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我死了
我死了。
死在宋辰浩和卞佳慧結婚的那天。
宋氏總裁和學霸美女的婚訊霸占了沿街每一個寫字樓的屏幕版面。
路過的人紛紛議論著他們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沒有人記得,宋氏集團的前身姓江。
而我——江家唯一的繼承人。
卻在這一天慘死在無人問津的廉價出租屋里,無人問津,發(fā)爛腐臭。
去世這天,我給宋辰浩打過電話。
哀求他,公司我不要了,我只想要回江家的祖宅,和我爸媽的遺物。
江家曾經(jīng)是滬城首富,祖宅里隨隨便便一件古董都價值百萬。
賣出一件,我也可以看病活下來。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宋辰浩輕蔑的嘲弄。
“江家的祖宅?我名下的東西,什么時候成江家的了?”
“那是你說要跟我結婚,從我手上騙走的!”
我語氣太過激動,以至于胸腔一陣起伏,咳了兩聲,猩紅的血一下噴在了發(fā)白的床單上。
宋辰浩是我高中時資助的貧困生。
高三那年下課我沒等來司機,等來的卻是一群不懷好意的地痞流氓,將我團團包圍。
宋辰浩就是在那時候出現(xiàn),救了我,得到了我家的資助,并被我爸媽收養(yǎng)住進了江家。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我成了宋辰浩的小尾巴。
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哪怕是后來,他以身份配不上我為由,就這么跟我在一起會被人恥笑成上門女婿。
我猶豫都沒猶豫,立馬傾注了江家所有的人脈資源和金錢,幫他創(chuàng)業(yè)成功到如今成了滬城首富。
可讓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在他成為首富,并且掌握江家所有資產(chǎn)之后沒多久,我突然胸悶氣短,渾身像是千萬個螞蟻在爬。
宋辰浩把我送去醫(yī)院,檢驗結果出來顯示我染上了毒癮的時候,我懵了。
而他卻在那時候甩出一張我跟一群男人親密的照,說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女人,不僅吸毒還玩群p亂交!
可我怎么可能吸毒,怎么可能濫交!
我身上的針孔,明明是因為他說想要孩子,帶我去醫(yī)院查出我孕育困難,打輸卵針留下的��!
我的男人,也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
我拼命的解釋,宋辰浩卻一口咬定我又臟又亂,說宋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不可能是一個吸毒成癮的女人。
后來我被他以吸毒出軌為由趕出了老宅。
身無分文的我,只能靠打零工勉強生存。
直到毒癮的癥狀顯現(xiàn),我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還染上了破傷風,打零工都不再有人要我......
“既然你說騙,那你怎么不告我,或者報警看看,看警察會不會把我抓起來�!�
宋辰浩似笑非笑的聲音盡是冷冽。
我現(xiàn)在就連買藥的錢,怎么還可能有錢找律師。
我也不是沒想過報警。
可當年我十分信任他,我爸爸交給我的所有人脈資源我都以不懂為由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
市局的局長都是他的茶室常客,我就算報警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江晚瑩,知道你每次拿著錢,自以為是對我好的樣子讓我有多么惡心嗎,你不過是投胎投的好,生在了富貴的家庭,所以可以任意揮霍錢財為所欲為�!�
“不過現(xiàn)在好了,沒了江家,現(xiàn)在的你才是真正你該有的樣子,今天是我跟佳慧結婚的日子,我不想她介意,所以往后別再給我打電話�!�
宋辰浩的絕情像壓倒駱駝的稻草。
讓我最后的希望也破滅。
我分不清是心理的還是生理的,心口的疼痛幾乎讓我難以踹息。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一下。
我看了眼名字,宋辰浩三個字又出現(xiàn)的時候,我心跳停了一下。
他是心軟了嗎?
我遲疑的按了接通。
“江晚瑩�!�
電話里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認得,是宋辰浩現(xiàn)在的未婚妻卞佳慧。
也是我初中時,家里保姆的女兒。
曾經(jīng),我一度把她當成我最好的閨蜜。
我不知道她跟宋辰浩什么時候在一起,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給我打這一通電話。
直到聽到她接下來的一句話。
我的世界才轟的一下徹底崩塌。
“你媽還活著的時候,不是總拿你們家對我的恩惠說事,那作為報答,現(xiàn)在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你媽的死不是意外,只不過那天夜里你媽撞破了我跟浩辰的好事,說要把我們趕出江家,逼的我們不得不把她從樓上推下去。
你爸爸的身體也一直很健康,可他要一直活下去,等你拿到江家的股份還不知道得什么時候,所以我們才幫了你一把,至于你的毒癮——”
卞佳慧頓了頓,言語的得意卻像一把鋒利的彎刀,直直刺入我的心臟。
這一次它好疼。
是真真切切痛切心扉的疼。
我噗了一口,滾燙的鮮血再一次噴涌而出。
我死了。
死在害我家破人亡的這兩人結婚那天。
死在了又小又破,沒有窗戶,都曬不到陽光的角落。
再有意識已經(jīng)是幾小時之后。
我的靈魂變成一團虛無的光影,出現(xiàn)在了宋辰浩和卞佳慧的婚房內(nèi)。
準確來說,是曾經(jīng)江家老宅。
我和宋辰浩卞佳慧一起曾經(jīng)生活了七八年的地方。
卞佳慧家里條件很差,爸爸賭錢欠了一屁股賭債留給她們母女跑了。
但她學習特別好,從初中開始就經(jīng)常會在周末幫她媽干一些力所能及的粗活。
我媽看在眼里,心疼小女孩這么小年紀就如此懂事。
于是給她辦理了轉(zhuǎn)學,跟我去了同一個學校,并以每個月兩萬的補習費讓她給我補課。
實則是變相的接濟她家。
那時候我媽總說,在有能力的時候,盡可能的幫助別人。
希望萬一有一天,我遇到困難了,也有人幫助我。
可是媽媽不會想到。
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而有些人的心,自小,就是黑到骨子里的。
我看著卞佳慧穿著我花費上千萬定制的婚紗,和宋辰浩霸占著我的一切,在我的床上忘情的擁吻。
我從沒有哪一刻這么后悔自己竟愛上這樣一個人渣。
我憤怒的想要拿起刀子想要讓這對白眼狼跟我一塊下地獄。
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失敗,和心里的悔恨不甘,幾乎讓我崩潰。
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
宋辰浩和卞佳慧驚動的下樓,看到來人,臉色刷的變了。
下一秒,就見卞佳慧神色激動的大喊,“葛澤煜!你抱一個死人到我們家來干什么!”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頭猛然一跳。
第2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葛澤煜是爸媽當時給我安排的聯(lián)姻對象。
但我從小跟他就不對付,他總愛捉弄我。
直到后來宋辰浩出現(xiàn)。
宋辰浩看不慣他作為富家子弟的做派,總對我說他就是仗著家事為所欲為。
我對他的印象也越來越差,一直到高中時,他還帶人教訓宋辰浩。
我一怒之下把他霸凌同學的行為告狀到了葛家家長那邊。
后來我聽說他就被霍家送去了部隊,聯(lián)姻的事也自然不了了之。
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會來江家。
我穿過長廊下了樓,就看到葛澤煜抱著“我”緩緩從外面進來。
跟隨在他身后的還有一群穿著部隊衣服的軍人,在宋辰浩和卞佳慧想要阻止宋辰浩進入的時候,立馬上前按住了他們。
宋辰浩臉色大驚,“葛澤煜!高中時候你就仗著家世在學校為所欲為,但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可是堂堂宋氏集團的總裁!你要動了我,這件事鬧出來,就算你們家里三代從政,也絕對不可能幫你壓的下來,你們家的資源和你這么多年可就全白費了!”
“我可沒聽過什么宋氏總裁,我只知道我要抓的是一個涉嫌毒品交易和謀財害命的罪犯。”
“你!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交易毒品。”宋浩辰臉色大變,接著像是想到什么立馬反駁,“是不是江晚瑩跟你胡說了什么!你不能聽她的,她就是個蕩婦,她自己吸毒還跟人亂交,葛澤煜你不要被她挑撥離間!”
宋辰浩的話剛說完,他的痛呼和卞佳慧的尖叫響徹整個大宅。
“我當成寶一樣都舍不得碰的女人,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什么都不是了?”
“連打針都怕疼的小女孩,你說她會主動注射毒品?”
“知道我為什么會聽從家里的去部隊嗎?因為她說她不喜歡紈绔的二世祖,喜歡你這樣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
“可你好在哪呢?好在會吃軟飯,還是好在有個成天想著怎么算計女人錢的逼腦子?”
宋辰浩痛的目次欲裂,卞佳慧嚇的已經(jīng)失了聲。
“帶走審問!”
葛澤煜冷厲令下,宋辰浩和卞佳慧就被一同帶上手銬壓著出了江家。
可我耳邊卻只剩下了葛澤煜剛才的話,一句一句反反復復的在耳邊回蕩。
留下的男人躊躇了一下,偏頭問,“煜哥,這次臥底你九死一生才回來,身上的五處彈殼還沒取出來呢,就急急忙忙趕過來,這不是鬧呢嗎?現(xiàn)在罪犯也抓了,要不我先送您回醫(yī)院。”
我渾身一震,怔怔的回頭,才發(fā)現(xiàn)葛澤煜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錯綜復雜的傷口還有一道道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疤痕,仔細看才能發(fā)現(xiàn)他抱著我的臂彎間,還在往下一滴一滴滲著嫣紅的血水......
我跟葛澤煜從小就認識了,說說是死對頭,但他也只是愛捉弄我跟我對著干,所以才跟他不對付。
因為自打第一次見他,我就覺得他太狂了。
在圈子里,他是狂傲到不可一世的太子爺。
在學校,也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
尤其是后來他欺凌了宋辰浩,我才沖上去用各種難聽的字眼大罵他,還把這事捅到了葛叔叔那,后來他就被他爸以管教的名義送去部隊。
可我怎么都沒想到,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狂傲到不行的大少爺,竟然會因為我的話去做了最苦最累也是最有危險的緝毒工作。
我心口驀的一抽,眼睛也在這一刻,突然發(fā)燙模糊。
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傻啊。
但我問不出聲,只能怔怔看著他抱著我亦步亦趨的往外走,他說去醫(yī)院等等,先把我安葬。
直到他走到門口,耳邊突然傳來他身側人緊張的大喊,“煜哥,不行!不能再耽擱了,你瘋了嗎?你都這樣了,還要先把她安葬!這女人究竟是誰呀,值得你聽到她重病的消息,連自身安慰都不顧這么趕回來!”
我心頭一震,急急看過去,就看到葛澤煜身形踉蹌,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葛澤煜在i下屬攙扶下,才穩(wěn)住身形。
下一秒,他低沉的嗓音清晰傳到我耳中。
“她叫江晚瑩,是我的未婚妻�!�
那一刻,我再忍不住,被宋辰浩算計到一無所有慘死街頭的委屈像洪水一樣爆發(fā)。
我哭的泣不成聲,整個院子都回蕩著我悔恨的悲鳴。
可我不知道是我的后悔和不甘太過強烈,讓葛澤煜有了感應,還是什么,他猛然回頭,目光似能洞察一切般,直勾勾的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不,不是我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神太直白,哪怕是隔著朦朧的淚眼,我都覺得他好像確實是在看我。
我渾身一怔,不可置信的張嘴。
可還沒等我問出聲,一陣猛烈的搖晃拉力讓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我腦袋一片暈眩,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小姐,小姐!再不起來上學就遲到了!”
第3章
我重生了!
上學?
我心頭一驚,猛然睜開眼,一屁股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我在我自己房間的床上。
而身邊站著的,赫然是穿著一身傭人衣服的李雅琴。
我一片震驚,我媽媽死后,李雅琴一直表現(xiàn)的對我特別關懷和愛護,她說如果實在傷心,讓我也可以把她當成半個媽。
我那段時間太痛苦了,就只能嘗試著把對我媽的依賴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我爸也對她能對我這么關心,十分感激,也不再讓她干傭人干的活,只叮囑她照顧好我就可以。
以至于,后來她在江家那些下人眼里,幾乎等同于半個女主人。
穿著打扮也有朝豪門貴婦靠攏的趨勢,可這個時候她怎么還穿著傭人的衣服?
我腦袋一片混亂,直到聽到李雅琴繼續(xù)說。
“小姐,昨晚先生說已經(jīng)打電話把葛少爺在學校霸凌同學的事告訴葛家家長了,葛家那邊說會替他辦理轉(zhuǎn)學,再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告家長?轉(zhuǎn)學?
我一下愣住了,在床上呆怔了好幾分鐘,反復看過手機確認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徹底反應過來,我竟然重生了。
還是重生在的葛澤煜帶著一伙人教訓了宋辰浩,被我向家長告狀的第二天。
為了給宋辰浩出頭,我罵葛澤煜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二世祖,拋開背景什么都不是。
仗著家世為非作歹,欺凌同學,我甚至還說葛家要交給他這樣沒教養(yǎng)的人,百年基業(yè)早晚毀在他的手上。
前世也就是這天過后沒多久,葛家給他轉(zhuǎn)學去了一所軍校。
讀完下半年,他就直接去了部隊。
當時我只以為是葛家覺得他無法無天,硬把他送過去磨礪的。
可現(xiàn)在回想起這些,我才反應過來我說的話有多么難聽。
葛家兩代從政,到他這里就這么一個獨苗。
老爺子寵他都寵到了心眼里,如果不是他自己想去,葛家怎么可能舍得把他放到部隊放任他去邊境做緝毒那么危險的工作。
我現(xiàn)在想到在他為我報仇之后,聽到那些部隊里的人說他身上有幾十處子彈殼都嵌入要害,拿不出來,永遠都只能在他身體里留著,都只覺得心口一陣發(fā)疼。
不過,還來得及!
既然前世他是因為我說的那些,才去的部隊,那么這輩子,只要我阻止一定來得及改變前世的結局。
李雅琴見我清醒了,就說先下樓去給我準備早餐。
我趕緊說不用,今天不吃了,利落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想趕緊去學校先找葛澤煜。
我要跟他道歉,我要把他留下來。
可我沒想到,我穿好衣服洗漱好,匆匆忙忙下樓,就看到了院子里空空的司機早就已經(jīng)走了。
我問了李雅琴才知道,宋辰浩和卞佳慧六點半就吃好等我了,結果見我一直叫不醒,就先讓司機送他們了。
我擰了擰眉,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前世的今天,我記得我也是睡遲了,但那時候的宋辰浩和卞佳慧還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什么都靠著我呢,對我的態(tài)度也十分的熱切,就算是遲到也絕對不可能讓我的司機把我丟下先送他們兩個去學校的道理。
但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顧不上想這些,我只想趕緊去學校先見到葛澤煜。
我手機上打了個車,匆匆趕去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早讀下課,我回教室放回了書包就趕緊想去隔壁班找葛澤煜。
可我沒有想到剛走到門口,宋辰浩突然從后面跟上來拽住了我。
“江晚瑩!”
經(jīng)歷了上一世,我徹徹底底認清了這個渣男的嘴臉。
現(xiàn)在被他碰一下,我都打心眼里覺得反胃,我現(xiàn)在不找他事都算好的了,更別說還功夫跟他聊天。
我想都沒想就甩開他的手,“我沒空!”
說完我就轉(zhuǎn)身想往葛澤煜在的七班走,可我沒想到,下一秒耳邊突然聽到送宋辰浩命令般的語氣對我說,“以后每個月給我十萬生活費!”
第4章
渣男竟也重生了
我腳步一頓,遲疑的回頭,就看到宋辰浩站在我身后,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
前世一直到我把江家的股份全部轉(zhuǎn)給他之前,他在我面前一直都裝的很好。
要不然,也不可能讓我后來對他不設絲毫防備,退路都沒留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
這種不耐煩又厭惡的表情,是他拿到了我全部的資產(chǎn)以后,才開始對我不再掩飾的。
那時候的我一開始也只以為是因為他第一次管這么大的公司,那時候我爸爸又走了,那些股東們都不是省油的燈,時不時會給他使絆子,工作上煩了沒處發(fā)泄,只能回家對親近的人釋放。
也是后來因為被查出來染了毒癮,被他趕出江家,我才知道原來他從一開始跟我在一起就是因為我家的錢,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可不管怎么說,這個時候他對我都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xiàn)才對。
而且,前世我每個月生活費十萬塊,每次我都會轉(zhuǎn)他一半。
每個月五萬,對一個高中生來說已經(jīng)怎么花都花不完了。
所以前世他也從沒跟我說過,要我每個月十萬都打給他的話。
我心里忽然冒起一個念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這股猜疑,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你每個月要十萬干什么?”
宋辰浩皺了皺眉,眼睛里明顯不悅,但還是跟我解釋,“過兩個月有國際人工智能大賽,我要租實驗室買材料去參加比賽�!�
我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心臟也跟著彭彭跳個不停。
前世雖然宋辰浩大學確實是學的人工智能專業(yè),可高中時候的他對這些根本還處于一竅不通的階段。
哪怕是他確實也參加了這個比賽拿了獎,那也是他讀到大四下半學期的事了。
可他現(xiàn)在才高三,就突然說要去參加這個比賽。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也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了!
我攥緊指尖,忍下心頭的恨意,面無表情的抬頭刻意抬高了聲音,“宋辰浩你把我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