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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王凱文遠遠地看著他,自知幫不上他,只能默默陪伴。

    孤零零地在地上坐了許久,何初三突然自己爬了起來,抹了抹臉,又整整衣褲領(lǐng)帶。

    “初三哥�!蓖鮿P文迎了上去。

    “回去吧�!焙纬跞謴�(fù)了平靜,和以往無數(shù)次面臨挫折失敗時一樣,在冷靜自處之后有了新的主意,“幫我約東東姐,問她周六下午有沒有空出來坐一坐�!�

    “好�!�

    ……

    傍晚時分,王凱文回到自己家中——他跟秦皓同居的小家中。秦皓給他做了他最愛的海鮮菠蘿飯,還預(yù)了晚上八點的電影。

    “快點吃。”已經(jīng)先吃完的秦皓將碗筷排在他面前,“還有一個鐘頭電影開始了。”

    王凱文端起碗來一通狂吃,吃到最后幾口,一邊嚼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跟他說,“初三哥,唔,又去見夏森森……夏森森還是……不見……”

    秦皓抓緊時間在他面前拖地——他們倆都工作繁忙,又不想請家傭打擾二人空間,所以時常爭分奪秒地找時間打掃衛(wèi)生——頭也沒抬地說,“家華哥這幾天在跟明哥吵架,今天來上班,臉上被咬出兩排牙印�!�

    “噗——!”王凱文把嘴里的菠蘿粒噴了出來。

    “別笑�!鼻仞﹪�(yán)肅地說,但自己隨即也忍不住笑出來了,“看起來好疼,所有人都在忍笑。但是誰都沒忍住,除了我。”

    王凱文快手快腳地擦桌子,擦完又自覺地將碗筷拿去洗,“他們感情都那么好,為什么怎么總是吵架?或者像初三哥那樣鬧分手不見面?為什么我們倆在一起三年了都沒吵過架?”

    秦皓停下拖把想了一想,他倆還真的從來一句都沒吵過。

    王凱文從廚房里冒出個腦袋,在嘩嘩的水流聲中大聲說,“我小時候聽我阿媽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戀人是歡喜冤家,要吵一吵打一打才會長長久久!”

    秦皓也大聲說,“可是她后來跟你爸離婚了!”

    王凱文歪頭想想,“哦……那也是哦�!被伊锪锏乜s頭回去洗碗了。

    但他又舍不得放棄跟秦皓做歡喜冤家的機會,過了一會兒又冒出腦袋,“但是如果互相在乎的話,總是會有爭吵的吧?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沒有摩擦呀,我說的是肉體以外的摩擦。”

    秦皓又停下了拖把,“所以你想跟我吵一吵?”

    “那倒沒有。不過……如果我進監(jiān)獄了,要跟你分手,你答應(yīng)嗎?”

    秦皓警銳的視線頓時掃了過來,“你做了會進監(jiān)獄的事嗎?”

    王凱文趕緊甩腦袋,“沒有沒有沒有,我同初三哥一樣是良好市民,真的真的真的�!�

    秦皓給他一個“那你還說”的眼神,提著拖把進衛(wèi)生間了。

    王凱文飛快洗完碗,又跑去衛(wèi)生間門口黏著他繼續(xù)扯淡,“那如果家華哥跟明哥吵到徹底分手了,家華哥說要跟你在一起,你會答應(yīng)嗎?”

    秦皓搓著拖把,頭也不回,“家華哥永遠當(dāng)我是弟弟。”

    “如果他把弟弟卡回收了,說要跟你在一起呢?”

    秦皓還是頭也不回,“那我就跟他說,‘我中意王凱文,全世界只中意王凱文,只愛王凱文�!�

    王凱文把腰一叉,“呔!你明明是個冰山人設(shè),為什么這么肉麻!”

    秦皓將拖把掛在墻上,又去洗手,還是沒回頭,“沒有肉麻,這是實話�!�

    “說愛我要看著我說,不要對著洗手池說!”

    秦皓關(guān)了水龍頭,就著濕漉漉的手將他按在洗手池邊上,但什么也沒說,只溫柔地親了親他。王凱文摟著他的腰,發(fā)出幸福的嘆息,“想那個你�!�

    “那就那個啊�!�

    “可是電影快開始了�!�

    “不看了�!�

    “是你辛辛苦苦訂的�!�

    “你也是我辛辛苦苦追的�!�

    “呔,哪有辛辛苦苦,你送了我一本猛男手冊就把我追到手了�!�

    秦皓從沒有提過自己為了他還反殺過一個黑警的事,擔(dān)心嚇到他。只是又低頭親親他。

    最后還是先手牽手地去看電影了,看完電影出來又尋了個僻靜無人的海濱步道,手牽手地散步。

    王凱文這個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不是說好吵架的嗎?”

    “誰跟你說好了。”

    “吵一吵才有情趣呀�!�

    “想要情趣嗎?今天晚上又拷你吧?”

    王凱文很歡喜,“好好好!”走了幾步,又趴在秦皓身上,“不不不,皓皓,我今晚想試試那個……”他小聲地在秦皓耳邊嘰嘰了幾句,“你想玩嗎?”

    秦皓耳根有點紅,但也點點頭。

    ……

    ……

    第二天早上,王凱文頂著臉頰上兩排牙印去上班。每天比所有員工都早到的何總裁正坐在桌前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突然聽見外頭此起彼伏的噴笑聲,他抬頭看了看正紅著臉走進來的王凱文。

    “噗!”

    王凱文尷尬地招呼道,“初三哥�!�

    “這是怎么了?吵架了?”何初三樂道。

    “不小心欺負他了�!�

    “你這樣子還怎么跟我出去開會?”何初三笑得停不下來,“放你一天假,回去哄老婆吧�!�

    “他今天上班,哄不到,”王凱文沮喪地說,“我還是留在公司做事吧�!�

    他苦了吧唧地留在公司忍受了一天眾人的憋笑,因為事務(wù)繁多,還留下來加了一陣班。深夜時分回到家,他發(fā)現(xiàn)秦皓比他先回來,正在書房里對著電腦。王凱文站在書房門口,小心翼翼地露出腦袋,“你還在生氣嗎,BB?”

    “……”

    “親親老婆仔?”

    “……”

    “寶貝皓皓哥哥?”

    他寶貝皓皓哥哥關(guān)了電腦,一言不發(fā)地走過來,揪住他肥嘟嘟的小耳垂,一路將他揪到了臥室床上。

    王凱文忐忑不安地被扒光了全身衣服,看著秦皓嚴(yán)肅認(rèn)真地用一條新紅繩將他五花大綁,最后將大繩結(jié)綁在了關(guān)鍵位置上。

    “看清了嗎?活結(jié)是這么綁的,這樣才能解開�!鼻仞﹪�(yán)肅地說。

    王凱文趕緊點頭,“看清了看清了�!�

    秦皓一抬腿,跨坐在他身上。臥室里很快波濤洶涌,被翻紅浪。

    “好暈……啊……好暈……你好緊啊……”

    王凱文差點又被騎出腦震蕩。完事之后,大汗淋漓地癱在床上。秦皓隨即解開了繩子,他積攢起最后的力氣,翻身摟住秦皓,滿足地在秦皓的胸肌上蹭蹭臉。

    “嚇?biāo)牢伊�,我今天還以為我要失戀了�!彼蓱z巴巴地說。

    “還想吵架嗎?”秦皓問。

    “不吵不吵,一輩子都不跟你吵。”王凱文努起嘴巴,珍惜地啾了啾他的小豆豆。兩人像樹袋熊一般抱在一起睡了。

    從此再也不會失戀啦。

    ……

    失戀,END。

    番外六:春光

    (上)大哥大嫂新年好

    婚禮在海濱的一片小花園里舉行,四周綠樹成蔭,花團錦簇,寧靜的海面閃爍著斑駁光芒。

    夏六一來的路上匆匆忙忙地在車?yán)飺Q了一身西裝,一下車就被歡呼聲包圍了。場內(nèi)放著輕快悠揚的輕音樂,紅毯通向小花園盡頭的花架禮臺,兩邊擺放著一排排白色的小靠椅,坐滿了出席的賓客們。一路走去,道路兩旁全是祝福聲與熟悉的笑臉。

    夏六一對自由的空氣與擁擠的人群還十分不適應(yīng)——他本以為這是一場人丁稀少的私密婚禮——懵頭懵腦地就被何初三塞了一捧玫瑰花,牽上了紅毯。

    他看見了崔東東與小蘿,大疤頭與小荷,小馬和……小玉???怎么穿著男裝?胸呢?

    接下來還有一些當(dāng)年的舊部,阿南、阿毛、烏雞、虎頭、蛇妹等等一眾兄弟姐妹。大家都在興奮地高喊著“大佬�。 比缓蟛患s而同地往紅毯另一邊張望,心虛地改口,“夏先生,恭喜呀恭喜……”

    何初三那邊的人則相對要少得多。夏六一將腦袋扭向另一邊,看見了微笑著的Kevin和秦皓——秦皓???

    接著是笑嘻嘻的陸光明與一臉嚴(yán)肅的謝家華——為什么他們倆也在???剛才兄弟們都在看謝家華???

    接下來是幾位極具商務(wù)精英氣質(zhì)的男人與女人,看上去應(yīng)該是何初三的朋友。然后就是欣欣與她金發(fā)碧眼的老公,欣欣還牽著一個六七歲年紀(jì)的小女孩。小女孩一頭金色卷發(fā),頭頂小花冠,身穿雪白泡泡裙,背著一對毛絨絨的天使翅膀。

    “SAM——!”小女孩遠遠地看見何初三,搖晃著小翅膀撲上了紅毯,大大方方地喊她舅舅的英文名。何初三笑著蹲下去接了她滿懷。小天使美滋滋地摟著舅舅的脖子,仰起頭看到夏六一,突然有些羞澀,一下子將小臉蛋埋到何初三肩上。

    “他是舅爹,叫舅爹�!焙纬跞核�

    小天使埋著臉,晃了晃滿頭金燦燦的卷發(fā),扭扭捏捏地不說話。夏六一還在陡然被人群包圍的緊張與生澀中,一言不發(fā)地很是尷尬。倒是迎上來的欣欣熱了場,不由分說地將何初三拽了起來,“哎呀,阿哥阿嫂!別傻著啦!阿爸都要發(fā)飆啦!”

    她趕緊將他倆向紅毯盡頭的禮臺推去。臺上站著一臉嚴(yán)肅的何阿爸,一等到他們上臺,就先掄起拐杖朝何初三一通亂抽,“磨磨蹭蹭的衰仔,所有人都在等你們!”

    “阿爸,別打呀,你兒子今天結(jié)婚呀�!焙纬跞o著發(fā)型滿臺逃。

    “你不是早就結(jié)了嗎?”何阿爸怒道,“在你老子結(jié)婚的時候蹭你老子的喜氣!”

    “那次是私定終身,這次是宣告天下�!焙纬跞裾裼性~。

    何阿爸狠瞪了他一眼,杖頭一轉(zhuǎn),“夏六一!”

    夏六一站在一旁圍觀何初三挨打,這要是換了旁人對何初三動手,他早上去掐脖子了,但在何阿爸淫威之下,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他聞言趕緊應(yīng)道,“何老先生�!�

    “你以后還學(xué)不學(xué)好?!”

    前夏大佬忙點頭,“學(xué)好,學(xué)好�!�

    何阿爸虎虎生威地一棍抽到他屁股上!“這是打你讓我兒子等了十四年!你以后還敢不敢讓他等?!”

    夏六一屁股都不敢捂,“不敢,不敢�!�

    何阿爸憤憤地放下拐杖,“哼!量你也不敢!”隨即豪邁地一揮手,“音樂關(guān)了!開始吧!”

    輕快的背景音樂戛然而止。眾賓客都從紅毯兩邊的座椅上站了起來。何阿爸接過欣欣遞上來的話筒,中氣十足地做起了主持。

    “各位來賓,各位親朋好友,歡迎來到何初三先生同夏六一先生的婚禮。我本來說要大辦酒席,我兒子不讓,說會嚇到我那群老街坊,他們一大把年紀(jì)了,心臟不好……”

    來賓們都哄笑了起來。何阿爸?jǐn)[了擺手,“不是我老何開玩笑�,F(xiàn)在是2007年,但很多人的思維還停留在上個世紀(jì),認(rèn)為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結(jié)婚是不可以的。為了我兒子這個婚禮,我和我老伴去找了很多證婚人;找牧師,牧師說我兒子不信教,還說圣經(jīng)反對同性戀;去婚姻登記處,說不能給我兒子合法的結(jié)婚證;找律師,律師說就算簽一個締結(jié)婚姻的合同,在法律上也是無效的。誰都不能幫我兒子證婚,我一想,那就我來證婚吧!”

    他拉過何初三和夏六一的手,對臺下賓客肅然道:“現(xiàn)在我宣布:天地,日月,我和我老伴,在場的諸位,還有愛情,在此證明他們倆結(jié)為夫夫�!�

    他問兒子:“何初三,你可否愿意接受這位夏六一為你的先生,從此不離不棄,一生一世?”

    “我愿意�!焙纬跞f。

    何阿爸又轉(zhuǎn)向夏六一:“夏六一,你可否愿意接受這位何初三為你的先生,從此不離不棄,一生一世,不欺負他,不冷落他,不辜負他,不跟他吵架,更千萬不可以打他不然他老爸打爆你的頭,還要知冷知熱地關(guān)心他,天熱了給他扇扇子,天涼了叮囑他多穿衣……”

    何初三輕咳了一聲,示意老爸差不多就可以了。

    何阿爸意猶未盡地收了尾,“以后再補充,愿不愿意?”

    夏六一聽得忍不住笑,點頭道,“我愿意�!�

    “好吧,你們可以戴戒指了�!焙伟趾肋~地一揮手。

    欣欣的小女兒搖晃著天使翅膀笑嘻嘻地跑上臺,捧上了一盒對戒,里面還有一條項鏈。何初三先將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大鉆戒串在項鏈上,戴上脖子,給無名指騰出位置了,這才朝夏六一伸出手示意。

    夏六一為他戴上新戒指。何初三也給他戴上了,一邊戴一邊輕聲說,“這次要是弄丟了,我……”

    “你阿爸打爆我的頭�!毕牧恍χ拥�。

    何初三也笑了,“阿爸才舍不得打你呢,他就這么一個兒媳婦�!�

    “好了!”阿爸道,“要肉麻回家去肉麻,大家都等著呢�!�

    何初三順著夏六一修長的手指,將戒指一推到底,“好啦�!�

    “好啦!”何阿爸宣布,“十歲以下的把自己眼睛捂��!”

    站在禮臺旁的,欣欣的小女兒,惋惜地嘆息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現(xiàn)在你們可以吻你們的丈夫了!”

    何初三一邊微笑一邊向夏六一伸出手。夏六一沒他那么矜持,直接捧住他腦袋,一個猛子吻了上去!

    眾人的歡呼聲、喝彩聲,驚起林中一片飛鳥,飛向蔚藍的海面。

    ……

    一吻終畢。何阿爸揮著手喊著“禮成!禮成!”,捶著老腰趕緊下臺休息。何初三滿懷深情,卻還沒來得及跟夏六一說上一句話,夏六一那一撥舊日兄弟姐妹就一窩蜂圍了上來,歡呼著將他們大佬從臺上拉扯了下去,直接抬起來扔向天空!

    “大佬萬歲!”“大佬終于出來啦!”“哈哈哈哈!”

    而何初三也被端著一杯香檳上來的崔東東拉走了,“何董何董,走走走,幫我介紹介紹你那幾位同僚,請他們?yōu)樵蹅兏@壕杈杩睿医o他們做一個銅腦袋擺在門口�!�

    ……

    大佬接連被扔了幾個回合,扣子都被扯掉了,但并不像舊時那樣虎著臉罵罵咧咧,而是笑著任由他們胡來。兄弟姐妹們嘰嘰喳喳地心疼他:“大佬瘦了!”“大佬本來就不胖!”“大佬黑了!”“大佬本來就不白!”“大佬還是那么靚,永遠十八歲!”“對對對!”

    夏六一看著他們十幾年未曾變的鮮活笑容,也笑道,“怎么可能永遠十八,老啦,四十二啦。大疤頭,我記得你跟小馬同歲吧,今年四十了?”

    “是啊,大佬�!�

    “孩子上中學(xué)了?”

    “去年剛上,多虧何先生給校董寫信,入了一個好中學(xué)。”

    “阿南,黃金單身漢,結(jié)婚了嗎?”

    “咳……”

    “哈哈,他啊,上個月剛結(jié),找了個大富婆,人家兒子都十幾歲啦�!�

    “喂,我跟泳儀是真愛!”

    “祝福你,阿南。我相信你的人品和眼光,你們一定很幸福。蛇妹,還在開廣告公司?”

    “是啊,大佬�,F(xiàn)在整條東鐵線的車廂(廣告)都是我的,要不要買幾塊來宣布結(jié)婚呀?”

    一群人歡天喜地地將大佬擁在中間,嘰喳個沒完沒了。小馬端著一大盤各色酒類,擠進人群中,“喂!你們這些小子,把酒拿好!那邊有各種點心,還有烤乳豬,快去吃吃喝喝開開心心,以后有的是時間跟大佬熱鬧呢!現(xiàn)在大佬歸我啦!”

    夏六一連聲跟大家道謝,謝謝兄弟姐妹們專程前來,確保跟每個人都擁抱過。然后才被自己的頭號馬仔公然搶走。小馬樂顛顛地將他拽到一邊,“大佬大佬,快來看這是誰,是不是好久沒見了?”

    “小玉?”

    蘇辛笑嘻嘻地給他一個大抱抱,還在他臉上夸張地“啵!”了一口,“現(xiàn)在都叫蘇辛�!�

    “你什么時候……”夏六一示意他的胸。

    “早就做手術(shù)了,”蘇辛樂道,“小馬沒告訴你?”

    夏六一只聽小馬說他在五年前幫國際刑警端掉又一個跨國團伙之后退出了,現(xiàn)在在本地一家拳館做教練。他跟蘇辛又聊了幾句,小馬塞了蘇辛一杯酒,趕開蘇辛,“好啦,一邊去,我跟大佬談?wù)��!?br />
    蘇辛翻了他一個白眼,隨即環(huán)顧一圈,叼中了遠遠地跟Kevin在說話的秦皓,“小青龍!”然后快樂地跑了。

    “你敢勾搭男人你今晚死定了!”小馬在后面吼。蘇辛回了他一根中指。

    “媽的愁死我了,一把年紀(jì)還到處騷,看見靚仔移不開眼,”小馬跟夏六一抱怨道,“他成日騙別人說他才二十五歲�!�

    夏六一樂道,“他的確顯嫩,這個小妖精,虧你治得了他。好啦,什么事要跟我說?”

    小馬對他這番和顏悅色,相當(dāng)不適應(yīng),“大佬哇,我發(fā)現(xiàn)你蹲牢子蹲久了變得菩薩一樣,慈眉善目的,你今天笑起來就沒停過。”

    夏六一熊掌一揮,啪嘰扇了他一腦袋,“老子今天出獄,還結(jié)婚,不該笑嗎!”

    “大佬這個巴掌風(fēng)采依舊,”小馬捂著紅通通的腦門贊嘆道。他拉著夏六一到一旁的桌椅前坐下,擺出一個公文包在桌上。

    “這是什么?”夏六一疑道。

    小馬從公文包中扯出厚厚一沓文件、一袋印章,回頭看了一眼謝家華,偷偷拉開包底給夏六一看了看里面的龍頭杖匕首。

    “大佬,當(dāng)初你進去以后,把咱們總公司的管理權(quán)、你自己的股份全部給我代管。這些年我一直帶著兄弟們做實業(yè),腳踏實地地做事,沒有行差踏錯過。雖然咱們的堂口還在,但只是兄弟們拜關(guān)公、維系感情的地方,我們不做古惑仔很多年�,F(xiàn)在你出來了,這些東西終于可以物歸原主了�!�

    夏六一并沒有伸手去接,只是笑了笑,“我記得我當(dāng)初在總公司的股份是60%,剩下40%元叔、葛老、裘叔、段親王一人10%。后來裘叔和元叔去世,我從他們繼承人手里買回了他們的股份。我總共占8成�!�

    “是啊,前兩年葛老去世,段親王也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了。我買回了他們的股份,現(xiàn)在那兩成是在我名下�!毙●R說。

    夏六一拍了拍他的肩,“馬董事長這些年來生意興隆,家財萬貫,想必有財力將我那八成一口氣買去吧?回去估個價,讓律師準(zhǔn)備手續(xù),過幾天我來公司簽字�!�

    小馬驚訝瞪眼,“大佬你說什么傻話?!這可不行!公司明明就是你的!我做這種事不是天打雷劈嗎?!”

    夏六一笑道,“我夏六一這半輩子除了打打殺殺,什么都不會。以前要是沒有東東幫襯,公司還不知開成什么樣呢�,F(xiàn)在你能獨當(dāng)一面了,比我要精明能干,兄弟姐妹們我就放心交給你了。我不做大佬很多年,現(xiàn)在要退休了。”

    小馬急道,“可是大佬,你不做這個,你又做什么呢?”

    “沒想好,”夏六一偏頭想想,“沒準(zhǔn)開個水果鋪,賣賣榴蓮,心情好就開門,心情不好就收攤。阿三工作忙,要是我也去經(jīng)營事業(yè),那我們就沒時間在一起了,我還是多點時間做家庭主夫吧�!�

    小馬瞪圓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家大佬跟家庭主夫聯(lián)系在一起,“大佬你是認(rèn)真的嗎?!”

    “比珍珠還真,”夏六一站了起來,將公文包推回給他,“好了,我們兄弟倆下次再聊,以后的日子還長。我得去找你大嫂了,晚上還欠他一份便當(dāng),來的路上一直跟我叨念。”

    小馬將嘴張成“口”形:“你今晚還要給他做飯?!”

    夏六一搓了搓臉,挺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回去給他‘做’便當(dāng)。”

    ……

    夏六一一出獄,水都沒喝上一口,馬不停蹄地被運過來結(jié)了個婚,心里知道是何初三心急,等了他十幾年,再等不了一分一秒了。之前來的時候他十分懵逼生澀,現(xiàn)在緩過神來,努力地開始找回做自由人的感覺。他走進人群,先跟謝家華與陸光明打了招呼。

    “聽說謝Sir現(xiàn)在是警司?”

    “副警司。”謝家華道。

    “高升高升。多謝你們今天來。”

    謝家華一臉嚴(yán)肅地跟他握了握手,誠懇道,“恭喜你,夏六一。你變了很多�!�

    “哦?”

    “現(xiàn)在你要是說去南丫島種地,我會信�!�

    夏六一大笑起來,“哈哈哈!謝Sir是說我現(xiàn)在老了,有老農(nóng)的氣質(zhì)了嗎?”

    “有歸隱田園的氣質(zhì)。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

    “哈哈哈,正打算歸隱田園,種種地,賣賣榴蓮�!�

    陸光明也跟他握了握手,笑道,“恭喜呀夏生。三三等你等得苦死了,你今晚可要好好‘犒勞’他。我們得回去查案了,先告辭,下次跟三三來我們家吃飯呀�!�

    夏六一跟他們道了別,然后擠進何初三那邊的人群中——主要是夸夸其談的崔東東與幾位商務(wù)人士——挽住了他先生的手臂,“大家好,不好意思,我要借我先生用用。東東,有空再敘。”

    崔東東隔一陣就在探監(jiān)室見他一次,才不耐煩跟他敘舊呢,趕緊沖他揮揮手,“拜拜拜!黃生,董生,遇到你們兩位大善人,真是相見恨晚……”

    番外六:春光(下)嗶嗶——

    夏六一確認(rèn)自己跟何初三的每一位朋友都打過招呼、道過謝。然后牽著何初三,又去跟正在自助餐臺前挑挑揀揀的欣欣一家與何阿爸、吳媽寒暄了幾句。欣欣的小女兒躲在媽媽腿邊,羞澀地看著他。夏六一彎腰一把抱起她,原地旋了一大圈,“小天使飛啦!”

    小天使在空中咯咯大笑,毛絨絨的小翅膀在風(fēng)中上下翻飛,頓時一丁點都不怕生了,尖叫道,“MORE!MORE!”

    夏六一聽得懂這個詞,兜著她又接連轉(zhuǎn)了兩大圈,把孩子樂得合不攏嘴�!熬说�!”她笑著喚道。

    夏六一將她放下來,摘了一朵小花插在她頭上的花冠上,“是Summer。他是Sam,我是Summer。”

    然后他起身在欣欣耳邊悄聲叮囑了幾句,欣欣笑著點點頭,“好好好,我會招待好的!快去吧!”

    ……

    夏六一又牽起何初三,一路向前,漸漸遠離了人群的熱鬧,走到了花園的邊緣。柵欄之外,綠蔭連著沙灘,綿延向遠處的碧海藍天。海鷗自由地翱翔,浪花的歌聲伴隨著潮水的氣息。

    他的手溫?zé)岫辛�,緊緊地握著何初三的手,背影挺拔,腰瘦腿長,挺翹渾圓的屁股看得何初三倒吞了一口口水�!澳阋艺f什么?”何初三好奇道。

    “誰要跟你說什么?”夏六一笑道,“我要拐你回家!”隨即長腿一掄,輕輕松松跨過柵欄出了花園。回頭望了一眼熱鬧的人群,他露出狡黠的笑容,一把將何初三也拽出了柵欄。

    兩人繞著小路,往停在路邊的轎車跑去,先是慢跑,然后漸漸地一起邁開腿狂奔起來,像偷情私奔一般飛快地鉆進了車內(nèi)。

    關(guān)上車門,他們一起微微喘著氣看向?qū)Ψ�。坐在副駕駛的夏六一先有所動作,將何初三按在座椅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他一大口,“快點開車回家!”

    何初三卻磨嘰道,“先去醫(yī)院,我從美國請了一位醫(yī)生,他說你的右手……”

    他的話被夏六一啃斷了,夏六一又親了他一大口結(jié)實的,并且在他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撲街仔,你要憋死老子嗎?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在車?yán)锇枪饽阕约候T!什么時候看醫(yī)生不好,非要挑今天?火車便當(dāng)你還要不要了?”

    何初三飛速地系上安全帶,抓緊方向盤,“要�。。 �

    轎車虎軀一震,隨即在通往便當(dāng)?shù)穆飞霞柴Y了起來。

    ……

    兩人從下車進電梯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激烈地擁吻。夏六一更是心急火燎地開始剝何初三的外套,久旱的田比耕牛還心焦。

    電梯在中間樓層�?苛艘幌�,正要進來的一位大媽發(fā)出一聲尖叫。夏六一從激吻里回過神,側(cè)身擋住了何初三的臉,對她道,“上還是下?”

    “下,下�!贝髬尨舸舻�。

    夏六一伸手按了關(guān)門鍵,“我們上�!�

    電梯門闔上了,他回頭看看滿臉通紅的何初三,樂道,“你臉皮這么厚,還害羞?”

    何初三懶得跟他解釋那不是羞紅的,是被你親紅的,只撲上來又吻住了他。兩個大男人的身形撞在電梯壁上,引起老舊的電梯一陣晃蕩。夏六一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重新打開的電梯門,發(fā)現(xiàn)這是熟悉的樓層——是何初三之前租住在尖沙咀的那間一室一廳的小屋。

    難以想象這個身家數(shù)十億的行業(yè)翹楚,還住在一戶普普通通的三十余年樓齡的老公寓樓里。

    夏六一驚訝地踏出電梯,四下打量著。只見整層樓的通道都做了一番重新粉刷,原本居住了兩戶人,但現(xiàn)在兩邊都置換了統(tǒng)一的新門,門上掛著同樣大紅的“囍”字。

    何初三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鑰匙。夏六一熟門熟路地走到當(dāng)年那戶門前,開了鎖,輕輕推開門。

    只見屋里做了一番新的裝修,四面墻都是他認(rèn)不出的新型板材;大部頭電視變成了一塊薄薄的平板,沙發(fā)、立柜等家具也都換過一套,但位置布置還是與當(dāng)年幾乎一致;客廳墻上掛著小滿的唱片海報,新?lián)Q的窗玻璃上仍貼著何阿爸手制的新年窗花,客廳茶幾上擺著當(dāng)年那只挺著小棒棒的椰殼大頭娃娃,一旁的花瓶中插了幾支棒棒糖。

    夏六一摸了摸海報上小滿的笑臉,緩步走進臥室。當(dāng)年那臺狹窄的小衣柜竟然還在里頭。他拉開衣柜,看見了自己十幾年前的衣物,都還整整齊齊地掛在里面。他伸手摸了一摸,衣物時常被人拿出來保養(yǎng),看上去都還跟嶄新的一樣。

    夏六一的眼眶霎時濕潤了。何初三在這個時候從后面摟抱住了他。

    “何精英,這么多年了,還住這種破公寓?”夏六一啞聲道。

    何初三將臉貼在他頸后,“最早的那幾年,你不理我。我怕你二十年都不理我,有一天出來以后反悔了,想找我卻找不著了。我就把這里買下來,一直住在這兒。每天晚上回來,感覺你還在家里�!�

    夏六一轉(zhuǎn)過身去抱緊了何初三,千言萬語都不足以形容此時的疼痛。他虔誠地親吻著何初三,親吻著何初三微生波瀾的眼角,親吻何初三顫抖的唇�!皩Σ黄�,”他說,“讓你等久了�!�

    何初三哭出了聲,三十九歲的人了,哭得像個孩子。

    他們互相擁抱著倒在了床上,鮮紅的被褥包裹了他們,是過去那些歲月血與火交融的色彩。何初三今天一直都在微笑著,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喜悅,卻在這一刻埋首在他肩頭大哭出聲,像要把這么多年受過的委屈都一口氣哭盡。他一邊哭一邊狠狠咬住了夏六一的脖子,咬出了血。

    “我好恨你,我那幾年每天晚上都躺在這張床上,想著要怎樣才能殺了你,一口一口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好恨我自己,為什么在你說別走的時候沒有留在你身邊,要是我那時留下了,要是我……”

    “噓,噓,”夏六一掛著兩道淚痕,溫柔地撫摸著他,“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在這兒,我們再也不分開�!�

    何初三哽咽著,輕輕舔了舔自己咬出的那個血淋淋的牙印,“疼嗎?”

    “不疼。沒有我的心疼你�!�

    何初三帶著眼淚笑了,“六一哥會說情話了�!�

    “不是早就會說了嗎?”夏六一又溫柔地親親他,“你還想不想吃火車便當(dāng)?”

    “想�?墒乾F(xiàn)在只想抱著你睡覺,想跟你睡覺�!�

    “好,那就睡覺�!�

    “你不是很‘憋’嗎?”

    “我也想跟你睡覺�!毕牧徽f著,想去拉上窗簾。但何初三拉住了他,按了床頭一個按鈕,窗簾自動合上了。

    正是正午時分,窗外艷陽高照,晴空萬里。兩人卻在屋內(nèi)互相擁抱著睡起了大覺。何初三一連數(shù)日都緊張興奮到無法入眠,現(xiàn)在緊繃了十幾年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下來,眼皮子直打架。他瞇縫著眼睛,抓著夏六一的手指黏黏糊糊地,“我不睡醒不準(zhǔn)走,上廁所都要叫醒我一起去�!�

    夏六一又親親他,“好,永遠都不走。”

    ……

    這一覺睡得溫暖而綿長。許久之后,夏六一醒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中。

    他一下子警覺起來,下意識地想撥開臉上的眼罩,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雙腳都被鎖在了床上,被拉成一個“大”字,連脖子都被套上了項圈。重重一掙,鐵鏈叮當(dāng)作響。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似乎是被剝了個精光,只余一條內(nèi)褲。

    “阿三?阿三?”他趕緊喚道。

    耳側(cè)突然響起何初三低低的笑聲,“說了要鎖你一輩子,還記得嗎?‘等你出來我就把你用狗鏈鎖在我身邊,鎖你到八十歲、一百歲,你死了都要跟我鎖在一起。’”

    夏六一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就放松了下來。知道這是何初三影帝上身,他無奈地在心底苦笑一聲:得了,他愛演就陪他演吧。

    他順從起來。何初三反倒不滿意了,揪住他小尖尖扯了一把,“說話。”

    夏六一忍不住翹嘴角,“說什么?”

    “讓我放開你�!�

    “我不想你放開我,我想一輩子都被鎖在你的床上,到八十歲、一百歲,到我死了。”

    耳側(cè)響起了壓抑的深呼吸,沉重的身體撲壓到他的身上,何初三在他耳邊喘道,“六一哥,你故意的嗎?”

    夏六一轉(zhuǎn)過頭去朝他臉上挑逗地吹了一口氣。

    ……

    ……

    烈陽填滿了干涸田野的每一條溝渠、每一道空隙,泉水自田野深處滲出,細雨滋潤大地。幾千個離別的夜里荒誕而淫亂的夢,在這一刻蛻變成現(xiàn)實。

    ……

    ……

    何初三解開了他手腕、腳腕的鐐銬,抱著他回到床上。窗簾泄入一絲微弱的月色,似乎已是深夜。何初三按開了窗簾,溫潤的月色覆蓋了夏六一汗?jié)竦纳眢w,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夏六一:夏六一比入獄前要黑一些,也更精瘦一些了,保持鍛煉的身體依舊肌理強健頎長,渾身斑駁的舊傷疤的痕跡比十幾年前更淡了一些,被汗水浸潤著,像褪色的圖騰。眉目還是俊逸風(fēng)流的模樣,眉梢眼角卻有了絲絲細紋。何初三忍不住俯下身去,輕輕親吻他那些歲月蹉跎的痕跡。

    夏六一抬起頭回吻了他,雙手撫摸著他的腰腹,摸著當(dāng)年他狠心自刺兩刀留下的疤痕。何初三保養(yǎng)得相當(dāng)?shù)卯?dāng),溫潤的眉目看上去與十幾年前竟然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還要更加風(fēng)雅俊朗了。穿衣的時候顯瘦,脫下衣服后,明顯地看出身體更為結(jié)實健壯,小腹肌一塊一塊地壘了起來——夏六一一塊一塊撫摸揉玩著,何初三還特意繃出子彈肌給他顯擺。

    夏六一樂出了聲,“練得這么結(jié)實了?”

    “平時閑著沒事,夜里沒人暖床,總要做點事情發(fā)泄精力吧?”

    “不是還有你那幾個變態(tài)娃娃嗎?”

    何初三伏下身去,將腦袋貼在他胸口,一邊撥弄著一顆小尖尖,一邊嘆道,“剛才逗你的,我沒上過它們,一般都用道具玩玩它們。以前試過,一進去就軟了,想到是假的,心里難受�!�

    夏六一翻過身去抱緊了他,“傻仔,十幾年你都這么過來的?你憋得��?”

    “你呢?你怎么過來的?”

    夏六一貼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何初三呼吸一粗,一下子翻身將他壓到身下,抬起兩腿扛上肩頭。

    “操,你涂了印度神油嗎?還來?”

    何初三興奮地喘著氣,笑道,“怎么?夏大佬上年紀(jì)了,才玩了兩輪就不行了?”

    夏大佬眉頭一挑,雙臂攬住了他的脖子,樂道,“何精英,你沒聽過那句老話‘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磕憬裉煊蟹N干暈老子,不然小心你自己精毀人亡�!�

    何初三笑瞇瞇地親了親他的唇角,“那就看誰笑到最后了?”說完奮力一挺腰。

    “呃啊——!”

    ……

    臥室里的呻吟聲持續(xù)了整夜。天光微涼的時候,突然一聲驚天震響,連樓板都顫抖了起來,擺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椰子殼大頭娃娃隨之震動,挺起的小棒棒激烈地上下?lián)u曳。

    何初三滿頭大汗,動作相當(dāng)緩慢地從倒塌的床墊上爬了起來。夏六一還癱在他身下那個凹陷的大坑里,用啞得好似砂紙一般的聲音直慘叫,“腰,我的腰,抽筋了啊��!還不快點拉我起來!”

    何初三賣大力氣耕作了一晚,人都快要累癱了,萬萬沒想到自己有玩塌床的能耐。他扶著自己的腰爬過去努力拉拽夏六一,“你等,等一下,別急……”拽了好幾下都沒把夏六一拽出來。

    “他媽的快點��!”夏六一抽筋抽得眼發(fā)黑,“你子彈肌畫出來的嗎?!”

    “咳,你怎么知道……看著還不是很明顯,就,就刷了一點粉……”

    “何——影——帝——�。�!”

    春光,END。

    番外七:夫夫生活(1)

    按何初三原本的計劃,婚禮之后,他要與夏六一在家里膩歪三天三夜,除了吃飯不下床。零食、水果、提前親手做好的飯菜擺了一冰箱。連床單被套都備了二十套,整整齊齊地疊在柜子里。各種風(fēng)味的套套一共買了四箱,雖然一個都還沒用上。

    誰會想到第一個通宵就塌了床呢。

    他還要打電話叫Kevin給他訂新床,被夏六一綠著臉搶了手機,“這種事就不要告訴他了!”

    “沒關(guān)系的,K仔什么事都知道,我的子彈肌都是他幫忙畫的呢�!�

    夏六一虎著臉:“你再提子彈肌我……”本來想說我要揍你,又怕被何阿爸打爆頭,“……我要親你了�!�

    何初三歡喜道:“子彈肌,子彈肌,子彈肌�!�

    夏六一虎著臉把他拉過去親了三下。

    何初三還得寸進尺,“子彈……嗷啊——!”被狠狠地在子彈肌上咬了一口。

    最后還是先叫了清潔工來打掃房間、拆床架。何初三扶著腰在下頭指揮,夏六一裹著一床干凈床單躲在樓頂天臺上一邊曬太陽一邊吃芒果果腹。

    然而他滿肚子都被何初三灌滿了熱乎乎的東西,上面在剝濕淋淋的芒果,下面合不攏的出口還在濕淋淋地往外流淌。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無奈地裹緊薄薄的床單,往沙發(fā)上一躺。晨早的陽光溫潤,海風(fēng)微拂,天臺上前幾年經(jīng)過了一番新裝修,鋪滿了木質(zhì)地板,到處都是花花草草、枝枝葉葉,綠意濃濃。他微微闔眼看著周遭的一切,隱約聽見何初三在樓下與工人說話,聲音溫和而清雅。

    他真不敢相信這一天是真的。

    何初三終于送走了工人,隔壁房的大浴缸里的熱水也放滿了——這間舊房畢竟還是太小,他很早就購置下了隔壁的屋子,打通整層樓,把自己的書房以及其他一些必要生活設(shè)施改造了進去——他扶著腰慢吞吞地上樓去請他六一哥。

    上去一看,夏六一用床單把自己裹得跟毛毛蟲似的,腦袋枕著一沓書睡著了,嘴角微微牽起,面容寧靜又安樂。

    何初三坐在他身旁,低頭看了他許久。一邊看,一邊神經(jīng)質(zhì)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他真不敢相信這一天是真的,以前做過好多好多次這樣的夢,醒來后轉(zhuǎn)頭看看床頭的日歷,一下子心頭空落下去。

    他戀戀地看了良久,才彎下腰親了親夏六一的額頭�!傲桓�,下去泡澡吧�!�

    ……

    在家歇了大半日,吃飽喝足,傍晚時分,他們手牽手出門去買床。走在尖沙咀的街頭,四周的標(biāo)志建筑大多還是與舊時一樣,但道路兩邊的裝潢,行人們花花綠綠的服飾,畢竟還是有了很大不同。兩人初識那年開放的九龍公園還在,已經(jīng)是一座舊公園了,里面坐了三三兩兩歇息的老人家。走過九龍公園,一棟新的大樓正在修筑,工地被圍欄遮擋,標(biāo)牌上打出了“國際廣場”的標(biāo)識。夏六一一路好奇地左顧右盼。

    “怎么這么多大陸人?”

    “現(xiàn)在都喜歡過來旅游�!�

    “為什么人人都提著奶粉?大陸人都生了很多崽?”

    “這邊的奶粉好一些吧�!�

    “那個人拿的是什么?”

    “手機�!�

    “怎么跟你的不一樣�!�

    “那是翻蓋的,我的是滑蓋的�!�

    “他們?yōu)槭裁炊荚诳词謾C?電話本要看這么久?”

    “現(xiàn)在都2G上網(wǎng)了,手機可以瀏覽網(wǎng)頁�!�

    “那個靚仔拿著什么?”

    “呃……不知道�!�

    “我去看看……是游戲機吧?里面有小動物在跳�!�

    “哦,那應(yīng)該是掌機,我聽說過。”

    “還有你不知道的?”

    “我不玩這些�!�

    “去買一個去買一個,我要玩�!�

    夏六一牽著何初三的手直往人群里擠,還用蹩腳的普通話跟被擠到的游客“梨好!梨好!對無起!”,歡天喜地地到處張望。何初三笑著看他的背影,就像在看一個十四歲的小少年,哪里看得出四十幾歲人的影子。

    夏六一很快得手了一個最新版的PSP掌機,站在柜臺前端著機器,好奇地東摁西摁,左搖右晃。

    “要這樣開機�!蹦贻p的售貨員小妹說,手扶在機器上幫他按開了。一不小心碰到夏六一溫?zé)岬氖种�,她抬頭瞥了夏六一一眼——夏六一專注地盯著掌機屏幕,像小孩一樣特別開心,“靚妹,你教我打開一個最新的游戲,隨便什么都行,我玩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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