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既然霍瑾辰跟冷秋月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雙方再次見面必不可少的就要談及彩禮的事情。
霍老爺子笑著說:“本來,瑾辰的婚事應(yīng)該由他的父母來操持,只是我這個老骨頭就喜歡熱鬧,也喜歡操心,索性就把這件事給抓過來了�!�
話雖這么說,但是冷秋月這邊的家長心里也都清楚。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更何況霍瑾辰的后娘還又生了兒子,他們又怎么會實心實意的幫助霍瑾辰操持婚事。
霍老爺子這是不放心才主動接過這件差事的。
冷家三叔笑著說:“讓親家費心了�!�
霍老爺子繼續(xù)道:“彩禮方面,我們自然是不會委屈了秋月,我們打算給兩千塊的彩禮,至于三大件,冰箱彩電洗衣機,因為他們兩個結(jié)婚后,也要繼續(xù)住在這里,都有現(xiàn)成的,所以,我打算把這三大件換算成現(xiàn)金,大概兩千塊。
我這個老頭子再給他們湊個整,一共五千塊錢,當(dāng)做他們這次結(jié)婚的全部彩禮�!�
冷建國跟冷家兩位叔叔,聽到五千塊嫁妝的時候,差點吃驚到尖叫出聲。
要知道之前冷秋月與李建剛訂婚,李家只給了三百塊錢的彩禮,還沒有三大件,本來說好的三轉(zhuǎn)一響后來也說沒有了。
冷建國當(dāng)即表示:“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所以,親家這邊給的彩禮,我一分不留,都讓小妹帶回來,以后都是他們小兩口的�!�
霍老爺子笑道:“秋月有你這樣的哥哥,是她的幸運�!�
秦秀華給霍友良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起身上了樓。
樓上臥室,秦秀華關(guān)上臥室的門,壓低了聲音抱怨道:“爸這是什么意思?霍瑾辰娶個農(nóng)村媳婦,他把家里的老本兒都拿出來?
是不是在他眼里,就只有霍瑾辰一個孫子,你這個兒子跟小玉都不是你們霍家的人了?”
霍友良道:“哎呦姑奶奶,你小聲一點,別被樓下的人聽到了。
你發(fā)這么大火干什么?五千塊罷了,買斷了霍瑾辰這輩子靠姻親助力的路,難道還不劃算嗎?
再說了,剛才那個老農(nóng)民不是都說過了嗎,這錢他們不留,還會讓農(nóng)村媳婦帶回來。
一個農(nóng)村姑娘,能有什么心眼,大不了到時候你再把錢從她手里弄出來。
反正大家都在一起生活,平日里柴米油鹽總要錢吧?人際關(guān)系總要錢吧?她既然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難不成干吃飯,一分錢不出?”
秦秀華臉上怒氣依舊未消,她道:“你說的這個我都明白,但是往后從她手里扣,畢竟也要費一番口舌。
我就是看不慣你爸偏心霍瑾辰�!�
霍友良冷笑道:“我爸還能活多久?到時候霍家還不是咱們兩個說了算?以后霍瑾辰跟那個農(nóng)村媳婦若是不聽話,就讓他們滾�!�
秦秀華噗嗤一笑,說道:“你這話倒是有道理,行吧,五千塊就五千塊吧,大不了等農(nóng)村媳婦嫁過來后,我費點心思,把錢再一點點的從她手里摳出來。”
霍友良笑道:“這不就行了?”
另外一邊一樓客廳內(nèi),霍老爺子跟冷家人一起,從嫁妝談到今年的收成,又從今年的收成,談到今年糧食的價格。
冷建國感嘆如今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來了,眼瞅著往后也越來越有奔頭了。
冷建國笑著說:“尤其是小妹找到了好人家,我跟她嫂子的一顆心也算是落地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嬸端來了熱騰騰又美味的粉絲老鴨湯。
當(dāng)張嬸給霍瑾玉舀燙的時候,霍瑾辰淡淡道:“這湯小玉就不必喝了。”
第51章:錯了,錯哪兒了?
聽到霍瑾辰的話,張嬸原本還拿著勺子舀湯的手瞬間將勺子放下了。
霍瑾玉不樂意了,可偏偏他本能的害怕霍瑾辰,于是只能蹙眉道:“哥,你為什么不讓我喝張嬸做的老鴨湯啊�!�
霍瑾辰淡淡道:“不記得下午自己說的話了?”
他怎么可能不記得,霍瑾玉癟了癟嘴,將手上的空碗往桌子上一放,賭氣道:“不喝就不喝。”
冷建國正要開口說話,被坐在身旁的冷秋月輕輕的拽了拽一腳。
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教育方式,冷建國身為客人,沒必要摻和進去。
霍瑾辰夾了一塊秘制燒鴨放進冷秋月的碗里,輕聲道:“這是張嬸的拿手好菜,一鴨兩吃,一道粉絲老鴨湯,一道秘制燒鴨�!�
張嬸笑著道:“這秘制燒鴨是用蜂蜜燒的,入口香甜醇香,但是吃多了呢,難免就會有點膩,所以,正好配上這清爽的粉絲老鴨湯,大家都快嘗嘗�!�
霍瑾辰也用眼神示意冷秋月趕緊嘗嘗。
冷秋月笑著點頭,先吃了一口秘制燒鴨。
說實話,有上一世那幾十年的生活經(jīng)歷,冷秋月對吃上是有些講究的。
但是今日這道秘制燒鴨,是真好吃。
香甜醇香,入口的第一感覺是好吃,第二感覺是怎么還沒嚼兩下它自己就跑進喉嚨里了?
冷秋月又喝了一口粉絲老鴨湯。
鮮香清爽,沒有一點油膩的感覺。
而且入喉還有一些回甘。
冷秋月忍不住給張嬸豎起大拇指,眼神亮晶晶:“張嬸,你這兩道菜真的是太好吃了�!�
不只是冷秋月,冷建國跟冷家三叔五叔也忍不住感嘆。
“這是我們養(yǎng)的鴨子做出來的?”
張嬸笑著點頭:“那當(dāng)然,若不是親家?guī)淼镍喿�,旁的鴨子還做不出來這個味道呢,就是要新鮮現(xiàn)殺在鄉(xiāng)下養(yǎng)出的鴨子才能做出這個味道呢。”
冷家三叔說道:“我吃了這么多年鴨肉,是第一次覺得這么好吃,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頭呢�!�
張嬸笑著說:“親家若喜歡,過幾天我再做。剩下的那只鴨子我放到后院的籠子里了�!�
冷建國笑著擺擺手,說道:“吃過這一次就很滿足了,來也來過了,明天我們就該回去了�!�
霍老爺子忙道:“怎么這么早?家里有地方住,親家好不容易來一趟,多住幾天多好�!�
冷建國笑著說:“不了,家里還有事,光一個女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見冷建國執(zhí)意要走,霍老爺子也不好強留,笑著又舉起了酒杯。
霍瑾玉見沒人在意他,將筷子伸到那一盤秘制燒鴨上,被霍老爺子一筷子敲到了手上。
霍瑾玉捂著手大叫:“爺爺,您怎么也打我?”
霍老爺子板著臉道:“是誰剛才說不吃就不吃的?怎么,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數(shù),這就是你們老師教你們的?”
霍瑾玉咬著牙,眼中隱隱已經(jīng)有淚花。
大概是覺得在外人面前霍瑾辰跟霍老爺子都沒給他面子,心里委屈了。
又或者是覺得霍瑾辰偏心外人而沒有向著他而覺得委屈。
霍友良看不得自己的兒子受委屈,正要開口替自己的兒子求情,卻被秦秀華攔住。
“這事你別管,有咱爸跟他哥管著呢�!�
說著,秦秀華朝著冷建國跟冷家兩位叔叔抱歉的笑了笑,“讓親家見笑了,我們家就是這樣,規(guī)矩多,講究也多,沒辦法,大家族都是這樣的�!�
秦秀華這話說的就很有水平。
既在外人面前給了霍瑾辰跟霍老爺子臉面。
讓霍老爺子說不出半點不是。
又話里話外告訴冷家人,他們是大家族,既然冷秋月嫁進來了,那就得守他們霍家的規(guī)矩。
冷建國雖然生長在鄉(xiāng)下,但什么話聽不出來?
他笑了笑,四兩撥千斤道:“沒什么見不見笑的,老的管小的,天經(jīng)地義,這跟大不大家族沒什么關(guān)系。
不過你剛才說的規(guī)矩多倒是真的,也不光是親家,聽說城里人都有不打孩子的規(guī)矩,竟然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是挺講究的�!�
聽到這話,秦秀華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
其實冷建國原本還想說,要在我們農(nóng)村,這么沒禮貌的娃一巴掌就招呼過去了,妹夫還是對他太好了。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冷建國多少還是給秦秀華留了些面子。
畢竟他跟秦秀華鬧的不好,最后在夫家難做的還是冷秋月。
哪怕是為了冷秋月,他也得忍著點自己的脾氣。
霍瑾辰點點頭:“哥說的對,有些規(guī)矩確實沒什么必要�!�
霍瑾玉年齡小,看不懂這話里面的彎彎繞繞。
他只想吃秘制燒鴨,喝粉絲老鴨湯。
他吸了吸鼻子,為了一口好吃的,最終敗下陣來:“那,那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想吃……”
聽到霍瑾玉道歉,秦秀華眼底的恨一閃而過。
但很快,她就藏起眼底的恨意,笑著道,“果然這皮猴還得是他哥能管得住�!�
霍瑾辰壓根不管秦秀華說什么,只對霍瑾玉說:“錯了?錯哪兒了?”
為了那口吃的,霍瑾玉也是忍了:“我不該沒禮貌�!�
霍瑾辰淡淡道:“既然知道錯了,那就道歉吧。”
聽到“道歉”兩個字,秦秀華的臉色又變了變。
讓她的寶貝兒子給幾個鄉(xiāng)下人道歉,虧他霍瑾辰想得出來。
可秦秀華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她暗暗咬牙,輕輕拍了拍霍瑾玉的手背,聲音溫柔道:“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聽哥哥的話,嗯?”
霍瑾玉咬咬牙,朝著冷建國說:“對,對不起。”
冷建國哪能真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笑著擺手:“沒事沒事,小孩子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哈哈哈哈。”
聽到冷建國這么說,霍瑾玉高興的問霍瑾辰:“哥,我都道歉了,可以吃了嗎?”
霍瑾辰淡淡點頭:“嗯�!�
霍瑾玉立刻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再夾了一大塊秘制燒鴨,吃的滿嘴都是油。
這天晚上冷建國就跟冷家三叔五叔在霍家的小樓里住下了。
張嬸特意問了霍瑾辰:“小辰,你看秋月同志的房間要怎么安排?”
霍瑾辰道:“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
張嬸一拍大腿,笑道:“瞧我,你們可是正經(jīng)夫妻了,哪里還需要單獨安排秋月同志的房間�!�
剛好這時候冷秋月走進廚房。
“張嬸,你平日里喊我秋月或者小月就行�!�
張嬸笑道:“這是廚房,你怎么進來了�!�
冷秋月笑著問:“張嬸,你可以教我做那道秘制燒鴨嗎?”
第52章:享受丈夫給自己吹頭發(fā)
張嬸有些意外,笑道:“如今你這么大的小姑娘可都不喜歡下廚了,你真要學(xué)?”
冷秋月笑著點點頭,抿了抿唇,她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想學(xué)會了這個手藝,再傳給我嫂子,當(dāng)然了,如果張嬸你介意,那我也可以不教給我嫂子。
我自己也挺想學(xué)的�!�
張嬸笑著撫掌,笑道:“這有什么介意的,我還更想把自己的手藝傳給越多人越好呢。你要想學(xué),又想教給你嫂子,我高興的很,又怎么會介意�!�
冷秋月沒想到張嬸這么容易就同意了。
上一世她吃過各種做法的鴨子。
什么烤鴨、燒鴨、醬燜鴨,都沒有今天張嬸做的這道秘制燒鴨好吃。
一鴨兩吃,這道菜完全可以作為一家私房菜的主打菜。
那這道菜的配方,就非常值錢了,有些人想買都買不到。
冷秋月笑道:“那下次你再做這道菜的時候,我在旁邊學(xué)�!�
張嬸答應(yīng)的十分的干脆:“沒問題�!�
霍瑾辰站在冷秋月的身旁,等兩個人出了廚房,冷秋月笑著看他:“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家務(wù)�!�
剛才冷秋月進廚房的時候,霍瑾辰正幫著張嬸刷碗呢。
霍瑾辰笑著說:“怎么,我做家務(wù)很奇怪嗎?”
其實男人做家務(wù)并不奇怪,愛妻子,心疼妻子的男人都會幫著妻子做家務(wù)。
只可惜上一世冷秋月沒找到那樣的男人。
他們總會有各種法子不做家務(wù),最后他們做那點家務(wù)反倒折騰的女人覺得還不如不用他們。
冷秋月?lián)u搖頭,說道:“不奇怪�!�
霍瑾辰說道:“以后如果我們兩個單獨搬出去過,我也會跟你一起分擔(dān)家務(wù)�!�
冷秋月看著他,輕輕點點頭。
晚上冷秋月站在霍瑾辰的房間內(nèi)。
霍瑾辰的房間可比冷秋月的那間臥室寬敞的多。
雖然房間內(nèi)的桌椅都是木質(zhì)的,但是看得出做工都非常的講究,房間內(nèi)有一面書柜。
上面擺滿了各類書籍跟各種用木頭搭建的飛機輪船跟坦克的模型。
上一世的冷秋月給李志澤買過不少飛機跟軍艦的模型,不過那些模型一般都是金屬的。
不像眼前這種,看起來特別像后世的積木。
但是積木一般是塑料的。
這個卻是用一塊塊小木頭搭建起來的。
霍瑾辰見冷秋月對書架上的積木感興趣,從上面拿起一個飛機模型,遞給冷秋月。
“對這個感興趣?”
冷秋月說:“沒見過這種,這是你自己做的?還是買的?”
霍瑾辰說:“是我自己做的�!�
冷秋月睜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忍不住朝霍瑾辰豎起大拇指:“你也太厲害了�!�
霍瑾辰坐到了床上,笑道:“我從小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沒事的時候,就琢磨著怎么把它們做出來,于是,就有了他們�!�
冷秋月笑著說:“做的可真好,這一塊塊的小木頭,比積木都好�!�
霍瑾辰吃驚的看著冷秋月:“你知道積木?”
不怪霍瑾辰吃驚,畢竟八十年代初期,積木還沒有引進國內(nèi),霍瑾辰之所以知道積木,也是因為他的母親曾經(jīng)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一份禮物,就是積木。
冷秋月也意識到這個時候積木應(yīng)該還沒有引入國內(nèi),她笑著扯了個謊:“其實我也不太了解,就是之前好像在一本書上見過�!�
霍瑾辰笑道:“怪不得你要參加高考,看樣子,你讀書確實很多。”
說著,霍瑾辰從衣柜里拿出一個嶄新的布袋子,遞給冷秋月:“這是我叮囑張嬸幫你買的,一會兒你洗完澡,可以換上�!�
說完“洗完澡”三個字,霍瑾辰才意識到這三個字太過曖昧,他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往外走,“我下樓跟爺爺聊點事,你先自己洗澡�!�
冷秋月也紅了臉,點著頭應(yīng)了聲。
等霍瑾辰出了臥室,冷秋月抬手拍了拍自己發(fā)燙的臉,自言自語道:“冷秋月,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到底在害羞什么�!�
霍瑾辰一口氣走下樓梯,站在樓梯口,想到剛才冷秋月緋紅的臉,他突然笑了。
冷秋月坐到床上,看了眼布袋子里的東西。
里面除了一套睡衣,還有女人的貼身衣物。
冷秋月剛剛恢復(fù)常色的臉再次紅了。
沒想到霍瑾辰看起來冷冷的,心卻如此的細(xì)。
冷秋月拿著布袋子進了浴室。
等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藍底紅色小碎花的睡衣。
她拿著一條毛巾,坐在床邊上,將長長的頭發(fā)擰干。
就在這個時候,霍瑾辰推門走進來。
霍瑾辰這個房間的床剛好對著窗戶。
人是安靜的,夜色也是安靜的。
橘黃色的燈光亦是安靜的。
暖色的燈光照在冷秋月安靜的側(cè)臉上,映出一副美好的畫。
霍瑾辰一時有些看呆了。
冷秋月回頭,剛好與霍瑾辰四目相視。
霍瑾辰一時竟有些慌亂。
他走進臥室,順手將門關(guān)上。
這時候,冷秋月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一個吹風(fēng)機。
八十年代初期,吹風(fēng)機可是極少見的。
尤其是在農(nóng)村,幾乎沒人見過。
冷秋月為了維持人設(shè),故意裝作不認(rèn)識吹風(fēng)機的樣子:“這個是?”
霍瑾辰大步朝冷秋月走過來,說道:“這是吹風(fēng)機,我一個大男人平日洗完頭沒吹過,所以就下樓去找張嬸借過來一個�!�
冷秋月問:“這個東西可以把頭發(fā)吹干?”
霍瑾辰點點頭:“嗯�!�
他說著,走到床頭,將床頭的臺燈插頭從插座上拔下來,然后將吹風(fēng)機的插頭插了進去。
冷秋月抬手去接,霍瑾辰笑道:“你第一次用不熟悉,還是我?guī)湍惆�。�?br />
說完,他按開開關(guān),將吹風(fēng)口對準(zhǔn)冷秋月的頭發(fā)。
冷秋月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次享受丈夫給自己吹頭發(fā)。
霍瑾辰一開始的時候很是小心翼翼,就怕冷秋月會不自在,可是漸漸地,他大膽了一些,一只手拿著吹風(fēng)機,另外一只手則輕輕的撥弄著冷秋月的長發(fā)。
二十歲的冷秋月,頭發(fā)又濃又黑,偏偏發(fā)質(zhì)還特別的軟。
霍瑾辰的大手穿過冷秋月的發(fā)間,指腹輕輕擦過冷秋月的頭皮,惹的冷秋月身體一顫。
霍瑾辰垂眸看她:“怎么了?”
第53章:要不,你睡里面?
冷秋月連忙搖頭,她說:“沒事�!�
她說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好像已經(jīng)干了�!�
霍瑾辰淡淡應(yīng)了聲,將吹風(fēng)機收好,起身放到桌子上。
冷秋月坐在床上,一顆心臟卻七上八下的。
昨日兩個人睡在同一個臥室內(nèi),冷秋月其實一點都不擔(dān)心,因為農(nóng)村的房子一點都不隔音,一墻之隔就是哥哥嫂子的炕,霍瑾辰不可能干什么。
但是今天晚上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們兩個人都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
他就是想做點什么,那也是正常的。
冷秋月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我也睡這里嗎?”
霍瑾辰淡淡應(yīng)了聲,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放到了床上:“你習(xí)慣睡外面?”
冷秋月:“哦�!�
其實冷秋月習(xí)慣睡在外面也是上輩子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上輩子她要早起,準(zhǔn)備一大家子的早餐,又要早早地去擺地攤賣油條跟豆花。
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她就睡在床的外側(cè)。
霍瑾辰笑著說:“其實里面更安全,今天晚上,你試一試睡在里面。”
冷秋月愣愣的點頭:“好�!�
兩個人兩床被子,中間幾乎沒有任何縫隙。
冷秋月側(cè)身躺在里面,夜色很靜,反而讓她的耳朵愈加的靈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