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嗯,我知道,你若再不離婚,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給你下蠱了�!�
“傅總,你這樣,就不怕我就此纏上你了?”
傅容瑾挑眉,“求之不得�!�
說著緩緩低下頭,去尋她的紅唇。
蘇悅側(cè)開臉,他的唇落在耳畔。
傅容瑾干脆輕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蘇悅?cè)滩蛔聡撘宦�,聲音一出口,才驚覺有些嬌媚,她的臉瞬間紅透。
傅容瑾低低笑著,胸腔微微抖動,笑聲中充滿了愉悅和滿足。
“蘇悅,別否認身體的感覺,昨晚......明明你也很享受......”
酒色醉人,卻也激發(fā)了男人身體里最原始的本能。
熱意從尾椎骨節(jié)節(jié)高攀,如同燃燒的火焰在身體里肆意蔓延。
蘇悅的呼吸融在夜色中,急促而紊亂,像是一只小鹿嗚咽著找不到方向。
那微微顫抖的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弱。
傅容瑾宛若一個獵人,循循善誘,一步步地逼近,引領(lǐng)著她去探索未知的領(lǐng)域。
蘇悅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深淵,而自已正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仿佛置身于一個熾熱的火爐之中。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的理智在逐漸模糊,心中的那只小鹿仿佛在瘋狂地奔跑,尋找著逃脫的方向。
傅容瑾低下頭,輕輕地吻上了蘇悅的額頭。
那溫柔的觸感讓蘇悅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她想要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已的雙手仿佛失去了力量,只能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cè)。
“別怕�!�
傅容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如同溫柔的呢喃。
他的手輕輕握住蘇悅的手,那溫暖的觸感讓蘇悅的心中稍稍安定。
然而,熱意卻并未因此而消退,反而更加猛烈地燃燒起來......
~~~~
程深中午的時候才回家,身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整個人顯得風(fēng)度翩翩、人模狗樣。
懷里還抱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傅容瑾剛剛離開沒多大會兒,倘若程深早回來十多分鐘,說不定真能將兩人堵在被窩里。
蘇悅正在屋里收拾垃圾桶,聽到動靜,起初還以為是傅容瑾忘了東西又折返回來。
當那束鮮花后露出程深含笑的臉龐時,她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地將垃圾袋系上。
“老婆,這花挺難買的,我找了好些地方才找到。喜歡嗎?”
蘇悅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束鮮花,拎著垃圾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程深一看,急忙將鮮花放在桌上,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一把將垃圾袋搶了過來。
“老婆,你把花插上吧,我去扔�!�
蘇悅愣了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程深就已經(jīng)拎著垃圾袋快步出門了。
她站在窗前看他。
程深邊走邊掂了掂手里的垃圾袋袋子,感覺有些不對,那袋子好像很輕,里面似乎沒什么東西。
他停下了步子,低下頭,疑惑地看了看垃圾袋。
蘇悅突然生出一絲惡趣味,心里暗暗想著,希望他能打開看看。
程深不會去翻垃圾袋,他站了幾秒后,朝垃圾站走,手一揚,將垃圾扔了進去。
蘇悅收回目光,轉(zhuǎn)身走到廚房,開始準備做午飯。
她有些心不在焉,腦子里不斷地在想,最后一次他是戴了還是沒戴那個東西呢?
“老婆,給我做一份,我也沒吃呢�!背躺钸M屋喚道。
蘇悅回過神,突然想起那日他和那女孩抱在廚房里的場景。她低頭看了手里的煎蛋器,頓時就覺得索然無味。
她把鍋一扔,打算出去吃。
程深見她一臉冷漠,他都好聲好氣哄她了,她還是這副死樣子,當下心里也來了氣。
“蘇悅,你怎么回事?沒聽到我和你說話嗎?”
程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蘇悅抬眸,嘴角勾起一抹嗤笑:“你確定要聽我說的話?”
程深眼神一閃,忽然笑著走近,去牽她的手,“好了,別耍性子,你不想做,我們就出去吃,我知道最近冷落了你,我讓助理訂個位置。吃完飯我們再去看場電影,今晚我不走了,留下來陪你,嗯?”
蘇悅抽回手,微微一笑,伸手替他整理著一領(lǐng)帶。
程深以為她被自已哄得回心轉(zhuǎn)意,也忍不住笑起來,微微低頭往她頸間湊。
“老婆——呃,咳咳�!�
當他的話語還未說完,蘇悅扯著他領(lǐng)帶兩邊,突然一用力,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她臉上笑意未減,卻帶著一絲冷意。
“程深,你說這句話之前,麻煩你先把脖頸上的吻痕遮住�!�
程深瞬間漲紅了臉,一股怒意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了上來。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蘇悅狠狠推開。
程深這一推完全是在盛怒之下的沖動之舉,當他看到蘇悅后腰撞在桌角時,瞬間愣住了,眼中的怒火被驚慌所取代。
蘇悅吃痛地皺起眉頭,一只手捂著后腰,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老婆?你,你沒事吧?”
程深急忙上前查看。
蘇悅所有的怒氣卻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她順手抄起一旁的玻璃杯,高高舉起,然后狠狠地砸在了程深的頭上。
“啪!”
花瓶在程深頭上應(yīng)聲而碎,鮮血瞬間從他的額頭流下,那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緩緩流淌,模糊了他的視線。
程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第08章
老子弄死他
蘇悅坐在醫(yī)院的長椅上,手里拿著一瓶藥酒,低頭看使用說明。
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方英匆匆而來,大老遠就看到蘇悅坐在外面。
她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怒氣,嘴里罵道:“蘇悅,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
蘇悅剛一抬頭,便看到方英的手掌朝她臉上揮來。
她下意識躲開。
方英沒打到人,更是怒不可遏。
“你還敢躲?你看看你把我兒子害成什么樣了?”
她手指著病房的方向,聲音尖銳而憤怒。
蘇悅面色平靜,扶著腰艱難地站起身。
“我兒子供你吃供你穿,對你那么好,你卻不知好歹,竟然動手打他,你忘了他是怎么從那些人手里把你救出來的?”
“所以呢?所以我就該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出軌,甚至在我眼皮底下養(yǎng)了幾年?”
方英被蘇悅的話噎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隨后她怒目圓睜,聲音愈發(fā)尖銳起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程深在外面打拼那么辛苦,偶爾犯點錯怎么了?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非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
蘇悅眼神冰冷,毫不退讓。
“打拼辛苦不是他出軌的理由。我也有我的感情和原則,我不可能一直容忍他這樣踐踏我�!�
“哼,你以為你離了程深就能過得好?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程深給你的。沒有他,你什么都不是。”
方英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的不屑。
蘇悅說道:“你是忘了是誰陪著他白手起家的?他最難的時候,不也是我一邊工作一邊養(yǎng)家?你那時在哪?哦,你打麻將輸了錢,一個勁伸手朝我們要錢還賬。”
“他現(xiàn)在功成名就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玩女人,是嗎?”
方英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強詞奪理道:“那……
那他現(xiàn)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難免會有些應(yīng)酬。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你又何必這么較真?”
“呵,我不是已經(jīng)沒較真了嗎?但是他能不能別再來惡心我!”
“豈有此理,你竟然說我兒子惡心,你——”
方英揚起手,再次想要打蘇悅,卻在半空中被一只強有力的手緊緊抓住。
蘇悅愣了下,轉(zhuǎn)頭看去,便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面前,緊緊抓著方英的手。
他的聲音有些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位女土,請冷靜一點。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方英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攔弄得更加惱怒,她掙扎著想要掙脫那只手,嘴里叫嚷著:
“你放開我!這是我們的家務(wù)事,輪不到你來管�!�
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反而更緊了幾分。
“不管是什么事,在醫(yī)院動手就是不對。如果你再這樣,我就叫保安了。”
方英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
“哼,蘇悅,你自已又干凈到哪里去?還不是走到哪勾搭到哪!”
蘇悅眼神微微一閃,沉默下來。
男人松開了方英的手,方英罵罵咧咧地進了病房。
他又看了看周圍,四周早就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他朝著幾個護土冷哼一聲。
“很閑嗎?還不回去工作?”
“是,顧醫(yī)生�!�
護土們連忙散開,人群漸漸散去。
那人轉(zhuǎn)頭看向蘇悅。
他身著整潔的白大褂,身形挺拔如松,英俊帥氣,眼神有些冷,面無表情,散發(fā)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白大褂上別著的名牌在陽光下微微閃爍,上面寫著
“顧衍之”
三個字。
“謝謝�!碧K悅說道。
顧衍之低頭看了她幾眼,沒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對面的辦公室。
蘇悅把東西收好,程深雖然被她開了瓢,但傷勢也沒多重。
她沒進病房,撐著墻壁緩緩離開。
顧衍之坐在辦公室里,目光透過窗戶,看著蘇悅離去的背影,想起剛才她那倔強而又受傷的眼神,覺得她有些可憐。
蘇悅走到醫(yī)院大門,便看到傅容瑾從車里匆匆下來,看到她大松一口氣。
“你怎么在這里?”蘇悅滿臉疑惑,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他。
傅容瑾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目光快速地在她身上掃視了幾遍。
當他看到蘇悅的手一直捂在腰后時,眉頭緊緊皺起,眼中瞬間燃起怒火。
“他媽的,他打你了?”
蘇悅怔住,外界盛傳傅家繼承人清冷矜貴,對人溫和有禮,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臟話。
傅容瑾見她沒有回應(yīng),臉色更加陰沉。他卷起袖子,就打算朝里走。
“老子弄死他�!�
蘇悅急忙將他攔下,無奈說道:“你能不能別添亂了?”
傅容瑾不太高興,“你這樣還不離婚?”
這人,每次見面都要把“離婚”兩個字掛在嘴邊,讓人聽著都心煩。
蘇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我有自已的計劃,拜托你,消停點�!�
傅容瑾一聽,頓時笑了起來,“行,那我聽你的�!�
說著看她走路有些費勁,一把將人抱起朝車里走。
蘇悅一驚,看著四周來往的人,急忙喊道:“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矯情什么,咱倆最深的距離都接觸過了。”
蘇悅立馬說不出話來。
她不是矯情,他現(xiàn)在的角色定位就是奸夫好嗎,這光天化日之下抱她,要是被——
算了,京圈的太子爺,哪會在乎這些。
傅容瑾沒送她回去,把她帶到了心悅花園,這套房子就是兩人第一次睡的那套。
蘇悅安靜地坐在沙發(fā)里,看著傅容瑾洗完手過來看藥品使用說明。
那些藥,一種內(nèi)服,一種外用。
外用的使用說明是:
【將藥酒涂抹在受傷的部位,輕輕按摩幾分鐘,以促進血液循環(huán)和藥效的吸收�!�
傅容瑾抬眸看她:“脫衣服�!�
蘇悅有些猶豫:“應(yīng)該用不著吧。”
傅容瑾笑了笑,讓她轉(zhuǎn)過去,隨后撩起她衣擺一看。
只見后腰側(cè)面,有一片紫紅色的淤青,淤青的顏色深沉而濃郁。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如雪,在那白皙肌膚的映襯下,這片淤青便顯得突兀和觸目驚心。
傅容瑾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又覺得格外生氣。
程深竟然這樣對她!
這混賬東西,怕是找死。
他緩了緩,把藥酒涂在上面,伸手輕輕推開。
蘇悅嘶了一聲,傳來幾聲吸氣的聲音。
“疼?”
“嗯,你輕點�!�
聲音有些低有些軟,夾雜著些許的輕喘,傅容瑾側(cè)頭去看她。
蘇悅眼睛有些紅,眼睛濕漉漉的,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還不自主地咬著唇角,那模樣像是那兩晚的妖精一樣,魅惑而不自知。
傅容瑾突然說道:“你要不想我變身為禽獸,建議你最好把眼淚咽回去,也不要咬唇。別弄得像享受一樣�!�
蘇悅一聽,立馬換了副惱怒的表情瞪著他。
“嗯,這表情對了�!�
第09章
我懷孕了,程深的孩子
蘇悅又向公司請了幾天假,也沒回家,就待在傅容瑾的房子里養(yǎng)傷。
傅容瑾巴不得天天和她膩在一起,公司都沒去,助理淪為跑腿的,公司和他家兩邊跑,累成狗。
自那天起,程深也沒和她聯(lián)系過,可朋友圈卻像陰魂不散似的無處不在。
無一例外,朋友圈里都有那個女孩的身影,兩人宛若一對新婚夫妻,里里外外都是甜蜜。
最后一條朋友圈是一條昂貴的項鏈“翡翠之心”。
配文是:【說過的,我一定會做到�!�
傅容瑾端著水,慢悠悠地靠在門上邊喝水邊看她。
他看著蘇悅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眉頭微微皺起。
“既然要離婚了,又何必自虐地看那些照片,平白讓自已難受�!�
蘇悅抬頭看他一眼,淡淡說道:“你不懂�!�
傅容瑾冷笑一聲,把水杯重重地放下,杯子與桌面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他幾步跨過來,動作迅速而有力,把蘇悅坐的椅子猛地轉(zhuǎn)到自已身前,兩只手臂像鐵鉗一樣撐在椅子扶手上,俯身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睛。
“是,我不懂你到底想什么,也不懂你為什么還不提離婚,但是我懂怎樣能讓你快樂!蘇悅,我給你最后的期限還有十天,十天后你要不離婚,我就直接上門逼宮。”
蘇悅食指抵在他腦門上,試圖把人推開,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今天幾號了?”
“13號,怎么了?”
傅容瑾抓著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湊到唇邊,用牙輕輕咬了幾下。
蘇悅嫌他惡心,把手抽回來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蹭了幾下。
傅容瑾低聲笑了笑,“你以前好像很怕我,現(xiàn)在竟然敢把口水蹭我身上了�!�
蘇悅白了他一眼:“這不是你的口水嗎?”
傅容瑾眉頭一挑,“那下次你的...我也蹭你身上�!�
這人完全就是一流氓。
傅容瑾興致特別高,最近已經(jīng)在挑房子了,挑了幾套讓她提意見。
蘇悅隨意看了看,一臉無所謂。
“你買房子關(guān)我什么事,我提什么意見?”
“咱倆的婚房!”
蘇悅嚇一跳:“你開什么玩笑?!”
傅容瑾眼神一瞇,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輕輕捏著她的下頜把人轉(zhuǎn)過來。
“蘇悅,你什么意思?嗯?白睡我?
蘇悅愣了愣,看著他晦澀的眼神,硬著頭皮說:“我們這不是成年男女的紓解嗎?”
傅容瑾的臉色越發(fā)陰沉,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
“紓解?蘇悅,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僅僅是你紓解的工具?”
蘇悅被他捏得有些疼,微微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脫開。
“放開,你弄疼我了。”
傅容瑾聽到蘇悅的話,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但卻沒有完全放開她。
他的眼神中依舊帶著怒意和受傷,“你就這樣定義我們關(guān)系的?”
“難道不是嗎?”
傅容瑾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間,他的眼神變得復(fù)雜,似乎有些無奈,又有些不甘。
“行,你就當紓解吧。”
說著,他一言不發(fā)地打開門走了出去,門被他狠狠關(guān)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蘇悅忽然覺得事態(tài)已經(jīng)有些出乎意料,她看著那扇被傅容瑾狠狠關(guān)上的門,心里莫名地
“咯噔”
一下。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得有些可怕。
~~~~
蘇悅的傷好得差不多,先回了公司一趟。
她是室內(nèi)設(shè)計師,一畢業(yè)就在這家公司,如今待了五年,眼看即將升職,她卻在此時提了離職。
離職報告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提交了,上次出差是她手中最后一個項目,為了怕耽誤進度,她那段時間幾乎是廢寢忘食,加班加點地完成。
今天過來,便是辦理離職手續(xù)。
主管楊欣看著她,眼中滿是不舍。
楊欣一直很欣賞蘇悅,畢竟是她一手帶出來最有靈氣的員工。
“小悅,如果你哪天想回來了,瑞彩永遠會給你留一個首席設(shè)計師的位置�!�
蘇悅抱著紙箱,笑著說:“嗯,謝謝楊姐,我會的�!�
蘇悅走出公司大樓,忍不住回頭看向身后瑞彩碩大的廣告牌。
陽光灑在廣告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她曾經(jīng)夢想起航的地方。
這里承載了她太多的回憶和夢想,有成功時的喜悅,也有遇到挫折時的淚水。
她記得最難過的時候,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盼著能多拿點提成和程深吃上一頓好吃的美食。
那時的他們雖然生活艱苦,但心中充滿了希望。
如今,她像是卸下了那些沉重的負擔(dān),一步一步,緩緩遠離。
蘇悅回到家,打開門的瞬間,便看到那個女孩站在樓梯上,和她四目相對。
女孩咬了咬唇,隨后說道:“老——他最近都住我那里,讓我回來給他取點東西�!�
蘇悅哦了一聲,神色平靜。
她將包掛在玄關(guān)上,彎腰換鞋。
低頭一看,拖鞋沒在。
她緩緩抬眼,看到女孩腳上穿著的拖鞋。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你的拖鞋我很喜歡,就穿了。”
蘇悅淡淡地問:“只是拖鞋嗎?我老公你不也用的很舒服的嗎?”
女孩的表情僵住了,片刻后,她似乎鼓起了勇氣。
“蘇小姐,他早就不愛你了,你又何必巴著程太太的名號不放?”
蘇悅沒有理會她的挑釁,而是走到客廳,倒了杯水,微微抿了一口。
她仔細打量著女孩,年輕漂亮的臉,透著無法掩飾的野心和不安。
程深說,她和曾經(jīng)的她有些像。
是有些像,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還未沾染塵世的純真。
可她也不過
27
歲,也是經(jīng)歷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她陪他度過了那些塵世的齷齪,他卻愛上了一份純真。
女孩緩緩朝她走近,站在玄關(guān)處,故意將腳上那雙本屬于蘇悅的拖鞋脫了下來,拿在手里晃了晃。
“蘇小姐,你這雙鞋還挺好穿的,我很喜歡�!�
蘇悅笑著說:“那你帶走吧�!�
女孩一愣,顯然有些意外。
不過很快,她的臉色瞬間布滿了笑意和不屑,似乎覺得自已在這場爭斗中占了上風(fēng),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那麻煩蘇小姐替我找個袋子吧�!迸⒌么邕M尺地說道。
“好。”蘇悅上前,從她手里把拖鞋拿過來,聽到女孩嗤笑一聲。
“袋子啊,你不就有�!碧K悅說道。
“什么?”
下一秒,蘇悅忽然動作極快地,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那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女孩的下巴捏碎。
隨后不顧一切地把拖鞋朝她嘴里拼命地塞進去,她的心中積壓已久的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
“你這么能裝,不就是個垃圾袋嗎?”
女孩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掙扎卻被蘇悅牢牢控制住。
她的嘴里被強行塞進拖鞋,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蘇悅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決絕,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不滿都通過這個動作發(fā)泄出來。
“你以為我真的好欺負嗎?一次次得寸進尺,真當我是軟柿子?程深沒告訴你別來招惹我嗎?”
女孩被弄得臉色漲紅,呼吸不暢,眼看半只拖鞋都全塞到她嘴里,蘇悅又抬手甩了她兩巴掌。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里回蕩。
“這個地方可不是什么骯臟的玩意都能隨意進來的,是想讓程深又找人消毒一次?”
女孩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的拖鞋讓她無法正常呼吸,只能拼命掙扎著。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模樣狼狽至極。
蘇悅停下手,大口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人。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著憤怒,但也有一絲暢快的感覺。
女孩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一把將拖鞋從嘴里用力拿下來,隨后惡狠狠地瞪著蘇悅,那眼神仿佛要將蘇悅生吞活剝一般。
“你還能囂張多久,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蘇悅頓住。
“你聽到了嗎?我懷孕了,程深的孩子。”
女孩得意地揚起下巴,眼中閃爍著報復(fù)的快感。
蘇悅緩緩抬起頭,看向墻上的日歷,7
月
17
日,那原本普通的日期,此刻在陽光的透過窗戶灑下的光芒中顯得格外醒目。
片刻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揚,緩緩笑開:“那你讓他明天回來吧,談?wù)勲x婚的事�!�
第10章
離婚?你休想
蘇悅和程深曾經(jīng)也有過一個孩子,來的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痛徹心扉。
也是在一個雨夜,她去接應(yīng)酬喝多了的程深,半路出了車禍,車子沖進了水里,她在水里泡了挺長時間,孩子沒了,她身體受損,懷孕困難。
程深抱著她哭了很久,從此以后,在她面前再也沒提過孩子的事。
現(xiàn)在,他要當爸爸了。
蘇悅坐在餐桌邊上,日歷已經(jīng)翻開了新的一頁,她默默數(shù)著墻上的時鐘,一圈又一圈,數(shù)到十二圈的時候,門外傳來動靜。
程深終于開門走了進來,臉上透露出一絲煩躁。
“你昨天打她了?”
蘇悅笑了笑,“心疼了?”
程深看著她,緩緩?fù)鲁鲆豢跉�,“老婆,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我說過,她不會威脅到你程太太的地位�!�
蘇悅卻只是笑了笑,輕聲說道:“坐吧。”
程深皺了皺眉,在她對面坐下。
蘇悅靜靜地看著他,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程深仔細想了想,把各種生日和紀念日通通都想了一遍,也沒有得出答案。
“什么日子?”
蘇悅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她緩緩說道:“程深,我們12歲認識,我16歲的時候家道中落,爸爸跳樓,我和媽媽相依為命,那是我最艱難的日子,每天都在想要怎樣躲過那些債主的追蹤。”
她頓了頓,垂下眼眸。
程深也知道她的那段過往,如今聽她再次提起,也覺得有些唏噓。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握住蘇悅的手,給予她一些安慰,但又猶豫著縮了回去。
“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蘇悅輕笑一聲,接著說道,“
17歲的時候,你一個人拎著板磚把我從那幾人手中救出來,自已弄的渾身都傷。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救我,他們是打算把我賣了的,就在那一天,你成為了我的光�!�
程深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自豪,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回憶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個熱血沖動的少年時代。
“那是,老婆,我那時就想,無論如何一定要帶你出來�!�
蘇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帶著些許懷念和感動。
“你當時沖動又勇敢。我都嚇傻了,看到你拎著板磚沖過來的那一刻,我覺得你就像個英雄�!彼p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后來你渾身是傷,我又擔(dān)心又害怕,你卻還笑著安慰我,說一點都不疼�!�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