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難道傅寒沉的眼里就只有喬軟?
她就一點都入不了傅寒沉的眼嗎?
秦雅涵當即攥緊掌心,指甲刻進掌心里,刻出道道血痕。
李振剛和宋永也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兩人相視一眼,立即脫口而出:“嫂子不會根本就沒有回來吧!”
看著傅寒沉毫不猶豫向外沖著的背影,宋永立即推了推李振剛:“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跟個木頭一樣,還不快追上去!”
這邊,傅寒沉快步走著,眼前竟然覺得有幾分暈眩。
他從沒有喝過酒這么難受的感覺!
盡管察覺到酒里有問題,但此刻,傅寒沉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喬軟!
朝外走去的時候,遇到了秦總司!
秦總司一眼就看到了傅寒沉臉上的冷冽認真,他倏地開口:“寒沉,你干什么去!”
傅寒沉聲音冷硬:“去找喬軟�!�
聞言,秦總司臉色微微一怔,“喬軟?她不在招待所嗎?”
這個姑娘,一天到晚,還挺會找麻煩的!
傅寒沉沉沉的應了一聲后,便大步朝著宿舍樓和醫(yī)務室去尋找著!
在這兩處都沒有發(fā)現(xiàn)喬軟的身影時,傅寒沉眉心直跳,心中愈發(fā)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今天色漸黑,整個招待所都不見喬軟的身影!
他轉身從醫(yī)務室出來的時候,身形竟然有瞬間的踉蹌,差點沒有站穩(wěn),朝著旁邊晃了一下!
李振剛和宋永跑過來,見狀,立即上前攙扶著傅寒沉。
卻被傅寒沉不著痕跡的避開,聲音毫無溫度:“我沒事�!�
李振剛此刻眼里滿是愧疚:“隊長,對不起,我和宋永不是故意將嫂子給弄丟的,嫂子不會有事吧。”
傅寒沉臉色沉了下來,強忍著面色的平靜:“你們在哪里和喬軟分開的?”
宋永立即回想著,他開口說道:“當時我和振剛其他人都在超市忙著采購,嫂子說她想要去見個什么人,就跟我們分開了,我們想著招待所也很近,嫂子單獨一人回來也沒有什么問題�!�
傅寒沉周身緊繃,眼眸里的耐心徹底告罄,他再也沒有任何忍耐的抬步朝外走去!
“隊長,隊長,你等等我們�。 �
此刻,秦總司站在大廳門口,大廳里的氣氛也因為傅寒沉的離開而變得僵硬低沉。
秦雅涵不甘心的走上前,站在秦總司的身邊,“爸,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喬軟?為什么在傅寒沉的眼里,我永遠就像是個透明人一樣?”
“從小到大,我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秦總司同樣面色陰鷙,他看著傅寒沉的背影,愈發(fā)覺得,倘若傅寒沉真的影響他再次晉升職位,他一定不會再有任何留情!
林染則眼里閃過一抹精明與得意,若不是從父親的日記里發(fā)現(xiàn)這些販子的聯(lián)系方式,林染也不會想到利用他們來毀掉喬軟。
有著上輩子的記憶,林染是知道,傅寒沉的這支隊伍里剿獲了多少犯罪分子,但仍有一些人逃之夭夭。
其中,以德安建筑企業(yè)為噱頭的,便是一群違法犯罪的分子。
林染悄悄給他們送去了消息,以他們對傅寒沉恨之入骨的心情,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喬軟。
林染扯了扯唇角,心中冷笑著,喬軟,你斗不過我的。
而這邊,傅寒沉喝了酒,就無法開車了,他一路跑到了派出所,江警官正要準備下班,看著傅寒沉一臉霧靄沉沉的從外面走進來,臉色也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
他立即上前迎接著傅寒沉,開口問道:“怎么了?傅隊長,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傅寒沉神情冷冽的看過去:“喬軟不見了,江警官,幫我調(diào)查全城監(jiān)控�!�
江警官聽到這話,也立即不敢怠慢,立即轉身進了隊里,開始調(diào)查著監(jiān)控系統(tǒng)!
傅寒沉站在旁邊,周身依舊散發(fā)著危險。
江警官從空氣中能聞到一些酒味,他下意識看向傅寒沉:“傅隊長,您喝酒了?”
傅寒沉簡單解釋道:“今天隊里聚會,喝了一點。”
“那傅隊長可不能酒駕,酒駕可是犯罪�!�
“我清楚�!�
叮囑完后,江警官這才開始仔細的查看著監(jiān)控!
在監(jiān)控里,他們都看到了喬軟從超市走出來,一路在街道上走著,去了陳文生的家里。
在看到喬軟走進陳文生家里時,傅寒沉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喬軟……是真的喜歡上陳文生了嗎。
第125章
你不配和傅寒沉比
傅寒沉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盡管此刻意識到這點時,心里有些沉悶。
但傅寒沉是成年人,他只需要解決問題。
如今喬軟不見了,找到喬軟,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就見喬軟從陳文生的家里走了出來。
江警官沉了沉眸,繼續(xù)往下看著。
如今京都算是系統(tǒng)完善最好的城市,大街小巷都能有監(jiān)控。
只有一個小巷拐角的位置,還沒有安裝上監(jiān)控。
可當看到喬軟走進小巷的時候,江警官心中警鳴大作,暗叫不好。
果然,喬軟在監(jiān)控死角的地方小時了!
再也沒有看到喬軟出來!
江警官仔仔細細的將小巷進出的人調(diào)查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十分鐘前,也有一些帶著帽子的走進去,他們是分散進去的,初步猜測是團伙作案!
江警官臉色沉重,仔細思考的時候,傅寒沉卻突然暗啞開口:“放大監(jiān)控!”
聞言,江警官對上傅寒沉嚴肅的目光,但他也沒有拒絕,立即將監(jiān)控放大。
這些人幾乎都將自已的臉遮住,江警官一時也無法辨別他們的身份,可傅寒沉卻瞥見了他們意外露出的紋身。
傅寒沉眼眸頓時變得危險:“我知道是誰了。”
江警官驚詫,看著傅寒沉,眼里毫不掩飾著驚詫!
他甚至都覺得,這刑偵隊長不如交給傅寒沉?
傅寒沉言簡意賅的解釋著:“是我們327隊伍曾經(jīng)剿獲的一批犯罪團伙,但仍舊有一些余寇逃跑了,他們以德安建筑企業(yè)為掩護�!�
江警官立即去查著德安建筑企業(yè)的注冊法人:“張敬?”
傅寒沉薄唇輕啟:“張敬經(jīng)過專業(yè)的訓練,原本也該是隊里的佼佼者,卻因為犯了錯誤被驅(qū)逐出隊伍,那時候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也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
江警官見狀,也不敢怠慢:“那我們現(xiàn)在立即出警,前去張敬的家里突襲找人�!�
“張敬的家都是噱頭,他一定不會在家里,我能猜到他現(xiàn)在在哪。”
畢竟,傅寒沉曾經(jīng)和張敬也有過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他太熟悉張敬習慣藏在哪里。
如今將喬軟綁走,是為了報復他嗎?
傅寒沉眸色危險的想著,可張敬又怎么會知道他和喬軟的關系?難不成最近這段時間,張敬一直隱匿在暗處,等著卷土重來?
傅寒沉抬步就向外走去,走出派出所的時候,江警官從后追了上來:“傅隊長,這太危險了,您不能一個人前去!”
上次前去汪家村抓汪國運的時候,江警官就已經(jīng)受到了上級的批評!
該是他們派出所所做的任務,怎么能事事麻煩傅寒沉?
現(xiàn)在傅寒沉又要孤身作案的話,那他們這些警官不就成擺設了?
李振剛和宋永此刻已經(jīng)開著傅寒沉的車在門口等待著了,宋永喝了點酒,李振剛因為酒精過敏沒有喝酒,所以能開車。
“隊長,知道嫂子在哪里了嗎,我們帶你過去?”
傅寒沉毫不猶豫的上了后座:“去找張敬!”
李振剛聞言,頓時瞪大眼眸:“什么,張敬那個狗東西綁架了嫂子?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不知悔改��!”
傅寒沉坐在后座,臉色冷硬的厲害,幾乎已經(jīng)沒了耐心!
李振剛也不敢猶豫,立即踩著油門,車子頓時如飛弦的箭一樣開了出去。
江警官看著開出去的車子,他立即招呼著隊員準備出警:“現(xiàn)在立刻出警,以找到喬軟為主,剿獲為輔!”
……
喬軟醒來的時候,是被人給用冷水潑醒的!
她身子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是破舊的地下室,周圍還散發(fā)著霉味。
但除了霉味,還有讓喬軟覺得心驚的味道!
這個味道……
喬軟立即抬眸看去,只見對面的人坐在真皮沙發(fā)上,一身西裝革履,看起來斯文敗類。
男人的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疤,笑起來時,臉上的肉都會跟著動,讓人覺得后背寒涼。
喬軟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完全沒有掙扎的機會。
而身邊站著的人,正在慢條斯理的燒著火爐。
空氣中摻雜著藥味,火爐味和血腥味,喬軟驀地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胳膊上被燙傷了一條條疤痕,火辣辣的痛感襲擊全身。
可喬軟卻咬緊著唇,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張敬饒有興致的看著喬軟,隨即朝著喬軟吹了聲口哨,“還真是個倔強的妞兒,不愧是傅寒沉看中的女人�!�
傅寒沉?
喬軟抬眸看過去,目光在張敬的身上掃了一眼,臉上卻仍舊沒有露出任何的情緒!
倘若如今她真的是因為傅寒沉,而被綁到這里來的。
那喬軟反倒不害怕了。
并不是說傅寒沉一定會來救她,而是如果她能替傅寒沉擋過一些報復和攻擊,也算是為這個隊伍做出貢獻。
至少喬軟百分百相信,傅寒沉絕對不是讓人懷疑的人!
他的好,有目共睹!
從最開始在招待所救她,再到不顧一切的去疤哥救她。
喬軟都值得為傅寒沉付出一次。
這樣的男人,能夠拿出幾十萬去救汪遙,憑什么要受到這些對待?
喬軟看著張敬:“倘若你是因為傅寒沉把我綁到這里的,那就說明,你一定是罪不可赦的人�!�
聽到這話,張敬頓時笑了:“不愧是傅寒沉的未婚妻,這么維護他?可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曾經(jīng)我可是他最好的隊友,可他為了大隊長的位置毫不猶豫的背叛我!”
“你說,我為什么要放過他呢?”
“不,如今大隊長可是大家眾人擁護的人,我雖然解決不掉他,那我就解決掉他最愛的人,怎么樣?你現(xiàn)在會不會后悔和傅寒沉在一起�!�
未婚妻?
這個人是從哪里找到的虛假小道消息?
喬軟沉眸,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張敬:“誰跟你說,我是傅寒沉的未婚妻的?”
張敬卻不上套,毫不猶豫的冷笑著:“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他未婚妻,我只要知道,你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就好了,你相信嗎,按照我們兩個的默契,他一定能找到這里來�!�
“不過,今天我就要讓他親眼看看,你在這里被燒死,如何?”
張敬說完,本以為會看到喬軟害怕的神色!
可卻通通沒有。
她的眼神冷靜的不似常人,甚至讓人覺得心生敬畏!
張敬從未看過這般烈性的女孩子,他眼里閃過詫異,倏地好奇的問道:“你就不害怕?不害怕認識傅寒沉?”
“為什么要害怕?他是很好很好的人,正是因為有了襯托,才對比的你多么的垃圾�!�
張敬聞言,立即冷笑:“我?我就算是廢墟里的垃圾又如何,你遇到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張敬毫不猶豫的吞著藥片。
喬軟瞬間心驚:“傅寒沉不是背叛你,那是要將你繩之以法!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個警官因為你們這樣的人而犧牲嗎!”
張敬卻不以為意:“曾經(jīng)我也心懷國家,可怎么沒人心疼我呢?現(xiàn)在,大家都不配!”
“看來,還是對你不夠狠,給我繼續(xù)燙!”
隨著張敬的吩咐,手下們頓時上前用鐵鉗子燙著喬軟的皮膚!
喬軟渾身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她緊緊咬著牙齒,寧可將嘴巴咬出血,卻還是不愿意叫出來一聲!
她絕不屈服!
第126章
要怪就怪傅寒沉
看著喬軟死死咬著唇,額頭的冷汗已經(jīng)不停涔出來,卻還是忍著痛,一聲都不愿意叫出來。
張敬的臉色逐漸變得危險難看,眼中更加醞釀著恨意。
因為他從喬軟的身上看到了關于傅寒沉的影子。
曾經(jīng)他最信任的隊友,卻絲毫不顧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為了晉升大隊長的位置,將他直接送到了上級領導面前。
張敬是在被送去關押監(jiān)獄的路上逃出來的。
自此,他可以偽裝成任何身份,甚至手底下的公司都開了好幾家,警方拿他沒辦法。
他做這一切,不就是想向傅寒沉證明,他張敬被丟在哪里,都能重新爬起來,且一定會爬的比他傅寒沉還要高!
傅寒沉坐在隊長的位置上這么多年了,也該卸任了。
張敬倏地起身,主動拿過那個烙鐵,握上鐵柄的時候,張敬都能感覺到這烙鐵有多么的滾燙,他忍不住嘶了一聲,隨即玩昧的看著喬軟,“這東西燙在皮膚上,得多痛啊,我好像都聞到了空氣中燒焦的味道呢。”
喬軟看著張敬可怕猙獰的面目,盡管心臟驟停,可她面上還是不能露出絲毫的情緒。
她睜大著眸,眼里平靜波瀾著的看著張敬朝著自已一步步走來。
張敬眼神帶著幾分算計的狠意,他抬手勾起喬軟的下巴,手中握著的烙鐵已經(jīng)露在了喬軟的面前。
“來,朝我低個頭,我可以憐香惜玉一下�!�
喬軟依舊冷冷的看著張敬,她扯唇:“我為什么要低頭?你這是犯法,法律會替我懲治你。”
這話一落,張敬立即握著鐵柄朝著喬軟的大腿直接燙過去。
喬軟頓時疼的面色煞白,牙齒倏地咬破嘴唇,血液不斷在口腔里蔓延,鐵腥味極重!
而雙腿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著。
她真的好痛。
可腦海里閃過的卻是上輩子被沈連城折磨致死前的那一幕。
當時沈連城殺她的時候,也是這么的狠。
那時候,她也渾身痛到徹骨,卻又很快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如今重活一世,她還是逃不過被人按住狠狠摩擦的命運嗎。
張敬面色猙獰,直接冷聲大喝:“別跟我提什么法律,老子什么都不信,老子就是天!喬軟,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你要怪,就怪傅寒沉!”
“傅寒沉這樣的人他沒有心,他既然招惹了你,那你就要跟他承受一樣的報復。”
張敬看著喬軟的腿,褲子早就被燙破出了洞,皮膚上的烙印傷疤觸目驚心。
可就在張敬緊緊握著鐵柄,想要沿著燙傷的部分繼續(xù)狠狠燙上去的時候,小弟們忽的察覺到外面的動靜,他們立即警惕的站起來,連忙跑過來將張敬護住:“老大,好像有人來了!”
張敬被打斷,立即恨恨的向外看去。
他扯了扯唇,又看了眼天色,從喬軟被綁到現(xiàn)在,也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傅寒沉找過來的,還真是快。
張敬還真是低估了傅寒沉對他的熟悉能力。
張敬掏出煙叼在嘴巴上,手下立即上前給張敬點著火。
“老大,我們現(xiàn)在要……”
“我不就等著傅寒沉來的嗎,和老隊友好久沒見面了,當然要好好的敘個舊。”
至于喬軟,張敬一點都不擔心。
除非,在傅寒沉的眼里,喬軟并不重要。
張敬吞云吐霧,吐出來的煙圈全部吹到了喬軟的臉上,喬軟的眼睛頓時有些酸澀。
她緊咬著唇,目光仍舊倔強清冷。
傅寒沉的車子在外面停了下來,李振剛和宋永立刻查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個廢棄的地下室,但周圍都是蘆葦和河流,他們光將車子開過來,都費了好大的功夫。
李振剛怎么也無法想到,傅寒沉是怎么確定無疑就是在這里的!
但此刻,李振剛才剛剛熄了火,就聽到了傅寒沉的關門聲!
車門嘭的一聲關上,李振剛和宋永的心皆揪緊了一下,兩人無法像傅寒沉這樣,赤手空拳的就進去!
他們必須要保證,救出喬軟的同時,還得保護隊友們的安全!
兩人立即下車,從后備箱掏出防身工具和武器藏在腰后,才警惕的看著四周走了進去!
傅寒沉頎長高挺的身影出現(xiàn)時,張敬的目光正好與傅寒沉在空氣中相對。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風暴暗涌,空氣也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凝固。
傅寒沉瞇了瞇眸:“張敬,你最近果然來到了京都!”
秦總司其實早就說過該離開京都的招待所,進行封閉訓練,然后盡快的接受上級領導的派發(fā)任務,但傅寒沉卻攔了下來。
他早就察覺到京都最近不太太平,從疤哥的事就足以警惕。
京都已經(jīng)算是治安管轄都比較好的城市,而且經(jīng)濟發(fā)展迅速,可越是這樣發(fā)達的城市,就越容易引來一群禍害。
張敬冷嗤笑道:“怎么,忙著領獎的大隊長還有空關心我的動向呢?傅隊長,這么久不見,你的勛章上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沒變樣?難道,除了出賣隊友,你就做不到其他任務能升職晉升了?”
傅寒沉的目光落在了喬軟的身上,在看到喬軟身上被燙傷的兩處傷口時,他的眼眸頓時變得冷冽,渾身骨子里都透著冷。
“張敬,我們之間的事,我已經(jīng)懶得跟你解釋,但你今天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不介意再向當年一樣,再送你進一次監(jiān)獄!”
張敬頓時大笑,他的眼睛里也同樣充滿了恨意。
“傅寒沉!你對我不義,我也沒必要對你留情!你的女人,的確挺不錯的,你說,我要不要也嘗受一下她的滋味呢?讓她感受一下,我們兩個,誰的感覺更好?”
“張敬!”
傅寒沉冷冽的聲音驟然迸發(fā)出來,渾身充滿寒意。
他一字一句警告道:“張敬,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不然,你會后悔至極!”
張敬偏偏不信這個邪:“這些年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和派出所的人聯(lián)系,就是為了想將我捉拿歸案,傅寒沉,是你把我逼到了死路!”
第127章
為了喬軟跪下
張敬紅了眼眸,臉色愈發(fā)猙獰,他看了一眼喬軟,倏地掐著喬軟的下巴,讓喬軟看向傅寒沉。
張敬的語氣幾近失控:“來,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你喜歡的男人現(xiàn)在連你都保護不了,跟著他,有什么用呢?”
“喬軟,你的長相挺對我胃口,我給你一次活著的機會如何?現(xiàn)在當著他的面,好好諂媚我,只要你選擇我,我就饒你一命!”
張敬看著喬軟的目光帶著幾分玩味。
喬軟瞳眸清明,縱使周身散發(fā)著冷意,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妥協(xié)。
看著喬軟眼里的倔強,張敬徹底動怒,立即掏出腰間的刀子朝著喬軟的脖子抵過去!
傅寒沉周身瞬間散發(fā)著駭人的戾氣,他驟喝一聲:“張敬,你住手!”
張敬冷冽奸詐的笑了,“住手?傅寒沉,原來你也會有慌張的一天啊,你也有沒有辦法的一天啊!”
“怎么樣,被逼到死路的感覺怎么樣?今天,我會讓你痛徹心扉的好好體驗一下!”
“不過,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就這么被我糟蹋毀掉,不用你說,我自然也是舍不得的。”
“不想讓她死是嗎,來,現(xiàn)在朝著我跪下!”
這話一落,不等傅寒沉開口,喬軟就已經(jīng)冷聲開口:“傅寒沉,你沒必要這么做!”
喬軟腦袋一片空白,心臟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般,快要無法呼吸。
傅寒沉救過她很多次,于多次將她救于水火之中。
喬軟不想因為自已,讓傅寒沉失去了自已的尊嚴!
他是人人敬畏尊敬的大隊長,怎么能為了一個犯罪分子跪下!
傅寒沉卻神情晦澀的看著喬軟,他動了動唇角:“喬軟,我能低得下頭�!�
也許喬軟以為在他的眼里,家國更重要,兒女情懷應該放在后面。
可傅寒沉心中卻清楚,盡管和喬軟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喬軟在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可撼動的位置!
不知是在哪一次動心,卻一次次淪陷。
聽到這話,喬軟瞬間眉心一跳,她強忍著疼痛,仍舊撕心裂肺的開口:“傅寒沉,我不需要!”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命運,你不用管我,我寧可和這個爛人同歸于盡!”
話落,張敬立即緊緊掐住喬軟的下巴,他一寸寸用力,快要將喬軟的下巴給攥碎。
喬軟面色蒼白如紙,這一幕落在傅寒沉的眼中,刺的他心臟生疼!
傅寒沉驟然冷喝:“張敬,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知道我說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曾經(jīng),張敬也威脅過傅寒沉,可傅寒沉從不受威脅!
而張敬一直都知道,他比不過傅寒沉。
他永遠都是傅寒沉的手下敗將!
張敬瞳眸驟縮,目光猙獰的看著傅寒沉,同樣大喝回道:“我讓你跪下,傅寒沉,你聽不到嗎!”
下一秒,傅寒沉徑直跪下。
只是朝著的位置,是面向喬軟!
這一刻,喬軟心臟狂跳,渾身止不住的戰(zhàn)栗。
她的呼吸像是被奪走,瀕臨窒息。
“傅寒沉,你干什么?你快起來!你的驕傲不要了嗎!你的榮耀也不要了嗎!”
張敬眼里滿是報復的快感與得意,被仇恨浸染的張敬,緩緩松開了鉗制著喬軟下巴的手,而是抬步朝前走了兩步,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傅寒沉,一字一句譏誚的笑著:“傅寒沉,你也會跪下啊,我還以為,你這個人,冷血無情,毫無人性呢!”
傅寒沉緊繃著臉,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攥緊。
他看著張敬:“張敬,現(xiàn)在自首,你還有活路,建工集團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在你手底下,有多少人因為你死去?”
張敬嗓音譏囂:“沒有我每年給你們提供業(yè)績,傅寒沉,你這個大隊長哪里有立功的機會��?不過,傅寒沉,這么多年,你都抓不到我,今日如果不是我主動現(xiàn)身,你不會要在這個位置上停留一輩子吧!”
“呵!傅寒沉,今天,我只讓你做一個選擇!”
“用你的生命來換她的生命,不然,就讓她死在你面前!”
張敬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傅寒沉拖延著時間,手里藏著的暗器,尚且不能輕易出手。
在他眼里,喬軟的安全最重要!
他絕不會讓喬軟再因為他出現(xiàn)任何危險!
傅寒沉頷首,目光冷冽的看著張敬:“我的命就在這里,有種你就來拿走。”
張敬徹底仰天大笑,“傅寒沉,沒想到,你也有墜入愛河的這一天啊!可越是這樣,你死了,我都不甘心呢,我要讓你親眼的看著我是怎么占有她,然后在讓你死,好不好?”
張敬失去控制,轉身就想要朝著喬軟走去!
就在這時,張敬的背影是對著他們的!
傅寒沉手中的武器立即拿起來,朝著張敬的后背毫不留情的打過去!
張敬的身子一怔,傅寒沉手中握著的另外一個暗器直接朝著喬軟的方向飛了過去,暗器頓時割破繩子,喬軟驚心動魄,心臟差點驟停。
她周身倏地掙脫了束縛,張敬后背中了傷,頓時瞳孔驟縮,近乎目赤欲裂的看著喬軟!
他頓時像是失控的猛獸一樣朝著喬軟撲過來:“該死,我要你跟著我同歸于盡!”
李振剛和宋永早已在暗處躲好,而張敬中傷,其他的手下也立即朝著傅寒沉攻擊過來!
傅寒沉立即閃躲著,身形矯捷。
喬軟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在看到張敬撲過來的時候,她立即抓起手中的暗器,不管不顧的朝著張敬的肩膀刺過去!
張敬渾身緊繃,立即攥住喬軟的手臂。
喬軟頓時覺得手臂發(fā)麻,而傅寒沉此刻已經(jīng)閃躲著手下的攻擊,來到了喬軟的身后。
他一把扣住喬軟的腰,將人用力握在懷中。
而另一種手則直接揍向張敬的臉上,張敬頓時鼻子涌出一股熱流,下意識向后退著。
他頓時陰狠的看向傅寒沉:“傅寒沉,你以為我會那么愚蠢,讓你今天那么輕松的帶走喬軟嗎?”
“這里我早就鋪滿了火種,現(xiàn)在只要燃下,你們就別想跑出這里!”
第129章
人工呼吸
他這一刀子,可插的很深呢!
張敬收回目光,轉身擺了擺手,示意手下都跟著他離開。
“該回建工集團了,聽說最近又有員工集體鬧事了?那就將鬧事的刺頭揪出來,好好教他做做人�!�
手下立即意會:“喂個藥丸,就乖乖什么都聽話了�!�
張敬冷嗤一笑:“去你的,你給我小心點,京都的警方可嚴的很,別在這里給我自作聰明�!�
而后,傅寒沉在水里游了很久,才被一個抓魚的輪船給發(fā)現(xiàn)。
船夫在看到有一個手撐在自已船上的時候,頓時狠狠嚇了一跳,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船頭上。
下一秒,傅寒沉就將喬軟給舉了上來,他雙手撐在床上,一個躍身而起,上了船。
看著眼前嚇得驚恐的船夫,傅寒沉抱有歉意的看過去,沉聲道,“抱歉,我們不是壞人。”
船夫看起來有七十歲了,平時就在這附近打撈打撈魚來維持生計,基本上沒碰到過人。
如今從水里突然冒出來兩個人,老人努力的平復著情緒,可開口說話還是顫抖不已:“我,我沒有錢給你們�!�
傅寒沉見狀,連忙輕聲解釋:“老爺爺,我不會搶你的錢,我是還沒找到岸邊,所以才只好借助你的船先上來�!�
傅寒沉摸了摸兜里,他的衣服都濕透了,肩膀上的鮮血還在不斷順著胳膊流下來。
他眉目微微一蹙,卻還是將幾張濕透的紙票遞了過去:“老爺爺,有些濕了,您要嗎,我想麻煩你把我們帶到岸邊�!�
老人仔細的看了一眼傅寒沉,一身正氣,五官俊臉深邃,的確不像是會傷害人的。
他轉了轉眼珠子,又看著倒在輪船上的喬軟,怯生生問道:“這個姑娘是咋了�!�
傅寒沉言簡意賅的解釋著:“遇到了點事情,我們只能跳河逃生,她不會游泳。”所以暫時昏迷了。
老人指了指對面正在著火的廢棄廠子,“是從那里出來的嗎�!�
傅寒沉轉身看去,而后沉沉點頭:“嗯�!�
“那里每次都會來一些人,我曾經(jīng)撿垃圾的時候,看到他們往地下埋了一些東西,那時候我實在沒辦法了,在他們走了后,便挖出來一些,但我覺得這些東西好像不是好東西,你……你是警官嗎?”
聽著老人的話,傅寒沉眉頭一蹙,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他立即開口:“不是,我是327隊伍的隊長傅寒沉�!�
“隊長?那是大英雄!我把你們帶回家,把東西拿給你們,你們看看犯不犯法�!�
傅寒沉猶豫一瞬,沒有拒絕。
張敬已經(jīng)走上了無法回頭的道路,他若是為這個兄弟負責,那便是親手將他送進牢獄里改造。
但他若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連他都救不了他!
老人在船頭上站著劃船,傅寒沉坐在喬軟的旁邊,撐著一只胳膊看著她。
看著喬軟仍舊緊緊的閉著眸,他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再次覆上了喬軟的唇,做著人工呼吸。
很快,喬軟頓時咳嗽起來,立即朝外面吐著水。
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便是傅寒沉的臉。
他渾身濕透,頭發(fā)有些凌亂,露出好看的額頭,俊臉上此刻更加冷白瘦削,喬軟只看了一眼,心臟便微微一緊。
她下意識咬著唇,“我們……沒死?”
上輩子她就是被人給救了起來,做了最快的救援后,才被送到醫(yī)院里。
如今再次落水,在她身邊的人是傅寒沉。
聽著喬軟這句話,傅寒沉不由得輕聲一笑:“喬軟,我不會讓你死�!�
這句話,對喬軟的沖擊力有多大?
喬軟只覺得自已的心臟頓時被緊緊揪住,腦袋一片空白。
她坐起身,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天色已經(jīng)慢慢變黑,唯有船上的燈照著光明。
喬軟看了一眼老人,眼神示意著傅寒沉。
傅寒沉聲音低沉:“是救我們的老爺爺�!�
老人一聽,靦腆一笑:“姑娘,是你男朋友救的你,找到他這樣的男朋友,真的有福了�!�
男朋友這三個字落入喬軟的耳中,喬軟的臉頰頓時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氣氛有別于剛剛的壓抑,此刻倒是變得有些旖旎。
隨著老人到了家中后,老人是拾荒者,唯一的家當就是這張輪船。
而房子住的是瓦房,簡單用茅草蓋著。
看到這一幕,喬軟忍不住開口問道:“老爺爺,你的孩子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