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八通電話打完，外放，林封從頭聽到尾，表情已近茫然。
“我不認識他們�！背⻊C說道，“小封，我很干凈的，沒有情亅人�！�
“你......”林封啞聲，兩只手都被楚凜攥在手心，掙脫不開也不想掙開，“真的假的？”
楚凜給聶弋陽打電話。
聽到楚凜坦白，聶弋陽同樣驚訝：“你心機挺深啊，原來是為了林封的病情，枉我以為你是什么渣男�！�
轉(zhuǎn)頭又對林封說道：“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起來，四年前我有幸做你心理醫(yī)生的時候，你不說話也不出門，就自己坐在那兒想事情。想不到什么還好，要是想到什么可不得了，會大吼大叫地砸東西，還拿刀子呢。”
對這一通調(diào)侃相告，林封一點印象都沒有，但莫名覺得無地自容。原來他病得這么重過？
剛不久他才說，他是心理有病胃有病，不是腦子有病......
“你沒有跟我說過�！绷址饴暼粑抿�，垂頭坐在床邊。
“你身體不太好，知道的越少越有利于恢復�！背⻊C執(zhí)起林封的手，撫摸著手腕處那幾道割傷，“這些傷也不是因為你喜歡我才弄出來的，是你那時候生病一拿到刀就總傷害自己�！�
林封完全想不起：“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主動告訴我了？”
楚凜丟開一個東西，想抱林封。林封這才發(fā)現(xiàn)他回臥室還帶了枕頭。
“你怎么帶著枕頭？”林封問道。
好幾天沒能回臥室，楚凜無比想念和林封同床共枕，挪過枕頭放旁邊：“你把我趕出去睡書房，我跪下求和�！�
林封：“你哪里跪了？”
楚凜跪在床沿邊，把林封拉進懷里，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不開心，我只記得給你找點事情做，可以隨心所欲地發(fā)脾氣，但我忘了經(jīng)常生氣一樣對身體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會胃疼，不會吐血。”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cè)，林封能感受到楚凜說話時嘴巴的一啟一合。自責與悲傷像是能通過空氣傳播，林封心里一陣難受，回擁楚凜哀聲說：“這怎么能怪你。你爸媽平常很愛生氣，也沒見生我這樣的病�！�
他轉(zhuǎn)移話題：“凜哥，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以前不告訴我，現(xiàn)在怎么突然告訴了？”
“挨打挨夠了�！背⻊C樸實無華，露亅出肩膀的傷，一眼就能看出水果刀劃的，“我看你現(xiàn)在力氣大，能直接捅死我，肯定沒什么大問題，應(yīng)該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
林封推開楚凜，滿臉愧疚地看著那處刀傷。昨天楚凜來求和，林封不理他，不許他回臥室睡覺，然后說著說著不知哪根筋搭錯發(fā)起瘋來，竟然朝楚凜捅了一刀。
等再反應(yīng)過來，家里已經(jīng)來了一個醫(yī)生，林封不認識，但那張臉很有記憶特點，兩只眼睛的顏色不一樣，聽說是小時候虹膜病變引起的癥狀。他給楚凜包扎完，便提著醫(yī)藥箱離開，走時還和林封作了招呼。
“對不起凜哥，我不是故意的�！绷址獠桓遗瞿莻Ю庵譄o處安放，“可能是我當時太生氣，所以沒控制住，誰讓你天天那么氣我啊。我就說你是愛我的，都親自織圍巾給我戴，我還以為是結(jié)婚那么多年，你討厭我嫌我煩了，我真的很難過�！�
楚凜：“是我不好�！�
林封摸了摸楚凜纏著繃帶的肩膀，面色愈發(fā)愧悔，剛才被他踹一腳洇了血：“凜哥，是不是很疼�。俊�
“你還生氣嗎？”楚凜帶著林封的手往他的臉上放，不管刀傷，“要是你還覺得生氣的話，就再往我臉上抽兩巴掌�！�
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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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林封喘不過氣來，恍若身浮海上。
“凜哥，你為什么總是，總是盯著我的眼睛看�！蔽覆皇娣蟀胍梗岸螘r間又吐血，身體未修復元氣，現(xiàn)和楚凜重歸于好，二人情緒翻騰，怎么看對方都不覺夠，林封說話都吁。
楚凜說：“你的眼睛，似乎很好看。”
左眼尾摩上一根手指，林封耐不住癢，眨眼睛。
楚凜說：“你這里，有一顆淚痣�！�
那節(jié)手指撫過眉眼顴頰，到了林封鼻尖：“這里也有一顆小痣，長得很可愛�！�
“嗯�！绷址庹f，“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媽總愛跟我開玩笑，等我丟了好找，這三顆小痣就是啊......標記。特別好認�！�
一口氣沒上來，他緩了許久才把話釋全，側(cè)頭讓楚凜看他左耳尖的第三顆小痣。
鬢邊發(fā)凌亂，遮擋前額，他眼皮微餳感到困頓，睫毛擦著頭發(fā)不住眨動，而后猛驚醒：“凜哥——你別咬我耳朵�！�
楚凜松口，改為手指捻那點瑩潤軟酥的耳朵尖：“你耳朵上的小痣是紅色，很少見�！�
林封尾調(diào)自豪含笑：“媽媽生得好�！�
楚凜：“嗯。”
頭頂視線黏灼，林封害羞地雙手掩面，聲音從掌心下甕聲傳出：“別看我了凜哥......你這么一直盯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剛認識，你沒見過我一樣�！惫室廨p聲嗔怪埋怨，“沒禮貌，我臉好熱啊�！�
“怎么就沒禮貌了？”楚凜拉下他的手，說道，“你是我老婆，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別說了啊......”
“小封。”
“嗯？”
“叫我一聲哥哥。”楚凜幾近氣音地說。
“......嗯？”林封不解，緩聲問道，“為什么？”
楚凜不答：“喊一聲�！�
大學那會兒，林封是喊楚凜哥哥的，他記得很清楚。可今時年齡不同往日：“我29歲了又不是19歲......才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