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以他拉上肖愛柔就往外走。
走出商場前,李建剛回頭,用一種陰毒的眼神看了冷秋月一眼。
肖愛柔跟在李建剛的身后,柔聲的安慰:“建剛你別生氣,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shù)��!?br />
被李建剛跟肖愛柔這么一鬧,張鳳珍也沒了買衣服的心思,她拉著冷秋月就回家了。
不過在公共汽車上,張鳳珍還是心有余悸的對冷秋月說:“小妹,咱幸好跟那李建剛退親了,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外面搞破鞋。”
說到這里,張鳳珍一把捉住了冷秋月的手問,“不過,嫂子一直想不明白,這事你到底是咋知道的?”
冷秋月當(dāng)然不會說自己重生這種事,她只笑著說:“嫂子,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李建剛做這種事,自然會有人看不慣,偷偷跑到我面前告訴我�!�
……
因?yàn)橛辛饲皟纱蔚慕?jīng)驗(yàn),到了第二天早上,冷秋月整整做了一大桶的豆花,四十斤油條。
當(dāng)然了,冷秋月不知道的是,經(jīng)過這兩天鄉(xiāng)親們的口口相傳,不僅本村人知道了冷秋月在自家門口炸油條賣豆花的事情,連周圍兩個村子的人也聽說了。
大家都說冷秋月炸油條的手藝好,比鎮(zhèn)上供銷社賣的油條好吃多了,而且豆花的鹵子是用葷油熬的,里面還加了雞蛋。
如今這個時候,在農(nóng)村葷油可是比各種植物油值錢也緊俏太多。
畢竟葷油是靠買豬肥肉煉出來的,而農(nóng)村人吃的各種植物油都是用自家種的農(nóng)作物壓住來的。
比如,棉籽油是用棉花籽壓榨出來的植物油。
棉籽油幾乎不用花錢,就是采摘下來的棉花去鎮(zhèn)上賣的同時,把棉花籽壓榨出棉籽油。
至于大豆油跟花生油,那也是自家種的大豆花生去鎮(zhèn)上的小作坊壓榨出來的,只需要花點(diǎn)手續(xù)費(fèi)。
可葷油就不同了,豬肥膘或者豬板油可不好買。
所以冷秋月今天早上做的這一桶豆花,很快就賣的見了底。
直到最后幾碗豆花,被鄰村的幾個人買去,其中一人指著冷秋月瞧瞧的問同伴:“就是她吧?跟別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了婚?”
冷秋月澆鹵子的手一頓。
第17章:造謠
張鳳珍正在炸油條的動作一頓,她將筷子扔到面板上,指著鄰村的那個人問:“喂,你胡說呢?”
其中一人見張鳳珍這么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有些膽怯,拉上自己同村的人就要走。
那人卻很不服氣的甩開同村人的手,說道:“你怕什么,她有臉干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不讓咱們說啊?”
張鳳珍氣急:“你,你再說一遍!”
那人梗著脖子道:“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你家的女人不自愛,在外面跟別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親了�!�
張鳳珍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跟這個人干架,被冷秋月一把拉住。
張鳳珍氣得不行,“小妹,你拉著我干嘛,我要打死這個胡說八道嚼舌根的。”
冷秋月看著對方,沉聲問道:“你說我跟別人搞破鞋,你親眼見到的?”
對方嗤笑一聲,大概是為了逞一時之強(qiáng),一抱胳膊:“對,我就親眼看見了,怎么著?”
這時候,不僅是鄰村的人,本村的村民也紛紛地聚集了過來。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八十年代的人還是很保守的,沒出嫁的姑娘在外面跟男人廝混,那可是給家族蒙羞被全村人唾棄的事情。
冷秋月看了眼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她摘下身上的圍裙跟頭上的圍巾,放到放雜物的籃子里。
然后對同樣站在人群中的鄰居說道:“張嬸子,麻煩您件事�!�
張嬸子點(diǎn)頭:“你說�!�
冷秋月說:“一會兒我得跟我嫂子一起,帶著這位親眼見到我跟別人亂搞的同志去鎮(zhèn)上公安報(bào)警,您幫我看著點(diǎn)這鍋油,一會兒油涼了,幫我們搬回家�!�
張嬸子再次點(diǎn)頭:“行,你們放心去�!�
鄰村那人聽到冷秋月要去告公安,頓時就有些慌了,他罵了句神經(jīng)病,推開人群拔腿就要跑!
冷秋月大呵一聲:“叔叔嬸子們,幫我捉住他,別讓他跑了!”
畢竟是同村人,看熱鬧聽八卦是一回事,外村人欺負(fù)本村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冷秋月話音剛落,造謠那人立刻就被兩個身強(qiáng)體壯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鉗制住了。
那人也慌了,他對著冷秋月質(zhì)問:“你要干什么?”
冷秋月面上卻帶著笑,她說:“這位大叔,你別緊張,我就不記得自己跟任何人亂搞過,不過既然是你親眼所見,那必然是有人給我喂了什么迷藥,想害我啊。
這種給我喂了迷藥想害我的人,我當(dāng)然要報(bào)警,讓公安將他們抓起來了。
既然大叔你親眼見過,那就去公安幫我當(dāng)個證人吧�!�
那人徹底的慌了,他大喊:“我剛才是胡說的,我根本就沒見過你跟男人在一起過�!�
冷秋月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所以,你是在造我的黃謠?”
周圍的村民也怒了。
誰不知道姑娘家的名聲最為重要,這個外村人,竟敢造黃謠。
這是欺負(fù)他們村沒人嗎?
人群中其中一個是冷秋月的遠(yuǎn)方堂哥,聽到這話直接怒了,他高聲道:“欺負(fù)人欺負(fù)到我們村里來了,鄉(xiāng)親們,還愣著干嘛,揍他!”
話音剛落,堂哥就沖到那人面前,一腳踹在那人的腿上。
那人被直接踹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殺人了,殺人了,有人欺負(fù)外村人了�!�
其實(shí)人群中也有幾個外村人,但是一來這是人家的村子,二來確實(shí)是自己村的人造謠誣陷人家小姑娘,他們可沒臉出來維護(hù)這樣的人。
堂哥還要踹,被冷秋月攔下,她先謝了堂哥,又問那人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造謠誣陷我跟男人亂搞?你們家就沒有妻女嗎?如果別人誣陷你的妻女跟別的男人亂搞,你是什么心情?”
張鳳珍一腳踢在那人是小腿上,怒道:“快說!不說這就把你送公安。”
那人咬咬牙,最終滿臉不情愿的說道:“不是我說的,是有人給我錢,讓我這么說的�!�
冷秋月問:“誰給你錢,讓你這么說的?”
那人又閉上了嘴巴。
冷秋月一揚(yáng)手,說道:“鄉(xiāng)親們,麻煩大家伙跟我一起,把他送公安�!�
話音剛落,就有人一把將那人拉起來:“走,送公安!”
那人連忙道:“我說,我說,我都說,是我表弟,他兩天前從縣城回來,帶回來一個人,那人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到處宣揚(yáng)你跟別的男人搞破鞋,被未婚夫退婚�!�
人群中已經(jīng)有人氣的摩拳擦掌:“我呸!黑心爛肺的玩意兒,欺負(fù)我們村子的人,我們不答應(yīng)!”
“冷家大姑娘,這事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必須把這人給找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再送去公安,讓他蹲大牢。”
“對,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冷家大姑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說一聲,咱們立刻去辦�!�
冷秋月看著面前義憤填膺,為她打抱不平的鄉(xiāng)親們,眼眶漸漸紅了,她朝著鄉(xiāng)親們鞠躬行了一禮,說道:“謝謝叔叔嬸嬸,哥哥嫂子們�!�
說著,他又問那個造謠的人,“讓你造我謠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對方說:“具體叫什么我忘了,不過我記得那人好像姓李�!�
冷秋月問:“李建剛?”
對方立刻點(diǎn)頭:“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李建剛,長得看起來像個文化人,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身高一米七三左右。”
張鳳珍氣的咬牙切齒,拿起面板上的菜刀就要去縣城找李建剛拼命。
“這個殺千刀的,自己在外面搞破鞋,竟然敢造謠我小妹,我非得剁了他不可�!�
周圍人聽到造謠者的話,也心下了然了,這是對冷秋月退親,心里憤恨,蓄意誣陷呢。
就在這時,冷建國騎著二八大杠回來了。
照理說,這個點(diǎn)油條跟豆花都該賣完了,家門口不應(yīng)該圍了這么多人啊。
冷建國將車放好,推開人群問張鳳珍:“發(fā)生了什么事?大家怎么都圍在這里?”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冷建國的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欺負(fù)自己小妹,這能忍?
冷建國立刻去叫了幾個堂兄弟,又去村里大隊(duì)借了唯一一輛手扶拖拉機(jī),帶著一幫人把造謠那人扭上拖拉機(jī)斗子就去了縣城。
冷建國開著拖拉機(jī)直奔李建剛家的大雜院。
如今縣城的樓房還非常的少,大多數(shù)人還住在大雜院里。
一車人一共七八個壯漢,再加上冷秋月跟張鳳珍,還有其他兩位同村的嬸子,一共十幾個人從拖拉機(jī)上下來,浩浩蕩蕩的進(jìn)了李建剛家住的大雜院。
還沒進(jìn)去,冷建國就扛著鋤頭大喊:“李建剛,你這個黑心爛肺的狗雜種,你給我滾出來!”
第18章:大鬧大雜院
大雜院住的人本就多,現(xiàn)在一下子涌進(jìn)這么多扛著鋤頭鐵锨的莊稼漢。
各個怒目圓睜,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除了一大早就去工廠上班的人,住在大雜院的其他人都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熱鬧。
這么大的陣仗,李建剛一家人就是想裝死都難。
李建剛只能走了出來。
冷建國揪著造謠那人的領(lǐng)子,一腳踹到了李建剛的面前。
“李建剛,認(rèn)識這人吧?給他二十塊錢,讓他造謠我妹子跟人搞破鞋,怎么,你一個大男人,自己跟別的女人搞破鞋,被我妹子知道了,退了婚,不服氣你就找人誣陷我妹子?
你還大學(xué)生呢,我看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連畜生都不如!”
大雜院內(nèi)已經(jīng)有人圍了過來。
他們前兩天也聽李建剛的母親說過要娶親的事情。
聽說李建剛這次從學(xué)�;貋�,就是為了娶媳婦。
但是原本說好的擺酒席的日子什么都沒發(fā)生,大家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真沒想到居然是李建剛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搞,被未婚妻給退婚了呀。
李建剛雖然學(xué)習(xí)不錯,但是品行不行,所以在大雜院內(nèi)名聲也挺一般的。
尤其是他仗著自己考上了大學(xué),完全不把大雜院里的其他人放在眼里,每天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大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如今冷建國帶著人來這么一鬧,大雜院其他人都對著李建剛指指點(diǎn)點(diǎn):“怪不得婚事黃了,原來是在外面搞破鞋被女方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
“真不要臉,自己搞破鞋還誣陷未婚妻。”
李建剛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眼前這個蠢貨不但沒有搞臭冷秋月的名聲,反而把自己給抖了出來。
李建剛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干出這種事。
他往后退了兩步,指著冷建國說:“你別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人,明明是你們自己得罪了人,憑什么賴到我的身上。”
冷建國冷笑:“還不承認(rèn)是吧?”
他上前一步,一把拎起造謠那人的后衣領(lǐng)子,說道,“你來說,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他。”
那人姓邱,在家排行老四,人稱邱老四。
邱老四對于李建剛說不認(rèn)識他這件事本來就一肚子火。
這會兒聽到冷建國這么問,立刻指著李建剛的鼻子就大聲喊道:“我當(dāng)然認(rèn)識他,前天我表弟就是領(lǐng)著他到了我家,給了我二十塊錢,讓我造謠冷秋月跟男人搞破鞋�!�
李建剛心底又是慌亂又是憤恨。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見過你,更沒見過你那所謂的表弟,你少誣陷我�!�
就在這時,李老頭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出來:“建剛啊,誰來了,在外面大吵大鬧的�!�
李老頭一邊說著,披著一件黑色外套從屋里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扛著鋤頭的冷建國。
以及冷建國身后七八個扛著鋤頭或者鐵鍬的莊稼漢,還有冷秋月幾位女同志。
李老頭瞬間就被嚇得六神無主。
他都在冷建國的身后,戳了戳冷建國問道:“出啥事了?”
張鳳珍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你兒子不滿我家退親,花二十塊錢讓這人造謠我家妹子跟人搞破鞋,李老頭,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辦吧�!�
李老頭大叫:“放屁,我家建剛可是大學(xué)生,想倒貼嫁妝嫁給我家建剛的人從這里排隊(duì)到大街,跟你們一家農(nóng)村人退婚,我家建剛求之不得,怎么可能不滿還花錢找人造謠�!�
冷建國冷笑一聲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們一家子沒一個講理的,那我們也沒必要跟你們客氣了,兄弟們,捉上他,咱們?nèi)ス玻@里沒有說理的,咱們?nèi)ス舱f理去�!�
話音剛落,七八個大漢就上來捉李建剛。
李建剛一個平日里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下的人,哪里打得過這七八個身強(qiáng)體壯、常年干活的莊稼漢。
立刻就被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架了起來就往外走。
李建剛是徹底的慌了,他對著冷秋月就大喊:“冷秋月,你就這么狠心看著我被送公安嗎?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做了一輩子夫妻的�!�
還沒等冷秋月說話,冷建國就徹底的怒了,他指著李建剛大罵:“你放屁,誰跟你做了一輩子的夫妻?”
從冷秋月死后要跟李建剛退婚開始,李建剛就猜測到冷秋月也像他一樣重生了。
李建剛被沒有反駁冷建國的話,只死死地盯著冷秋月:“冷秋月,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這么狠心嗎?”
冷秋月聲音冰冷:“大家先等一下�!�
冷建國蹙眉:“小妹,你不會真的心軟了吧?”
冷秋月走到李建國的面前,彎腰脫下了腳下的一只鞋,掄圓了膀子一鞋底呼在了李建剛的臉上。
“啪!”
李建剛的半邊臉?biāo)查g腫了。
冷建國高興的拍手叫好:“好妹子,打的好!”
這一巴掌,冷秋月早就想打了。
冷秋月穿的鞋都是農(nóng)村人自己納的鞋,鞋底是那種特質(zhì)膠皮的,打在臉上,那是真疼啊。
李建剛疼的天靈蓋都抽抽,他惡狠狠的瞪著冷秋月:“你竟敢打我。”
冷秋月冷冷道:“打的就是你這張臭嘴!李建剛,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親自寫一封道歉信,把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一清二楚的寫在道歉信里,再給我三百塊錢,作為精神補(bǔ)償。
要么,咱們我現(xiàn)在就揪著你去找公安,咱們丁是丁卯是卯的當(dāng)庭對峙,你可想清楚了,我們這里人證物證俱在,你想抵賴,門都沒有。
到時候,你非但要蹲大牢,我還會把你花錢找人誣陷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寫信捅到你們學(xué)校去,你覺得你們學(xué)校,會要你這種品行敗壞的學(xué)生嗎?”
最后一句話才真正的戳中了李建剛的要害。
他上輩子之所以能成功,最大的依仗就是他八十年代大學(xué)生的身份。
他決不能失去讀大學(xué)的資格。
李老頭聽到三百塊像個炸毛的貓:“什么,三百塊?你們獅子大開口怎么不去搶?”
李建剛也咬牙切齒道:“冷秋月你瘋了要三百塊?”
冷秋月冷笑著搖搖頭:“我不是在跟你討價(jià)還價(jià),我是在給你選擇的機(jī)會,考慮好了嗎,你要選哪一種?”
第19章:道歉信
冷建國在一旁催促道:“小妹,你還讓他選什么,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咱不差他那沒誠意的道歉,更不差他那三百塊錢�!�
眼見著自己兒子就要被抓到公安局,李老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天搶地:“沒天理了,你們?nèi)硕嗥圬?fù)我們?nèi)松�,有本事你們直接殺了我這個老頭子。”
這時候,里屋內(nèi)傳來李老太的聲音:“老頭子,建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李老頭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哭嚎著就進(jìn)了里屋:“老婆子,咱們要被這些莊稼漢逼死了,快找出農(nóng)藥,我們一起喝了農(nóng)藥一了百了�!�
冷秋月冷笑著看著李老頭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
上輩子,他們就是用這些方法逼著冷秋月不得不一點(diǎn)點(diǎn)的退讓妥協(xié)。
上輩子冷秋月覺得嫁進(jìn)他們家,就是一家人,才會被拿捏,可是這輩子,可去他娘的吧。
他們想死,那就去死啊。
只怕他們舍不得呢。
冷秋月冷冷盯著李建剛,伸出手指頭,淡淡道:“我只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否則,直接送你去公安局。三,二�!�
“我選第一種�!�
李建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他是絕對不能在他大學(xué)的檔案上留下污點(diǎn)的。
冷建國卻有些不高興了,他皺著眉說:“小妹,要我說直接送他去公安局多好,還給他選擇的機(jī)會,把他能的。”
張鳳珍卻明白冷秋月的意思,她撞了撞冷建國的胳膊,說道:“這事怎么處理咱們還是聽小妹的吧�!�
其他人也點(diǎn)點(diǎn)頭:“對�!�
架著李建剛的那兩位堂哥松開了李建剛。
冷建國黑著臉道:“還不趕緊去拿錢,寫道歉信,記好了,道歉信要把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一五一十的都說清楚�!�
李建剛有些為難的問:“那個,三百塊錢有點(diǎn)多,我一時拿不出來,可不可以……”
冷建國一挑眉:“不可以�!�
李建剛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冷建國這邊人多,硬碰硬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轉(zhuǎn)身回了里屋。
不知道里屋發(fā)生了什么,反正乒乒乓乓的有各種物件落地的聲音。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李老頭將李老太抱了出來,他將李老太放到院子里的板凳上,手里還拿著一瓶農(nóng)藥。
李老頭舉起手里的農(nóng)藥,對著冷秋月他們說:“你們立刻滾出去,否則,我跟我老伴現(xiàn)在就死在你們面前�!�
畢竟生活在同一個大雜院里,有鄰居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會真要把人逼死吧?”
冷秋月這邊的同村人也怕真鬧出人命,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毛。
“他們不會真要喝藥吧?建國,這該怎么辦?雖然咱們有理,但是鬧出人命總歸是不好的�!�
冷建國將視線瞥向了冷秋月。
冷秋月一臉譏諷的看著李家父母,冷笑道:“你們要真有那個膽量去死,我倒是敬佩你們,只可惜啊……”
說到這里,冷秋月突然拔高了聲音,對著里屋的李建剛大喊,“李建剛,你還真是個縮頭烏龜,你不會以為把你父母放出來,鬧這一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吧?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從你打定主意想害我的那一刻,你就必須得付出代價(jià)�!�
人做錯了事情就必須付出代價(jià),否則,做錯了事情,企圖通過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把事情糊弄了過去,下次他們還敢再犯。
李老太伸出雞爪一樣的手指著冷秋月破口大罵:“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非要逼死我們嗎?”
冷秋月冷笑:“我蛇蝎心腸?是我逼著你們敗壞我的名聲的?既然干了不要臉的事,就別怕別人找上門。我就在這里看著,我就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膽量喝手里的藥。
反正農(nóng)藥是你們自己要喝的,又不是我們逼著你們喝的,你們就是喝死了,也跟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不耽誤我為自己討回公道�!�
張鳳珍拍手叫好:“說的好,你們要不要喝農(nóng)藥,那是你們自己的事,跟我們沒關(guān)系,我們來這里,是為自己討公道!”
冷秋月繼續(xù)朝著里屋高聲喊:“李建剛,是男人就別當(dāng)縮頭烏龜,趕緊出來,否則,我?guī)е诉M(jìn)去把你拖出來,可就不好看了。”
李建剛磨磨蹭蹭的拿著紙筆從里面走了出來。
李老太拍著腿大叫:“沒天理了,搶錢都搶到家里來了,你們這群強(qiáng)盜,黑心肝的東西。”
冷秋月冷笑:“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凈點(diǎn),否則,我可不要什么道歉信,更不要那三百塊錢,我直接揪著你兒子去公安局,順便一封舉報(bào)信送到他的學(xué)校,你不是覺得自己兒子是大學(xué)生很了不起嗎?
我倒要看看,如果學(xué)校知道了你兒子干的事情,還會不會繼續(xù)要他這個學(xué)生�!�
李老太就像一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雞,尖叫聲徒然卡在了嗓子眼里。
李建剛滿臉煩躁的狠狠瞪了李老太一眼,怒道:“你們能不能別給我搗亂了!”
李老太不服氣的說:“什么搗亂,那可是整整三百塊錢啊,是你小弟跟小妹上學(xué)跟全家人吃飯的錢,你就這么給這個小賤人!”
冷建國可聽不得旁人罵他妹妹,擼起袖子就要沖到李老太面前揍她:“你踏馬才是個老不死的老賤人,再敢罵我小妹你試試,老子撕爛你這張臭嘴!”
李老太嚇得直縮身子。
李建剛咬了咬牙,將手中寫好的道歉信遞到冷秋月的面前。
冷秋月接過道歉信看了眼,冷笑道:“李建剛,你可真有本事,寫個道歉信也跟我耍心眼?我說的是把你做的那些混賬事一五一十的都寫在上面,你這是寫了什么?對冷秋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感到抱歉,你逗我玩兒呢?你要不想寫,咱們現(xiàn)在就去公安局,用不著這么麻煩。”
說著,冷秋月拉著李建剛就要往外走。
李建剛這才意識到冷秋月要跟他動真格的。
他咬著牙:“好,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