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此她更和投資商吵了起來,潑了投資商一身酒。
為了給投資商賠禮,我替她挨了耳光,賠了錢。
可剛回過頭,妻子就一臉冷漠地說:“要不是你見錢眼開,非要貼那幾個土大款,書言怎么會被餓著?”
“我?guī)コ匀樟�,你就別跟來了,你在影響我們胃口�!�
男助理何書言虛偽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宋霄哥,早知道沈姐姐這么關照我,我就是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妻子不贊同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書言,你有什么錯?你只是個單純的男大學生而已�!�
“是他這種人太市儈了,寧愿把自己喝吐血都不舍得走。”
我心頭一涼,原來她不是沒看見我吐血,只是不在意罷了。
結(jié)婚七年,我為她盡心盡力,最后卻換來市儈二字。
我站在原地,吹了半小時冷風后,一通電話打給律師。
“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xié)議�!�
第二天早上,妻子沈曉藍才姍姍回來。
掃到桌上沒有豐盛的早飯,門口衣架上沒有我提前準備的裙子,她微微皺了下眉:
“昨晚回來的很晚?”
我點頭,“找律師聊了點事。”
我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一式兩份,簽個字。”
她看都沒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頁簽了。
畢竟從她出道十年,結(jié)婚七年,她的商務、后勤都是我一手包辦。
我松了口氣,把協(xié)議放進包里準備出門。
她卻擋在門口,黑著臉攥住了我的胳膊。
“你別多想,昨天吃完飯,書言起了蕁麻疹,我只是送他去醫(yī)院了,我們什么都沒做�!�
這是沈曉藍結(jié)婚后第一次和我解釋。
可是她忘了,我也得過蕁麻疹。
當時我一身紅疹請求她送我去醫(yī)院的時候,她說:
“你自己沒長腿嗎?要是傳染給我,我還怎么畫畫?”
沈曉藍見我臉色冷淡,還想再說什么,何書言卻在這時打來電話。
“沈姐姐,我今天到了畫室好多人笑我,我有些待不下去了……”
“你怎么那么傻!昨天我不是說了,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何書言故作為難地說道:“可不去畫室的話,新畫展的進度就會來不及。要是因為我耽誤姐姐的事業(yè),我會羞愧死的……”iao
“傻小子,生病怎么能是你的錯呢?”
說著,沈曉藍回頭厭惡地掃我一眼:“都怪有些利欲熏心的人,為了賺錢不顧別人死活�!�
“乖,去我辦公室等我,我送你回家�!�
沈曉藍摔門而去,從始至終,對我臉上的紅腫視而不見。
我垂眸,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巴黎那位邀請了我很久的新晉畫家。
我正在手機上看著對方發(fā)來的經(jīng)紀合約。
微信就收到了何書言發(fā)來的一條語音消息。
他陰陽怪氣地說:“對不起呀宋霄哥,沈姐姐一定要來我家照顧我,是我耽誤沈姐姐的畫展進度了,你可千萬不要怪她�!�
他的心思太明顯了。
我疲于應對,目光卻落在何書言新?lián)Q的微信頭像上。
放大后,是一雙微帶著些顏料痕跡的小手,心疼地捧著他因為蕁麻疹紅撲撲的臉。
那雙手我太熟悉了,是沈曉藍的。
她還真的挺在乎他的。
第2章
我關掉圖片,默默把自己的婚紗照頭像,換成了自由的飛鳥。
城市畫展的最后一天,因為收尾一些后勤工作,我一直待在后臺。
等我去前面拍合照的時候,就看到沈曉藍已經(jīng)挽著何書言站在了C位。
記者們紛紛夸贊道:
“沈小姐沈先生感情真好呀,聽說結(jié)婚七年了,還是這么如膠似漆�!�
“沈先生真是年輕英俊啊,聽說沈小姐的畫室都是沈先生在經(jīng)營,畫展也是他一手策劃,真的是當代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