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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何初三系著一條天藍色的圍裙,舉著湯勺,頗為溫婉賢惠地靠在廚房門邊上對他微微笑,“還有十分鐘開飯�!�

    “�。颗�。”

    何初三看他還愣著,笑著朝茶幾上抬了抬下巴,“收撿一下�!�

    “�。颗�!”

    夏大佬手忙腳亂地將茶幾上的紙巾盒、插滿了棒棒糖的小花瓶、崔東東送的椰殼大頭娃娃推到一邊。何初三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看了一看,笑著又道,“鋪四個碗墊。”

    碗墊是什么玩意兒?夏六一四下張望,看見一旁柜子上堆疊整齊的一沓小木板——像是平時被何初三墊在盤子下面的東西——趕緊拿過來擺了幾個在茶幾上。

    擺完了,腦子里才反應(yīng)過來:媽的這撲街仔!還指揮起老子來了!

    夏大佬童年凄慘,少年暴富,青春期住在豪華別墅里,衣食住行都有傭人伺候,從來沒有在普通平凡家庭里的生活經(jīng)歷,不知道這是小門小戶小倆口過日子的日常節(jié)奏。他滿腦子都是這臭小子一邊邪門微笑一邊對著老子指手畫腳——是不是想讓老子自己挖坑自己往里跳?他媽的至于嗎?這都演了兩小時戲了,有完沒完!有什么不爽直接說啊!

    先前回來的路上,坐在何初三的那輛新車上,這小子也是一邊笑著問他“新車好看嗎?”,一邊猛踩油門朝前飛馳,一副要帶著他飆車投海、同歸于盡的瘋狂模樣!

    純粹只是想對他秀新車性能的何初三,對夏六一豐富的想象力一無所知。他哼著歌端出一盤蒜蓉蒸鮑魚、一盤蔥姜炒蟹、一盤芝士焗澳洲龍蝦,此外還有一缽解膩爽口的南北杏菜干湯。解了圍裙,笑盈盈地往夏六一身邊一坐。

    夏六一下意識地往邊上側(cè)了側(cè)身,對著這一桌子原本生得張牙舞爪、現(xiàn)在卻被剁得七零八落的生猛海鮮,總覺得何初三別有深意。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撲街仔面帶微笑弄這么一大桌中西結(jié)合,是要擺鴻門宴還是往菜里下了七步迷魂散?

    何初三一邊給他夾菜一邊還道,“今天送阿爸去復(fù)查,醫(yī)生說他身體情況很好,只是平時多多注意,不要讓他生氣激動就好了�!�

    媽的,還端出你阿爸來嚇唬老子?!夏六一在心里狠狠捶了兩下大鼓。難道老子還怕了他嗎?!

    “東東姐這是去了什么地方?還帶了這么特別的禮物?”何初三笑著用筷子頭敲了敲椰殼大頭娃娃的小棒棒,小棒棒上下?lián)u晃不止。

    夏六一感同身受地頓覺某個部位隱隱作痛,狠狠嚼了兩口米飯,他硬邦邦地說,“夏威夷�!�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何初三問。

    “沒有。”夏六一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菜干湯。

    “要是不舒服,就少吃點炒蟹,有些辣,”何初三把龍蝦移到他面前去了,“試試這個,我有個同事的老公是西餐廳的大廚,跟他學(xué)的,你嘗嘗怎樣?”

    夏六一將信將疑,用筷子戳了一戳龍蝦面上的芝士。何初三起身去廚房拿了個小盤子,直接將半只大龍蝦夾出來擺到他面前去,“直接用手吃吧。這還是你教我的,你忘了?你那時候帶我去半島酒店吃龍蝦,那還是我第一次吃�!�

    夏六一回憶起當(dāng)年那個老老實實、畏畏縮縮、一副飽受大佬欺凌模樣的小狗崽,再看看此時這位仿佛頭上長了惡魔角的大尾巴狐王。內(nèi)心秋風(fēng)掃過,一片蕭瑟。他木著臉提起那龍蝦啃了一口,嚼了兩下。

    動作停滯了一秒,他收起滿腦子天花亂墜的想象,專心啃蝦去了。媽的,龍頭大嫂燒出來的菜就是不一樣,他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龍蝦能這么好吃!

    夏大佬敞開肚子大吃大喝,將一桌生猛一掃而光,末了意猶未盡,總覺得何初三今天張羅的這分量不夠兩個大男人吃飽喝足。何初三看他放了碗?yún)s不肯�?曜�、猶在那殘渣里翻翻撿撿,于是笑著上來往他臉上親了一口,“晚上再吃點曲奇,喝點紅酒?今晚沒有事的話,在家看錄像帶吧�!�

    這小子到底要干嘛?夏大佬美食落肚,警覺心又起。

    “有事?”何初三看他不回話。

    “沒。”

    “那我去洗碗了?你挑個錄像帶?”

    夏六一沉默不言地站起來,把何初三拉回來,自己洗碗去了。

    獨自站在廚房里,先就著冷水撲了兩把臉,夏六一對著一槽碗筷認真思慮,認為并不是自己做賊心虛——何初三今天的樣子的確很反常!平時再怎么肉麻兮兮地黏人,也沒有莫名其妙笑成那樣過!

    “六一哥,阿南上次幫忙買了很多錄像帶回來,你想看哪種類型?”何初三在外面問。

    夏六一提了聲回道,“隨便!”頓了一秒又立馬補了句,“恐怖片!”省得這小子又挑個愛情片一邊看一邊黏著他肉麻。

    回過頭來又繼續(xù)盤算,臭小子要是真的不高興,不然就把秦皓調(diào)遠一些算了?可是秦皓已經(jīng)被小馬放到最偏僻的場子去了。再者說,他跟秦皓從頭到尾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沒有發(fā)生過��!冤枉透頂!

    都是他媽的崔東東胡說八道惹出的禍事,老子要把她扔到秦皓那個場子去掃廁所!

    心緒復(fù)雜地洗完碗,他硬著頭皮走出去跟何初三一起看電影錄像帶。何初三擺了三盤錄像帶讓他挑,他習(xí)慣性地隨手一指封面最血腥的那個�?植榔�,血腥一點才夠勁。

    結(jié)果那壓根不是恐怖片,而是情色倫理鬼片。原本柔弱的女主角,與丈夫恩愛非常,后來丈夫情變包了個二奶,對她便冷淡起來,女主角傷心不已跳樓自殺,化成厲鬼回來找丈夫和二奶報仇。這一日丈夫跟二奶摟摟抱抱地一回家,就見女主的鬼魂系著圍裙站在廚房里,一臉溫柔微笑,正在給丈夫熬湯。

    何初三就在這時候伸手摟住了夏六一的腰!夏六一此前小半輩子看鬼片都沒害怕過,但偏偏此刻正在感同身受、毛骨悚然的時候,被他突然一摟,一蹦躲出老遠,“干什么?”

    何初三無辜地眨眨眼,“有點嚇人,抱一下。”

    “嚇人個屁!”夏六一道。你才嚇人!撲街!

    夏六一黑著臉又坐了回去,何初三不依不撓地繼續(xù)黏上來,夏六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了顯心虛,不躲又心悸——身體僵直地被他摟著。何初三在他肩膀上老模樣蹭了蹭臉,突然就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還越笑越大聲。

    夏六一寒毛都豎起來了,“你干什么?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何初三干脆坐起來把錄像給按停了,笑得直擦眼淚,“你才干什么,六一哥?你今天一整天看見我都跟看見鬼似的。你到底怎么了?”

    夏六一黑著臉瞪他,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因為那位姓秦的新同事?長得跟青龍大佬很像的那位?”何初三冰雪聰明,直接就把重點拎出來了。

    “……”夏六一還是說不出話,只是眉頭皺了皺。

    何初三又低頭笑了兩下,“哈哈,你啊,你以為我看見他會鬧脾氣?我什么時候有膽子朝你鬧脾氣?”

    “……”很多次�。浣肿�!你狗膽包天!夏六一心里大敲怒鼓。

    “我早就知道他了,”何初三笑道,“他第一次到公司來找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好歹也是公司的‘顧問’啊。而且我還知道他跟你是在牢里認識的,曾經(jīng)救過你一命。我感謝他還來不及,怎么會因為他鬧脾氣?”

    夏六一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氣。然而從鼻腔里哼出一聲,他嘴上還不服,哼哼唧唧地數(shù)落何初三,“誰他媽知道你怎么想?你個撲街仔!滿肚子鬼主意!今天一直笑得鬼里鬼氣……”

    何初三摸摸自己臉,“我今天一直在笑嗎?”

    “對啊!”

    何初三又笑了,“因為高興嘛,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什么日子?”又哪個亂七八糟的紀念日?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何初三滿臉歡喜,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不過在那之前——既然我在你心里醋勁這么大,我覺得我今晚還是應(yīng)該鬧鬧小脾氣!”

    他突然一把扣住夏六一的手腕,往前一用力,將他按倒在了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地、一臉酸楚地演了起來,“其實,一想到他曾經(jīng)跟你朝夕相處,而我在外面孤枕難眠,我確實是有一點難過。要不,你今晚補償我一下?”

    夏六一最近一段時間特別上道,對他此等挑逗,來者不拒。挑起眉毛一聲輕笑,他突然反扣住何初三的手腕,一翻身反客為主,騎在了何初三的腰上。

    “補什么?今晚想抽幾根煙?嗯?”他邪氣十足地笑道。

    何初三微抬起頭,貼著他耳朵邊低低地說了一句。夏六一愣了一愣,耳根迅速染上了一片殷紅。

    他別別扭扭地松開何初三,起身想跑,又被何初三拽了回去,在沙發(fā)上重新滾作一團,兩雙嘴唇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黏住分不開了。

    窗外天幕墨藍,月色金澄。臥室的床頭,兩個椰殼大頭娃娃察覺到了輕微的響動,胯下小棒輕輕搖晃。

    夏六一赤身裸體地浸泡在月色中。隨著呼吸而起伏的麥色胸膛上,掛著一滴一滴豆大的水珠,有之前沐浴時留下的清水,也有新浸出的汗水。他之前跟何初三洗鴛鴛浴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泄過一次,從發(fā)梢到腳趾都透著舒爽后的愜意。但何初三的唇還在他身上游走,不斷地撩撥起新的欲望——夜才剛剛開始。

    躺在柔軟的被褥之上,夏六一放松地舒展開手腳,任由何初三一點一點沿著他腹肌的中縫親吻到肚臍。何初三微微張開嘴,含著他肚臍輕吮了一下,舌尖順著肚臍下的凹陷而濕漉漉地下滑。夏六一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難耐地別過頭,看見了床頭上煞風(fēng)景的大頭娃娃。

    “靠!你把它們拿進來做什么?”他抓住何初三的頭發(fā),順勢往下揪住他耳朵。何初三不得不停下動作,抬頭掃了娃娃們一眼,舌尖不停歇地在他已經(jīng)筆直挺立的性器上滑了一下,改換了手指把玩摳弄他,這才道,“挺別致啊。不就是用來放在床邊的嗎?”

    “放屁,你……”夏六一被他吸吮得又喘了一聲,這等關(guān)頭了還有心思在乎那兩個猥瑣的娃娃,“把它們拿出去!”

    何初三直起身來,把他兩條長腿分得更開,看著被玩弄得濕漉漉的性器下面微微翕張的穴口,“不拿�!�

    “你說什么?”夏大佬瞪他。反了你了?!

    “這么好的日子,需要有人見證一下。我就請它們來見證了。

    “頂你個……呃……”夏六一還沒罵完,就被他頂了進去。話音一顫,后面下意識地絞緊了他的手指。

    “放松些啊,你不是挺喜歡‘抽煙’么?現(xiàn)在正‘抽’著呢。

    “放你狗屁,平時都是你抽�!�

    何初三吃吃地笑,覆壓在他身上,直接探進了兩根手指攪弄他的內(nèi)里。貼著他耳邊濕熱熱地道,“對啊,平時是我用嘴幫你抽,今天你用下面的‘嘴’幫我抽好不好?”

    夏六一面紅耳赤地揪了一個枕頭要砸他,剛舉起來就顫抖地放下去了。撲街仔按住了他身體深處的敏感點,他兩條腿顫抖著分得更開,腰身略微抽搐著往何初三身上靠近。“撲街,慢點……”

    何初三不僅不慢,還低下頭去含住了他早已堅硬挺翹的小尖尖,嚼著飽實的肌肉重重一吮,扁小的乳粒在舌面上彈跳。夏六一難以壓抑地呻吟出一大聲,將枕頭捂到了自己臉上,渾身都泛起了通紅。

    片刻不停地用唇齒蹂躪著夏大佬極其敏感的小尖尖,何初三騰出手來,往床縫間摸索出了一瓶全新的小藍瓶,直接豪爽地倒了一大半在掌心,濕漉漉地貼在夏六一股間,摩挲了兩下,便一氣硬頂了四根手指進去。夏六一頓時繃緊了腰身,左手還抓著枕頭擋住臉,右手卻顫抖地抓住了何初三的另一只手,“慢點,別……”

    何初三翻腕反抓住了他,十指相交著將他的右手扣到了他的頭邊。夏六一的臉藏在枕頭下面,這并不礙事,田為他的耳朵還露在外面。何初三牽著唇角微微笑著,身體上滑,赤裸的胸膛緊貼著互相摩挲。他貼著他六一哥的耳側(cè)纏綿地呼吸,手指還不停地在對方體內(nèi)開拓,低啞地笑道,“這可慢不得啊,六一哥,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等得都快跟你一樣性冷淡了。”

    夏六一急促地喘息著,全神貫注于對抗在他身體里如章魚般穿鑿攪動的手指,根本無心回他,更別提開口臭罵他了。

    “怕你不舒服,一直不敢,”狐王吃吃地壞笑,露出了他的大狐貍尾巴,“不過,你看,你現(xiàn)在不僅舒服,而且都舒服得都流水了�!�

    他突然將手指統(tǒng)統(tǒng)從夏六一體內(nèi)拔了出來,內(nèi)壁吸吮著不肯放松,發(fā)出清脆響耳的“�!币宦暲隧�,帶出了先前被他塞進去的少量潤滑液,濕漉漉地膩在床早上,可不就是流出來的“水”。

    夏六一滿臉燥熱得要爆炸,惱羞成怒地扔開枕頭,剛要開口罵,何初三又將手指捅進去了,再度頂著他的敏感點大力摳弄起來。夏大佬的臭罵又變成了呻吟,咬牙切齒地仰起了喉嚨,姓何的狐王還在那里得寸進尺地舔著他的小尖尖壞笑。

    “你看,不僅會流水,還會吸我,我一往后退,就夾住我不……”

    “放”字還沒說出來,他的嘴就被惡狠狠地捂住了,整個下半張臉被夏六一的大掌牢牢握住。何初三甩了一下頭,沒掙脫,頗為無可奈何地在夏六一掌心里嗡嗡地道,“六一哥,你這樣就不好玩了,這是情趣啊�!�

    夏六一露出青面獠牙,惡狠狠地把他的臉捏下來,唇抵著唇地跟他喘息道,“玩情趣可以,別玩你大佬!撲街仔!嘴給我閉上!”

    何初三露出一個委屈十足的眼神,還要多嘴多舌地辯解,“嘴閉上就沒辦法親你……唔!”

    他被夏六一猛地一下堵住了唇,連啃帶咬地狠親了幾下,松開唇后還沒來得及喘氣。夏六一兩條長腿往他腰上一夾,摟著他脖子直接翻了個身,換做自己在上,居高臨下地、惡狠狠地瞪著他。

    瞪了一眼之后,他又俯下身來親吻何初三,右手撫握住了何初三早已蓄勢待發(fā)的器官,大方地搓擼挑逗。一邊反客為主地上下玩弄他,一邊發(fā)出來大佬威嚴的命令,“少說廢話,想做就快點做�!�

    何初三瞪大了眼睛,激動得一句廢話都不說,兩只狐爪一左一右抓住了他那在月色中傲然挺翹的屁股——第一次就搞這么刺激的體位,大佬你玩情趣玩得很大�。�

    第56章

    特別的日子

    床頭,大頭娃娃們的小棒棒依舊在微微的顫動。夏六一跪坐在月色中,閉著眼睛仰頭朝天,喉頭輕顫著,緩緩下坐。那異物感跟手指的觸感完全不一樣,粗熱而滾燙地,完完整整地填充著他。僅僅進入了開頭,就將他撐得渾身發(fā)軟。

    他在黑暗中涌起了異樣的反胃感,那些潛伏在黑暗最深處的、令人作嘔的記憶浮現(xiàn)眼前……他狠狠甩了甩頭,睜開眼睛直直地看向了何初三。

    何初三已經(jīng)完完全全動了情,甚至遠比他還要迷亂沉醉,烏黑的眼眸里充斥著熾熱的欲望和濃烈的愛意。一滴汗水從他白皙的額頭正中、沿著眉眼突起的形狀向下流淌,滑過挺拔的鼻梁,滑過單薄且隨著深重呼吸輕顫的唇。他顯然已經(jīng)忍到忍無可忍了,但仍然堅持著不胡亂動作,兩手上下輕撫揉搓著夏六一的后腰和股間,幫助他放松下來。

    這個撲街仔,這樣干凈地、純粹地、毫無疑慮地、毫不遮掩地愛著他。

    夏六一呼吸顫抖地向他伸出手去。何初三與他十指交接,將他的手拉到唇邊輕吻。指尖一熱,夏六一心頭一顫,徹底地滑坐在了他身上!體內(nèi)的硬物陡然間進到最深,夏六一發(fā)出一聲高喘,霎時間連呼吸都滯�。巳迕�,他又從鼻腔里哼出仿佛哭泣一般的喘息,“哈……阿三……”

    媽的就像被串在刀尖上,根本動不了!

    何初三聽出了他的難耐和求助,撐起身體摟住了他顫抖不止的腰,先輕緩地將自己退了出來,又扯過兩個枕頭墊在他腰下,讓他重新躺了下來。夏六一皺巴著臉直抽冷氣。何初三又心疼又無奈,“六一哥,你總是賭氣亂來,第一次不能這樣的。”

    “靠!你知道得多!你第一次什么時候?跟誰?”夏六一難受地閉著眼睛,開口罵道。

    “現(xiàn)在啊,跟你啊�!�

    夏六一睜開眼睛瞪他,“那你他媽的好意思教訓(xùn)我?”

    那難道怪我嗎?我初戀就是你啊!一直拖到今天才能跟你做!那還不是因為你超級難搞!何初三滿眼憋屈,半個字不敢發(fā)。

    兩個天可憐見的大齡處男,大眼瞪小眼。末了還是何初三服軟,猶猶豫豫地,“不然,下次吧?”

    夏六一罵了聲娘,一把抓住硬邦邦的何阿四,“你忍得了?裝模作樣!”

    他作為大佬,這種時候總是該擔(dān)當(dāng)起責(zé)任來的,硬著頭皮把何初三的脖子一摟,眼睛一閉,心一橫,“你來吧,慢點!”

    勤奮鉆研的何精英既然重新掌握了主動權(quán),這場拖拖拉拉的情事的進程便總算快了起來。耐心地又多開拓了幾下,把整瓶小藍瓶都倒個精光,他摸準位置,拔劍入鞘,一入到底!

    “難受嗎,六一哥?”

    六一哥閉著眼睛哼唧出一聲,“還好�!�

    “那我動了?”

    “唔……”

    何初三忍著沖動徐徐漸進,九淺一深地打磨他,同時騰出手來,先去伺候夏大佬的小尖尖。夏大佬一如既往地對這份伺候十分受用,不多時便用手臂擋著臉呻吟出聲,“撲街…輕點……”

    “上面輕點還是下面輕點?”

    “媽的,閉嘴!啊……”

    他呻吟聲越來越上道,何初三便明白上面下面哪里都不用輕,手指惡劣地提拉起乳頭大力搓揉,身下更重地朝他體內(nèi)頂弄進去,沿著甬道蹭揉尋找他的敏感處。

    夏六一突然打了個哆嗦,更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兩條腿顫抖著踢了一踢,修長的腳趾在雜亂的被單上揪扯。何初三這次沒等他罵出聲來,朝著那個位置迅猛地發(fā)起了進攻。夏六一把臉埋在他肩上,呻吟聲幾乎不成形狀。

    突然間又被何初三掐住了胸口紅腫的突起,他發(fā)出粗重而冗長的喘息,內(nèi)壁一陣抽搐,一股白濁激射到了二人的胸口!

    何初三強忍著被他絞射的沖動,停下動作,替他擼了幾下。夏六一咬著他肩膀斷斷續(xù)續(xù)又射了兩下,終于停下戰(zhàn)栗,深長地喘息。

    何初三沒敢笑他這么快就被操得射了出來,但心里歡喜得難以言喻,養(yǎng)熟野貓的成就感再度涌上心頭。輕輕親吻著夏六一汗?jié)竦拿冀�、耳鬢,他耐心地等對方呼吸漸漸平復(fù)、稍微適應(yīng)一些了,這才重新開始了律動。

    夏六一先前那一下變得十分徹底,正是身體完全放松、頭腦昏聵的時候。他一時忘記了拾撿起大佬的威嚴與傲嬌,隨著何初三愈演愈烈的沖擊,張嘴一聲比一聲放肆地哼叫了起來。

    床頭的大頭娃娃們互相碰撞著發(fā)出低低的聲響,完完全全地被二人激烈的喘息聲和床架的嘎吱聲掩蓋了過去。長長的小木棒仿佛直升機的螺旋槳,在空中瘋狂晃動個不停。

    夏六一的兩邊乳頭都被揉搓得通紅發(fā)紫,簡直快要破皮,性器第三次激昂地鼓起,隨著何初三的律動而在兩人的小腹間來回摩擦。突然間何初三緊蹙起眉頭,將那被他內(nèi)壁不舍挽留的器官濕漉漉地拔了出來,兩根貼在一起快速擼弄。

    夏六一抱住了他的腦袋,在二人此起彼伏的激烈喘息聲中舔吻他的唇,他們一起發(fā)出了一聲冗長的低吼嘆息。

    大頭娃娃的小木棒越擺越慢,漸至平息,突然間又抖動了幾下,那是平復(fù)過呼吸的何初三從夏六一身上翻下。兩人側(cè)對著互相摟抱,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對方的鼻子、嘴唇和下巴上微起的胡茬,久久地沒有說話。

    在心里來來回回打了幾次腹稿,何初三終于有些羞赧地開了口,“六一哥。”

    已經(jīng)有了睡意的夏六一,懶洋洋地道,“唔?”

    “我……”他環(huán)在夏六一腰上的手掌心開始發(fā)汗。

    “什么?”

    “你之前問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

    “什么日子?”

    何初三深呼吸了幾下,悄悄地抬手摸向藏在床縫中的小盒子,比當(dāng)年參加高級會考還要緊張百倍,“我……”

    “滴鈴鈴鈴——!”

    客廳突然響起的大哥大鈴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在寂靜的深夜里顯得刺耳無比。是夏六一的鈴聲。

    夏六一看都沒有朝外頭看一眼,仍是問他,“是你什么?”

    “呃,你還是先接電話吧?”

    “電話哪有你重要?”夏六一蹙著眉道。

    “……”何初三差點被他說這話時慵懶而性感的神情激出鼻血來。

    然而這等人生大事,伴隨著催命一般不停歇的鈴聲講出來總覺得不是很吉利,他猶豫了又猶豫,反正也不差這一時,“你還是接電話吧。我去給你拿?”

    夏六一把剛要起身的他摁回了床上。膽敢在這個時間點來打擾龍頭大佬的,必然不是普通的事情。這等非常時期,他并不愿意讓何初三看到來電顯示。皺著眉頭爬起身來,他親自下床,微微岔著腿、赤身裸體地走出去接電話。

    何初三將那小盒子偷偷摸索入手心里,心跳如雷如鼓,緊張得渾身發(fā)冷,躺在床上等他。

    然而不過二十秒,夏六一面無表情、大步流星地走了回來,直接拉開衣柜去取衣服,“我有事出去!你……”

    他說到這里,突然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和對何初三的極不負責(zé)。對著衣柜深呼吸了一氣,自我唾罵了一句,他轉(zhuǎn)過身去,朝何初三露出歉疚的微笑,走到床邊俯下身吻他。

    “我有點急事,必須去一趟。你先睡吧,嗯?”

    何初三抬起頭回應(yīng)了他的吻,“嗯,注意安全�!�

    夏六一連澡都顧不上洗,進浴室拿了塊毛巾匆匆擦了一下身,提上褲子,披上一件單薄襯衫就要出門,還是何初三追出來給他多加了一件外套。

    夏六一動作稍顯遲緩別扭地走到隔壁去,拍門喚出了兩名當(dāng)值的保鏢。他兩手抓著披在肩上的外套,回過頭來看了看還站在家門口看他的何初三。

    “你回去吧,別等我了�!彼麑纬跞c點頭,轉(zhuǎn)身帶著保鏢走向電梯。一邊走還一邊對保鏢耳語吩咐,“多調(diào)幾個人保護何先生�!�

    “是。”

    何初三定定地站在門口,看著走廊盡頭夏大佬和保鏢等電梯的背影,插在睡袍口袋里的手心里還緊握著那只小盒子。夜風(fēng)微涼,要說他此時不郁悶是不可能的。今夜明明是夏大佬抽了他的“煙”,這怎么倒是他自己像是被黑道人士始亂終棄的良家婦女,站在家門口快要變成一座望夫石?

    抵達的電梯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重響,打斷了他的愁緒。他看著夏六一的背影進了電梯,于是長嘆出一口氣,轉(zhuǎn)身準備回屋關(guān)門。

    急促而來的腳步聲中止了他的動作,驚訝而茫然地抬起頭,他被從電梯里沖出來的夏六一按在了門上!二人身高相仿,夏六一順著撞上來的動作,今夜第無數(shù)次地含住了他的唇。

    兩人纏綿了吻了好幾秒,夏六一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他,滿眼歉疚地又道,“對不起。我盡量早點回來�!�

    “好�!�

    “你剛才想說的話,等我回來一定要說�!�

    “好�!�

    “我先走了。”

    “好,早點回來�!�

    這次何初三將夏六一一直送到電梯口。夏六一牽著嘴角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快些回去,然后伸手按關(guān)了電梯門。

    ……

    電梯緩慢地下到底樓,夏六一嘴角的弧度也隨著面色一起降至陰冷。

    他強忍著兩腿間的些許不適,快步穿越門廊走上街道。深夜冷冽的海風(fēng)迎面狂撲而來,一腔冷風(fēng)入肺,一股邪火陡然在他胸膛中炸燃開來!扭曲的殺意在他眼底蔓延出血絲!

    ——大佬,玉觀音下午被殺手捅了一刀,剛剛才清醒過來。她說她有話要跟你說,關(guān)于青龍大佬的死。

    轎車風(fēng)馳電掣,駛往小馬在紅磡碼頭附近的住處。那是一戶偏僻的海邊村屋,二層小樓,外表破舊,其貌不揚。一樓客廳里一片狼藉,家具凌亂地倒放。兩名小馬手底下的馬仔正在刷洗地面血跡,見到大佬大跨步闖入,連忙喚了一聲,識趣地退了出去。

    夏六一孤身上樓。小馬的臥室里亮著一盞昏暗的燈,床邊掛了吊瓶,空氣里充斥著消毒水味和血腥氣味混合的刺鼻氣息。夏六一寒著面快步闖進屋內(nèi),一把揪起躺在床上的玉觀音——這次換小馬攔住了他,“大佬!私人醫(yī)生剛走,說她傷得比,比較嚴重……”

    “出去!”夏六一面無表情道。

    小馬擔(dān)心大佬激動起來一拳把玉觀音捶死,猶猶豫豫著不敢動彈。夏六一抬頭掃了他一眼,小馬打了個冷戰(zhàn),火燒屁股一般就躥出去了,關(guān)了門貼在門板上聽動靜。

    用眼刀殺走了小馬,夏六一將面色蒼白的玉觀音重重地按在了枕頭上。玉觀音虛弱地回視著他,混沌的視線在他陰寒的面色上聚焦。然后,她竟牽起唇得意地笑了。

    夏六一當(dāng)即一巴掌狠扇了下去!玉觀音一頭栽進枕頭里,哇地咳出一口血!外間的小馬聽得眼角直跳,心焦不已。

    “你知道什么?知道多久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說?”夏六一冰冷平靜的聲音里帶著殺意。

    玉觀音臉埋在枕頭里吃吃地笑,滿口是血,含糊不清地。

    “為了……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真……可愛……”

    夏六一拽著她頭發(fā)將她腦袋提了起來,作勢要再扇。玉觀音咳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抹了一把嘴,瘋兮兮的眼神突然清明了一瞬,語氣狠辣了起來,“我以前是干爹的人,憑什么背叛他,幫你?”

    夏六一見她終于肯正經(jīng)說話,一把將她扔回了枕頭上,冷笑道,“可惜你現(xiàn)在不再是干爹的心肝寶貝,他滿世界要殺你,沒有我護著你,你只能做街邊一條死狗�!�

    玉觀音吃吃地又笑了起來,插著吊針的手捂住受傷的腹部,笑得愈發(fā)吃力,“小六啊,小可愛,你以為我來香港,是為了求你護著我?哈哈哈……干爹要殺的人,你怎么可能護得了?你連自己的大佬都護不了!呵呵呵,呃!”

    夏六一又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嚨,硬生生止住了她陰陽怪氣的笑聲,“你想暗示什么?青龍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玉觀音在他掌心里虛弱地嗆咳,夏六一略微松手,她笑道,“干爹這幾年派殺手到香港,只有兩次,一次是來殺我,一次是三年前……”

    “胡說八道!青龍死在許應(yīng)手里!”夏六一冷道,“玉觀音,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樣!你得罪了干爹無處可去,想挑撥我跟干爹的關(guān)系,讓你渾水摸魚?”

    玉觀音又嗆咳了幾聲,道,“你記不記得,干爹當(dāng)年曾經(jīng)派人到香港查過你?后來你主動來泰國跟干爹解釋,說你沒有殺兄奪位,他才繼續(xù)跟你合作……其實那兩個人在青龍出事之前就已經(jīng)到了香港,青龍死后,他們繼續(xù)留在香港,只是想查查你這個新龍頭到底知道多少,需不需要一并除掉。你當(dāng)時來泰國見干爹,屋內(nèi)除了我和干爹,還埋伏著幾個人,干爹只要一個眼神,我們都會對你下手。你走以后,干爹跟我說……”

    她模仿著金彌勒一團和氣而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用泰語復(fù)述道:“他傻得可愛�!�

    夏六一的呼吸顫抖急促起來!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金彌勒,許應(yīng)臨死前詭譎的遺言,令他懷疑過很多人。只是之前的種種線索都指向許應(yīng)、肥七和華探長,而這三人與遠在泰國的金彌勒并無瓜葛。要殺青龍,許應(yīng)可以自己下手,為什么需要外來的幫手?而且青龍的父親在世時與金彌勒是過命的交情,青龍與金彌勒合作十年也為他帶來了巨大的利潤,金彌勒有什么理由要除掉青龍這個“好侄子”?

    夏六一心中狂風(fēng)驟雨,凌冽寒風(fēng)冷徹骨髓。

    “干爹為什么要除掉青龍?”

    “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dāng)年他接到了來自香港的一個電話,然后就派了殺手。我跟你一樣好奇青龍抓住了干爹什么把柄,干爹為什么要對他下手。”

    “我不信你,”夏六一道,“單憑你胡言亂語幾句話,證明不了什么。”

    玉觀音偏過頭去,又咳出一口血。咽了口唾沫,她回過臉來,面色雖然虛弱蒼白,眼睛里卻閃著狡黠的光芒,“信不信由你�!C明’嘛,要你跟我一起去找。我說了,我來香港不是來求你保我的。呵呵�!�

    她得意地笑了起來,“我來,是為了讓你抓我回去邀功�!�

    夏六一在小馬的村屋里又待了半個鐘頭。夜色深沉,他坐車離開紅磡碼頭,行駛了大約十分鐘,開車的保鏢阿毛便出聲提醒,“大佬,有車跟著我們。”

    夏六一有深沉心事,不甚在意,“差佬?甩了他們�!�

    “不像是差佬,只有一輛車,跟得很緊�!�

    夏六一從思緒中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了一看。跟蹤的車輛中,司機和副駕駛都穿著黑衣,五官形似東南亞人。車輛保持著勻速緊緊跟隨著他們,不像要出手,不像跟蹤,倒像是警告。

    是金彌勒的人。

    夏六一微皺眉頭,轉(zhuǎn)回身道,“調(diào)頭,今晚去九龍城住。阿南,再多調(diào)幾個保鏢去何先生和小馬那里�!�

    “是�!�

    吩咐完畢,他讓保鏢從車柜里拿出一支全新的大哥大。低頭面無表情地輸入了一串國際號碼,他按下?lián)芴栨I,在接通的那一瞬間變作一臉謙卑恭敬。

    他用泰語道,“喂?我有急事找干爹。他老人家睡下了嗎?”

    第57章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六一謙卑恭敬地地在電話里向金彌勒澄清事實,說他只是無意中接收了玉觀音,并且在發(fā)現(xiàn)她背叛佛爺之后趕緊將她監(jiān)禁了起來。他表示自己剛出獄,現(xiàn)在在差佬的嚴密監(jiān)控之下,不得抽身,承諾圣誕節(jié)時親自偷渡押解玉觀音到泰國,當(dāng)做給干爹的節(jié)日大禮——雖然給一位佛爺過耶誕日,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夏六一一夜一天沒有回家。第二天的傍晚何初三打來電話詢問,他只推說公司里有些急事需要處理,目前還在開會,讓何初三不用等他。

    掛了電話,他重新回到村屋的客廳——不是小馬的村屋,諸位看官若有印象,是夏大佬之前在九龍城獨居時的那一棟村屋——小馬和崔東東在沙發(fā)上低語。夏六一走過去,疲憊地在他們對面坐下。

    “說到哪兒了?”

    “說到要不要帶秦皓,”崔東東道,“大佬,他剛?cè)霂蜁痪�,底細還不清楚。我不建議帶他去。你讓我去吧�!�

    “不行,”夏六一銳利的目光掃向她,“你不能去。萬一我這趟出了事,你要留在這里鎮(zhèn)堂。”

    “你出了事我就去澳洲養(yǎng)老了!”崔東東肩膀一聳,“誰高興當(dāng)你這個副堂主,成天管這管那,累死老娘了!還他媽讓老娘當(dāng)龍頭?沒門!”

    “東東!”夏六一喝她。

    “好好好,行了行了,知道了,”崔東東拿他沒轍,“但你也得考慮清楚啊,大佬,秦皓底子干凈嗎?他肯拿你當(dāng)兄弟?真出了危險,他肯為了你拼上命嗎?”

    夏六一皺眉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為我拼命!我不是要帶人去保護自己,我需要幫手去對付金彌勒的死士。金彌勒每次只允許我?guī)蓚人進他老巢。秦皓身手好,性格穩(wěn)重,又熟悉泰國,我手底下找不到比他再合適的了。”

    “可是他剛進幫不久,就跟著你去泰國……”崔東東性情謹慎,甚至有些過于疑心病,依舊不肯松口。

    “我這又不是去做交易!即便他有異心,甚至即便他是差佬,又怎樣?這又沒什么交易內(nèi)情可泄露,就算殺人也是在泰國境內(nèi),香港法律管不著。他總不可能聯(lián)系上國際刑警端了金彌勒的老巢吧?!”

    “話不定真的……”崔東東還要嘀咕,被夏六一瞪了一眼,舉雙手認輸,“行了行了,我再去查查他的底,以防萬一。先說別的吧�!�

    這三人嘰嘰喳喳,在村屋里謀劃到深夜。末了崔東東打著哈欠告辭說要回家陪二嫂溫存,小馬扭扭捏捏地告辭說要回去監(jiān)視玉觀音,兩人臨走前一齊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紋絲不動的夏大佬。崔東東八卦地問了句,“你就睡這兒?”

    “唔。”

    “不陪大嫂睡?”

    “滾�!�

    崔東東呸了他一口,憤憤不平地滾了。剛滾到門口,夏六一喚住她,“你要是查了秦皓沒問題,就通知他搬到我這里來住。”

    “……”崔東東。

    他看著崔東東瞬間扭曲起來的面容,皺著眉頭道,“你別想歪!”

    “……”崔東東。

    誰能不想歪呢,大佬?

    你看看貼在門外偷聽的小馬,已經(jīng)開始原地跳太空步慶祝大嫂失寵了。

    ……

    大嫂對于自己失寵這件事,接受得出乎大佬意料的容易。在夏六一夜不歸宿的第三天,何初三給他打了一通電話,直接了當(dāng)?shù)卦儐�,“是不是幫里出了什么事?警方又在查你?�?br />
    夏六一順坡下驢,把鍋推給了謝SIR和諸位長老,言簡意賅地暗示“洗白”的過程中引起長老們的不滿,長老們?nèi)浅鲆恍┦露藖�,吸引了重案組的注意。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正在處理,但是為了何初三的安全,還是暫時不要見面的好。

    何初三對他這番說辭,沒有提出任何質(zhì)疑。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他輕嘆說了一聲,“好,我明白了。”并沒有多作糾纏,道別后便掛斷了電話。

    夏六一心中忐忑,把跟蹤保護何初三的保鏢叫來問話。保鏢說何初三每日上班下班、表現(xiàn)如常,甚至一反常態(tài)地默許了保鏢們的暗中跟隨。金彌勒的黑衣殺手們也僅僅盤桓于小馬和夏六一的居所附近,并未發(fā)現(xiàn)這位何先生的存在。

    夏六一放下心來,便將精力集中在了泰國之行上。崔東東經(jīng)過徹查,認為秦皓身份并無可疑,且還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妹妹正靠著夏六一所支付的醫(yī)藥費在私家醫(yī)院里休養(yǎng)。哪怕是為了妹妹的安全著想,秦皓也沒有背叛驍騎堂的可能性。于是她放心地通知秦皓入住大佬村屋。夏大佬這些天來在村屋里深居簡出,每天的日常是在后院的訓(xùn)練室里跟秦皓拳來腳往。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樣正兒八經(jīng)地操練身體。在成為大佬之前,為了做好一名模范紅棍,當(dāng)?shù)闷稹半p刀血修羅”的美名,他每日嚴格地訓(xùn)練體能,鉆研武藝,隔三差五去拳館跟弟兄們過過招,還時不時聚眾斗毆,是一位職業(yè)暴力分子……自打做了龍頭大佬,再也用不著他親自上場打打殺殺,每天生意場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腦子里的事多如亂麻,拳腳上的事便日漸松懈了。尤其跟何初三搬到一起住之后,相當(dāng)墮落,不僅家里沒有訓(xùn)練室、再也沒去過拳館,何初三還一日三餐好吃好喝、舉案齊眉地伺候他,時不時餐后還要來點兒糖水、點心……要不是幸好他還保留有每天做整三百個俯臥撐的習(xí)慣,只怕腹肌都要變成糖水肚。

    在每日揮汗如雨、地獄般的突擊訓(xùn)練了一周之后,夏六一自認為找回了一大半全盛時期的感覺,要秦皓放開手腳、毫無顧忌、傾盡全力地對自己發(fā)起進攻。后果是兩人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渾身青紫——唯一的規(guī)矩就是不打臉,還得留著這兩張俊臉去見金彌勒。

    打完了這場不分勝負的惡戰(zhàn),夏六一讓秦皓先上樓去沖涼,自己筋疲力盡地躺在一樓沙發(fā)上,抓著一袋冰塊敷太陽穴。在那冰冷的刺激下回憶這場戰(zhàn)斗的每一處細節(jié),他還是覺得秦皓留了一手,或許是顧忌他右手無法施力,秦皓好幾次故意放水,避開了他的要害。

    這不吭不聲的小子,始終還是留有余地,不敢徹底地在大佬面前放肆。

    夏六一并不在意這點。他知道秦皓性子獨,沒有安全感,難以對人放下心防——這正是當(dāng)年的他自己。兄弟情分是要慢慢培養(yǎng)的,不急于這一時。

    他也并不在意自己的右手,并不計較再也不能恢復(fù)全盛時期的戰(zhàn)斗力。武力固然重要,但單純的武力并不是決定勝負的關(guān)鍵。再者說,他的手是當(dāng)年為了救何初三傷的,他對這種犧牲毫無怨言。如果再廢一只手,再廢一條腿,甚至賠上他的命,能換回青龍和小滿重生,那就更好了。

    他琢磨著明天把崔東東叫來過過手,崔東東走的是以柔克剛的路數(shù),跟秦皓全然不同,對戰(zhàn)起來另有一番樂趣。玉觀音若是沒受傷,本也可以叫過來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他一直好奇玉觀音的實力,雖然他以前從沒想過去招惹玉觀音。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琢磨著琢磨著,不知不覺間疲憊地睡了過去。突然感覺到了臉頰上溫?zé)岬哪﹃秀币詾樽约禾稍诤纬跞馕莸拇采�、正在“抽煙”后的溫存,便下意識地將臉在對方掌心蹭了蹭。

    他閉著眼睛,愜意地開了口想說點什么。腦子里電光石火,一瞬間憶起自己的真實所在,憶起保鏢們都在屋外,這屋子里現(xiàn)下只有他跟秦皓——登時一巴掌扇開了對方的手,睜開眼睛怒喝道:“你做什么?!”

    被他打開的何初三,坐在沙發(fā)邊,微微睜大眼睛,驚訝且受傷地看著他。

    夏六一傻在當(dāng)場,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夢里,或者是學(xué)會了移形換影之術(shù),飛回了他倆的小家。愕然地搓了一把臉,他醒醒神重新看向何初三,還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是真的。何初三真的在他的村屋里。

    “六一哥?”何初三微挑眉毛,疑惑。

    “你怎么來了?”夏六一比他更疑惑。

    何初三綻開笑容,“今天禮拜日不上班,來看看你。我猜你最近是住在這邊,結(jié)果猜對了�!�

    他轉(zhuǎn)身將茶幾上的一大壺湯打開,“給你熬了山楂豬肚湯。要放冰箱,喝之前讓保鏢兄弟幫你熱一熱。”

    夏六一驚嚇大過驚喜,偏頭看了看屋外,他緊張地重復(fù)道,“你怎么來了?你來的路上有沒有人跟著你?我派去的保鏢呢?他們沒攔著你?”

    “他們都在門外,你不要責(zé)怪他們,他們攔過我,我執(zhí)意要過來。我借了同事的車,又戴了墨鏡和口罩,沒有人能認出我。再說謝SIR早就知道我了,我沒有任何把柄留給他,被他知道我來過也沒什么。”

    夏六一自食苦果,不能向他多作解釋,心中十分焦慮。匆忙地將何初三拉過來親了一口,他逐客道,“好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六一哥很感動。快回去吧�!�

    “來都來了,”何初三死皮賴臉地糾纏他,“出去又會被看到一次,不如我在這里留一夜吧�!�

    “不行,你不能在這里過夜�!毕牧焕溆驳鼐芙^。若僅僅是進屋小坐一會兒,還可以被猜測是上門例行匯報的下屬,要是留宿一夜,難保金彌勒的殺手密探不會懷疑何初三的身份。

    何精英被他打擊慣了,臉皮厚如城墻,百折不撓,再接再厲。

    “那我再待一會兒可以吧?我這幾天很想你,六一哥,”他一邊膩膩歪歪地念八點檔臺詞一邊摟住夏六一的腰,膽大包天地隔著汗?jié)竦谋承木玖艘话汛罄械男〖饧�,舔了舔唇啞聲道,“你剛運動過?濕漉漉的樣子真誘人。想不想抽根‘煙’輕松一下,大佬?”

    他用他烏黑清澈的眼睛專注而又期待地朝夏六一看過來,五官俊美動人,濕熱的舌尖在薄唇間一滑而過。夏大佬一時心跳加速,腦子里轟然炸裂開無數(shù)限制級的畫面……

    然而他以驚人的毅力穩(wěn)住了心神,堅決地將何初三往外一推,“不行,你回去�!�

    “六一哥……”色誘失敗的何初三還要垂死掙扎。夏六一唯恐自己再堅持不過三秒,薄薄的運動褲襠就要被夏六二頂起來,趕忙起身按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他往門外推去。

    “待一會兒都不行?”何精英心智化作三歲小孩,死纏爛打地一邊走一邊膩歪,“那再親一個�!�

    “不行!”夏六一毫不懷疑如果現(xiàn)在一口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跟何初三立馬在沙發(fā)上滾成一團、干柴烈火、大動干戈。他手腳慌亂地推搡著何初三,何初三頻頻扭頭掙扎,兩人拉拉扯扯到了玄關(guān),何初三突然臉色一變,直勾勾地看向屋內(nèi)。

    夏六一也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腦中一記驚雷,回頭看去。

    ——剛洗完澡出來的秦皓,只穿了一條黑色內(nèi)褲,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走下樓來,顯出一副居住已久的放松姿態(tài)。他赤裸的上身水跡橫流,勁瘦而健美,還點綴著斑斑紅痕。

    夏六一傻在當(dāng)場。何初三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將毛巾從頭上扯了下來,秦皓看見了在玄關(guān)處摟抱成一團的大佬與何顧問,登時也驚住了。

    三人沉默對望。屋外的阿南,先前聽見隱約爭執(zhí)聲,好奇地推門探了探頭,只一眼就嚇掉半條小命,趕緊把腦袋縮了回去,一把捂住同樣好奇的阿毛的嘴,把他拽出老遠——千古奇冤啊大佬,狗血淋頭啊,八點檔都沒這么刺激!

    屋內(nèi),三人僵持了十秒有余,夏六一一把抓緊了何初三的手臂——擔(dān)心他一時激動、奪門而去——仰頭對秦皓道,“你先出去!”

    秦皓直覺情況復(fù)雜,一聲不吭垂下眼來,快步途徑兩人,出了玄關(guān)往后院訓(xùn)練房里去了。夏六一關(guān)上大門,拽著何初三一路上樓,進了二樓臥室。

    鎖了臥室門,將何初三牢牢按坐在床上,他頭疼地說,“不是想你的那樣�!�

    何初三并沒有看他,神情木然地輕聲道,“我想的哪樣?”

    “他只是在這里陪我練拳,我們剛剛才練完�!�

    “然后呢?他沒有住在這兒?”

    “他……”夏六一心虛緊張,一時竟帶了怒氣,“他住在客房!我一個人睡這兒!你看看這床,哪有睡過兩個人的樣子?”

    何初三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大床,冷淡道,“所以呢?他可以在這里過夜?我不可以?你們練什么拳?白天練了晚上也練?練了好幾天?”

    夏六一從未被他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調(diào)子對待過,一時火氣更加上涌,“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不信我?!”

    “我哪敢不信你,”何初三垂下眼去,站了起來,“我不跟你吵,我回去了�!�

    他向門口走去,被追上來的夏六一按到了門上,激烈地親吻。連吞帶咬地把何初三啃得唇舌發(fā)麻,夏六一氣喘吁吁地分開唇,將何初三的手按到了自己身下,勃發(fā)硬挺的器官隔著薄薄的褲子挑逗著他們倆的手心,“你自己摸!這像是背著你偷過人的樣子?”

    何初三面無表情地低頭看向夏六二,合攏掌心輕輕握住了它,又順著它的弧度往下面鼓鼓的囊袋摸去。

    這位影帝終于控制不住面上的笑肌,“噗嗤”一聲憋出了聲,“那我就不客氣了�!绷硪恢皇至瞄_松耷耷的運動褲腰,一把抓住了夏大佬的屁股蛋。

    夏六一被他前后夾擊,呆了兩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撲街!你裝生氣?!”

    “哈哈哈哈……是你讓我摸的嘛!啊,痛痛痛,別掐耳朵,你還要不要‘抽煙’啊大佬,你都硬成這樣了……”

    第58章

    戀愛真是太可怕了!

    夏大佬躺在床上痛痛快快地抽了一支煙。何影帝連吸帶摸,把他的魂都要抽出去了。

    抽完一支,何影帝動手動腳地還要抽點兒別的,被夏大佬拎著耳朵提了起來。夏大佬飛快地提上了兩層褲子。何影帝十分惋惜,低頭看向無處發(fā)泄的阿四。

    夏六一內(nèi)心比他還惆悵,他其實并不介意跟何初三再戰(zhàn)三百回合——不對,三百還是太過分了,三也就差不多了——而且非常想要摟著何初三美美地睡上一覺,但是理智上清醒地知道不能再讓對方多作停留�?粗荒槀榈暮纬跞�,他無奈嘆了口氣,“躺下�!�

    “�。俊焙纬跞龥]反應(yīng)過來。

    夏六一揪著他衣領(lǐng)將他摁倒在床,動作粗魯扯下了他的褲子、上衣掀至胸口。盯著那勃發(fā)的器官,他用了極其短暫的一秒鐘來作心理準備,在還沒準備好之前,就已經(jīng)將心一橫,低頭將它含進嘴里。

    何初三刺激過大,臉霎時燙得緋紅!驚惶無措地抓住了床單,他隨著夏六一吮吸舔舐的動作而戰(zhàn)栗,腰腹上原本若隱若現(xiàn)的小腹肌緊繃出顫抖的曲線。

    云海中沉沉浮浮了好一會兒,他熬忍不住,一邊喘息一邊低叫了一聲六一哥,夏六一含著他,抬眼看了過來,何初三被他的眼神刺激得發(fā)出一聲低吼,猛然間射了出來!

    夏六一沒料到這小子射得這么快,被嗆了一喉嚨,轉(zhuǎn)過身去一陣咳吐。

    緩過勁的何初三從后頭抱了上來,吸著鼻子不說話,光在他肩后蹭臉。夏六一轉(zhuǎn)頭一看,這小子兩眼微紅,隱隱含了水汽。

    “六一哥,你不用這樣�!彼指袆佑中奶鄣卣f。

    夏六一把他腦袋摁過來跟他親昵地抵了抵額頭,然后起身去隔壁漱了個口�;氐脚P室,何初三已經(jīng)非常懂事地將身上衣褲整理好了,乖乖坐在床邊等他。

    夏六一在他身邊坐下,兩人貼在一起又吻了一會兒。

    “我什么時候能再來找你?”何初三問。

    “你不要再來了,”夏六一說,看到何初三眼神一黯,又親了他一口,哄道,“傻仔,事情處理完,我即刻回家住�!�

    何初三期待地點點頭,又上上下下地把夏六一看了一遍,看到那些青紅斑痕,心疼地說,“秦皓下手這么狠?你是他大佬啊�!�

    夏六一嗤地一笑,“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也是,我剛才一見到他,還以為他身上是吻痕,真的很傷心�!焙纬跞怪X袋傷感地說,帶著一臉受傷抬起頭來——夏六一正氣定神閑地看戲。

    “還沒CUT機,你再演一會兒。”夏六一說。

    何初三嘿嘿地壞笑了起來。

    短暫的溫存告一段落,夏六一將何初三一路送到大門口。何初三攀著門邊戀戀不舍,跟他說,“下個禮拜六,阿爸跟吳媽要在近喜酒樓辦喜酒,你能不能抽空來一趟?阿爸挺關(guān)心你的,時不時還問問你的牙怎樣了,我阿妹也想見見你……”

    夏六一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看情況吧�!�

    “你別送大禮,表表心意就好啦,”何初三啰里啰嗦地念叨他,“最重要的是你要來恭喜他老人家,這是他大喜的日子。”

    “我盡量吧�!毕牧蝗允钦f,十分堅決地一把將他推出去了——再不推走,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何初三拽回樓上去再親三百下。

    道了別之后,他趕緊關(guān)上大門。靠在門邊發(fā)了一會兒呆,他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因為自己這種沉迷于溫柔鄉(xiāng)中的失控而感覺到恐慌。青龍和小滿的仇冤未解,他有什么資格去愛、去享樂?下個禮拜就要去泰國了,金彌勒是何等可怕的人物,他又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分心和掉以輕心?

    大巴掌還黏在臉上,大門突然被人用鑰匙從外打開。夏六一警覺回頭,看見了氣喘吁吁沖回來的何初三。

    “怎么……唔!”

    夏六一話沒說完,就被沖上來的何初三按在門上用舌頭狂掃嘴巴。掃完了一整圈,何初三憤懣不平地跟他說,“我剛上車就后悔了,我才不想演什么寬容懂事的正房太太!你不回家也就罷了,還背著我跟別的男人同居!他又靚仔,又陪你練拳,正大光明地跟你住在一起,我卻好似偷情,才待一會兒就被趕出門口,我真的要嫉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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