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琿做事周密,篤定沈淮硯手中沒有足夠的把柄,但他沒料到在沈淮硯調(diào)查十年前沈父沈母事故的同時,江靳年一直在讓人調(diào)查他這些年的行蹤。
對于他竊取機密的事,江靳年手中的證據(jù)比沈淮硯手中的更足。
幾天后,沈琿以故意殺人未遂和金融犯罪被正式逮捕,和沈琿有瓜葛的公司員工也被沈淮硯逐一剜出清除。
沈琿被逮捕的那天,新聞上的報道沸沸揚揚。
沈南枝沒有去現(xiàn)場,她和沈淮硯去了沈父沈母的墓地,江靳年也陪同在內(nèi)。
傍晚,回到御山公館,在她擼了會兒團團,最后拍了拍狗崽子的腦袋準備上樓時,一直在注意著她情緒的江靳年輕握著她手腕抱住她。
“難受就說出來。”
沈南枝在他懷里搖頭,眼皮微垂著,神色雖如常,但嗓音明顯發(fā)悶。
“……不難受。”
不難受,真相大白,該開心才對。
團團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見自已主人情緒不好,輕搖著尾巴跑過來,哼哼唧唧地用腦袋輕輕蹭沈南枝的腳踝。
接下來的幾天,沈南枝照常去學校,照常做實驗,但凡是她在家的時候,江靳年都會在御山公館陪著她。x08
注意著她每一個情緒的變化。
直到一周后,沈南枝的情緒終于徹底緩過來,眉梢處幾天來總是揮之不去的郁色完全消散,湖水般澄澈清透的眸子也終于和從前一樣,眉目彎彎,斂著細細碎碎的光影。
周六一早。
沈南枝窩在柔軟舒適的被窩中還沒起床,顧清禾興高采烈的電話就打了來。
歡快的來電鈴聲在床頭震動響著。
將臉埋進被子中大半的女子迷迷糊糊地從被子下伸手,往上去摸手機。
還沒摸到,從衣帽間出來的江靳年走來床邊,拔下少女剛充滿電的手機,遞到她白嫩嫩的掌心。
沈南枝指尖一頓,將臉從被子中抬出來,睫毛輕動睜開眼。
少女水眸如霧,眼底還裹著幾分困倦。
抬起頭,她第一眼看的是床邊的江靳年,而非掌心中正在響著的手機。
江靳年垂首看她,眏麗唇側(cè)輕勾。
男人俯下身,輕揉了兩下她腦袋,聲線溫緩:
“睡醒了么?”
“顧小姐的電話�!�
被他這么注視著,沈南枝眼神一飄,不自覺挪開視線,她從被子中挪著腰肢轉(zhuǎn)過身,裹著被子趴在床上,在江靳年的視線中,邊小雞啄米般點頭邊迅速滑下接通鍵。
第95章
他偏頭,低聲和她說話
剛一接通,那邊輕快的聲音就傳來:
“枝枝寶貝,今天天好,出來玩不?”
沈南枝沒立刻回答,她先是看了眼手機頂端的時間,隨后偏頭,問正打領(lǐng)帶的江靳年:
“靳年哥,你今天在家嗎?”
臥室中安靜,顧清禾那邊的聲音也不小,江靳年能聽到模糊的幾個字音。
不過就算聽不到,她們這個年紀的姑娘正是愛玩的時候,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就算猜江靳年也能猜出來顧清禾給沈南枝打電話是為什么事。
“今天公司有事,要去公司�!彼仡^,對趴在床上眼眸明媚望著他的少女說。
沈南枝挑挑眼尾,點了點頭,對著顧清禾道:“好,在哪里見面?”
顧清禾說了個商場名字。
沈南枝記下,兩人又約了下見面的時間,才掛斷電話。
沈南枝剛睜眼時有些困,這會兒瞌睡蟲已經(jīng)跑了大半,掛了電話后,她沒再床上磨蹭,很快起身抓過衣服收拾。
洗漱完,出房間前,一直在沙發(fā)上看平板等著她洗漱的江靳年喊住她,“枝枝�!�
沈南枝轉(zhuǎn)身,乖巧應聲:“靳年哥?”
男人起身過來,將剛在抽屜中拿的另一張黑卡遞給她:
“喜歡什么就買什么,中午我可能回不來,午餐愿意回來就在家吃,不愿意回來就和朋友在外面吃,玩得開心,晚上我去接你�!�
沈南枝看著他遞來這張黑卡,沒接。
“卡就不用了,拍賣會前你剛給了我一張�!�
而且她自已有錢,就她手里的錢,舒舒服服地養(yǎng)活她自已根本不是問題。
江靳年卻沒將黑卡收回去,反而將卡塞進她手中,說:
“家里所有的黑卡都是給你準備的,不必在乎是哪一張�!�
上午十點,沈南枝和顧清禾在市中心商場碰面。
去逛專柜時,想到電話中自家閨蜜出門前特意先問江靳年的行程,顧清禾眉頭挑著,揶揄地挽著沈南枝手臂,笑岑岑地看她。
“小枝枝,這幾天你和你家江總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呀。”
沈南枝正要進斜對面的一家奢侈品店,聽到她這話,眸色一頓,“?”
顧清禾揚著眉頭,笑容燦爛,“果然就沒有什么感情是培養(yǎng)不來的,尤其在負距離之后�!�
說著,她不知想到什么,往四周看了看,頗有些即將要說的話有點見不得人的意味。
湊近沈南枝,將聲音壓到最低,好心又好奇地問:
“枝枝,第二份生日禮物到底有沒有效?如果有的話,趁著你們現(xiàn)在正是感情高速升溫的階段,我再給你挑一沓呀,爭取把這關(guān)系焊得死死的!”
“……”沈南枝聽得眼皮一跳一跳的。
直想把這滿血復活的損友的嘴給堵上,省的別人把她們兩個當成變態(tài)。
沈南枝左右扭頭往旁邊看了眼,隨后對著顧清禾比劃了一個嘴邊拉拉鏈的動作:
“大小姐,你省點心吧,哪來的感情升溫?”
顧清禾身為局外人,很多事比沈南枝這個局內(nèi)人看的更明白,就比如她和江靳年之間一日勝過一日的相處變化。
“沒有嗎?”顧清禾反問,并指明:“從那只肥團子來了后,你和你家江總,嘖,不是感情迅速升溫?”
“還有呀,大小姐,你以前見到江靳年恨不得躲出十里地,跟他待在一個空間都渾身拘束不自在,而現(xiàn)在,你跟我出來逛個街,都下意識先問你老公在不在家。”
她語氣幽幽,頗有些吃醋的意味,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半是打趣半是揶揄地接著說:
“那等以后你們以后感情再升溫些,只要你老公在家,我看我是別想把你拐出來�!�
沈南枝被她夸張的語氣說的嘴角直抽搐,她下意識想解釋說,江靳年怕她情緒不好,這幾天才專門在家陪她,她沒膽子放他鴿子,這才專門先問過他的行程安排再出門。
但不等她開口說,就見明顯誤會了的損友眨著眼給她遞過來一個‘我懂,都懂,不用特意解釋’的眼神。
“不過枝枝呀,那些小電影到底有沒有用?有的話,這次我給你找百八十部發(fā)過去——唔!”
沈南枝忍不住一把捂住她嘴。
將人隨意拽進了一家專柜。
“看要買什么,別說話!”
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多,學校里的事也不少,顧清禾怕沈南枝心情壓抑,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是陪著她疏解心結(jié)外加散心。
兩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傍晚左右逛累,將大包小包的東西遞給不遠不近跟著的保鏢,顧清禾正提議去樓下的咖啡廳坐坐,正好商量商量明天去哪兒。
話還沒說完,江靳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瞥見自家閨蜜屏幕上的備注,很有助攻精神的顧清禾立刻住了聲。
沈南枝偏頭看了閨蜜一眼。
滑下屏幕,接通。
話筒中,男人嗓音平和沉靜:
“枝枝,逛完街了嗎?”
“爸媽打電話來,說一周多沒見我們了,問我們晚上回不回老宅吃飯?”
沈南枝猶豫片刻,正要開口,就見身邊的閨蜜迅速點開手機,噼里啪啦敲字:
【你們快去吧,咖啡就不喝了,晚上微信聯(lián)系�!�
將屏幕舉在沈南枝面前讓她看完消息,很有眼色的顧大小姐便立刻朝她揮了揮手,腳步輕快地去了顧氏的車子前。
十分鐘后。
江靳年的車在商場樓下停下。
沈南枝目光從手機上收回,幾步走過去鉆進后座。
江靳年剛從會議室過來,今天開車的仍舊是周林。
見她上來,江靳年將手頭的文件放進置物柜,從旁邊拿來特意在城東老齋記買的小蛋糕遞給她。
沈南枝有些意外,但開開心心地接過。
江靳年探身過來將她面前收起的板桌放下,讓她將小蛋糕放在板桌上吃。
沈南枝邊拆蛋糕的盒子,邊彎著唇角隨口問:“今天也順路?”
江靳年看著她挖著一勺蛋糕高高興興地吃進嘴里,眼底不自覺地暈開幾分溫色:
“今天不順路,看著時間早,特意過去買的。”
車子來到老宅時,天還沒黑。
晚霞如火,在天邊勾勒出獨特的光彩。
周林將車停穩(wěn),下來開車門。
江父江母早就等在大廳,見他們過來,一邊往庭院中來,一邊吩咐管家上晚餐。
“來了?”江母笑著拉住沈南枝的手往里走,佯裝不滿地打趣:“你們爺爺在老宅的時候,你們兩個每天都回來,爺爺去國外了,你們也不來老宅了,媽連見一面都見不到�!�
江靳年目光在沈南枝身上轉(zhuǎn)過,知道自家老媽是佯裝著抱怨,但他依舊將話攬到自已身上:
“最近公司忙,以后我和南枝�;貋��!�
江父倒是不客氣,直接問:х06
“明天用去公司嗎?”
江靳年:“明天不用�!�
江父樂了,直接讓管家去酒窖拿酒:
“既然明天不用去公司,那今天陪爸喝兩杯�!�
管家看著傭人將晚餐都端上來后,便帶著人離開了主樓,餐廳中氣氛和樂溫馨,晚餐期間,江靳年一邊陪著江峰喝酒,一邊給沈南枝夾菜。
沈南枝在來的路上吃了大半個小蛋糕,占了不少肚子,晚餐沒再吃多少,便放下了筷子。
捧著果汁邊喝著邊和江母聊天。
陪著江父喝酒聊公事的江靳年注意到這邊,指節(jié)輕搭在酒杯上,身子半靠在椅背上,靠過來一些,低聲對她說:
“不用減食,如果不放心,我?guī)愣噙\動。”
沈南枝聞言抬頭,和他對視。
她捧著果汁的指尖頓住,唇角動了動,同樣低聲回:
“沒刻意減食,蛋糕吃多了,有點撐�!�
這頓飯吃得有些久。
江庭旭解決完蘇霧的事,沒敢在國內(nèi)多待,自慈善宴會的第二天,就再次去了國外的分公司。
老宅平時中也沒旁人,沈南枝和江靳年好多天回來一趟,江父江母都希望他們多待會兒。
晚飯后,江母喊管家過來將飯菜收拾掉,幾人坐去了沙發(fā)上說話。
八點左右,江母去接了個電話。
沈南枝插著果盤中的水果一口口吃著,江母離開后,她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色,又轉(zhuǎn)眸瞥了下墻上的掛鐘,往江靳年那邊挪了挪,在他和江父聊集團公事的間隙,靠近他身側(cè),超小聲地問他:
“我們今天還回去嗎?”
第96章
含著酒意的吻
江靳年略微偏頭,迎上少女抬頭望過來的目光。
她離得近,靠過來的那一瞬間,淡淡的酒氣中,少女身上若有似無的軟香盈入鼻間。
江靳年腕骨輕搭在桌沿,指節(jié)中握著的水晶杯在頂燈的光線中折射出冷質(zhì)光暈。
“枝枝的意思呢?”他指腹輕叩了下杯壁,嗓音順著她壓得很低,將問題的主導權(quán)交給她。
沈南枝倒是都可以。
她平時盡量避開回來,是怕跟江庭旭撞面尷尬,淮海入了冬,天便黑的格外早,這會兒掛鐘上的指針過了八點,今天的時間便不算早了,回不回去都可以。
她正要出聲,接完電話的江母聲音先一步傳過來:
“枝枝,媽這幾天給你準備了不少禮物,走,去跟媽上樓去看看,你肯定喜歡�!�
“還有�!彼抗馔昴沁呣D(zhuǎn)了一瞬,對著他們兩個說:“明天周末,你們今晚就別回去了,在老宅住一夜,明天再走�!�
沈南枝看向江靳年。
后者沖她點點頭,輕聲說:
“我陪爸再說會兒話,待會兒上去找你�!�
沈南枝沒再說什么,起身,朝著正沖她招手的江母走去。
在二樓待了好一會兒,回到三樓房間時,已經(jīng)將近九點。
沈南枝懶懶散散地趴在床上查看未讀消息,瓷白纖細的指尖時不時在屏幕上戳幾下,打字回復。
等全部回復完,眼皮一抬,往屏幕頂端一掃,已經(jīng)九點十五。
這幾天睡得多,沈南枝并不困,淮海市的冬天冷,哪怕現(xiàn)在剛?cè)攵�,夜里的寒風也叫囂著逼人。
這樣的天氣,外面冰冷寒涼,房間中暖融如春,其實最適合躺在舒舒服服的被窩中看電影。
放在之前,晚上九點多這種時候,沈南枝大多是在看金融數(shù)據(jù)或?qū)嶒炚撐�,但今天沒有動腦子的欲望。
偏頭看著窗外昏暗光線中被冷風吹得東搖西擺的樹梢,再看著當前的時間,沈南枝小小糾結(jié)了兩秒,打定主意后,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
準備先去洗個澡,然后換身睡裙舒舒服服地躺被子中抱著平板看電影。
只是她的平板在她的臥室中,江靳年的臥室中雖然也有平板和電腦,但上面全都是和公司有關(guān)的數(shù)據(jù)和資料。
沈南枝沒膽子霍霍他的平板看視頻,把手機扔在床邊,去洗澡之前,打算先去一趟自已的臥室,把平板拿過來。
只是剛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邁出去,整個人一頭撞進了一個冷硬的懷抱中。
緊接著,伴隨而來的,是若有似無的酒氣。
沈南枝腦門被撞得輕“嘶”了一聲。
江靳年抬手摟住她,低頭往她額頭上看,“這么著急,去做什么?”
說話間,他掌心覆在她額頭上。
在她被撞到的那一處,輕輕揉了幾下。
沈南枝抬頭,如實說:
“去拿平板�!�
江靳年帶著她進門,將長廊中明亮的光線隔絕在外,“房間中有,不用去外面拿。”
他對她指放著平板和電腦的桌子,“想用什么直接用,都沒有密碼�!�
沈南枝低低應了聲。
剛才撞的那一下不算很重,已經(jīng)不疼了,她身子動了動,想從他懷里退出來,但他攬在她腰上的手沒松。
不止沒松,掌心還徘徊在她腰上,像是在丈量著什么。
沈南枝眼底升起些狐疑,硬生生停住從他懷里挪出去的動作,小聲抬頭問他:
“怎么了?”
他低眸,“不是說覺得胖了,看看江太太有沒有胖�!�
沈南枝無意識咬住唇內(nèi)側(cè)軟肉。
他動作很輕,但就是因為太輕,所以很癢。
沈南枝忍著這股癢意,輕顫著眼睫,再問:“……胖了沒?”
他揚唇,似低低笑了聲。
頂燈傾灑下來的大片光暈下,迎著她清凌凌的眸子,低頭,含著酒意的氣息壓向她的唇。
沈南枝瞳仁微擴間,聽到他貼著她唇瓣說:
“沒有�!�
第97章
“……我不看了�!�
話音落,他吻加深的瞬間,扣在她纖細腰肢上的手掌也收緊,抵著她后腰,往懷里按去。
自從拍賣會之后,各種事情不斷,從醫(yī)院到沈琿的事,他們雖然在一起的時間長,但這種親密接觸,基本上沒有。
含著酒氣的這個吻也毫無預兆,沈南枝怔怔眨著眼,一時竟也忘了閉眼睛。
江靳年指骨輕摩挲著她腰肢,漆黑的眸子似添了點醉意,又仿佛沒有,還是一如既往漆黑沉靜。
他沒親很久,將被她咬著的那塊唇內(nèi)側(cè)軟肉解救出來,便結(jié)束了這個吻。
只是摟著她的手臂并沒有收回。
他大概真的喝了不少酒,就沈南枝這種酒量淺得一杯倒的人,光是近距離聞著直往鼻間鉆的酒氣,都好像有些暈。
“既然有怕長胖的焦慮,不如提前運動?”
沈南枝這會兒腦子有些遲鈍。
或者說,每每被江靳年這么盯著時,她都很緊張,思維便也跟著像凝滯了一截似的,更別提被空氣中絲絲縷縷的酒氣縈繞著。
“怎、怎么運動?”
去樓上的健身房嗎?
可天這么晚了,她今天只想擺爛。
不想動腦子,也不想耗體力。
“這樣運動�!苯昕创┝怂龥]說出口的疑問,指節(jié)輕挑開她衣角,順著衣擺邊緣探進去:
“據(jù)報道稱,同房一次,于女生而言,消耗的體力相當于跑一次八百�!�
“這種方式的運動,不是更便捷?”
“?!”沈南枝簡直難以反駁。
江靳年對沈南枝身上的敏感點了如指掌,指骨貼著腰側(cè)肌膚只輕輕摩挲,便讓沈南枝腰身發(fā)軟,險些跌在他懷里。
江靳年低眸看著她,在她又想咬唇內(nèi)側(cè)軟肉的時候,他虎口掐住她側(cè)腰,將人摟在懷里,低頭壓著她唇瓣再度吻下來。
沈南枝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彌漫在唇齒間的酒氣仿佛讓她也醉了般,腦袋暈暈的,卷長烏睫劇顫,被迫仰著頭由著他越發(fā)深的深吻。
身上的衣服逐漸凌亂,在快喘不過氣時,江靳年從她唇上松開,偏頭,輕吻她滾燙的耳垂。
“找平板做什么?”他手仍舊從她衣服中沒出來。
沈南枝忍住喉嚨中細碎的聲音,呼吸還有些沒平復下來,“……看電影�!�
江靳年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在少女水蒙蒙的視線中,轉(zhuǎn)身將另一邊的平板拿了來遞給她。
沈南枝以為今晚這就算完了,剛抬手把平板接過來,身上凌亂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扯好,他手掌就再次順著她衣擺伸了來。
“?”
沈南枝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