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見過我媽。
為了讓我忘記以前的事情，孟一凡在我生日那天，不惜花大錢送我一輛車，就是希望我開心。
我是個成年人，不該老是給別人添麻煩。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劉哥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讓我去他們單位一趟。
這電話給我嚇著了。
我以為是陸天行和陸杰父子的事，警察還在查，查我們頭上了。
不過很快，劉哥跟我說明了來意。
“前兩天我們處理了兩起自殺案，尸體一直停在我們單位那個停尸房�！�
“昨晚停尸房鬧鬼了……”
“我找七爺，七爺說他要奶孩子�！�
“你趕緊過來一趟，我們單位已經(jīng)有人嚇得進醫(yī)院了，我現(xiàn)在根本不敢在單位待下去�！�
第469章
張成文和張成武
下班后，我直接去了醫(yī)院。
劉哥在醫(yī)院門口等我。
據(jù)他說，他們單位看守停尸房的是一個老頭兒，叫老王，是外聘的守尸工。
本來這老王膽兒挺大的，要是不大也不可能去看守停尸房。
結果昨晚停尸房鬧鬼，差點把老王嚇得嗝屁。
人送到醫(yī)院后，一直都不太清醒，白天醒了兩次，但根本不記得人，就跟癡呆了一樣。
“可能是魂兒給驚走了，先去看看吧�！�
我跟著劉哥上了樓，來到病房。
老王沒有家屬，是個老光棍，白天侄子來看了一趟，但人家得上班。
人在單位出的事，醫(yī)藥費肯定由單位承擔。
此時老王正躺在床上昏睡，我喊了他一聲，他沒有反應。
我掰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轉頭問劉哥：“他是怎么被鬼嚇到的？”
劉哥說：“老劉一直上的夜班，因為白天單位有人，停尸房也有工作人員，所以不用特別看守�！�
“昨晚老劉在上班的時候打盹，突然就驚醒跑了出來，跟值班警員說他看到了鬼，就是前兩天運回來的那兩具尸體，其中一個�！�
我問劉哥：“就是自殺的那兩個人？男的女的？”
劉哥說：“兩個都是男的，而且都是老頭兒，還是兩兄弟�！�
我不由一愣。
老頭兒？兩兄弟？
現(xiàn)在的老年人也這么想不開嗎？
“你先出去吧，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醫(yī)生護士也別讓�！�
我把劉哥先趕了出去，讓他在門口守著。
他出去以后，我把病房的窗戶關上，又把窗簾拉上。
其實那只鬼，現(xiàn)在就在老王身上，一直沒離開過。
劉哥他怕鬼，我就沒告訴他。
放下背包后，我從背包里取出一雙筷子，走到老王跟前，將筷子夾在他左手中指上。
“老人家，我知道你在�！�
“既然你是自殺的，應該是對這個塵世沒什么留戀了�！�
“要是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你大可以自己出來跟我說，或者我逼你出來。”
我剛說完這些話，原本還在昏睡中的老王，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但他的眼睛，瞳孔消失了，只剩眼白，正轉頭看著我。
“為什么騷擾別人？”我問他。
可他的回答，卻讓我一驚。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你是……陳墨？”
說話聲，確實是個老頭兒的聲音。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誰？”
被附身的老王，突然伸手抓住我手腕：“是我，張成文……”
張成文？
我微微皺起眉頭，仔細回憶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但很快，我想起來了。
張成文，張成武！
是梅山法教的那兩個大師！
之前我和安寧接過一筆業(yè)務，是個明星被鬼纏上了，叫陸亦豪。
這個陸亦豪因為風流成性，禍害很多女生打過胎，導致嬰靈纏身，當時七爺也處理不了，就介紹了兩個梅山法教的大師幫忙處理。
那兩個大師一胖一瘦，是兩兄弟，開養(yǎng)豬場的。
胖的大師叫張成文，是哥哥，瘦的大師叫張成武，是弟弟。
“怎么是您��！”
我嚇了一跳：“您怎么回事，怎么自殺了？”
他緊緊抓著我手腕，表情十分不甘：“不是自殺，有人害我們，我們是被人害死的�！�
我驚得站起身，忙湊近了詢問：“是誰害死的你們？”
“是……是我們當年趕走的那些人……”
“他們，他們又回來了，去告訴老七，他們回來復仇了！”
組織？
又是組織的人？
可是青淵不是已經(jīng)被我們坑殺了嗎？
蘭江市已經(jīng)沒有組織的人了，他們怎么敢在這個時候進來作孽？
“那害死你們的人叫什么？長什么樣子？男的女的？”我急忙問道。
“他……他……”
正說著，病房里突然聚集了很多陰氣，而且這些陰氣，全都是從老王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
這個張大師，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我渾身汗毛瞬間豎了起來，出于對危險的預感，急忙躲閃到一邊。
就在我閃出去的瞬間，老王頓時抽搐了起來，一個人影從他身體里彈了出來，就站在床上。
我定睛一看，正是胖大師張成文。
“大師，你怎么了？”
“我……我被下了咒……”
他滿臉惶恐，渾身突然冒起了黑煙。
“我要魂飛魄散了……”
“雙湖街188號，三單元六樓602……”
說完一個地址，他當著我的面，憑空消失了。
我望著眼前的空氣，呆滯許久。
“張大師！”
病房里，只剩躺著的老王。
那個胖大師，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
我伸手抓著頭發(fā)，半天沒緩過來。
那個組織又派了人來蘭江市，還害死了張成文和張成武兩兄弟，還給他們下了咒，防止他們說出兇手的身份。
出事了！
出大事了！
我急忙沖出病房，劉哥正在門口守著。
他見我出來，忙問我老王的情況。
“老王已經(jīng)沒事了�！�
“但有人有事�！�
“馬上去雙湖街，可能有人已經(jīng)死了�！�
劉哥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什么情況！”
我哪有時間跟他解釋太多，連忙拉著他離開醫(yī)院，讓他開車去雙湖街那個地址。
車上，我急忙給七爺打了個電話。
“七爺，張成文和張成武死了�！�
“你說什么！”
電話里，七爺驚得叫了起來：“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我忙把情況跟他說一遍。
七爺聽完后，沉默了許久，問我現(xiàn)在在哪兒。
我跟他說我現(xiàn)在和劉哥去張成文給的那個地址，我不知道這個地址是干嘛的，但當時張成文已經(jīng)要魂飛魄散了，他給出的這個地址肯定是很重要的地址，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
七爺家里距離那個地址有點遠，我讓他直接去劉哥的單位等著。
張成文和張成武的尸體都在劉哥他們單位的停尸房里。
張成武的魂兒，應該還在。
但那個兇手，既然給張成文下了咒，應該也給張成武下了咒。
所以張成武恐怕也要魂飛魄散……
七爺嘆了口氣，叮囑道：“那你小心點�！�
第470章
上吊的女人
二十分鐘后。
我和劉哥到了雙湖街188號。
這邊也是老城區(qū)，188號是一棟老式居民樓，靠著路邊。
我們到了三單元樓下，直接來到六樓，敲響了602的房門。
里面響起了腳步聲，有人來開門。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忍不住把手伸向了腰間。
萬一里面有壞人，先來一刀再說，反正劉哥在這兒，到時候就說是他讓我捅的。
很快，門開了。
里面沒有我預想中的壞人，開門的是個年輕女孩。
她一臉警惕地望著我們：“你們……找誰？”
劉哥正準備開口，卻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看著我問：“找誰啊……”
我頓時語塞。
那張大師魂飛魄散的時候，就告訴了我這個地址，他也沒說找誰，也沒說這地址咋了。
我只能先詢問這女孩：“你們這里有沒有出什么事？”
女孩搖頭：“沒出事啊，我一直都在家里，你們是什么人？”
劉哥連忙掏出自己的證件：“我是警察，我們懷疑你們這里出事了，你是業(yè)主嗎？”
女孩再次搖頭：“我不是，我是這里的租客。”
劉哥又問：“你是整租的還是合租的，這里有住其他人嗎？”
可能見是警察，女孩直接把我們請了進去，給我們介紹說：“這是合租房，除了我還有三個人，都是女孩，但我們不認識�！�
我和劉哥看了一下，這房子是兩室一廳，但從客廳又隔了兩個小單間出來，所以客廳的面積顯得很小，這在合租房里面很常見。
“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在家嗎？”劉哥又問。
女孩說：“有兩個人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還有一個，好像一直沒在家，我也不知道她是哪天出的門�！�
劉哥讓她指一下是哪個房間。
女孩指了指我們旁邊這個房間，此時我就站在這個房間的門前。
劉哥走了過來，敲了幾下門。
“里面有人嗎？”
砰砰砰！
“里面有沒有人？”
砰砰砰！
連敲了好幾下，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
“里面沒人的話我可進來了！”
劉哥喊了一聲之后，停頓了幾秒，然后看向我。
他不敢隨便踹門。
萬一是個烏龍，他得給人道歉，還得賠門鎖。
要是人家投訴，他還得挨訓。
“你確定這里出事了嗎？”他問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但以防萬一，還是踹吧。
劉哥吸了口氣，抬腿就踹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后，他僵在了原地，雙目瞪得渾圓。
我也僵在了原地，虎軀一震。
那個年輕女孩，直接尖叫了一聲，扭頭就跑下了樓。
只見這個不到五七八平米的單間里，懸掛著一具女尸。
女尸雙眼暴突，舌頭伸長，吊死在了墻上。
墻上打著一顆又粗又長的膨脹螺絲，床上還放著一把打孔的電錘。
地面留有一灘水漬，和一坨大便，應該是死前的大小便失禁。
單看現(xiàn)場，這個女人是自殺的，并且她的求死欲很強烈，為了求死，還專門買了把電錘在墻上打孔。
由于她的死相……太過于恐怖，一時分辨不出她的年齡，應該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整個房間太過于狹小逼仄，她上吊的地方，正好是床尾離墻面的那點距離，而這個地方又正對著房門，女尸的臉部就對著房門。
現(xiàn)在房門開了，她暴突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和劉哥。
劉哥咽了口唾沫，提醒我：“別進去，別破壞現(xiàn)場，我先給我同事打電話�！�
說完，他不想再看，連忙通知他的同事。
我自然也聽話沒進去，但還是拿出手機把房間拍了一遍。
我注意到床上有封遺書，除了那封遺書以外，我還注意到門口旁邊的電腦桌上放著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圣安心理診所，一級心理咨詢師華文峰。
我把這張名片也單獨拍了下來。
沒過多久，劉哥的同事來了。
這大概是自殺案件，劉哥也沒有久留，跟他同事囑咐了幾句之后，便帶著我回他單位。
剛到單位門口，七爺正抱著秀珠在那兒站著。
天已經(jīng)黑了，秀珠卻精神大好，趴在七爺肩頭，沖著警局里的警員哇哇大叫。
警局里的警員也在逗她。
但七爺?shù)男那椴淮蠛�，因為張成文和張成武過世，那是他老友。
我和劉哥趕來后，七爺準備把秀珠交給女警員看會兒。
“星星，去阿姨那玩兒會好不好？”
秀珠不認生，張開手臂就讓女警員抱了過去。
劉哥領著我和七爺，直接去了停尸房。
但他沒進去，有些發(fā)怵：“那個我就不進去了，我最近體寒……”
我和七爺走了進去，七爺問我剛才去那個地址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個上吊的女人�！�
“應該是自殺……”
七爺皺眉道：“張成文是被人害死的，那個上吊的女人跟他有什么關系？”
我搖搖頭，那個女人的身份暫時還未知，而且組織到底又派了誰來蘭江市，我們也不知。
但我總覺得，要出什么大事了。
按理說，我和杜云庭先后掃除了蘭江市和渝市的人，組織應該不會這么冒進，在這個時候又來蘭江市生事。
他們就不怕我們和杜云庭又聯(lián)手？
此時走進停尸房，我們來到8號柜，將停尸柜打開。
里面放著一具冷凍的尸體，正是張成武，那個瘦大師。
想不到再次見面，看到的竟是他的尸體。
七爺嘆了口氣，表情很難過，俯身對這具尸體說道：“成武，我是趙老七，我來看你了。”
這話剛說完，一股寒氣從我們身后襲來。
我和七爺急忙轉身，只見張成武的陰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們身后的角落里。
“老七……”
他望著趙老七，臉上充滿了不甘和惶恐。
“成武，到底是誰害的你們，你直接告訴我�！�
“一個女人，她……”
張成武話說到一半，臉上的表情瞬間轉化為恐懼，他的身體和張成文一樣，同樣冒出了黑煙。
“七爺，他要魂飛魄散了！”
“現(xiàn)世現(xiàn)報，急詔崔玨，急急如律令！”
七爺忙打出一張黃符。
但那張黃符還沒等近身，瞬間燒毀，根本沒能阻止張成武消失。
“騰西大道89號，1406！”
張成武消失前，又告訴了我們一個地址，然后當著我和七爺?shù)拿妫觑w魄散了。
第471章
第二位死者
張成武魂飛魄散后，七爺呆滯了許久。
老友身死，本就悲痛，卻不想又魂飛魄散，還沒辦法阻止。
“七爺……”
我拍了拍他肩膀，想安慰一下他。
他吸了口氣，來不及悲痛，立馬走出停尸房，準備去張成武給的那個地址。
這件事情太奇怪了。
張成文和張成武無緣無故被害死，而且兩兄弟都記著一個地址。
張成文給的地址，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上吊的女尸，那張成武給的地址，不會也死人了吧……
上車后，我們直奔騰西大道。
“到底什么情況？”
劉哥一邊開車一邊詢問：“為什么還有一個地址，不會又有人死吧！”
我和七爺皆沒開口，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連我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你們確定張成文和張成武是自殺的嗎？”我問劉哥。
劉哥點點頭：“服毒死的，喝的獸藥，大劑量，一人干了一瓶，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場沒有打斗的痕跡，沒有別的可疑的地方，確實就是自殺�！�
我嘆了口氣：“你們還是再仔細調查一下吧，查一下附近監(jiān)控�！�
劉哥皺眉：“為什么？”
我說：“因為他們不是自殺，當事鬼親口告訴我他們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害死他們的人，跟上次催眠你的那個人，是同一個團伙的人�！�
劉哥緊鎖著眉頭，嘆了好幾聲，沒有作答。
他們要是能查出來線索，可能會順著查下去，要是查不到什么線索，兩位大師的死，估計只能以自殺結案。
因為有破案率，有考核，有層層壓力。
很多事情，不會講原則，只講現(xiàn)實。
半小時后，我們到了騰西大道89號。
這是一幢公寓樓，但看樓體外觀，應該是廉價公寓樓。
我們直接上了14樓，來到1406。
劉哥敲了大半天門，沒人出來開門。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一直敲下去，難免會擾民。
“我給單位打個電話，讓他們把開鎖的工具帶過來�！�
劉哥正要掏手機，七爺攔住了他。
我接過秀珠后，七爺直接從兜里掏出來兩根鐵絲，捅了不到一分鐘，直接把門鎖給捅開了。
劉哥看得瞠目結舌，正欲拉開門進去，七爺又攔住了他。
“我還帶著小孩，不宜進去，等我出了這棟樓你們再進去。”
七爺說完，快速走向電梯口。
其實他不用進去就行了，對秀珠完全沒影響，但秀珠現(xiàn)在可是七爺?shù)恼粕厦髦�，他愣是跑出樓了才給我們打電話，說可以進去了。
我跟劉哥這才拉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已經(jīng)彌漫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這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客廳，廚房，還有衛(wèi)生間全都沒有人，只有緊閉的臥室門，此刻還沒有打開。
我和劉哥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這是尸臭味……
“你……你去開？”劉哥看著我。
“還是你去吧，警察同志。”我推脫道：“我肌無力……”
他吸了口氣，抹了抹臉，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一腳踹開了臥室門。
那門開的一剎那，我看到了這輩子最惡心的一幕。
劉哥直接癱坐在地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我一刻也不敢在這屋子里待，連忙也跑到了走廊上。
爛了……
都已經(jīng)爛了……
不止有蛆，還有蒼蠅。
我連忙把大門拉了過來，臥室門才剛打開不久，已經(jīng)有很濃烈的尸臭飄出來了。
里面那個人，我都認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應該是燒炭自殺的，這味道簡直熏眼睛。
劉哥跪在走廊上，吐了好一陣，這才拿起手機又給他同事打電話，還特別囑咐要做好防護措施。
這要不把防毒面具戴上，估計都得中毒。
“那個，劉哥，我去下面等你�！�
“再見！”
我連忙沖到電梯口，乘坐電梯下樓。
從樓里面跑出來，七爺見我臉色煞白，忙問我上面的情況。
我都不想去回憶了。
“已經(jīng)爛了……”
我們店經(jīng)手了很多兇宅，其中不乏有尸體腐爛在家里的。
尤其是那種腐爛了很久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即便是最后打掃干凈了，那屋子里都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
必須得把地板都撬開，噴灑消毒水，那個味道才會消失。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爺抱著秀珠，緊鎖著眉頭：“組織的人，就算是要作惡，應該也是來報復我們或者杜云庭才對，怎么會想到去報復張成文和張成武兩兄弟？”
“這兩兄弟早就與世無爭了，好不容易存了大半輩子的錢，開了個養(yǎng)豬場，平時偶爾幫人看看事兒，怎么就把矛頭對準了這兩兄弟？”
“這兩兄弟死之前又各自記下了兩個地址，這兩個地址也死了人，什么情況這是？”
“這個組織到底想干什么？”
這次的情況，稍顯得怪異，甚至毫無常理可以推測。
兩個與世無爭的老人，莫名其妙被人害了，他們死之前又記下了兩個地址，這兩個地址也死了人。
我有預感，這兩位張大師，應該不認識這兩名死者。
但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等警察調查清楚這兩名死者的身份才行。
過了一會兒，劉哥也從樓里面跑了出來。
他的臉色比我還難看，一直捂著胃，估計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
“這個死者是個男的，初步判斷，他應該染有梅毒……”
劉哥說完后，七爺立刻抱著秀珠跟我倆拉開距離，仿佛我倆也有梅毒似的。
劉哥忙道：“不是，你跑啥啊七爺！哪有這么容易傳染！”
我也嚇得不輕，忙問他：“你們怎么知道是梅毒？”
劉哥說：“都梅毒晚期了，那兩條腿全是晚期的癥狀，我同事他們說的，我沒敢看……”
我問他是不是自殺。
劉哥說臥室里還放著一個燒炭的盆，那肯定是了。
此時，其他的警員，正抬著一個黑色的大包裹從電梯里面出來。
七爺直接抱著秀珠跑了。
我也忙對劉哥說：“明天你把這兩個死者的身份信息給我說一下，我先走了，再不走晚上要做噩夢了。”
說完，我也趕緊開溜，不想面對那個黑色包裹。
第472章
調查結果
當晚，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噩夢。
我夢見上吊女就吊在我床上的天花板上。
還有那個梅毒男，就睡我旁邊。
我嚇得奪路狂逃，結果門打不開，梅毒男下床就追我。
他追，我逃，我插翅難逃。
我在臥室里逃了一個晚上，一直逃到天亮，直到我醒過來。
這一晚上睡了跟沒睡似的，大冷天我渾身都是汗。
今天上午要帶客戶去看房，看完房回店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安寧他們都在吃盒飯，我實在沒胃口。我看到他們飯盒里的肉，就忍不住想起那個梅毒男，還有那個上吊女。
我坐在辦公室里，把昨天拍的照片翻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