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鬼知道。”
沈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的小河邊上,他剛準備坐下休息一下,卻聽到一聲槍響從不遠處傳來。
是敵襲嗎?
沈哲趕緊站起身,朝著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雷石和呂默聽到槍聲也立即拿起自己的槍跑了出來。
“石子,默子,你們在這掩護我,我去前面看看�!�
“隊長你小心點。”
“放心吧�!�
沈哲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走去,他借助周圍的樹木草叢做掩護,慢慢地接近了槍聲響起的地方。
突然,他感覺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身后,他剛準備轉身,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他心里一驚,正準備掙脫,卻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噓,是我。”
是老陸!
沈哲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后忍不住抱怨道:“你這臭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每次都喜歡玩偷襲,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陸南辰趕緊松開了手,小聲說道:“剛才那聲槍響是參謀長的警示信號,這場實戰(zhàn)至關重要,考核分不夠,你就只能再等三年了。”
沈哲沒心沒肺的搖搖手:“
我無所謂,只要你能躲我家那倆老頭,其余事情都好商量�!�
他是受不了爺爺跟爸爸的緊箍咒,才一直待在部隊逃避的,有時候真恨沈佳佳不是個男孩,也能幫他這個當哥哥的分擔一下責任。
陸南辰拍了一下他的胸脯:“你不想管家業(yè),好歹給老爺子整個曾孫子出來吧,你馬上三十的人了�!�
聽著陸南辰的內涵,沈哲瞅著他較真道:“誰三十啊?我才二十九,也就比你大一歲�!�
“老光棍�!标懩铣阶I諷的鄙視他。
沈哲背著手:“得得得,有媳婦了不起啊,一個人還逍遙自在呢�!�
陸南辰笑了笑:“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去去去,你這人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討厭�!鄙蛘軞夂艉舻淖诘厣�,不損他會死啊。
“不過啊。”他繼續(xù)說道:“你倒是變的更有人情味了,時不時還會跟人開個玩笑,這顧北念把你調教的不錯嘛�!�
沈哲也打趣起陸南辰。
“你話說的正確嗎?什么叫調教?”陸南辰白了他一眼。
“少在我面前裝正經(jīng)人,高中那會兒,軍校那會兒,壞事你沒少干�!鄙蛘艿拿济谔�,那個時候,正值青春少年,是最有趣的時候。
當時有個教官訓練他們,因為一只襪子引發(fā)的矛盾,訓了陸南辰一臺,后面陸南辰把從路上撿來的內衣模特宣傳冊貼到教官的衣背上,整個訓練場都充滿笑聲……
那個場景,他是忘不掉的。還有陸南辰把耗子扔進死對頭褲兜里,想起來就忍不住笑。
“那些事給我爛肚子里,如果我家阿念知道了,就是你說的,我保證你嘴里的牙一個不剩�!标懩铣叫锊氐兜呐呐纳蛘艿募绨�。
沈哲:“……額”
兩人正聊著,陸南辰的目光往不遠處看去。
“小心!”沈哲一把將陸南辰撲倒在地,在他們剛才站著的位置,一顆子彈激起一片塵土。
沈哲微微一怔,看著陸南辰:“不是吧,這演習也來真的?不都是煙霧彈嗎,怎么還有實彈?”
“別這樣看著我,我也不知道�!彼娴牟恢�,這群老賊,看來要動真格了。
“回去讓大家警戒�!�
戰(zhàn)場從來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舞臺。
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從來不是最勇敢的人,而是最“膽小”的人。
因為他們懂得在關鍵時刻隱蔽,懂得如何讓自己處于安全的環(huán)境之中。
陸南辰將彈匣更換之后,
“咻……”
一顆子彈從他的耳旁飛過去,如果他稍微側一側頭,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沈哲抬頭看去,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不遠處,他拿起望遠鏡一看:“靠!跑那么快!”
陸南辰皺眉:“看見人沒?”
“沒有……,不對不對,先離開這里,我咋感覺這人是沖著你來的�!鄙蛘苓呎f著,邊匍匐前行。
雖說每人都配發(fā)了武器裝備,但隊友訓練交手用的都是普通信號彈,怎么可能會用實彈攻擊人。
難道有人要刺殺指揮官?
這樣的事情也常有,特別是那些間諜,專門針對像陸南辰這樣年輕有為的作戰(zhàn)指揮官。
【第264章
刺殺陸南辰的人】
第264章
刺殺陸南辰的人
他們匍匐到一個小土坡后面,沈哲抬頭看著陸南辰:“現(xiàn)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找出那個人,把他捉拿歸案�!�
“靠,你沒開玩笑吧,敵暗我明,我們怎么去找,萬一又被偷襲了怎么辦?”
“那你說怎么辦?縮頭烏龜嗎?”
“你是領導,你說了算。”
在這關鍵時刻,保存實力當然最為重要,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是間諜,那么他一定會趁著這個機會繼續(xù)向指揮部滲透,破壞戰(zhàn)場上的作戰(zhàn)計劃,會給隊伍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思慮再三,陸南辰讓沈哲回去報信,轉告大家注意警惕,既然是沖他來的,那就自己當誘餌。
“你小心點。”沈哲邊說著,邊往一邊爬,陸南辰站起來穿越叢林,引開注意。
主帥的營地中,趙清跟李勝利還悠閑的喝著茶,聽著山里面乒乒乓乓的動靜,怡然自得!
“老趙,我怎么聽著音,感覺有些不對�。俊崩顒倮悬c納悶,有這么多實彈狙擊手嗎?明明只安排了三個人警戒,以防突發(fā)情況,里面在搞什么鬼?
趙清不在意的笑了笑:“特戰(zhàn)旅突擊隊,就是要應對各種突發(fā)情況,讓他們自己消化去吧�!�
李勝利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轉念一想,說不定是上級秘密安排的訓練考察,索性就沒再多想了。
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此刻的陸南辰被幾十個人追殺,正在上演叢林逃生。
他一邊奮力奔跑,一邊試圖找到一個可以掩藏自己的地方。但是他的行蹤已經(jīng)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一路跟隨著他,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他擊倒。
突然一發(fā)子彈從他的耳旁飛過,他立刻停下了腳步,躲進了一個灌木叢中。拿出望遠鏡,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敵人正向他所在的方向移動。
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否則他就會成為對方的獵物。他放下望遠鏡,開始小心翼翼地向另一個方向移動。但是他的腳底下的枯葉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音,引起了敵人的注意。他們抬起槍口,向他的方向開了一槍。
陸南辰立刻趴在了地上,躲避著子彈,心跳加速跳動,究竟是誰要殺他?
難道是他?
之前顧北念父親轉交的證據(jù)里,里面有關內奸的信息,這些人一早就埋伏好等他的到來。
陸南辰抬頭看了看周圍,開始向一個陡峭的山坡移動。陡峭的山坡可以讓他擺脫敵人的追捕,但是他必須要萬分小心,因為他不能被敵人發(fā)。
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山坡,來到了一片長滿樹木的地方。他躲進了一棵大樹后面,開始觀察敵人的動靜。敵人還在山下搜索著他的蹤跡,但是他們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
突然,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他的戰(zhàn)友高鵬。高鵬是一名狙擊手,李勝利安排的保護者,他看到了陸南辰,立刻前來支援。
“營長,這怎么回事,我發(fā)現(xiàn)好幾個不是特戰(zhàn)旅的人。
”
陸南辰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如果不是上級安排的,那便是沖我來的�!�
高鵬一怔:“沖你來的?”他明顯也懵了。
他拿起信號槍打算發(fā)射請求支援,卻發(fā)現(xiàn)槍是虛的,這下兩人都徹底明白了。
biu……一聲,子彈從陸南辰后面的肩骨穿透。
他痛苦的低吟,鮮血滲透了他的衣服,高鵬被嚇了一跳,他立刻舉起了狙擊槍,瞄準了那個開槍的位置。
“不行,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你掩護我撤退,我來解決他們�!彼麑Ω啭i說道。
高鵬點了點頭,立刻跑到了一棵大樹后面,拿起了狙擊槍。他調整著瞄準鏡,尋找著敵人的蹤跡。而陸南辰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開始向敵人方向移動。
他小心地躲避著敵人的子彈,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但是敵人太多了,他現(xiàn)在處于劣勢,子彈很快就打完了。他迅速地換上了新的彈夾,繼續(xù)向敵人方向開槍。
“營長,快走,我掩護你�!�
高鵬的小腿中了一槍,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演習了,而是出了內鬼!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開始制定行動計劃。高鵬負責掩護陸南辰,而陸南辰則爬上了一棵大樹,試圖擺脫敵人的追捕。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向敵人射擊。
寡不敵眾,陸南辰開口:“你先走吧,去找通訊員,跟大家匯合�!�
高鵬皺著眉頭:“營長,我怎么能丟下你自己離開呢?”
“別逞英雄,這是命令,他們是沖我來的,你要盡快帶人趕過來,我從主營帳的方向去�!�
高鵬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從了陸南辰的命令。
高鵬離開了,陸南辰繼續(xù)躲在樹后,試圖尋找機會反擊。
但是敵人似乎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們開始向陸南辰所在的地方發(fā)射槍榴彈和火箭筒。陸南辰被彈片和爆炸的沖擊波震的筋骨都麻了……
硬是拖到對方也沒彈藥的那一刻,他才小心的出現(xiàn)。
暗處的人氣的咬牙切齒,這樣打都不死,現(xiàn)在槍林彈絕,不殺了陸南辰,他們也活不了。
呼哧……
三四個人跳出來,攔住陸南辰的去路。
“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不說話,握著尖刀發(fā)起攻擊。
陸南辰迎著尖刀沖了上去,他的身手敏捷,瞬間就沖到了敵人的面前。他一刀刺向了敵人的胸口,速度極快,對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另一名敵人從背后沖向了陸南辰。他拿著一把匕首,試圖偷襲陸南辰。但是陸南辰反應迅速,一個側身躲避了敵人的攻擊,同時手中的尖刀劃過敵人的喉嚨……
另外兩人見狀,立刻聯(lián)合起來,向陸南辰發(fā)起了攻擊,一番搏斗下來,他自己也沒討到什么便宜,本就中了槍,再不止血,死的估計就是他自己了。
另一邊的高鵬半路遇見了沈哲,兩人往郭峰的位置去,把事情匯報給他。
郭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連線李勝利,請求指示。
李勝利一聽陸南辰受傷了,什么都顧不上,立馬下令封鎖各大出口,必須把人找出來。
就說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這祖宗要是出點意外,怎么跟陸百川,顧北念交代?
【第265章
抓了個三等功】
第265章
抓了個三等功
小組成員還是挺激動的,這樣的實戰(zhàn)太少了,這次可以放開手的干了。
叢林里開始老鼠與貓的游戲,上級要求,盡量抓活的。
順著方向與路上留下的痕跡進行搜查,利小建盡忙著抬頭往前走,沒注意腳下,窟嗤一聲,掉在獵人挖的陷阱里……
“富貴,富貴……,幫幫我呀�!彼艟戎�,卻沒人聽見。
過了一會兒,趙富貴扭頭才發(fā)現(xiàn),利小建人沒了。
“陸連長,小建人不在了,他是不是掉隊了?”趙富貴趕緊跟陸長風打報告。
陸長風一臉無奈,真會給他找事做,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出麻煩。
他立刻做出回應:“李瀟然,趙富貴出列�!�
“到!”
“你們去找利小建�!�
“是!”趙富貴應聲。
李瀟然則不耐煩:“我不去�!彼幻靼祝〗ǜw富貴兩個人是成員里水平最差勁的,為什么不把他們踢出去,換兩個有本事的來?
陸長風:“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基本準則,請李中尉執(zhí)行�!�
李瀟然忍著一肚子氣,咬著牙:“是�!�
兩人折回去尋利小建。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崩顬t然抱怨道。
趙富貴蹙了蹙眉不說話,這婆娘不好惹,比顧北念還兇。
兩人繼續(xù)往前走,走路的聲音在林中回蕩,讓整個林子都顯得非常安靜。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了一聲沉悶的喊聲。
“前面有一個坑�!壁w富貴指著前面的坑說道。
兩人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正是利小建。
“富貴,富貴呀,快拉我上去……”他聲音嘶啞。
趙富貴先無情的嘲笑一波:“你真是個人才,這么多人都沒掉進去了,偏偏你這么幸運,哈哈哈……”
李瀟然瞟了個白眼:“快點,磨磨蹭蹭的�!�
趙富貴趕緊打開背包,把繩子放下去,拉利小建出來。
“終于出來了。”利小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快走吧,還愣著干什么?”李瀟然拿出對講機跟陸長風報告:“陸連長,我們找到小建了,他掉進獵人的陷阱里了�!�
趙富貴沒心沒肺地嗷嗷亂叫。等不及聽下文,趙富貴就被李瀟然踹到一邊:“你特么小點聲,是嫌我們死得不夠快嗎?容易暴露了……”
趙富貴揉著被踹痛的小腿:“是,是……”
男人婆,兇巴巴的,到死都嫁不出去,他內心深處不停的咒罵著。
然后又表示肚子不舒服,需要解決一下,引來李瀟然強烈不滿,越發(fā)對他有偏見了。
趙富貴躲進草叢里一瀉千里,正拉的舒暢,一聲“噦”,嚇得他一哆嗦,閃到一邊去。
看見對方手里拿著槍,而且不是部隊的人,他屁股都沒擦,一腳踹上去……
“他娘的!嚇死老子了�!壁w富貴心里一陣狂喜,心想:這是送上門的三等功啊,不不不,如果是間諜,有可能是二等功呢。
對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趙富貴給綁了,只感覺腦殼發(fā)暈,又忍不住噦了一聲,這人拉的屎有毒!
而此刻的陸南辰,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地上撂倒了三個,其中一個剛才劃了喉嚨,已經(jīng)斷氣了,另外兩個重傷爬不起來,只能痛苦的蠕動著身體。
陸南辰眼神開始飄忽,從頭上順著臉頰,全是血跡,手臂上有多處刀傷劃痕,論赤手空拳,他們都是弱者……
對方看著陸南辰,緩緩地舉起匕首,匕首寒光閃閃。陸南辰反應極快,他避開了匕首的攻擊,反手一拳擊向對方的面部。
但是,他卻似乎早有準備,側身避過了陸南辰的攻擊,同時一腳踢向了陸南辰的腹部。
陸南辰一陣吃痛,連連后退了幾步,用手指抿擦掉嘴邊的血跡,繼續(xù)……
使出全身力氣撲向對方,
匕首刺破他的衣服,貼著肉劃過,沁出一片血痕。
敵人一時不察,被陸南辰狠狠地撞擊到一邊,摔倒在地面。
陸南辰趁機一把將匕首奪下,踉蹌地站起身,緊緊地握著匕首,全憑借著心緒中的意念支撐著大腦。
他一記狠辣的匕首刺中了對方的肩膀,男人面目猙獰,忍著不喊出聲,陸南辰給他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匕首,一腳踢在男人的萬代子孫處。
對方發(fā)出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
~~~
陸家客廳,陸百川削蘋果,把手指給劃破了,血嘩嘩的往外滋。
宋蔓一邊罵他笨,一邊給他處理傷口,顧北念淡淡的略過一眼,看著傷口不大,又收回視線,繼續(xù)處理她的郵件。
“陸同志啊,你也是個人才,削個蘋果都能劃到手�!彼温镁凭耷蛳緜�,又調侃道。
陸百川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宋蔓為他細心地處理傷口,剛才不知怎么的出神一下,刀就往手上去了。
“怎么不說話了,疼了吧�!彼温婈懓俅]說話,便歪頭看他道。
“不疼�!标懓俅ǹ粗温⑿Φ�。
“那你別去碰傷口,免得沾到灰塵細菌感染了,傷口感染會很嚴重的。還有啊,你今天別碰水了�!�
宋蔓家長里短地叮囑他,生怕他不把傷口當回事。
陸百川眼中帶笑,真地點頭應下,嗓音溫和地說道:“我記住了,親愛的宋女士。”
宋蔓眉眼彎彎,跟陸百川相濡以沫過了三十幾年,他倒是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一句重話,哪怕是兩人鬧矛盾了,也不會說些惡意傷人的言論。
顧北念聽著兩人的對話,雖然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題,平平淡淡,甚至有時略顯瑣碎,可聽在耳里,卻也溫馨得緊。
她揉了揉眼睛,這眼皮跳的她心煩,昨晚睡得挺早的呀?
“爸媽,我先去學校了�!毕挛邕有節(jié)實驗課要上。
宋蔓回應:“多穿點衣服,外面天陰,晚上回來吃飯,我給你炸肉餅�!�
“知道了,那我走了�!�
“嗯,去吧。”
顧北念離開后,宋蔓就起身去廚房燉酸木瓜火腿雞,北念打小就喜歡吃,還有香噴噴的肉餅,先準備食材……
又給陶薇薇打電話,問她要不要回家吃飯,也好少做多做些。
陶薇薇原本今天是回自己家的,沒想到爸媽臨時變卦,要帶著爺爺去看話劇,她就答應宋蔓回去吃。
這忙碌有心的婆婆誒,因為不會做小龍蝦,還特意搜了教程看,處理過程太麻煩,只能讓管家找人代勞,把處理好的小龍蝦送過來。
【第266章
顧北念遭暗殺】
第266章
顧北念遭暗殺
顧北念到學校后,坐在辦公室等時間,一直到上完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校園的走道上,身后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
“北念姐�!�
她停頓住腳步,轉身回眸,是季景鈺,旁邊還有個眼生的男生。
“優(yōu)秀教師?”吳書航看清顧北念后,說了這四個字。
學校的公告欄上,他瞟過一眼,其他人倒是沒記住,唯獨記住了這個美女教師。
顧北念聽到吳書航的話后,微微一笑:“你好�!�
“北念姐,這是我同學吳書航�!奔揪扳曄蝾櫛蹦罱榻B道。
“嗯�!鳖櫛蹦畹坏攸c了點頭,看著季景鈺手上拿著籃球:“去打球啊�!�
“打完啦,剛從學校體育館出來,哥哥說我太瘦了,要增肌�!�
顧北念笑著:“那你應該先吃胖點,然后再進行增肌訓練�!�
季景鈺撓了撓頭:“比以前好很多了,在學校不回家的時候,奶奶每天讓人給我送飯,看著我吃完才行�!�
顧北念聽了他的話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學校里的飯菜雖然種類很豐富,但是還是比不上家里面的味道。
季景鈺漂泊在外十多年,少了家人的關心與陪伴,日子過得苦哈哈的,老太太多寵愛一些也正常。
吳書航看著他們似乎還有話要聊,便開口道:“那宇陽,我先回去了�!�
“好,你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
吳書航離開后,姐弟倆繼續(xù)走在小道上。
顧北念想起第一次見季景鈺的場景,那時他還非常內向,人唯唯諾諾的。
突然,季景鈺的肚子發(fā)出了一些聲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點餓了呢。”
“你是不是長高了?”
顧北念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之前他比自己還矮點的,忽然間就發(fā)現(xiàn)長高了。
“是啊�!奔揪扳朁c點頭:“我還以為自己不會長了,那天早上起來穿衣服,突然發(fā)現(xiàn)褲子變短了一截,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以為是縮水了,又換了條褲子才發(fā)現(xiàn)的。
”
“我已經(jīng)一米七三了,跟薇薇姐一樣高呢……,我哥有一米八,我也不會矮的,我要長到比南辰哥還高,超過他的一米八五……�!奔揪扳曊f著還踮起了腳,似乎想要向顧北念展示自己最近的長高成果。
顧北念見此,說:“好好吃飯,多長點個�!�
季景鈺聽到她的話后,歪著頭,笑了。
兩人順著路,向前走著。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到了學校的后門。
“北念姐,要不去我家吃飯吧,有綠茶雞翅,最近我可喜歡吃這個了�!本扳暺诖乜粗�
顧北念嘴角勾了勾,說:“不了,我答應家里人回去吃,下次吧�!�
季景鈺有些失望地低下頭,他知道姐姐肯定會拒絕,但又有些期待。北念姐是他見過最溫柔的人,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會覺得很開心。
顧北念看到他這副樣子,無奈一笑:“以后有很多機會的,別一副小女兒家的樣子,男子漢大丈夫,要剛毅一點�!�
仿佛她的話語有一種魔力,季景鈺抬起頭,看著顧北念的眼睛,堅定地說:“我很剛毅啊,只是怕嚇著你,所以才溫柔點跟你說話嘛。。”
他的理由倒是很充分,顧北念也不做反駁了,九言已經(jīng)把車門打開,等她上車。
“回見吧,我先回家了�!�
“好,晚上一起開黑�!奔揪扳曅χf對她說
。
忽然,他感覺樓上有什么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怎么……”顧北念的話還沒說完,季景鈺扒住她腦袋,緊緊護住她:“小心……”
砰,子彈鑲進他的手臂,后挫力將他帶跌到地上。
有狙擊手?
路上的行人一陣驚慌,九言趕緊扶起景鈺塞入車廂內,叫司機不要耽擱的開車回陸家,又叮囑暗處的人保護好顧北念,他去追開槍的人。
發(fā)生這樣的情況,必須要回陸家去,那里有最先進的安全防御系統(tǒng)。
季景鈺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fā)涼,然后就是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臂流了下來。
“姐……”他疼的眉頭擰成一團。
聽見他的叫聲,顧北念心里一驚,趕緊查看他的傷勢。
“別說話了,先忍一忍�!鳖櫛蹦畎参恐�。季景鈺輕輕點點頭,靠在她的肩上。
“吉康,再開快點�!�
司機點點頭:“少夫人,要闖紅燈嗎?”
車子在路上飛馳,顧北念看著紅綠燈:“保證安全的條件下你看著辦,你一個開坦克的還問我?”
吉康感覺壓力很大,都退伍多少年了,是過去式了,少夫人咋記這么清楚?
一腳油門踩下去,二十五分鐘的路程,他花了八分鐘時間……
庭院里,管家連同宋蔓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幾分鐘前顧北店打電話回來,讓醫(yī)生過來取子彈,嚇得管家趕緊給陸百川匯報,一家人都以為是顧北念受傷了,心驚肉跳的。
宋蔓跟陸百川就看見司機扶著滿衣服是血的少年下車。
“念念,這怎么回事�。俊�
夫妻倆都焦急的問,陶薇薇也是一臉的著急。
顧北念:“進去說,先幫他吧,是季家的小孫子�!�
“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有狙擊手想殺我,被他給察覺了,就替我擋了一槍,不然現(xiàn)在腦袋開花的就是我……”
宋蔓打斷話:“呸呸呸!不許亂說話�!�
“有人要殺你?”陸百川詫異的問,現(xiàn)在黑白兩道,基本上沒人敢對陸家人下手吧,誰這么明目張膽的干這種蠢事?
顧北念點點頭:“是啊,我也不清楚,九言已經(jīng)去查了,按常理,我也沒得罪誰�。俊�
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究竟是誰跟她有這么大仇恨,居然找殺手來取她的小命!
護養(yǎng)房中,醫(yī)生給季景鈺打了麻藥,準備取子彈,還好傷在手臂,沒那么嚴重,如果是臟腑,那就危險了。
陶薇薇伸手抱住顧北念,眼眶紅紅的:“念念……”
她真的好后怕,如果不是季景鈺,現(xiàn)在躺里面的就是好姐妹了。
顧北念拍拍她的后背:“好了,沒事啊,出生的時候我爺叫人給我算過命,我能活一百歲的�!�
陶薇薇鼻子酸酸的,真的好危險哦!
【第267章
媳婦,你變壞了!】
第267章
媳婦,你變壞了!
季景鈺已經(jīng)沒事了,人還在昏睡中,她給季風凡打了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
這邊還沒穩(wěn)定下來,陸長風的電話又打回來了,把所有人嚇得驚慌失色,宋蔓聽的腿都軟了。
陸南辰目前在做手術,醫(yī)生說風險很大,讓家屬做好心理準備,陸長風擔心最會出現(xiàn)壞的結果,這才給家里打電話說了。
如果因為隱瞞而錯過了,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一路上,顧北念都忐忑不安,陸南辰為什么會受重傷,陸長風沒有告訴具體原因,只說遇上了意外。
他們趕到部隊醫(yī)院時,手術室的燈還在運行狀態(tài),陸長風,李勝利跟趙清都守在門口。
“長風�!�
陸百川喊了兒子一聲。
“爸,媽……,嫂子�!�
“你哥怎么樣了?”宋蔓急的臉都白了。
陸長風眼中閃爍著擔憂之色:“還在手術中,醫(yī)生說目前情況還不穩(wěn)定�!�
陸百川抬眸斜了李勝利那老家伙一眼,生氣的扭過頭,什么演習出了意外,哄鬼呢?
他兒子有那么笨嗎?
“老陸,老宋,南辰會沒事的,……”
李勝利的話沒說完,就被宋蔓打斷:“我就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別忽悠我,誰都不是傻子�!�
他們一言一語的來回交流著,顧北念一句話也不說,愣愣坐在長椅上,眉型暴露了她的擔憂。
不知怎么滴,忽然想起顧思琪說的那句話……
陸南辰,你要平安�。∥覀兊暮⒆舆沒出世呢。
一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燈才滅掉。
“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陸百川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但還需要在加護病房觀察一段時間�!贝┲鵁o菌服的醫(yī)生面色疲倦地對著眾人說道。
“謝謝,謝謝醫(yī)生。”宋蔓一邊道謝一邊抹著眼淚。
很快,陸南辰被推出來,大家都圍上去,床上的人從頭到臉全是傷。
“南辰�!鳖櫛蹦钅罅四笏氖�,眼尾紅紅的。
“別那么難過,他沒事,剛才麻藥中途失效,還醒了一次,看著一身傷,其實五臟六腑都好著呢,年輕人身體素質強,底子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康復了�!�
醫(yī)生的話令他們松了一口氣,宋蔓瞪著陸長風,質問:“你個臭小子,剛才說的生離死別,你……”
陸長風皺著眉:“劉醫(yī)生說的,那我還不是擔心成罪人了�!�
醫(yī)生輕輕的咳了一聲:“手術都會有風險的,不能保證沒意外,家屬能到場最好不過。”
通過幾人的相互交流,得知顧北念今天也險遭暗殺,暫時還不清楚這兩件事情是否有關聯(lián)。
晚上八點多,興許是藥勁過了,陸南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房間里的眾人,扯了扯嘴角:“我這是在天堂嗎?你們怎么都在?”
宋蔓好沒氣的罵:“你個臭小子,什么天堂?你還沒死呢�!�
顧北念怕他扯動傷口,趕緊上前握住了他的手,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你嚇死我了�!�
陸南辰看見媳婦哭,心就疼了,抬手幫她擦掉了眼淚,目光溫柔:“別哭,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聽話,不哭了�!�
一邊的陸長風咳嗽了兩聲:“咳咳,你們倆注意點,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
宋蔓橫了他一眼:“你閉嘴�!�
顧北念則是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陸南辰一醒來,所有人都輕松了下來。
之后醫(yī)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確定兒子沒危險了,留下來也礙眼,老兩口就先離開,叮囑陸長風照顧好陸南辰,要是他大哥再出點馬虎,他以后也別回家了。
“老婆,我嘴麻了。”
陸南辰蹙著眉,中午都不覺得疼,這會兒感覺好強烈,每一個口子都在跳舞般的刺痛。
“很正常啦,誰讓你手術中途醒了,又給你補了一針,過一會兒就好了啊�!�
陸南辰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著,忽然下意識的摸身上,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你找什么?別亂動,扯到傷口。”顧北念摁住他的手。
“我的七彩平安結呢?”
他記得自己一直握在手中的,手術前還告訴醫(yī)生,不要把它弄丟了,這會找不見了。
顧北念望著他:“不就一根破繩子編的平安結嗎,我看著臟兮兮的,又是泥又是血的,就給扔了�!�
“你怎么能扔了呢?”陸南辰變得激動起來,還欲想試圖撐著坐起來,但因為藥勁兒還有殘余,全身軟綿綿的,他行動失敗。
“扔哪了?”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