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每次他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jīng)喝完了,他猜她的藥應(yīng)該不用煮他那么久,但具體多長時間,他不知道。
宋喜趕緊進(jìn)了廚房,打開白色藥罐,仔細(xì)一瞧,藥湯是比往常顏色要深,平常只是咖啡色,今兒都快跟他的藥一個色了。
關(guān)火,把藥倒出來,濃濃的一碗,看著都苦,這一刻宋喜終于明白喬治笙不想喝藥的心情。
喬治笙從外面走進(jìn)來,第一次趕上宋喜喝藥,他饒有興致的行注目禮,宋喜瞧出他眼底的挑釁,似是在等看她的笑話。
原本還想加點兒冰糖的,如今他往旁邊一站,宋喜一臉云淡風(fēng)輕,干脆直接端起碗,在唇邊吹了吹,然后直接喝。
媽媽呀,舌尖沾到藥湯的一瞬間,宋喜的靈魂都被苦出了竅,她用盡畢生演技,也無法做到面無表情的全部喝完。
事實上她才喝了一口,馬上便不著痕跡的把碗放下來。
喬治笙打量她那張絲毫不露痕跡的臉,淡淡道:“怎么不喝了?”
宋喜說:“太燙了�!�
喬治笙道:“藥要趁熱喝才有療效。”
宋喜一扭頭,看著黑色的藥罐說:“你這個也差不多了,我?guī)湍愕钩鰜�,一起趁熱喝�!?br />
喬治笙眼底劃過一抹戾色,想殺人。
還是一個白瓷碗,宋喜倒出一碗深褐色的藥湯,這么一對比,從顏色上也能看出,她的,絕對苦不過他的。
抬起頭,宋喜望著前方的喬治笙說:“你要吃糖吧?糖在樓上,你去拿,我?guī)湍慵狱c兒冰糖�!�
喬治笙轉(zhuǎn)身離開,宋喜立即做賊似的,慌里慌張的拿出冰糖罐,緊著往自己的碗里放。
喬治笙一閃身又出現(xiàn)在門口,像是早有預(yù)料,他看著被苦瘋了的宋喜,眼帶譏囂的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是不怕苦嗎?”
宋喜突然聽到喬治笙的聲音,手一哆嗦,差點兒沒把冰糖罐掉進(jìn)碗里,抬起頭,某人站在門口,完全是捉賊見贓的架勢。
第257章
讓著他
宋喜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手里的冰糖罐一如燙手的山芋,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望著門口處的喬治笙,盡量不帶感情色彩的說:“藥熬太久了,不是一般的苦�!�
喬治笙立即道:“你把我的藥熬過時,我說什么了?”
宋喜心中想到,他說得多了,各種抱怨揶揄,還說電話那頭的朋友才是親的。
但這話,想想也不能這么回,不然豈不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拿著冰糖罐的手動了動,宋喜當(dāng)著喬治笙的面兒,連著往他的藥碗中盛了四大勺冰糖,好聲好氣,面帶微笑的回道:“你這個藥熬得正好,一定不苦�!�
喬治笙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宋喜一眨不眨的望著門口,確定他不會再回來,趕緊往自己的碗里放了五勺冰糖。
喬治笙再下樓的時候,手里捏了一把糖,宋喜已經(jīng)仰頭把中藥給干了,長痛不如短痛,正在喝水漱口。
看到他放在桌上的糖果,她踱過去,看臉色說:“借我吃一個�!�
喬治笙面無表情,“本來就是你買的。”
宋喜剝了糖紙,把糖果放進(jìn)嘴里,出聲回道:“給你就是你的。”
若不是他今天把藥熬得這么苦,她都用不著吃糖。
喬治笙拿著勺子,連著往碗里盛了三勺糖,宋喜道:“我已經(jīng)給你放了好多�!�
喬治笙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先嘗嘗?”
宋喜看著那深到發(fā)黑的湯藥,搖搖頭,算了,她自己的苦已經(jīng)吃夠了。
銀色的勺子在碗里攪拌,宋喜看得出來,喬治笙是真不愿意吃藥,能磨一會兒是一會兒,她都站這兒看三分鐘了。
藥很燙,冰糖也化得很快,宋喜忍不住出聲催促,“你憋住氣,就兩口的事兒�!�
喬治笙沉聲說:“知道我現(xiàn)在做惡夢都是喝中藥嗎?”
宋喜美眸微挑,出聲回道:“你都做夢了?那說明這藥還是有效果�!�
喬治笙到底側(cè)過頭,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宋喜堆起笑容,好聲好氣的說:“堅持住,你把這副藥吃完,如果實在沒效果,我們就換別的。”
喬治笙說:“那我的苦,就這么白吃了?”
宋喜說:“這世上沒有白吃的苦。”
喬治笙盯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目光,薄唇開啟,“少跟我來這套,心靈雞湯壓不了苦味兒�!�
宋喜見這招不奏效,靈機(jī)一動,馬上補道:“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兒,就當(dāng)磨練意志了。”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問:“你愿意挨罵還是挨揍?”
對上他冷漠中透露著認(rèn)真的神情,宋喜頭皮一麻,果斷的搖了搖頭。
喬治笙別開視線,知道躲不過,赴死的神情拿起藥碗,宋喜看他眼底帶著不爽,趕緊討喜的幫他把糖紙剝了,隨時準(zhǔn)備好。
嘴上說著不聽她的,可喬治笙還是偷著憋了一口氣,然后把藥往嗓子眼兒里灌,藥汁甜苦甜苦的,像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新味道,刺激的人味蕾快要麻木。
宋喜看他仰頭喝完,立即遞過手中糖果,喬治笙接過含在嘴里,表情長達(dá)十秒都是不悅的。
宋喜這個家庭醫(yī)生當(dāng)?shù)煤芊Q職,病人的心情她也要照顧到,知道喬治笙一吃藥就這死德性,她盯著他的側(cè)臉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比前些天進(jìn)步很多了,我都想手動給你點贊。”
喬治笙用眼尾的視線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長期以往的經(jīng)驗,宋喜立即看出喬治笙還是受用的,所以繼續(xù)哄道:“你真的很厲害,我嘗過你的藥,一般人根本受不了,所以你才注定不是一般人。”
喬治笙是傻子才聽不出她明目張膽的恭維,關(guān)鍵夸他就走點兒心,簡直幼兒園級別,小孩子才會真的高興。
“你平時面對的患者年齡,都是多大的?”他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內(nèi)心的不解。
宋喜眼球略微一轉(zhuǎn),“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多大的都有,怎么了?”
喬治笙冷漠又認(rèn)真的回道:“勸你一句,五歲以上的就別這么忽悠人了,做人要真誠一點兒,尤其是你這種服務(wù)行業(yè)�!�
宋喜看不出他是不高興還是找茬,反正語氣里不無諷刺。
見他掉頭往外走,她忽然開口說:“謝謝你去機(jī)場接我,。”
喬治笙腳步?jīng)]停,頭也沒回,酷酷的邁步離開,宋喜習(xí)慣了,內(nèi)心毫無波瀾,也只有喬治笙自己心里才清楚,他非但不生氣,心情還挺好的。
宋喜收拾完藥罐上樓,時間比她想象中的早太多,她還以為回家要現(xiàn)熬藥,誰料藥都熬好了。
都說女人愛聽花言巧語,宋喜卻因為家庭環(huán)境所致,更偏向于現(xiàn)實,以前宋元青就常說,一個人對另一個好不好,不要看嘴上說什么,要看行動上做什么,這也是宋喜這些年為人處世的準(zhǔn)則,說之前要確保做到,有時候甚至不用說,做就好了……一如喬治笙。
宋喜有時候是真的氣喬治笙的那張嘴,被他說哭不止一次兩次,可每次氣極了的時候,她卻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做的那些事兒,無論是幫她慶生,還是讓她在生日當(dāng)天見到宋元青,亦或是幫她從董儷珺和宋媛母女那里討回公道,甚至不惜得罪姜嘉伊和她背后的人。
再到最近的,送她去機(jī)場,又從機(jī)場把她接回來,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所以每次她想跟他發(fā)飆之前,她都努力冷靜,讓自己想想他的好。
以前說做朋友,是無奈之舉,但從今天開始,她說想跟他做朋友,是認(rèn)真的。
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到底是她這邊理虧,如果能幫他把病治好,等到兩人解除關(guān)系的時候,她心底也能多少釋然一些。
三年?現(xiàn)在都過去三個月了吧,時間一晃兒,真的好快。
第258章
被刺激了
宋喜早起去醫(yī)院的途中,接到韓春萌打來的電話,她如常打招呼,沒想到韓春萌那頭接通便夸張的口吻說:“小喜,完了!”
自打宋元青出事兒之后,宋喜的心臟著實經(jīng)受不了太大的打擊,登時咯噔一下,臉色都變了,忙問:“怎么了?”
韓春萌隔著手機(jī)都在抓狂,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早上無比尷尬的一幕情形。
事情是這樣的,韓春萌早上起來熱好早餐,去顧東旭那屋叫他起床,顧東旭以前是不吃早餐的,現(xiàn)在有了韓春萌這個大管家在,他也在逐漸適應(yīng)中,然而起床困難是他二十來年的老毛病,每天早上叫他起床,都跟上陣殺敵一樣。
韓春萌又是掀被又是拿枕頭捂,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正激烈之際……只聽得身后房門口傳來一句:“你們兩個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大清早,六點半剛過,顧東旭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平角褲,韓春萌穿著寬松休閑睡裙,胳膊腿都在外面露著,兩人出現(xiàn)在同一間房里,并且她還暴力的扯著顧東旭的手腕。
這個家按理說不會再出現(xiàn)第三人的聲音,可偏偏喬舒欣從國外回來,特地來接三德子回家,誰料,把兩人捉奸?捉賊?反正就是捉到了。
拿著手機(jī),韓春萌連比劃帶說:“你能想象到我一回頭看到東旭他媽站在門口,一臉驚慌失措外帶心灰意冷的表情看著我倆時,我內(nèi)心有多崩潰嗎?”
宋喜幻想了一下,當(dāng)即忍俊不禁,“然后呢?”
韓春萌道:“你還笑?我可笑不出來,我趕緊解釋啊,但他媽擺明了不怎么相信,我就差拉著她去隔壁客房看一眼,看一眼我昨晚究竟是在她兒子那屋睡的,還是在客房睡的!”
宋喜已經(jīng)笑岔了氣兒了,可韓春萌是真的有些不高興,撇著嘴說:“什么意思嘛,覺得我配不上她兒子?感覺顧東旭要是找了我,她第一個就要昏過去的樣子�!�
宋喜聞言,漸漸收起笑容,出聲回道:“不會的,你想多了,長輩就是這樣,你想如果是咱家里人一大早看到房里多個男人,不一樣要炸?”
韓春萌說:“那要看是誰了,如果是你在東旭房里,我看他媽能樂開了花!”
宋喜好聲哄道:“哎呀,不要生氣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媽那人,大小姐脾氣,看誰都要帶著三分打量,全世界就她兒子最好最優(yōu)秀了,別說我在東旭那屋,就算咱倆都在他那屋,他媽也會覺得是她兒子吃了虧!”
韓春萌一不小心‘噗嗤’一聲,宋喜緊著又夸了幾句,她這才心情好些,出聲道:“我順路買包子去醫(yī)院,你想吃什么餡兒的?”
宋喜問:“你今天沒在家吃早餐嗎?”
這話可問壞了,韓春萌當(dāng)即拉著臉回道:“他媽一屁股坐沙發(fā)上,問吃不吃早餐,不吃也不走,這不是擺明了耗到我走嘛,白瞎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一口沒吃上。”
宋喜忙說:“不氣不氣,你來醫(yī)院,我們一起吃。”
宋喜跟韓春萌在醫(yī)院碰了頭,見面后韓春萌又是一通吐槽,宋喜能想到喬舒欣定是沒給韓春萌好臉色,不然以韓春萌的脾氣,也不會生這么大的氣。
中午,還沒到午休時間,宋喜就接到顧東旭打來的電話,說是叫她們中午別去食堂,他買了吃的過來。
韓春萌沒在身旁,宋喜趕緊問道:“早上怎么回事兒?”
顧東旭也是無可奈何的口吻回道:“我媽那人,你知道的,胖春走了之后又跟我嘮嘮叨叨半天,煩都煩死,誰知道她一大早上下飛機(jī)不回家,先跑我這兒來了,我也是多余給她一把我家的鑰匙�!�
說完,他又問了句:“胖春怎么樣?生氣了嗎?”
宋喜道:“我大萌萌多大氣�!�
顧東旭聞言,心底更過意不去,親自跑過來示好,與其說是給宋喜送吃的,其實宋喜看得出來,這是心虛特地來看韓春萌的。
韓春萌自然不會當(dāng)著顧東旭的面兒吐槽他媽,顧東旭看了她一中午的臉色,問她生沒生氣,她就面色如常的回道:“生哪門子的氣啊,喬阿姨又不是外人�!�
要說男人是真的不懂女人心,他一邊狐疑喬舒欣早上的臉色和態(tài)度,約莫著是人就要不高興,可再一想,韓春萌心大,說不生氣,應(yīng)該就不生氣了吧?
自我懷疑又自我解釋,顧東旭在醫(yī)院磨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下午宋喜跟韓春萌要上班,他這才走。
宋喜對韓春萌說:“差不多得了,他媽是他媽,他是他,看在他態(tài)度還不錯的份兒上,原諒他吧�!�
韓春萌嘆了口氣,說:“我怎么會生他的氣?他又沒做錯�!�
宋喜哄著道:“真大氣�!�
韓春萌笑說:“那是,肉眼凡胎的俗人看不懂我的好。”
宋喜聞言,當(dāng)即眨了眨眼睛,“我是火眼金睛�!�
韓春萌一瞥頭,“我看你像個狐貍精!”
“你才是狐貍精呢�!彼蜗脖灸芑氐�。
韓春萌一揚脖子,瞪眼說:“我是,我還樂意當(dāng)狐貍精呢,狐貍精多美啊�!�
正說著,宋喜手機(jī)響起,是齊未打來的,宋喜跟他聊了幾句,正巧韓春萌在身邊,宋喜把手機(jī)遞給她,她通程熱情洋溢的跟偶像連線,齊未邀請她去閩城,韓春萌答應(yīng)的痛快,“好啊,等你那邊臺風(fēng)過了,我跟小喜一起去看你�!�
聊了一會兒,掛斷電話后,宋喜看向韓春萌說:“你過幾天真跟我一起去?”
韓春萌一臉認(rèn)真的點頭,“去啊,我都答應(yīng)齊未了�!�
宋喜問:“那東旭的晚餐怎么辦?”
韓春萌想都不想的說:“讓他媽做啊�!�
宋喜忍不住唇角一勾,眼帶促狹的說:“就知道你還在生氣。”
韓春萌眼睛翻了三百六十度,小聲嘀咕:“不就是嫌我胖嘛,也不問問我看沒看上她兒子�!�
宋喜說:“今兒她對你愛答不理,明兒你就讓她高攀不起。怎么樣,要不要從今天開始減肥?”
韓春萌微垂著視線,認(rèn)真的盤算了一下,五秒之后道:“減!他奶奶的,減肥!”
第259章
仗他勢欺人
宋喜這段日子過得尚算安穩(wěn),最關(guān)鍵的原因就是喬治笙不隔三差五的扎心了,雖然他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偶爾說話也氣人,但氣人總比傷人好。
一轉(zhuǎn)眼又到了月底,宋喜下午去看宋元青,又給他帶了一套茶具,宋元青笑著說:“別再給我?guī)н@些東西,我那屋里都快擺不下了,以前在外面也沒說腐敗,現(xiàn)在反而進(jìn)里面搞上‘腐敗’了�!�
宋喜聞言,面色平靜,口吻卻帶著輕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宋元青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不想再聊這個話題,索性岔開說:“你最近跟你董阿姨她們有聯(lián)系嗎?”
提到董儷珺,宋喜心里犯膈應(yīng),努力做到面色無異,不答反問:“怎么了?”
宋元青道:“昨天你董阿姨托人給我?guī)г�,說最近想過來看看我�!�
宋喜強忍著不嗤笑出聲,如果面前坐著的人不是她爸,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問:都這么久了,現(xiàn)在才想起過來看看?
虧得宋元青還能自欺欺人,說他出了這樣的事兒,董儷珺一定嚇壞了。
宋喜不忍傷他的心,告訴他董儷珺和宋媛在外面花著他的錢,過得有多好,但她還是提前打了個預(yù)防針,說:“我前陣子看到她了,正好從她那兒把卡要回來。”
宋元青點了點頭,“都還好嗎?”
宋喜應(yīng)聲:“挺好的,她那人你應(yīng)該知道,以前苦日子過多了,現(xiàn)在恨不能拿燕窩當(dāng)粥喝,就怕對不住自己�!�
宋元青也是無奈,輕聲道:“能對得住自己就好,最起碼誰都指望不上的時候,自己也會照顧自己�!�
宋喜說:“爸,你不用擔(dān)心她們母女,她們?nèi)兆舆^得不會比我差�!�
宋元青看著宋喜說:“爸最擔(dān)心的還是你,他對你怎么樣?有沒有為難你?”
宋喜想到喬治笙,不免眼帶促狹,小聲回道:“爸,你猜我最近在干什么?我在給他治病,每天給他喝中藥,很苦很苦的那種,他每天喝藥就跟上刑場似的,又是糖果又是蜜餞,自己都生怕吃出高血糖來�!�
宋元青眼底閃過一抹很復(fù)雜的神情,似是欣慰,但又更像是擔(dān)憂,最后也只是輕輕頷首,出聲說:“反正他別難為你就行�!�
宋喜拉著宋元青的手,眼眶熱熱的,勾起唇角,她輕笑著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還跟從前一樣,該上班上班,該生活生活,也就是換了個住處,你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需要的,隨時跟我說,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因為我心里有了想保護(hù)的人,所以我一定會變得比以前更強大,你不僅要放心,你還要相信我,信我可以幫到你�!�
宋元青握著宋喜的手緊了緊,強忍著眼淚,他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道:“你是爸爸的驕傲。”
宋喜笑著,眼淚掉下來,她出聲說:“我不是你的小公主了嗎?”
宋元青紅著眼睛,努力笑著點頭,“你永遠(yuǎn)都是�!�
因為喬治笙的原因,宋喜每次的探視時間都比原定時間要長,從里面出來,她無一例外的紅著眼白,可是相比前些次的慘不忍睹,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宋喜明白,沒什么是時間治愈不了的,這才短短幾個月,她已經(jīng)從最初的排斥來這里,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
世界是不會因為某個人而改變的,能改變的,只有自己的心態(tài)。
出了監(jiān)獄,宋喜站在無人的街邊,撥通了董儷珺的電話號碼,她的手機(jī)通訊簿里面已經(jīng)沒存這個人,但董儷珺的號碼跟當(dāng)初宋元青的號碼只差了兩個尾數(shù),宋喜想不記得都難。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里面?zhèn)鱽硪粋女聲:“喂?”
宋喜開門見山,“是我�!�
董儷珺當(dāng)然聽得出宋喜的聲音,以往還要假模假式的裝裝樣子,如今是搶錢的深仇大恨,壓根兒連話都不回了。
宋喜早知道她們母女的為人,沒有期待,所以也不會失望。
唇瓣開啟,她徑自道:“聽說你要來看我爸?”
董儷珺冷漠的‘嗯’了一聲。
宋喜說:“我提醒你一句,不該說的別說,我都沒跟我爸說你是怎么昧下的良心錢,我勸你也最好不要在他面前哭窮或者搬弄是非�!�
董儷珺冷漠的問:“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宋喜目視前方,眼底帶著不耐煩的倨傲,“你可以當(dāng)是威脅,也可以當(dāng)是警告,都隨便,我只是把丑話說在前頭,我現(xiàn)在什么都無所謂,唯獨是我爸的心情,誰要是讓他心情不好,我就讓誰連日子都過不好�!�
隔著手機(jī),宋喜看不見董儷珺臉上的表情,但從瞬間的沉默也能想象得到,對方一定是被氣到面目可憎。
果然,半晌過后,董儷珺意味深長的聲音傳來,“果真是搭上了不起的大人物,說話的底氣比從前還狂……你爸爸知道你跟喬治笙的關(guān)系嗎?他要是知道你跟這種人在一起,他會怎么想?你爸爸是官,你是他女兒,偏偏要跟喬治笙扯上關(guān)系,你這不是讓你爸爸有嘴也說不清嗎?”
宋喜完全是刀槍不入的姿態(tài),不以為意的回道:“我們父女倆的事兒,不勞你操心,你只要知道一點,我爸念舊情,我跟你們可沒有舊情,你要是說錯了什么話,我保證連我爸的面子都不給,我說到做到�!�
董儷珺沉默片刻,開口說:“宋喜,再怎么樣,我跟你爸在一起十幾年,你不把我們當(dāng)家里人也就罷了,你現(xiàn)在竟然合著外人來欺負(fù)我們?”
宋喜眼底盡是諷刺,唇角勾起,嗤笑著回道:“誰說喬治笙是外人?這話是你說的,也是你跟你女兒臆想出來的,我現(xiàn)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不是外人,最起碼跟我這兒,他比你們親得多�!�
說罷,不待董儷珺回應(yīng),宋喜又特牛氣的補了一句:“我不愿意威脅人,但喬治笙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逼我找他出面�!�
說罷,她徑自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裝逼的感覺果然很好。
神清氣爽的轉(zhuǎn)身,宋喜正準(zhǔn)備去打車,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身后三米處,一抹高大頎長的身影戳在那里,一身黑色,面容模糊了剛毅和妖嬈,就是好看的獨一無二。
不是喬治笙還有誰?
第260章
關(guān)系在變
宋喜的驚訝跟尷尬,天知地知,她自己知。
直勾勾的望著喬治笙的方向,她愣是緩了五秒才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喬治笙口吻平靜,“五分鐘前�!�
宋喜眼球略微一轉(zhuǎn),聲音低了幾分:“聽別人講電話,貌似不是什么好行為…”
喬治笙耳朵尖,聞言眼底帶著倨傲,口吻帶著挑釁,“這條路是你家的?”
宋喜耳根子有些紅,壓著不滿問:“你來這邊干什么?”
喬治笙說:“不是來坐牢的�!�
宋喜差點兒被他的話給噎個半死,看人就看人,哪來這么多廢話?
她偷著翻白眼兒,喬治笙看著她說:“沒想到白衣天使威脅起人來,一點兒都不含糊。”
宋喜抬眼看向他,喬治笙面色無異,唯有眼底帶著一抹促狹,薄唇開啟,徑自說:“拿我當(dāng)槍使?”
很淡的問句,跟陳述句無疑。
宋喜就知道他全聽見了,血氣翻涌著往臉上竄,她努力做到面色坦然,出聲回道:“我對董儷珺一直都是這張臉,當(dāng)面背面都一樣�!�
說罷,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也確實很好用�!�
她的本意是,喬治笙這三個字就是活招牌,抬出來誰不害怕?
但這話落到喬治笙耳中……赤裸裸的挑逗。
什么叫他很好用?他好不好用,她知道?
心境一下子就變了,喬治笙難免走神了數(shù)秒,臉上始終不動聲色,他開口說:“打著我的名聲在外仗勢欺人,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宋喜直直的看著喬治笙,眼睛一眨不眨,出聲說:“可以嗎?你要說不行,我以后就再也不說了。”
喬治笙沒想到她這么直白,一絲拐彎抹角都沒有,遲疑兩秒,他開口回道:“不白用,說一次,記一次人情,別忘了還我�!�
宋喜聞言,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勾起唇角,微笑著回道:“沒問題,我記著呢。”
喬治笙說:“今天就算了,你那繼母我也恰好看不順眼�!�
宋喜眉頭輕蹙,“你叫她名字就行,我沒拿她當(dāng)我后媽。”
喬治笙忽然似笑非笑,“誰有你這樣的繼女也是倒了霉了�!�
宋喜沒好眼神的看著他,罵誰呢?什么女?
兩人面對面站著說了會兒話,倒也沒有之前那么尷尬,喬治笙是剛剛看完人出來,車子停在不遠(yuǎn)處,宋喜跟他一道上車,坐在車上說:“去你家,我要先買些東西�!�
喬治笙單手扯過安全帶,口吻淡漠的回道:“每次都是那幾樣,走過場都嫌沒創(chuàng)意,我媽不缺那些吃的�!�
宋喜本能回道:“你媽本來就夠看不上我的,我要是空著手去,她一定嫌我更沒禮數(shù)。”
喬治笙說:“你買了她就能看上?不如省點兒錢�!�
宋喜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很小的聲音,試探性的說:“是親媽嗎?”
喬治笙道:“別你自己是后媽,就以為所有人都是后媽�!�
宋喜聞言,頓時拉下臉。
喬治笙目視前方,眼底帶著十足的促狹,似是心情不錯,一路往喬家老宅方向開,中途他靠邊停下,宋喜一臉納悶兒,他下巴一抬,示意某家店,“去買點兒蘿卜糕�!�
宋喜順著他的視線往左看,那里有一家門面并不顯眼的店鋪。
慢半拍回應(yīng),宋喜‘哦’了一聲,也沒問原因,推門下車。
進(jìn)了那家店,宋喜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專門賣岄州點心的,里面不少人都在排隊,她買了一斤蘿卜糕,又稱了馬蹄糕,菱角糕,還有雞仔餅跟腸粉,都要轉(zhuǎn)身出來了,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有賣雙皮奶,又買了兩份雙皮奶。
喬治笙在外等了十幾分鐘,宋喜拎著好多袋子從里面走出來,打開后車門,她把袋子都放進(jìn)去,然后閃身坐進(jìn)副駕。
遞給喬治笙一杯雙皮奶,宋喜說:“就買這個耽誤點兒時間,很多人排隊�!�
喬治笙瞥了一眼,沒接,“我怎么吃?”
宋喜剛想說用手吃啊,隨即后知后覺,他坐在駕駛席,她馬上道:“要不你來副駕,我開車?”
喬治笙對上她真誠的目光,還真就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下來。
宋喜跟他換了位置,她開車,他坐在副駕,拿著塑料的小勺子吃雙皮奶。
宋喜掉頭,抽空看了他一眼,“好吃嗎?”
喬治笙垂著視線,淡淡道:“老味道�!�
宋喜說:“你是半個岄州人,你說老味道,那一定很正宗了�!�
喬治笙開口問:“想吃?”
宋喜偷著咽了口口水,“我饞的很明顯嗎?”
喬治笙說:“別把口水滴我車上�!�
宋喜聞言,干脆破罐子破摔,“我開過長安路,換你開。”
喬治笙垂著的睫毛,擋住眼底的促狹,薄唇開啟,不冷不熱:“自己開�!�
宋喜很輕的‘嘖’了一聲:“做人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嗎?”
喬治笙點頭,“你對自己的定位很準(zhǔn)確�!�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不錯,雖然每天只有晚上喝藥那功夫能見到,但有交流就比沒交流強,這不,他們自己都沒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正常’聊天了。
開車途中,宋喜手機(jī)響起,她單手握著方向盤,很快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齊未的電話。
稍一遲疑,還是接通,“喂。”
齊未說:“你們是后天過來吧?”
宋喜道:“是,我們剛把票訂好�!�
“還是早上七點的嗎?”
宋喜應(yīng)聲,齊未道:“我?guī)湍銈儼丫频暧喓�,待會兒把房號給你發(fā)過去�!�
宋喜說:“不用這么麻煩,我們自己來就行�!�
“別客氣了,你是不是在開車?“
“嗯,我在躲監(jiān)控�!�
齊未馬上道:“那你專心開車,晚點兒再聊�!�
“好,拜拜�!�
掛斷電話,宋喜收起手機(jī)。
她沒去看隔壁某人的臉色,不多時,聽到副駕傳來一句冷嘲:“別坐我車?yán)镞`紀(jì)違規(guī),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宋喜自知理虧,馬上回道:“沒被拍到,我下次不接了。”
喬治笙分明聽到電話里面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聽著是叫她去別處,關(guān)鍵是,宋喜到現(xiàn)在還沒有跟他打過一聲招呼。
正想著,宋喜邊開車邊說:“明天晚上我熬兩副藥,一副當(dāng)晚喝,另一副留到隔天,我后天放假,要跟朋友去趟外地,要大后天才回來�!�
第261章
我們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
喬治笙鬼使神差的問了句:“去閩城?”
宋喜點頭應(yīng)聲。
喬治笙道:“那邊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叫你頂風(fēng)冒雨的來回跑?”
宋喜回道:“有個朋友在那邊出了車禍,正在住院�!�
喬治笙說:“別告訴我,你還偷著學(xué)了骨科�!�
宋喜說:“我是過去探望,又不是過去給他治病的�!�
喬治笙心里頭不爽,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搶了自己的東西,但他也明白,這種心情跟其他無關(guān),他打小獨占欲很強,對于宋喜…因為那張結(jié)婚證,所以他心底多少會有些異樣。
算了,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她愛去哪兒去哪兒。
車子一路開回喬家老宅,兩人分頭下車,他什么東西都不拿,讓宋喜一個人占滿了兩只手。
跨過高門檻兒,一群大狗從院里跑出來,宋喜之前被嚇過一次,本能的往喬治笙身后躲,喬治笙雙手插兜往那兒一站,一排大狗打量他的眼色,竟然馬上原地坐下,還是排排坐。
宋喜從他身后探出頭,頗為感慨的說:“真是見人下菜碟兒�!�
喬治笙說:“人和狗都一樣,你越怕,它越來勁兒�!�
宋喜暗道,她倒是想不怕了,她打得過狗嗎?
喬治笙沒回頭,徑自問:“認(rèn)得出誰是誰嗎?”
宋喜慢一秒回神,察覺喬治笙是跟她講話,她仔細(xì)的端詳面前一排大狗,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治笙當(dāng)即眉頭輕蹙,“哪個是七條,你認(rèn)不出來?”
宋喜馬上伸手指著右邊第三條,喬治笙臉色更差,宋喜見狀,馬上又指了左邊第二條。
喬治笙明顯的吸了口氣,薄唇開啟,“七條�!�
最中間一條大狗立即從坐著變成站著,宋喜見狀,美眸微挑,“呀,這是七條啊�!�
喬治笙諷刺,“就你這眼神兒還能給人看��?”
宋喜回道:“狗都長一個樣兒。”
喬治笙扭頭朝她看去,正準(zhǔn)備教教她做人的道理,主屋門口,門簾撥開,任麗娜從門里走出來。
明明喬治笙跟宋喜都站在一起,她眼里卻只容得下喬治笙一人,笑著跟他打招呼。
“回來了�!�
喬治笙暫且放過宋喜,邁開長腿往里走,宋喜怕被大狗們包圍,快步跟上去,只隔一步就要貼在他后背上。
任麗娜看在眼里,更加不悅。
走近之后,宋喜硬著頭皮笑臉相迎,“阿姨。”
任麗娜收起笑容,冷著臉道:“不用往我這里買東西,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之前拿來的我也用不著,堆在那里還占地方�!�
跟以往相較,不僅冷淡,簡直難聽,宋喜做好任麗娜不待見她的準(zhǔn)備,但也沒料到任麗娜一上來就給她難堪。
宋喜畢竟不是個厚臉皮的人,一時沒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當(dāng)即弄了個大紅臉。
正巧保姆從里面走出來,她過來幫宋喜提東西,接過之后轉(zhuǎn)身欲走,結(jié)果低頭一看,停下來對任麗娜道:“太太,您不說想吃蘿卜糕嘛,宋小姐買了�!�
聞言,任麗娜側(cè)頭看了眼,可不是,剛剛她都沒留意袋子里面裝了什么,眼球略微一轉(zhuǎn),她繃著臉說:“掛羊頭賣狗肉的店太多了,我只吃得慣陳記。”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說:“就是陳記買的。”
任麗娜看了眼喬治笙,似是在惱他故意拆臺,依舊繃著臉,她出聲說:“進(jìn)去看看你爸,他在等你�!�
喬治笙猜到任麗娜定是要說宋喜什么,所以側(cè)頭對宋喜道:“去幫我買包煙�!�
宋喜臉上的紅還沒褪下去,腦子也有些不靈光,微垂著視線問:“買哪種?”
喬治笙抽的煙,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暗罵她豬腦子,可嘴上還是說:“我常抽的�!�
她如果問他常抽的是什么,他一準(zhǔn)抽她。
好在宋喜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往臺階下面走,任麗娜今兒是鐵了心要教育她,宋喜才走了兩步,她馬上開口說:“肖阿姨,你去幫治笙買煙�!�
保姆本能的打量幾人的臉色,隨即應(yīng)聲,邁步往外走。
不問買什么煙,因為明知道買煙是借口。
喬治笙還跟原地站著,任麗娜看了他一眼,“還有什么要買的?”
喬治笙不語,兩秒后掉頭往里走。
院里終于只剩下宋喜跟任麗娜兩人,當(dāng)然,不遠(yuǎn)處還趴著一堆大狗。
宋喜這會兒已經(jīng)暗自調(diào)節(jié)好情緒,主動抬頭看向任麗娜,她語氣平靜的問:“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兒?”
任麗娜跟宋喜目光相對,不答反問:“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宋喜說:“不知道�!�
任麗娜抱著手臂,一張跟喬治笙有幾分相像的漂亮面孔上,連冷意都如出一轍。
嘴唇一張一合,她開口說:“你跟嘉伊吵架,還故意把治笙扯下水,你打的什么主意?”
哦……宋喜終于弄清楚,感情是因為這事兒。
心里有了譜,宋喜坦然回道:“我沒想到他會直接讓姜嘉伊回海城。”
任麗娜眉頭一蹙,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你沒想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要清楚,你跟治笙不過是假結(jié)婚,治笙護(hù)你安全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你怎么好意思還死纏爛打,破壞他跟別人的關(guān)系?”
宋喜看著任麗娜一張一合的嘴,有那么片刻的晃神,她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宋元青根本就沒出事兒,她也沒有結(jié)婚,更不會跟人假結(jié)婚,當(dāng)然也不會被婆婆似的人,當(dāng)面教訓(xùn)。
任麗娜看著宋喜,宋喜漂亮的臉上表情全無,很好的詮釋了什么叫雷打不動。
在長輩眼中,沒有情緒就是對自己權(quán)威的最大挑釁,更何況宋喜這般,仿佛根本沒聽進(jìn)耳里。
眉頭蹙的更深,任麗娜對宋喜說:“我在跟你說話,你在想什么?”
宋喜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忽閃,過了三秒,出聲回道:“阿姨,我想您誤會了一些事情。”
任麗娜抱著手臂,眼帶狐疑跟警惕。
宋喜抬眼回視她,面色冷靜,口吻并無任何不敬,只是有些冷,“我并沒有喜歡上您兒子,更不會因為爭風(fēng)吃醋去挑撥離間,您可以說我有心機(jī),耍了一些手段,因為我跟您兒子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姜嘉伊讓我心情很不好,我只能利用您兒子把她打發(fā)了,結(jié)果是這樣沒錯,但這無關(guān)愛情,您大可放心�!�
喬治笙站在門簾后邊,她說的話,他聽的真真切切,一字不漏。
第262章
夜不歸宿
任麗娜定睛看著宋喜,眼中不無被噎后的驚訝,像是一時間難以接話。
宋喜見話已經(jīng)說開,無需隱瞞,繼而道:“我爸出事兒連累喬治笙跟我結(jié)婚,其實我心里一直帶著愧疚,所以我希望盡可能的讓這段婚姻關(guān)系不是仇上加仇,而是化干戈為玉帛,所以您真的不必?fù)?dān)心我會做出什么對喬治笙不利的事情,我只會幫他�!�
“至于感情方面,我們向來是互不干涉,如果他有喜歡的人,我不會攔著,我也攔不著,但前提是那個人不要惹到我,更不要隨隨便便拿我爸說事兒,畢竟大家都是有底線的人�!�
任麗娜跟在喬頂祥身邊這么多年,也是見慣了世面的人,本以為她出馬對付一個宋喜,手掐把拿,結(jié)果不知不覺被宋喜反客為主,完全壓制,關(guān)鍵宋喜幾乎是一語中的,說出她內(nèi)心的真實恐懼。
如今,任麗娜站在原地,面色不無尷尬。
宋喜只是說實話,并不想占據(jù)什么上風(fēng),所以此時又適當(dāng)?shù)姆塑洠o了個臺階過去,“阿姨,如果我哪里冒犯到您,作為晚輩,我向您道歉。”
任麗娜仍舊端著身形,聞言,幾秒之后回應(yīng)道:“既然你跟治笙是這樣的關(guān)系,那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你爸爸那樣的人物,想必你也是個有分寸的�!�
宋喜面色波瀾不驚,“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欠喬治笙的人情,我也一定都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還給他�!�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他畢竟是商人,我不會讓他做虧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