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同樣是青衣的老鄉(xiāng)。
為人是紀長安能信得過的。
這些青衣的老鄉(xiāng),都是一眼看上去傻乎乎的。
每個人看到雞蛋都眼睛放光。
在他們的世界里好像沒有銀子,也沒有那么多的利益糾葛。
這種人用起來,雖然不太靈光,但讓紀長安很放心。
紀家父女兩輛馬車,緩緩行駛在帝都城的長街上,
路上時,紀長安吩咐車內(nèi)伺候的赤衣,
“去找個人,裝成道土到紀大管家的家里去。”
“就說他們家惹了邪祟�!�
盤在紀長安脖子上的黑玉赫,猛然豎起了蛇腦袋,冰冷的紅色豎瞳里,透著一絲惱怒。
“嘶嘶!”
它堂堂蛇君,怎么是邪祟了?
紀大管家家里搞成這樣,它就起了個頭。
它的蛇還沒開始行動,讓紀有德九族伏誅。
紀婆子自已就把她家的人玩死玩殘了一半。
紀長安捏著蛇君的尾巴尖,用大拇指的指腹,緩慢的撫摸著黑玉赫尾巴尖上,那一塊特殊的蛇鱗。
原本要發(fā)火的黑蛇,陡然軟了蛇身。
好好好,它是邪祟,是邪祟!
紀長安,“此事要收驚,需五萬兩銀子�!�
她也不怕獅子大開口。
因為紀長安知道,這點錢紀大管家想想辦法,能拿出來。
拿不出來就去借。
找她阿爹要錢,找紀家管賬的支挪。
總之,都會落入紀長安的私包。
赤衣對五萬兩銀子,完全沒有概念。
又聽大小姐說,“弄來的錢,給你們一人買十只小雞,你們自已養(yǎng),養(yǎng)大了就能雞生蛋,蛋生雞......”
赤衣一高興,急忙抬起頭。
卻不小心看見大小姐正摩挲著蛇君尾巴尖上的那塊鱗片。
她的臉陡然通紅,隨即趕緊低下頭。
不敢看,沒眼看。
想下車。
她還小啊喂!�。�
為什么要讓她看到這個??!!
第
73章
紀長安每天被蛇君咬來咬去的
帝都城內(nèi)今日十分熱鬧。
大盛朝里但凡叫得出名字的文人,都為今年的詩會做足了準備。
能在這場詩會中大放異彩的人,就會有個名利雙收的結(jié)局。
紀長安和紀淮因為有錢,每一年都會有他們父女的邀請?zhí)印?br />
同樣的,帝都城里的富戶們,也都能收到邀請?zhí)?br />
不過他們這種商戶,只能待在風(fēng)雨樓高閣的包間中。
不能去下面,與那些文人才子一同高談?wù)撻煛?br />
紀長安也不在乎。
她今日和阿爹來這里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結(jié)識更多的文人才子。
也不是像別的商戶那樣,想要提升自已的身份地位。
結(jié)交一些有才華的文人。
紀長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聞夜松的身上。
她和添香制定的計劃,在今天就會實行。
所以添香會想盡辦法,讓聞夜松今日將她帶到詩會上來。
正想著,風(fēng)雨樓下方的聞夜松,突然抬起了頭,與高閣上的紀長安目光相撞。
他的臉色還有一點蒼白。
但不失時機的沖紀長安露出一個笑容來。
這么多年,聞夜松很少沖著紀長安笑得這樣風(fēng)流倜儻,一派溫和。
他大多時候,是像模像樣的擺著文人架子,一副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的高傲。
紀長安內(nèi)心冷笑。
既然如此,那每個月還接了紀家的幾百兩銀子做什么?
不過自王嬤嬤和紀大管家都出了事后。
這些對聞家的銀子發(fā)放,就沒有人再去管。
紀長安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個事。
這個月該給聞家的那幾百兩銀子,根本就沒人去安排。
她也沒有過問。
聞家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聞夜松站在人堆中,一副清貴公子的樣子。
他低下頭,打開了手里的折扇,與身邊的一個文人暢談。
聞夜松知道自已的外形很好。
當(dāng)初紀夫人看中他,一方面是因為紀夫人與他阿爹的淵源。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聞夜松的外表好看。
紀夫人以為,聞夜松僅能憑借外表,就能把長大后的紀長安迷得神魂顛倒。
她要紀長安成為一個只為男人而活的女人。
只要男人發(fā)話,紀長安就會失去理智的,為男人高興兒付出所有。
這樣,等紀淮一死,聞夜松要什么,紀長安就給什么。
紀家富可敵國,但只要紀長安為了男人,這龐大的財富瞬間就能易主。
但是元錦萱和她背后的那個男人,都低估了紀家的財富堆積模式。
刨掉上一任家主的財富擴張手段來說。
紀家的每一個賺錢的鋪子,都有一部分的股,綁定了一個小的家族。
這些細小的家族,會為了這一部分的股,死死的守著這些鋪子,任勞任怨的替紀家這個大股東賺錢。
就算紀淮沒有任何才能,紀長安是個女兒,又被元錦萱養(yǎng)成了個草包。
可要輕易的拿到紀家的龐大財富,還是不太可能。
否則這么多年,元錦萱早就把紀家吃空了。
也就不會費盡心機的籌謀這么多。
那一些與紀家利益綁定的掌柜,都是小家族的掌權(quán)人。
這些小家族會聯(lián)合起來,咬死了這些鋪子的股份,把每一筆賬都搞得清清楚楚。
就算聞家的人,或者是元錦萱安排的人,打著紀家的名號,從這些鋪子的賬上賒賬。
也會被鋪子里的人記下來。
聞家的人,連續(xù)五年從紀長安的布莊上賒賬。
這些賬都在。
搭建這種商業(yè)模式的紀家先祖,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紀家的歷代家主,除了紀淮之外,其實都挺有賺錢天賦的。
紀長安一面想著,一面拿起了桌面上的茶杯。
她正巧看到了站在聞夜松身后的添香。
添香的目光里,透著激動。
今天過后,她就是聞夜松的側(cè)室了。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紀長安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她突然聞出這茶中的味道有些不對。
“大小姐怎么不吃茶?”
風(fēng)雨樓的掌柜,也是這風(fēng)雨樓的小股東。
哦,這匯聚了天下才子的風(fēng)雨樓,是紀家的產(chǎn)業(yè)。
紀長安和紀淮一來,就被風(fēng)雨樓的掌柜親自迎上了最高的樓閣。
也是風(fēng)雨樓里視野最好的一間包房。
從這間包房往下看,能將園子里的所有一切都收入眼中。
紀長安的茶,也是風(fēng)雨樓的掌柜親手上的。
紀長安微微一笑,百媚生。
她放下茶,“好像不是今年的新雨茶,味道不對。”
掌柜愣了一下,立即拿手扇著自已的巴掌,
“是小的該死,小的不好�!�
見紀淮看過來,掌柜趕緊說,
“紀夫人一向節(jié)儉,每次帶著大小姐來風(fēng)雨樓,都說吃陳年的茶就可以�!�
“小的也不知道大小姐長大了,已經(jīng)變得講究起來�!�
這是在紀淮的面前,給紀長安上眼藥呢。
所有人都知道紀淮深愛亡妻,所以既然紀夫人以前帶著紀長安出門,都是吃的陳年新雨茶。
現(xiàn)在紀長安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她忘了自已的娘親。
紀淮不贊同的目光看過來。
紀長安也不著急,只是將這杯加了料的茶重新端起,喝了一小口。
她的紅唇輕抿,在掌柜的盯視下,咽下了口里的茶,笑道:
“倒也不是講究,只是給我上陳年的茶不要緊,不要怠慢了今日的客人們才好�!�
她能想到這些,紀淮又是滿臉的欣慰。
掌柜的滿臉都是笑,伺候在一旁應(yīng)著。
眼底卻是濃濃的嘲諷。
這位大小姐最近的動作太不乖,主子已經(jīng)不耐煩了。
眼看著聞夜松和紀長安的婚事要黃。
主子今天就要讓他們直接把婚期定下來。
給紀長安吃的茶里,就加了能讓紀長安迷情的藥。
一會兒等聞夜松做出名滿天下的詩句來,就會上包廂來與聞家父女見面。
到時候......
紀長安的眼角帶著一絲微勾,她的妝容淺淡。
整個人又純又欲。
這樣的美人今天既要名聲掃地,淫名昭著。
掌柜看著還挺惋惜的。
不過想起他的女兒,馬上就能進宮。
這可都是主子恩典,特意讓他們的家族飛黃騰達,脫離紀家的壓榨。
掌柜的又狠下了心腸。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們依附紀家已經(jīng)好幾代人。
馬上,這大盛朝的首富,就得換個姓。
下方傳來一陣喝彩,聞夜松做出來的詩詞,果然得到了眾人好評。
紀長安慢慢的喝著茶盞里的茶水,在掌柜那逐漸不耐的目光中。
她始終保持著清醒。
沒有一絲迷蒙的跡象。
哈,紀長安每天被蛇君咬來咬去的。
她全身,哪里沒被蛇君咬過?
就是最不能咬的地方,她的蛇君都天天咬......
蛇君的毒液都對她不起作用,更遑論杯子里的這點料。
這是紀長安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
她已經(jīng)變得百毒不侵。
第74章
惹誰都別惹文人
第74章
風(fēng)雨樓的掌柜,懷疑拿給紀長安的茶,是不是沒有下藥。
他低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廂房。
掌柜的一走,紀長安便放下了手里的茶,抬手。
她纖細的手指微微一動,身后的青衣立即有眼色的靠攏過來,彎腰。
“大小姐�!�
紀長安看了對面的紀淮一眼。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樓下的聞夜松身上。
聞夜松又連續(xù)作出了幾首好詩,大受贊賞。
他的目光時不時的就往樓上飄。
但卻再也沒有接觸到紀長安的目光。
反而紀淮頻頻盯著他看。
看樣子,紀淮已經(jīng)被他的文采說服。
畢竟紀淮是個讀書人,讀書人對讀書人,總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紀夫人”說的對,要想這么門婚事順利,只要聞夜松能夠在詩會上拔得頭籌。
就算聞夜松有點兒什么為人處事上的瑕疵,也不能阻止聞夜松對他的欣賞。
紀長安的眼睛看著阿爹,悄聲對俯身下來的青衣說了幾句。
她將手里未喝完的大半盞茶交給了青衣。
一旁的谷雨立即給紀長安換上了一杯新茶,還是一模一樣的杯盞。
青衣拿著那杯加了料的茶出去,一路穿梭到掌柜的背后。
“掌柜的。”
青衣叫了一聲。
那名掌柜正回到自已的房間,剛踏入門檻,準備找一找主子給他的藥粉包。
里頭還剩下大半包。
他決定再給紀長安下一次藥。
聽到有人叫他,掌柜的立即回過頭來。
還沒看清人是誰,他的脖子就被人大力捏住。
那種正常大男人都不能掙脫的力道。
掌柜的掙扎不開。
一杯溫?zé)岬牟瑁槃莨嗳胨淖炖铩?br />
因為被人捏著脖子,他只能被迫吞咽。
結(jié)果就將那杯溫?zé)岬牟�,盡數(shù)喝入了自已的口中。
掌柜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怎么了。
灌他茶水的人瞬間離開。
前后也不過幾個瞬息的時間。
掌柜的跌倒在地上,再看去。
他的房門左右,哪里來的人?
他頓時渾身冒出一陣冷汗。
冷汗過后,又覺出了一身的燥熱。
掌柜的充滿了焦躁的扯了扯自已的衣襟,熱。
熱的只想脫光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大兒子的媳婦走過來,
“哎喲,公爹你怎么坐在地上?”
“快起來......啊,放開我�。�!”
大兒媳來扶公爹,她不期然,手臂被地上的公爹一拉。
整個身子就這么跌趴在了公爹的身上。
掌柜的熱的要命,連門都來不及關(guān),趕緊的脫衣服。
大兒媳大聲的掙扎叫喊著,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樓上樓下的人,都聽到了這凄慘的喊聲。
包括正在樓里幫忙招呼著天下文人的掌柜家大兒子。
......
紀長安不動聲色的吃茶。x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