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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蘇離沒有立即阻止那團白光帶走蘇婉兒的靈魂,她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蘇婉兒身后,直到看見她的靈魂被那團白光裹挾進入了長公主府。

    蘇離更好奇了,隱身之后追了進去。

    此時,長公主后院,正在荷花池邊給魚兒喂食的心怡郡主突然暈了過去。

    候在一旁的丫鬟被嚇了一跳,立馬沖上去把快要摔倒在地的心怡郡主接住。

    “郡主,您怎么了?”

    “來人啊,郡主暈倒了!快來人啊!”

    小丫鬟聲音很大,很快就有人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一群人把昏迷不醒的心怡郡主帶回了她居住的院子!

    蘇離來時正好看見那團白光帶著蘇婉兒的靈魂沖進了心怡郡主的眉心!

    難道是要奪舍?

    蘇離這會兒已經(jīng)不是驚訝了,她已經(jīng)是震驚了!

    就算是她們修士也只有修煉到金丹以后才有一次機會可以奪舍,蘇婉兒一個凡人卻再一次進入到了別人的身體!

    那團白光到底是什么東西?

    蘇離好奇地把神識探進心怡郡主的識海,驚訝的發(fā)現(xiàn)心怡郡主的靈魂居然還在!

    只是進入了沉睡狀態(tài)!

    不過,就一幾息時間,她就發(fā)現(xiàn)心儀郡主的靈魂氣息弱了很多,而蘇婉兒的靈魂卻強了些。

    蘇離懷疑之前的“蘇婉兒”或或許也和心怡郡主這樣,只是落水昏迷,結(jié)果被從二十一世紀(jì)的蘇婉兒占了身體,她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了,成了蘇婉兒的養(yǎng)分!

    眼看心怡郡主的靈魂越來越虛弱,蘇離掐了幾個訣,把蘇婉兒的魂魄從心怡郡主的識海里扯了出來。

    蘇婉兒還在沉睡中,好似感覺不舒服,眉頭緊蹙,身體蜷縮在一起!

    心怡郡主在蘇婉兒靈魂離開識海那一瞬間,因為難受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臉色也肉眼可見的紅潤了些!

    她只覺得剛剛那種人死死按著喘不過氣的感覺消失了,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一旁還在落淚的長公主聽府醫(yī)說郡主已無大礙,只需要好好修養(yǎng),喜得直念:“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第279章

    攝政王的心尖寵23完

    蘇離提溜著蘇婉兒的靈魂離開了長公主府,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用神識把蘇婉兒從頭到腳,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

    最后在她的靈魂深處看見一顆米粒大小的珠子正發(fā)著微弱的白光。

    珠子入手,蘇離就感覺到靈魂深處傳來一陣舒適感,嚇得她趕緊用靈力把珠子包裹了起來。

    一顆可以自己帶著蘇婉兒靈魂奪舍的珠子,怎么也不像是顆正經(jīng)珠子��?

    難道這顆珠子成精了,還會偽裝?

    蘇離把珠子用靈力包裹著,拿到眼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才知道是她想多了!

    這哪里是珠子成精了,應(yīng)該是珠子被哪個厲害的煉器師“整容”了!

    這是一顆“被整容”的聚魄珠!

    只是和她認(rèn)知里的聚魄珠有些不同,它不止可以聚魄,還可以養(yǎng)魂!

    至于奪舍?

    與其說是聚魄珠帶著蘇婉兒的靈魂奪舍心怡郡主,不如說是蘇婉兒的靈魂帶著聚魄珠進入了心怡郡主的身體。

    蘇離猜測蘇婉兒能以凡人之軀,兩次占據(jù)別人的身體,多半是因為她是穿越女主的原因。

    蘇離收起珠子,看向一旁今天差點奪舍重生的蘇婉兒。

    蘇婉兒的靈魂失去了聚魄珠,沒有了之前的縹緲,狼狽地躺在地上,那卡白卡白臉看著就能給人嚇一跳!

    原主的愿望是讓蘇婉兒不得好死,但這人雖然死了,但靈魂還在,而且隨時都可能滿血復(fù)活。

    蘇離不作猶豫,抬手就對著蘇婉兒的靈魂打去一道雷電,蘇婉兒的靈魂在沉睡中被疼醒!

    她還沒睜開眼,只來得及慘叫一聲便魂飛魄散,從此就消失在了天地間!

    ……

    蘇家人死得死,流放的流放,蘇離這個曾經(jīng)被人同情一時的嫡女,成了京城人口中因禍得福的幸運兒!

    有人為蘇離母女感到慶幸,自然也會有人吃飽沒事干,拿蘇離是蘇盛親女兒的事來說嘴。

    這些人雖然很討厭,但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就算蘇離早已和蘇家沒有了關(guān)系,但在血緣上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崔婉蓉不想讓她在京城遭受那些閑言碎語,就提出讓她去江南散散心。

    正合她意,蘇離在她娘開口的第二天,就包袱款款去了江南。

    江南山好水好,風(fēng)景好,俊男美女也很多,蘇離在江南游玩了一個多月,又去了其他地方游玩!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半年,她離家時還是秋天,想家的時候卻已是萬物復(fù)蘇。

    外面雖好,但沒有在耳邊碎碎念的美人娘,蘇離實在不放心她娘一人在家,就悄悄回了京城,打算給她娘一個驚喜!

    蘇離到家這天崔婉容正好不在,聽丫鬟說她娘這一個月來時常早出晚歸,還經(jīng)常一個人單獨出門。

    蘇離一聽就知道她娘這是有事瞞著她,不由有些擔(dān)心。

    她娘雖然已經(jīng)是成年人,但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獨自出門,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打算出去找找她娘。

    剛走到宅子大門口,她就聽見不遠(yuǎn)處的榕樹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好了,你先回去吧,讓人看見不好!”

    這是崔婉蓉的聲音,聽得出來她語氣里帶著點親昵。

    這時一道低沉的男聲也響了起來,“看見就看見,我們男未婚女未嫁,被看見了我正好可以早點把你娶進門!”

    蘇離眉毛挑了挑,眼里閃過一抹亮光,這聲音雖然和之前與她說話時略不同,但她還是一下就聽出這道聲音屬于誰?

    看來她娘好事將近��!

    蘇離暗搓搓隱藏了一下身影,方便繼續(xù)聽兩人說話。

    “我……我還沒有把我們的事兒告訴阿離,還不知道她同不同意呢!”

    崔婉蓉心虛地避開男人的炙熱的目光,兩只手不自覺地攪動著手帕!

    蘇離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還知道這樣的事要通知家長,有長進!

    柳尚遠(yuǎn)聽她提到蘇離,不由緊張起來,那個小姑娘一看就不好說話,要是不喜歡他這個爹可怎么辦?

    蘇離:你誰爹呢?八字還沒一撇呢,少跟我套近乎!

    “她要是不同意怎么辦?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和你在一起了?”

    崔婉蓉也有點為難,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但要是女兒不同意……她只能忍痛和他分開了!

    柳尚遠(yuǎn)是誰?

    他雖然慣會在崔婉蓉面前伏低做小,但他這些年在皇上面前的差不是白當(dāng)?shù)�,一眼看出她的想法�?br />
    硬朗的俊臉立即垮了下來,委屈巴巴地質(zhì)問道:“要是阿離不同意,你是不是就打算不要我了?”

    崔婉蓉別過臉不去看他,“阿離只有我,你可以……”

    “不,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要!蓉兒,你忍心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嗎?”

    柳尚遠(yuǎn)一把摟過崔婉蓉的腰,臉上的表情可憐到了極致!

    把腦袋靠在崔婉蓉的肩膀上蹭啊蹭,活像是一條即將被拋棄的大狗狗!

    蘇離看得直磨牙,這個老男人真夠無恥的,居然敢占她娘便宜!

    她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考慮到這關(guān)乎她娘一輩子的幸福,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崔婉蓉見他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哪里受得了?連忙說道:“你別這樣,這事兒不急,等我找機會探探阿離的口風(fēng)再說!”

    柳尚遠(yuǎn)聞言眼里滑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臉上卻老實巴交你說啥就是啥的模樣。

    “嗯,蓉兒說得對,我們不急!雖然我現(xiàn)在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沒成親,總是被人偷偷議論我那方面有問題,但只要你知道我沒問題就行,他們愛說就說吧!”

    崔婉蓉聽他這樣說,白嫩的臉上“唰”的一下就染上了緋紅,一雙美眸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你瞎說什么呢?”

    柳尚遠(yuǎn)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瞎說什么了?”

    “你……”

    蘇離忍不住了,這個老男人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調(diào)戲她娘,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柳尚遠(yuǎn)心里正甜著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翻在地!

    他以為是有人尋仇,顧不上身上的疼趕緊翻身起來把崔婉蓉護在身后。

    他這個動作成功讓蘇離心里的怒氣消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柳尚遠(yuǎn)定睛一看,就看到對面陰沉著臉盯著自己的少女,身上凌冽的氣勢瞬間轉(zhuǎn)換成了心虛。

    他笑得像個傻大個一樣,笑呵呵道:“原來是阿離啊,呵呵……”

    崔婉蓉也看見了蘇離,嚇得立即推開擋在她身前的柳尚遠(yuǎn),結(jié)結(jié)巴巴道:“阿……阿離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蘇離見她娘被嚇得說話都結(jié)巴了,也不忍心嚇?biāo)�,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胳膊撒嬌道:“我都大半年沒見你了,想你了嘛!”

    崔婉蓉眼眶一紅,摸著蘇離的臉,眼淚就不爭氣的滾落了下來,“娘也想你,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有一種瘦,是你娘覺得你又瘦了!

    ……

    崔婉蓉是在半年后被蘇離風(fēng)光大嫁出去的,嫁妝比她嫁給蘇盛時還要豐厚十幾倍。

    也是這時候京城的人才知道,原來京城日進斗金的《美人面》的幕后老板是蘇離。

    崔婉蓉和柳尚遠(yuǎn)成親后,蘇離沒有跟著住進柳府,雖然柳尚遠(yuǎn)勸說了很多次,也很有誠意,但蘇離還是選擇自己��!

    崔婉蓉是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的,知道她是真不愿意,也就沒有在勉強,反正兩邊離得也不遠(yuǎn),有什么事傳個話就行!

    蘇離雖然不住在柳府,但基本每天都會去蹭一頓飯,柳家的人都很歡迎她去!

    崔婉蓉成親一年后,平安生下與柳尚遠(yuǎn)的第一個兒子。

    崔婉蓉生兒子,最高興的莫過于柳家父母,他們都以為自己兒子這輩子就要打光棍了,做好了柳家后繼無人的準(zhǔn)備。

    沒想到兒子到了中年還給了他們這么大一個驚喜!

    果然,外面的人說崔氏旺夫是真的,崔氏可不就是來旺他們柳家了嗎!?

    柳家父母抱著孫子,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對崔婉蓉更好,他們家可不是蘇盛那樣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崔婉蓉后半生都過得很幸福,夫君疼愛,公婆仁慈,子女孝順,一直活到七十多歲才去世!

    蘇離在崔婉蓉死后,便也離開了這方小世界!

    第280章

    年代文里的極品大伯母1

    1975年夏天,蓉城,梅山公社,紅日生產(chǎn)大隊。

    蘇離再次睜開眼時,已經(jīng)來到了新世界!

    此時她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生無可戀地望著藍(lán)天白云與偶爾從空中飛過的飛鳥,聽著四周傳來的蟬鳴聲。

    此情此景,蘇離在心里把蘇團團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時間線就不能提前一點?

    嘶,真疼,太踏馬疼了!

    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身受重傷,身上多處骨折,稍稍一動身上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真是好久好久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都有些不習(xí)慣了呢!嘶……”

    蘇離疼得吸了口冷氣。

    想當(dāng)年,她在修仙界,被妖獸咬斷手臂都哼一聲,現(xiàn)在居然因為這點小傷疼得想罵娘,真是太久沒受傷,人都矯情了!

    蘇離一邊在心里鄙視自己矯情,一邊從空間里取出一顆丹藥服下。

    丹藥入口即化,蘇離遠(yuǎn)轉(zhuǎn)了一下不多的靈力,身上的疼痛很快消失!

    蘇離舒了口氣,坐起身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也骨折了!

    蘇離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只聽“咔嚓、咔嚓”幾聲,便把身上錯位的關(guān)節(jié)復(fù)位。

    身上的傷都好以后,蘇離這才開始打量她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

    她現(xiàn)在正在一處山坳里,四周有不少大石頭,看樣子應(yīng)該是原主從山上滾下來摔到了石頭上。

    現(xiàn)在正值炎熱的夏季,幸好這里綠樹成蔭,擋去了大部分陽光,要不然得曬死個人!

    蘇離站起身,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腳上那露出兩個大腳拇指,灰撲撲的布鞋。

    身上的衣服褲子也好不到哪去去,衣服褲子上補丁摞著補丁。

    但這會兒,這些補丁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補丁。

    衣服的壽命實在太長,在原主從山上滾下來的這段時間里,衣服不堪重負(fù),許多補丁都裂了開來,只險險的掛在衣服上面,風(fēng)一吹,它們就飄啊飄!

    這畫面真是美極了!

    就她現(xiàn)在這形象走出去,遇到乞丐,乞丐都要罵上一句:窮鬼!然后罵罵咧咧地把手里吃剩的剩飯分她一口。

    想到這兒,蘇離突然感覺胃里火燒火燎的難受,仿佛一團火焰在胃里不停的灼燒,嘴里也開始泛酸水!

    這么餓也不知道原主是幾頓沒吃飯了,她覺得現(xiàn)在都能吃下一頭牛!

    蘇離從空間里取靈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個痛快,又吃了一個蛋糕喝了一瓶牛奶,最后還吃了一個大雞腿,才感覺沒那么餓了!

    蘇離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便找了個樹蔭處坐著開始接收記憶。

    原主蘇離,今年三十六歲,家就住在這片山腳下的陳家村。

    十八歲那年嫁給她丈夫陳光,婚后兩人育有一子一女,夫妻二人都很能干,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在這個靠掙工分填飽肚子的年代,能干就是硬道理,夫妻二人回回下工都能拿滿工分。

    就算偶爾生產(chǎn)隊休息不上工,夫妻倆也會趁著閑暇去山里尋摸點東西改善伙食。

    言傳身教之下,原主的兩個孩子也很懂事勤快,七八歲的年紀(jì)就主動幫著生產(chǎn)隊打豬草掙工分,一天下來兄妹倆也能掙四五個工分。

    按理說這樣勤快的一家人,日子不說大富大貴,也不至于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還能被餓得胃絞痛。

    可事實就是,她家是經(jīng)常吃了上頓沒下頓,有時候連著餓得幾頓沒得吃都是常事。

    人家是三天餓九頓,到了原主這里,九頓都是輕的,原主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沒吃飽過了!

    這一切只因為原主夫妻掙的不光要養(yǎng)自己家孩子,還要養(yǎng)別人家孩子。

    這個別人正是陳光的弟弟陳良,陳良比陳光小兩歲,但腦子靈活,初中畢業(yè)后進了工廠做工人。

    第281章

    年代文里的極品大伯母2

    陳良結(jié)婚后就在城里安了家,一家人都在縣城住,很少回村,兩家除了逢年過節(jié),一年也見不上兩回面。

    有一句話說得好,遠(yuǎn)香近臭,兩家見面的次數(shù)少了,兄弟倆之間的關(guān)系好似也更為親近了些。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陳光家的日子蒸蒸日上的時候,陳良在廠里出意外死了。

    陳良前腳剛死,他老婆后腳就帶著廠里給的撫恤金,還有夫妻倆多年來的積蓄改嫁了。

    她這一嫁不要緊,可家里還幾個孩子呢!

    爹死,媽改嫁,還是嫁去了外縣,這讓幾個孩子怎么活?

    最大的孩子也才十歲,老二老三是龍鳳胎九歲,最小一個孩子更是才五歲,都是還沒有辦法獨立生活的小孩兒。

    等陳光接到弟弟意外去世的消息趕去城里的時候,見到的就只有幾個沒人管的小可憐。

    四個孩子里最大的陳來見到大伯,終于從失去父母的打擊中回神,抱著陳光哭得撕心裂肺,老二老三老四也跟著一起哭!

    陳光看著弟弟留下的幾個孩子,心疼得涕淚橫流,回家就提出要把幾個孩子接回去養(yǎng)。

    原主當(dāng)時心里當(dāng)然是一百個,一萬個不愿意。

    可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她也不忍心看著這么小的幾個孩子沒人管。

    這個年代誰家日子都不好好過,又不能隨意把孩子送人,只能罵罵咧咧地跟著陳光一起去縣里把孩子接了回來。

    去接的時候,原主還在心里安慰自己:孩子小,吃得不多,就是添幾雙碗筷的事,大不了她少吃一口,多干一點好了!

    等幾個孩子再大一點,能養(yǎng)活自己就好了!

    原主就這么把自己說服了,卻不想她接回來的哪里是幾個孩子,分明就是幾個活祖宗。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就這還嫌棄吃得沒有他們以前好,挑三揀四。

    就這樣沒眼力勁兒的孩子,別說原主只是大伯娘,就算是自己的親父母估計都得嫌棄。

    原主還沒說教他們幾句,大的就一副受到了屈辱的模樣,小的就狼哭鬼嚎的要找爸爸媽媽,要回自己家。

    每次他們這樣一鬧,陳光就心疼得恨不得把身上的肉割下來給幾個小崽子吃,指責(zé)原主太苛刻。

    如果陳光只是自己對幾個孩子好,原主就算心里再不高興,也不會多說什么,孩子沒了親爸媽確實是可憐!

    但陳光腦子就好似有點大病,他不光自己對幾個孩子好,還要求原主和原主的兩個孩子也必須對陳來兄妹幾人好。

    只要原主的兩個孩子和陳來兄妹幾個發(fā)生沖突,陳光都不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家倆孩子打一頓。

    原主氣得心肝都疼,大罵陳光腦子有毛病,他們沒爹媽可憐,自己兩個孩子有爹媽就活該被他們欺負(fù)?

    陳光大義凜然,他侄子侄女沒了父母就已經(jīng)夠可憐了,要是他這個當(dāng)大伯的還不對他們好,那就太可憐了。

    幾個孩子也很仇視這個對他們沒好臉色的大伯母,特別是胡來,看原主的眼里都帶著幽光。

    原主被氣個半死,心也徹底涼了,對著兄妹幾個再也沒了好臉色,脾氣也越來越大,左鄰右舍時常都能聽見她在家里吼幾個孩子的聲音。

    蘇離:每天下地回來還要被幾個狼崽子仇視,原主的臉色能好得了才怪了。

    原主氣歸氣,但該干的活是一點沒少干,每天忙完地里忙家里,家里多了幾個活祖宗要伺候,原主更忙更累了,脾氣也更暴躁了。

    幾個孩子卻是知道得寸進尺的,原主退一步,他們就進幾步,不停的試探著陳光的底線。

    事實是陳光在疼他們這方面壓根就沒底線,不管幾個孩子提出什么要求都滿口答應(yīng),不管他能不能做到。

    他做不到,不是還有原主嗎?

    今天買零嘴,明天買新衣,后天想送孩子去上學(xué)。

    她自己的兩個孩子都還沒去上學(xué)呢,他們哪來這么大臉?

    陳光勸原主大度一點,善良一點,那是他弟弟的孩子!

    他弟弟去了,她這個做大伯娘的多照顧著點孩子怎么了?

    他弟弟是個聰明能干的,幾個孩子以后也差不了!

    對幾個孩子好一點,以后孩子有出息了,不會忘記她這個大伯母的好!

    給幾個孩子一口吃的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讓她供四個孩子上學(xué),這不是要她命嗎?

    她又不是沒有孩子,哪里稀罕等別人的孩子有出息后,記她的好?

    就算原主不同意,最后,陳來兄妹幾個還是如愿去上學(xué)了,一起去的還有原主的一雙兒女。

    原主兩個孩子不是讀書的料,上了兩年就死活不愿意去了。

    倒是胡來幾兄妹學(xué)習(xí)成績都很好,也熱愛學(xué)習(xí)!

    蘇離:上學(xué)就不用干活,還能時不時光明正大開小灶,能不熱愛嗎?

    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這來了四個光吃不干的,家里可不就越來越窮嗎?

    別人家都是的日子都是越來越好,只有她家一年一年難,常年常年吃不飽飯。

    這次原主會從山上摔下來,便是家里已經(jīng)連著幾頓沒糧下鍋了,她便趁著早上涼快上山找點吃的。

    都說靠山吃山,但這時候家家戶戶都缺衣少食,現(xiàn)在又正值青黃不接的季節(jié),山里有點吃的早就被人薅光了!

    原主在山上轉(zhuǎn)悠了半天也只挖到幾把野菜,準(zhǔn)備下山的時候,瞧到了一窩野雞蛋。

    意外之喜總是會讓人感到驚喜,動力倍增,又餓又累的原主看到野雞蛋瞬間覺得頭不暈了,腿不軟了,渾身都有勁兒了。

    興致勃勃去撿雞蛋,結(jié)果就是手腳沒力,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從上面“咕嚕�!钡貪L了下來。

    原主滾下來后砸到地上,立即就被疼暈了過去。

    然后,蘇離就來了!

    劇情里,原主暈過去后沒有這么早醒來,這個山坳離村子遠(yuǎn),村里人一般也不會來這里,也就沒人發(fā)現(xiàn)昏迷不醒的原主。

    原主的兩個孩子下工回家做好晌午飯,見知往日下工就趕回來做飯原主今日遲遲沒有回來,兄妹二人擔(dān)心原主出事,就跑上了山。

    兄妹二人也不知道原主具體在哪個位置,只知道原主上了山,只能把村里人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這山看著不大,真要在這山里找人還真不容易。

    等兄妹倆找到原主時,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臉色煞白、昏迷不醒的原主。

    兄妹二人嚇得一邊哭,一邊想辦法把原主送去了衛(wèi)生院。

    原主可能是真的命不該絕,被摔得這么嚴(yán)重,還在大太陽下沒吃沒喝的躺了大半天,只是在衛(wèi)生院包扎了一下,拿了點藥,她就堅挺的活了下來!

    要是其他人遭此一招,可能都會被人說上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但原主一個刁鉆刻薄的極品活下來,只被人在背地里說了幾句禍害遺千年之類的話!

    原主雖然活了下來,可因為醫(yī)治不及時,加上衛(wèi)生院的醫(yī)療水平很有限,原主瘸了。

    當(dāng)時身上多處骨折,后面也沒有養(yǎng)好,落下了后遺癥,身體差了很多。

    原主不能干重活,家里就少了一個壯勞力,少一份收入,日子也過得更苦了。

    原主的兩個孩子更拼命的干活掙工分,只想攢夠錢帶著原主去大城市看腿。

    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好不容易等到年底生產(chǎn)隊把錢分下來,倆孩子還摸都沒摸上一把,轉(zhuǎn)頭就被陳光給幾個侄子侄女花了。

    原主兒子陳揚知道后,氣得不管不顧和陳光打了一架,除了在外人眼里落下了一個忤逆不孝的形象,就只落下一身傷。

    原主還能下地掙工分的時候娘三個都吃不飽,原主不能干重活后,可想而知過的什么日子。

    陳揚后來鋌而走險干起了投機倒把,可能是運氣好,也可能他真有點頭腦在,還真讓他掙到了錢。

    母子三個的生活總算是得到了改善,可還沒等母子幾個過幾天好日子,陳揚就在黑市被抓了。

    這時候還沒有改革開放,對投機倒把抓得很嚴(yán),陳揚被抓后被判了五年。

    原主得知兒子被抓,天都要塌了,她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當(dāng)初她要是小心點就不會摔下山,兒子也不會鋌而走險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她真恨不得自己當(dāng)時摔下山的時候,就被摔死,也就不會害了兒子。

    陳揚坐了牢,陳光覺得是原主這個當(dāng)媽的沒教好孩子,以此為借口和原主離了婚。

    原主心如死灰,要不是想等陳揚出來,她都想一死了之,省的再拖累女兒。

    原主離了婚沒有去處,村長看她帶著女兒實在可憐,就把村里閑置的破房子借給了她們住。

    原主日子過得凄凄慘慘,冷冷清清,陳光和幾個侄子侄女的日子卻越來越紅火。

    在1977年恢復(fù)高考后,陳光三個念完高中的侄子侄女更是考上了大學(xué)。

    陳光還重新娶了個媳婦,兩人生了一對龍鳳胎,日子過得幸福美滿。

    村里人都說原主太刻薄沒福氣,要是當(dāng)初對幾個孩子好一點,也不至于落得這么個下場。

    ……

    沙沙,沙沙……

    蘇離整理記憶的思緒一頓,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那濃密的草叢里有兩只灰撲撲的兔子在吃草。

    蘇離眼睛往地上瞟了一眼,迅速撿起兩顆石子兒朝著兔子丟了出去。

    “砰,砰”兩聲,兩只肥美的兔子應(yīng)聲倒地!

    蘇離幾步上前把兔子拎起來掂了掂,“還挺肥,我這算是守株待兔吧?”

    ……

    蘇離回到家里時,地里干活的人還沒有下工,只有陳來和陳希在各自的房間待著看書。

    陳希便是兄妹幾個里面唯一的女孩子,排行老二。

    陳希看了一上午小人書,有些累打算去廚房舀瓢涼水喝解解暑氣!

    她剛走出房間就看見一身泥巴的蘇離。

    看到刻薄的大伯娘一身狼狽,摔得不輕的樣子,陳希感覺看一上午書的疲憊感都消失了!

    讓這個老太婆總是給他們兄妹幾個臉色看,遭報應(yīng)了吧?

    活該!

    陳希在心里幸災(zāi)樂禍,臉上也帶了出來幾分,“哎呀,大伯娘,你這一上午不去上工,去哪兒搞得這么狼狽啊?看樣子摔得不輕,沒摔壞吧?”

    要是摔壞了才好,最好是摔成個傻子,看她還能不能狂?

    蘇離翻了個白眼,斜睨著她:“怎么,老娘不去上工礙著你眼了?你一個吃白飯的管得著嗎?”

    陳希聽蘇離說她是吃白飯的,小臉頓時一黑,“你說誰吃白飯呢?”

    “說的就是你,一天天擱家啥也不干,不是吃白飯是吃啥?老娘一早上沒下地你就在這里嘰嘰歪歪,有你嘰嘰歪歪的份嗎?”

    陳希一張白嫩的臉氣得通紅,她吃白飯怎么了?又沒吃她的。

    在房間看書的陳來聽到聲音走了出來,他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手里還拿著一本書,一看就不像是鄉(xiāng)下人。

    蘇離一眼就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個補丁,看著還很新,應(yīng)該是買了沒多久。

    原主都餓好幾頓了,這個寄人籬下的大侄子居然還有新衣服穿?

    陳來見蘇離盯著他看,不悅地皺了皺眉。

    “大伯娘這是又怎么了?我妹妹做錯了什么事,你要在這里不依不饒?她要是做錯了什么事,大可以告訴我,我會和她說,大伯娘還沒有資格對她大呼小叫!”

    陳希被自己大哥一維護,立馬覺得委屈得不行,眼眶里充滿了淚水,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喊了聲大哥。

    蘇離被這倆白眼狼給氣笑了,她冷笑道:“我沒資格?陳來,你搞搞清楚,要不是老娘,你們兄妹幾個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飯呢!”

    “吃我掙回來的糧食,花我錢的時候怎么不說老娘沒資格?現(xiàn)在翅膀硬了,知道說老娘沒資格了?”

    要不是有原主這個嘴硬心軟的大傻子在,就他們那個大伯,天天累死在地里也掙不夠四個人的學(xué)費。

    陳來聞言臉色陰沉得可怕,垂在大腿邊的手用力握緊。

    又來了,就是這樣,

    他們雖然在這個家里沒被攆出去,但卻要時時刻刻看蘇離的臉色過日子。

    這樣寄人籬下的日子他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要不是大伯對他們是真心的疼愛,他早就帶著弟弟妹妹離開了這個地方。

    第282章

    年代文里的極品大伯母3

    他不屑的看了蘇離一眼:“不需要大伯母提醒,我們也會記得大伯把我們兄妹接回來,還讓我們上學(xué)的這份恩情!”

    “等我有了能力,也一定會報答大伯這份恩情!”

    陳來說完就拉著陳希轉(zhuǎn)身要走,陳希還回過頭對著蘇離挑釁地吐了吐舌頭。

    那模樣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呵,白眼狼!”

    話里話外否認(rèn)原主對他們的付出,還出言挑釁,真當(dāng)她是原主!

    蘇離冷呵一聲,在兄妹二人聽到她罵聲回頭之際,她快步上前抬手就一人甩了個大嘴巴子。

    兩人驚愕地瞪著蘇離,沒想到蘇離會打他們。

    “黃臉婆,你居然敢打我?”

    陳來沒有說話,但眼底卻滿是怒氣,醞釀著狂風(fēng)暴雨。

    他長這么大,他爸都沒有打過他,這個女人居然打他……她怎么敢?

    蘇離譏諷一笑:“敢不敢的,你不是很清楚嗎?老娘養(yǎng)你們六七年,就是一條狗也知道感恩,你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姑娘,張口閉口喊老娘黃臉婆,真是養(yǎng)你不如養(yǎng)一條狗!”

    說著又給了兩耳光,她可不是原主,被氣著了就只會扯著嗓子罵。

    結(jié)果自己氣個半死,人家兄妹幾個裝聾全當(dāng)沒聽見,還博得了左鄰右舍的同情,順便讓原主落個壞名聲。

    “嗚嗚,我要告訴大伯你打我。蘇離,你等著吧,等我大伯回來讓你好看!”

    “啪,啪”!

    蘇離對準(zhǔn)她的臉又甩了兩耳光,“你的教養(yǎng)呢?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嗎?老娘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就是這么直呼我名字的!”

    陳希捂著白嫩的小臉,憤恨地著蘇離沒敢再罵回去,她怕挨打!

    以前她也不是沒有喊過她黃臉婆,她聽見了也只會像小丑一樣跳著腳罵人。

    今天怎么突然就不一樣了?

    蘇離打完人,心情舒暢多了,不去看陳來那陰鷙到想殺人的眼神,背著背簍就去了廚房。

    她現(xiàn)在一身臟兮兮的,急需洗個澡,那幾白眼狼有的是機會收拾!

    陳來用舌頭抵著牙花子,眼神冰冷地看著蘇離的背影,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嘶,答閣,臉好痛!”

    陳希捂著嬌俏的小臉,疼得齜牙咧嘴,她感覺臉火辣辣的痛,不會是被打腫了吧!

    陳來回神,挪開她捂著臉的手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小臉還是白白嫩嫩的,一點紅印子也沒有。

    “沒事兒,臉沒有紅�!�

    陳來安慰了一句,看來大伯娘只對他下了狠手,對妹妹只是嚇唬嚇唬。

    “可四窩臉好疼!”

    陳來捧著她的臉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傷,只當(dāng)妹妹是嬌氣想撒嬌,輕聲細(xì)語的哄著。

    蘇離:讓你看出來,那我的煥顏符豈不是白用了。

    原主在村里名聲不好,就是這幾個小崽子天天在外面裝可憐。

    她還要和兩個孩子在這里生活好久,當(dāng)然不能留下把柄,讓兩個狼崽子有機會出去抹黑她的名聲。

    陳來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語重心長道:“你以后說話注意點,別和她硬碰硬。她說得沒錯,在外人眼里我們就是大伯一家養(yǎng)大的,你要是對她大呼小叫對你名聲不好!”

    陳希噘著嘴甕聲甕氣道:“反正等窩們高中畢業(yè),就可以回城里生活了!哪里用得著管那些人說什么?!”

    他們又不需要一直待在這里生活,他們的戶口都還在城里。

    只要等她和大哥還有小望高中畢業(yè),就可以去城里找份工作,自己養(yǎng)活自己,再也不用受那個老女人的氣。

    嘶,好痛,怎么感覺越來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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