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傅寒沉就算不去想,心里也在告訴著他,喬軟現(xiàn)在很有可能被犯罪分子給抓走了!
傅寒沉一路朝著李老頭的房子走去,迎面路上就遇到伍大志。
伍大志在看到傅寒沉時,面色微微一怔,但眼底很快就閃過一抹狡黠笑容。
他瞇了瞇眸,面上仍舊強裝著淡定。
可讓伍大志沒有想到的是,傅寒沉在迎面朝他走來后,傅寒沉二話不說的朝著他的臉上打過去。
“嘭!”
一拳重重的打在伍大志的面堂上,伍大志頓覺面上的骨骼都要錯位了,鼻尖和嘴巴頓時有股熱流涌了出來。
而傅寒沉的力氣很大,幾乎瞬間就能拎起他的領子,伍大志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已的雙腳離了地。
而他此刻被迫迎著傅寒沉冷冽危險的眼神,傅寒沉眸光不斷冷射過來:“喬軟呢!”
伍大志抿了抿嘴唇:“我怎么知道喬軟在哪?我又沒有見過她!”
“隊長,現(xiàn)在是進行任務的時候,你這么關心一個女人,不太合適吧?”
“嘭!”又是一拳。
伍大志這次徹底承受不住的大叫出來,整個人被傅寒沉扔在了地上,面色猙獰,鼻青臉腫,卻沒有絲毫能反擊的能力。
傅寒沉再次大步走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伍大志。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
伍大志同樣不甘示弱:“怎么?隊長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殺了我嗎?隊長若是愿意自毀前途,我也不介意陪著你同歸于盡!來啊!”
傅寒沉眸中更加陰戾危險,他驟然上前拎起伍大志的領子,毫不猶豫的朝著李老頭的房子走去。
踹開門口,伍大志就被丟在了地上,面朝下,吃了一嘴的黃土。
伍大志立即咳嗽著,空氣中散發(fā)的味道讓他覺得惡心至極。
而傅寒沉則面色無溫,口吻近乎薄涼冷酷。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喬軟是不是最后從這里消失的!”
伍大志嘴角流著血,想要開口說話時,嘴巴卻受控不住。
“呵,傅寒沉,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意氣用事,你這輩子也只能當個籍籍無名的大隊長了!”
可話落,還不等傅寒沉動手,伍大志突然覺得自已渾身痙攣劇痛,脖子上的痛幾乎蔓延至心臟,不斷縮緊。
他立即捂住脖子,瞪大眼睛,看起來觸目驚心。
對上傅寒沉的目光時,傅寒沉瞇了迷眸,仔細觀察著。
伍大志沒想到自已的身體會突然如此痙攣,五臟六腑仿佛都被用小刀狠狠扎著一般。
他立即抽搐的看著傅寒沉:“傅寒沉,我是……你的隊員,你不能見死不救!”
傅寒沉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松動:“你也知道,自已是隊員?這個時候你要求團隊精神了?”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喬軟從哪里離開的!否則,你只會死的更加痛苦�!�
“��!”伍大志頓時痛苦的慘叫著,這種疼痛是他無法承受的。
伍大志頓時倒在地上來回打著轉,卻不知觸碰到什么,土地竟然有些凹陷。
傅寒沉仔細的觀察著,立即走向那塊微微凹陷的土地,掏出腰間別著的工具開始不斷地撬動著。
一下,兩下,直到嘭的一聲巨響,地板上突然斷裂一塊,傅寒沉清晰地看見了密道。
他危險的瞇了瞇眸,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
傅寒沉掏出對講機開始呼叫著,隨即自已毫不猶豫的奮身而下,地道很黑,周圍都是黃土沙子,一望不見底。
傅寒沉沒有猶豫的抬步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周圍安靜不已,只能聽見心臟跳動的聲音。
他沿著密道不停走著,直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男人似乎早就等著傅寒沉而來,而此刻喬軟就被控制在床上,雙手雙腳都用鐵鏈銬住。
身上只剩下里衣,外面的衣服都被丟在了地上。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傅寒沉。
“傅寒沉,我可等你很久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傅寒沉才徹底認了出來!
這是他當年入隊參加的第一個任務捉拿的偷渡犯人,而刑滿釋放后,男人竟然卷土重來!
看著眼前的一個個實驗室,翁家村的所有年輕女性都在這里。
她們就像是沒有個人價值的小白鼠,皮膚上扎著一個又一個的針孔。
而手下此刻都拿著武器對準傅寒沉。
喬軟緩緩側眸看過來,眸光閃爍,眼底卻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傅寒沉瞳眸瞇的更緊,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國外的人需要咱們國內(nèi)的藥物,而聽說年輕女人的血會讓效果更大,怎么?我賺錢,你們也要攔著?”
“當年抓捕我的時候,你們收了我多少錢?夠養(yǎng)活你們好幾年了。”
“不過今天,傅寒沉,風水輪流轉,我總不能再被你給抓了!”
喬軟緩緩收緊手心,指甲刻進掌心,刻出道道血痕。
此刻她很想說,傅寒沉快走,不要管她了。
可這句話,說出來卻好像失去了意義。
她好似和傅寒沉經(jīng)歷過很多生死,這一次,還能安全離開嗎?
喬軟只覺得自已的身體在逐漸變得僵硬,剛剛她被抓過來的時候,這男人是想要欺辱她。
喬軟直接咬舌想要自盡,才被男人給摁住嘴唇攔住。
而注射的試劑,很快就讓喬軟酸軟無力。
“傅寒沉,聽說這是你喜歡的女人?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找到你的軟肋,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被感情給害了。”
傅寒沉面色無溫,看著男人:“放過喬軟,我們的事跟她無關�!�
“那怎么能行!我也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剛剛我還讓人檢查過了,還是個青澀姑娘呢�!�
“你說,我當著你的面破了,怎么樣?”
第164章
你要犧牲自己?
男人冷冽無溫的說著,唇角勾起一抹戲弄惡劣的笑容。
傅寒沉周身的戾氣更加彌散開來,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今天就是我死在這里,你也逃不出去了�!�
男人聞言,不屑的輕笑著:“是嗎?那這么多女性,傅寒沉,我死之前,也要拉著她們跟我一起墊背呢!”
話落,男人直接揮手,手下頓時聽令,上前將簾子一拉,一眾女性都被綁在一起,她們幾乎衣不蔽體,身上滿是針孔,密密麻麻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那些女性年紀小的才僅十歲,睜著一雙雙無辜的大眼睛,無助絕望的看著傅寒沉。
她們都是被翁廣勝給騙過來的。
是翁廣勝告訴村民們,要發(fā)展女性學習和成長,所以她們信了,想要走出翁家村的話就必須學習。
她們聽了翁廣勝的話,家里每人都交了五十元的學習費用。
可走進這里,迎接她們的是黑暗與深淵。
連喬軟在看到這些女孩子們的時候,心臟猛地一顫,掌心掐緊,刻出道道血痕。
她重新看向傅寒沉,只見傅寒沉面色布滿陰霾,沉著臉站在原地,高挺頎長的身子此刻卻也給人一種“無力無助”的感覺。
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喬軟想,她可以犧牲自已,讓傅寒沉別再管她了。
可這里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很多很多需要救助的女孩子!
喬軟倏地開口:“剛剛不是說,我的身子最適合做實驗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包圍,若是想平安離開這里的話,我跟你走,你拿我做實驗!”
男人聽到這話,側眸看了過來,眼里滿是戲謔與調(diào)侃。
“你這是要犧牲自已,奉獻大家的意思?”
喬軟沉眸:“不然,你覺得你今天能平安離開這里?你也別太小瞧傅寒沉了,當年傅寒沉能將你抓繳入獄,今天你在這里,看似占在上風,實則老窩都被人掀的底朝天了,我勸你識趣的話,現(xiàn)在帶著我走,放過這些女孩子!”
“不然,等待你的將是死刑!”
男人看著喬軟堅毅冷冽的臉龐,唇角勾了勾,倏地開口笑著:“你這姑娘,倒是挺烈性的,我喜歡,不過,你說你跟著我走,也得看傅隊長舍不舍得呢?”
“若是傅隊長言而無信怎么辦?”
男人故意看向傅寒沉,果然,傅寒沉的臉上布滿了寒霜冷意,周身散發(fā)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喬軟看了一眼傅寒沉,眸光堅定:“他不會的,傅寒沉是最言而無信的人�!�
喬軟的話字字句句落在傅寒沉的耳中,傅寒沉眉頭皺緊更加厲害,倏地開口:“喬軟,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喬軟同樣扯著唇角,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容:“難道你想因為我任務失敗嗎?傅寒沉,這里這么多翁家村的村民,你不能任性!你的責任和使命也不允許你這么做!”
話落,空氣陷入短暫的凝滯與緊繃。
喬軟深吸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只能說這種話來平復著男人的情緒,這樣翁家村的女性們才有被救出去的可能,而至于她,被男人帶走后,傅寒沉能不能將她平安救回去,喬軟并不奢求。
反正這條命重活一世,本就是撿來的感覺。
如果真的就這么死了,也好比過上一世被沈連城害死的強。
喬軟沉眸,主動看向男人,目光冰冷刺骨:“給了你一次逃生的機會,你確定還不逃嗎?”
這話一落,密道里涌進來越來越多的隊員!
隊員們手里拿著器械,面色冰冷無溫,很快就將男人瞬間給包圍。
男人目光看向秦總司,吹了聲口哨:“今天的風這么大,把秦總司都給刮來了啊!”
看著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秦總司掃了一眼這地下的密室,他倏地呵斥一聲:“賀馳,你好大的膽子,五年的牢獄改造還掰不回你的劣根?”
在看到那些年輕女性被綁在一起,而盤旋在她們上面的則是一口大鍋!
若是這大鍋一松,砸中在這些女孩子們的身上。
傷的傷,死的死,直接就釀造了他們327任務失敗,后果不堪設想!
秦總司冷喝一聲:“賀馳,你現(xiàn)在知錯還來得及,別再做傻事!”
賀馳笑了:“秦總司,您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那么天真呢?你真覺得我現(xiàn)在跟著你們走,我還有命活��?上級通緝我,已經(jīng)通緝很久了吧?”
賀馳起身,緩緩來到喬軟的面前,修長分明的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細的觀摩著。
這個女人,無論是韌性還是烈性,都很對他的口味。
最重要的是,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對傅寒沉來說很重要。
賀馳倏地轉身,他微微一笑,看著秦總司:“秦總司,我知道我今天跑不掉了,但是呢,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我若死,我會拉著所有人給我墊背!”
“所以,你們在場的各位,今天來抓我呢,我也認了,但我知道,你們這些隊里的人,道德最高尚了,是不可能做違背自已良心的事!”
賀馳伸手指了指那邊的女孩子,“不過呢,要是大家一起死的話,得看你們愿不愿意這些人跟著陪葬了!”
賀馳肆意的大笑著,只見秦總司的臉色徹底變得難看。
“賀馳,你要是敢造成人員傷亡,你這個人就徹底完了!連你的家人也跑不掉!”
賀馳聽著秦總司的話,勾了勾唇:“那就一起完蛋好了�!�
“賀馳!”
隨著秦總司的一聲呵斥,賀馳一把將喬軟給拽了起來,拎到了自已身前。
鐵鏈摩擦著喬軟的手和腳,頓時勒出一圈圈紅痕。
她緊咬著唇,強忍著疼痛。
賀馳看著傅寒沉:“傅大隊長,你高尚的道德心選擇好了嗎?是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這里呢,還是喬軟跟著我走呢。”
喬軟?
秦總司眸光頓時輕閃,不敢置信的詢問著:“你要帶喬軟走?”
喬軟出聲:“我跟著他走,放過這些翁家村村民。”
聞言,秦總司一怔,頓時明白了喬軟的意思。
她這是要犧牲自已來換全翁家村人的安全?
秦總司一時間看著喬軟,面色有些難看晦澀,從喬軟的身上好似也看到了喬成軍的影子。
傅寒沉臉色氤氳,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然攥緊成拳。
可喬軟看著他的眼睛,卻示意著他不要再說話!
如今翁家村的使命都交在他身上,若是任務失敗了,傅寒沉將會承擔最大的責任。
李振剛看到喬軟,都不由得紅了眼眶:“嫂子,我們327隊伍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救下來!這樣顯得我們很無能!”
秦總司低喝一聲:“李振剛,閉嘴!”
“秦總司!”
“你看不到那群被綁著的女性嗎?”
秦總司站的筆直,臉色同樣復雜難堪,他緊咬著唇,之前他承認對喬軟有偏見,但現(xiàn)在看著喬軟,連秦總司的內(nèi)心都覺得復雜。
李振剛看著喬軟,身為一個大男人,眼睛卻通紅不已,只覺得自已在隊里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這么不是人過。
賀馳看著327隊伍讓步,他面上的笑容愈發(fā)得意戲謔:“傅寒沉,秦總司,現(xiàn)在要是不想造成人員傷亡,就必須確保我們安全撤退,否則,我們可不保證這些女性的安全哦�!�
話落,賀馳便松綁著喬軟,將人一把攥進自已的懷里,拎著轉身朝外走。
傅寒沉緊盯著喬軟的背影,骨節(jié)分明的手愈發(fā)攥緊,捏的咯吱作響。
喬軟被徹底帶走,出了密室后,喬軟看見了外面的光線。
彼時,李老頭正好從遠處走過來,在看到喬軟時,神經(jīng)就變得激動,立即指著喬軟大喊:“這是老子的媳婦,你們不準將老子媳婦給帶走!”
李老頭面目猙獰,抬步就朝著喬軟沖過來。
賀馳面無表情,在李老頭跑過來的時候,賀馳毫不猶豫抽出手中的刀甩過去。
李老頭沒來得及閃躲,胸口便被刀子插中。
他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隨即看著胸口的血跡不停蔓延。
李老頭瞪大雙眼,再想說話的時候,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喬軟親眼看到賀馳的狠厲之處,她眸光變了又變,暗暗壓下心驚。
賀馳將人扔在了車里,喬軟剛剛被塞上車的時候,賀馳就拿著一個又粗又大的針管朝著喬軟的手臂扎進去。
細密的疼痛瞬間蔓延,喬軟臉色一白,疼的咬緊嘴唇承受著。
賀馳看著喬軟,細細觀摩著:“傅寒沉能看中的女人,果然是不一般,不過,為了傅寒沉而死,你會不會有一瞬間后悔呢?”
喬軟定睛,眼眸染上猩紅:“給國外的人賺錢,不昧良心嗎?賀馳,你不止是賺人命錢,你還是犯法!”
賀馳卻毫不在意:“那又怎么樣?在老子這里,錢比什么都重要!”
“原本我不打算和傅寒沉爭執(zhí),可這個人偏偏盯上我,這次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
其實賀馳知道,傅寒沉一定會卷土重來。
但他也要在傅寒沉找過來的時候,先將喬軟折磨的不成人樣!
試劑注射進來的疼痛仍舊蔓延至全身。
第165章
我絕不獨活
賀馳的車子開走,幾個犯罪分子倉皇的逃走翁家村。
而傅寒沉帶著人救下來翁家村人的性命后,便直接去發(fā)著電報,通知全國的警局進行攔截,全部封鎖,不允許賀馳帶著人出了境內(nèi)。
秦總司從密室走出來的時候,也看到傅寒沉臉色陰沉,但327的任務不止是要救出翁家村的人,還要捉拿犯罪分子。
實現(xiàn)隱患徹底消失,才能視為這次任務完成。
傅寒沉看向秦總司,兩人只是四目交匯,秦總司就讀懂了傅寒沉眼中的意思。
“秦總司,我申請無論動用任何辦法,也要救回喬軟�!�
秦總司聞言,身子有些緊繃:“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完成抓獲犯罪分子,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都要帶回來,賀馳傷害村民性命,向國外運輸貨物,違背道德和國家,死不足惜!”
傅寒沉沉眸,盡管此刻并沒有與秦總司反駁,但他心里卻無比堅定的清楚。
這一次,他不再是傅隊長的職位。
無論用任何辦法,他也要換喬軟平安。
李振剛和宋永見狀,自動請纓,兩人立即神色凝重的上前:“隊長,我們申請跟你一起去救喬同志,帶著我們一起出任務吧�!�
這話一落,其余人也紛紛跟著喊道:“我們也愿意一同作戰(zhàn),去救出喬軟同志!”
傅寒沉目光一一掃過去,“出發(fā)�!�
他轉身向翁家村外走去,準備離開翁家村的時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李老漢,李老漢胸口中了刀,地上鮮血蔓延,李老漢瞳眸瞪的僵直,早已昏死過去。
傅寒沉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知道是李老漢先綁架了喬軟,眼中的冷意無法掩飾。
他自然不會親手去救他,只吩咐著旁邊的隊員:“把李老漢也送到醫(yī)院�!�
作為隊長,就是不能帶著私人感情。
就算對李老漢恨之入骨,卻還是只能命人去救他。
而李老漢身上的傷,毫不猶豫是賀馳做的。
他觀察著地上的車輪印子,傅寒沉眸光一凜,眼底閃過一絲危險。
隨即,腰間別著的呼講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傅隊長,需要我們空中救援隊幫助嗎?”
若是空中救援隊前來支援,賀馳的轎車一定跑不過直升機的速度。
傅寒沉眉頭緊皺,聲音沉著:“麻煩了�!�
“應該的,傅隊長,我們準備降落,您準備好,準備登機�!�
傅寒沉已經(jīng)抬眸看向天空中的直升機,耳邊嗡隆隆的聲音傳來。
直到直升機降落后,傅寒沉才快步走過去,艙門打開,救援隊隊長看著傅寒沉,抬手敬禮:“傅隊長,我們能勘測敵人的車子走向方向,盡快追捕過去�!�
傅寒沉點頭,這樣是比他們在陸上開車過去的要快!
他接過救援隊遞過來的盔甲和頭盔,幾下戴在身上后,傅寒沉上了直升機。
李振剛和宋永也迅步上來,快速的穿戴好后,一同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盤旋在空中,一路朝著追捕賀馳的方向而去。
賀馳此刻坐在汽車里,面色陰沉,看著旁邊已經(jīng)暈倒過去的喬軟。
注射了試劑后,沒一會兒,喬軟的身子便變得酸軟無力,渾身抬不起任何的力氣。
她感覺到自已的意識在慢慢流失。
賀馳臉色危險,手下開著車,卻隱隱感覺到周身彌漫著危險。
“怎么辦?老大,我覺得傅寒沉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就算劫持了這個女人,傅寒沉也一定會找過來的!”
“既然跑不掉,那就讓這個女人跟我們一起陪葬!”
“傅寒沉這么看中家國情懷,那就讓他好好愛國,至于他喜歡的這個女人……”
賀馳側眸看了一眼喬軟,悻悻笑道:“失去最愛的女人是什么感覺,他可以嘗嘗了。”
當年賀馳坐牢的時候,妻子在家里臨產(chǎn),得知他入獄的消息后,一時間接受不了事實,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保住。
如今賀馳連一個家人都沒有,父母雙亡,妻兒墳頭的草都長得那么高。
只剩兩個弟弟妹妹,他也不想給他們的生活帶來麻煩,除了每個月會固定打錢,三兄妹之間基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賀馳此刻像是殊死一搏的狂徒,“車子開快點,到了叢林后,棄車逃跑,讓他們沒辦法定位車子�!�
“是,老大!”
可賀馳的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了嗡隆隆的聲音。
天空上已經(jīng)盤旋著直升機,手下抬頭一看,便瞳眸驟縮,不敢置信的喊道:“不好了,老大,是空中救援隊的!”
賀馳同樣抬頭看去,臉色愈發(fā)陰戾,這直升機里會有傅寒沉嗎?
“還愣著干什么?停車,咱們先下車!”
而此刻,直升機里,救援隊已經(jīng)確定了賀馳的位置。
“準備降落,不過,傅隊長,人質(zhì)還在賀馳的手里,我們確定能確保人質(zhì)的安全?”
傅寒沉已經(jīng)系好了降落繩,臉色無比陰戾危險,“我來確保�!�
喬軟的命,如今在他手里。
他自已來擔著。
救援隊看著傅寒沉,也沒有再勸阻,打開了機艙門,傅寒沉毫不猶豫的朝著車子的方向墜落過去!
這邊,手下快速的將車子往叢林里開過去,叢林里是直升機無法降落的地方,他們或許還要逃亡的一線生機!
可傅寒沉卻已經(jīng)拴著降落繩率先跳了下來,身子在空中飛舞,傅寒沉迎著冷風,漆黑深邃的雙眸沒有任何情緒,直到整個身子重重的砸在車頭上!
這巨大的沖擊,車前的玻璃立即震碎!
“嘭”的一聲,手下就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
手下嚇得眉毛都豎起來,立即扯著嗓子大喊著:“不好了!老大!車子要爆炸了!”
車子剛剛因為急速行駛,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漏油的情況。
現(xiàn)在傅寒沉整個身子重重砸在車子上,賀馳臉色驟變,聽到這話,自然也嗅到了空氣中不對勁的味道蔓延。
再在車里待下去,那就是等死!
賀馳一抬頭,就對上了傅寒沉陰戾危險的眼眸。
他咬著牙齒,沒想到傅寒沉還真是鍥而不舍!
但轉念,賀馳就掏出懷里的鐵銬拷在喬軟的手上,另外一個則鎖在了車門上。
喬軟也受到劇烈的沖擊,額頭撞向了窗戶,她幽幽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時,看著賀馳用手銬拴著她,心臟驟緊。
賀馳看著喬軟醒來,頓時惡劣的笑著:“喬軟,你醒的還真是時候,不過,這下我們要徹底的天人永隔了呢,這輛車馬上就要爆炸了,我倒要看看,傅寒沉是想和你一起葬送火海呢,還是棄你逃跑呢!”
賀馳飛速的說完,隨即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下車,手下也在這個時候跑下了車。
直升機里李振剛和宋永等人也在不斷的降落著,看著賀馳逃跑的背影,立即上前抓捕著。
喬軟驚恐回頭,對上了傅寒沉深邃的眼眸。
傅寒沉并沒有過多的猶豫,他看著車廂里的油箱正在漏油,離爆炸的時間越來越短。
他快步從車頭上跳下來,快步來到后座,倏地拉開車門。
在車門打開的瞬間,喬軟對上他的眼神,頓時瑟縮著唇瓣。
“傅,傅寒沉,你別管我了,這輛車馬上就要爆炸了�!�
傅寒沉看著喬軟的手被銬上了,這才知道剛剛賀馳棄車逃跑前的笑容是為什么了!
傅寒沉臉色陰沉的拿起地上的石頭開始砸著手銬,喬軟面色難看煞白,看著傅寒沉臉色陰沉的樣子,眸光不停閃爍。
“傅寒沉,我求你了,你別管我了行不行!去抓住賀馳!別讓他跑了!”
“你最重要!”
傅寒沉眉心一直緊擰著,在聽到喬軟的話不斷鉆到耳邊后,他倏地冷喝開口,并非是為了吼著喬軟,而是此刻,在他的眼里,什么任務?什么情懷?
他現(xiàn)在全身心都撲在喬軟的身上。
傅寒沉定睛看著喬軟,神情無比的認真,一字一句開口:“喬軟,如果今天你死了,我絕不獨活。”
車子前面已經(jīng)開始燃燒起來,但救援隊的人只能先去抓捕賀馳。
只有傅寒沉停留在這里,喬軟看著漫天的火焰燃燒,周身已經(jīng)感受到滾燙熾熱。
她眼角倏地有一抹淚水滑落,看著傅寒沉,聲音幾乎失控。
“你何必呢?我沒有那么重要!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來的。”
或許重生一世,體驗的時間就只有幾個月。
她本就是僥幸重活一世,現(xiàn)在如果真的死在這里,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可傅寒沉不一樣。
很多任務的希望都寄托在傅寒沉的身上,光是看著傅寒沉和這些犯罪分子的爭執(zhí),喬軟便知道,只有傅寒沉能治服得了他們。
他以后還要保護更多人的性命與安全。
傅寒沉手中的石頭劈斷,都沒能砸開這個鐵銬。
喬軟不停的掙扎著,試圖用另一只手將傅寒沉給推開。
她眼眸徹底變得猩紅,用盡全部的力氣吼出:“傅寒沉,難道你真的要跟著我葬送在這里嗎!”
傅寒沉抬眸看過來,從腰間抽出工具包。
這里面的鉗子并不一定能撬開手銬,但傅寒沉還是堅持不懈的嘗試著。
面對眼前的火勢,他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鎮(zhèn)定冷靜。
第166章
不需要你救我!
傅寒沉臉色冷冽,沒有任何的情緒,明明車子里已經(jīng)蔓延著不對勁的味道,就像是死神降臨,時間進入倒計時。
喬軟坐在車里,看著手銬,神色變得麻木不仁。
“傅寒沉,你快走吧,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不需要你救我了!”
喬軟用盡全部的力氣嘶吼出來,一字一句落在傅寒沉的心臟上。
傅寒沉手中動作不停,只沉聲道,不容任何商量:“喬軟,我不會這么做。”
他要帶著喬軟一起離開這里,如果這次他真的救援失敗,那他就陪著喬軟一起死。
可傅寒沉的心里還是不想的,他明年就三十了,可喬軟呢?正處于桃李年華的大好年紀,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應該因為出任務而再次犧牲!
倘若再犧牲了,他還怎么對得起喬成軍?
可喬軟卻看著前面的油表盤不斷升溫,她咬著唇,聲音愈發(fā)急切:“真的要爆炸了,傅寒沉,你快走!”
喬軟用另外一只還完好的手死命的去推著傅寒沉,想要將他推開!
她已經(jīng)有種預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車子就會爆炸!
傅寒沉再不走,他們都要被炸成灰!
傅寒沉他到底為什么!
明明他可以活著的!
喬軟紅了眼睛,用盡全力大叫著:“傅寒沉,你這樣我怎么心安?你明明可以不死,卻要陪著我一起去送死,你讓我怎么能接受!”
傅寒沉沉眸,“從始至終,我沒對不起過任何人,但在你這里,我對不起你很多次。”
從一開始對她的誤解,冷眼旁觀。
到喬軟次次遭受針對和危險。
甚至他當隊長那么多年來,樹敵不少,卻都因為他喜歡喬軟,而讓喬軟成了他們眼中的活靶子。
今天喬軟能被困在這里,是因為賀馳想要報復他!
賀馳早就發(fā)過毒誓,要讓傅寒沉家破人亡,嘗嘗失去至親的感覺。
此刻,他深深的體會過了,可生命要掌握在自已手里,不到最后一刻,他絕對不會欺負!
尤其是此刻傅寒沉快速操作著手中的工作,其實傅寒沉知道自已一定能解開手銬,只是時間不等他。
他手中動作飛速,連一絲怠慢的時間都不敢有。
直到車子開始發(fā)出警報,汽油味愈發(fā)撲鼻,喬軟早已潰不成軍,“傅寒沉,你真傻!”
可下一秒,只聽到咔嚓一聲。
喬軟手中的手腕成功解開了!
喬軟失神低頭看去,傅寒沉在看到手銬解開的那一刻,緊縮的心臟才有了片刻的舒緩,但他仍舊不敢遲疑,立即抱起喬軟朝著車子外面跑過去!
而就在傅寒沉抱著喬軟朝著叢林里跳過去的時候,身后的車子徹底爆炸,火光直沖云霄。
這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入傅寒沉的背部,傅寒沉雙腿一軟,身子頓時不受控制的向前傾倒過去。
但他仍舊緊緊的將喬軟抱在懷里,兩人滾落在地上,喬軟長睫輕顫,臉色慘白沒有血色,只覺得世界都變得嗡鳴,除了爆炸的聲音,什么都聽不到了。
喬軟緩緩抬眸看著傅寒沉,傅寒沉眉頭緊皺,五官緊繃,不茍言笑。
他們的身子迅速的刮過地上的草叢荊棘,胳膊,腿上,背部都有大小不等的刮傷,但喬軟卻還是抬眸,目光緊緊落在他的身上。
一開始,喬軟的確對傅寒沉敬而遠之,只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兩人上輩子毫無交集,傅寒沉有自已的信仰,一生未娶,她不該去打破傅寒沉的生活。
但傅寒沉在確定對她的喜歡后,從來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有任何退縮。
喬軟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一般,快要無法喘息。
直到兩人徹底停下來,呈現(xiàn)女上男下的姿勢。
傅寒沉躺在地上給她當著墊背,喬軟撞上他的胸膛,柔軟的烏發(fā)散落下來,小臉沾著灰,瞳仁卻干凈清明,只還有著劫后余生的遲鈍。
四目相對,喬軟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寒沉抱著懷里的人,薄唇緊抿,聲音磁沉:“沒事了�!�
他們成功逃脫,誰都沒有死。
喬軟的眼睛里卻涌起一層云霧,鼻尖酸軟,開口,聲音便顫抖不已:“傅寒沉,你剛剛就不怕死嗎?如果沒有快一秒離開車里,我們都會被炸死,你就被我拖累了!”
聽著喬軟的話,傅寒沉卻還能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你覺得,我害怕死亡?”
“可若是真的因為我死去……”
不等喬軟說完,傅寒沉便直接打斷,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喬軟,“喬軟,就算真的為了你死去,我也甘之如飴。”
“更何況,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面前死去。”
這話一落,喬軟再也控制不住,眼角倏地滑落一滴淚。
她很不想承認,此刻因為傅寒沉的話,喬軟心臟不停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