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宿主,在快點�!�
就在眾人焦急無措之時,帶路的女子突然飛起一腳,猛地踹開了房門。
屋內(nèi)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謝青梔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雙眼紅腫,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原本白皙嬌嫩的臉龐此刻竟然還有一個巴掌印,而那男人還趴在她身上企圖施暴。
謝青瓷第一個沖了進去,怒不可遏地沖向那男人。
那男人身材魁梧,滿臉橫肉,見到有幾人闖進來,立馬舉起手來,眼中透著一絲慌亂和恐懼,嘴里還在狡辯著:
“我什么也沒干�!�
“不關(guān)我的事�!�
謝青瓷被眼前的場景刺激的怒火中燒,用盡全身力氣,使勁將那男人狠狠推開。
“你這畜生,老娘我跟你拼了!”
說完,又抄起一旁的凳子朝著那男人身上打去,卻都被那男人擋住了。
帶路的女子一看,迅速飛身抓住那男人,還為了防止他逃跑,直接用力踩斷了男人的一條腿。
痛的那男人抱著腿哇哇亂叫,身體上還要接受謝青瓷的毒打。
帶路的女子看向驚恐萬分的謝青梔,眼神中流露出疼惜,突然飛起一腳,狠狠踹向那男人的下三路,直接把那男人的蛋,給踹碎了。
葉嘉柔也趕緊上前,把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來,披在了瑟瑟發(fā)抖的謝青梔身上,并攬著她,然后又輕聲的安慰著她。
葉安安此刻也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沖上去對著那男人拳打腳踢,心中瘋狂怒罵著:
【你這挨千刀的混賬東西,腦子里裝的都是屎吧!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勾當(dāng),你就是個下流無恥的臭流氓,骯臟惡心的變態(tài)狂!你這種人渣就該被雷劈死,被火燒成灰,被水淹得斷氣!你活著就是給人類丟臉,死了都要下油鍋!你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出門被狗咬,睡覺被鬼壓,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放屁砸到腳后跟!】
那男人疼得嗷嗷直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嘴里還在不住哀嚎:
“不是我,是有人指使我這么做的!”
謝青瓷怒目而視,
“不管是誰指使,你都罪不可赦!”
這時,那些聽見心聲的夫人小姐們找個理由也都悄悄跟了來,看見屋內(nèi)的情景,一臉震驚與憤怒,耳邊又聽到葉安安在心里罵人的聲音,眾人的表情又變的多了一絲痛快。
她們也好想上手打人��!也好想使勁痛罵一場,可是她們的教養(yǎng),她們的身份擺在那里,只能在心中偷偷的罵。
其中一位夫人緊握拳頭,咬著牙小聲嘀咕:
“這惡婦竟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真該千刀萬剮!”
另一位小姐則氣得滿臉通紅,壓低聲音道:
“平日里裝得端莊賢淑,背地里這般惡毒,實在令人作嘔!”
就在眾人義憤填膺之時,葉安安突然轉(zhuǎn)過身,夫人們和小姐們瞬間收斂神色,強裝鎮(zhèn)定。
夫人小姐們:好險!
第46章
大起大落的郝靜音
這時,姍姍來遲、等著看好戲的謝青梔的母親郝靜音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郝靜音原本上揚的嘴角,在踏入房間看清狀況的剎那間垮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疑惑與憤怒。
為什么青梔會在這兒?
為什么青梔的臉上帶著傷?
為什么不是謝青瓷那賤丫頭?
謝青瓷不是最疼青梔嗎?
謝青瓷那賤丫頭又在哪里?
哦!對了!
人可是自己親自帶進來的。
她瞬間雙目圓睜,一把抄起一旁的凳子朝那男人沖了過去,不停地砸向那男人的腦袋,一下接著一下。那男人很快就沒了氣息,腦漿都被砸了出來,可她依舊不停地砸著。
郝靜音在意識到自己親手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又在多年的壓抑下,精神徹底崩潰,開始瘋瘋癲癲地又哭又笑,嘴里還念叨著:
“我的女兒,我的錯,我的錯啊......”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葉安安以及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鴉雀無聲,片刻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場一片混亂。
【握草,死人了!】
帶路女子見郝靜音狀若瘋癲,難以控制,走到她背后,毫不猶豫地一個手刀將其劈暈了。
謝青瓷緊緊擁抱著謝青梔,淚如雨下,姐妹倆的身軀不停地顫抖著。
她輕輕拍著謝青梔的背,柔聲安慰道:
“青梔別怕,姐姐會一直守護在你身旁,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那個惡人已經(jīng)被母親除掉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努力傳遞著堅定與溫暖。
反觀謝青梔,像是被嚇傻了一般,抓著謝青瓷的衣服,口中更是不停小聲喊著,
“姐姐”
“姐姐”
葉安安站在一旁,滿心懊悔與憤怒,不停的在想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才能保護好無辜之人。
她環(huán)顧在場的夫人小姐們,走到她們面前,神色嚴(yán)肅地說道:
“今日謝府設(shè)宴,有惡賊偷溜進來行竊,被謝夫人發(fā)現(xiàn)后欲行不軌,謝夫人奮力反抗將其擊斃。此事就是如此,大家都明白了嗎?”
夫人小姐們紛紛應(yīng)道:
“是公主,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
【實在抱歉了,各位夫人小姐們,事已至此,只能這樣處理。讓罪魁禍?zhǔn)壮袚?dān)這一切,莫要牽連無辜�!�
【宿主,都是郝靜怡一人作的孽,害了人家母親,弄丟人家哥哥,如今還險些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就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吧�!�
【嗯!】
夫人們心里想著:
“這謝府可真是多災(zāi)多難,郝靜音造下這等孽,可憐了這兩個姑娘�!�
小姐們也暗自思忖:
“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傳出去,不然謝青梔以后可怎么做人。”
葉嘉柔一聽葉安安的話,當(dāng)機立斷,吩咐謝青瓷道:
“謝小姐,快給令妹收拾一下�!�
隨后有條不紊地命人前去請郎中,并安排人封鎖現(xiàn)場,再派人去請謝遠(yuǎn)山謝大人。
葉安安看了看謝青梔的狀態(tài)對眾人說道:
“謝青梔小姐見母親如此瘋癲,受到極大的刺激�!�
夫人小姐們立刻齊聲應(yīng)道:
“我們都懂,知道該怎么說�!�
她們皆是女子,自然深知這個世道對待女子的苛刻。況且她們也從葉安安的心聲中知曉了事情的原委,既然是郝靜音,哦!不對,是郝靜怡造的孽,那就由她自己承擔(dān)吧。即便公主不吩咐,她們也決然不會亂說的。
她們可是知道當(dāng)年郝家有兩女頗為出名,乃是雙生女,長女郝靜音,次女郝靜怡。次女郝靜怡于多年前就已經(jīng)離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郎中匆匆趕來,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小老頭,額頭滿是汗珠。他先為謝青梔把了脈,神色凝重地開了安神的藥方,又瞧了瞧郝靜音的狀況。
這時候,戶部尚書謝遠(yuǎn)山聞訊趕來。他腳步匆忙,看到眼前的慘狀,氣得幾近昏厥,身子晃了幾晃。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謝遠(yuǎn)山怒喝道,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不止。
郎中看到謝遠(yuǎn)山趕來,趕忙拱手說道:
“謝大人,郝夫人這狀況不容樂觀,她心智癲狂,怕是受了極大的刺激,身體也極為虛弱,需得好生調(diào)養(yǎng),至于能否恢復(fù),還未可知啊。”
葉安安聽到郎中的診斷,趕緊問系統(tǒng):
【統(tǒng)統(tǒng),她還能恢復(fù)?】
【宿主,不可能的,這輩子都別想了�!�
【呼!這就好】
謝遠(yuǎn)山臉色陰沉,目光中透著憤怒與焦慮,他強忍著怒火說道:
“盡全力救治夫人,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郎中連連點頭,退下去準(zhǔn)備后續(xù)的治療事宜。
謝青瓷帶著謝青梔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命人弄打來熱水,輕輕的為謝青梔擦拭著裸露在外的皮膚。
在看到臉上那個顯眼的巴掌印時,更是心痛交加,她的妹妹,她都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今日卻……
換好衣服的謝青梔,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謝青瓷心疼不已,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
葉安安和葉嘉柔則在府中幫忙著安撫眾人,穩(wěn)定局面。
府中的下人們都小心翼翼,生怕觸怒了府中的貴人們。
第47章
詐一詐老油條
等人皆離去之后,葉安安湊到葉嘉柔身旁說道:
“五姐,我總覺得此事透著古怪。那人怎會出現(xiàn)在謝青瓷的房間?再者,謝夫人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著實反常!”
葉安安在心底默默祈禱:
【拜托拜托!一定要相信我呀!如此我才能順順利利地接著把戲往下演�!�
葉嘉柔:收到
緊接著她裝出滿臉狐疑的模樣,匆忙說道:
“妹妹這么一講,我也察覺出不大對勁,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究竟是何處有問題,妹妹你可有頭緒?”
葉安安暗自長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五姐,我認(rèn)為這謝夫人有貓膩。你仔細(xì)回想一下她過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感覺她似乎與謝青瓷有深仇大恨一般,哪像是親生母女?要不咱們?nèi)ピ囋p一下謝尚書,說不定能詐出些端倪?”
葉嘉柔裝出苦苦思索的神情,片刻之后才回答道:
“那就依妹妹所言!具體要如何行動,我全聽妹妹的安排。”
葉安安心中一陣竊喜,當(dāng)即在葉嘉柔耳邊輕聲嘀咕起計劃來。
同時心中不由得意道,
【嘿嘿,還是五姐容易哄騙!】
葉嘉柔:小沒良心的,我這般全力配合你,你卻在心里這般編排我,哼!
葉安安和葉嘉柔命人將謝遠(yuǎn)山帶到大廳之中,下人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外面守候。
謝遠(yuǎn)山神色凝重地踏入大廳,他雙眉緊鎖,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葉安安一臉肅穆,搶先開口說道:
“謝大人,你覺得這謝夫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謝夫人?”
謝遠(yuǎn)山的神情微微一怔,緊接著問道:
“公主這話究竟何意?”
葉安安臉色一沉,說道:
“方才謝夫人在瘋癲癡狂的狀態(tài)下,可是口無遮攔,什么都往外說了�!�
謝遠(yuǎn)山強自鎮(zhèn)定,說道:
“瘋癲之人的胡言亂語,怎能當(dāng)真?”
葉安安又接著說道:
“是嗎?那謝尚書可知令夫人都說了些什么?”
“下官不知。”
葉安安眼珠一轉(zhuǎn),開始信口開河道:
“在場的可不單單是我和皇姐,還有眾多的夫人小姐們,大家可都聽得真真切切。
謝夫人又是嚷著‘郝靜音我要殺了你,還有你的孩子’,又是念叨‘我不該把人帶進來’‘我錯了,是我害了自己女兒’之類的話語�!�
就在這時,葉嘉柔接過話頭,不慌不忙地說道:
“謝尚書,據(jù)我所知,謝夫人本名的確叫郝靜音。而且我還了解到謝夫人乃是雙生女,并且她還有一個妹妹,兩人容貌極為相似,而那妹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葉安安緊接著又添油加醋地說道:
“謝尚書,這一系列情況實在是令人心生疑竇,不得不讓我們懷疑此刻這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謝夫人�!�
話說到此處,謝遠(yuǎn)山開始目光閃爍,臉色愈發(fā)陰沉,額頭上也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謝遠(yuǎn)山沉默許久,終于緩緩啟唇說道:
“兩位公主切勿妄加揣測,內(nèi)子只是近些時日身子欠安,精神略顯恍惚罷了�!�
葉安安當(dāng)即冷笑一聲,言道:
“謝尚書,此理由未免過于牽強。倘若僅是身子不適,又怎會道出那般驚人之語?”
【宿主,這可也是一大貪官呢?想詐他?難�。 �
【難怪!這老油條能有恃無恐�!�
【我在試試看�!�
葉嘉柔也于一旁隨聲附和道:
“正是呢,謝尚書,此事若不徹查個水落石出,恐怕難以讓眾人信服�!�
謝遠(yuǎn)山面色鐵青,語氣亦變得強硬起來:
“兩位公主莫要逼人太甚,即便真存在隱情,那也是我謝府自家之事�!�
葉安安毫不退縮,直直地盯著謝遠(yuǎn)山的眼睛說道:
“謝尚書此言差矣,若此事關(guān)乎人命,又怎會僅是你一家之事?”
【真不愧是個老油條!這理不直氣也壯的。
統(tǒng)統(tǒng),把這老油條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查查,我就不信了�!�
【收到,宿主。】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當(dāng)口,有管家前來稟報,
“大人,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話音剛落,李公公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方步走進來,尖著嗓子說道:
“咱家奉皇上旨意,前來請謝尚書入宮覲見�!�
謝遠(yuǎn)山聞聽李公公之言,臉色瞬間驟變,趕忙說道:
“公公,不知皇上此時召見究竟所為何事?”
李公公斜睨了他一眼,說道:
“謝尚書,這等事咱家怎能知曉,您去了不就清楚了。”
李公公看到兩位小公主也在這里,忙走上前去彎腰拱手說道:
“奴才見過兩個小公主。”
“李公公起來吧!”
葉嘉柔輕手輕腳地把李公公拉到一旁,正繪聲繪色地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事,驀地,耳邊竟又傳來了葉安安的心聲。
【統(tǒng)統(tǒng),這老油條的貪污罪證查到了嗎?】
李公公心道:哎!這又一個貪官。
豎起耳朵仔細(xì)偷聽著,回去好向皇上匯報。
第48章
死了,死了也好
【宿主,查到了,不僅有罪證,還有貪污的銀兩哦!】
【都在什么地方?】
【罪證一直由謝夫人藏匿著,就在她臥房床下的地磚下面�!�
【難怪怎么都詐不出來,原來是一伙的。那銀兩呢?】
【在郝靜音的墳?zāi)估�,由郝家二老看守著�!?br />
【那兩人也參與了?那他們知道郝靜音的事嗎?】
【宿主,一開始他們不知道,后來知道了,為了自己兒子就這樣了。】
葉嘉柔目光悠悠地看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不動聲色且極為隱晦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那兩位公主,咱家就先帶著謝尚書回宮了�!�
葉嘉柔微微頷首,輕聲說道:
“公公且去,我與妹妹稍后便回�!�
李公公應(yīng)了一聲,帶著謝尚書轉(zhuǎn)身離去。
葉安安和葉嘉柔念著謝青梔的狀況,兩人又急匆匆地跟著仆人去到謝青梔的房間。
一進門,葉安安便關(guān)切地問道:
“青梔妹妹現(xiàn)在如何了?”
謝青瓷抬頭,眼中滿是疲憊與擔(dān)憂,聲音略帶沙啞地說:
“還是那樣,一直未曾安穩(wěn)�!�
葉安安走上前,看著謝青梔蒼白的面容,輕聲嘆息:
“這小丫頭,這次受到驚嚇不小啊!”
葉嘉柔坐在床邊,握住謝青梔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暖與安慰。
“會好起來的,我們都在呢。”
她的目光中滿是堅定。
這時,謝青梔在睡夢中呢喃著:
“不要,不要過來......姐姐,姐姐救我”
那眼淚也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謝青瓷趕忙輕撫她的額頭,握著她的手,柔聲道:
“別怕,別怕,只是噩夢,姐姐在青梔身邊,會永遠(yuǎn)陪著青梔。”
在謝青瓷的安撫下,謝青梔慢慢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睡,只是那手還在緊緊握著謝青瓷的手,不放開。
葉安安望著謝青梔安靜睡去的模樣,輕輕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總算稍有緩和。
【看來這小丫頭今天受的驚嚇不少�。 �
【宿主,別擔(dān)心,會好起來的。】
葉安安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謝青瓷,語氣嚴(yán)肅地問道:
“謝青瓷,對于今天這件事,你怎么看?”
【統(tǒng)統(tǒng),我就不信謝青瓷猜不到,今天這件事,是她那個所謂的‘母親’干的,結(jié)果卻是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宿主,謝青瓷她已經(jīng)知道了�!�
【那她會怎么對這個仇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