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宋喜伸手推開他,另一只手也從他掌心里抽走,見她還往遠處挪了一下,喬治笙忍不住道:“出了什么事兒,你跟我說,別自己生悶氣�!�
宋喜整理了頭發(fā)和外套,側(cè)頭看著窗外,根本不理他。
喬治笙內(nèi)心豈止五味雜陳,簡直就是惶恐,他能猜到幾種可能,卻不能還原發(fā)生的經(jīng)過,這種燈下黑的感覺,著實不爽。
但他沒有對宋喜露出絲毫不耐,更別說是不快,側(cè)頭看她,他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聲音,細聽之下還帶著幾分哄;“怪我沒早點兒跟你說嗎?我說了怕給你添堵�!�
第590章
有些人注定互相討厭
宋喜咽不下這口氣,當(dāng)即回道:“現(xiàn)在就不添堵嗎?她都跑到你家里去了!”
喬治笙一時大意,下意識的說道:“我不知道她會過去…”
剩下的話還沒等說,宋喜已經(jīng)側(cè)頭朝他看來:“你知道那天去的人是她?”
疑問的口吻,卻是肯定的態(tài)度。
喬治笙暗自惱恨,可到了這種關(guān)頭,也只能亡羊補牢,如實回道:“你說完,我就給我媽打了個電話,也是才知道。”
說罷,他明哲保身:“我已經(jīng)跟我媽說了,以后叫她別再去了�!�
在宋喜心中,喬治笙是個話不外露的人,他會隱瞞一些事情,但說出來的話,基本一個唾沫一個釘,不會有水分,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生氣,繼續(xù)追問:“不是都分手了嘛,三十兒晚上你送她回家也就算了,既然都說清楚,為什么她還要去你家里?”
這話該問盛淺予,喬治笙要怎么回答?
回的不好宋喜一定跟他沒完,他從前遭遇危險的時候,都沒此刻這么緊張,有種命懸一刻的既視感。
要思考,但又不能思考太久,沉默片刻,喬治笙薄唇開啟,面色不變的回道:“她去我家,我的確不知道,我媽事先也不知道,所以看到你突然過去,我媽心里很過意不去,昨晚我倆打電話的時候,她還跟我說,怕你誤會,我媽把龍鳳鐲送你,就是認定了你是喬家的兒媳婦兒,我這邊,你還需要我跟你發(fā)什么毒誓嗎?”
喬治笙不是懂女人心,而是深諳人心,宋喜之所以會這么生氣,無外乎是覺著自己的身份地位被人挑釁,所以他首先抬出任麗娜的態(tài)度,果然,宋喜眼中的氣焰下降幾寸,畢竟前幾天任麗娜特地去了趟翠城山,把一對龍鳳鐲交到她手上,說是跟喬頂祥結(jié)婚時的陪嫁,宋喜為這事兒高興了好幾天。
可這茬過去,不代表沒有別的,宋喜看著喬治笙,忽然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問了句:“為什么偏偏是姓盛的?”
喬治笙心頭微刺,本能的抬手去攬宋喜,低聲說道:“別哭�!�
宋喜心底說不出的委屈,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道:“你知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住的是我家原來的房子!”
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直到這一刻,宋喜才分清自己內(nèi)心那股翻攪的,比生氣和嫉妒還多的情緒是什么,是被人步步壓在頭頂?shù)闹舷⒏小?br />
盛崢嶸占了宋元青的位置,盛家住在宋家的房子里,如今竟然連盛家的女兒,都早她一步認識喬治笙,非但認識,她還曾是他心頭的白月光,那些朋友雖然沒有明說,可話里話外都是喬治笙這些年不近女色,只是為了等她。
宋喜伸手擋開喬治笙的手,眼淚一直在流,卻是默默地,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畫面簡直就是在喬治笙心頭割肉,眉頭一蹙,他沉聲說:“我不知道…”
盛家住的是宋家原來的房子,喬治笙是真的不知道,他沒事兒打聽這些干嘛,事實上自打正式跟宋喜在一起,他已經(jīng)在遠離盛家,就連盛崢嶸三番五次的示好,他也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去了也是不冷不熱,態(tài)度很是明顯。
但此刻宋喜的委屈和眼淚,喬治笙都能理解,之所以理解,才會愧疚,強勢將她攬到自己身邊,他低頭幫她擦淚,嘴上說著:“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早點兒告訴她,如果她想早點兒知道的話。
宋喜窩在喬治笙懷里,終于哽咽出聲,這段時間,喬治笙也不說什么,就放任她鬧情緒,半晌,待她眼淚逐漸停止,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他這才開口:“下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宋喜這會兒內(nèi)心動蕩已平,出聲說:“我在醫(yī)院看到你前女友和她媽,她媽我見過,之前我回自己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樓上亮著燈,有人住,我按了門鈴,就是她開的,我給我爸原來秘書打電話,一問就知道是誰在住�!�
喬治笙暗嘆,這世上的巧合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也許這就叫命中注定。
宋喜見喬治笙沒說話,徑自道:“你跟她是過去式,你不想說,我也不想翻舊賬,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不喜歡跟盛字沾邊兒的人,你以后別見她,也別跟她有來往,更別叫她去你家里,我不喜歡�!�
她斬釘截鐵,條理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和想法,可以不計較過去,但他的將來,不能有姓盛的存在。
喬治笙也知道宋喜的脾氣,自尊心強,嫉妒心也不弱,偏偏是盛淺予,姓盛,她受不了也是意料之中。
“好,別生氣了,都聽你的�!眴讨误下曇羧岷停榱思埥韼退蜗膊聊�,宋喜的情緒漸漸回落到原位,過了會兒,出聲道:“她叫什么?”
喬治笙微頓,還是回答:“盛淺予。”
“哪兩個字?”
“深淺的淺,給予的予。”說罷,喬治笙不動聲色的問:“知道這么清楚干什么?”她不是討厭嗎?
宋喜的面孔隱匿在昏暗光線下,只有從車窗照進來的一抹光,讓她半面臉上蒙了一層珠光,陰影將她鼻梁照的更挺,她目視前方,眼中帶著幾分不爽和倨傲,淡淡道:“她一定知道我叫什么,也知道我的家庭背景,而我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眼睜睜看她從你家離開,還笑著叫她慢走�!�
宋喜聲音意味深長,喬治笙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如果她早知道,那么上次在喬家碰見盛淺予,就不可能那么簡單結(jié)束了。
側(cè)頭看她,喬治笙低聲問:“吃醋了?”
宋喜聞言,沉默數(shù)秒,隨即毫不掩飾的回答:“我是吃醋,有些人注定這輩子沒交集,只因為一個身份就會彼此討厭�!�
她不信盛淺予不討厭她。
喬治笙重新將她抵在后座椅背上,兩人的臉離的很近,他睨著她,看著看著,側(cè)過頭壓下臉去吻她。
柔軟的唇瓣吮過她的唇,喬治笙低聲說:“我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宋喜像是被點燃的小炮仗,當(dāng)即抬起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他拉得更低,用力的,近乎瘋狂的吻他。
第591章
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盛家住了宋家的老房子,盛淺予是喬治笙的前女友,單就這兩件事兒,于宋喜而言,的確是不咬人膈應(yīng)人了,理智告訴她,是暫住,是前任,可感性的一部分,卻讓‘盛’這個字,在她心底的標(biāo)簽又多了一分討厭。
好在喬治笙立場堅定,態(tài)度良好,宋喜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前任嘛,都二十好幾歲的人了,誰還沒個前任?
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兩人都不再提,日子也是過得有滋有味兒,最近戴安娜一見宋喜就說:“怎么越發(fā)的容光滿面了?果然是已婚的人啊,天天大補�!�
原來宋喜還覺得自己污,但她這點兒污都是跟戴安娜學(xué)的,某些人一個眼神兒就能讓人腦補一出大戲,宋喜被她說的面紅耳赤,偏偏無法反駁。
喬治笙這人,不開葷還好,開后就生冷不忌,現(xiàn)在她回家比在外面還小心翼翼,去廚房煮個面,他從后面抱住她,隨后就把她抱起往樓上走;在床上看個書,他上來書一扔,轉(zhuǎn)眼就是個把小時之后;一身汗,想著去浴室洗澡……兩人根本就不能在同一個浴室洗澡,哪怕宋喜穿著他的襯衫去洗衣室洗個衣服,被他看見都不得了。
有一次他叫她過去,宋喜第一反應(yīng)就是跑,結(jié)果追她的不是喬治笙,而是莫名興奮的發(fā)財。
最近發(fā)財又長個兒了,站起來跟宋喜一邊高,大爪子拍一下能把她拍吐血,宋喜可怕它跟自己鬧,兩條腿兒跑不過四條腿兒,最后不用喬治笙說,她自己就奔向沙發(fā)處,直接撲進他懷里,喬治笙一個眼神兒,發(fā)財乖乖的趴下,長嘴巴貼著地面,眼神兒好生可憐。
見宋喜紅著臉不吭聲,戴安娜感慨道:“哎……真好,少女情懷總是濕啊�!�
宋喜樂了,她沒聽懂戴安娜說的是詩還是濕,只是被叫少女,很是開心,回了句:“大家同是少女,人生不只有眼前的枸杞,還有詩和遠方嘛。”
戴安娜打趣:“我還有保溫杯和霸王洗發(fā)水�!�
宋喜勾起唇角,笑夠了才道:“都說九零后已經(jīng)開始日常養(yǎng)生了,什么喝啤酒兌枸杞,一邊蹦迪一邊吃保健品,熬著夜敷面膜,還得順道聽著心經(jīng),你說咱們是不是老了?”
戴安娜說:“可不嘛,你都結(jié)婚了,我都結(jié)完又離了�!�
是調(diào)侃的口吻,卻不免讓人感慨甚至唏噓,日子過得太快,以前只知白駒過隙,現(xiàn)在卻已懂白云蒼狗。
三月底,宋喜竟然接到宋媛打來的電話,約她見個面,宋喜近段時間沒有故意打聽宋媛的案子,不過也猜到宋媛是為了什么,她應(yīng)下,當(dāng)天下午就跟宋媛碰了面。
是一醫(yī)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單獨包間,宋喜早到了十分鐘,所以當(dāng)服務(wù)員推開門,宋媛拄著拐進來的時候,宋喜見狀,還是不免內(nèi)心一顫。
宋媛原本就挺瘦,如今數(shù)月未見,她更是瘦的幾乎脫相,兩側(cè)臉頰凹進去,顯得顴骨突出。
宋喜情緒復(fù)雜,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心軟,可隨即想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也就坐著沒有說話。
宋媛不要服務(wù)員扶她,自己坐下之后,點了杯喝的,待到人走,房門關(guān)上,她才看向宋喜,一雙從前算得上漂亮的眼睛,如今竟然有些渾濁。
數(shù)秒,宋媛開口,出聲說:“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
宋喜的容光煥發(fā)自然襯著宋媛更加憔悴頹敗,宋喜面不改色,沒有奚落也沒有嘲諷,只如常的口吻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晚上睡的香�!�
宋媛唇角一扯,笑了。
她說:“你贏了�!�
只三個字,卻道盡了兩人十多年互克的結(jié)局。
宋喜看著宋媛,淡淡道:“準(zhǔn)確的說,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至于宋媛,這就是惡有惡報吧。
宋媛道:“我這次找你過來,不是想跟你吵架的,你也看見我現(xiàn)在什么樣子,你有喬治笙撐腰,我沒了孩子,祁丞也不肯再見我,只拿錢幫我請了律師……但我不想打官司了,喬治笙的人來找過我,只要我老老實實認罪,他不會再動我媽。”
宋喜不知道喬治笙叫人威脅過宋媛,可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喬治笙在背后壓著,以宋媛的性格,就是自己坐牢,也得拉著她墊背,把她的生活攪得雞犬不寧,不然怎么這么長時間,警方那邊沒給她打過一個詢問電話?
亂世用重典,惡人自有‘惡人’欺,也就喬治笙能治得了宋媛的惡。
宋喜完全沒被挑撥到,依舊不動聲色的說:“別用再這個字眼,我說過,你媽的車禍跟我們無關(guān)�!�
宋媛一眨不眨盯著宋喜,似是有一瞬間的惡氣上涌,目光中盡是狠毒:“那我的腿呢?我的孩子呢?!”
宋喜很警惕,怕宋媛身上帶了什么錄音設(shè)備,所以避重就輕的回答:“出事兒那晚沒人比你更清楚,你確定兩次進你家門的,是同一個人嗎?”
其實警方那邊也跟宋媛說過,宋媛也隱約察覺出不對,前者進來的特別迅猛,就是朝著她的腿去的,打斷之后一秒沒停留,轉(zhuǎn)身就走,而再回來的那人……宋媛放在腿上的手指輕顫,不愿再細想。
宋喜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你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先對我下了殺手,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會信,雖然我從來沒把你和你媽當(dāng)我親人,但我也不會狠到去要她或者你的命�!�
宋媛信不信,宋喜是真的不在意,宋媛垂下視線,沉默半晌,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再抬頭,眼底的恨意已經(jīng)斂去,換上的是近乎懇求的目光:“宋喜,我可以去坐牢,你能保證我媽在外面的安全嗎?”
宋喜道:“我爸出事兒這一年多,你媽從來沒讓我管過,自己也過得挺好的。”
這一句,的確是宋喜的氣話,但話又說回來,她暗自嘆氣:“不用你跟我打招呼,我爸也跟我說了,從今往后,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你媽有房子有存款,不需要任何人接濟,等她出院之后,我找人辦離婚手續(xù),往后你媽想單身還是再找,都是她的自由�!�
宋媛聞言,渾濁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驚詫,緊接著嗤笑一聲:“果然…”
宋喜猜到宋媛想說什么,她面色始終鎮(zhèn)定高冷:“曾經(jīng)我爸把你們當(dāng)親人,是你們太讓他失望,別說果然大難臨頭各自飛,我爸有難的時候,你們還在外面發(fā)‘家難財’�!�
告別宋媛之前,宋喜說的最解恨的一句話:“我爸就是我爸,誰也搶不走�!�
至于董儷珺和宋媛,好自為之吧。
第592章
壞有壞的好
宋喜沒把跟宋媛見面當(dāng)回事兒,喬治笙今晚有推不掉的飯局,宋喜晚上跟另外的‘鐵三角’一起吃飯,飯后回家睡覺,夜里隱約聽到窸窣聲響,她困得睜不開眼,有人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感……
宋喜后來想到下午跟宋媛的對話,開口說:“嗯…我下午見宋媛了…”
忍著顫抖,宋喜盡量維持音調(diào):“她說你給經(jīng)偵科的證據(jù)…做了假嗯…”
再后來,宋喜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跟他在一起,她只能想他。
完事兒之后,宋喜被他抱進浴室洗澡,喬治笙要放水,宋喜趕忙說:“沖沖算了。”
免得洗浴缸,再擦槍走火。
洗澡的時候,喬治笙主動提起:“跟董媛見面,她說什么了?”
宋喜覺著喬治笙有時候可愛的不行,比如對宋媛的稱呼上,連宋喜都懶得改口叫她董媛,可喬治笙知道她不喜歡,所以每每都喊董媛。
身上有溫?zé)崴榱鬟^,宋喜出聲回道:“她說她沒犯經(jīng)濟罪,那意思是你誣陷她。”
喬治笙面色淡定,薄唇開啟:“你怎么說?”
宋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我說我不是警察,管不了這些事兒,她還說你叫人去威脅董儷珺,反正就是各種挑撥離間,這是想著臨去坐牢之前,也不讓咱倆好了。”
喬治笙明知宋喜沒被挑撥,可他就是想再問一句:“這么信我?”
宋喜抬眼看他,男人比她高很多,水珠將他的一頭黑發(fā)打濕,他長長的睫毛上都氤氳著水霧,名貴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這么好看,好看到讓人不想跟他生氣。
粉唇開啟,宋喜道:“不信你難道信宋媛?”
與其說信,其實是信任,喬治笙的很多做法的確不夠正面,可是跟惡人講道理,講得通嗎?
宋喜是打小兒根紅苗正,但宋元青教她的也不是一味的正直,而是懂得保全和自救,關(guān)鍵時刻,命比什么都重要。
宋喜覺著自己這話不含任何暗示,可喬治笙低頭睨著她,目光卻隱隱幽深,宋喜太明白這眼神兒背后的含義,趕忙說:“打住,我理解你現(xiàn)在體內(nèi)多巴胺和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沖動,但這些都可以通過理智合理控制�!�
說完理論,宋喜又小聲動之以情:“什么事兒做多了都不好,過猶不及你不知道嗎?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回道:“你少糊弄我,縱欲過度會有疲倦心慌,面色發(fā)白精神渙散的癥狀,是你有還是我有?”
宋喜聞言,當(dāng)即美眸一挑:“你還懂這些呢?”
喬治笙沒告訴宋喜,是常景樂調(diào)侃他的時候,順道說的。
他俯下身要吻她,宋喜以進為退,一把將他抱住,嘴上撒嬌道:“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喬治笙說:“你明天不放假嗎?”
宋喜回道:“我老師要回來了,明早我跟師兄去機場接機,八點就得起來,你可憐可憐我,放我一馬行不行?”
宋喜抱著他的腰撒嬌,兩人皆是赤條條的站在花灑下面,沒多久,喬治笙沉聲說:“那你就別撩我�!�
宋喜得令,馬上一秒都不等的從他胸前起來,笑瞇瞇的去到一旁拿浴袍,喬治笙見狀,還真有點兒想收回成命的沖動。
浴室很大,宋喜穿上浴袍,站在盥洗池前吹頭發(fā),鏡子中映照出身后男人的背影,寬肩,窄腰,長腿……他還有腰眼,那種在女人身上性感到極致的標(biāo)志,原來在男人身上也同樣致命的吸引。
還有他尾椎骨那里的紋身,宋喜挺怕蛇的,尤其是眼鏡蛇,劇毒,毒液可以阻斷神經(jīng)肌肉傳導(dǎo),因而出現(xiàn)肌肉麻痹導(dǎo)致喪命。
毒,致命,眼鏡蛇的象征,又何嘗不是喬治笙本身的另一種呈現(xiàn)?
宋喜透過鏡子看喬治笙的背影,有片刻間的恍惚,覺著自己也是他口中的一個獵物,如今無可救藥的愛著他,哪怕是他的‘壞’,她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包容。
喬治笙很敏銳,感覺到有人注視,哪怕是透過鏡子的注視,他突然轉(zhuǎn)頭,宋喜被抓個正著。
不過她也不躲,只勾唇一笑,調(diào)戲道:“帥哥,身材挺好的。”
喬治笙大大方方的轉(zhuǎn)過身來,正面對著鏡子,水珠流過全身,他開口道:“你還看過誰的?”
宋喜不好再盯著看,一邊吹頭一邊回道:“我又不是肛腸科的,上半身�?�,下半身沒機會看�!�
說罷,不待喬治笙找茬,她先出聲轉(zhuǎn)移話題:“為什么想紋眼鏡蛇?”
宋喜以為喬治笙的脾氣,會直接說我喜歡,結(jié)果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找人算過,保平安的�!�
宋喜著實納悶兒,美眸微挑:“你說戴個佛保平安倒也常見,紋身保平安?”
喬治笙說:“之前我也不信,紋之前我出過幾回事兒,倒是紋后這些年,消停多了�!�
宋喜是醫(yī)生,信奉科學(xué),但這世上就是有科學(xué)也解釋不通的神秘力量存在,不管什么,反正只要是對喬治笙好的,她都沒意見。
喬治笙洗完澡穿上浴袍,宋喜給他吹頭發(fā),途中閑來無事,逗他玩兒:“欸,我也紋一個好不好?”
喬治笙坐著,她站著,他眼皮一掀,看著她說:“你敢�!�
大多數(shù)時候,喬治笙對她還是很寵的,但偶爾也會特別霸道,一如此刻。
宋喜心頭一動,故意佯裝不解的挑眉:“干嘛?”
喬治笙說:“你身上每一處都是我的,我就喜歡你這樣。”
第593章
是渣洗不白
隔天早上宋喜開車離開翠城山,在指定位置接到凌岳,兩人一同去機場。
路上凌岳拿出一盒粉紅色的喉糖,宋喜瞥見,笑著問:“小雯送的?”
“嗯�!�
宋喜道:“粉紅色的回憶啊�!�
凌岳嗓子有些啞,宋喜問:“怎么搞的?”
凌岳道:“你小姑子,非拉著我去吃一家新開的火鍋店,點了特辣的湯底,昨晚我就覺著不舒服,睡前還特地多喝了點兒水,還是啞了�!�
宋喜忍俊不禁:“你不能吃辣就別吃嘛,何苦呢?”
凌岳心想,他是不想吃了,也得那個祖宗同意啊,這段時間跟她一起混,搞得他抗辣能力節(jié)節(jié)攀升,昨兒個也是他自己大意了,怕說太辣她會揶揄他,干脆一咬牙忍了。
結(jié)果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他啞著嗓子說:“你叫她也少吃點兒辣,女人火氣大對身體不好。”
宋喜打趣:“你也說了,她是我小姑子,她怎么高興怎么來,你都管不了,我怎么管?”
凌岳坐副駕,宋喜開車,兩人聊著天去機場,中途凌岳手機響了,他看著屏幕卻沒有馬上接。
宋喜余光瞥見,問:“誰�。俊�
凌岳說:“白倩�!�
宋喜眉頭輕蹙:“接,看她找你干什么。”
凌岳接通,手機中傳來女人的細聲細語:“凌岳,在忙嗎?”
凌岳表情淡漠,一開口,聲音也很淡,直接不答反問:“有事兒嗎?”
白倩聽他的聲音,馬上道:“你嗓子怎么了?”
凌岳說:“跟女朋友吃火鍋,辣著了�!�
駕駛席的宋喜光聽這句,就已經(jīng)猜出白倩說了什么,她好想給喬艾雯打個電話,現(xiàn)場連線,讓她看看自己男朋友有多帥。
另一頭,白倩沉默片刻,忽然聲音放低,帶著壓抑和一絲哽咽,問:“凌岳,你能別這么刺激我嗎?”
凌岳聞言,渾身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點兒麻,不是酥麻,就是不舒服的麻。
還不等他回答,手機中的白倩已經(jīng)語帶哭腔:“我知道當(dāng)初是我不好,你覺著我見錢眼開,覺著我背信棄義,但我從來都沒告訴過你,那時候我弟在外面跟人打架,把人捅壞了,對方要我們賠一百萬,不然就讓我弟把牢底坐穿,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啊,我不能跟你說,我知道你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幫我把這些錢湊到,但你也要過日子,你家里也要過,我不想連累你�!�
她哭的梨花帶雨,凌岳這邊卻是面不改色,薄唇開啟:“我知道�!�
“你朋友跟我說了。”
當(dāng)初白倩死活要跟他分手,凌岳就猜有事兒,他想找她問清楚,可她卻一聲不響的跑去濱海,他知道她在濱海的那一刻,已經(jīng)是她婚后第三天了,當(dāng)時還上了新聞,濱海富豪閃婚灰姑娘。
凌岳可以包容她的沖動,但他受不了她笑顏如花的照片,她老公給她戴五克拉鉆戒的時候,她臉上的笑那么的真心實意,一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當(dāng)真是一點兒難色都看不見。
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后來他在夜城遇見白倩的朋友,她朋友跟他說了白倩家里欠錢的事兒,當(dāng)時凌岳是有片刻動容的,可隨即都被理智壓下。
當(dāng)年他也不是拿不出一百萬,只可惜要賣房子賣地,白倩不需要這種竭盡全力的愛,她選擇了一個可以給她一百萬支票的男人。
凌岳很聰明,當(dāng)初白倩的朋友跟他說那番話,無外乎是想替白倩解釋苦衷,但凌岳想的卻是,她什么時候認識的那個富豪?
草草的跟他說一句分手,轉(zhuǎn)頭就能閃婚的男人,凌岳不愿細想。
所以這會兒他更不愿多說,只是道:“過去的事兒就算了,你不用跟我道歉,現(xiàn)在大家都挺好的,我為你開心�!�
白倩哭著說:“凌岳,我跟我老公離婚了,他們家把兒子留下,把女兒給我,我回夜城一是想給女兒看病,再者…我想見你,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運氣可以再遇到你,直到那天在醫(yī)院走廊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忘不了你�!�
宋喜能聽到手機中的人在哭,要不是正開車,她真想翻白眼兒,什么東西,當(dāng)初嫌貧愛富劈腿一渣女,板上釘釘?shù)氖聝�,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果然凌岳也是面不改色,甚至目光冰冷,他略啞著嗓因說:“因為你是我患者家屬,我才接你的電話,白倩,你要是這樣,以后就別跟我聯(lián)系了�!�
稍頓,他又補了一句:“我女朋友知道了會不高興。”
宋喜聽到這句又莫名的想笑,果然男人慣愛用這招兒打發(fā)人。
隨后白倩又說了什么,宋喜聽不見,凌岳直接掛斷。
她好奇問:“她說什么了?”
凌岳道:“看來女人的預(yù)感確實挺準(zhǔn)的�!�
宋喜道:“我就說了吧,黃鼠狼給雞拜年,就算她女兒的病是真的,但她對你的心思,那也是司馬昭之心�!�
凌岳不語,宋喜道:“她女兒做完手術(shù)也有兩周了,再等一陣兒你就讓她們趕緊走,小雯隔三差五過來找你,保不齊醫(yī)院里誰嘴快的就要搬弄是非,女人都對男人的前任有敵意,更何況還是初戀�!�
最后這句,宋喜深有體會。
凌岳嘴上沒說什么,心里也在掂量,雖說他跟喬艾雯到現(xiàn)在還沒說正式談戀愛,可醫(yī)院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起的,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白倩,的確是個挺惱人的存在。
宋喜把車停在機場專用停車場,跟凌岳一起去VIP區(qū)接人,江宗恒回國,院里都是以最高規(guī)格接待,本來今天還要派其他人過來,江宗恒自己說不用,有凌岳和宋喜兩個關(guān)門弟子就夠了。
江宗恒不喜歡人遲到,兩人早來了半小時,到的時候,正趕上上一班飛機的人下來,宋喜沒想到,她會在這兒碰到許久未見的齊未。
齊未看到宋喜,眼中也有一閃而過的詫色,隨即便換上笑容,開口打招呼:“宋喜�!�
宋喜也迎上前,微笑著道:“齊未�!�
他說:“好久沒見你了,來接人?”
宋喜說:“嗯,過來接我們老師。”
齊未跟凌岳之間點頭示意,凌岳說:“我去買點兒喝的�!�
他故意離開,給兩人留下聊天的空間,宋喜說:“怪不得這么久沒見到你,原來出國玩兒去了。”
齊未淡笑著,嘴上卻說:“不是玩兒,我爸最近身體不大好,陪他去國外做檢查�!�
宋喜聞言,收起打趣的表情,認真道:“什么病,嚴重嗎?”
齊未道:“腸癌,中晚期�!�
宋喜捎一停頓,緊接著道:“日本東醫(yī)大的肛腸科很厲害,你可以帶叔叔過去看看�!�
齊未說:“我爸就在那兒,我是從日本飛了趟美國,去見美國那邊的醫(yī)生,現(xiàn)在幾方醫(yī)生會診,在等他們的共同結(jié)果�!�
宋喜道:“你壓力也別太大了,腸癌就算中期,如果治療得當(dāng),五年內(nèi)都不會有問題。”
齊未淡笑:“有你這個大醫(yī)生當(dāng)面安慰我一下,瞬間覺著心里踏實多了�!�
宋喜見他眼底確有疲憊,主動出聲說:“剛下飛機,趕緊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兒,隨時打電話聯(lián)系。”
“好,那我先走了,改天聯(lián)系。”
第594章
塑料同門情
凌岳買了喝的東西回來,見宋喜一個人坐在休息區(qū),遞給她一杯奶茶,問:“長得很像年輕時陳冠希的朋友走了?”
宋喜唇角一勾:“是吧?我跟大萌萌都覺著像�!�
凌岳坐在宋喜對面,喝了口咖啡,隨口道:“我能想象出她見到帥哥兩眼放光的樣子�!�
宋喜說:“你不用想象,她看你什么樣,看齊未就什么樣�!�
凌岳面不改色的道:“你別黑我,這話讓東旭聽見怎么想?”
宋喜唇角勾起的弧度變大,笑道:“東旭早就習(xí)慣了,大萌萌要是見到帥哥沒反應(yīng),那他才覺著奇怪呢�!�
兩人邊聊天邊等,凌岳看了眼腕表,快了。
飛機還有十分鐘落地的時候,機場人員帶著120的人快速趕來,職業(yè)習(xí)慣,宋喜和凌岳馬上看去。
宋喜小聲道:“怎么回事兒?”
光看見醫(yī)護人員推車過來,卻遲遲不見病患,凌岳稍微一頓,緊接著道:“可能是飛機上有急患。”
這話還真讓凌岳猜對了,江宗恒乘坐的航班剛一落地,120馬上開車接走一名心臟病患者,等宋喜和凌岳看到江宗恒的時候,細一打聽,幸好江宗恒在飛機上,臨時采取了緊急措施,不然患者也許挺不到飛機降落。
凌岳幫江宗恒拎著行李箱,宋喜幫他拎著手提電腦,順勢奉上一束鮮花,江宗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出聲道:“自己人還搞這些名堂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子�!�
宋喜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我就說您一準(zhǔn)兒要念叨,師兄非要買的,不關(guān)我事兒,我是準(zhǔn)備一見您,馬上跟您匯報一下我近一年來的工作情況,隨時等候您批評。”
江宗恒聞言,佯裝嚴厲的看了眼宋喜,隨即道:“還是凌岳懂事兒,你是打算兩手空空的來見我?”
宋喜美眸一挑:“老師,您變了,您以前可不是這么講虛禮的人�!�
凌岳從旁打趣:“你不懂,老師心里住了個小公主,有一次我倆視頻,我看到他身后桌子上擺了一瓶芍藥�!�
江宗恒此刻懷里抱著的就是芍藥,都是鮮艷的顏色,可不跟小公主似的嘛。
宋喜忍不住撇了下嘴:“太有心機了。”
說罷,她馬上笑瞇瞇的對江宗恒道:“不過好在我也留了一手,我訂了太和園,您不是一直想這口呢嘛�!�
聞言,江宗恒忍不住笑:“還是小喜懂我�!�
宋喜下巴一揚,看向凌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凌岳嘆了口氣:“哎,老師一向偏心眼兒,又不是一天兩天�!�
江宗恒說:“我可從來沒偏過心,你們兩個,我罵的一樣多�!�
凌岳和宋喜同時想到:那倒是,誰也沒跑了。
回市中心的時候,凌岳開車,江宗恒坐副駕,宋喜坐在后面,師生三人好久沒有齊聚,一路上可以聊的話太多。
宋喜說:“老師,我聽院里有消息傳,說您這次回來,有可能升院長,您聽說了嗎?”
江宗恒本就是副院級別,如今外出歸來,學(xué)術(shù)成就更上一層樓,眼看著院長快到退休年紀,底下兩個副院,江宗恒和潘厚循皆有提正可能,宋喜自然是向著江宗恒的,畢竟潘厚循的人品不過關(guān)。
江宗恒很是隨意的回道:“這種話,打從我升副院就開始傳,現(xiàn)在院長還沒退休,別人傳傳也就算了,你們千萬別表現(xiàn)的太明顯,讓人看著不好�!�
宋喜很小的時候就跟在江宗恒身邊學(xué)習(xí),師傅如父,更何況江宗恒教會她的不止是技術(shù),還有做人的道理,宋喜在他面前,完全不用端著,就像他女兒一樣,開口道:“您這意思,就是上頭已經(jīng)定了?”
江宗恒淡笑著道:“你啊,別人說一句,你就能聽出十句來。”
宋喜也笑了:“沒辦法,我聰明嘛。”
江宗恒說:“學(xué)學(xué)你師兄,看他怎么聽出來也不說?”
宋喜掃了眼凌岳的后腦勺,不以為意的道:“他雞賊,有什么話都讓我說,之前我跟他在來的路上,還是他先提的呢�!�
凌岳但笑不語,一副‘我是師兄,我很大氣,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模樣,搞得江宗恒說宋喜傻。
宋喜才不傻呢,她只是愿意在熟人面前卸下精明。
路上,凌岳手機響了,喬艾雯打來的,凌岳回手將手機遞給宋喜,說:“你接,前面有攝像頭�!�
宋喜劃開接通鍵,還沒等自報家門,手機中便傳來喬艾雯歡脫的聲音:“凌凌,早��!”
宋喜故意蹙了蹙眉,酸酸的回道:“我不是你的凌凌,我是你的宋宋�!�
喬艾雯聽出宋喜的聲音,馬上捋直舌頭,叫了聲:“嫂子啊。”
這一聲嫂子,宋喜百聽不厭,連帶著心情也變得跟喬艾雯一樣,插上翅膀就能飛回市里。
“你家凌凌正在開車,有攝像頭不敢接電話,有什么事兒你跟我說,我?guī)湍阃瑐�。�?br />
喬艾雯道:“沒什么事兒,他說你們中午要在一起吃飯,那我約他吃晚飯�!�
她說了好幾句,最后道:“轉(zhuǎn)達他,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他,么么噠�!�
宋喜道:“你等一下,我開外音,你自己跟他說�!�
宋喜開了外音,凌岳是想阻止的,奈何鞭長莫及,車內(nèi)響起某人歡快甜膩的聲音:“老凌,我今天比昨天更愛你哦,比心,么么噠�!�
凌岳俊臉?biāo)⒁幌伦泳图t了,宋喜咯咯笑著,礙著江宗恒也在,她就不太調(diào)侃他,調(diào)回正常狀態(tài),貼在耳邊說:“他聽見了,回頭讓他打給你�!�
宋喜掛斷電話,江宗恒扭頭道:“你師兄談戀愛了?”
宋喜小孩子似的頻頻點頭,江宗恒看了眼凌岳:“還瞞著我,一點風(fēng)聲都不透�!�
凌岳紅著臉,目視前方,果斷的報復(fù):“您別問我,問小喜,她還結(jié)婚了呢。”
宋喜美眸一瞪,凌岳當(dāng)真不給她道歉的機會啊,江宗恒扭頭看向宋喜,宋喜滿臉堆笑,“這個……說來話長�!�
江宗恒道:“慢慢說,我這一年多不在夜城,你們兩個都沒閑著,學(xué)術(shù)上不見有什么提高,光顧著談情說愛了吧?”
宋喜跟凌岳皆是后腦勺發(fā)麻,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危機,感覺像是十幾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每天被江宗恒盯得快要窒息。
第595章
愛是見縫插針
師徒三人中午一起吃飯,隨后又開車把江宗恒送回家,臨走之前,江宗恒還嚴肅著臉開玩笑:“走吧走吧,都去談戀愛�!�
凌岳不說話,宋喜皮著道:“都聽您的�!�
兩人一起下樓往小區(qū)外走,凌岳要去找喬艾雯,宋喜給喬治笙打了個電話,他叫她去海威。
宋喜問:“你今天不是很忙嗎?”
喬治笙說:“你現(xiàn)在過來,我還有一小時的空擋�!�
宋喜忍不住揚起唇角,出聲說:“等我,速速趕到�!�
說完,她又問:“你要什么嗎?我給你帶過來。”
喬治笙低沉著聲音,只說了兩個字:“要你�!�
他并不肉麻,宋喜卻渾身酥麻,美美的掛斷電話,然后迅速趕往海威。
樓上跟下面人打了招呼,宋喜剛到,前臺已經(jīng)微笑著點頭,帶她去乘專屬電梯,宋喜一路來到頂層,電梯門一開,喬治笙一助親自接她,把她送到辦公室門口。
宋喜進門的時候,喬治笙正在開語音會議,她放輕腳步,走到沙發(fā)處,茶幾上擺了很多精致的小點心,喬治笙不是少女心的人,一看就是給她準(zhǔn)備的。
會議全英文交流,宋喜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喬治笙講英語,她知道他英語很好,先前來這兒的時候,就見過他看全英的文件。
最后喬治笙說:“今天就到這兒吧�!�
他掛斷連線,宋喜坐在沙發(fā)上拍手:“特別好�!�
喬治笙說:“過來�!�
宋喜說:“你來,我還沒吃夠呢�!�
喬治笙說:“我有東西要看,拿過來吃。”
沒轍,宋喜只好端著糕點盤走向辦公桌,喬治笙面前擺著好幾份文件跟合同,就一把椅子,他坐著,她只好站在他身旁,喬治笙單手拉她,叫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宋喜是第一次在喬治笙辦公室里坐他大腿,雖然這個動作在家中出現(xiàn)的很是頻繁,但這兒畢竟是辦公的地方,觸目又都是低調(diào)的黑色,總給人一種正式甚至是禁欲的感覺,所以,宋喜心跳有點兒快,臉頰也有些發(fā)燙。
喬治笙抱著她,垂目看著桌上文件,宋喜插了一塊兒奶油,遞到他唇邊,喬治笙張開薄唇,含了進去。
“好吃嗎?”宋喜問。
“嗯�!�
宋喜看著喬治笙,真應(yīng)了那句,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她忽然有些花癡,看著看著就受不了了,湊上前,在他臉頰處親了一口。
她嘴上涂著櫻桃色的唇蜜,親之前忘記了,這會兒看見他臉頰處赫然多了一個粉紅色的吻痕,宋喜勾起唇角,咯咯笑著。
喬治笙一目十行的看著,拿起鋼筆,利落的在最后簽上自己的名字。
放下鋼筆,他終于眼皮一掀,抬眼看向宋喜,宋喜剛剛往嘴里送了一口奶油,唇瓣還沒等合上,喬治笙忽然抬手扣著她的后脖頸,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張嘴含住。
兩人舌尖相碰,盡是香草奶油的味道,她口中是,他口中也是。
宋喜一手拿著盤子,一手拿著叉子,坐在喬治笙腿上,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無力,不知何時,她不著痕跡的放下所有東西,伸手環(huán)著他的脖頸。
前幾天她‘親戚’才走,讓喬治笙憋了五天,他差點兒沒瘋了,所以這兩日更是沾火就著,一觸即發(fā)。
他房間中一整面都是玻璃的,陽光兜頭灑入,滿室無一處角落可以隱藏,她好怕喬治笙抱著她去沙發(fā),這樣她是打死都不肯的。
邁著長腿,喬治笙抱著她來到一面純黑色只有裝飾畫的墻前,薄唇開啟,他聲音已經(jīng)暗�。骸鞍匆幌鹿锋溨虚g�!�
宋喜面前是一副油畫,里面不知是英國的第幾任國王,穿著一身狩獵裝,拿著皮鞭,腳下趴著一只獵犬,獵犬通體黑色,戴著一根咖色的項圈,細一看,項圈中間的寶石,竟然是稍微凸起的。
宋喜抬手按了下,面前的墻壁自動分開,喬治笙抱著她往里走,原來這里面還有一處隱藏的休息室。
兩人進來,身后的墻壁再次合上,宋喜被喬治笙壓在大床上,她忍著不肯喊出聲,喬治笙將她逼急了,她也才很小的嗚咽一聲,呼吸沉重,他沉聲道:“別怕,不會有人聽見。”
宋喜很是不好意思,總有種喊了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錯覺。
辦公室外面,元寶來找喬治笙,助理看見他,笑著打招呼,出聲提醒:“宋小姐在里面�!�
元寶面不改色的點頭,走到辦公室門口,破天荒的敲了敲門,門內(nèi)沒人應(yīng),元寶稍一遲疑,若不是他手頭上有個東西要親手交給喬治笙,他真不進去了。
推開房門,他還沒看到什么,已經(jīng)出聲提醒:“笙哥�!�
怪了,還沒人應(yīng)。
元寶邁步往里走,拐過死角往右一看,辦公桌處沒人,沙發(fā)上也沒人,不過宋喜的包放在沙發(fā)處,茶幾上的點心有人吃過,他走到辦公桌前,文件打開沒合上,旁邊還放著盤子和叉子。
元寶幾乎能一比一的還原之前喬治笙和宋喜坐在這里的場景,放下手頭東西,他掉頭往外走,都快走到門口,忽然從墻壁后面,傳來一聲不大的女人聲音,元寶腳步只頓了一秒,趕緊一溜煙兒走出去,非禮勿聽啊。
第596章
新人遇舊人
喬治笙挺喜歡在這兒的感覺,要不是時間有限,他真不想從宋喜身上離開。
他起身的時候,宋喜很輕的哼了一聲,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都提不起來。
黑暗中,喬治笙說:“累了就在這兒睡,我晚上來接你�!�
宋喜的確挺困的,喬治笙去浴室洗澡的功夫,出來她已經(jīng)睡熟了,喬治笙從衣柜里面拿出新的衣褲換上,臨出去之前,低頭親了她一下。
伸手不見五指,特別適合睡眠,宋喜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中是手機鈴聲把她吵醒的,喬治笙幫她把包拿到休息室里面,怕她‘失聯(lián)’。
宋喜睜眼什么都看不見,聞聲定位,摸到包,把手機掏出來,屏幕很亮,亮到刺眼,她瞇眼看到‘王妃’的字樣,劃開接通鍵,一開口,聲音懶洋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