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問了李管家上次喂小家伙的時間,又看了眼當(dāng)前的時間算著兩次的間隔,沈南枝讓李管家去給團團拿來了羊奶。
晚上九點十五,江靳年開完視頻會議。
見平時這個時間早早就趴在床上抱著平板看金融數(shù)據(jù)的少女今日還沒回來,他轉(zhuǎn)身下樓去找人。
剛來到樓梯口,就看到蹲在團團的狗窩前,輕摸著團團的肚子給團團喂食的姑娘。
他目光往那狗崽身上挪了兩秒,見狗崽子肚子都有些鼓了,江靳年走過去,出聲喊住她:
“團團吃飽了,枝枝,不用再喂了�!�
“時間不早了,該去睡了,把狗放狗窩里,我們回房間。”
江靳年過來前,沈南枝摸著小家伙微鼓的肚子正準備讓管家把羊奶撤了,聽到江靳年的話,她抱起團團,讓管家將剩下的羊奶拿走。0331
但管家將羊奶端走后,她卻沒將狗崽子放下,看了幾眼李管家特意讓人給團團買的狗窩,猶豫了會兒,她仰起腦袋,看向站在面前的江靳年,問出一個略顯無理的問題:
“靳年哥,它能進臥室嗎?”
剛處理完羊奶回來的李管家,還沒走近,就聽到這句話。
他愣了愣,下意識看向江靳年。
他記得,他們素來冷淡寡言的江總可不是什么多喜歡小動物的性子。
能應(yīng)下親自喂養(yǎng)團團,還在百忙之中特意讓人請專門的育犬師過來科普養(yǎng)犬方面的知識,已經(jīng)足夠讓他震撼了。
但讓這狗崽子進臥室,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
他們江總這樣性情的人,再怎么縱著南枝小姐,也不可能縱容到這種程度。
沈南枝抱著小家伙,迎上江靳年靜靜看著她的目光,她扯唇干笑了笑,慫慫地收回剛才那句話:
“……當(dāng)沒聽見我說什么,我什么都沒問�!�
說著,她將愛不釋手的小崽子放進它專門的狗窩中,轉(zhuǎn)頭叮囑李管家:
“李叔,你幫我看著點,別讓人踩著它了�!�
老宅傭人多,它又太小,大廳面積大,小家伙在犄角旮旯里溜達著跑的時候,難保不會有被誤踩的風(fēng)險。
李管家和藹應(yīng)聲。
沈南枝將狗放好,蹲在地上起來前,悄悄抬頭瞟了眼看著她的江靳年,隨后很快起身,率先往樓梯口走去。
她走后,看著軟乎乎的狗窩中那只哼唧著輕聲叫喚的狗崽子,江靳年揉了揉眉心,吩咐管家:
“李叔,給它備個方便移動的狗窩�!�
李管家詫異,下意識看向江靳年問:
“江總是說……允許它進臥室?”
江靳年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溫馨暖色的光線中留下一句:“看它表現(xiàn),不鬧騰的話,可以進臥室。”
李管家好一會兒沒回過神。
最后他哭笑不得又欣慰地摸了摸懵懂稚小的狗腦袋,“團兒啊,可討好著你主人吧�!�
一句話,就能讓江總再三破例。
第80章
“生理期,過去了?”
自從江庭旭被江靳年派去了國外后,沈南枝不用再警惕他時不時來她面前抽個風(fēng),每天從淮大回來便抱著狗擼毛遛彎,日子別提多愜意。
愜意之余,更讓沈南枝意外的是,江靳年竟然允許了團團進房間。
在團團來老宅的第三天,李管家就給團團新置辦了個可隨地移動的狗窩。
那天傍晚,她在家整合實驗數(shù)據(jù),團團黏人得厲害,她一走,他就哼唧哼唧地滿大廳跑,跟個氣球一樣接連摔跟頭不說,還接二連三嘗試著往樓梯上追。
老宅來了客人,她抱著筆記本在大廳整合數(shù)據(jù)不方便,又不放心狗崽子一只在下面,糾結(jié)過后,她偷偷將狗帶窩打包帶去了三樓。
想著那天她問團團能不能進臥室時江靳年看她的那道眼神,沈南枝沒敢直接將狗抱進房間,而是放在了門外的長廊。
后來數(shù)據(jù)整理到后期忙起來,沒注意到小家伙吭哧吭哧從比它大十幾倍的狗窩中爬了出來,還順著她留的那道方便時刻觀察它情況的門縫溜進了臥室里。
等她注意到時,江靳年已經(jīng)回來。
男人在門口和蹲在地上歡快地搖著尾巴的狗崽子平靜對視。
回過頭,看到這一幕,沈南枝心口‘突’地跳了一下,她趕緊過來,抱起小家伙準備將它放去房間外的豪華窩里。
但剛將團團抱進懷里,就見江靳年一邊神色緩淡地脫外套,一邊讓她將狗留下。
“不用弄出去,讓它陪你就行�!�
沈南枝難掩詫異,她抱著狗,一大一小愣愣看向往衣帽間走的男人,少女眼睛明媚亮起,她確認般問:
“團團以后也可以進來?”
江靳年停步,側(cè)身往她這邊看,余光掠過她懷里那只蠢萌的狗崽,給她肯定回復(fù):“可以�!�
沈南枝唇角高高揚起來,抱著狗高興地轉(zhuǎn)了圈,隨后將它那個可隨意移動的豪華狗窩拖進了臥室。
但她也沒敢太放肆。
就安置在了門口。
小家伙也很聽話,就乖乖待在臥房門內(nèi)玄關(guān)那一片,不往里面來,也不在房間中亂竄,自已乖乖趴在它的窩中玩著成堆的玩具,玩累了就坐在窩邊,沖著沈南枝和江靳年搖尾巴。
沈淮硯出差的第十天,在隔三差五發(fā)消息交流之余,這天晚上飯后,沈南枝收到了他打來的電話。
“喂,哥?”
聽著話筒中少女明媚的語調(diào),剛處理完錦銘分公司公事的沈淮硯唇側(cè)揚起,渾身的疲倦都仿佛淡去幾分。
“這幾天怎么樣?在學(xué)校還好嗎?”
沈南枝坐在桌前,目光從金融資料上移開,彎著眸回答:“一切都好,哥那邊呢?”
沈淮硯嗓音中沾染點笑,“也一切順利。”
沈南枝看著今日的日期,再想著沈淮硯出差前跟她說的那句幾天就會回來的話,她問:
“分公司的事忙完了嗎?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回去。”沈淮硯道:“錦銘分公司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了,這次回去后,沒有意外,年前就不用再過來了�!�
沈南枝聽著,從他給她發(fā)的資料,到公司的事閑聊著。
掛斷電話,已經(jīng)快八點。
下樓去看了眼在狗窩中睡得四仰八叉的團團,回到臥室后,沈南枝隨手扯了件絲綢睡衣去了浴室洗澡。
這天晚上江靳年開會開得有些晚。
等會議結(jié)束后再安排完明天一早的工作,推門進來時,就見這幾天看實驗資料天天看到九點多的少女已經(jīng)趴在了床上刷綜藝。
見他過來,她偏眸看過來,手下的平板點了暫停,紅唇唇側(cè)殘留著幾分看綜藝沒完全散去的笑意,嗓音微軟,水蒙蒙的眸子望向他這邊,隨時準備起身將平板收去桌子上,問:
“是不是要睡了?”
這幾天她生理期,晚上基本不用做別的事,每到九點半或十點左右,他過來提醒她該睡覺了,她就把平板或電腦放去桌子上,再鉆回被子里躺下。
江靳年順著她清凌凌的眸光看過去。
暖色柔和的光線下,深色床被中,少女絲綢吊帶外的肌膚盈白的像能發(fā)光,柔軟烏色的發(fā)尾從肩頭散下垂落在臂彎,有種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走過去,輕“嗯”一聲,“睡�!�
沈南枝自覺坐起來,隨著她的動作,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一截,堆積在腰間。
她單手撐在床邊,微低著頭,另一只手指尖在平板屏幕上輕點著,退出綜藝畫面。
剛退完,正要下床將平板放到桌上,一轉(zhuǎn)身,卻冷不防撞進男人清冽的懷抱中。
她眼睫顫了下。
下意識撐著身下的床被往后挪,準備拉開距離從他懷里出來,卻被他攔腰扣住。
她身上的絲綢吊帶單薄,抵不住男人掌心中的溫度往肌膚上鉆。
沈南枝呼吸一頓,不自覺抬頭,朝他看去。
紅唇上下微微一闔,聲音還未發(fā)出,視線就撞進他漆黑濃稠的眸子中。
握在腰肢上的手掌不著痕跡地收緊。
低沉平穩(wěn)的聲線在頭頂落下,問:
“生理期,過去了?”
沈南枝眼睫再度顫栗了下。
抓著平板的指尖都有些收緊。
她其實有點想搖頭,來生理期之前最后一回同房那次,她小腹酸酸脹脹地真的疼了快兩天,那種深度,都讓她有了心理陰影。3931
但被他這么看著,骨子里這么多年積累的慫最終占據(jù)了上風(fēng),“沒有”那兩個字在唇邊輾轉(zhuǎn)猶豫半天,硬是沒敢撒謊說出來,最后輕得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江靳年看出了她剛才的猶豫。
思緒往前回想了下,很快找出癥結(jié)。
“生理期之前的那次,是不是疼?”
他都這么問了,沈南枝也不扭捏。
不然受罪的還是她自已。
能舒舒服服的,干嘛要自已找罪受。
“有一點�!迸伦砸驯磉_不清楚,她還往小腹上指了指,“這里�!�
領(lǐng)證這么久以來,同房的次數(shù)雖然不算太少了,但這么正兒八經(jīng)地討論,還是開天辟地第一次。
尤其他那道深沉漆邃、極有存在感的視線始終定格在她身上,沈南枝眼皮都慢慢變滾燙,更別提越來越熱的耳垂。
江靳年將她手中抓著的平板抽出來放在桌上,再回到床邊時,將半埋進被子里的姑娘抱進懷里,吻她之前,指骨捏了捏她發(fā)燙的耳垂,低頭看著她清凌透徹的霧眸,商量的口吻:
“這次不疼,行嗎?”
沈南枝聽出了他話中可以拒絕的余地,有那么一瞬間,她搖擺著猶豫是點頭還是搖頭。
但當(dāng)他指骨順著她腰肢往她尾椎按時,電流般酥酥麻麻的觸感迅速劃過,她腰肢一下子軟下來,跌進他懷里。
但他親下來之前,她壯著膽子跟他提要求:
第81章
一周一次
“要是再不舒服,這次我要休息一周�!�
一周一次。
一個月四周。
除去她生理期前前后后要占一周。
每個月也就只剩下三周。
三周,三次。
這樣就算不舒服,也劃算。
江靳年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輕笑一聲,揉著少女低低顫栗的腰肢吻下來,“會舒服,江太太�!�
攥按在深色床被上的手指被人一根根撐開,冷白修長的指骨順著少女被迫分開的指縫擠進去。
冷肆的風(fēng)被隔擋在窗外,連丁點冷意都吹不進來,夜色漸深,沈南枝指尖攥得越發(fā)緊,潮濕微紅的眼尾被人一遍遍吻過,像安撫,也像輕哄。
墻上的掛鐘指到零點整。
得以從江靳年懷里出來的姑娘,顫濕著眼睫,蝸牛似的一刻不停往被子中鉆,試圖閉上眼睡覺。
但被角剛蓋過腦袋,腰身就被一只大手輕扣住。
她呼吸一僵。
眼皮都狠狠一跳。
手里抓著被子不肯松。
“不睡覺嗎?”少女悶聲。
他揉著她腦袋,掌心輕托著她后腦勺吻過來,眼瞳深又濃,“再來一次,要不了多久�!�
胡說……
沈南枝指尖揪緊,下意識要反駁,
卻被他壓著唇瓣吻住。
凌晨十二點半時,床頭靜著音、被床被完全遮在下面的手機亮屏震動,但沒人發(fā)現(xiàn)。
沈南枝累極,再次試圖拽著被子往里躲時,伸手摸索間指尖不小心在被子下面劃過了手機屏幕,她沒察覺,更沒有注意到一通深夜在國外打來的電話歪打正著中被接通。
腰酸得不行,見被子拽不過來,沈南枝反手一把推開,眉梢微擰著,像前幾夜那樣故技重施鉆進江靳年懷里,臉頰緊緊貼在他頸窩,委屈的腔調(diào):
“我要睡覺……你不是答應(yīng)了爺爺,會注意分寸……”
低低軟軟又委屈控訴的濕濡嗓音通過話筒傳進大洋彼岸的江庭旭耳邊,意識到那是在做什么,江庭旭握著酒杯的手掌頃刻間死死攥起,眉眼驟然沉下來。
在這通電話被接通之前,他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平時他死死克制著不敢和她聯(lián)系,但今天或許是酒意驅(qū)使,他很想很想好好跟她道個歉,好好跟她解釋,他和蘇霧真的什么都沒有。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他們形影不離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情分,要在這一年一切畫上句號。
電話打不通,他并沒有多氣餒。
在接連打了三四個之后,被酒意壓著的理智逐漸回歸,這個時間,國內(nèi)正是深夜,打不通才正常。
正要掐斷,電話卻在掐斷前一刻被接通。
他眼底一亮,連忙將手機放在耳邊,還沒說話,卻先聽到電話那端的聲音。
江庭旭像是瞬間被人潑了一身冰水。
他嗓子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
喪失了語言功能,半個字音都發(fā)不出。
那種置身于寒冰之中的冷,順著血液一點點爬滿全身,江庭旭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掛斷的,再有意識時,渾身都冷得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呼吸尖銳的疼,就像有刀子在里面狠狠捅,用撕心裂肺來形容不為過。
他顫抖著手,囫圇拿起酒瓶仰頭往肚子里灌,就仿佛這樣,能將心底荒蕪處,蔓草叢生般的鈍疼掩蓋一些。
大半瓶酒水灌下去,那種難以壓制、痛不欲生的鈍疼與難受還是半點不消,江庭旭狠狠將酒瓶往對面的墻上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碎片迸濺滿地。
他看也未看,眼底猩紅得厲害,強撐著崩潰邊緣的最后一抹隨時崩斷的理智。
二十分鐘后,辦公室門被人從外敲響。
得到允許后,陳風(fēng)輕推門進來。
看見滿地的玻璃碎片,他呼吸屏了屏,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冷著聲問什么事時,片刻沒敢耽擱,立刻道:
“二少,蘇霧從光影傳媒打聽到了您的蹤跡,追來了國外,現(xiàn)在正在公司樓下,說有事想找您,想跟您見一面�!�
江庭旭漠然的眼底壓著煩躁,陳風(fēng)說完,便冷聲道:
“我沒空見她,也沒什么好跟她說的,讓她回去�!�
陳風(fēng)知道了江庭旭的意思,出去前,見這滿地的狼藉,他想說要不要讓人來打掃一下。
但轉(zhuǎn)頭又見江庭旭這會兒的心情實在壞到了極致,他沒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領(lǐng)了話立刻關(guān)門出去。
陳風(fēng)出去后沒幾分鐘,江庭旭手機上響起一串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
他低著眼皮瞥了眼,隨手滑下接通。
接通后,話筒那邊,一道低低的女聲哽咽聲率先傳來,緊接著,是蘇霧祈求低憐的聲音。
自從上次鐘筠作死弄出來那場熱搜之后,連累得她自已也一身臟水。
每天打開私信,都一大堆黑粉問她,是不是她才是那個小三,當(dāng)了小三還沒完,還顛倒天罡反咬一口去污蔑別人的聲譽。
蘇霧快被這些日益發(fā)酵的言論逼瘋,瘋狂掉粉不說,手里早就拿下的那些代言也紛紛出問題,就連她原本定好檔的新劇也說黃就黃。
蘇霧被輿論反噬得快走投無路。
可自從那天在‘盛夜’,她引薦著鄭林導(dǎo)演見過江庭旭之后,江庭旭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電話打不通,消息也石沉大海。
蘇霧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明明……明明半個月前,一切都還好好的。
可自從‘盛夜’那天晚上之后,一切就變了樣。
“二少,我是不是哪兒做錯了?”她泫然欲泣,聽著極易讓人生出憐惜。
但江庭旭眉眼半分未動,只告訴她:
“蘇霧,之前網(wǎng)上那一個月的熱搜,內(nèi)情究竟如何,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我們有沒有公司和藝人之外的關(guān)系,你也比我更清楚。”
“你手里的代言,我不會再管,你能留住多少,看你本事,之前外面所有的緋聞,我會讓人全部澄清,這種下三濫的戲碼,到此為止�!�
說完,他直接掐了電話。7204
蘇霧還沒來得及再挽回,話筒中就成了忙音。
公司樓下的保姆車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蘇霧崩潰地將手機一把甩出去。
第82章
舒服嗎?
沈南枝腰身酸疼地從被子中醒來時,外面早已日上三竿。
一睜眼,昨晚滾燙到極致的畫面潮水般鉆進腦海,沈南枝咬咬牙,努力將那些熾熱滾燙的畫面壓下。
她伸手往上去摸手機,剛點亮屏幕,就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
全是江庭旭的。
一看時間,都是昨天半夜十二點多。
沈南枝沒理會,隨手劃過,便點進了微信,看今天的微信消息。
昨晚同房舒服是舒服,但舒服過頭了,時間又太長,腰腿酸疼得像是被人虐待,這會兒已經(jīng)九點半,沈南枝以為江靳年應(yīng)該早就去公司了,也沒著急起來。
就這么沒骨頭似的一邊裹著被子趴在床上,一邊和顧清禾閑聊。
直到十分鐘后,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沈南枝驚訝地轉(zhuǎn)頭往門口看。
看到本該在公司的江靳年這個點還在家里,“不、不用去公司嗎?”
“多陪江太太一會兒,下午去。”他關(guān)上門走過來,直到停在床邊,俯身揉了兩把她腦袋,頗有種她平時揉團團的樣子。
男人嗓音低冽,醇沉悅耳,像是順著耳廓直往耳朵里鉆。
“江太太,昨晚舒服嗎?”
沈南枝耳垂瞬間紅透。
醒來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滾燙好像又重新浮上來,就連眼神都莫名發(fā)燙。
她不自然地挪開視線,避開他的注視,腰肢往下一縮,蝸牛似的想往被子里鉆,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手掌正好壓著被角,就算她想往下滑,大半個被子被她裹卷在身上,余出的那一截被他手掌壓著,她也往被子中縮不進去。
“怎么,不舒服?”
他問的頗有種故意的感覺。
沈南枝聽出來了。
她嗓子發(fā)燙,就像有熱火在撩。
被子里埋不進去,她就撒開手機,小幅度側(cè)著身卷著被子背對著他往里挪,想從他眼皮子底下起來,但剛有動作,腰身就被他隔著被子按住。
“既然舒服,枝枝,一周一次的提議,作廢�!�
沈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