠珠加更跪謝）
他在羞愧嗎？
戚夢年抓著她的手正在沉默。
雖然這更方便了，她的整個掌心全貼在他隨呼吸起伏的腹肌上，覺得他是一根緊繃的弦，僵硬，克制，壓抑。
但只要她再動一下手指，就能聽到失控的、破碎的喘息聲。
他像變成了一把肉身琴。金嫻默默遺憾，可惜他抓得太緊，不允許她再動。
看不到他的臉，她叫他的名字探查他的狀態(tài)：“戚夢年。”
手下的男人像被抽打了一鞭子的牲口，突然清醒，小腹違背意志地抽緊了一秒。他的呼吸竭力調(diào)整得正常，用喑啞的鼻音回應她：“嗯……”
聲音讓她耳朵酥麻。
聽聲音他就沒可能軟下去。而且，他的脊背跟她緊貼在一起，傳遞他越來越高的體溫。
心臟隆隆跳動，血液奔流不休，像高燒生病。
多矛盾啊，戚夢年。身體已經(jīng)被本能拽入欲望里，心還記得他的信仰，身與心斗爭。
如果這是臥室，估計他已經(jīng)把她按在床上了�？上В谶@不行。菩薩看著，他要壓制自己的淫邪之念，不能隨便亂動。
他會背經(jīng)文屏除雜念嗎？就像被妖精引誘的和尚那樣？她不通佛禮，亂七八糟地想起幾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紅粉骷髏罪過罪過之類，不禁暗笑。
她在他背上惡意蹭了一下，感覺他后背肌肉都變得堅硬了，假裝抱怨道：“頭發(fā)落在脖子上了，好癢。”
他嘆息。
“好了�！彼暮斫Y(jié)不住地滾，薄汗從額上沁出，“別鬧了……”
“�。俊彼l(fā)出困惑聲，下巴磕在他脊柱上，手臂將他腰側(cè)纏得更緊，疑問，“怎么了？”
戚夢年說不出口。
在金嫻面前，他一直是穩(wěn)定成熟的，掌控一切，游刃有余。
其他時候也罷了，但是……
“你說呀�！苯饗乖谒澈笸孪�，聲音不大。
他唇角抿直，眉頭微皺。
他又看了一眼佛像的方向。有水養(yǎng)的蓮花供在佛前，潔白無瑕、正在盛放的一朵，突地掉了一瓣，悠悠飄落。
溫軟吐息的唇瓣隔著衣服貼在他的脊柱上，像蓮花瓣落在他背上一樣輕。
電流一般的快感順著脊椎竄上顱頂，在他意識到之前，呼吸聲已經(jīng)失控了。
她的聲音響起，低得幾乎聽不清：“……你在想什么……”
手里的毛筆早就拿不住了，滑到紙面上，滾出一道粗亂漆黑的墨痕，沖著他滾過來，筆尖差一點碰到金嫻的手臂。
他下意識松開她，伸手攔住。
得到自由的手趁機再一次下滑，緊貼著褲子拂過小腹，劃過人魚線，按住了異樣隆起的那一團。
“阿嫻”他捏住她的手腕，聲音沉得壓抑。
佛前要心存敬畏，怎么能做這些輕褻之事……
她強忍笑意，譴責他：“怎么這樣了！”
“……”事到如今，他啞然無語，百口莫辯。
右手撿毛筆的時候被染了墨，他只能左手伸過去擋她。
金嫻“唔”了一聲，手上用力，壓得他腹肌游動，猝然急喘。
他堪堪抓住她的手腕，聽見她說：“別動。”
“別讓祂發(fā)現(xiàn)�！�
祂？說得怎么像背著誰偷情……
“”戚夢年心臟停跳一拍，脫口而出，“童言無忌�！�
哪有童？再說，他這么說，是在跟菩薩替她說好話嗎？她忍不住笑，很沒有章法地又按了按那個隆起的部位，輕聲符合：“對不起，我亂說的�！�
“……阿嫻！”他壓著喘息，無奈到了極點。
“我不說了，我悄悄的……”她越說越輕聲，最后一個字已經(jīng)沒了聲音，隔著褲子，她的手指已經(jīng)描繪出了碩大粗長的輪廓。
信徒平日素來虔誠，靈性獨具，頗有慧根。
此時也……一只手握不過來。
孽根。
寬大的桌面后，高大的男人僵硬地站著，白衣染了漆黑的污漬，女人只露出兩只手臂，從他腰后圍攏過來，潔白纖軟的雙手合在他身下，覆蓋住體積不可忽視的隆起。
“……”他喘得極重，雙手微屈撐住桌面，像在替她遮掩。
越是遮掩，越是欲蓋彌彰。隱藏不住他墮落淫亂、奪了心神的狂亂性欲。
他可以推開她。但他又確實無法抗拒。
金嫻沒撫摸過他這里。
她最開始是覺得這個器官粗長丑陋，模樣猙獰，不想碰，也不敢碰。后來都是他做前戲，把她伺候好了，就很傳統(tǒng)地插入，不需要格外的撫慰。
這樣的場合下，他萬般掙扎地抓她的手……她竟然錯覺她是在褻玩他。
隔著褲子，感覺不到皮膚之間的滑膩廝磨，只能感覺到絲滑的布料裹著那個灼燙的器官，貼在她手心里。她一邊猶豫，一邊用毫無技巧的生澀方式，隨意擺弄抓揉，甚至實驗性地用指甲刮他……
“……”他毫無防備地吸氣，低聲喃語，“別……”
痛感與快感一同襲來。她簡直把他當成沒有觸覺的橡皮玩具。
而金嫻只知道他的脊背微微弓起，單薄衣物下，他的背肌因為快感全部抽緊。
她根本沒聽見他的低語。
戚夢年是掌控欲極強的男人，從她的衣食住行，到她的人生規(guī)劃，甚至身心健康和思維方式，他都要管要問，全面規(guī)避失控的風險。
但現(xiàn)在，他自己卻陷入了短暫的茫然。即使并不全然情愿，即使與他自小的信仰相悖，仍任由她支配、操縱、把玩。
金嫻心里不停地生出一些惡念，她甚至想推戚夢年到佛像前，就讓他仰面躺在蓮臺下，解開衣褲袒露出性器，叫他對著他禁欲的信仰揉弄自己的性器，聽他壓抑又情不自禁的呻吟……她也可以短暫地騎上去。
熱流涌進小腹里，她趴在他背后撒嬌似的摟抱他，摸他的小腹，摸他的胸，指甲尖尖搔他立起來的乳頭：“戚夢年……”
他喘息濁重，終于潰敗著轉(zhuǎn)身，背對佛像，抱住她吻下去。
唇舌貼緊，輾轉(zhuǎn)糾纏著舔舐她的唇內(nèi)，舌尖嘗到辛辣的余味，又痛又麻。她在笑他。
他暗生誓言：若有果報，皆施我身，罷了。
檀香爐里，香霧如云，模糊佛像慈悲的面容。
渴望，讓步，縱容，寵溺。
她把他從“祂”那邊，毫無懸念地奪取。
第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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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2
32抱柱
她躲在他的影子里，身體完全被他遮住，嚴密而不透縫隙。
她的手靈活地撩開他的下擺，指腹終于真切地貼到光潔的皮膚，順著小腹爬上去，掌心攀爬著撫摸他的身體，兩條手臂全部鉆進他衣內(nèi)，頂?shù)盟煽宓陌滓伦兞诵螤睿胺Q放蕩地晃動、鼓起。
……這像什么樣子。
戚夢年眉頭緊皺，按住她的肩膀，牙齒合攏，輕咬她的下唇。
“唔……”
他下意識啟唇含住她，吞下她的抗議。
不要在這里叫。
噓。
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她已經(jīng)被他擋住了。罪孽也好，淫欲也好，這里只有他自己。
他掩耳盜鈴地壓抑呼吸，神情繃得極緊，被她撫摸的身體熱得發(fā)痛，佛像注視他的后背，地獄烈火焚燒不息。
她窩在他懷里，纖小輕軟，肌骨相依，黑發(fā)蜿蜒在他手臂上搖曳摩挲，沙沙如風過葉搖。她吃了過多夜宵，腹部鼓起，貼在他腰腹間蹭來蹭去。
犯淫欲者，命終抱柱，墮無間地獄。
將火紅銅柱抱在懷中，燙得皮焦肉熟，軀體糊爛，循環(huán)往復，一日夜九百次生死……
他突地喘息，每一寸皮肉都在尖銳地灼痛，他指尖失控地蜷縮繃緊，卻無法背離本能，急切地將她越抱越緊。
若果真將他燃作焦炭，不知能否貼在她身上，沾染她的衣角，留下一點灰燼。
他是清醒的。
清醒而急切地吞噬舔吮，渴求著將她融入身體，與她一齊化為灰燼。
褲子被她扯開，金嫻將他釋放出來。
肉根一霎隱沒，被過長的衣擺蓋住，又將它頂起一道縫隙。
她仰著臉被他吻得說不出話，睫毛抖動，雙手從他肋下繞過去，貼著他的皮膚，暗示似的摟抱他的身體。她在撫摸他的肩胛骨，脊背后的衣服也被她的手臂撐起。
沒有人能從他背后看到她。但她又撐在他的衣服里。
檀香霧如卷火的風，他被熏香的塵氣燙得眼眶緋紅，分不清上下，只剩本能地尋覓。
他撩起她的裙子，修長的手指揭開單薄的內(nèi)褲，壓得臀肉變形，伸進柔軟的縫隙里。
濕軟潮熱……他幾乎成了焦炭，又突見明滅閃爍，欲焰不可止息。
她呼吸急促，不停地回吻他，甚至單膝曲起，貼在他大腿上，迎他靠近。
紙墨苦澀，蓮香悠遠，檀香濃郁，她一身紅塵辛辣，銅柱般滾燙，脂膏般軟膩。
他的喘息粗礪沙啞，將她抱高，讓她雙腳離地，夾住他的腰。
他清醒地、緩慢地、顫抖地推進去。
裙擺落下，遮住結(jié)合在一起，她光裸雪白的雙腿掛在他腰上，因滿漲的快意抖動著夾緊。金嫻盯著他近在咫尺的面頰，目不轉(zhuǎn)睛。
他向來游刃有余的冷靜表情蕩然無存，只有緊皺的眉頭，泛紅的眼眶，掙扎迷惘、充滿了渴求，也充滿了痛苦……
像落入陷阱中，逃不出，也不想逃的困獸，喘得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般低咽哀息。
被撐滿的小腹越發(fā)火熱，她不停地分泌體液，濕滑的淫液打濕了大腿根，結(jié)合處滑膩一片，穴肉吮著他不停吸緊，有細微古怪的流淌聲響起。
“……”他胸腔里有無法擬聲的嗚咽，喘地近乎抽泣。
如輪回樊籠……她緊緊地捆縛著他，折磨著他，吸引他也榨取。
他知道可以抽身而退，起碼離開這里，帶她回臥室去。
可他不停地深入進去。一寸、又一寸。插入時黏膜摩擦的動靜色情得叫人心焦，他燒得發(fā)狂，按捺幾秒，剩下的半根瞬間插進去，盡根而入，囊袋啪一聲撞在她濕漉漉的下體。
“啊……”她哽了一聲，被他碾壓著唇瓣咬痛，叫她不能發(fā)出動靜。
等不得了。
疼痛煎熬只有這一個出口，孽根埋在她身體里淺淺抽出一點，立即兇狠地頂進去，像瀕死前超越極限的奔逃，他尋找，鑿撞，毫無理智地攻擊。
激烈的節(jié)奏讓她掛在他身上不停地搖晃，長發(fā)飄來蕩去散亂如風，她感到一陣陣過激的麻痹，從被他貫穿深埋的甬道，傳遞到整個下腹，頂?shù)盟钢锈g而痛，大腦渾濁難醒。
她像寄生的藤蘿，本能地纏住他的身體，也咬住他的性器，束縛、絞殺、抱緊，將參天大樹勒得樹皮凹陷，難以生長，艱難寸進。
她渴望著吻他，吮走他的津液，爭奪他鼻端的氧氣，搏斗一般廝磨，扎根在他的軀體上盤繞，被密集而強烈的快感推到狂喜的云霄，舒展著小腿，等待著他的死亡……再將他化作養(yǎng)分，全部吃進身體里……
極致的克制與禁忌，催發(fā)出反面瘋狂混亂的縱情，肢體碰撞交纏，他將她的臀腿拍擊得通紅一片，水光曖昧，沾濕他的衣襟。他像被火烤一樣不停地滲出汗水，額上的汗水匯聚到眉上，隨著他的撞擊忽地甩出晶瑩，滴在她臉頰。
濕潤晶瑩，有淡淡的蓮花香，像他煎熬懺悔的淚。
性欲被推高到頂點，她泄出大量體液，窒息著絞緊他，體內(nèi)粗長的性器狂熱地搏動，憋得紫漲猙獰。
他近乎畏懼地舔舐她呻吟的唇舌，失控地在她身體深處射出大量濃稠的白精，與她交融在一起。
由有諸欲，助發(fā)愛性。
故有輪回……令生死相續(xù)。
她緊緊攀附在他身上，雙手從他后頸的領(lǐng)子掙扎著伸出來，從他肩側(cè)露出面孔。
像從墻邊探出頭顱微笑的妖嬈美人蛇，滿面情欲惑人的潮紅，與他身后的清凈無欲的佛像對視。
蓮燈明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