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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劉蕾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么罵過,氣得臉色通紅,卻知道自己罵不過李橋,只能狠狠瞪著李橋大喘氣。

    蘇錦贊賞地看了眼李橋。

    小嘴抹了蜜,話非常好聽。

    奧勒終于圖窮匕見:“我聽說你們學(xué)校有大越的卷軸,就是玻璃柜里這個(gè)嗎?小姑娘,歷史上根本沒有大越,你不會也是被假冒的工坊產(chǎn)品欺騙了吧?”

    李橋的拳頭再次握緊,不過這次他沒動。

    蘇錦動了。

    她走到奧勒面前,對他露齒笑得燦爛。

    再次看到這個(gè)迷住他的笑容,奧勒警惕起來。

    不過眼前的女子如此嬌小,又能對高大的他做什么。

    奧勒放松下來的一刻,腳尖傳來一陣劇痛。

    他驚呼一聲,彎腰去抱腳尖。

    蘇錦等的就是這個(gè)時(shí)候,擼起拳頭對著他的右眼狠狠揍過去。

    “咚!”

    奧勒被打得整個(gè)頭后仰,本來要彎腰,這下直接身形不穩(wěn)摔到地上。

    眼球好像要碎掉一樣,眼眶也在發(fā)麻。

    他左眼被驚駭布滿。

    渾身疼到顫抖。

    為什么一個(gè)嬌小的東方女人有這么大的力氣?!

    蔡文博一行人大驚,趕緊圍上去關(guān)切詢問奧勒怎么樣。

    蘇錦吹了下拳頭上莫須有的灰,“哎呀”一聲,夾著嗓子道:“我剛剛不小心踩到一顆石子滑了一跤,可惜石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能找出來給你看了�!�

    不就是顛倒黑白嗎,她也會。

    看到奧勒跟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李橋渾身舒暢。

    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走近蘇錦,對她豎起大拇指,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欠揍:“你一個(gè)跑幾步路都大喘氣的菜雞竟然能把奧勒錘倒?”

    蘇錦壓低聲音道:“我從小練拳擊,只是這幾年沒鍛煉。”

    李橋不過置信地打量起她。

    一個(gè)小姑娘被送去練拳擊?

    她父母怎么想的。

    奧勒放下手,整只眼睛連同四周一片青紫,眼周迅速腫起來,很猙獰。

    劉蕾尖叫一聲,跳起來指著蘇錦就喊:“蘇錦你竟敢打奧勒教授,等著被學(xué)校開除吧!”

    蔡文博勃然大怒:“你找死!”

    卡洛斯和約翰同時(shí)起身,朝著蘇錦走去。

    他們不能允許一個(gè)東方女人如此羞辱,今日必定要百倍奉還。

    眼看他們來勢洶洶,李橋擋在蘇錦面前,沒好氣道:“你不讓我動手,自己打了個(gè)痛快�!�

    “打了他你不也很痛快嗎�!�

    蘇錦反駁。

    李橋很誠實(shí):“那倒是�!�

    卡洛斯和約翰來勢洶洶,蘇錦問道:“你應(yīng)該能一打二吧?”

    李橋嗤笑一聲。

    現(xiàn)在才考慮這個(gè)會不會太晚了。

    “我以前是江城最大安保公司的A級安保人員,一打二連基本要求都算不上�!�

    李橋語氣極囂張。

    這更激怒了卡洛斯和約翰。

    他們常年研究種花家的各種考古訊息,聽得懂花家語言。

    兩人的拳頭捏得更緊,誓要狠狠教訓(xùn)眼前這個(gè)不知好歹的小子和那個(gè)無知的東方女人。

    空氣躁動到極點(diǎn),雙方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這時(shí),奧勒的聲音響起:“等等!”

    卡洛斯和約翰同時(shí)停住腳步,齊齊回頭看向奧勒。

    約翰惱怒道:“奧勒你要忍下如此羞辱嗎?”

    奧勒的右眼因?yàn)樘弁礈I流不止,形象被破壞殆盡。

    第69章

    搶走卷軸!

    “我奧勒從不忍受屈辱,她會為她這一拳付出百倍代價(jià)!”

    奧勒徹底撕破偽裝,五官扭曲在一塊兒,配上青紫的眼角,顯得格外猙獰。

    他們是紳士,在高校展廳動手不優(yōu)雅。

    更重要的是,他只說了越朝不存在,蘇錦就動手了,可見她與李橋一樣有著對歷史和文物的狂熱。

    想毀掉這樣的人太簡單了。

    十五年前他輕而易舉摧毀了李橋,現(xiàn)在的他也能毫不費(fèi)力地讓蘇錦一蹶不振。

    奧勒睜著左眼看向房間最中間。

    被半人高護(hù)欄保護(hù)起來的,是一個(gè)漆黑的展臺,上面是與展臺鎖在一起的玻璃罩。

    陽光透過窗戶跑進(jìn)來,籠罩在半球形的玻璃罩上,讓人看不清玻璃罩里半攤開的卷軸上的圖案。

    天花板角落里有鏡面的光反射到墻上。

    奧勒看過去,屋頂四個(gè)角落的攝像頭正全部對準(zhǔn)他。

    在兩個(gè)攝像頭中間有五六個(gè)黑色的閃著紅色指示燈的東西。

    這些東西的指示燈全部對準(zhǔn)玻璃罩方向。

    奧勒獰笑,兩天竟然做了這么多防護(hù)措施,卷軸對他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卡洛斯,把文件拿出來�!�

    卡洛斯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邊往門口走,邊道:“還是奧勒你有經(jīng)驗(yàn),這可比動手強(qiáng)多了。”

    剛剛他為了動手,把公文包丟到地上,現(xiàn)在只用撿起來,拿出一份文件,在手上拍了拍。

    約翰和蔡文博等人在看到文件后,都不懷好意地笑著,仿佛在等著看蘇錦和李橋的笑話。

    李橋因?yàn)檫^于戒備,胳膊上的肌肉抽動起來。

    “就知道他們有后手。”

    蘇錦語氣也凝重起來。

    不知道什么文件能讓他們?nèi)绱酥驹诒氐谩?br />
    奧勒站起身,居高臨下看向蘇錦:“看得出你們?yōu)榱吮Wo(hù)文物做了很多準(zhǔn)備,我被你們的熱情所感動,不過現(xiàn)在還是把鑰匙交給我吧�!�

    “這是我們的重要文物,你們只能在護(hù)欄外察看。”

    蘇錦嚴(yán)詞拒絕。

    奧勒笑得傲慢:“我們向江城大學(xué)申請要親手拿卷軸回酒店研究,江城大學(xué)已經(jīng)同意并蓋了章,從此刻起,卷軸交給我們保管。”

    “不可能!”

    蘇錦根本不信。

    卷軸的重要性校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都知道,這次奧勒他們來訪問的目的,她都能猜到,校領(lǐng)導(dǎo)不可能猜不到,怎么會同意將卷軸交給奧勒等人?

    難道群眾里有壞人?

    當(dāng)接過卡洛斯手里的文件時(shí),她立刻翻開察看。

    文件上確實(shí)蓋了學(xué)校的公章,甚至還在申請下方做了說明,強(qiáng)調(diào)這份申請合情合理。

    “怎么會?”

    李橋惶恐地看向蘇錦。

    卷軸落到奧勒等人手里,還能保存完整嗎?

    “學(xué)校都已經(jīng)蓋章了,你們敢不認(rèn)嗎?”劉蕾洋洋得意起來。

    她就愛看蘇錦惶惶不安。

    “剛剛你們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沒聲音了?”

    一旁的蔡文博怒喝:“你們還不趕緊把鑰匙給奧勒教授!”

    奧勒整理了下衣領(lǐng),將剛剛因動作太大而歪了的領(lǐng)帶扶正,又變成衣冠楚楚的教授。

    “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帶卷軸走了,我們會好好保管卷軸!”

    說到“保管”兩個(gè)字時(shí),特意加重語氣。

    卡洛斯和約翰笑得輕蔑。

    一股無力感傳遍李橋全身。

    十五年前他無力阻止花瓶被毀,今天他又要看著卷軸被毀嗎?

    不!

    他絕對不能讓卷軸被毀!

    李橋扭頭看向被自己鎖在玻璃罩里的卷軸,心中出現(xiàn)一個(gè)瘋狂的想法——搶走卷軸!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起站在門口的一行人。

    真正擋在門口的是奧勒、蔡文博以及約翰,只要能在最短的時(shí)間內(nèi)把這三個(gè)人撞倒,他就能帶著卷軸逃出去。

    這樣既能保護(hù)卷軸,也不會牽連蘇錦。

    李橋眸光微閃,轉(zhuǎn)身要去開鎖,卻被身后的奧勒喊住。

    “鑰匙給我。”

    李橋身形一頓,身后傳來約翰的怒喝:“沒聽到嗎?把鑰匙拿過來!”

    “要我給你們學(xué)校打電話嗎?后果你們想清楚。”

    卡洛斯冷笑。

    李橋死死扣住鑰匙,鑰匙都鋸齒鉆進(jìn)他的肉里。

    “給他吧�!�

    蘇錦淡定道。

    李橋猛得看向蘇錦,卻見蘇錦目光堅(jiān)定:“相信我�!�

    李橋?qū)χK錦緩緩攤開手,寬厚的巴掌上放著一大兩小三把鑰匙。

    手心泛白,上面被鋸齒壓出一道道印痕。

    一只小手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觸感冰涼。

    小手離開,他的掌心也空了。

    蘇錦對他點(diǎn)了下頭,步伐從容地來到奧勒面前,將鑰匙遞過去。

    奧勒一笑,往常的文雅卻被右眼的猙獰徹底破壞,毫無氣質(zhì)可言。

    接過鑰匙后遞給卡洛斯,回頭才對蘇錦道:“我可以正式通知你,你們種花家所謂的越朝是編造出來的,你們在集體學(xué)術(shù)造假�!�

    蘇錦淡然一笑:“你知道你嘴巴很臭嗎,一開口就讓人作嘔,有點(diǎn)公德心,閉嘴吧你�!�

    在奧勒臉色乍青乍白時(shí),蘇錦回到李橋身旁。

    奧勒干脆不再維持形象,將鑰匙丟給卡洛斯,怒道:“把卷軸拿過來!”

    卡洛斯拿著鑰匙大搖大擺走到護(hù)欄前,掃了眼鎖的大小后,用最大的鑰匙打開后,大跨步朝著展臺而去。

    蘇錦站在欄桿旁,對卡洛斯的背影道:“我們種花家的國寶都是有靈魂的,如果觸碰的人有惡意,可是會被神靈懲罰的哦�!�

    卡洛斯嗤笑:“那就讓它來吧�!�

    其他人也大笑起來。

    李橋一把拉住蘇錦,不敢置信問道:“這就是你的底牌?”

    “相信我,一會兒他要倒大霉了�!�

    蘇錦給李橋一個(gè)安撫的眼神。

    屋子不大,蘇錦的聲音傳到眾人耳朵里,引得大家笑得更大聲。

    如果真有懲罰,他們早八百年就已經(jīng)被懲罰過了。

    約翰更調(diào)侃起旁邊的奧勒:“奧勒你要被文物懲罰了,怕不怕?”

    奧勒大手捂在胸口處,裝作痛苦的模樣:“請求上帝寬恕我的罪過。”

    約翰邊鼓掌邊“哈哈”大笑:“這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嗚!”

    尖銳的警報(bào)聲在屋里響起,把約翰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笑聲戛然而止。

    旋即惱羞成怒,大聲道喊:“關(guān)掉!立刻關(guān)掉!”

    蔡博文和劉蕾剛剛也被嚇得沒有聲音,奧勒臉拉得老長。

    第70章

    跪下!

    這些拙劣的手段有什么用,根本無法阻攔他們拿到卷軸。

    蘇錦卻很痛快,看他們亂成一團(tuán),她和李橋這兩天的辛苦就沒白費(fèi)。

    她對李橋擺擺手:“關(guān)了吧,刺耳�!�

    李橋在手機(jī)上點(diǎn)了幾下,警報(bào)聲消失,房間里再次恢復(fù)安靜。

    “這就是你們最后的手段了吧?不過如此�!�

    卡洛斯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努力掩飾自己剛剛的慌亂。

    剛剛他的手一靠近玻璃罩,警報(bào)聲就響了起來,把他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卻因?yàn)榛艁y找不到護(hù)欄的門。

    還好大家都被嚇到,沒有注意到他的失態(tài)。

    約翰不耐煩起來:“把所有的防備措施都關(guān)掉,否則我們會向你們學(xué)校申訴!”

    蔡文博對著蘇錦怒吼:“三位教授是我們學(xué)校的貴客!你要讓我們學(xué)校的聲譽(yù)在國際上受損嗎?”

    劉蕾緊跟她老師的步伐:“學(xué)校的名譽(yù)不允許你們?nèi)铔]!”

    幾人已經(jīng)不顧臉面的威脅了。

    蘇錦雙手一攤:“不就是一聲警報(bào)嗎,至于把你們嚇成這樣嗎。剛剛就是我們最后的手段,你們要是沒膽子,就別打卷軸的主意�!�

    幾人臉色劇變。

    卡洛斯狠狠瞪蘇錦一眼,大跨步走過去打開玻璃罩,張開大手對著卷軸抓去。

    李橋眼中只有那只大手,耳邊是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其他人再次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奧勒已經(jīng)有了報(bào)復(fù)的快感,看到卡洛斯手碰到卷軸時(shí),眼中的狂熱再也掩飾不住。

    “��!”

    卡洛斯尖叫一聲,猛得收回手。

    奧勒的笑容再次僵住,眉頭皺得極緊,不耐煩呵斥:“你還在等什么?拿卷軸!”

    卡洛斯面色慘白地連連擺手,逃也似的遠(yuǎn)離玻璃罩,沖到奧勒身旁用德語道:“真的有神明,我一伸手碰上去,就有雷電電擊我,一定是上帝要懲罰我們�!�

    約翰嗤笑一聲,嘲諷道:“沒想到你這么膽小,別人說一句話,你就自己把自己嚇住了。”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試!”卡洛斯怒聲反擊。

    約翰不屑地瞥他一眼:“膽小鬼�!�

    卡洛斯不堪被辱,捏緊拳頭就要動手。

    “閉嘴!”

    奧勒臉色陰沉地怒吼:“我去試!”

    推開擋在面前的卡洛斯,奧勒大步走到玻璃柜面前。

    半打開的卷軸泛著古樸的氣息,好像一個(gè)時(shí)光的看客正靜靜用自己的滿身痕跡向眾人訴說著它的故事。

    奧勒臉上的瘋狂讓五官扭曲。

    這種東西必須毀掉!

    有了卡洛斯的教訓(xùn),他并不莽撞,而是先圍著卷軸轉(zhuǎn)了一圈。

    卷軸靜靜擺放在展臺上,四周沒有任何電力設(shè)備,終于放心。

    扭頭看了蘇錦一眼,又恢復(fù)了優(yōu)雅微笑,下一秒攥緊卷軸就想用力。

    劇烈的電流從手上竄向全身,手條件反射想松開,卷軸卻將他的手緊緊吸住,巨大的電流沖得他渾身顫抖,雙腿一彎便跪在地上。

    而他也因?yàn)檫@一跪才甩開了卷軸,在其他人看來,是因?yàn)樗蛟诰磔S面前,卷軸才饒恕他。

    眾人愕然,而奧勒整只手垂落下來,顫抖個(gè)不停。

    卡洛斯驚呼:“是神靈在懲罰奧勒!”

    約翰臉色慘白地僵住原地。

    原來卷軸真的有神明保護(hù),他們冒犯了神明,會被懲罰。

    李橋懵逼了,一時(shí)間竟然懷疑起自己這三十五年是白活的。

    蘇錦拿出手機(jī),對著奧勒的背影和卷軸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甚至還找了幾個(gè)不同的角度。

    回頭她要把這幾張照片打印出來,送給老師和楊老李老他們好好欣賞。

    連著拍了十來張照片,奧勒還沒起來,蘇錦將手機(jī)一收,笑瞇瞇欣賞起奧勒的丑態(tài)。

    那可是防狼電棒開到最大額的電量。

    電不死你!

    “啊奧勒教授!”

    劉蕾尖叫著沖過去拉奧勒,可她的力氣根本拉不動奧勒,反而讓奧勒徹底摔到地上起不來。

    這道聲音終于將其他人驚醒,他們紛紛沖上去將奧勒抬到門口。

    見奧勒始終沒緩過神,約翰對著他的臉?biāo)α藥讉(gè)響亮的巴掌。

    奧勒終于清醒過來,卻感覺除了身上無力外,整張臉都是麻的。

    奧勒努力想爬起來,卻一次又一次摔下去。

    卡洛斯按住他的肩膀:“你被神明懲罰了,要立刻懺悔,祈求神明的原諒。”

    奧勒憤怒地將他踢開:“滾!”

    許是在氣急之下,他竟然把卡洛斯踢得后退了兩步,竟讓他看到不遠(yuǎn)處笑瞇瞇看著他的蘇錦。

    奧勒指著蘇錦大聲咆哮:“我要起訴你蓄意傷害!”

    蘇錦拍拍胸口,夾著嗓子道:“我好怕啊,我會不會坐牢?”

    她這個(gè)動作卻讓暴怒中的奧勒平息了些怒火,終于在蔡博文的攙扶下站起身,一步步朝著蘇錦走過去,臉上是滿滿的惡意。

    “按照你們種花家的法律,蓄意傷害罪加侮外國代表要判幾年?如果你愿意今晚到希頓酒店來跪著求我,說不定我愿意放過你�!�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從來沒人敢給他如此難堪,這個(gè)嬌小的東方女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傷害他,他一定要讓她付出十倍,不,百倍的代價(jià)!

    劉蕾簡直欣喜地想鼓掌。

    蔡博文更直接:“蘇錦,我勸你好好求奧勒教授。奧勒教授是外國人,為了兩國穩(wěn)定,你一定會被頂格判刑,你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就會在牢里度過,就算出獄,人生也毀了�!�

    蘇錦臉色冷下來。

    奧勒終于暢快起來,伸手就要去摸蘇錦的臉。

    單獨(dú)羞辱多沒意思,要當(dāng)眾羞辱才是最痛快的。

    蘇錦抬起頭,捏緊拳頭,考慮是打他的下巴還是鼻子。

    一道拳風(fēng)從她耳邊擦過,吹得她的頭發(fā)飛舞起來。

    緊接而來的是“咚”的一聲,奧勒被打得連連后退,好不容易停下后,他已經(jīng)捂上自己的左眼。

    憤怒的咆哮再次在屋子里的響起:“李橋我這次絕不會放過你!”

    蘇錦驚愕地看著他青紫的左眼迅速腫脹,竟然比右眼脹得還厲害。

    她回過頭,就見李橋?qū)⑴W型馓酌摰羲Φ降厣�,結(jié)實(shí)的胸肌簡直要從T恤里沖出來。

    李橋按著蘇錦的頭,往奧勒的方向一轉(zhuǎn),對奧勒道:“看看她多大,你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像不像個(gè)畜生�!�

    第71章

    全部被抓

    奧勒氣得渾身發(fā)抖。

    約翰再忍不了一次次被羞辱,脫下西裝往劉蕾身上一丟,對卡洛斯道:“我們一起上!”

    卡洛斯也已經(jīng)忍無可忍,立刻跟著脫西裝。

    蔡文博挽起袖子,整個(gè)屋子的空氣逐漸火熱。

    “等等�!�

    奧勒再次制止幾人。

    約翰暴跳如雷:“我要把這個(gè)男人的門牙打掉,你再阻攔我,別怪我對你動手!”

    他受夠了。

    今天必須要讓這個(gè)狂妄的男人付出代價(jià)。

    奧勒獰笑:“按照種花家的法律,你們動手就算互毆,如果忍下來,他們付出的代價(jià)只會更大�!�

    卡洛斯若有所思:“坐牢比打他一頓的影響更大。”

    “你們真是膽小鬼!”

    約翰不滿道。

    奧勒切換成法語:“打架的事鬧大對那位沒好處,你們別忘了我們的文件是怎么來的。”

    約翰神情一僵。

    三人幾乎在瞬間達(dá)成統(tǒng)一意見。

    奧勒目光在李橋和蘇錦身上掃過,臉上的狠辣毫不掩飾,話卻是對兩個(gè)同伴說:“我們走�!�

    三人陸續(xù)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蔡文博和劉蕾趕忙跟上。

    剛到門口,一群便衣男女魚貫而入,把一行人圍起來。

    約翰大喊大叫:“我們是學(xué)者訪問團(tuán),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攔住我們?”

    “我們是國安局�!�

    一頭利落短發(fā),穿著普通的颯爽女人從人群走出,拿出證件給奧勒等人看。

    “三位教授涉嫌間諜罪,故意損壞文物罪,請配合我們回局里調(diào)查�!�

    三人大驚。

    他們今晚就要離開,國安局怎么會這么快就找過來了?

    女人對一旁的屬下使了個(gè)眼色,三名下屬拿出銀手銬上前,將奧勒三人拷起來。

    三人臉上血色盡褪。

    約翰掙扎著喊道:“我們不是你們種花家公民,你們無權(quán)扣押我們!我們要趕飛機(jī)離開!”

    短發(fā)女人親自上前,按住約翰,讓人將他的手綁起來。

    門外傳來一個(gè)女人的聲音:“你今天走不了了。”

    話音落下,身穿白色襯衣和黑色短裙的優(yōu)雅女人推著輪椅進(jìn)來。

    而輪椅上的男人瞪向奧勒三人的眼睛差點(diǎn)能噴火。

    蘇錦欣驚喜喊道:“師母!”

    她歡喜奔到許圖南面前,“您怎么來了?”

    “當(dāng)然是來幫你�!痹S圖南笑著摸了下蘇錦的馬尾。

    坐在輪椅上的胡明對蘇錦豎起大拇指:“乖徒弟你真行,竟然把奧勒搞得如此凄慘�!�

    “我那些算什么,師母出手才是一擊必殺。”

    卡洛斯的開口打斷了三人的敘舊:“你們這是惡意扣押,我們要找大使館�!�

    奧勒色厲內(nèi)荏:“你們惡意扣押我們學(xué)者訪問團(tuán),就不怕引起國際輿論嗎?”

    國安局女領(lǐng)導(dǎo)目光如炬:“我們敢拿人就已經(jīng)掌握了充分的證據(jù),相信國際輿論會站在我們這邊�!�

    三人再控制不住驚慌起來。

    蔡文博匆匆走到國安局面前解釋他們是受邀來訪問,走的正規(guī)流程。

    “三位教授在國際上享有赫赫聲明,你們這么干不僅會引起國際輿論,還影響我們正常的學(xué)術(shù)交流,以后我們出國交流,他國會不會也無故扣押我們這些教授專家?”

    “你們要想想這么干的嚴(yán)重后果!”

    女領(lǐng)導(dǎo)沒有絲毫退讓:“任何有損國家安全的行為都零容忍,你有意見可以去國安局投訴�!�

    不顧蔡文博五顏六色的臉,一行人強(qiáng)行將三人帶走。

    蔡文博帶著劉蕾趕緊跟上去。

    屋子里只剩下蘇錦、李橋和胡明夫婦。

    胡明對李橋點(diǎn)了下頭,李橋愣了下,也點(diǎn)了頭回禮,并沒有離開護(hù)欄。

    蘇錦興奮地問老師怎么回事,胡明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下。

    那天在醫(yī)院聊開后,許圖南就覺得不能真的讓蘇錦一個(gè)小姑娘來面對狂風(fēng)暴雨,找了國安局的發(fā)小來查奧勒一行人。

    “以他們的行事作風(fēng),你師母認(rèn)為他們不可能乖乖來訪問。深入調(diào)查一番,發(fā)現(xiàn)奧勒他們這些年用各種手段偷盜損壞了我們不少文物,甚至還涉及仿造、走私等來獲取大量不義之財(cái)。”

    胡明對李橋道:“他們不止害了你一個(gè)人,你實(shí)在沒必要讓曾經(jīng)的熱愛成為枷鎖�!�

    李橋張了張嘴,喉嚨竟發(fā)不出聲音。

    見他神情不對,許圖南趕忙開口:“經(jīng)過這些天的努力,證據(jù)相當(dāng)完善,就等著他們今天拿出那份資料作為證據(jù)揪出幕后之人�!�

    “那份文件到底是誰簽署的?”

    蘇錦一想到那份文件就生氣。

    胡明道:“是管理教務(wù)處的霍鵬程副校長最后拍板,支持的人也不少。”

    竟然都到副校長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再不收網(wǎng)就要當(dāng)老大的真實(shí)案例嗎?

    “他敢公然簽這樣的文件,就不怕卷軸被破壞后被追責(zé)暴露嗎?”

    蘇錦氣道。

    “等事情暴露,奧勒等人早就離開,他也只會推說是為了促進(jìn)與國際的學(xué)術(shù)交流,是三個(gè)教授保存不力,他就算被停職也能飛到國外找他的妻兒�!�

    許圖南難掩嘲諷。

    她雖然不是干文物相關(guān)工作,可在她爸和老公長期的耳濡目染下,她對文物有著超乎常人的喜愛,對破壞文物的人非常不齒。

    胡明安慰道:“好在這些碩鼠被一網(wǎng)打盡了,咱們也可以安心了,乖徒兒,卷軸怎么樣?”

    “完好無損,我去拿。”

    蘇錦快步越過李橋,用背擋著將一張紙條寫著“行動結(jié)束”的字條傳送走。

    又對卷軸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你不用擔(dān)心,壞人已經(jīng)被抓了,還要判刑坐牢,我們?yōu)槟銏?bào)仇了�!�

    胡明懵懵地看著蘇錦,身子往后靠,小聲問許圖南:“蘇錦會不會因?yàn)閴毫μ髮?dǎo)致腦子不正常了?她竟然在跟卷軸說話?”

    “她一個(gè)19歲的丫頭要獨(dú)自面對那么多圖謀不軌的人,肯定很有壓力,能不崩潰就很堅(jiān)強(qiáng)了�!�

    許圖南看向蘇錦的雙眼滿是憐惜。

    胡明也愧疚起來。

    要不是他身體不行,也不至于把整個(gè)系都丟給蘇錦。

    哎,要是能多幾個(gè)人幫忙就好了。

    “你不是騙那幾個(gè)老外嗎,怎么連自己都騙了?”

    一個(gè)渾厚的男人聲音吸引了胡明的注意。

    他看向始終站在護(hù)欄旁的李橋,從茫然到若有所思,最后變成意味深長。

    身體不錯(cuò),人高大,三十多歲的年紀(jì)能干活能扛事,還對歷史文物有超乎尋常的熱愛,簡直是最佳牛馬……啊不,最佳學(xué)生。

    第72章

    他信鬼,卻不信神

    胡明摸起下巴,要怎么把他拐到越史系?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算計(jì)的李橋走向蘇錦:“我來拿�!�

    “不行!”

    蘇錦拒絕完才想到自己反應(yīng)太大可能會傷到李橋的自尊心,她趕緊找補(bǔ):“你手太粗糙了,別把我的卷軸磨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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