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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韓春萌道:“替你打過�!�

    此話一出,顧東旭當即敗下陣來,兩人視著頻,他覺著自己在瞪她,可在韓春萌眼里,他就是赤裸裸的放電,兩人眉來眼去,半晌,他低沉著聲音道:“等我過去。”

    韓春萌抬手比了個OK手勢,說:“完全O幾把K�!�

    顧東旭徹底被她給打敗,對著屏幕邊罵邊笑。

    戴安娜背著父母回國整整一年,今年過年準備回渝城去負荊請罪,她跟宋喜說:“我要是再不回去坦白從寬,估計等我爸媽殺到夜城,就直接宣判我死刑了�!�

    宋喜說:“沒事兒,有我呢。”

    戴安娜說:“有你頂什么?”

    宋喜道:“我給你收尸啊�!�

    戴安娜一臉嫌棄,“大過年的,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宋喜道:“你自己說的這么邪乎。”

    戴安娜說:“我這次回去看能不能把老兩口接到夜城,如果他們不想折騰,我就要在渝城多待幾天,你想要這邊的什么,我給你寄過去�!�

    宋喜想了一會兒,“你給我打包一整個火鍋寄過來吧。”

    戴安娜翻白眼兒,“你現(xiàn)在能吃火鍋嗎?臘肉熏肉你都不能吃,算了,入口的東西我不給你寄,免得你不舒服,你老公回頭找我算賬。”

    宋喜說:“我老公怎么你們了?我跟大萌萌說想吃冬城的紅腸,她說怕外面的豬肉不好,不給我寄,又說怕治笙打她,說的好像真的背地里挨過揍一樣�!�

    戴安娜忍俊不禁,笑著說:“我們都是你老公的影迷,陰影迷簡稱。”

    陰影迷簡稱影迷,宋喜差點兒被笑死,暗道那喬治笙的影迷可多了去了。

    年前大家都很忙,約著年后再一起聚聚,宋喜放假后干脆搬到老宅去住,這樣方便任麗娜照看,她也能跟任麗娜做個伴兒。

    元寶是孤兒,從小在喬家長大,佟昊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頂多也就是知道親生父母是誰,可爸媽都已不在,回岄州也是孤身一人,所以今年都被任麗娜留在夜城,大家一起過年。

    一個想想都忍不住笑的事情,宋喜放假也不能每天在家待著,干脆跟任麗娜一起出去逛街,兩人一個年紀大的帶著孩子,另一個年紀小的懷著孩子,喬治笙不放心,所以讓元寶和佟昊輪流跟班兒。

    第一天他們進了一家店,對方認出任麗娜,聽宋喜喊她媽,元寶喊干媽,元寶又對宋喜很照顧,誤以為宋喜跟元寶是一對兒;

    隔天同一家店,佟昊陪著來的,宋喜喊媽,佟昊喊干媽,佟昊對宋喜很照顧,他們遲疑著難不成佟昊跟宋喜是一家的?

    此后過年前一天,喬治笙休息,陪宋喜和任麗娜一起逛街,沒進這家店,但這家店的店員看到宋喜跟喬治笙手牽著手往前走,不由得面露茫然,“她到底跟誰是一家的啊?”

    “三個人都好帥,跟誰在一起都不虧�!�

    若是喬治笙聽到這番話,絕對要讓元寶和佟昊跟宋喜保持距離,就連誤會的機會都不留給別人。

    小杰嚷著讓任麗娜帶他進玩具店,任麗娜寵著,牽他手往前走,宋喜跟喬治笙跟在后面,她忽然想到什么,出聲說:“你叫人把小杰奶奶接來夜城吧,大過年的,老太太一個人在香港,又沒什么親人,怪寂寞的�!�

    喬治笙遲疑片刻,出聲回道:“我之前就想跟你說的�!�

    宋喜抬起頭,“什么?”

    “老太太不在了�!�

    宋喜聞聲頓住,半晌才問:“什么時候的事兒?”

    喬治笙說:“上次回香港后一個禮拜�!�

    宋喜眼底的驚色更濃,那豈不是走了很久?

    喬治笙握了握她的手,低聲說:“我怕你難過,一直沒跟你說,老太太留了信給我們,拜托我們照顧小杰,她實在是太想阿森,先去見他了�!�

    第907章

    喜歡就會有漏洞

    原本宋喜還想攔著點兒任麗娜,讓她不要太寵慣小杰,可得知老太太早就沒了,小杰在這世上最后一個有血緣的親人也不在了,宋喜心酸的同時,緊隨其后進了玩具店,血洗了店里的半面江山,小杰特別開心,任麗娜更開心,一邊夸著宋喜疼孩子,一邊順手挑了好幾款女孩子玩兒的洋娃娃。

    小杰說:“奶奶,我是男孩子,不玩兒娃娃�!�

    任麗娜道:“給你妹妹買的�!�

    現(xiàn)在任麗娜每天給小杰灌輸,說他即將要有個弟弟或者妹妹,搞得小杰成天無實物寵弟妹,馬上牽著任麗娜的手往深處走,說那邊的娃娃更漂亮,妹妹一定會喜歡的。

    宋喜望著一老一小的背影,鼻子酸酸的,眼前總是蒙著一層透明的水霧,喬治笙從后面走來,抬手往她頭上戴東西,宋喜剛想問什么,結(jié)果正好側(cè)面有面鏡子,她定睛一瞧,頭頂上是五歲以上小女孩兒都不好意思往外戴的粉紅色新娘頭紗,發(fā)卡上一排小花,下面薄紗墜在蝴蝶骨處。

    宋喜眼皮一掀,看向喬治笙,“干嘛��?”

    喬治笙唇角輕勾,打量宋喜幾秒,隨后道:“好看�!�

    宋喜本來挺嫌棄的,可喬治笙的稱贊讓她忍不住少女心泛濫,當即扭身對著鏡子重新調(diào)整發(fā)卡位置,打趣道:“我能戴出去嗎?”

    喬治笙說:“喜歡就戴著吧�!�

    宋喜笑說:“你少坑我。”

    她這么戴出去,保準兒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

    喬治笙也笑了,站在她身旁,眼睛專注的看著她,出聲道:“等你滿三個月,我們就去拍婚紗照。”

    宋喜道:“不說等今年第一場雪我們就去拍嗎?”

    喬治笙說:“拍照多少都會累,怕你身體不允許。”

    宋喜說:“現(xiàn)在媽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我怕三個月過后我就要胖一大圈,還是趁早拍了好,我這輩子還沒被胖困擾過,不想后期全靠P。”

    喬治笙寵著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兩人在這邊說話,任麗娜跟小杰已經(jīng)拎著各種盒子袋子走過來,看到宋喜頭上的發(fā)飾,小杰立馬道:“干媽好漂亮啊�!�

    宋喜叉腰擺好造型,“是嗎?多漂亮?”

    小杰說:“像白雪公主和灰姑娘�!�

    這是他這個年紀對美的頂級配置,宋喜特別慶幸他沒說豬八戒的媳婦兒,那天她聽任麗娜給小杰講故事,說豬八戒在高老莊相中的媳婦兒特別漂亮,像天仙似的。

    正想著,小杰忽然揚頭問宋喜,“干媽,你知道豬八戒的媳婦兒嗎?你跟他媳婦兒一樣漂亮�!�

    小杰一根兒紅苗正的香港孩子,現(xiàn)在被帶到夜城,一口片子音,兒化說的特別好。

    千算萬算還是沒躲過,宋喜當場笑出聲,不由得出聲回道:“干媽就是豬八戒的媳婦兒�!�

    小杰眨了眨眼睛,反應驚人的快,“那干爹是豬八戒嗎?”

    宋喜道:“他是啊,豬八戒對媳婦兒最好了。”

    小杰搖搖頭,“但豬八戒跟干爹長得不一樣,干爹沒有豬耳朵�!�

    孩子就是孩子,認真的模樣特別逗趣,喬治笙把他抱起來,一本正經(jīng)的說:“回家,干爹給你講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宋喜眼睛一瞥,“說誰是白骨精呢?”

    喬治笙說:“哪敢說你,我這么疼媳婦兒的人。”

    他明目張膽毫不遮掩,宋喜最怕他這招兒,馬上低調(diào)做人不敢再挑釁。

    ……

    一年又一年,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喬家老宅的左鄰右舍都在門前貼了通紅的福字和對聯(lián)兒,喬家不能貼,喬頂祥去世還不滿三年,不過院門一關,絲毫不影響家里的熱鬧。

    元寶和佟昊在院子里比賽訓狗,小杰是評審,喬治笙怕宋喜冷,只讓她在屋子里順著窗戶看,任麗娜親自去廚房監(jiān)工,同樣是個不怎么會做飯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指揮那些南北方大廚。

    喬治笙坐在宋喜身旁,給她剝橘子,皮剝掉不說,還把上面的白絲摘的干干凈凈,宋喜順著窗戶往外看,跟看電影似的,看的熱鬧,隨意一伸手,喬治笙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她,宋喜余光一瞄,緊接著道:“不用摘橘絡。”

    “嗯?”

    “就是白色的絲,叫橘絡�!彼椭浪欢�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說:“吃吧,不費勁兒�!�

    宋喜笑說:“不是怕你費勁兒,只是想告訴你,橘絡無論從中醫(yī)還是現(xiàn)代營養(yǎng)學來講,都是對身體特別有益的存在,通絡化痰,順氣補血,對支氣管炎和慢性心臟病……”

    在這方面她是專家,喬治笙連橘子上的白絲叫什么都不清楚,聽她長篇大論過后,他故意只說了一個字:“哦�!�

    宋喜忍不住笑,“哦什么哦?”

    喬治笙說:“知道的意思�!�

    宋喜道:“不高興我給你傳授知識點?”

    喬治笙說:“我巴不得去醫(yī)院給你當病人,你每天就管我一個人�!�

    宋喜嘴里的橘子是酸甜的,可心里卻是純甜的,客廳沒其他人,她傾身上前,情不自禁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臉還不夠,雙手捧著他的臉,把他的頭扭過來,對著削薄卻有型的唇瓣,一口親下去。

    喬治笙是橘子的忠實擁躉者,剛給她剝了一個,自己已經(jīng)吃了好幾個,她舌尖探進去,他嘴里都是清香酸甜的味道,像是濃淡適度的糖果,讓人忍不住嘗了又嘗。

    剛開始喬治笙睜著眼睛,一副這次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得意模樣,但沒過幾秒,他便垂下視線,頭一偏,化被動為主動。

    全地熱的房間里,宋喜穿著薄薄的休閑套裝,舒服的窩在沙發(fā)里,喬治笙寬厚的背脊完全將她遮擋住,這樣就算院子里的人看進來,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像是早就算好了一切。

    院子中佟昊和元寶的比賽正處于二比二,五局三勝的決勝局,先前宋喜趴在窗邊看熱鬧,佟昊是知道的,想著最后一局弄點兒花樣逗她開心,結(jié)果無意間一瞥,宋喜不在了,再定睛一瞧,只有喬治笙的背影,隱約能看到宋喜的手臂環(huán)在他脖頸處。

    心情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佟昊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也強迫自己收回思緒,這回訓狗全是為了哄小杰玩兒了。

    元寶看似全程沒注意佟昊,卻在佟昊走神兒之際,很低的聲音說:“不想被切了喂狗,你就留點兒神�!�

    佟昊聞言,沉默半晌,隨后抬眼道:“你跳大神的,什么都知道?”

    元寶似笑非笑,“所以我說喜歡一個人真的很麻煩,滿身的漏洞�!�

    第908章

    偏挑過年下手

    元寶就是佟昊的警鐘,可以隨時讓他保持警惕,佟昊挺郁悶的,其實他對宋喜……怎么說呢,一種早就養(yǎng)成的先入為主的好感,他明知宋喜是大嫂,對她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頂多也就是本能的希望她高興而已,有人讓她不爽,他想替她出頭,她不高興,他努力想讓她高興。

    他把心底的真實想法告訴元寶,希望得到元寶的理解,元寶聞言,面無表情的說道:“要是對你老婆,我跟你說我有這種想法,你什么感覺?”

    一句話,如寒冬臘月兜頭而來的一盆冷水,直讓佟昊從頭冷到腳,順帶著涼了心。

    也是,且不說喬治笙在這方面天生占有欲強,就算普通男人也受不了自己老婆被別人放在心里。

    見佟昊視線微垂不說話,元寶從他身旁經(jīng)過,拍了下肩膀,意味深長的道:“有些人想都不能想,換個人吧。”

    說完,他率先進屋,沒有去客廳,而是直接去廚房找任麗娜。

    年三十兒的中午,喬艾雯和凌岳從薩城發(fā)來賀電,宋喜拿著手機,攝像頭掃過全桌人,喬艾雯笑說:“寶哥昊哥新年快樂�!�

    元寶微笑著道:“新年快樂,替我給你婆家人問好。”

    佟昊則說:“你要在薩城待幾天?我去找你玩兒�!�

    喬艾雯挑眉,“你真來?我們打算待個五七八天的,你趕緊過來,我跟凌凌招待你�!�

    別人以為佟昊在開玩笑,只有元寶知道,他是郁悶的在夜城待不下去了,想跑。

    不過躲遠點兒也好,雖然他沒試過喜歡的人近在眼前卻求之不得的狀態(tài),可遠有喬治笙,近有常景樂,這些都是‘過來人’,他個旁觀者看得足夠清楚,也不愿佟昊再彌足深陷,關鍵喬治笙盼到了,常景樂跟戴安娜就算現(xiàn)在沒結(jié)果,不代表日后沒轉(zhuǎn)機,但佟昊這兒……怕是得等宋喜下輩子投胎了,而且還要看喬治笙下輩子追不追。

    沒結(jié)果的事兒,就趁早懸崖勒馬,人生苦短,何必自找沒趣?

    中午吃完飯,時間一下子多起來,任麗娜攛掇著打麻將消磨,家里五個成年人,佟昊最先一個說:“我困了,待會兒要睡覺,你們玩兒吧�!�

    宋喜,喬治笙,任麗娜和元寶組了局,在暖和的房間里穿著近乎夏天的衣服,飯后悠閑地打打牌,聊聊天,難得的靜謐時光。

    牌只打了不到兩小時,任麗娜和喬治笙都擔心宋喜坐久了會不舒服,哪怕她身后是太師椅,椅子后面又墊著軟墊兒,慈禧太后的配置。

    玩一會兒讓宋喜消化消化午飯,喬治笙帶她進房間休息,宋喜窩在喬治笙懷里,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日子要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喬治笙說:“能�!�

    宋喜道:“前提是我爸出來。”

    缺了一口也不是全家齊,更何況宋元青是含冤入獄。

    喬治笙安撫的順了順她的肩頭,輕聲說:“別急,耐得住性子才釣得到大魚。”

    宋喜貼過去抱緊喬治笙的腰,無言,因為信他說的所有話。

    晚一點兒的時候,宋喜睜開眼,室內(nèi)一片漆黑,她開了床頭燈才發(fā)現(xiàn)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洗把臉收拾收拾,她出了臥室往外走。

    喬治笙和佟昊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見宋喜出來,喬治笙抬頭說:“睡醒了?”

    “嗯,睡了好久,晚上都沒法睡了�!�

    “睡不著一起看電視,小杰剛還說要看春晚。”

    宋喜勾起唇角道:“他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

    說著,她問:“媽和元寶呢?”

    喬治笙道:“廚房�!�

    佟昊沒跟宋喜打招呼,只是趁著兩人說話的空擋,在游戲里占喬治笙的便宜,待宋喜走后,喬治笙二話不說,實力反擊。

    家里一整天都熱熱鬧鬧的,中午大家吃的晚,晚飯任麗娜安排在七點半,佟昊和元寶都去端菜,宋喜也要端,被喬治笙拉著不放,“不用你�!�

    宋喜低聲說:“顯得我沒眼力見兒�!�

    喬治笙道:“我媽現(xiàn)在差你勤快嗎?她恨不能你躺床上吃�!�

    宋喜忍俊不禁,喬治笙對任麗娜的了解已經(jīng)登峰造極。

    小杰拎著‘妹妹’的洋娃娃從里屋跑出來,邊跑邊道:“干媽,妹妹什么時候出來陪我�。俊�

    出來?

    宋喜笑道:“嗯……估計還得八九個月吧�!�

    “那是什么時候?”

    宋喜說:“明年你從小班升中班的時候�!�

    小杰認真的思索,幾秒后道:“那我就不是小哥哥,是大哥哥了�!�

    宋喜說:“是啊,所以你從現(xiàn)在開始就不能調(diào)皮搗蛋,要給妹妹或者弟弟樹立好榜樣�!�

    任麗娜從廚房方向走來,笑著道:“上個禮拜還差點兒尿床�!�

    小杰跑到任麗娜身邊,一把抱住她的大腿,不讓她說。

    家里正溫馨熱鬧,忽然院外傳來狗叫,老宅養(yǎng)了不止一只狼狗,而是好多只,一起吠起來有些嚇人,宋喜不禁面色微變,出聲問:“怎么了?”

    元寶說:“我出去看看�!�

    元寶沒穿外套,只換了鞋推門往外走,院中大狗集體面朝大門方向,看到元寶出來,這才合上嘴。

    元寶邊往前走邊問:“哪位?”

    門外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我們是公安局的,麻煩開下門�!�

    元寶心生警惕,不知道對方什么來頭,總歸是來者不善,順著可視屏幕看了一眼,門外的確站著一幫人,從臺階上到臺階下,十來個總有,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

    如果是仇家,斷不敢明目張膽的跑到喬家門口,還偽裝成警察,這樣算是把黑白兩道全都給得罪了,不值當,那么對方的身份只能是真實的。

    元寶開了門,門口處帶隊男人出示證件,出聲說:“哪位是元寶?”

    “我就是�!�

    “我們接到群眾實名舉報,現(xiàn)在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元寶面不改色的問:“舉報我什么?舉報人是誰?”

    警察說:“舉報你威脅恐嚇,至于舉報人是誰,目前我們不方便透露,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大年三十兒,闔家團圓的日子,到底要鬧個雞飛狗叫。

    佟昊從里面出來,見狀,不悅的問:“怎么回事兒?”

    元寶淡定的道:“你回去吃飯吧,我先跟他們回去一趟。”

    第909章

    秘密審訊

    元寶這話不光是說給佟昊聽,還是說給胡同里不知何時涌上的大幫人聽,他們穿著足以融入夜色的深色衣服,將門口處的警察團團圍住,警察有十幾人,這樣人則站滿了半條胡同,一如夜色里成群結(jié)隊的狼,只要一聲令下,管他圍在中間的是獅子還是老虎,保準兒是有來無回。

    剛開始帶隊的警察跟元寶說話還是命令的口吻,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不知打哪兒冒出這么些人來,雖然對方悄無聲息一言不發(fā),但這樣的壓迫感讓人后脊梁發(fā)麻,所以他對元寶做了個‘請’的手勢,不敢有絲毫的慢待。

    佟昊遲疑著,壓低聲音對元寶道:“我去叫笙哥。”

    元寶低聲回道:“私下說,別驚著宋喜�!�

    元寶今天是必須要走一趟了,畢竟對方表明身份,也有足夠的理由,他可以不去,但此舉一定會給喬家招黑,皇城腳下,警方帶不走喬家人,怕是到時計較的就不是事情本身,而是背后勢力了。

    元寶小聲跟佟昊說話,門外的人不敢催促,待到元寶抬腳要跨門檻兒之際,佟昊把自己身上的皮夾克脫給他,元寶一邊淡笑著穿上外套,一邊回以寬慰目光,待到轉(zhuǎn)身時換回面色淡淡的表情,“走吧。”

    他對警察說,警察給他讓了條路,元寶往胡同外走的時候,兩邊站滿了人,警察跟在元寶后頭,大有一種深入虎穴的危機感。

    佟昊在門口站著,直到看不見元寶的身影,這才吩咐門外人,“都回去吧,沒事兒�!�

    合上大門,他陰郁著面孔往回走,大過年的,對方偏巧挑這樣的時間帶走元寶,且不說有事兒沒事兒,這不是故意膈應人嘛,非要闔家團圓變成缺三短四。

    穿過大院,佟昊拉開主房房門,換了拖鞋往里走,待走至飯廳時已是換了副正常表情,宋喜看著他問:“元寶呢?”

    佟昊說:“哦,有人來找他,一個朋友有急事兒,一起先走了,讓我跟你們說一聲,咱們吃咱們的,不用管他�!�

    任麗娜道:“大過年的,陪我忙活一晚上,飯都沒吃一口……”

    佟昊努力做出面色無異的樣子,不想讓任麗娜和宋喜看出破綻。

    還有菜沒端上來,宋喜對任麗娜說:“媽,我跟你一起去�!�

    任麗娜說:“不用,你坐下,馬上就好�!�

    宋喜已經(jīng)起身,笑著拉小杰的手,“走,咱們幫奶奶一起勞動,不勞而獲哪能行?”

    三人說笑著往廚房方向走,飯廳里很快就剩下喬治笙和佟昊兩人,喬治笙看向佟昊,“怎么了?”

    佟昊沉下臉道:“剛才來了十幾個警察,說有人實名舉報元寶威脅恐嚇,要帶他回警局問話�!�

    喬治笙聞言,同樣眼露不悅,喬家在夜城這么多年,雖然外面風言風語很多,也的確經(jīng)歷過一些大風大浪,但還從來沒試過被人大年三十兒把人從家里帶走的,這不是打喬家的臉嘛。

    但凡懂點兒規(guī)矩的都知道,元寶和佟昊于喬治笙而言,不光是左膀右臂,那是親如兄弟的一家人,擺明了就是沖喬治笙來的,又怕帶不走他,索性帶走元寶,敲山震虎。

    佟昊說:“我給警局那邊打個電話�!�

    喬治笙道:“未必是警局的人,你問了他們也不一定清楚�!�

    佟昊看向喬治笙,喬治笙漆黑的眸子看著某處,心底已經(jīng)有數(shù)。

    ……

    元寶跟警察出了胡同口,街邊停著幾輛警方的車,可上車之后,車子卻不是開往警局方向,元寶問:“這是去哪兒?”

    副駕帶隊的警察隔了幾秒回道:“辦公的地方�!�

    元寶說:“警察辦公不在警察局?”

    話音落下,身旁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道:“不要多話,現(xiàn)在是警方調(diào)查你,不是你調(diào)查我們。”

    元寶不急不緩的側(cè)過頭,看他。

    車內(nèi)光線昏暗,男警察被元寶看得頭皮發(fā)麻,掌心都是汗,可卻不敢叫他別看。

    最終還是副駕處的帶隊回道:“新來的同事不懂事兒,我們這次不在警局問話,也是聽從上面安排�!�

    聞言,元寶這才收回看著身邊人的目光,身邊人足足過了十秒鐘,才慢慢把手從槍套上移開。

    不在警察局辦的案子只有兩種,一是特大特殊案件,需要保密;二是不想見光,雖然派警察來抓,可這些人往往都不是警察局的人,元寶心里拎的清,只怕他是后者。

    在車子漸漸駛出市中之后,帶隊扭頭對元寶說:“不好意思,麻煩你配合一下�!�

    說話間,元寶身邊的人拿出頭套,元寶不做聲,帶隊給后座警察使了個眼色,后者才敢把頭套罩在元寶頭上。

    他們不知道,元寶是記路的,哪怕車子故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可他仍舊清楚自己沒出五環(huán),只不過這地兒已經(jīng)有些偏了,因為路變窄,路上也沒什么車。

    在道上就折騰了一個半小時,下車后他們?nèi)耘f沒摘元寶頭上的頭套,兩邊人扶著,把他帶到室內(nèi)。

    頭套再摘下的時候,元寶忍不住瞇起眼睛,迅速別過頭,對面是強光,他匆匆一瞥,只見身前不到兩米處就是一排鐵柵欄,柵欄里是他,柵欄對面開著審犯人的專用烤燈,燈光太刺眼,別說對面坐的誰,就是幾個人,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這樣的光傷眼睛,元寶側(cè)著頭,看著地面道:“我跟你們回來是配合調(diào)查,不是承認犯法,這是什么意思,先禮后兵嗎?”

    對面?zhèn)鱽砟吧腥寺曇簦骸拔覀冇袔讉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你答完燈就會關�!�

    元寶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拿這種小兒科當下馬威。

    “趕緊問。”

    元寶也想知道他們到底以什么理由抓他。

    男人的聲音傳來,“上個月的二十二號,你在哪里?”

    元寶說:“我連今天是幾號都不知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兒,傻子都知道,他就是故意挑釁對方。

    對方說:“那我提醒你一下,上個月二十二號,你去了冬城�!�

    元寶說:“有什么問題嗎?”

    對方問:“你去冬城做什么?”

    元寶道:“朋友家里有事兒,去探望。”

    “具體是什么事兒?”

    元寶道:“你想問什么,直奔主題�!闭諏Ψ竭@個問法,十五都出不去。

    第910章

    棋子,突破口

    “你有沒有教唆收買他人,蓄意誣陷?”

    元寶說:“我聽不懂�!�

    對方說:“據(jù)我們了解,你口中的朋友姓韓,上個月她弟弟在冬城本地以聚眾斗毆導致他人重傷的名義被警方拘留,結(jié)果你到冬城之后的第二天晚上,關押韓洋的派出所里就進來一批所謂的‘社會人士’,他們毆打韓洋,并指控是傷者舅舅買通了他們�!�

    “是你收買指使這幫‘社會人士’反咬對方一口的吧?”

    元寶偏頭閉著眼睛,炙熱的燈光將他俊朗的面孔照的近乎透明,他不答反問:“冬城的案子,告狀告到夜城來,還勞你們大過年的興師動眾……你不覺得受害者家里的背景足以支撐起他們買兇傷人的資本嗎?”

    元寶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但卻能聽到空氣中明顯的沉寂,對方短暫的語塞,隨后道:“不要做沒有證據(jù)的假設,無論是冬城的案子還是夜城的案子,只要人民群眾有需要,我們隨時隨地為大家服務�!�

    元寶不是佟昊,如果這會兒是佟昊在,他一定爆粗口罵人了,又特么不是開表彰大會,跟誰倆這兒表忠心呢。

    元寶只是面不改色的回道:“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是我指使的?”

    對方道:“現(xiàn)在傷者家屬實名舉報,我希望你能配合,主動交代總比我們拿出證據(jù)好�!�

    元寶說:“我主動交代,我沒做過,請對方家屬別做沒有證據(jù)的假設,我今天在這兒遭受到的所有,將來都可能是我起訴他們的理由。”

    “還有,警方如果不能拿出證據(jù),證明我犯了法,現(xiàn)在你們對我的審訊已經(jīng)超過正常范圍,我保留告你們侵害合法公民人身安全的權(quán)利�!�

    想用這種法子耗著他,這燈開十秒鐘就覺著熱,一分鐘就大汗淋漓,這么會兒功夫,元寶覺著身上的皮夾克快要烤焦了,熱的人想死,但這種燈又不會在人體上留下痕跡,算是特殊職業(yè)的特殊刑具,專門對付一些嘴硬不肯松口的人。

    法治社會,不能暴力審訊,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燈一關,受審者身上除了汗不留任何痕跡,他說警方刑訊逼供,誰信?

    元寶只能用這種帶有威懾的語氣警告對方,別太過,可顯然對方也是有后臺撐腰的,根本不接他這話茬,繼續(xù)道:“好,那我們來談下一個�!�

    “你有沒有威脅恐嚇過盈泰地產(chǎn)的董事長俞勇峰?”

    元寶心下微頓,暗道俞家也敢摻和進來,不怕這攤渾水太深,直接淹死他們?

    短暫沉默,元寶回道:“沒有�!�

    對方?jīng)]說話,而按下一段錄音,隨后,熟悉的對話聲傳來,“俞董,東西收到了嗎?“

    “是俞某哪里做的不周,還是盈泰不小心擋了您的道,有任何問題,我這邊都愿意配合溝通�!�

    “那俞董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全不全,還有沒有落下的?”

    “有話您直說,我知道一定是我這邊兒的問題,咱們有事兒好商量�!�

    “別人的規(guī)矩是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是沒有再二,俞董想知道原因,不妨回家問問你女兒。”

    烤到元寶汗如雨下的強光忽然關掉,元寶閉著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溫差驟降,他緩緩睜開眼,眼前一片星芒。

    側(cè)頭往對面看,透過一片星芒,他隱約看到兩個人影,人臉還看不清楚,只恍惚是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開口道:“這段錄音是盈泰董事長俞勇峰的辦公室錄音,你不會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

    元寶的確聽得出自己的聲音,這事兒也的確是他一手操辦的,可他給俞勇峰打這通電話的時候,用了擬音器,根本不是原聲,怕的就是對方錄音,而此時警察放的錄音,清清楚楚是他的聲音,這只能說明,內(nèi)容是真的,錄音是假的,對方就是要坐實了一份證據(jù)。

    不急不慌,元寶滴著汗的臉上煞白如紙,可氣勢卻沒有減損分毫,唇瓣開啟,他出聲回道:“聲音有相似,法院早就不把錄音當做指認證據(jù)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俞勇峰故意誣陷我?”

    對方拿出一沓文件,身邊人起身,隔著鐵柵欄遞給元寶,隨后道:“這份東西,相信你應該不會陌生�!�

    元寶視力剛剛恢復,打開隨便的抽了幾頁,原來是盈泰地產(chǎn)偷稅漏稅和公司內(nèi)部暗箱操作的證據(jù)。

    “俞勇峰近日已將所有稅款補齊,也向相關部門自首,愿意接受一切處罰和法律制裁,但他同時舉報你威脅恐嚇,企圖利用盈泰公司的缺漏,達到報復的目的。”

    東西是真的,甚至是元寶發(fā)給俞勇峰的原件,如今原封不動的回到他手上,直到這時元寶心底才開始認真起來,以他對俞家的了解,俞勇峰一怕公司爛賬敗露,二怕得罪喬家,又怎會冒著賠上自己賠上盈泰的風險,只為了整他?

    更何況錄音是假的……把所有前因后果在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元寶很快得到一個答案,俞家不可能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只能是被人當棋子,‘一命換一命’。

    元寶沉默著沒有出聲,坐在鐵柵欄對面的人乘勝追擊,“據(jù)俞勇峰稱,因為俞靖瑤得罪宋喜,也就是喬治笙的人,所以才會有這份盈泰的黑資料,以及剛剛錄音中的對話,對此,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原來是盛家,此前盛家和喬家?guī)追刀�,如今終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這一步一旦跨出,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可見盛家也是看出喬治笙跟盛淺予沒有可能,關鍵喬治笙的現(xiàn)任是宋喜,宋元青和盛崢嶸之間的爭斗也是撲朔迷離。

    此番,盛家是打算殺個措手不及,先下手為強了。

    元寶不怕自己有事兒,只擔心盛家以他為突破口找喬治笙的麻煩,都說擒賊先擒王,可盛家明顯一時半會兒拿喬治笙沒轍,所以只能從身邊人下手,打算一步步拆掉喬治笙的左膀右臂,最后達到唇亡齒寒的效果。

    從這一步開始,大家都要步步為營,也要步步……為贏了!

    第911章

    人脈漸漸浮現(xiàn)

    晚上吃完飯,佟昊沒有留下一起看春晚,借故離開,小杰下午睡了覺,精神頭十足的坐在客廳地毯上,一邊玩兒樂高一邊假模假式的看電視。

    任麗娜忙著接喬任兩邊親戚的拜年電話,宋喜給喬治笙使了個眼色,她起身往廚房走,喬治笙緊隨其后。

    等到了廚房,喬治笙問:“想吃什么?”

    宋喜轉(zhuǎn)過身,不答反問:“出什么事兒了,元寶怎么了?”

    喬治笙沒有馬上回答,宋喜道:“別琢磨騙我的話,男人在女人面前說謊就像三歲小孩兒在糊弄大人,你又能比佟昊高明到哪里去?”

    宋喜早就看出不對勁兒來,元寶得有多著急,才能連回來穿自己外套的時間都沒有,穿著佟昊的外套走的?

    她是故意帶著小杰和任麗娜去廚房,給喬治笙和佟昊留下說話的時間,任麗娜倒是真沒想太多,她不想讓任麗娜跟著一起擔心罷了。

    喬治笙暗自嘆氣,找個太聰明的老婆也是個麻煩事兒,什么都瞞不過去。

    他只能如實回道:“有人實名舉報元寶威脅恐嚇,警察過來把人帶走了�!�

    聞言,宋喜當即眉頭一蹙,“是誰舉報的?”

    喬治笙說:“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已經(jīng)確定元寶沒被帶回警察局,警察局那邊也根本不知道今晚的行動�!�

    宋喜眼帶擔憂,緊張的問:“不會是假警察吧?”

    喬治笙說:“不會,冒充警察抓人只會得罪兩邊的人,而且很容易就露,得不償失�!�

    宋喜問:“那是誰把元寶帶走了?”

    喬治笙說:“能隨便指使官差的人�!�

    宋喜停頓片刻,抬眼看著喬治笙說:“盛家。”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雖然不確定元寶是以什么原因被抓,但放眼整個夜城,敢從喬治笙身邊人下手,也有這個動機下手的,只有盛家。

    喬治笙不置可否,“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元寶被帶去哪兒了�!碧置嗣蜗驳念^,“別擔心�!�

    宋喜沉下臉道:“我爸當初也是過年被人帶走的,我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家,連他的面兒都見不到,當時我又傷心又慶幸,傷心是我身邊只有我爸這一個親人,慶幸也是,我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不會再少什么,現(xiàn)在盛家是故意要讓歷史重演嗎?還要從我身邊搶走重要的人?”

    簡直欺人太甚!

    宋喜以為自己很冷靜,其實說話的時候,尾音都是顫抖的。

    喬治笙將她拉到懷里,抱著道:“我不會讓他們搶走你身邊任何一個人,元寶會回來,爸也會回來,至于他們……會付出代價�!�

    宋喜揪著喬治笙背上的衣服,這一刻恨不能自己出去沖鋒陷陣,喬治笙撫著她的后腦,安慰道:“交給我,你別動氣,我不會讓元寶有事�!�

    宋喜說:“我不怕生氣,就怕窩囊氣,憑什么好人都在牢里待著,道貌岸然的都在上頭穩(wěn)穩(wěn)的坐著?我現(xiàn)在唯一還堅信的就是好有好報惡有惡報,不要讓我連這點兒希望都變成奢望�!�

    喬治笙稍稍用力收緊雙臂,低沉著聲音道:“我跟你保證,他們做過的,都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兩人正跟廚房抱著,任麗娜尋聲走來,稍稍推開房門,看到里面景象,喬治笙跟她目光相對,任麗娜回以一記詢問的目光,喬治笙無聲回應,任麗娜以為只是小兩口日常膩歪,笑著走開。

    這樣的夜,哪怕萬家團圓,也總有人過不安生。

    喬治笙很快派人查到臨時關押元寶的地方,佟昊親自帶人過去,對方以警察辦案為由,不許佟昊接人,佟昊脾氣臭,哪里管那么多,今兒就要進去把人帶走,雙方一度起了沖突,就差拔槍了。

    這地兒挺偏的,也沒人報警,不知怎么警察就趕到了,這批趕到的警察才是警察局的人,來了之后三方交涉,未免擴大事件影響,最終決定把元寶交由最后趕到的一批警察帶走。

    元寶被帶出來的時候,頭上戴著頭套,佟昊見狀,當場發(fā)飆,揚聲罵道:“我操,他特么犯什么罪了?你們趕緊給我拿下來!”

    說話間他跨步往前走,對方兩個人上前來攔,被佟昊一拳撂倒一個,其余人見狀,紛紛把手放到腰間,佟昊身后的人很聰明,自然不會當著警察的面兒拔槍,可一個個挺著胸膛往前湊,大有不服你打我一槍試試的感覺。

    后來的警察見狀,趕緊一窩蜂的沖上去把兩邊人拉開,佟昊都紅了眼,身前最少四個人擋著,他過不去,只能大聲道:“元寶�!�

    元寶站在警車旁,出聲回道:“我沒事兒,回去替我找個打經(jīng)濟官司的律師�!�

    他不能說太多,身邊有人偷偷用槍頂著他,不過有這句就夠了,話傳到喬治笙耳朵里,喬治笙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兒。

    聽到元寶聲音如常,佟昊這才稍安,火氣也降了不少。

    后來的這波警察局的人對佟昊很客氣,帶隊的人壓低聲音說:“你們趕緊走,別留下把柄�!�

    佟昊跟先前抓元寶的那幫人怒目而視,完全沒在怕的,只不過急著回去跟喬治笙傳話,這才帶人離開。

    路上他就跟喬治笙通了電話,喬治笙聞言,沉默片刻后,出聲說:“找人查一下盈泰地產(chǎn)的俞勇峰�!�

    佟昊應聲,隨后道:“笙哥,今晚后來的那波警察是怎么回事兒?”

    喬治笙道:“是紀權(quán)忠的人,我剛跟他通過電話。“

    佟昊有些詫異,還想著紀權(quán)忠跟喬家可沒什么大的交情,喬治笙道:“他是看我岳父面子。”

    喬治笙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紀權(quán)忠跟宋元青交情匪淺,剛剛也跟他承諾,元寶到他手里,他一定確保元寶安全,不過上頭要以什么名義定元寶的罪,他怕是插手不了,還得喬治笙私下里想辦法解決。

    宋喜得知元寶目前已經(jīng)安全,這才松了口氣,喬治笙對她說:“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爸真的一直在韜光養(yǎng)晦�!�

    宋喜看向他,眼帶詢問。

    喬治笙說:“警察總局的一把紀權(quán)忠,他跟爸是一路人。”

    宋喜暗自驚訝,這些千絲萬縷的關系,連她都不清楚,也難怪外人不知道,宋元青藏得太深,他是打算吃下所有的委屈和酸苦,然后……等待一個時機。

    第912章

    宋喜的敏銳

    佟昊打聽到俞家的現(xiàn)狀,跟喬治笙說:“俞勇峰還真的投案自首了,盈泰目前處在停業(yè)調(diào)整階段,俞靖瑤原本在長寧住院,三天前轉(zhuǎn)了軍醫(yī),現(xiàn)在俞勇峰的老婆全程陪護,早知道俞勇峰是這么個喂不熟的白眼兒狼,當初就該直接把這些東西舉報上去,現(xiàn)在倒好,反被他咬了一口�!�

    佟昊跟元寶不一樣,他是堅決信奉斬草必除根的真理,當初也就是元寶一時心軟,想給俞家留個活口,擱著他,絕不手軟。

    喬治笙面無表情的道:“這主意也不是俞家人想的出來的,俞勇峰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對方先下手為強,把俞勇峰化作他們的棋子,現(xiàn)在俞勇峰舍得一身剮,非要把元寶拉下馬,俞家母女又都在軍醫(yī),不用問,身邊一定有暗哨盯著,輕易不會給喬家鉆空子威脅俞勇峰改口供的機會。

    這一步棋,對方是暗箱操作,蓄謀已久,目的就是要殺喬治笙這邊一個措手不及。

    佟昊說:“打經(jīng)濟和民事官司的律師,都已經(jīng)送去警局了,但我估計他們要坐實元寶的罪名,不會輕易罷休�!�

    喬治笙說:“做好兩手準備,最好能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把人放了,如果不行,跟法院那頭打好招呼,守住最后一關�!�

    喬治笙就從未想過讓元寶坐牢,一天都不行。

    佟昊來氣的說:“我叫人去查盛家,不信他們一點兒把柄都不留�!�

    喬治笙沉穩(wěn)的說:“別慌,也許對方巴不得我們現(xiàn)在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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