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后記(十)
白楚年酒后強吻蘭波強制戴戒指的消息在ioa朋友圈傳開,甚至有匿名者造謠白楚年有xing虐傾向。
回家后,蘭波斜倚在單人沙發(fā)里,愉悅地欣賞著手上的戒指,粉鉆鑲嵌成貓爪的形狀。
“人類的破東西有時候也確實很漂亮�!碧m波拿槍頂著白楚年的后腦勺,“所以你就可以當眾掀開我的襯衫,然后色qing地親吻我的嘴唇,再把手伸進我的鰭下面亂摳嗎?”
白楚年酒醒了,跪在鍵盤上,腦袋頂著墻,黑發(fā)間冒出的白獅耳朵耷拉下來:
“嗚嗚�!�
第五卷
后記有點長,所以分了兩章發(fā),hh
前往機場的大巴行駛在凌晨四點的公路上,窗里窗外一片黑暗,整輛車里只有蘭波的魚尾和螢的屁股亮著,一個藍光一個綠光。
這次與pbb軍事基地的交換訓(xùn)練總共有二十位成員參加,學(xué)員的名單是白楚年擬定的,包括剛進入搜查科的螢、小丑魚和獴,還有在蚜蟲島考核中脫穎而出的畢攬星、陸言和蕭馴,以及余下幾位成績排在前十名的學(xué)員。
醫(yī)學(xué)會派韓行謙為代表,帶了兩位醫(yī)生參與交換訓(xùn)練,相應(yīng)的,pbb雷霆援護小組也派了年輕醫(yī)生中最出色的三位到ioa學(xué)習(xí)。
技術(shù)部派了段揚過來,聽說pbb軍事基地新購入了一批高新技術(shù)設(shè)備,像段揚這種技術(shù)大佬機械達人絞盡腦汁也想去看看。
蘭波的作息時間很健康,枕著車窗打瞌睡,偶爾鼻子里會冒出一只小的藍光水母,再隨著呼吸縮回去。
白楚年今天總是站起來從行李架上拿東西,時不時拿包紙巾,拿瓶水,就為了故意露出來他無名指上和蘭波款式對應(yīng)的魚形藍寶石對戒。
回頭看見蘭波已經(jīng)在夢里啃了半個窗簾了,趕緊把他攬回自己懷里,讓他枕在自己肩頭繼續(xù)睡,給被吃了一半的窗簾打了個結(jié),裝作無事發(fā)生。
小丑魚和白楚年之間只隔著一個過道,螢坐在他旁邊靠窗的位置。
白楚年盯著小丑魚的臉看了半天:“我怎么記得你以前是單眼皮來著�!�
小丑魚:“…這個…”
陸言扒著車座靠背從上邊冒出來:“對,我們都覺得小橙長得越來越好看了,眼睛變大了,皮膚變白了,腿還變長了。他們說是因為十八歲了就會變好看,我十八歲的時候也會變好看嗎?”
白楚年訓(xùn)他:“你也就這樣了,誰讓你站起來的,坐下�!�
畢攬星用藤蔓把陸言從危險的地方拉下來,藤蔓作為安全帶卷著他,輕聲哄他:“你已經(jīng)夠好看了,阿言。”
小丑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為那句“孩子他爸”的翻譯,王賜給了他美貌,自從收下蘭波贈予的藍光水母之后,于小橙每天收到的情書越來越多,以至于他現(xiàn)在看見alpha就拉上螢一起跑。
而且他的共生召喚物�?舶l(fā)生了變化,從前金的�?兂闪藸N金色,并且覆蓋了一層幽藍色的花紋,看起來璀璨炫目。
白楚年示意小丑魚把同樣靠著車窗睡覺的螢叫醒:“讓他注意點,別動不動屁股就亮起來,出任務(wù)多容易�!�
“螢最近分化到m貳級了,有點控制不住溢出的能量,所以屁股就老是亮,他也很苦惱,都失眠好幾天了�!�
一聽這原因,白楚年樂了,讓小丑魚找條毛毯給孩子蓋上,別給凍著了。
韓行謙坐在后排的長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蕭馴坐在他旁邊,感覺韓醫(yī)生一直閉著眼睛不動,可能是睡著了,就悄悄靠近他身邊,手放在膝頭端正坐著,尾巴搖起來。
從監(jiān)獄回來后,韓醫(yī)生一直很忙,兩人說話的機會少了許多,中間韓醫(yī)生發(fā)消息讓他過來一起吃飯,蕭馴覺得周圍都是醫(yī)學(xué)會的老師,他去不太合適,就婉拒了邀請。后來想想又擔心韓醫(yī)生會因此不高興,蕭馴這些天一直都在想這件事。
坐了一會兒,他覺得韓醫(yī)生是真的睡著了,于是小心地使用j壹能力萬能儀表盤,想看看韓醫(yī)生心情怎么樣。
情緒占比:
愉悅伍拾%
好奇叁拾%
戲弄壹拾捌%
xing欲貳%
“…”
測出這樣奇怪的心情數(shù)據(jù),蕭馴也很摸不著頭腦,雖然他能檢測出目標的情緒,但他不能判斷這種情緒是面對誰時產(chǎn)生的,一時頭腦混亂,猜測韓醫(yī)生會不會是有了交往對象。
“測到什么了�!币粋悅耳平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蕭馴僵了僵,韓醫(yī)生的臉就靠在他邊上,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在檢測我嗎�!表n行謙唇角帶笑輕聲問,“你的信息素很好聞,向葵。”
蕭馴低下頭。
“含羞更適合你些�!表n行謙用圓珠筆帽理齊他翻折的衣領(lǐng)。
“那個…xing欲…”
“嗯?測到這個了?不過這個數(shù)值在alpha中算是很低的,你不如去測一下白教官�!�
韓行謙坦然的態(tài)度反倒讓蕭馴覺得是自己狹隘了,既然韓醫(yī)生這么說,他就暗戳戳測了一下白楚年的情緒數(shù)值。
xing欲區(qū)間快速變化
發(fā)瘋區(qū)間快速變化
萬能儀表盤的數(shù)值面板混亂到模糊。
韓行謙看著臉色逐漸變紅的小狗,食指抵在唇邊強忍笑意:“看到了嗎,正常alpha都是這樣的數(shù)值�!�
蕭馴迅速關(guān)閉了萬能儀表盤,太可怕了。
韓行謙輕聲安慰:“經(jīng)常被alpha的信息素沖擊腺體會導(dǎo)致一些過敏癥狀。你可以靠我近一些,這樣公獅子發(fā)qing的信息素就不會沖到你�!�
“哦哦�!笔採Z往他身邊蹭了一點。
最后一排只有他們兩人,大巴在公路上小幅度顛簸,沒過一會兒蕭馴就困了,抱著背包闔上眼睛。
左側(cè)的一半雪白羽翼從韓行謙背后悄然伸出,輕輕蓋在蕭馴身上。
大巴將他們送到航站樓外,白楚年整隊點名核對人數(shù),不一會兒,一輛路虎在他們面前停下。
“我應(yīng)該來送你們�!苯鹂|蟲推開副駕駛車門下來,“但我找大巴的時候迷路了,等我到了你們已經(jīng)走了�!�
“這么客氣呢,誰送你來的?”白楚年看了眼駕駛座,木乃伊手搭著方向盤,轉(zhuǎn)過頭面向他們。
金縷蟲動了動指間的蛛絲,木乃伊停車熄火,走下駕駛座,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手提箱,搬到金縷蟲身邊。
金縷蟲打開手提箱,把禮物送給他。
里面是一些蛛絲織的東西,金縷蟲給白楚年織了一件襯衣,給陸言織了一副耳暖,給畢攬星織了冰袖,給蕭馴織了護膝,給蘭波織了一個套在尾巴尖上的絨球帽子。
“會長說那里還很冷,我的絲很保暖,也很堅韌。”金縷蟲慢聲細語囑咐他們,“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哥哥也會幫會長分擔一些瑣事�!�
客機起飛,白楚年透過窗戶看到底下越來越小的景色,金縷蟲和木乃伊坐在車頂上朝他們揮了揮手。
蘭波相比第一次坐飛機時淡定了許多,綁著安全帶坐在白楚年身邊。
“可愛�!碧m波很喜歡金縷蟲織的小帽子,戴在尾巴尖上搖一搖,絨球跟著晃動。
“你說得對�!卑壮晖巴獾奶炜�,“有的人愿意面向未來,有的人愿意留在過去,我也是今天才明白,死亡不代表遺忘。”
“我去調(diào)查過了,邵文璟名下財產(chǎn)是他自己轉(zhuǎn)移的,可能是知道兇多吉少吧,他把所有錢都留給金縷蟲了。”
白楚年從平板上找出一份資料給蘭波看,“而且我從他家密室的床底發(fā)現(xiàn)了一枚用蛛絲封存起來的u盤。技術(shù)部破解了u盤,里面存著邵文璟那一年里調(diào)查得來的關(guān)于研究所的線索�!�
“寫了什么?”
“這是邵文璟生前自己總結(jié)的文檔,”白楚年放大指給他看,“八年前壹佰零玖研究所的高管蜂鳥艾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研究所的一把手了�!�
“你還記得我們在atwl考試里拿到的文件a嗎,講的是十七世紀初爆發(fā)了一場颶風病毒瘟疫,之后人們生長出了腺體,一位歐洲魔術(shù)師當眾表演漂浮魔術(shù),最后長出翅膀飛走的事,一部分醫(yī)生認為魔術(shù)師當時達到了m貳級,腺體覺醒為蜂鳥�!�
“那份文件里沒提到魔術(shù)師的性別,我慣性思維直覺那是個alpha。但是也有可能是個omega,omega留下和自己同種族腺體后代的概率要遠遠大于alpha�!�
“擁有蜂鳥腺體的人類很多。”蘭波不覺得他這種思維跳躍性太強的聯(lián)想有什么意義,“就算艾蓮是蜂鳥魔術(shù)師的后代,又能怎么樣。”
“如果能證明他們之間有血緣關(guān)系的話,就能印證我許多猜想�!卑壮暾f,“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們制造特種作戰(zhàn)武器只是為了發(fā)軍火財,但是也不一定�!�
“你看,金縷蟲是他們早期改造的實驗體,他們最初的實驗?zāi)繕酥皇侨祟悺!?br />
“那蛇女目呢?”
“他的中位編號是伍,意思是他最初的形態(tài)到最終形態(tài)之間擬態(tài)程度為伍拾%,像你一樣,你從蝠鲼變成蝠鲼人形體,擬態(tài)程度也是伍拾%,所以你編號”
“你想說什么�!�
“我以為蛇女目原本是條蛇,他被改造之后生長出了上半身人類擬態(tài)。那有沒有可能,他原本是人類,改造之后才出現(xiàn)蛇尾,那樣的話他中位編號還是伍�!�
“其實他們最初的構(gòu)想只是在成熟的人類身上改造嗎�!�
“嗯…我不確定。等到軍事基地以后應(yīng)該會討論這件事,有了猜想就會開始調(diào)查�!�
“歸根究底不是我們的錯�!碧m波手臂搭在白楚年肩頭,悠閑搖動尾尖,“人會為高傲和自大付出代價,壹佰零玖研究所也一樣,我會親手拆掉他們的顱骨,放在宮殿里當魚缸�!�
“對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蘭波向來聽二不聽三,隨時隨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打聽下一步要做什么。
“先去紅桃島,pbb狂鯊部隊來接我們?nèi)ボ娛禄兀搅艘院髴?yīng)該會先安排住宿,再分配訓(xùn)練�!�
蘭波皺眉:“你去當教官,那我干什么?”
“當我學(xué)員呀�!�
度過了二百七十年的魚生,蘭波第一次從人類omega宿舍醒來,這是一間通鋪,pbb特種部隊的omega給來交換訓(xùn)練的幾位ioa學(xué)員加了幾個床位。
蘭波是被凌晨五點的集合哨音吵醒的,揉著眼睛從板床上坐起來,身體醒了腦子還沒醒,看著自己的尾巴尖發(fā)呆。
一位刺猬omega走到他床邊,輕輕晃醒他:“隊長吹哨了,再不內(nèi)務(wù)出去集合隊長就進來打人了。”
陸言睡在蘭波旁邊床,雖然嬌生慣養(yǎng)慣了,但在蚜蟲島也習(xí)慣了這樣的訓(xùn)練作息時間,所以也沒多少不適應(yīng),見有人去晃蘭波,頓時精神一振,兔耳朵豎起來,對那位穿著pbb戰(zhàn)士服的刺猬輕喊了一聲:“天吶別碰他�。∷衅鸫病瓪狻�
此時蘭波已經(jīng)抓住了刺猬的脖頸,將他提到自己面前,幽藍眼瞳光芒涌動,低沉道:“noliya
bigi,nowa
weiky
siren。(失禮的人類沒有資格喚醒siren)”
然后釋放高階信息素,整個房間都被白刺玫氣味的壓迫信息素充滿。
“a…a叁…?”刺猬o嚇得立刻縮成一團,背刺全豎起來,扎了蘭波的手。
“aaaa�!碧m波扔下刺猬球吹了吹手,刺球自然掉落在他尾巴上,把蘭波扎得從床上彈了起來,吸附到了鐵質(zhì)窗框上,又被沒有遮蓋的暖氣管道燙了一下尾巴,蘭波吃痛甩了甩尾巴,狠狠盯著剛剛燙到他的暖氣管,藍色魚尾漸漸轉(zhuǎn)變成憤怒的紅色。
陸言和蕭馴趕緊跑過去把快要發(fā)飆的蘭波從墻上拔下來,別人不知道蘭波發(fā)怒的威力,他倆可是見識過的,一旦激怒了蘭波,這棟樓還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房間里所有omega都看了過來,房間里高階信息素的壓迫感異常沉重,幾個低級omega被壓得站不起來。
“哥,算了,算了�!标懷該е冻黾庋赖奶m波的腰把他往回拽,螢和小丑魚在邊上勸。
被小兔子抱著怪軟乎的,蘭波的魚尾又恢復(fù)藍色,平靜下來。
“hen�!碧m波輕蔑地哼了一聲,打算寬恕這些乳臭未干的小o。
但這邊的騷動引來了隊長。
他們住在pbb狂鯊部隊的宿舍,因此歸狂鯊部隊管理,鯨鯊隊長踹門進來:“看看表,幾點了,等會兒挨罰的時候再給老子鬧?”
他抬頭與蘭波目光相接,心里動了動。
真是巧了,小美人魚居然是ioa派來的交換學(xué)員,這下可有意思了。
他故意板著臉走過去,站在蘭波面前,釋放出m貳級壓迫信息素,指著他凌亂的床鋪問:“為什么不按規(guī)定疊被?”
蘭波漫不經(jīng)心抬起眼皮:“我沒疊過,不知道怎么疊�!�
鯨鯊知道他能力很強,在m港也見識過蘭波的實力了,實力強就容易高傲,但就算是ioa派來的交換學(xué)員,這態(tài)度也太囂張了,必須好好治理一番。
“還看什么,都出去集合!”鯨鯊抬高嗓門,讓其他omega都出去,然后看著蘭波說,“你留下�!�
ioa的omega們不放心地跟著人流走出去,頻頻回頭望蘭波。
“ioa向來沒規(guī)矩這我知道,看著,老子教你怎么疊被�!宾L鯊把蘭波攤在床上的薄被鋪開,然后熟練快速地疊成規(guī)整的方形。
“學(xué)會了?”鯨鯊問。
蘭波坐在床邊,手肘搭在床欄上,懶懶看了一眼。
以往只要鯨鯊一放壓迫信息素,學(xué)員們麻溜乖乖聽話,沒想到這次卻沒作用了。
鯨鯊抖開剛疊完的薄被:“按我剛剛教的重疊十遍�!�
蘭波支著頭斜倚在床欄邊,輕輕挑眉:“小子,你父母給予你寶貴的生命,不是讓你來我面前找死的�!�
鯨鯊被他這話給狂愣了,半天沒想出該接一句什么回答。
他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電流嗡鳴,一股近乎恐怖的壓迫力從他頭頂降了下來,白刺玫的濃郁馨香劇烈沖擊著他的腺體,鯨鯊小腿一軟,勉強撐住了床。
“a叁…你三階分化…”鯨鯊捂住悶痛的臟器,卻感到還有另一重壓迫力蘊含其中。
這股強大力量不僅僅來自于a叁級腺體,還有物種壓制。
鯨鯊在水生型腺體中已經(jīng)算頂端物種,能夠?qū)λ纬晌锓N壓制的腺體寥寥無幾,更何況還是一個omega。
“年輕人,你還嫩點�!碧m波提起床上的薄被,搭在鯨鯊手上,“幫我疊好,我先去集合了。”
他在鋼結(jié)構(gòu)樓房間吸附爬行,走得稍快了些。第一天訓(xùn)練就遲到,小白知道了會不高興吧。
好在抵達時�?标犝趫髷�(shù)點名,剛好趕上。這里氣候干冷,氣溫接近零度,隊員們?yōu)榱朔奖阌?xùn)練都穿得很單薄,冷風一吹瑟瑟發(fā)抖,不過蘭波覺得這個溫度剛好合適。
昨晚白楚年并沒在宿舍休息,他們抵達軍事基地后,連夜商討如何安置和教育實驗體。
早在監(jiān)獄行動前,pbb就已經(jīng)做好了收容實驗體的準備,但白楚年對實驗體更熟悉,保險起見,夏少校希望多聽聽白楚年的建議。
鯨鯊隊長敲開門,少校抬頭看他:“什么事�!�
鯨鯊不好直說,把白楚年叫了出來。
“怎么了魏隊�!卑壮旰蟊晨繅�,手插在褲子兜里。
鯨鯊alpha名叫魏瀾,pbb狂鯊部隊一隊長,負責這次學(xué)員交換訓(xùn)練工作。
“你學(xué)員里有個叫蘭波的人魚omega對吧?”
“啊,對,是我學(xué)員�!�
“他今天沒內(nèi)務(wù),被也不疊,等我疊呢�!�
白楚年見他氣勢洶洶過來,還以為蘭波把人家戰(zhàn)艦擊沉了,頓時松了口氣:“噢,沒事,你不用管他。你把他的被沒收就行,他不需要蓋被。”
魏瀾:“不是我說,除了蘭波,其他幾個小o那被疊得也是一言難盡,還有,人人用花里花哨的毛巾牙刷,擺起來那好看嗎?你在ioa就是這么要求你隊員的?”
白楚年一怔:“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五顏六色,那不挺好看的嗎�!�
魏瀾氣不打一處來,搓了把臉,撐著被蘭波的高階信息素壓痛的腰與他爭執(zhí):“他們現(xiàn)在還小,還沒養(yǎng)成好習(xí)慣,你不嚴格要求他們,長大了刁毛病都改不了,你這是害他們,嘖,得虧你們來這兒交流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們ioa那邊這么大毛病。”
“得,別生氣魏隊,回頭我教育他們�!卑壮曷N著唇角給他遞了根煙。
從表情上根本沒看出他吸取到什么教訓(xùn)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魏瀾看著他手里不超過八塊錢的煙,更無語地揉揉腦袋。
“等我會兒,我還有最后一句話,回去說完了就跟你走�!卑壮攴(wěn)住魏瀾,把沒點燃的煙叼嘴里,推門回去,撐著桌面道:“關(guān)于如何教育實驗體,我的建議是,打服就可以了,打服他才會好好聽你說話,只服強者,這就是實驗體的出廠設(shè)定。學(xué)員那邊有點事,我跟魏隊去看看,失陪。”
看著白楚年瀟灑離開的背影,夏少校若有所思。
何所謂以為少校慍怒了,咳了一聲打圓場:“我跟他打過不少回交道了,他這吊人就這樣,其實ioa的人都這樣,不好守規(guī)矩,跟咱們不一樣。”
夏鏡天卻放下文件笑笑:“像我。讓他安排吧,散會。”
白楚年跟著鯨鯊alpha去了場,他剛在學(xué)員跟前站定,隊里的蘭波就揚起尾尖晃了晃,朝訓(xùn)練他們的副隊抬抬下巴:“你來得正好,這海葵訓(xùn)我呢。”
�?鸻lpha,名字叫封浪,一頭棕紅色短發(fā)邦邦支棱著,人倒是挺俊的,就是路走窄了。
白楚年跟他們副隊打了聲招呼,到蘭波面前站定,問他:“他訓(xùn)你什么?”
蘭波冷笑:“訓(xùn)我站不直�!�
白楚年噗嗤笑出聲來。
“你再晚來一分鐘,我就會讓他永遠站不直�!碧m波的尾尖悄悄鉆進白楚年褲腿里,纏著他的腳腕向上蜿蜒爬動,“你笑什么�!�
“沒什么,覺得你可愛�!卑壮瓴粍勇暽卦诙道锇醋∫恢毕蜓澩壬钐幣绖拥奈布�,尾尖已經(jīng)接近危險地帶了。
“你再捉弄我,我就讓你當眾boqi�!碧m波輕輕揚唇,藍眼微瞇,“他們會覺得你是個對著學(xué)員發(fā)qing的教官嗎?反正我喜歡�!�
白楚年常年在身上備一塊小的鋒利的刀片,他的刀片就夾在左手指間,在外別人看來他只是兩只手插在褲兜里,實際上白楚年用刀片割開了口袋內(nèi)兜,悄悄抓住了蘭波伸上來的尾巴。
他把細細的尾尖纏在指間,拇指輕輕搓搓。
尾尖是人魚最敏感的部位,蘭波身體微微抖了抖,藍色魚尾泛起不明顯的粉紅偏光,默默咬住嘴唇免得發(fā)出聲音。
白楚年外表沒有任何異樣,在其他人眼里,白教官只是像平常一樣站著。
“來吧�!卑壮昝鎸χ�,不怕死地輕聲挑釁,“讓我boqi�!�
蘭波咬著嘴唇,直直盯著白楚年的眼睛,忍耐著魚尾尖被alpha藏在口袋里搓弄的感覺,很癢,也有種無法忍受的挑逗感。
“我很高興。因為只有我能馴服你�!卑壮臧阉聂~尾纏在自己手腕上,壓住脈搏,“感覺到了嗎,你讓我變得很興奮�!�
尾尖的感知力極其敏銳,即使只是脈搏跳動也讓它像受到敲打一樣,蘭波快要忍不住了,暗暗用力想把尾尖收回來,低聲威脅:“今晚你等著�!�
“我等著你來教訓(xùn)我�!卑壮暧鋹偟貜澠鹧劬�,“但是現(xiàn)在,把身體站直,屁股往回收,雙手自然下垂,中指貼在你尾巴側(cè)面的中線上,下頜微收,看前面,不要看我�!�
“這位是ioa醫(yī)學(xué)會的韓行謙韓醫(yī)生,ioa特工組面對并戰(zhàn)勝了進入惡化期的貳佰壹拾捌號實驗體甜點師,我們請韓醫(yī)生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
pbb雷霆援護小組的醫(yī)學(xué)專家們專注地圍坐在會議桌前,查爾醫(yī)生將激光筆遞給了韓行謙。
聚集在同一張會議桌上的專家來自各個不同國家,語言各異,韓行謙只能全程用英語講解。
他起身淺淺鞠了一躬,在屏幕上調(diào)出自己的ppt,上面是一些血腥的照片,不過對于醫(yī)生們來說,這種場面只是家常便飯。
“甜點師的惡化是一管ac促進劑引起的,ac促進劑從他后頸腺體部位注,藥劑起作用后,原本只有壹拾%擬態(tài)的蜜蜂實驗體全擬態(tài)化,進化為蜜蜂形態(tài),并且整體擴大了近十倍,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攻擊意圖劇烈,可以說這才是特種作戰(zhàn)武器的最終形態(tài)。
惡化后,抑制器不再起作用,人類武器無法傷他分毫,我們集火攻擊了他的后頸腺體,在腺體嚴重受損的情況下甜點師仍然能行動,并且具有修復(fù)能力。最后是由特工組搜查科長白楚年用泯滅能力擊殺了甜點師,也就是說,除此之外也沒有發(fā)明其他方法能夠使惡化期實驗體徹底死亡。
ac促進劑的專利在壹佰零玖研究所的蜂鳥艾蓮手中,我嘗試仿制過樣品,但效果只能堅持貳拾肆小時�!�
一位醫(yī)生舉手提問:“從注射藥劑到完全惡化需要多長時間?”
韓行謙回答:“壹拾陸分鐘。在此期間實驗體尚未失去意識,但身體已經(jīng)在向全擬態(tài)變化,并且開始顯現(xiàn)破壞力。我們把這壹拾陸分鐘定義為‘惡顯期’,惡顯期實驗體還沒有進入無敵狀態(tài),在這個階段摧毀腺體就能殺死他。”
“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嗎?”
韓行謙點頭:“目前還沒找到從惡化期退化的方法。不過我?guī)砹艘恍┨瘘c師的血樣和組織切片供諸位共同研究�!�
查爾醫(yī)生帶頭表示感謝,醫(yī)生們紛紛轉(zhuǎn)去實驗室,對韓行謙帶來的資料展開了研究和討論。
在雷霆援護小組工作的醫(yī)生幾乎全是行業(yè)內(nèi)的前輩,在各領(lǐng)域自有建樹,與他們交流一上午,韓行謙感到頭腦中前所未有的通透。
他吃罷午飯,見白楚年還沒個影子,便去場散步,看看學(xué)員們訓(xùn)練得如何。
學(xué)員們在做障礙訓(xùn)練,韓行謙走近時,看見白楚年悠哉倚在沙袋邊,旁若無人地大聲說:“最后一項了啊,都打起精神來,最先完成的明早就不用疊被了�!�
pbb的戰(zhàn)士們對白楚年的允諾置若罔聞,他們早已習(xí)慣了整齊劃一,不覺得這算什么獎勵,ioa學(xué)員這邊就不一樣了,聽白教官這么說,一個個更有干勁往前沖。
“哎我說你什么意思,”站在白楚年旁邊的鯨鯊隊長一聽,挽起袖口就要上來跟白楚年掰扯。
何所謂也無奈:“你這叫什么獎勵,這不是支持他們不守規(guī)矩嗎?”
白楚年擰開礦泉水瓶,搭上何所謂的肩膀,喝了口水:“他們不是不想疊被,就是想跟別人不一樣罷了,你們pbb部隊要的是服從,我們ioa特工要的是主見,訓(xùn)練方向不一樣,咱倆也沒必要爭論這個�!�
說罷,白楚年又提高嗓門補充了一句:“那個,蘭波不算成績啊,別跟蘭波比,你們也比不過他。”
何所謂氣笑了:“你把他按學(xué)員里干幾把�。俊�
“不好嗎�!卑壮暝谥搁g轉(zhuǎn)著打火機,火焰時而點燃時而熄滅,目光卻一直掛在蘭波身上,“我想讓他身上添一點煙火氣�!�
他轉(zhuǎn)頭看見韓行謙:“喲,來啦。”
韓行謙:“人選出來沒�!�
今天并非普通的常訓(xùn)練,幾位隊長要挑選一些合適的學(xué)員去與實驗體打交道。
“嗯,我們這邊就挑于小橙�!卑壮暾f。
鯨鯊隊長挑了一位旗魚alpha,何所謂直接指了一個人去。
“其他人去休息吧。蘭波過來�!卑壮瓿m波勾了勾手。
蘭波從電網(wǎng)上跳下來,剛好被白楚年接在懷里。
“累了嗎,晚上過來跟我睡�!�
“hen�!碧m波顯然還記著白天的仇,頭偏到一邊,“不,我去海里睡�!�
“真的嗎,不來睡我嗎。”白楚年清澈地望著他,一臉無辜,仿佛白天的流氓不是他耍的一樣。
“…”蘭波臉上冷淡,魚尾上的細鱗卻不自覺地搔動白楚年的掌心,這是被激起xing欲的表現(xiàn)。
“有沒有覺得其實他們還挺好玩的�!�
“一點點�!�
白楚年抱著他走過來,向幾位隊長介紹:“這是我愛人,也是ioa高價聘來的陪練,a叁級魔鬼魚人形體omega,蘭波,你們應(yīng)該知道的,排在世界通緝榜前十的捌佰伍拾柒號實驗體電光幽靈�!�
“電、光幽靈…”鯨鯊魏瀾暗暗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為早上與他起爭執(zhí)的自己捏了把汗。
何所謂皺眉:“啊?”
“我結(jié)婚了,這事兒之后等會跟你細講�!卑壮晟斐鍪�,號實驗體神使,很高興與大家共事�!�
魏瀾:“,你就是神使,世界通緝名單上第一個就是你,后來少校動用關(guān)系把你名字抹了�!�
白楚年回頭問何所謂:“你怎么不驚訝呢,這不是我想要的反應(yīng)。”
何所謂甩他一眼:“你愛誰誰。”
他們跟著韓行謙到了一個全封閉地下訓(xùn)練場。
pbb軍事基地從國際監(jiān)獄中一共接手了十四個實驗體,各自關(guān)在不同房間里,里面設(shè)備完善,獨立衛(wèi)浴,雖然算不上豪華,但起碼沒有苛待他們。
pbb軍事基地和ioa從立場上都屬于維和派,反對戰(zhàn)爭,反對像實驗體這樣的超級軍火在世界上流通,但在過去的數(shù)年中,研究所已經(jīng)制造并販賣了逾十萬只實驗體,全部剿殺則違背了他們的初衷。
少校的意思是,希望能嘗試著與他們和平交流,進而達到共存的目的。
但這些實驗體普遍抗拒交流,除了一些處在培育期說話都說不清的,就是一些自視甚高向往自由的成熟期實驗體,一下子都放出來不現(xiàn)實,只能按順序一個一個教育。
在幾位隊長共同看守下,他們在封閉場地中放出了第一個實驗體,編號的紅尾鵟實驗體“哈克”。
編號首位柒代表飛鳥型腺體,中位壹代表壹拾%擬態(tài),即眼睛擬態(tài),末位壹拾伍代表攫取類能力。
他已經(jīng)進入成熟期了,但分化級別比較低,只有j壹分化,從他入手是個好主意。
哈克被幾個全副武裝的隊員從房間里帶出來,戴著手銬,不信任地掃視周圍,眼睛里充滿反抗的敵意。
白楚年讓人把他后頸的抑制器和手銬都取下來。
他很久不曾體會過取下抑制器的輕松感了,閉上眼睛,仰著頭感受著腺體的能量重新充滿全身,修復(fù)著受傷的骨骼和筋脈。
“你們想要我做什么?”哈克終于肯開了口,“只要你們肯放我出去,我就答應(yīng)替你們暗殺幾位仇人�!�
白楚年:“巧了,我們希望你不殺人,不引起混亂,按時學(xué)習(xí)一些人類社會的規(guī)則�!�
哈克愣了愣,不無嘲諷地笑起來。
“讓我學(xué)人類的東西,我不愿意。”哈克油鹽不進,席地坐下來,“我頭腦里掌握著先進的武器技術(shù),不需要學(xué)這些弱小生物的東西�!�
“弱小生物嗎。”白楚年抬抬下巴,“小橙,你上�!�
于小橙緊張地搓搓手,其實除了恩希醫(yī)院協(xié)助援救,他還沒有別的拿得出手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
見上來的是位omega,哈克更覺得好笑了。不光他,站在旁邊的幾個隊長也覺得于小橙沒什么勝算,畢竟對手是實驗體,沒有等級壓制的情況下,一個omega不好取勝。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于小橙一進入場地,立刻啟動了j壹能力觸絲�?�。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共生召喚型能力,于小橙正是憑借這一能力,在他那一代的訓(xùn)練生中始終保持著前三的名次。
于小橙擁有金色�?妮o助,就相當于場上有兩個戰(zhàn)斗力,�?哦究刂疲谛〕缺救藙t負責正面強攻。
想要接近于小橙,就必然會被�?挠|手從背后纏住,并被注入毒素,可以說于小橙面對任何j壹級別的近戰(zhàn)型對手都穩(wěn)勝券。
哈克最擅長快速貼身纏斗,但他接近不了于小橙,優(yōu)勢發(fā)揮不出來,幾乎是被按在地上打。
全程觀看戰(zhàn)斗的幾位隊長交頭接耳聊起來。
“不錯啊。”
魏瀾搭著封浪的肩膀,悄聲道:“嘖嘖,是個小丑魚�!�
“倒是挺厲害的�!狈飧标牨П劭恐鴫Γ蕾p的目光落在于小橙身上,“我說了,ioa的小o都生猛�!�
哈克以為他們其實是想以這種方法殺死自己,只好躺在地上放棄反抗,于小橙忽然停了手。
他緩緩睜開眼睛,于小橙的臉已經(jīng)懟到了他眼前,蹲在旁邊小聲問他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
是個人類omega,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睫毛長長的,長得很可愛。
哈克結(jié)結(jié)巴巴回答:“額,沒…”
白楚年揮了揮手,把名字從名單上勾畫掉:哈克就交給于小橙了,下一個�!�
第二個被領(lǐng)出來的是叁佰貳拾肆號實驗體,無象潛行者。
無象潛行者等級高,實力也很強,其實不好對付。
不過剛被卸掉抑制器和手銬,無象潛行者就舉起手投降,眼睛看著地面,淡淡地說:“我愿意承諾不濫殺人類、不擾亂秩序,努力學(xué)習(xí)�!�
白楚年早知道無象潛行者不會反抗,支著頭看他:“你手里拿了什么?”
無象潛行者手里攥著一張磁卡,他低著頭,默默走到白楚年面前,給他看了一下,白楚年想接過來,但他緊緊攥著,不肯松開手。
只是一張軍事基地的飯卡,可以去食堂吃飯用,但也僅此而已。
上面姓名一欄印著“夏小蟲”。
“昨天,少校給我的,他說里面的錢夠我吃很久�!睙o象潛行者輕聲解釋,“之前他問我的名字,我沒有名字,就隨口起了一個�!�
多數(shù)實驗體都不是非常熟悉人類的語言形式,當然也感覺不出來起這么個名字有多傻。
白楚年沒嘲笑他,只淡淡道:“有名字是件好事嗎,比如,你認可這個名字的話,我就可以隨時把你泯滅成玻璃珠了。”
“沒關(guān)系。我想離他近一點�!睙o象潛行者輕輕搖頭,拿著磁卡的手在身前糾纏,“你能幫我買一個本子和一根筆嗎,我沒什么能回報他的,他辦公桌邊的墻很空,需要一幅色彩莊重的畫掛在那里,食堂阿姨說他們不賣紙筆,我買不到�!�
為了確定與實驗體的交流是否有成效,白楚年沒一次性把十四個實驗體都放出來,只挑選了三個容易控制的先做個測驗,分別由一位學(xué)員負責引導(dǎo)實驗體的學(xué)習(xí),安全起見,每個學(xué)員的實力都會高于他所負責的實驗體。
配給無象潛行者的學(xué)員是狂鯊部隊的一位旗魚alpha,但無象潛行者看起來不是很積極。
白楚年擺了擺手:“沒什么事的話你們就先互相熟悉一下,明天開始學(xué)習(xí)�!�
無象潛行者在白楚年身邊磨蹭,他還不想回房間里。
“我想去看看少校�!彼÷曊f。
白楚年翻看著手里的名單,在心里安排下一批實驗體,隨口回答:“少校挺忙的還,你要是有正事可說,我就帶你去見�!�
“我有。”無象潛行者局促地指尖,“我有正事可以說�!�
“好吧�!卑壮暾酒饋�,“那你跟我來�!�
從地下封閉訓(xùn)練場到少校的辦公室走路的話大約需要十五分鐘,無象潛行者默默跟著白楚年,他本來就不愛說話,也不會主動找話題。
白楚年與他閑聊:“為什么給自己起這個名字?”
他的問題把無象潛行者從神游中打斷,無象潛行者抿唇回答:“他第一次問我名字的時候,我說我叫,夏蘋果。少校那么在意別人感受的一個人,聽到以后卻忍笑忍得很辛苦。
他引導(dǎo)我,說蘋果放久了會生小蟲。
可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于是改口說我叫夏小蟲。
等回到監(jiān)獄,我想了很久,才明白我又理解錯少校的意思了,人類的語言好復(fù)雜,真實存在的事物放在名字里會令人發(fā)笑,但這是我的問題,夏這個字放在名字里很好聽,就算取笑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到了�!卑壮暝谝簧忍撗诘拈T前停下,送無象潛行者進去。
少校在伏案寫字,手邊擺著電腦和地圖。
“你們坐,稍等我一會兒,這份報告比較急�!毕溺R天說。
無象潛行者乖乖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少校,看他低垂的眉眼。
五分鐘過后,夏鏡天抬起頭,把電腦關(guān)上,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面。
無象潛行者還在發(fā)呆,白楚年輕拽了他一下:“少�?茨隳�,說話啊。”
他身子一振,小心地整了整衣服,低著頭說:“我…可以回答問題�!�
夏鏡天溫和笑笑:“不用緊張,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嗯,…嗯�!�
實驗體成長速度是人類的數(shù)倍,雖然距離上次見少校只過去了不到一年時間,但無象潛行者的心智也比從前成熟了許多,明白了兩人之間身份的鴻溝,反而拘謹起來。
夏鏡天看向白楚年:“三棱錐小屋事件是你處理的吧,你們應(yīng)該也熟悉,你有什么疑點要問嗎?”
“有,有有有�!卑壮暌恢笨嘤诮佑|不到無象潛行者,許多問題遲遲沒有答案。
他在三棱錐屋里拿出的手提箱有兩個藥劑嵌槽,卻只有一支hd藥劑(hd橫向發(fā)展藥劑,注射后立即獲得一種與腺體相關(guān)的伴生能力)放在里面,起初他懷疑無象潛行者注射了那支藥劑,因此獲得了一種與模仿相關(guān)的自我復(fù)制能力,險些從抓捕中逃脫。
hd藥劑中的活細胞會與腺體細胞融合,催生出伴生能力,是無法被代謝掉的,只要他注射過,他的腺體中就一定會留下hd藥劑作用的痕跡。
但后來韓行謙說,無象潛行者體內(nèi)并沒有檢測到hd藥劑殘留,也就意味著,無象潛行者沒有注射hd藥劑,那個自我復(fù)制的能力也是他用j壹能力“鏡中人”模仿來的。
白楚年問他:“你逃出來的時候,拿了幾支hd藥劑?”
無象潛行者回答:“一支。箱子里只有一支。我是從一個研究員手里搶來的。”
“什么研究員?”
研究所的研究員,他已經(jīng)死了。”
“怎么回事�!�
“我還在研究所的時候,定期需要到測試室做檢查,最后一次檢查時,高層討論后認為我沒有達到他們的預(yù)想狀態(tài),決定銷毀我,我看到蜂鳥艾蓮已經(jīng)在銷毀同意書上簽了字。
他們想把我麻醉然后推進焚化爐,我逃走了,逃出去的路上撞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他沒戴名牌,我也沒見過他,看起來三十多歲了,是個燈塔水母omega,他手里拿著那個手提箱。
他看見我了,我覺得他是來抓我的,所以搶了他的手提箱砸了他的頭,然后逃跑了。
我剛離開研究所大樓就聽見了槍聲,被我搶了箱子的那個研究員心口中彈,從窗口摔了下來。
他死了,我確定他死了,這一點不能懷疑。但我也不知道研究所的保安為什么要殺他�!�
白楚年在他的敘述中發(fā)現(xiàn)了疑點:“你當時打開手提箱看了?里面有什么?”
無象潛行者點頭:“躲在餐廳后廚的時候,我打開看了,里面有一支hd藥劑,另一個嵌槽是空的,我沒動過,我只知道這個東西很貴,因為它的標簽是紫色的,研究所里貼紫色標簽的藥劑很少,都是非常貴的�!�
“那你的自體復(fù)制能力是哪來的?”
“我的j壹能力可以模仿所有展現(xiàn)在我面前的分化能力,那位研究員墜樓死的時候,自體復(fù)制能力就出現(xiàn)了,我的腺體自動捕捉了這個能力,然后模仿過來。那時候情況很緊急,我也沒有多想。”
白楚年托腮看著窗外。看著像在溜號,實際上已經(jīng)將事件在腦袋里模擬了好幾遍。
“研究所到底做了多少支hd藥劑?”白楚年自言自語。
“兩支,只有兩支�!睙o象潛行者篤定地說,“我進入過資料室,我可以復(fù)制出資料室中所有的文件內(nèi)容,b-肆-捌拾玖?xí)艿谌抛髷?shù)第二格放的是庫存統(tǒng)計文件,上面寫著,
hd橫向發(fā)展藥劑自k零貳拾玖年研發(fā)起只成功制造了兩支,我是k零叁拾年逃走的�!�
夏鏡天十指相交托著下巴:“今年已經(jīng)是k零叁拾肆年了,我們不能確定這些年間他們又生產(chǎn)了多少�!�
白楚年看著窗外說:“我也是k零叁拾年離開的培育基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了�!�
他從腕上的電子屏中調(diào)出一份文件:“韓醫(yī)生說,他從hd藥劑中最主要的活細胞里檢測到了我的dna,我的dna是制造原料之一�!�
“可研究所一定留過你的樣本�!�
“嗯,但很多證據(jù)表明,他們留下的樣本是不起作用的。”白楚年指出這段時間他在任務(wù)中發(fā)現(xiàn)的異常之處,“我在加勒比海遭遇捌佰零玖號實驗體克拉肯時,發(fā)現(xiàn)了大量我的復(fù)制體,在m港攔截紅喉鳥貨物時,又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量繁多的白獅幼崽。
四年過去了,如果他們能用我的dna去制造藥劑,一定已經(jīng)成功了,不需要再做這些無用功。
也就是說,他們雖然擁有我的dna,卻再也造不出藥劑了�!�
夏鏡天對此很感興趣,身體前傾專注聽著:“為什么?”
“我和出生時不一樣了�!卑壮陻偸�,“因為蘭波。我的dna突變了,里面的原理很難解釋,但蘭波就是擁有這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