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歲春拒絕,姜郁就乖乖跟著他去食堂吃飯,兩人走了個角落坐,食堂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人也沒多少,大多都吃完走了。
姜郁吃了口飯,立馬擰起了秀眉,“食堂這飯也太不好吃了吧。”
她從來都是回家吃精心烹飪的菜,哪里吃得慣食堂的東西,來的晚菜都涼了,她眼睛還是紅通通的,也沒心情回家,只好在食堂將就,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林歲春陪她去小賣部買了點(diǎn)零食,他就說要回宿舍,姜郁跟他揮揮手告別,心里大石落地,當(dāng)然開學(xué)到不行。
宿舍里空蕩蕩的,他把門鎖上,坐到書桌旁,抽出本書開始做題。
手機(jī)安靜的待在他筆筒旁邊。
沒人來騷擾他,下午也平靜度過。晚自習(xí)老師大多讓他們自習(xí)看書,林歲春不打算去,依然去請假,班主任都忍不住蹙眉:“不是,大晚上你又去哪兒廝混�。刻焯煺埣�!難道你以后不想上晚自習(xí)了?”
林歲春說:“也可以�!�
“可以個頭!”班主任氣到咬牙,喝口茶冷靜會兒,又說,“你要請假也行,不準(zhǔn)出校門,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徹夜不歸,你就等著被家長領(lǐng)回去。”
林歲春“嗯”了聲,準(zhǔn)備要走,門被推開,又進(jìn)來一位老師,后面跟著幾位學(xué)生。
其中一位女生睜著清亮的杏眼望向他,是跟他家同路的那位女生。
她好像要說什么,林歲春就側(cè)過臉垂著眼,不去看她,和她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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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陳行也算個富二代,平時都是被人好聲好氣的對待,哪里遭受到這樣的欺辱,當(dāng)天晚上他從醫(yī)院出來就動用人脈,尋到了齊琛的位置,去告狀了。
齊琛在高級會所里玩牌,跟他坐的那幾個人都是圈里豪門頂端的少爺們,不過權(quán)利再大也沒齊家大,齊家在s市可謂是只手遮天,就說齊琛,齊家獨(dú)苗苗,從小都是蜜罐子長大,那溺愛程度在s市橫著走也不帶虛的。
陳行打開包廂的門,看著滿屋子都是些比他家還高貴的少爺,腳步都不由得放輕,甚至還產(chǎn)生了臨陣脫逃的想法。
他在這胡思亂想,齊琛拿著紙牌看也沒看他,直接就問:”你和歲歲打架了?”
這下子全包廂的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陳行強(qiáng)裝鎮(zhèn)定,冷汗都出來了,他走到齊琛打牌那桌前,停了下來。
“是�!瓣愋性谶@斟酌該怎么說,剛好齊琛出了最后一把牌,只剩下一張了,他站這位置剛好能看見另一人手上的牌,那王牌二點(diǎn)都在手里攥著呢,卻還是沒出牌。
任齊琛贏了。
“說說,怎么回事?”
齊琛問。
桌邊一位長相溫柔嘴角帶笑的女人一直站著,她看這群公子哥打完了,就拿出另一副新牌,又低下頭獎桌上的散牌收攏。
陳行摸了摸腦袋上的繃帶,惡聲說:“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他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為那個婊子出頭,莫名其妙的揍了我一頓,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他還出這么重的手。琛哥你可不知道,那林歲春心真他媽的毒,也不看在您的面子,把我往死里打,我現(xiàn)在腦袋還發(fā)痛呢�!�
“我有什么面子�!饼R琛聽完了,終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陳行一臉訕笑:“哪能呢……”
齊琛毫不在意的說:“他就沒把我放在眼里過,以前他還把我打到住院呢,打你算什么�!�
陳行話才出了個口,就被齊琛說的話嚇的目瞪口呆。
打齊�。看蜻@個活閻王?
操,牛逼。
陳行腦袋里都亂糟糟的,心里想,操這林歲春連齊琛都敢打,還好好活著,簡直就是奇跡再現(xiàn)。
齊琛說完話,想到那些糟心事,也沒心情打牌了,隨手扔在桌上,散亂一地。
他對面那小少爺說:“琛哥,那人這樣對你,怎么不叫我們把他整死?”
“你整個屁�!饼R琛拿出支煙叼嘴里,但沒點(diǎn),想了想,又說,“我都不敢�!�
“�。俊蹦切∩贍斠荒樸卤�。
齊琛也沒管這些人懵逼不懵逼,驚嚇不驚嚇,站起身說了句:“沒意思,不玩了�!本拖蜷T邊走,走到門前,突然回頭問了句:“我記得你女朋友,叫姜郁?”
陳行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
也不敢問,他為啥記得自己女朋友的名字。
齊琛嗤笑一聲,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就感覺冷得慌。
齊琛回到家,站在二樓陽臺上,嘴里叼的煙冒著一小點(diǎn)紅,他吸了口,又緩慢地吐出來個煙圈。
他對吸煙也沒什么興趣,只是嘴里想咬著什么,發(fā)泄自己的煩悶。
說起他人生第一次被打到住院,還真是林歲春。記得一開始他對林歲春壓根不放在心上,惹到人就乖乖挨揍就行吧,打個十天半個月不反抗自然就沒興趣了,他們這些富二代雖然無事可做,也不會無聊到針對一個人。
誰知道這林歲春,脾氣犟還天真,他打不過就忍,忍到有機(jī)會就去告狀,告訴老師告訴校長,還報警。
就差一部手機(jī),直接把他放在網(wǎng)上公之于眾了。
他脾氣本身不好,被他這一搞,火氣上來下了命令要搞死他。本來他也不是個心軟的人,可誰知道他看到林歲春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蜷縮成一團(tuán),就心軟了,難得大度一回,說算了,不欺負(fù)他了。
哪里想到,不到一周,他就被告到警局了。
齊琛從警局出來渾身都?xì)獾桨l(fā)抖,雖然警里把事壓了下來,但是他還是覺得特生氣,就像好心放了一條奄奄一息的蛇,結(jié)果沒走幾步,就被它咬死了。
真是不識好歹!
后來就加倍的折磨他,直到林歲春住院,齊琛坐立難安,拖著戚故去醫(yī)院瞅瞅他,結(jié)果就看到林歲春坐到病床上哭,他哭的時候可慘了,眼淚直流,但硬是沒發(fā)出聲音,那細(xì)小哭腔就像是忍不住才發(f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