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宋今禾!”
顧鴻業(yè)突然出現(xiàn),見我用手把洋洋推倒,他怒喝。
“宋今禾,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以前真的看錯你了�!�
我沒想那么多,看到顧鴻業(yè)來了,便上前揪住他的衣角。
“顧鴻業(yè),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去軍區(qū)醫(yī)院替我要一些阿托品,我老師生病了,他需要……”
“夠了!”
顧鴻業(yè)不耐煩地打斷我。
“你鬧夠了沒,曲老身體健康得很,怎么會用這種藥�!�
我看著冷漠的顧鴻業(yè),他正把洋洋抱在懷里。
顧鴻業(yè)的眼神冰冷還泛著寒意,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老師是真的病了。”
“打從你把江秋歡接回來以后,咱們有過一天安生日子嗎?不管是功名還是利祿我都可以給江秋歡,但是你能不能去救救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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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顧鴻業(yè)就抱著洋洋往外走。
“今禾,我先帶洋洋去看傷,你這一次做得太過分了�!�
“我過幾天就要演習了,一切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男人抱著孩子就要走,他還十分耐心地說道。
“洋洋乖,叔叔帶你去醫(yī)院看看!”
我上前幾步想要抓住他,也被顧鴻業(yè)狠狠甩開。
“顧鴻業(yè),今天你要是跟著這母子倆走了,我就告到軍事法庭去說江秋歡破壞我們家庭幸福。”
我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
顧鴻業(yè)把懷里的洋洋交給站在門旁邊的江秋歡。
“宋今禾,你聽好了,我們是軍婚,不是你隨意鬧就可以覆滅的。”
男人的冷漠讓我無助。
“顧鴻業(yè),我真的后悔了,我的老師是國家棟梁之才。如果因為你的一念之差,他出了什么問題,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顧鴻業(yè)冷哼一聲。
“是你當初選擇了我,哪怕你現(xiàn)在不愿意了,也要咬牙堅持。這里是部隊,一切都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來,哪怕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母親,我也不可能會為他開特權�!�
顧鴻業(yè)說完后,大步流星地帶著江秋歡和洋洋上了軍用吉普車。
我看著車輛排放出的尾氣,心如死灰。
我忍著渾身上下刺骨的寒意,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硬生生逼回去。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時,我突然在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
馬繼業(yè),華國頂尖腦外科醫(yī)生,他現(xiàn)在是最有可能救曲老師的人。
上輩子我曾在國外見過馬繼業(yè),當時他來我們學校演講,因為都是華國人就留了聯(lián)系方式。
在馬繼業(yè)演講的那幾天,我們總是會相遇。
兩個人相談甚歡,就像是故友重逢一樣,我們的興趣三觀都十分一致。
那時我曾想過如果沒有遇見顧鴻業(yè),我可能會和馬繼業(yè)在一起。
我回國后,還曾經(jīng)在研討會上又遇見了馬繼業(yè),他學成后也同我一樣抱著必死的決心回來了。
如今馬繼業(yè)已經(jīng)成為了頂尖的腦外科醫(yī)生,我盼望著他能念著舊情,能來救老師一次。
我抖著手拿出記錄本,跑去電話亭撥打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宋今禾!”
……
“曲老的手術很成功,你放心吧!”
聽了馬繼業(yè)的話,我懸了十個小時的心放下。
我與馬繼業(yè)曾有兩面之緣并留聯(lián)系方式。
此次多虧馬繼業(yè),否則老師恐像上一世一般再陷危險。
自從我卸任組長后,主要工作就是照顧老師。
老師手術成功且無術后感染,只要度過半年的危險期,以后定會長命百歲。
我守在老師的病床邊,愧疚不已。
若是我能更強大些,老師或許就不會陷入危險。
過了一會兒,老師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