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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可是天一亮,他又必須得回去,他不回去可能會死,這根本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有時候想想師公說的話,真是不無道理。

    這世上有太多不平的事,有太多令人憤怒的事,而這些事情,人類制定出來約束所有人的規(guī)矩,即法律,有時候根本沒辦法在有人需要的時候發(fā)揮它的作用。

    張戎也不是不想管,一是幾十年前發(fā)生過的事,沒有管的意義。

    二是,我們也帶不走這對姐弟。

    此時又到了村口附近。

    我們發(fā)現(xiàn)狗蛋家沒有亮燈,估計是今晚村里的男人去得早,所以狗蛋出來得也早。

    “陳墨,你說這事兒……”

    張戎一臉為難,嘆氣道:“我們能怎么管,想管也管不了,又帶不走這對姐弟,這件事根本是無解的�!�

    我想了想說道:“我們的時空和狗蛋的時空相連,也就是在狗蛋所在的那個年代,他見過我們,我們能夠影響到他那個時空所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雖然帶不走狗蛋和沈枝意,但是……我們可以幫助他們活下來,或者逃走�!�

    張戎好奇地看著我,低聲道:“怎么逃?狗蛋在天亮之前就要回村,他和他姐姐必須留在村子里,他們根本離開不了這個村子啊�!�

    我忙解釋道:“我們可能先入為主了,之前我們看到狗蛋在村子外面不敢待到天亮,天亮之前他要跑回去,我們就以為他天亮之前必須回到村子里�!�

    “可是你想想,他在他的時空里,白天也跑出過村子,到達過那個荒村,他看到的荒村是他那個時空的荒村,所以他并不是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返回村子,他只是接觸到了我們,在我們的時空里,他必須天亮前返回村子。”

    張戎思索了一陣,似乎也理解了我的意思:“你是說,他可以在他自己的時空里,白天下山去?”

    我點點頭:“對,他和沈枝意可以在他們那邊的白天,逃離這個村子�!�

    張戎皺眉道:“可是狗蛋只是一個小孩,他姐姐又根本沒有逃跑的念頭,那個沈枝意如果能逃的話,早就帶著狗蛋逃了。而且白天肯定有人在村子里守著,他們跑不掉,我們又只能在晚上出現(xiàn),而且我們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又不能離開這村子,這還是無解的啊�!�

    我認真地看著張戎,說道:“那我們就利用晚上幫助這姐弟倆,如果在晚上……村子里的青壯年,都死了呢……”

    聽到這話的張戎,頓時無比震驚地望著我。

    正在這時,四周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有點像人的腳步聲。

    這聲音一傳過來,我和張戎瞬間拔刀四顧,看向發(fā)出動靜的地方。

    “誰在那兒!”

    第675章

    接觸沈枝意

    黑暗里。

    只見諸葛明和另外兩位師兄走了出來。

    我和張戎愕然地望著他們:“什么情況,你們怎么來了?”

    諸葛明吸了吸鼻子,臉蛋凍得紅撲撲的:“荒村有尸坑,人少害怕……”

    張戎沒好氣地罵道:“沒出息,別說你們是道士�!�

    三人揣著手跑了過來,嘿嘿笑道:“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陳墨說得對,我們救不了這姐弟倆,但是我們可以幫助他們逃跑啊�!�

    張戎沉著臉說道:“我們的宗旨雖然是以惡除惡,但我們平時針對的都是用邪術(shù)直接害人性命的人,而且以往都是由師公來評判這個人該不該殺,事情的性質(zhì)不一樣,我們怎么來評判?”

    要幫助這對姐弟逃跑,唯一的辦法就是除掉村子里的青壯年。

    否則沒有別的方法。

    諸葛明頓時有些無語:“他們都這么做了,喪盡天良,毫無人性,豬狗不如!而且那個荒村里的村民,也有可能是他們殺的,他們手里已經(jīng)沾了人命,有什么不好評判的?”

    張戎嘆氣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打抱不平跟殺人是兩回事,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那個荒村里的村民,就是這個村子現(xiàn)在的村民殺的?”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就憑我們臆斷就把人殺了,我們跟那些害人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你又怎么判斷這個村子的青壯年誰強迫過沈枝意?你挨個去問他們?誰承認殺誰?”

    張戎接連的反問,問得諸葛明他們說不出話來。

    他們一說不出話來,就看向我:“陳墨,你怎么看?”

    “其實師兄說得很對,我們不能憑臆斷去殺人,因為我們不是殺手�!�

    我說道:“不過這個話又說回來,如果我們直接進村帶這姐弟倆走呢,到時候肯定有人會出來阻攔吧,我們不能隨便殺人,那我們就跟他們講道理�!�

    “人家要是講理,我們哪有動手的道理呢?”

    “可他們要是不講理,這性質(zhì)多惡劣,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權(quán),萬一這是伙殺人不眨眼的暴徒,要打我們,我們把他們綁了,很合理吧?如果他們要殺我們,我們得正當防衛(wèi)吧?”

    “合不合理?”

    說完我看向張戎。

    張戎想了想,猛地點頭:“合理!相當合理!”

    既然堂而皇之地殺人不合理,那救人過程中被動殺人,必然就顯得很合理了。

    所以我們還得在晚上救人,只要我們大張旗鼓地救人,就肯定會有出來攔截我們的人。

    這個時候,我們就知道誰是壞人,誰是好人。

    我們殺不殺人,完全取決于對方殺不殺我們。

    到時候該綁的綁,該滅的就給他滅了,然后天一亮,在這姐弟倆的時空里,他們完全可以自己跑下山去。

    “可是我們總得有計劃吧?”

    張戎看著我說道:“我們今晚沒有準備,要是貿(mào)貿(mào)然救人,還是不太明智,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我點點頭:“今晚肯定不能救人,雖然今晚的時間還早,但我們畢竟沒接觸過沈枝意,這個事情還是要跟她先商量一下,明晚我們帶好武器裝備再來�!�

    張戎想了想,對諸葛明他們說道:“你們看著狗蛋,要是天快亮了,你們就讓他回村,我跟陳墨先去接觸一下沈枝意�!�

    諸葛明:“好嘞!”

    說完,他從我背上把狗蛋抱走。

    這狗蛋已經(jīng)睡著了,此時突然醒了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又睡了。

    我和張戎也沒耽擱時間,連忙潛入進村子里,朝著狗蛋家里摸去。

    快到那棟小房子的時候,張戎突然停下腳步。

    我問他怎么了。

    “你先進去,我們畢竟是陌生人,同時進去難免嚇到她�!�

    “你進去先穩(wěn)住這個沈枝意,別讓她亂吼亂講,免得把村子里的其他人招過來�!�

    我看張戎這心思還挺細膩,忍不住笑道:“行,東北第一暖�!�

    說完我直接來到小房子的前門,先四下望了一眼,然后又趴在門口聽了一陣。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應(yīng)該只有沈枝意一個人,門也是虛掩的,上面只有門栓,卻沒有門鎖。

    沒看到門鎖,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按理說村子里那些傷害過沈枝意的男的,應(yīng)該會擔心沈枝意跑了,所以會在門上面掛鎖,他們沒掛鎖,說明他們很放心沈枝意不會跑。

    我估計沈枝意已經(jīng)被他們馴化了。

    我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的空間并不大,一眼窺見全貌。

    但由于沒亮燈,只能依稀只看到床上坐起來一個人,那個人坐起來之后就開始脫衣服。

    這給我嚇了一跳,忙出聲對她說道:“別脫,別脫,我不是……”

    床上那人似乎聽出這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抱著衣服僵在了床上。

    我本來想去點燈,結(jié)果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開關(guān)。

    這時我才想起來,這里應(yīng)該是幾十年前,又是深山里面,應(yīng)該都沒電,又哪來的電燈。

    很快,屋子突然亮了,只見沈枝意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床頭旁邊的一盞煤油燈。

    屋子里有了光亮后,她驚慌失措地望著我,我也略微有些緊張地望著她,我怕她叫出來。

    這個沈枝意在這一年正好二十歲,這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她長得很秀氣,眉清目秀,模樣也嬌俏,但臉色略微有些蠟黃,應(yīng)該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導(dǎo)致,而且頭發(fā)散亂,脖子上依稀可見傷痕。

    她裹著花棉襖半靠在床上,好奇又驚慌地打量著我。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

    我連忙做著自我介紹:“我叫陳墨,我認識你弟弟狗蛋,他每天晚上都來我們那兒吃東西,我們每天晚上都把他送到村口,怕他被野獸襲擊。”

    “我們知道一點你跟你弟弟的事,你的父母,是被這個村子里的人殺害的。”

    “我們現(xiàn)在來救你跟你弟弟,讓你跟你弟弟離開這個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第676章

    被易主的村子

    沈枝意呆呆地望著我。

    我剛才說的話,竟沒讓她有太大反應(yīng)。

    尤其是她的眼神,顯得很呆滯,這是長期遭到拘禁的后遺癥,屬于反應(yīng)遲滯。

    她起碼被拘禁了好幾年。

    我一直向她示好,然后慢慢靠近她,安撫道:“你不用有任何顧慮,也不用懷疑,只要你想離開,我們隨時可以幫助你離開。”

    “這個村子里的人,如果誰敢出來阻攔,我們宰了他�!�

    “只要我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說著,我拿出一袋速食的豬肉脯,撕開包裝袋遞給她:“你嘗嘗,這個是山下面的,你只要下了山去,沒有人會讓你挨餓。”

    “你知道警察嗎?山下面有一種職業(yè)叫警察,他們會保證你的安全,還會給你和你弟弟安排吃的和住的地方。”

    沈枝意始終沒開口說話,導(dǎo)致我連她會不會說話都不敢確定。

    她聞了一下我手中的豬肉脯,明顯有吞咽的動作,但又始終閉著雙唇。

    看來她真的已經(jīng)被馴化了,連吃東西這種基本的生理需求,都遵循那些人給她制定的規(guī)矩。

    “別怕�!�

    “就算你吃了,也沒人會來打你�!�

    “誰敢來打你,我砍死他�!�

    說著,我亮了一下我腰上別的刀。

    估計是感受到了我表達出來的善意,沈枝意終于吃了那塊豬肉脯。

    這是我們這個年代的零食,雖然全是添加劑,但確實好吃。

    她那呆滯的眼神,依稀綻放出了些許光芒,可能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她吃完后,又看向我手中的包裝袋。

    我又拿出來一塊,繼續(xù)喂她。

    喂了兩三塊之后,張戎突然走了進來,迅速將門關(guān)上。

    他的出現(xiàn),頓時又驚到了沈枝意,嚇得沈枝意把嘴里的零食都吐了出來。

    我連忙又安撫她:“別怕,這個人是我朋友,我們是一起的。”

    沈枝意看了張戎一眼,又看著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一邊喂她吃零食,一邊和張戎在開導(dǎo)她,跟她溝通逃跑的事。

    但這個女孩已經(jīng)被摧殘得有心理障礙了,她的意識和思維跟常人無疑,只是心理遭受了太大的創(chuàng)傷,加上長期的虐待,導(dǎo)致她對常態(tài)的事物有一定的認知障礙。

    可我們又沒太多的時間去開導(dǎo)她。

    照這么聊下去,聊幾天幾夜可能都聊不出結(jié)果。

    最后我直接把所有的豬肉脯倒在她手里,平靜地說道:“你如果不想下山,那就算了,但我們隨時都會離開這個地方�!�

    “這些吃的全都留給你,我們先走了�!�

    說完,我直接拉著張戎就走。

    還不等我們走到門口,我聽到她下床的聲音。

    但我還是沒停下,繼續(xù)拉著張戎離開。

    就在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門時,沈枝意突然撲過來抱住了我小腿。

    “你們……別走!”

    這嬌弱的聲音,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哭訴。

    我們轉(zhuǎn)身看著她,看到她淚如雨下,那兩行眼淚,像是在尋求庇佑,卻又帶著一絲未了的擔憂。

    我和張戎嘆了口氣,把她扶了起來,扶回到床上。

    我差點以為她根本不會說話

    “你不想我們走,是希望我們救你嗎?”我問她。

    她點點頭,一直拉著我袖口,最后直接拱進我懷里。

    我一邊輕拍她后背,一邊說道:“明天晚上我們會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們會幫你跟你弟弟,但前提是你自己要有下山的勇氣,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千萬不能放棄,好嗎?”

    她在我懷里又點了點頭:“好……”

    末了我問她:“你們村子里,有多少個青壯年?”

    “很多……”她回答時聲音都在發(fā)抖。

    “很多是多少?有二十幾個嗎?”

    “沒有……”

    “十幾個嗎?”

    “有……”

    我回頭看了眼張戎。

    張戎點點頭,示意十幾個沒問題。

    我又問道:“你們村最大的那棟房子,現(xiàn)在是誰在��?”

    沈枝意搖頭:“沒人住……”

    沒人��?

    張戎忍不住問道:“那是你們村最大的房子,怎么沒人進去住呢?”

    沈枝意還是搖頭,但話多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父母在的時候,也沒進去住過……”

    “你父母?”我和張戎震驚道:“你父母也是村子里的人?”

    沈枝意解釋道:“不是……我們一家人,是搬到了這里來,后來他們又來了,他們殺了我的家人,只留下了我和我弟弟……”

    我和張戎聽得云里霧里,實在是這姐弟倆的語言組織能力,都有些欠佳,表述得不太清楚。

    我捋了捋,問她:“你是說你的家人先搬到了這里來,然后又搬進來一群人,是這群人殺害了你的家人?”

    “現(xiàn)在村子里的這些人,就是當年殺害你家里的那群人?”

    沈枝意又在我懷里點點頭。

    我和張戎面面相覷,一時搞不明白這個村子的人員構(gòu)成。

    “那你們一家人搬來的時候,這里有其他村民嗎?”我問。

    沈枝意又搖頭。

    “這里的房子是你們搬來就有,還是你的家人建起來的?”

    “原本就有……”

    “原本就有?”

    張戎不禁皺起眉頭:“原本就有的話,那這里應(yīng)該是有其他人居住的,你們一家人來的時候,沒看到其他人嗎?”

    沈枝意再次搖頭。

    她的回答,令我們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

    如果沈枝意的家人搬來的時候,這里原本就有房子,那這里原本的村民又去哪兒了?

    整個村子,豈不是被易主了兩回?

    一回是被沈枝意的家人易主了,后來沈枝意的家人被現(xiàn)在的村民殺害,于是又被現(xiàn)在的村民易主了。

    我不禁有些細思極恐,這里最初的原住民,不會跟那個荒村的村民一樣,被人給害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按照村子的易主順序,原住民就不太可能是被現(xiàn)在的村民害的?

    我望著沈枝意,繼續(xù)問道:“你們一家人搬來的時候,家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沈枝意:“加上我十五個人……”

    “那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沈枝意想了想,似乎不知道該怎么描述,最后說道:“我父親有槍,還有我二叔,我堂兄,他們都有槍……”

    第677章

    準備救人

    我和張戎從沈枝意的房里溜了出來,因為天馬上要亮了。

    我們回頭的時候,沈枝意還趴在門口,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們身上。

    那是我見過的,最無助的眼神。

    尤其剛才離開的時候,她一直拉著我和張戎,不想讓我們離開。

    “太慘了�!�

    張戎嘆了口氣:“你說……她和她弟弟狗蛋,最終能逃離這個地方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這里不止有青壯年,應(yīng)該還有老人,有婦女兒童,即便我們把所有的青壯年都殺了,我們不可能去殺老人和婦女吧?”

    “如果我們把老人和婦女也綁了,那兒童呢?除非我們把這里的兒童也綁起來,免得他們?nèi)ソ饨��!?br />
    “但即便我們把這些都做了,最終還得看沈枝意自己,她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誰知道天亮之后我們不在,她會不會因為什么變故,做出別的選擇�!�

    說完,我朝那棟大房子看了一眼。

    本來先前我和張戎進村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了那棟房子,但現(xiàn)在又看不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又泛起了魚肚白。

    這個村子,馬上要消失了……

    我和張戎連忙順著小路,朝著村子外面跑去,等我們跑出村子的時候,回頭一看,目所能及的地方,又變成了一片荒地。

    這不同于鬼打墻里的幻覺,著實給人震撼。

    上一秒還存在的村子,下一秒竟然蕩然無存。

    和諸葛明他們匯合后,已經(jīng)看不到狗蛋了,他在天亮前跑回了村子里。

    我們沒有在這里逗留,立刻折返回荒村。

    路上,諸葛明問我們有沒有接觸到沈枝意,我們忙把和沈枝意的對話給他們說了一遍。

    “有槍?”

    諸葛明瞠目結(jié)舌:“這姐弟倆的家里人,干嘛的,居然還有槍……”

    張戎說:“在那個年代有槍也不奇怪,土槍也是槍,以前很多農(nóng)村都有那種打獵的槍,沈枝意當時還小,她分辨不出來那到底是什么槍�!�

    我說:“還有一種人有槍,土匪……”

    如果她們家只有一個人有槍,用來打獵倒說得過去,可她們家一共搬來了十五個人,且男丁全都有槍。

    這想必不是什么普通家庭。

    諸葛明揣著手,表情嚴肅起來;“你們說,這個村最初的村民,會不會被沈枝意的家人給屠了?”

    “你們想想,荒村那邊的村民,跟這個村子的原住民,都是丟了房子不要,突然就集體消失了,那個年代有房子住是多不容易的事啊,不像現(xiàn)在,年輕人在城里掙了錢,農(nóng)村的房子說不要就不要�!�

    “而且荒村的村民,已經(jīng)證實是遇害而死的,這個村的原住民,多半也是被人家給害了。而且村子第一次易主的時候,是沈枝意和狗蛋的家人搬了進來,所以這里的原住民,極有可能就是被他們害死的�!�

    張戎嘆氣道:“相隔幾十年的事,就別亂猜了,再說沈枝意一家人搬進來的時候,村子里本來就已經(jīng)人去樓空,你憑啥說人家家里人害了人呢?”

    “再說誰沒事閑得蛋疼,無緣無故就把一個村的原住民給殺了,總得有個理由吧?”

    諸葛明反駁道:“她家里人屠村的時候,不可能讓她看見啊,先屠村,處理好尸體,再把沈枝意接到村里來,這不很正�!�

    張戎點點頭:“也許吧,但我們也不用管這么多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我們只看到這姐弟倆正水深火熱,那我們就解救一下,把能做的先做了,其他我們不能決定的事,也就沒辦法了�!�

    回到荒村后,我們所有人先睡了一覺。

    大概睡到了下午,張戎起來做了十幾支箭,以防萬一。

    那個村子里畢竟有青壯年,而且沈枝意的家人搬來村子里的時候,身上帶了槍。

    結(jié)果帶了槍的這一家人,還被現(xiàn)在的村民給滅了。

    所以這些村民的手里,不止有沈枝意父母的命,而是有沈枝意所有家人的命,這么強的戰(zhàn)斗力,他們絕不是什么善茬,不得不防。

    這幫人如此兇殘,也難怪沈枝意會這么懼怕。

    天黑之后,我們吃飽喝足,把剩下的干糧分了一半出來,拿背包裝著,準備給那姐弟倆帶去。

    如果他們能順利跑出那個村子,一來沈枝意不一定知道下山的路,必然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很久,二來這期間他們找不到食物,肯定要吃東西。

    收拾好這些后,我們又鉆進睡袋里先睡了一覺。

    大概在子時,我們醒來,離開荒村前往那個村子。

    今晚在下雨,天黑的時候還沒下,但我們一出門就開始下了。

    雖然下得不大,卻始終令人感到不安,總感覺這是老天爺在有意阻止我們。

    我們到的時候,是在凌晨十二點過十五分。

    站在村口附近的位置,我們五個愣在原地,望著那一片荒地,心里更加不安起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深了,那個村子竟然還沒出現(xiàn)。

    是沒到時間出現(xiàn),還是根本不會出現(xiàn)了……

    這要是后者的話,連我們都有些著急,那沈枝意該有多絕望?

    “不會吧!”

    諸葛明他們情緒激動起來:“我們都準備來救人了,這村子為什么沒出現(xiàn)!”

    張戎皺眉道:“再等等吧,也許是時間還沒到,你們想想,狗蛋幾乎都是后半夜三四點才來我們這里,可能后半夜這個村子才會出現(xiàn)�!�

    一般來說,后半夜是從凌晨一點開始算。

    現(xiàn)在還沒到那個點。

    諸葛明說:“我記得昨晚,狗蛋是一點多到的我們那兒,他就算跑得快,怎么也要一個小時,也就是十二點多就從村子里出發(fā)了�!�

    “要是一點之前,這個村子還沒出現(xiàn)……”

    話說到這兒,他沒再往下說。

    要是村子在一點之前還沒出現(xiàn),估計就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們?nèi)ゾ�,可能之后這個村子也不會再出現(xiàn)。

    可是昨晚我們才給了沈枝意希望,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又推了一把么?

    我們站在雨中,焦急地等待著。

    看這氣溫,估計得下雪了。

    張戎他們還好,畢竟一直生活在東北,但我一個南方人,實在不抗凍,我感覺我身體里的血液都要被凍得凝固了,冷得我直發(fā)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很快來到了凌晨十二點過五十分,距離凌晨一點還有十分鐘。

    可是這時候,那個村子還是沒出現(xiàn)。

    越往下等,我們越是心灰意冷。

    “完了……”

    那個村子,今晚怕是不會出現(xiàn)了。

    第678章

    大房子里的東西

    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凌晨一點整。

    幸好張戎有戴手表的習(xí)慣,否則我們連時間是幾點都不知道。

    可是看到時針走到了一點,卻沒看到那個村子出現(xiàn),我們?nèi)忌笛哿恕?br />
    “老天爺是不希望我們多管閑事么……”

    諸葛明有些慍怒:“既然不想讓我們救,那為什么還要讓我們遇到,明明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沈枝意了,她等不到我們,得有多絕望,這是什么道理……”

    張戎又看了一下表,嘆息道:“再等等吧�!�

    我們只能接著等下去,盡管天還下著雨,但誰也不想就此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很快又來到了凌晨一點半。

    我們越來越心灰意冷,望著遠處的巨坑和荒地,心里十分失落。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昨晚我們就動手,哪怕把吃的都留給狗蛋,至少也讓他少挨十幾天的餓。

    可是沒有早知道……

    時間很快又來到一點五十,張戎他們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直接從諸葛明的背包上拿下工兵鏟,朝那個巨坑跑去。

    這把工兵鏟是雷老大給我們準備的,可以當工具使用,還能砍人。

    “陳墨!”

    “你搞什么!”

    張戎他們連忙朝我追來。

    我們來到那個巨坑,我站在上面看了一眼,直接跳了下去,揮起工兵鏟就開始挖這上面的土。

    “陳墨,別挖了�!�

    張戎嘆道:“你挖也沒用,在我們這個時空里,那個村子已經(jīng)地陷被埋下面了,不光沈枝意和狗蛋被埋在了下面,那些村民也被埋在了下面,他們都死了�!�

    我抬頭望著他們,說道:“老天爺不可能巨細無遺地去阻止每一件事,如果他什么都阻止,那何須因果報應(yīng)來起作用?”

    “狗蛋接連來找了我們好幾個晚上,這好幾個晚上時空都是錯亂的,為什么偏偏在我們要去救人的這個晚上,時空又正常了?”

    張戎他們愣了一下,狐疑地看著我:“為什么……”

    我說:“我懷疑地陷的那一天,可能就是沈枝意等著我們?nèi)ゾ人哪莻晚上,因為那天晚上發(fā)生了地陷,村子已經(jīng)被吞沒了,所以在今天晚上,那個村子沒有出現(xiàn),因為在B時空里,它已經(jīng)沒了……”

    張戎咽了口唾沫,怔怔地望著我:“那你還挖它干什么?你又不是挖掘機……”

    “我冷……”

    “你冷的話,你……”

    張戎頓時有些無奈,擺擺手:“行,你樂意挖你就挖吧,你要是把這姐弟倆挖出來,正好給他倆立個墳�!�

    我挖了大半天,確實不冷了,但諸葛明他們似乎也凍得受不了,一個接一個下來接替我。

    我上去之后,張戎忍不住問我:“你這么挖下去,有什么意義嗎?那對姐弟已經(jīng)被埋了,這村子雖然不大,但光憑人力,你得挖到猴年馬月去?”

    我喝了一口水,說:“你知道我挖的這個位置,是村子的什么地方么?”

    張戎愣了一下,連忙四下張望,在模擬整個村子的大概方位。

    良久,他反應(yīng)了過來:“你挖的是那棟大房子上面?”

    我點點頭:“沒錯,之前我們問過沈枝意那棟大房子,她說一直沒人進去住過,而且她一家人搬到這里來的時候,連他父母也沒進去住過�!�

    “你想想,這里的房子只有那房子最大最好,誰會放著這么大的房子不��?除非這房子有什么貓膩,他們不敢進去住�!�

    張戎想了想,看著我:“你說那大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能讓所有人都懼怕?”

    我搖搖頭:“不知道,所以我想挖開看看�!�

    張戎:“我突然也有點冷……”

    說著,他也跑了下去,接替另一位師兄開始挖掘這個地方。

    但他沒挖多久,坑洞突然發(fā)生了坍塌,大概有七八個平方的面積突然間就陷落了下去,張戎正好在那里面,也跟著掉了下去。

    很快,我們聽到了他的慘叫。

    “�。∨P槽!”

    “這什么東西!”

    我們手忙腳亂地連忙跑了下去,但沒敢靠邊緣處太近,為了防止繼續(xù)坍塌,我們只能趴在地上,以此增加受力面積,然后把頭伸了出去。

    “師兄,你沒事吧?”

    “沒……沒事!”

    張戎指著下面的東西,抬頭望著我們:“你們看這是什么!”

    我們已經(jīng)在看了。

    那好像是兩座雕像,此時露出來的是兩座雕像的頭頂。

    而且兩座雕像相隔不遠,一座露出來得比較多,一座只露出來了一點,暫時看不清這兩座雕像的全貌。

    除了這兩座雕像以外,還露出來了一根粗圓的石雕柱子,這應(yīng)該是根頂梁柱,我估摸了一下這根柱子的高度,又對比了那兩座雕像的高度。

    這兩座雕像……起碼得有平房的三層樓那么高。

    此時張戎抬頭又問我們:“再往下挖一點,應(yīng)該就能看到這兩座雕像的頭顱了,還挖嗎?”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師兄,你先在四周踩一下,萬一還要坍塌,頂多你一個人掉下去,我們要是全下來,全都得掉下去。”

    張戎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可思議:“牛逼�!�

    說完,他連忙在四周蹦蹦跳跳了起來,蹦了一圈,沒見坍塌。

    接著我們?nèi)蓟讼氯�,把各自的刀都拔了出來,準備將兩座雕像頭部四周的泥土先刨開。

    沒一會兒,兩座雕像的頭部終于露了出來。

    我們?nèi)既滩蛔⊥笸耍痼@地望著這兩顆石雕頭顱。

    其中一顆頭顱,是陰間正神——崔玨崔判官。

    而另外一顆,是一顆狐貍的頭顱,而且這顆頭顱要比崔判官的頭顱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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