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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韓春萌是家里老大,下面還有一弟一妹,都在讀書,家里日子不說過的緊巴,但也絕對不寬裕。

    宋喜話才說到一半,韓春萌舌頭下面就酸了,等到宋喜說完,韓春萌暗自深呼吸,平穩(wěn)著回道:“行,那我拿著了。”

    韓春萌走后的隔天,宋喜去看宋元青,這回她也不顧及許多,大包小攬帶了好多東西過去。

    還是上次那樣的房間,只不過這回再見面,宋元青穿著一身囚服,就算洗的再干凈,熨燙的再筆挺,也還是囚服。

    宋喜近乎強迫性的勾起唇角,笑著過去擁抱他,她能給自己最大的縱容,就是笑著掉眼淚。

    宋元青仔細的打量宋喜,然后道:“是不是比上次又瘦了?”

    宋喜回道:“沒有,我每天按時吃飯,吃的好睡的好,一斤沒瘦,倒是你,你不能再瘦了,是不是有人難為你了?”

    宋元青淡笑著說:“誰會難為我?我以前也是太胖了,瘦一點兒健康�!�

    父女兩個坐下來,面對面聊天,宋喜把她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一樣一樣的展示給宋元青看。

    普通的探視時間只有半小時,因為是喬治笙找的關(guān)系,所以他們今天有一整個小時的時間。

    許是職業(yè)習(xí)慣,以前就是宋喜叨叨宋元青,不讓他抽煙,不讓他多喝酒,不喜歡他太多應(yīng)酬,現(xiàn)在也一樣,囑咐他怎么養(yǎng)生,每天在什么時間喝茶,什么時間不能喝……

    宋元青自始至終像個聽話的小學(xué)生,只時不時的點頭,大多數(shù)的時候,他都是近乎戀戀不舍的看著宋喜,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個小表情都記在心里。

    好不容易等宋喜叨叨完了,宋元青微笑著問:“最近在外面挺好的?”

    宋喜笑著回道:“好啊,一想到國家終于給你放假了,還有地方提前給你養(yǎng)老,我再也不用惦記你出去應(yīng)酬,心情別提多舒暢�!�

    宋元青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大,“你能這么想,爸就放心了,我最怕你想不開�!�

    宋喜握著宋元青的手,眼眶憋到通紅,她微垂著視線,輕聲說道:“爸,你自己照顧好身體,在里面有任何事情,千萬要跟我說,不要瞞我,你相信我,我不僅會照顧好自己,我也一定會幫到你�!�

    宋元青輕輕點頭,然后問:“他對你怎么樣?”

    這個‘他’,指的是喬治笙,宋喜自然明白,她微笑著回道:“嗯,他對我挺好的,我有任何要求他都會滿足,還是他勸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宋元青聞言,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什么,隨即淡笑著點頭,“那就好�!�

    一個小時的時間,宋喜以為會很長,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待到工作人員進門提醒之際,宋喜想到下次再見面,就是一個月后,頓時心如刀絞,眼眶灼熱。

    強忍著告別了宋元青,等到出門之后,宋喜免不了又是痛哭一場。有些話騙人騙己,只為了大家都能撐的心安理得一些,不然要怎么平靜的接受七年牢獄之災(zāi)?

    眼淚還沒等干,宋喜又接到喬治笙打來的電話,她盯著屏幕擦眼淚,深吸一口氣,劃開接通鍵,“喂。”

    喬治笙道:“見完你爸了吧?”

    宋喜略微一頓,還是‘嗯’了一聲。

    他說:“在哪兒?我去接你�!�

    宋喜問:“有事兒嗎?”

    喬治笙言簡意賅,“今天月末。”

    月末,宋喜幾乎條件反射的想到,月末是她例行公事陪喬治笙回他爸媽家的日子。

    可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和糟爛的心情,是真的不想去。

    宋喜問:“我能不去嗎?”

    喬治笙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不能。”

    半小時后,喬治笙開車停到宋喜所站的路邊,宋喜手里拎滿了禮盒,都是這半小時之內(nèi)在附近買的。

    把禮品放到后座,宋喜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她眼睛是紅的,不愿意讓喬治笙看到,所以通程低著頭。

    喬治笙也無意跟她講話,所以上車后的十幾分鐘,車內(nèi)針落聞聲。

    半路上,宋喜手機響起,她掏出來一看,屏幕上顯示著霍嘉敏三個字。

    宋喜略有意外,還是接通了。

    手機中傳來霍嘉敏的聲音:“宋喜,你現(xiàn)在忙嗎?”

    宋喜余光瞥見身旁開車的喬治笙,不答反問:“你怎么了?”

    霍嘉敏聲音很低落,“我心情不大好,能去找你聊聊天嗎?”

    宋喜道:“我這邊現(xiàn)在有些事兒,我晚點兒打給你,我們出來坐坐,我陪你聊天。”

    霍嘉敏應(yīng)聲:“好,那你先忙吧�!�

    宋喜掛斷電話,手機拿在手里,因為剛見過宋元青,所以心情低落,整個人都蔫蔫的。

    喬治笙見狀,有那么一瞬間的沖動,想要停車讓她下去,她這副不情不愿的樣子,活像是他逼良為娼。

    第117章

    上次偶然,這次故意

    但最后喬治笙還是什么都沒說,因為喬家規(guī)矩嚴,甭管這兒媳婦是因為什么娶的,總之每月的月末,帶回家吃飯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骸?br />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車子停到四合院門口,喬治笙跟宋喜各自提著自己準備的東西,邁步往里進。

    剛跨過四合院門檻兒的時候,宋喜就隱約覺著不大對勁兒,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一股不是人身上散發(fā)的味道。

    果不其然,她才剛剛側(cè)頭往旁邊看,只見右側(cè)院的墻邊小路,忽然閃過一抹黃黑色的身影,那是一條近一米高的德國黑背,俗稱狼犬,它撒開四爪,呼嘯著朝宋喜的方向奔來,關(guān)鍵它還不是孤身一狗,身后還跟著最少六七條。

    一群大狼狗朝著宋喜撲來,是真的跳起來往她身上撲,饒是宋喜一個平時不怕狗的人,此時也難免嚇的花容失色,驚叫著往喬治笙身邊躲。

    她轉(zhuǎn)身背對狗,一頭扎到喬治笙懷里,這種時候就別想什么投懷送抱和趁火打劫了,保命要緊。

    喬治笙抬起手臂,撲過來的大狗兩只前爪順勢搭在他手臂上,棕色的瞳孔中帶著明顯的興奮和希冀,搖晃著大尾巴,伸著舌頭要去舔喬治笙。

    喬治笙被一群狗圍住,但也不是每只狗都敢往他身上撲,不過眼下的畫面特別搞笑,他跟立起來的大狗之間,還夾著一個宋喜,宋喜只聽到耳邊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她腦門貼著喬治笙的左肩膀,嚇得眉頭緊蹙,眼睛緊閉。

    喬治笙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大狗的頭,眼中帶著溫和的神情,幾秒之后,他手臂往前一送,說:“去吧�!�

    大狗通人性,馬上跳下去站在一旁,揚著頭搖尾巴。

    喬治笙視線微垂,睨著下巴處的黑色頭顱,低沉著聲音說:“便宜占夠了嗎?”

    宋喜一動沒動,先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是他身上的黑色襯衫,她眼睛大,余光瞥見大狗都圍在不遠處,但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慢慢抬起頭,她左右一看,隨即很輕的喘了口氣,心臟病都要嚇犯了。

    兩人正跟門口處面對面,距離很近的站著,對面主房房門打開,是喬家的保姆,看到喬治笙跟宋喜,馬上打招呼,迎接他們進去。

    喬治笙抬腳往前走,宋喜一刻不停留,緊隨其后,一幫大狗就圍在兩人身邊,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讓宋喜感覺危機四伏。

    喬家的狗都敢欺負她。

    每次來喬家,宋喜的心情都無比沉重,比一個月一次的大姨媽還心煩。

    上次來偶遇姜嘉伊,宋喜以為這次不會再這么巧,誰料兩人才走到門口,出來迎接的人正是姜嘉伊。

    如果說上次是偶遇,那么這一次,擺明了就是刻意為之。

    宋喜猜姜嘉伊不會每天長在喬家,這回十有八九是任麗娜故意把她給叫來的,目的為何,再明顯不過,她這個名義上的婆婆真是討厭她到極處,勝過喬治笙對她的排斥,一心想要告訴她,別以為有了張結(jié)婚證就真是喬家的兒媳婦。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姜嘉伊跟宋喜四目相對,眸子一挑,不知是真驚訝還是假裝的,開口便道:“這么巧,你又來了?”

    宋喜看任麗娜不在,面無表情的回了句:“早知道你在,我就不來了�!�

    姜嘉伊沒想到宋喜當著喬治笙的面兒,說話還是這么沖,她當即看了看喬治笙的臉色,喬治笙只是低頭換鞋,像是沒聽見一樣。

    姜嘉伊看著宋喜明顯發(fā)紅的眼睛,又是一番嘲諷,“你眼睛怎么了,哭了嗎?不會是被狗嚇的吧?”

    宋喜今兒心情不好,本就不想來演戲,來了又好死不死的撞見姜嘉伊,粉唇開啟,她低聲回道:“我不想跟你說話,麻煩你別沒話找話�!�

    姜嘉伊連著被宋喜懟了兩回,自是忍不下,她轉(zhuǎn)而看向喬治笙,委屈的道:“治笙你看她,我招她惹她了?”

    喬治笙面不改色,不冷不熱的回道:“你就這么想跟她說話?”

    “……”姜嘉伊喉嚨一哽,差點兒背過氣去。

    宋喜慣會察言觀色,上次她就發(fā)現(xiàn)了,任麗娜待見姜嘉伊,但不代表喬治笙也跟著買賬,他這人就這點好,看不上誰是真的不慣著,能懟得人一口老血把自己給嗆死。

    忍不住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宋喜把東西放在門邊,隨著喬治笙一同往里走。

    姜嘉伊敢怒不敢言,她倒不是生喬治笙的氣,只是氣宋喜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宋喜剛走到客廳,聽到左邊有動靜,聞聲望去,見是任麗娜推著輪椅,慢慢的往這邊走。

    任麗娜今年才四十七歲,本就是大美人,加之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當,所以看起來分外年輕;可輪椅上的喬頂祥今年已經(jīng)已經(jīng)七十八歲了,再怎么裝扮保養(yǎng),也是個耄耋之年的老人,兩人出現(xiàn)在一起,別說沒人會往夫妻的方向想,就算說是父女,都顯得年紀差太大。

    姜嘉伊本是站在宋喜后頭,忽然就迎上前去,笑著叫道:“任阿姨,喬叔叔。”

    任麗娜抬起頭,朝著姜嘉伊微笑,喬頂祥滿是褶皺的臉上,也帶著淡淡笑容,略微頷首示意。

    任麗娜的視線越過姜嘉伊往后看,像是看不見宋喜,她只跟喬治笙講話,喬治笙邁步上前,接替任麗娜推著喬頂祥去客廳沙發(fā)處。

    喬頂祥年紀大了,近些年又疾病纏身,身體大不如前,不是不能走動,只是乏了,不愿意動。

    喬治笙將他從輪椅上攙扶起來,任麗娜在另一側(cè)扶持,姜嘉伊湊上前欲幫忙,喬治笙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用�!�

    他說話從來不是客氣和商量,更像是命令,姜嘉伊手都伸出去了,到底是沒敢扶。

    任麗娜從旁笑著打岔,“不用你上手,治笙一個人就行�!�

    宋喜站在四人身后不遠處,無一例外的格格不入,其實除去對姜嘉伊的個人偏見,她覺著這樣的一家四口還是不錯的,姜嘉伊家里面有權(quán)有勢,配喬治笙不說門當戶對,但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沒有自己,人家其樂融融的多好?

    哎,老天爺偏愛跟人開這種玩笑,搞得每個人心里都不舒坦。

    喬治笙覺著有人在看他,突然間一回頭,他跟宋喜目光相對,宋喜下意識的別開,喬治笙想,她一個人被晾在那里半天了,擱著誰,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第118章

    自討沒趣

    如果喬治笙知道宋喜心里想什么,八成率先氣死的人會是他。

    可偏偏他猜不透,所以才會一時心軟,顧及她的感受。

    左右頭已經(jīng)扭過來了,喬治笙看著宋喜,面無表情的說:“站那么遠干什么,把輪椅推走。”

    宋喜后知后覺,邁步上前。

    待她走到他身旁,喬治笙很低的說了一句:“一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

    宋喜垂著視線,偷著翻白眼兒;姜嘉伊暗地里嫉恨;任麗娜看向宋喜,不咸不淡的說:“就放那兒吧,待會兒有人收拾�!�

    乍一看看去,宋喜就像是落入繼母家的灰姑娘,整個喬家就沒有人待見她,當然她也沒有g(shù)et到喬治笙的‘一片苦心’,只當他順水推舟,想要懲罰她的強嫁。

    宋喜早就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敢與虎謀皮,就要忍著老虎時不時的臭脾氣。

    這整個過程不過十幾二十秒鐘,但在場的每個人皆是心思各異,除了喬頂祥,他像是年紀太大,已經(jīng)注意不到或者說是沒精力去管這些事兒,自始至終沒有摻言。

    宋喜不由得想到外界對于喬頂祥的評價,簡直要把他說成是當年夜城一手遮天的人物,還說他夜夜當新郎,任麗娜就是他第三任妻子,這還不算那些沒名沒分的,只是面對眼下這樣一個和藹沒有殺傷力的老人,不免讓人感慨,梟雄暮年,尚可飯否?

    說到吃飯,任麗娜坐在喬頂祥身側(cè),依舊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笑著道:“今天的菜都是嘉伊做的,我上次說你喜歡吃佛跳墻,嘉伊下午一早就來了,忙里忙外,光這一道菜就燉了四個多小時�!�

    喬頂祥略略點頭,倒也沒說什么。

    姜嘉伊立在一旁,乖巧的接道:“任阿姨您別客氣,只要喬叔叔喜歡就好�!�

    任麗娜抬頭看向姜嘉伊,滿臉婆婆看準兒媳般的慈善笑容。

    姜嘉伊道:“那你們先聊聊天,我去廚房看看,馬上就好�!�

    臨走之前,她還溫和的對宋喜說:“坐啊,別站著了�!�

    宋喜不言語,內(nèi)心一萬個想奪門而逃的沖動,她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兒了,老天爺非要讓她忍受這種惡心人的尷尬。

    說話間喬治笙已經(jīng)在對面沙發(fā)上落座,宋喜也不好一個人站著,不然她成什么了?喬家的丫鬟?

    在喬治笙身邊隔著兩人的位置處落座,宋喜開始默背《出師表》,想當年她一路跳讀,數(shù)理化對她而言毫無壓力,英語也還好,唯一有些頭疼的就是語文中的文言文,那一句句繞到舌頭打轉(zhuǎn)的話,她真想給翻譯成現(xiàn)代話說出來。

    她認真的出神,沙發(fā)對面的任麗娜在剝桔子,喬頂祥忽然開口說:“醫(yī)院方面,準備什么時候動工?”

    喬治笙道:“下月六號,還有一個禮拜�!�

    喬頂祥應(yīng)了一聲:“我就不去了,到時候你幾個叔叔的孩子會過去�!�

    喬治笙說:“小姑前天打電話給我,說她會回來�!�

    喬頂祥沉默半晌,隨后道:“你招呼他們吧�!�

    宋喜本無意聽別人嘮家常,關(guān)鍵一句醫(yī)院,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剛還納悶什么醫(yī)院方面,不過很快便想起來,喬治笙特地去岄州找程德清,不就是為了占地開醫(yī)院嘛。

    這才一個多月,竟然要動工了?

    正想著,姜嘉伊跟保姆端著盤子從廚房方向走來,前者嘴里還不停的叨念著:“開飯了,快來吃飯吧�!�

    十足的喬家人派頭。

    任麗娜馬上回應(yīng):“嘉伊,你快坐下歇著吧,忙了一下午了,有人端�!�

    姜嘉伊笑著回道:“沒事任阿姨,我也閑不住,幫幫忙。”

    喬治笙跟任麗娜負責(zé)攙扶喬頂祥,宋喜站在一旁,兩頭都幫不上,她不是沒有眼力見兒,只是沒身份,沒資格。

    喬治笙看都沒看宋喜,在經(jīng)過她身旁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去幫忙�!�

    宋喜往廚房方向走,任麗娜對喬治笙道:“同樣都是當官兒家庭出來的,她比人家嘉伊多什么了?頭不抬眼不睜的,還要別人把飯菜端到她面前來?”

    任麗娜擺明了沒顧忌宋喜,甚至就是故意要她聽見。

    宋喜腳步?jīng)]有停頓,唇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輕嘲。

    她走遠之后,喬治笙扶著喬頂祥坐好,然后面色淡淡的說道:“誰讓你把姜嘉伊叫來了?”

    任麗娜滿眼嫌棄和不甘的回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難而退,別以為拿個雞毛就可以當令箭了,當咱們家是想進就進的?”

    喬治笙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口吻也不變,淡淡說道:“你叫個人來演賢妻良母,就別怪別人把她當保姆使喚�!�

    任麗娜聞言,嗔怒著瞪了眼喬治笙,但也拿他沒轍。

    廚房,宋喜才剛剛走進去,原本正指揮廚師給佛跳墻下蒸鍋的姜嘉伊,馬上轉(zhuǎn)頭看著她道:“你來干什么?”

    宋喜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著個喬家的傭人說:“我來端菜�!�

    姜嘉伊說:“來的正好,你把這個端過去�!�

    廚師墊著隔熱手套將一大盅佛跳墻搬下蒸鍋,姜嘉伊站在旁邊,一副指使人的態(tài)度。

    宋喜懶得搭理她,走過去拿了兩盤其他菜,轉(zhuǎn)身往外走。

    餐桌上,喬頂祥坐在主位,任麗娜坐在她右下手邊,喬治笙坐在左下手邊,宋喜端著盤子過去,還沒等放穩(wěn),任麗娜已經(jīng)出聲,輕蹙著眉頭說道:“糖醋肉放治笙這邊,他喜歡吃什么你不知道嗎?”

    沒轍,宋喜只能稍一用力,再把盤子提起來,擺在喬治笙面前。

    她另一手端著的是可樂雞翅,心想這也是喬治笙喜歡吃的,略微一頓,她欲把這道菜也擺在喬治笙面前,盤子剛放下,只聽得身后傳來,“治笙,你別動,小心燙。”

    宋喜轉(zhuǎn)頭,看到姜嘉伊戴著隔熱手套,端著偌大的湯盅走過來,長桌這么多的位置,她偏要往菜都擺好的位置走。

    那湯盅不輕,姜嘉伊一路端來,手臂都在輕輕發(fā)抖,這會兒眼看著就要放下,桌上卻都是盤子,宋喜愣了一下之后,馬上伸手想挪一個位置出來,可就在這時,姜嘉伊端不住了,湯盅往下一沉。

    宋喜的手就在湯盅正下方,這若是壓上去,能燙掉她一層皮,電光火石之間,喬治笙用力一拉宋喜,她一個趔趄,胯骨撞在他的椅背上。

    第119章

    幫她找面子

    同時,只聽得‘哐’的一聲響,姜嘉伊把佛跳墻的湯盅壓在了盤子邊上,任麗娜嚇了一跳,馬上站起身,伸手做了個想要扶的動作,但湯盅太熱,她也沒直接摸上去。

    好在身后傭人來的快,幫忙整理殘局,將幾個盤子重新排位擺放好。

    任麗娜滿眼擔(dān)憂的看著姜嘉伊,“沒事兒吧?燙沒燙著?”

    姜嘉伊搖搖頭,一臉抱歉的回道:“沒有,對不起任阿姨喬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喬頂祥不做聲,任麗娜溫和的說:“沒事兒沒事兒,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本就不該讓你忙前忙后,幸好你沒燙著,不然就是我們不好意思了。”

    姜嘉伊一邊跟任麗娜裝可憐,一邊不著痕跡的瞥了眼宋喜,但見宋喜還像是沒回神一般,愣愣的站在喬治笙身后,剛剛她看到了,喬治笙那一拽,宋喜撞得可不輕。

    想著,姜嘉伊繞過宋喜,徑自坐在了喬治笙身邊的位置,然后轉(zhuǎn)頭說道:“宋喜,坐啊。”

    喬治笙沒回頭,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宋喜心中的怒火騰一下子竄到頭頂,差一點兒,就差那么一點兒,她就要發(fā)飆了。

    可就在最憤怒的那一刻,她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宋元青的模樣,想到宋元青拉著她的手,問她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想他從她這兒聽到肯定的回答后,濕潤的眼眶中帶著安慰的神情。

    因為喬治笙,所以她才能在規(guī)定之外的時間里見到宋元青,就憑這一點,宋喜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面咽。

    喬治笙雖然沒回頭,可心思全都在宋喜身上,他也在猜,她這樣一個從未受過委屈的官家大小姐,到底能忍到何時,忍到什么程度,如果宋喜忍不了翻臉,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宋喜卻兀自拉開姜嘉伊左側(cè)的空椅子,默默地坐上去。

    這樣的舉動不止讓喬治笙意外,就連姜嘉伊和任麗娜也無不大跌眼鏡。

    姜嘉伊驚訝宋喜竟能不動聲色的坐在她旁邊;任麗娜驚訝,不管如何,宋喜如今是喬治笙合法的妻子,但她跟喬治笙之間卻隔了個姜嘉伊。

    桌上有那么五秒多的時間,是完全安靜的,宋喜挺直了背脊,漂亮的臉上不見絲毫喜怒,完全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

    眾人心思各異,所以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講話,最后倒是喬頂祥率先動筷,說了句:“吃吧�!�

    喬頂祥發(fā)了話,大家這才紛紛動筷,任麗娜幫喬頂祥布菜,姜嘉伊給任麗娜夾菜,兩人相視一笑,其樂融融的畫面。

    喬治笙的余光被姜嘉伊擋著,他看不見宋喜臉上的表情,也看不見她夾菜,他想,宋喜能做到這般,無外乎是兩個原因。

    第一,很能忍。第二,她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不在乎他,所以完全不care他們之間是否隔了第三個人。

    事實證明,喬治笙猜對了,起初宋喜特別憤怒,怒焰差點兒掀翻了天靈蓋,但是過了氣頭,她心中安慰自己,有什么好氣的?她又不喜歡喬治笙,何必跟姜嘉伊較勁兒?

    這么一想,心底頓時舒坦多了。

    任麗娜連著給喬頂祥夾了好幾樣菜,打量他的臉色,輕聲詢問口味。

    喬頂祥今天似乎沒有胃口,才動了幾筷子就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給他夾了。

    喬治笙側(cè)頭看向喬頂祥,出聲問:“不合胃口?”

    喬頂祥‘嗯’了一聲,只見姜嘉伊面子上掛不住,因為今天的菜,十有八九都是她下廚做的。

    任麗娜出聲緩和,“你爸最近幾天胃口都不大好,我讓廚房給他下碗面�!�

    喬治笙看著喬頂祥問:“爸,想吃疙瘩湯嗎?”

    喬頂祥尋思片刻,“好久沒吃了�!�

    任麗娜馬上道:“我讓廚房做,想吃清湯的還是原汁兒的?”

    喬頂祥還沒等回應(yīng),喬治笙先道:“讓宋喜去,她會做這個�!�

    原本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宋喜,忽然被點到名字,不得不抬起頭,看到桌上幾人面色各異,她不做聲。

    喬治笙頭都沒側(cè)一下,慣常指使人的口吻說:“我爸不能吃太咸的,稍微清淡點兒�!�

    宋喜不等接話,身邊的姜嘉伊搶先說:“我去做吧?疙瘩湯我也會做�!�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說:“北方人的東西,南方人做不出那個味道�!�

    當面直白的打臉,姜嘉伊明顯的面子掛不住,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擺。

    宋喜放下筷子,起身往廚房方向走,剩下任麗娜偷著瞄喬治笙,但又不好明目張膽的說什么,只能笑著跟姜嘉伊搭話。

    不多時,宋喜端了一中碗的疙瘩湯走來,喬治笙瞄了一眼,心中竟然有些想笑,因為還是原來的配方,柿子熗鍋,上面加一個荷包蛋,可以說是毫無創(chuàng)意,但一成不變才是她的風(fēng)格。

    宋喜把碗擺到喬頂祥面前,也不打聲招呼,也不說句客套話,徑自原路返回自己的座位。

    還是喬治笙幫她推銷了一把,說:“爸,你嘗嘗�!�

    喬頂祥拿起勺子,任麗娜從旁囑咐,“小心燙�!�

    眾人像是看著厭食癥患者創(chuàng)造奇跡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喬頂祥吃東西,原本宋喜都不甚在意,最后生生被這種氣氛給搞緊張了,也開始在意喬頂祥的吃后感。

    直到喬頂祥點點頭,任麗娜問:“好吃嗎?”

    喬頂祥用實際行動回應(yīng),他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

    這回姜嘉伊的臉色就徹底難看了,她累死累活做了一大桌子菜,最后竟然敗給了一碗十分鐘速成的疙瘩湯。

    要說宋喜不在意,可這一刻她也有些小爽,人生第一次因為自己會做疙瘩湯而沾沾自喜。

    傭人經(jīng)過,喬治笙口吻如常的說道:“幫我盛碗疙瘩湯�!�

    傭人立在原地,似是有些為難,頓了頓才說:“沒有了,讓后廚給您重新做?”

    喬治笙正假模假樣的低頭吃東西,聞言,淡淡道:“沒有就算了�!�

    但心里卻不可避免的罵起了宋喜,讓她去做碗疙瘩湯,丫就真的只做一碗?這是用她家白面,還是用她家柿子了,給誰省料呢?

    這頓飯,注定只有喬頂祥自己吃得高興,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那么一大碗的東西了,今兒也是破天荒。

    第120章

    又一個天使

    以姜嘉伊的心思,她覺得宋喜一定會得意忘形,乘勝追擊,誰料飯一吃完,向來在喬家不輕易開口的宋喜,竟主動出聲說:“叔叔,阿姨,謝謝招待,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兒,要先走一步了。”

    喬頂祥在喝茶,沒有明確表態(tài),任麗娜很快的看了眼喬治笙,見喬治笙也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她不冷不熱的回道:“好,去吧�!�

    宋喜拿起自己的包,利落的出了喬家四合院,她出門的時候還挺害怕的,怕再被那群大狗給圍攻,好在天黑了,狗狗們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宋喜順著胡同一路往外,中途掏出手機聯(lián)系霍嘉敏,霍嘉敏很快就接了,“你忙完了?”

    宋喜應(yīng)聲:“嗯,你在哪兒?”

    霍嘉敏道:“我在禁城�!�

    這宋喜倒是沒想到,稍愣過后,還是詢問了具體房號,打車過去。

    自打上次被喬治笙變相攆出來之后,宋喜都暗自發(fā)誓再也不來這兒了,有陰影,但沒想到這么快又跨了這道門檻兒。

    侍應(yīng)生引領(lǐng)宋喜來到房間門口,宋喜推開房門,借著外面的光亮,她看到偌大的長沙發(fā)上,就只有霍嘉敏一個人,昏暗光線下,她身上緊身裙的顏色并不好辨認。

    看到宋喜,霍嘉敏朝她揮了揮手,“來了?”

    宋喜邁步往里走,看到大理石桌上擺滿的各種酒瓶,尤其是霍嘉敏手里還拎著一個,她下意識的蹙眉問道:“你喝酒了?”

    霍嘉敏勾起唇角回道:“酒飲料�!�

    宋喜說:“酒飲料也不行,帶酒精成分的都不能喝�!�

    霍嘉敏一手覆在肚子上,笑道:“你擔(dān)心孩子?現(xiàn)在沒有了�!�

    聞言,宋喜大驚失色,微瞪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霍嘉敏。

    霍嘉敏見狀,沉默數(shù)秒后,笑著說:“逗你玩兒的。”

    宋喜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蹙眉道:“這種事兒你還能開玩笑?”

    霍嘉敏問:“你很在乎這個孩子嗎?”

    宋喜想也不想的回答:“當然了,這是一條生命啊�!�

    霍嘉敏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住,慢慢垂下視線,她依舊維持著淡笑,輕聲說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在乎,我身邊的朋友在乎,就連你都在乎,偏偏他爸爸一點兒都不在乎。”

    宋喜見狀,心中已經(jīng)明了,但嘴上又不得不問:“你跟孩子爸爸說了?”

    霍嘉敏低著頭,慢半拍回道:“說了,我用你上次告訴我的話,跟他說我把孩子打掉了,你都沒看見他有多高興,明明我從他眼底都看出狂喜了,可他還偏要為難自己,說出一大堆后悔的話來�!�

    說到此處,霍嘉敏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他說怕我心情不好,所以找了一大幫狐朋狗友出來熱鬧,其實我看他就是為了慶祝,我才剛剛做完‘手術(shù)’,他自己喝多了,竟然還讓我跟他喝,我不喝,他帶著一幫人慫恿我,氣急了我對他說了實話,我說我根本沒有把孩子打掉,你猜他說什么?”

    霍嘉敏抬起頭,看向宋喜,宋喜清楚看到霍嘉敏眼底強忍悲傷的淚水。

    宋喜岔開話題道:“他說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清楚自己的心�!�

    霍嘉敏邊笑邊流淚,“他說我耍他,當眾讓我滾,說再也不想看見我�!�

    即便明知道不是什么好話,但也沒想到會這樣難聽,宋喜不可抑制的眉頭一蹙,抽了紙巾遞給霍嘉敏,說:“這樣更好,免得你身邊的人磨破了嘴皮子,你還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現(xiàn)在你知道誰好誰壞了吧?”

    霍嘉敏用紙巾擋著眼睛,抽泣出聲。

    宋喜跟她只有數(shù)面之緣,以前誤以為她是喬治笙的女人,所以后來還懷疑過她出軌,可上次見面,兩人聊了四個多小時,宋喜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打扮時髦,怎么看怎么open的女人,其實骨子里特別的保守和固執(zhí)。

    不僅固執(zhí),簡直死忠,愚蠢。

    “你竟然以為一廂情愿的付出能感動一個渣男?”宋喜恨鐵不成鋼,明明想安慰,可話到嘴邊全是數(shù)落。

    她說:“人這輩子這么長,栽幾回在所難免,說白了這是個概率問題,但一個人要是在同一個地方,連著栽倒很多次,那我不得不說,是眼神兒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

    霍嘉敏哭得越發(fā)傷心,宋喜蹙眉,似是不大耐煩的說道:“行了,你還好意思哭,最應(yīng)該哭的人是你爸媽,是你身邊關(guān)心你的朋友,連我這個半生不熟的人都替你不值,我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能感化你男朋友,你以為你是天使�。俊�

    最后一句脫口而出,宋喜猛然想到喬治笙。

    你心地那么善良,不應(yīng)該做白衣天使,應(yīng)該直接做天使……這是喬治笙對她說的原話。

    一想到喬治笙,宋喜心中五味雜陳,連教導(dǎo)霍嘉敏的心情都沒了大半。

    霍嘉敏自己哭夠了,擦了擦眼睛,看著宋喜,悶聲問:“你沒遇到過特別特別喜歡的人嗎?”

    宋喜開了一瓶桌上的啤酒,沒有倒在杯子里面,她直接拿起來灌了幾口,隨即回道:“誰沒青春年少過?”

    霍嘉敏哭笑不得,“你才多大?”

    說的跟現(xiàn)在七老八十了一樣。

    宋喜說:“你別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說的是你,我不怕跟你說難聽話,我覺的臉比愛重要,如果喜歡一個人連面子都不要了,你還指望對方會給你臉?他連臉都不給你,你還指望他能給你愛?”

    宋喜的話又戳了霍嘉敏的心窩子,霍嘉敏突然失聲痛哭,宋喜別開視線,漂亮的臉上表情晦暗不明,舉起手中啤酒,她仰頭灌下。

    霍嘉敏又哭了一場,待到情緒過后,她拿起瓶子欲喝,宋喜伸手攔住,“你別自己心情不好就拿孩子撒氣,他招誰惹誰了?”

    霍嘉敏深吸一口氣,撫摸著肚子,努力微笑著回道:“這個孩子,我不要了�!�

    聞言,宋喜眉頭驟然蹙起。

    霍嘉敏說:“你別罵我,我不要孩子,不是因為要跟韓中在一起,而是以后都不跟他在一起�!�

    悲傷洶涌而來,霍嘉敏再也笑不出來,她哭著道:“你說得對,如果我愛的人用愛傷我,那我只能再也不愛他,我讓他這輩子都傷不了我。”

    第121章

    特別特別喜歡的人

    宋喜沒想到,霍嘉敏終于想通了,但她要用這種破釜沉舟沒有回頭路的方式來逼自己。

    她不要這個孩子,也不要韓中,她要讓一個痛苦去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碰另外一個痛苦。

    這種方式看似是對的,但卻太過殘忍,宋喜嘎巴一下嘴,終是說:“你別沖動,孩子是大事兒,一定要想清楚�!�

    霍嘉敏說:“我想清楚了,孩子我以后還會有,但我不想再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宋喜一時間難以抉擇,因為站在理智的角度,她覺得這是對的,難道要給一個渣男生孩子嗎?明知道沒結(jié)果。

    可讓她點頭贊同,她也做不到。

    最后她只能以一個醫(yī)生的口吻,語重心長的勸道:“別在晚上做決定,也別在沖動的時候下判斷,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渣男是百分百可以不要,至于其他的,你想清楚。”

    霍嘉敏哭夠了,自己擦干眼淚,對著宋喜說:“我是不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宋喜道:“還好。”

    霍嘉敏說:“你這人還真不說假話,客氣一下都不會�!�

    宋喜說:“我要是說一點兒麻煩都不添,你信嗎?好假�!�

    霍嘉敏癟了下嘴,道:“看見你好像看見喬治笙,一樣不會說好話哄人�!�

    突然提到喬治笙,宋喜不接話了,霍嘉敏道:“我知道你是誰,上次在水木蓮門口碰到,治笙提了一嘴�!�

    “哦。”宋喜面色淡淡,心里飛快的盤算著,喬治笙提了一嘴,是提了她的身份,還是兩人現(xiàn)如今的關(guān)系?

    正想著,身邊霍嘉敏道:“你是誰女兒我不在意,我只認你這個人,我跟你處得來,想跟你交個朋友,你想不想?”

    宋喜回神看向霍嘉敏,一時忍俊不禁,“你這么問讓我怎么回答?難道我要說不想?”

    霍嘉敏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你要不想我也不勉強�!�

    宋喜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明顯,“我發(fā)現(xiàn)你才跟喬治笙是一路人�!�

    霍嘉敏眸子微挑。

    宋喜道:“一樣的怪。”

    霍嘉敏撇了下嘴角,不以為意的道:“可能我身邊從小到大也沒有什么女生朋友吧,都是一幫臭小子,說話直來直往慣了。”

    宋喜道:“所以你才沒女生朋友�!�

    霍嘉敏說:“女人婆婆媽媽的,說起話來都費力�!�

    宋喜挑眉問:“你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

    霍嘉敏回的理所當然:“我是出了名的婆媽,有人會嫌自己煩嗎?至于你,我覺的你不婆媽,所以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宋喜覺的霍嘉敏越來越有趣,感情上像個智障,但交朋好友上卻獨有見地,真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聰明。

    二話沒說,宋喜只提起手中的黑色啤酒瓶,霍嘉敏要跟她碰瓶,宋喜提醒道:“喝飲料吧�!�

    霍嘉敏不無感慨的說:“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宋喜說:“不是計較,是尊重,尊重你,也尊重你肚子里面的小生命�!�

    這句話可說壞了,霍嘉敏當即五官往起一蹙,傷心的趴在宋喜大腿上委屈大哭。

    宋喜能怎么辦?

    一手拎著酒瓶子,另一手試探性的覆在霍嘉敏頭上,輕輕拍了兩下,宋喜道:“別這樣好么?你這樣我很有負罪感…你這樣喬治笙回頭會怪我多事,他不會罵你,但保不齊會給我臉色看�!�

    從霍嘉敏之前的話,宋喜不難聽出,喬治笙只透露了她的身份,卻并沒有透露兩人之間的夫妻關(guān)系,不然以霍嘉敏的性子,八成不可能一句都不提。

    無論宋喜說什么,霍嘉敏兀自沉浸在痛苦之中,眼淚透過牛仔褲,流到宋喜腿上,那樣灼熱的溫度。

    宋喜不禁想到了沈兆易。霍嘉敏問她,有沒有特別特別喜歡的人,她當時就在心里回答了,有,怎么沒有?

    當初她不也像霍嘉敏一般,愛的轟轟烈烈,愛的肆無忌憚,仿佛全世界在她眼里,都抵不過一個沈兆易。

    她愛沈兆易愛到發(fā)狂,就連宋元青的話她都不聽。

    那時候的她固執(zhí)的以為,所有的忠言都是杞人憂天,所有的不看好都是她跟沈兆易繼續(xù)愛下去的動力,可結(jié)果呢?

    事實證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真的是真理。

    虧她愛到癡迷,連看得最重的面子都不要,低聲下氣的去求他,結(jié)果……

    事到如今,宋喜還是會覺得痛徹心扉,這種痛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是沈兆易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當真不是求來的。

    宋喜走后沒多久,喬頂祥也乏了,被送回房間休息,任麗娜借故去廚房準備水果,實則是為了讓喬治笙跟姜嘉伊多些相處的時間。

    客廳沙發(fā)上,喬治笙垂著視線,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跟誰發(fā)些什么。

    姜嘉伊把剝好的橘子遞過去,“很甜,你嘗嘗。”

    喬治笙頭都沒抬一下,淡漠的回道:“不吃�!�

    他問了元寶,宋喜去了哪兒。

    元寶馬上回他:禁城。

    她去禁城了?喬治笙想到來的路上,宋喜接了個電話,還約好了晚上見,是誰?

    以他對她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他覺得今天宋喜剛剛?cè)ヒ娺^宋元青,應(yīng)該沒什么心情跑出去玩兒才對。

    遲疑了一下,喬治笙又問元寶:她去見誰?

    元寶讓喬治笙等一下,過了一分鐘,他回復(fù)說:宋喜跟霍小姐在一起。

    霍嘉敏?

    喬治笙更加搞不懂,她倆怎么湊一起去了?

    姜嘉伊正想跟喬治笙找話,只見喬治笙突然站起來往外走,一愣過后,姜嘉伊馬上起身。

    任麗娜還在廚房磨蹭,喬治笙路過的時候,駐足說了句:“媽,我走了�!�

    任麗娜聞聲看來,詫異的問:“要走?有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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