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人都是會經(jīng)歷分離的。
大寶早就知道了。
她只是在經(jīng)歷人生該經(jīng)歷的東西而已,大狗從早幾年就開始身體虛弱不行了,可是它一直堅持著,喂藥都是大寶給喂的,她怎么會沒感覺。
鄭文棟和蘇迎對視一眼。
大寶很老道的道,“分別是人生必經(jīng)之課,以后我還會和很多人分別,與其陷在分別的悲傷,還不如在能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時光,只要做到了,就不會后悔和悲傷了�!�
她有做到的。
在大狗還在的日子,每逢回來都會陪伴。
大寶覺得大狗走了是件好事,因為大狗老了,它身體衰弱了,大狗是條好大狗,它舍不得大家庭,所以每年都在撐著,可是大寶很愛它,不愿意看到它撐的那么辛苦,她寧可它走的安詳一點。
所以在獸醫(yī)說,上昂貴的進口藥可以留住大狗時,大寶聽到爸爸拒絕了沒說什么。
因為她懂。
強留不是愛,成全的也不是彼此,不過是自己自私的念想。
“跑跑還小不懂,所以會傷心…”大寶道,“不過爸爸你不用擔(dān)心,多給她買點東西轉(zhuǎn)移注意力就好了�!�
……
……
鄭文棟本來是想來安慰閨女的,結(jié)果和閨女聊了半天有種自己反被安慰了的錯覺。
汗!
孩子大了,讀書多了,越來越有文化。
老父親表示無用武之地真是……太高興了!
大狗走了,有人為了和老鄭打好交道,還特意送了條血統(tǒng)純正的小狗來試圖哄她們。
大寶發(fā)現(xiàn)后給送回了。
家人一塊溝通過,不打算再養(yǎng)新寵物,全票通過。
新一年寒假來臨時,大寶正在外網(wǎng)瀏覽東西,同時和吳亞興視頻。
吳亞興和大寶說…
爸爸媽媽可能打算讓他高中轉(zhuǎn)港讀書。
大寶也有聽爸爸和吳叔叔聊天的時候提起,去港去高中未必比在京城就一定好,吳叔叔卻做這個決定是有別的出發(fā)點的,那就是港臺那邊對孩子的教育和內(nèi)地完全不同,比如那邊不興打孩子,采取沿用的比較接近西方那邊的教育。
吳叔叔在和爸爸說的時候。
說想讓吳亞興去另一個教育制度的地方體驗下生活,主要是奔著讓他了解各國制度,在明確各種各樣的制度規(guī)則后,以后看吳亞興自己想選擇在哪里生活,當(dāng)然,這主要還是看吳亞興本人的意思。
但吳叔叔的路已經(jīng)給鋪好在那了…
吳亞興道,“我查了一些港那邊的資料也和網(wǎng)友交流過了,學(xué)業(yè)這塊方向完全不同,我如果過去可能需要適應(yīng),但是也挺有意思的…”
大寶道,“港離鵬城近,你要是在港讀周末,暑假,寒假我們都可以碰面了�!�
倆人正交流著呢。
忽然,家里座機響起。
葉秋接了電話,哎的一聲告訴大寶道,“大寶,是羅鵬姐姐的電話,她說小老弟騙人錢結(jié)果現(xiàn)在家里被人圍了起來了…”
大寶拿下耳機轉(zhuǎn)頭,目光疑惑。
父母不在。
大寶帶著妹妹獨自搭計程車過來老小區(qū)的。
一到小老弟的家門口就見到家門敞著,門口有不少來客,陌生面孔。
據(jù)說……
里頭有小老弟的小學(xué)同學(xué),初中同學(xué)以及堂弟表弟,拜把子的各種兄弟姐妹。
派出所同志都給驚動了。
小老弟和身邊的人借錢,這個幾十那個一百,那個五十,還有的大幾百。
今兒有父母發(fā)現(xiàn)孩子的存款不見了,一問知道是被羅鵬借走了,結(jié)果不問還好……
一對,好家伙。
這小子借了別人足足幾千塊,這能耐比他爹媽都強。
小淘淘奶奶哎喲一聲道,“好小子,厲害啊,還能借到幾千塊,你爸媽都未必能借到�!�
小老弟立即得意洋洋,“我的朋友都是鐵哥們�!�
小淘淘奶奶安慰羅母道,“你也別哭了,這不沒啥嘛,孩子能借到,說明他有本事,你看,他才多大啊,別人就能借他幾千…”
這還小孩呢。
大人去和親戚借幾千。
比如小淘淘和兒媳婦借幾千,別說幾千,五百都借不到,多厲害啊這,她角度清奇。
羅母本來就冒火呢,聽到這安慰后還是冒火,“什么借,他是騙的…”
“你知道他怎么借的嗎?”
“和毛林林說,他爺爺生病了要錢。”
“和許相說,他爸住院了要動手術(shù),湊錢。”
“和他表弟表妹說,我懷孕了要打胎,要錢!”
羅母這輩子的臉都被丟盡了,一巴掌沖小老弟后腦勺就抽上去,“你個混賬咋不說我和你爸要被你氣死了,要錢呢�。 �
大寶和小淘淘心說:他哪是不說啊,這是還沒用上呢。
第432章
可她花的更多。
小老弟的房間搜出來兩千多,他爸一一對賬然后給人還回去,還得當(dāng)孫子彎腰給人賠不是,臉都丟盡了。
小老弟也很生氣…
孫子都當(dāng)了。
還得還錢。
多虧啊。
錢搜出來后,還多了幾百對不上賬的。
他爹媽都撬不開小老弟的嘴,只能用傳統(tǒng)父母的辦法,把他抽一頓趕出門,小老弟被丟出門也急了撲回去在門上哭喪道,“爸,媽,你們趕我歸趕我,把我錢給我��!那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沒有它們�!�
然而……
吼到嗓子啞了從門上滑下來一句世界末日的樣子。
他爹媽也沒理他。
跑跑看著他腿上被抽出來的淤青,手指頭用力按上去,瞬間殺豬般的慘叫響起。
大寶狐疑的看他,“你到底在搞啥?不會沾染什么惡習(xí)了吧。”
小淘淘在旁邊也說,“最近我聽說有好些初中生跟和高中生去那些什么酒吧啊夜總會啊點小姐,羅鵬你不會……”她掃視的眼神像在看臟東西蛐蛐。
小老弟道,“青天大白日的你就冤枉我!”
而很快,大寶手機響起。
接到了董麗的聲音。
董麗問道,“大寶,董耀他和你借錢沒?”
大寶疑惑,“沒�!�
董麗給她說,董耀四處騙錢,被發(fā)現(xiàn)這會正被吊起來打呢。
大寶道,“巧了不是�!�
羅鵬也到處騙人錢被掃地出門了,正好湊對難兄難弟。
大寶和董麗分別進行了審訊。
終于知道了……
這倆是合謀作案。
小老弟嘮嘮叨叨的道“這不馬上要過年了?我就尋思趁過年前賺點錢…”
董耀之前從京城回來就和小老弟就勾勾搭搭,消息互享。
鄭文棟過年會買煙花,大家一塊放。
兩人無意聽朋友說到了煙花的價格…
“一塊進的能賣三塊�!�
“八九塊進的能賣十八九塊…”
“反正就是百分五十的利潤…”
所以兩人上次就約好了,分別行動,打聽到哪里有賣煙花的,然后去批來過年期間賣,賺錢。
本來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哪知道臨門缺一腳,敗露了。
小老弟很郁悶,“你們想罵就罵吧�!�
小淘淘若有所思的,“真有百分五十利潤…?”
大寶知道是有的,沒百分五十也有百分四十,因為沈大頭叔叔家有親戚做這個的,有一次他們回家過年去拜訪放煙花的時候,大頭叔叔一個電話就把人召喚來,小汽車后備箱放滿了煙花爆竹,也透露了批發(fā)的價格。
小淘淘發(fā)傳單,一個小時九塊錢。
而且傳單還沒一天給你發(fā),頂多發(fā)兩三個小時。
要是真有利潤百分五十,那為什么不干?
誰和錢過不去…
做生意大寶沒經(jīng)驗,可家里不是有個老鄭嗎?
她拿著筆和紙回家咨詢老鄭。
蘇迎詫異,“賣煙花?不會被抓起來吧?”
鄭文棟野路子出來的,
“看你怎么賣,擺著賣是賣,打點好關(guān)系賣也是賣�!�
真要論合法,近些年占道經(jīng)營的全都違法。
孩子們想賣煙花爆竹,是鄭文棟沒想到的。
但他一向秉持只要無傷害就支持原則。
體驗嘛……
就是虧錢了,能虧多少,他虧得起。
而且過年很多生意確實都是可以做的,比如開年的時候賣春聯(lián),陶朝陽那小子當(dāng)年就靠這一手起家的,批發(fā)春聯(lián)日歷賣,這些年孟草也在做,不過一年也就那么小半月能賺。
沈大頭最近幾年也有在搞點煙花生意做…
小型的爆竹和仙女棒不說。
那種大煙花,出廠價到批發(fā)價再到零售價,中間都隔了個倍數(shù)在那,有門路的話可以直接從廠商那里拿,直接跳過了中間一個批發(fā)售價利潤更多。
鄭文棟出聲道,“你們想做這生意首先得有廠商或者批發(fā)和門路……”
“有了門路和關(guān)系,剩下就是錢�!�
進貨的錢。
老鄭笑瞇瞇的看著閨女。
你爹別的沒有。
錢最有了。
來啊,開口啊。
結(jié)果大寶尋思了下后去房間翻自己的存折卡了。
幼兒園之間她的錢都是蘇迎幫管的。
到了小學(xué)的時候,鄭文棟將定期的錢取出,然后添置了六位數(shù)的錢,給她和跑跑買了教育基金保險。
每年固定交一個數(shù)額,鄭文棟被雞蛋多投,分了好幾家保險公司買的。
這些年加起來前后上百萬。
等家里兩個女兒到十八歲開始陸續(xù)領(lǐng)錢,一輩子保證衣食無憂做基礎(chǔ),受了鄭文棟啟發(fā),吳士兩口子還有陶朝陽也都給自己的孩子買了。
不過即便如此……
大寶依舊很富足。
畢竟是一個從幼兒園起過年外公就能給過萬壓歲錢,這些年隨經(jīng)濟增長…老丈人給外孫女的錢鄭文棟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但知道絕不會少。
除了蘇泓,還有和二外叔祖,被傷透了出去流浪的三外叔祖。
蘇啟鄭鹿鳴姜七月這些…從以前低于五千他們都沒臉拿出手。
更別說鄭文棟這邊還有吳士關(guān)紅老錄黃總?cè)舾扇嗣}…
總而言之…
閨女不需要和他借錢。
大寶看了看自己存款余額,估算了下,“爸爸,我想把錢取出來用�!�
鄭文棟怪傷感的,老父親無用武之地啊,“全取嗎?”
大寶道,“取三分之二吧,留三分之一…”
“這次不借你錢,我和淘淘,鄭平幾個合伙做…”
“你們大人摻和進來大家會拘束。”
然后提到小老弟董耀騙錢。
大寶說,“他們腦子當(dāng)機了,最有錢的在身邊不來借,盡湊有的沒的…”小伙伴腦子不好使,她表示有點丟人。
鄭文棟從小看著長大的,哪能不知道兩小子賊著呢,哪是不找你借,那是怕找你借你分了大頭去。
他驀地想起什么來,踢了踢小閨女的小腿:“跑跑,他們有找你借錢不?”
跑跑驚喜道,“爸爸你怎么知道�!�
“來借了,但是我沒錢…”
跑跑確實沒錢。
雖然大人給的錢很多。
可她花的更多。
一半進肚子,一半進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手辦,演唱會,她還有對喜歡的CP明星,人家一出代言,她就買買買,成了榜一富婆,她還不忘一碗水端平。
給吳亞興也打榜砸錢,她的號是好多明星的榜一。
總而言之。
小老弟越過大寶打她妹妹主意的時候,還投巨資買了杯加了好多小料的奶茶,L杯的!結(jié)果竹籃打水一場空,萬萬沒料到跑跑能是個窮鬼,還搭進去一杯奶茶錢,甚至喝完了人家的奶茶,她還想買東西,還開口和跟他那窮鬼羅鵬哥哥借錢……
第433章
人情世故達成。
小老弟大呼失策。
大寶道,“爸爸,你幫我預(yù)約銀行取錢吧�!�
鄭文棟微愣,“不要我?guī)湍闳ト�?�?br />
大寶道,“我自己去取�!�
和別的孩子恐懼不敢踏進未知領(lǐng)域不同,大寶從來很樂于積極的去接觸未嘗試過的東西,她也不怕做錯和失敗。
因為她向來主張如果遇上問題了那就從別人身上找問題,絕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也來自于鄭文棟夫妻不像別的父母。
孩子要做什么就說你不行,爸媽來,弄的自己很累不說,孩子也沒積極性。
老鄭在銀行儲蓄是會員。
每年給送米,油,什么什么的那種,不過鄭家不缺這些東西,他和蘇迎往往反手會送給家里一些租客,去做些小善事。
預(yù)約當(dāng)日。
大寶帶著自己的小伙伴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銀行。
不用走普通柜臺。
報名字走VIP通道,直接被業(yè)務(wù)經(jīng)理領(lǐng)進包廂倒了水招待問她需要取多少。
大寶說了數(shù)額后,就只要在包廂里等著經(jīng)理去給她辦業(yè)務(wù),然后她只需要輸輸密碼簽簽字就可以了。
全程很順利,還親自給他們送到門口。
小孩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
惹得銀行其他客戶不由多看了幾眼。
業(yè)務(wù)經(jīng)理回來的時候又接待了新的客戶,這客戶也是要取錢,業(yè)務(wù)經(jīng)理立即反手拿出自己的業(yè)務(wù)表來開始進行長達半小時的口水小孩,取的錢挺多的啊,姐你怎么不給孩子推銷,小孩雖然沒辦理能力,可她背后的監(jiān)護人有啊�!�
業(yè)務(wù)經(jīng)理笑笑,沒回他的空手套白狼抽經(jīng)驗。
剛才的小孩姐雖然好哄,背后也有監(jiān)護人,但是……能讓小孩獨自來取這么多錢。
小孩還真敢來的,能是普通家庭嗎?
這種敢放手放孩子去闖,并且能接受踩錯成本的,往往才是最難應(yīng)付的。
排除以上原因之后。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鄭文棟是她多年的老客戶了,于明禮推薦過來的。
于明禮是她遠房表哥,在鵬城做中介的時候有些客戶辦貸款之類的業(yè)務(wù),只要是這個行的他都往自己這里帶,當(dāng)然,她也會給許多便利。
后來于明禮推薦了鄭文棟…
鄭文棟在她這咨詢過教育基金,保險這東西水深,她推薦了人。
后邊陶朝陽等人也陸續(xù)在她這里有業(yè)務(wù)往來,這些人都挺好說話的,有時候她需要業(yè)績,開開口只要不過分給便利對方都樂于行方便,當(dāng)然,這種便利是相互的。
鄭文棟放女兒獨自來取錢。
自己不僅得招待好,挑不出毛病。
還得在人女兒走后,打個電話和客戶夸一聲你女兒已經(jīng)安全從我這里出去了,她小小年紀的可真優(yōu)秀啊。
恩……
人情世故達成。
鄭文棟知道女兒的消息,反手給媳婦轉(zhuǎn)發(fā)動態(tài)過去。
夫妻倆在那猜測,這幫孩子的創(chuàng)業(yè)能堅持個幾天。
大寶出去創(chuàng)業(yè)。
老鄭應(yīng)酬搭子就換成了跑跑。
其他人從跑跑嘴里獲知大寶出去創(chuàng)業(yè)了,鄭文棟的電話差點被打爆了,哥們也沒其他幾個意思,就是想問大寶真去創(chuàng)業(yè)了?那她手底下缺打雜的不,可以替自家孩子報個名不,倒貼錢都可以的那種。
……
……
大寶來到了日常匯聚的餐廳包廂。
小孩們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都斗志十足:“首先,先確定好合作人數(shù)。”
“我,錢子憶,鄭平,董耀,董麗,董文可�!�
“我們是出錢的�!�
“剩下的你們就是出力的…”
“出力人員有羅鵬。”
大寶抬頭。
小老弟很心酸,他原本可以是股東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小伙伴里只有他是窮光蛋。
他和董耀現(xiàn)在兜底已經(jīng)空了。
董耀那嘮嘮叨叨的被打了后。
還是董麗收了他五十塊傭金,幫著說服媽媽,她在馬曉燕心里比董耀有地位多了。
最后才把錢拿回來。
黑心鬼!
都是黑心鬼!
但他們都心知肚明,那些錢里還有董文可搜羅弟弟妹妹加上和同學(xué)借來的。
本來打算的是董耀和小老弟兩邊‘借’完錢合伙……
結(jié)果他們計劃想的太美好。
現(xiàn)實比較殘酷,錢還沒湊滿先遇嘎嘣脆。
最后還得淪落成來幫大寶打工。
小團體定制好了詳細的計劃。
首先錢各自出多少,然后按照比例百分點寫上,大家也標記好分工出力等等。
利潤分成等最后再說。
計劃定好就差人手了…
二房的孩子從老家坐大巴車過來,董文可帶著的。
董小然和董希不好來,左子文不讓。
董文可還是找了同學(xué)掩護做借口再加上弟弟妹妹幫助才順利過來的。
董文可第一次搞這種事,很謹慎,反復(fù)看了又看計劃。
“大伯怎么說…”
“我爸不參與。”大寶道,“我們自己看著來,如果賺了就按照比例分�!�
“那如果賠了……”董文可道。
大寶不愛聽。
賠什么賠。
賠了就是你們太笨了,“就是賠本賣,都能保個本�!�
大寶姐做事只愛聽好的不愛聽負面的結(jié)果。
董耀和小老弟興沖沖的,“不能賠的,只要能賣出去保賺的…”
如果真的賠了的話。
那只能是…
東西被偷了,被繳納了,錢被偷了七七八八啊呸。
為了防止這種結(jié)果出現(xiàn)。
小淘淘奶奶還友情出力。
去廟里拜拜,手動拋了個圣杯出來。
第一步,“拿貨…”
大寶已經(jīng)問過爸爸了,董文可來了后也和大伯聊過。
粵省東南部,著名的華僑之鄉(xiāng)那里就能拿貨。
老家離那里開車差不多兩三個小時。
大寶拿出了手機給沈大頭打電話,“沈叔叔,我是家喻,提前給你和阿姨拜個年問個好,我爸在家常提到你…”
沈大頭也是人精,立即道,“我們的大寶發(fā)話,叔叔那肯定鼎力支持,謝謝就免了,以后要有機會,把你哥哥姐姐喊上一塊玩就好�!�
那么問題來了……
過年大巴票不好訂。
而且來回坐車到時候手里有貨,肯定不如自己開車。
老鄭肯定是不能開車帶他們?nèi)サ摹?br />
大寶正在手機里找能幫上的人蝦兵點將呢。
這時候,老鄭和董思灌注的教育就派上用場了。
第434章
但喜歡討價還價…
雇個司機。
二零一二年在京城和鵬城,代駕已經(jīng)是比較普及的了。
像鄭文棟還有鄭平外公有聚會小喝酒都會找代駕開車。
董文可說去市場找代駕。
鄭平道,“可是代駕好像都在市區(qū)范圍,要找外地的不好找,估計價格也昂貴。”
他們都是小孩,天下的大人都有個共同點,都不是好東西,喜歡騙小孩殺熟。
小老弟靈機一動,“去網(wǎng)上找�!�
他說的網(wǎng)絡(luò)不是某八同城也不是什么百姓網(wǎng)。
而是大學(xué)生喜歡聚集小組論壇等地,常年都有在平臺上找兼職。
大寶說,“咱們挑大學(xué)生研究生這類找…”
她補了一句,“便宜!”
陶叔叔和曹叔叔他們倆人在酒局上說過,公司暑假工最喜歡找大學(xué)生,便宜好使而且不大懂法,能吃苦,拿錢少干活多又不事逼。
出社會的都精,喜歡拿錢多辦少事。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立即定下了目標,鄭平和小老弟負責(zé)上網(wǎng)找司機,小老弟出去拉薩流浪過,知道開車去外地也是門技術(shù)活,所以找的要有一定駕齡的。
很快就找到了上門應(yīng)聘的。
有按照小時價和包價的。
包價就是按照半個月給包錢,不管干多干少都那個錢。
按小時則是開多少小時給多少小時。
董麗小管家婆上場和對方討價還價了會看了駕駛證等資料,確定了對方的住址學(xué)生證,又押了對方的身份證就雇傭了對方。
大學(xué)生還以為是給大人開車。
結(jié)果面對的卻是一窩小孩。
這些人里最大的也就董文可董麗。
二人擔(dān)當(dāng)起了大哥哥大姐姐的責(zé)任和他確定了來回路線,以及駕駛問題。
大學(xué)生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沒問題,常年兼職的。
大家分工行動。
大寶,董文可和董麗還有小老弟就出發(fā)前往了批發(fā)地,其他人則留在鵬城準備。
出發(fā)的時候小組都精神十足。
然而這精神維持不了多久,就歇菜了。
幾個人窩在車里,小面包車舒展不開身體,而且將近節(jié)假日,路上都是客流,時不時就堵,原本兩三個小時的行程堵到六七個小時才到。
而且董文可幾個一出發(fā)就發(fā)現(xiàn)了,大學(xué)生他便宜是便宜,但是開車都不大靠譜,飆得老快時不時就來個剎車。
小老弟都快給顛吐了,“哥,你不是駕齡很多年了
嗎?”
大學(xué)生無辜的道,“是很多年啊,但我摸方向盤的機會不多。”
小老弟知道上當(dāng)了。
大學(xué)生也雞賊,找工作那肯定往死里夸大自己的,不然雇主能要自己嗎?
這會上路了也不能退貨。
退了他也不退訂金的。
小老弟大呼上當(dāng)。
小孩們勝在精神樂觀,都上車了還能咋樣,哄著唄。
反正要求不高,一路平安就夠了。
小老弟和董文可一路陪聊,主打一個提供情緒價值,愣是把大學(xué)生給哄得硬生生覺得自己是多年經(jīng)驗老司機。
行程顛簸了足有六個小時才到了地方,沈大頭提前過來接人,已經(jīng)是傍晚,招待了他們吃喝,第二天才去煙花廠里拿貨。
煙花的款式和價格就讓人眼花繚亂極了。
董麗問了哪種銷售好。
廠里的人員給你打太極,說哪種都好。
董麗皺眉思考,去告訴了大寶。
大寶就轉(zhuǎn)而去問了沈大頭:“沈叔叔,你一般進哪種煙花?”
沈大頭有銷售的經(jīng)驗,大寶覺得踩著他的腳印往前走不會出錯,果然,沈大頭提供了他銷售最好的煙花款式。
大寶將手里的錢全換成了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