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在等她的一個答案呢。
尤其是霍瑾辰,一雙桃花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冷秋月也早就有了答案,她點頭:“我同意這門親事。”
霍瑾辰暗暗松了一口氣。
張鳳珍高興的不行,她笑著說:“你先在家招呼親家們,我去地里把你哥叫來。”
她說著,又對霍老爺子道,“親家公今天中午就別走了,在家吃飯吧�!�
不過最高興的人莫過于秦秀華,她終于促成了這門婚事,讓霍瑾辰娶了一個毫無是處的村姑。
秦秀華高興的嘴角都裂到耳朵根后面了。
村長笑著說:“趙鎮(zhèn)長,今天中午就別麻煩冷家媳婦了,要不咱們大家伙都去大隊吃飯吧?”
還不等鎮(zhèn)長說話,霍老爺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他笑著擺擺手:“今天是家事,就不去麻煩公家了,等我們兩家辦喜事那天,再請大家過來喝一杯喜酒,還請大家到時候一定要賞臉。”
村長并不知道霍老爺子的身份,不過見他氣質(zhì)不俗,趙鎮(zhèn)長又對他敬重有加,所以這杯喜酒,哪怕是看在鎮(zhèn)長的面子上,他也會過來喝的。
村長又跟鎮(zhèn)長寒暄了幾句,就帶著人走了。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一直賴著不走。
村長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柱子跟他媳婦。
柱子媳婦笑著跟村長打招呼:“村長,村支書,喲,還有劉會計,這是村里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嗎?把你們這些干部都集中起來了�!�
村長是柱子的堂叔,所以有什么事,村長自然不會瞞著柱子夫妻。
他擺擺手:“倒不是村里有重要的事情,是冷建國的妹妹,鎮(zhèn)長親自帶著人來提親了�!�
柱子媳婦一聽這話,眼珠子瞪的老圓,幾乎是驚叫出聲:“什么?又有人來給冷秋月提親了?”
村長瞪了柱子媳婦一眼:“你這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柱子當(dāng)然是知道自己媳婦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了,他跟村長說了句:“叔,她這是沒想到鎮(zhèn)長會親自來提親,有點吃驚。叔,你們先忙,我們先回去了�!�
村長擺擺手:“去吧�!�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一個農(nóng)村姑娘,先是主動退了跟城鎮(zhèn)戶口的大學(xué)生的親事,如今又驚動了清水鎮(zhèn)的鎮(zhèn)長來提親。
村長呵呵笑了兩聲,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道:“冷秋月這姑娘,倒是有些本事。”
柱子將自己媳婦拉回家,關(guān)上門才壓低了聲音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既然你表弟看中了冷秋月,讓你幫忙撮合,你趕緊去辦就是了,可是你呢,你覺得冷秋月配不上你表弟,不肯去撮合,現(xiàn)在好了,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人家那可是鎮(zhèn)長親自做媒,身份可想而知了�!�
柱子媳婦拉著臉道:“她冷秋月一個農(nóng)村女人,就是配不上我表弟向陽嘛,我說錯了嗎?”
柱子道:“對,你都對,可是現(xiàn)在冷秋月又要定親了,你怎么回復(fù)吳向陽?”
柱子媳婦道:“怎么回復(fù)?就說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唄�!�
另外一邊,冷建國很快回了家。
他也沒見過鎮(zhèn)長,不過聽自家媳婦說那是村長親自認證的,那準(zhǔn)沒錯了。
冷建國先是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手,才緊張的跟鎮(zhèn)長握手:“鎮(zhèn)長好。”
趙鎮(zhèn)長笑道:“冷建國同志,你別緊張,今天咱們是來提親的,不是來視察工作的。”
冷建國撓著后腦勺嘿嘿的傻笑。
冷秋月說:“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這門親事了�!�
冷建國:“好,答應(yīng)了好。”
有鎮(zhèn)長做媒當(dāng)擔(dān)保,這親事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冷建國又跟霍老爺子握手:“親家公,家里地方小,讓您見笑了。”
霍老爺子笑著說:“不,我覺得很好,屋子不大,但是很干凈很溫馨。”
鎮(zhèn)長笑著說:“霍老,時間不早了,咱們一起去鎮(zhèn)上吃點東西吧?”
張鳳珍一愣:“親家這就走,不在家吃飯了呀?”
霍老爺子笑著說:“就別在家里忙活了,咱們一起去鎮(zhèn)上飯店吃吧。”
這時候鎮(zhèn)上的飯店都是國營飯店,那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去吃的。
霍瑾辰也對冷秋月說:“走吧�!�
霍瑾辰將冷建國、張鳳珍跟冷秋月安排在了他的車上,他開車先帶著三人去了鎮(zhèn)上的國營飯店。
因為這個年代農(nóng)村是很少能見到小轎車的。
而霍瑾辰他們一下子就開來了兩輛小轎車。
村里的老人孩子將小轎車里里外外圍了好幾圈。
冷秋月上車的時候,就剛好被圍在小轎車旁的柱子媳婦看到。
柱子媳婦低聲道:“冷秋月這是走了什么運?竟然有人開著小轎車來提親�!�
別說柱子媳婦,就是冷建國跟張鳳珍也是第一次做小轎車。
他們兩個結(jié)婚的時候,是坐著拖拉機的,哪里有小轎車啊。
張鳳珍跟冷建國坐在車里,渾身拘束的很,動也不敢動,摸也不敢摸,就怕給弄壞了。
冷秋月笑著說:“哥,嫂子,你們不用這么緊張,車是坐不壞的�!�
張鳳珍笑著說:“這小轎車,只見過,沒坐過,這冷不丁的一坐,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
霍瑾辰道:“沒關(guān)系,跟騎自行車是一個道理,習(xí)慣了,也就適應(yīng)了。”
張鳳珍心想,她能有多少機會,坐這么貴的轎車啊。
很快就到了鎮(zhèn)上的國營飯店。
霍瑾辰拿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幾人很快就被安排進了一個包廂。
如今這個時候食材并不豐富,吃的都是應(yīng)季的蔬菜。
不過幸好清水鎮(zhèn)就在海邊,一年四季幾乎都能吃上新鮮的海鮮。
今天這一桌子,海鮮占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是各種肉類。
什么糖醋排骨,炸五花肉,烤乳豬,清燉羊排,燒雞,燒鴨,紅燒大腸頭,蘿卜牛肉丸子湯。
至于蔬菜,就只有一個釀茄子跟一個韭菜炒雞蛋。
八十年代初期,食物還不算豐富,張鳳珍跟冷建國從出生起就在地里刨食吃,哪里見過這么豐盛的菜,一時竟不知道從哪里下筷子了。
第27章:定親信物
冷秋月有上一世的經(jīng)驗,這些菜放在這個年代確實豐盛,但是放在三四十年后,也都是普通百姓家飯桌上的菜肴,她拿起勺子,主動給張鳳珍跟冷建國舀了一小碗蘿卜牛肉丸子湯。
“吃飯之前,先喝口熱湯,對身體好。”
霍老爺子笑道:“秋月說的對,天冷了,吃蘿卜如吃人參,大家都嘗嘗這蘿卜牛肉丸子湯�!�
霍老爺子都發(fā)話了,大家都笑著舀了一碗蘿卜牛肉丸子湯。
霍瑾辰雖然不茍言笑,卻也舀了一碗。
就在冷秋月以為這是他自己為自己舀的時候,霍瑾辰將那碗蘿卜牛肉丸子湯放到了冷秋月的面前。
冷秋月一怔,沒想到這個霍瑾辰看起來是個冷臉木疙瘩,心還挺細的。
冷秋月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上一世她為李建剛一家子當(dāng)牛做馬一輩子,李建剛沒為她舀過一碗湯。
冷秋月自嘲的笑了笑,上輩子,她是真傻啊。
她把別人當(dāng)家人,那家人卻將她當(dāng)牛馬。
旁人沒注意到霍瑾辰的行為,張鳳珍卻看到了,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輕輕碰了碰冷建國,低聲道:“我看這個小伙子行,知道疼媳婦。”
冷建國同樣小聲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咱們啊,還得且看以后,我總覺得咱們還是得門當(dāng)戶對,高嫁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張鳳珍道:“什么高嫁不高嫁的,他們不就是有個當(dāng)鎮(zhèn)長的親戚嗎?皇帝還有三門窮親戚呢,親戚當(dāng)鎮(zhèn)長,又不代表他們也當(dāng)鎮(zhèn)長�!�
冷建國笑著點頭:“倒也是,而且小妹將來嫁到鎮(zhèn)上,距離咱們不像嫁到縣城那么遠,有什么事,咱們也能及時去給她撐腰。”
張鳳珍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兩個人正竊竊私語著,就聽到霍老爺子問道:“親家,你看咱們家小辰跟秋月的婚事定在什么時候合適?
不瞞你們,小辰他身為軍人,很多時候需要出任務(wù),能回家的時間并不多,所以我覺得這婚事,咱們還是盡早定下比較好�!�
冷建國聽到霍瑾辰是軍人,心中對霍瑾辰的敬佩之情油然而起,他連忙道:“那咱們不能給軍人拖后腿,霍瑾辰同志什么時候有空,咱們依著霍瑾辰同志的時間就行�!�
霍瑾辰放下了筷子,他說:“年前這兩個月我都有時間。”
冷建國跟張鳳珍對視一眼,說道:“那行,那咱年前就把小兩口的婚事給辦了�!�
冷秋月冷不丁的聽到“小兩口”三個字,竟覺得有些臉熱。
其實算起來,她兩輩子的年齡,可比霍瑾辰大多了,自己有種老牛吃嫩草的羞恥感。
卻聽到霍瑾辰認真道:“我同意,明天我就去隊里給領(lǐng)導(dǎo)打結(jié)婚申請,申請一過,我立刻回來接冷秋月同志去打結(jié)婚證。”
說到這,霍瑾辰像是意識到什么,他主動問冷秋月,“秋月同志,你覺得怎么樣?或者,有什么別的意見或者建議?”
冷秋月沉思片刻,抬起頭對著霍老爺子認真道:“霍爺爺,還有各位長輩,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更要坦誠,所以我也想把我的要求跟各位說一下�!�
聽到這話,秦秀華臉色先是一變,她冷笑著跟霍友良蛐蛐:“果然是村姑,鼠目寸光,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提要求了�!�
霍友良冷哼一聲:“沒見識的東西!”
霍老爺子倒是沒說什么,只如一位慈祥的老者一般靜靜地注視著冷秋月。
但是在他心里,他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如果這個女娃娃只是想讓他們家在市里安排個工作,他可以幫忙,但是如果她有什么別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那他就該好好想想這個女娃娃適不適合自己的孫子了。
只有霍瑾辰很認真的盯著冷秋月,正在等她提什么要求。
就在大家各懷心事的時候,卻聽到冷秋月說:“如果以后真的有幸能與在座各位成為家人,我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但是剩余的時間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冷秋月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讀一年高中后,參加高考,讀大學(xué)�!�
在場的眾人都是狠狠一愣。
尤其是霍瑾辰。
他沒想到他未來的小妻子,竟然有這份志氣,想讀大學(xué)。
霍老爺子則眸色深沉的盯著冷秋月,心想,這女娃娃不簡單啊,能在冰冷的湖水里救下他的孫子,如今又想高考讀大學(xué)。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女娃娃能干出來的事情。
霍老爺子看冷秋月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欣賞。
他微微點頭:跟他的瑾辰倒是有幾分相配。
“撲哧”一聲。
是秦秀華笑出了聲。
秦秀華實在是沒忍住,她一個村姑,聽說還是個連高中都沒讀過的村姑,她竟然想著要高考,要讀大學(xué)。
她以為高考讀大學(xué)是去菜市場買菜嗎?什么人都能去的?
秦秀華嗤笑道:“不是秦姨說話難聽,這高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聽說你只有初中文化?你一個初中文化去參加高考,快別讓人笑話了�!�
冷秋月張了張嘴,霍瑾辰低沉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他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秦姨覺得難如登天的事情,對于不懈努力的人來說,卻是提升自己的一種方式,秦姨不要覺得自己不行,就覺得別人也不行�!�
說到這里,霍瑾辰看向身旁的冷秋月,神色依舊無比認真,他說:“我同意,并且,我非常支持你參加高考,每個人都有追求知識的權(quán)利�!�
冷秋月心中暖暖的,不是因為霍瑾辰說的那句“我同意”,而是因為霍瑾辰愿意為了她而反駁家人。
這可是李建剛絕對不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不僅不會為了冷秋月反駁他的家人,反而是哪怕他的家人錯了,他也要逼著冷秋月先低頭道歉。
原來男人跟男人,是真的不一樣的。
霍老爺子也笑著點點頭:“我也支持秋月,有一顆上進學(xué)習(xí)的心,是好事�!�
趙鎮(zhèn)長則笑著說:“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沒想到侄媳婦也這么好學(xué),哈哈哈哈哈�!�
霍老爺子繼續(xù)道:“親家,你們看,除了這一點,還有別的要求嗎?比如在彩禮方面,還有什么別的要求?”
冷建國笑著搓了搓手:“我就這么一個小妹,只要你們對她好,對我來說,比給我們什么彩禮都好,所以彩禮這個,你們按照習(xí)俗來就成。”
霍老爺子點點頭,是個講道理有分寸的人家。
兩家的婚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霍老爺子原本是想祭完祖就回省城的,如今因為兩家的婚事,只能推遲回省城的時間,暫時先住在清水鎮(zhèn)的老宅里。
先讓霍瑾辰回省城的部隊里打結(jié)婚申請。
霍瑾辰臨走之前,悄悄把一直戴在身上的手表摘下來,遞到了冷秋月的手上。
“彩禮什么的,我要回去才能準(zhǔn)備,這塊手表是我母親給我的,你先拿著�!�
其實后面還有一句話,他想說這是定親信物。
但是霍瑾辰這種冷臉木疙瘩說不出那些小女兒家的話,就只能用實際行動來表示。
這塊手表的標(biāo)識冷秋月在上輩子可是見過的,是國外的一個幾百年的老牌子。
也就是后來人們常說的奢侈品。
如今剛改革開放,這種稀罕玩意兒那是有市無價的。
很多人想買都要通過倒?fàn)敳拍苜I到。
冷秋月哪敢收這么貴重的東西,同時,冷秋月也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家世,只怕不簡單。
第28章:李建剛被霍瑾辰一腳踹到在地
冷秋月自然不會收那塊手表,她連忙擺手:“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在家干農(nóng)活戴著也不合適,還是你自己收著吧,再說了,你這是男款的,我一個女同志戴著也不合適�!�
其實這款手表屬于運動款,無所謂男人戴還是女人戴,但是冷秋月不習(xí)慣收別人貴重的東西,就只好找了這么個蹩腳的借口。
好在霍瑾辰一直在部隊上,并沒有多少時間接觸女人,也不知道冷秋月的那點小心思,他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手表,微微蹙起了眉頭,低聲道:“其實女同志戴也可以吧?”
不過既然冷秋月這么說,那一定是不太喜歡,霍瑾辰將手表收了回去,又將冷建國跟張鳳珍送回家后,提出要帶冷秋月去縣城買點東西。
冷秋月一怔,沒想到霍瑾辰看著不茍言笑,禮節(jié)卻很周到。
他大概是覺得沒冷秋月沒收他的手表,所以想帶著冷秋月去縣城買點別的東西。
冷建國跟張鳳珍見霍瑾辰對冷秋月如此的上心跟重視,心中很是高興。
張鳳珍將冷秋月拉進臥室,偷偷塞給冷秋月二十塊錢,說道:“雖然咱們兩家的婚事算是定下了,但是咱也不能什么都讓人家請,讓人家看輕。
你在縣城看到合適的東西,也可以買了送給男方的家人�!�
冷秋月將張鳳珍塞過來的二十塊錢推了回去,笑著說:“嫂子你忘了,前天你剛給了我五十塊錢呢,我還沒花�!�
張鳳珍硬塞進了她的手里,說道:“窮家富路,出門在外多帶些錢,才能以防萬一�!�
冷秋月笑著將錢收下,反正花不了再還回來就是了。
霍瑾辰開的是軍用小轎車,冷秋月跟他還不熟悉,不好意思坐在副駕駛座上,轉(zhuǎn)身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霍瑾辰:“做前面吧�!�
冷秋月拉車門的手一頓。
霍瑾辰繼續(xù)道:“縣城的路,我只走過一次,不太熟悉,你坐在前面,也能幫我指揮指揮�!�
冷秋月笑著將車門關(guān)好,重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進去:“也好�!�
霍瑾辰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其實耳根卻早已經(jīng)紅透。
這輛小轎車是上級領(lǐng)導(dǎo)專門配給他的。
還是第一次有女生坐在他的副駕駛上。
而且這個女生,還是他的未婚妻。
霍瑾辰問:“坐好了?”
冷秋月:“嗯�!�
霍瑾辰:“那我們出發(fā)了�!�
霍瑾辰直接把車開到了百貨大廈。
冷秋月:怎么感覺他對縣城還挺熟悉的。
百貨大廈的商品可比供銷社豐富多了。
而且很多稀缺貨或者進口貨都是在百貨大廈賣,供銷社是沒有的。
一進百貨大廈,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琳瑯滿目的商品。
霍瑾辰徑直走到了一處賣飾品的柜臺前。
如今還沒有鉑金、彩金之類的貴金屬,也沒用鉆石戒指,柜臺前展示的大都是黃金、白銀跟玉石等材質(zhì)做的首飾。
霍瑾辰讓售貨員拿出一套黃金飾品。
那套黃金飾品包含了一條項鏈,一個戒指,一對耳環(huán)。
霍瑾辰又指了指柜臺里的黃金手鐲,讓售貨員一起拿出來給冷秋月看。
冷秋月連忙擺手拒絕:“黃金太貴了,我們還是看看別的吧�!�
這個時候結(jié)婚,哪有買黃金的?
三轉(zhuǎn)一響那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
“要不,我們?nèi)タ纯茨沁叺氖找魴C吧?”
霍瑾辰已經(jīng)拿起了那個金手鐲,他隔著衣服袖子,握住了冷秋月的胳膊,聲音低沉悅耳:“收音機是收音機,那是全家人都用的東西,又不是單獨買給你的。
既然是結(jié)婚,那就應(yīng)該單獨買給你才行�!�
霍瑾辰說這話,已經(jīng)將金鐲子套進了冷秋月的手腕上。
霍瑾辰:“把衣服袖子拉上去看看�!�
冷秋月有些不好意思,她將衣服袖子拉上去,露出一節(jié)纖細的雪白的手腕。
與金燦燦的黃金鐲子交相呼應(yīng)。
好看極了。
霍瑾辰由衷夸贊:“好看!”
冷秋月心想能不好看嗎。
這一個鐲子的價錢,頂一個普通工人兩年多的工資了。
冷秋月哪好意思讓霍瑾辰買這么貴的東西給她,她抬手就要摘下來。
卻被霍瑾辰握住了手。
這個年代的人都純情,哪怕兩個人都已經(jīng)談婚論嫁了,手拉手卻害羞到不行。
霍瑾辰也是見冷秋月要摘下鐲子,才著急去制止,沒想到剛好握住了冷秋月的手。
霍瑾辰怕冷秋月覺得自己孟浪,連忙松開,開口解釋道:“抱歉”
冷秋月:“沒事。”
說著,又要摘手鐲。
霍瑾辰忙小聲道:“別摘,挺好看的,就戴著吧�!�
冷秋月笑著搖搖頭:“太貴重了。”
她到底將鐲子摘了下來,遞給了售貨員。
霍瑾辰長得本就帥氣惹眼,再加上他一米八六的個頭,挺拔的身姿,穿一身筆直的軍裝,站在人群中完全就是鶴立雞群。
如今這個年代買黃金首飾的人本來就少,所以霍瑾辰跟冷秋月站在柜臺前,就顯得特別扎眼。
剛好就被李建剛看到了。
準(zhǔn)確的說,是肖愛柔先看到的。
肖愛柔見識的男人多,一眼就看出霍瑾辰身份不簡單,她原本還想多看幾眼的,結(jié)果就看到了站在霍瑾辰身邊正在試鐲子的冷秋月。
肖愛柔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李建剛,下巴朝冷秋月的方向抬了抬:“建剛,你瞧,那不是你前未婚妻嗎?”
李建剛順著肖愛柔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冷秋月。
第二眼就看到了冷秋月身旁的霍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