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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厲菖蒲他要她怎么辦呢?他為什么一定要逼她?

    她有預(yù)感,在厲菖蒲心里,從前的一切美好甜蜜都會因為此刻的不堪現(xiàn)實煙消云散,連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那點記憶都會因為她現(xiàn)在的恐怖模樣慢慢變的不再重要。

    他隨時可以忘掉她了。

    都這樣了,他就不能給她留最后一點體面嗎?

    厲菖蒲伸手接住那把匕首,那是之前他送給江聽夏的。

    他仔細摩挲著手里的匕首,帶著最后那點期盼。

    “這是以前我送給你的�!�

    他把匕首重新塞在江聽夏手里,讓江聽夏緊緊握住,他抓著江聽夏的手,強迫正在痛哭的江聽夏把匕首捅在自己胸前。

    “這也是我教你的�!�

    “你沒忘�!�

    ……

    當(dāng)初江聽夏在文工團被人襲擊,厲菖蒲把自己的匕首送給她,是讓她用來防身保護自己的,閑時就會盯著她練防身技能。

    “聽夏,就這樣,刺�!�

    “做的好�!�

    江聽夏完成指定動作,聽到厲菖蒲夸獎她,瞬間松了氣,轉(zhuǎn)過身,軟綿綿往身后的厲菖蒲懷里靠去。

    她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生輝,活脫脫是一只狡黠成精的小狐貍,江聽夏撒嬌地抱怨,直叫人的骨頭都酥了大半。

    “好累啊,我的手都酸了�!�

    說著就把手舉到厲菖蒲眼前,厲菖蒲并不懂江聽夏撒嬌要什么,只是面帶心疼,托住江聽夏的手腕,“辛苦了。”

    厲菖蒲去揉江聽夏的頭發(fā),連夸帶哄,“你今天特別棒,咱們的任務(wù)都完成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江聽夏不滿地嘟起嘴,看著厲菖蒲,眼神很是嫌棄,“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手都酸了,你怎么聽不懂�!�

    厲菖蒲一頭霧水,“怎么了?”

    “哎呀,你笨死了�!�

    江聽夏嗔怪地瞪他,又把白生生的小手舉到他眼前,“我手疼,你給我揉揉�!�

    厲菖蒲哦一聲,這才明白了,他趕緊點頭,把江聽夏環(huán)在身前,低下頭去認真地給江聽夏揉手腕。

    兩人眉眼間都是笑意。

    ……

    那個時候,多好啊。

    卻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甚至美好到不太真切。

    潮濕悶熱的山洞里,還有叮咚水聲,厲菖蒲問江聽夏,“我們的過去你還記得,對嗎?”

    淚眼模糊中,江聽夏看到厲菖蒲閃亮的眼睛,他滾燙的手掌抓住她的手,靠近一步,濃密的長睫輕顫。

    “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是我的妻�!�

    過去的所有記憶潮水一般涌來。

    江聽夏的眼淚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哭到面部發(fā)紅,哽咽著好似連呼吸都費勁。

    怎么會不記得。

    如果可以,她想永遠都做他的妻子。

    她那么愛他,將他完完全全當(dāng)做骨骼血肉中不可割舍的另一半,愛到以為她永遠不會這樣愛一個人,愛到為他奮不顧身,只要他好。

    厲菖蒲看到江聽夏在他面前哭的這么厲害,一顆原本冷硬的心突然為她心軟,向她投降。

    厲菖蒲伸手抬起江聽夏的下巴,讓他和自己對視,寬大的手掌又覆在江聽夏臉上,手指輕輕擦去她臉頰旁的一顆淚珠,動作輕柔,帶著憐惜。

    “江聽夏,我只問你,和我離婚,你后悔過沒有?”

    第538章

    暴雨

    江聽夏只用一雙帶淚的眼睛看向厲菖蒲,說出的話可以違心,可眼睛騙不了人,看向愛人的眼睛里面藏著無限柔情,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到厲菖蒲的手指上,水痕微涼。

    她哭的楚楚可憐,厲菖蒲心頭發(fā)疼。

    他想,那就當(dāng)她后悔了吧。

    一瞬間,所有被深深壓制的愛意和想念頃刻爆發(fā),一發(fā)不可收拾。

    厲菖蒲捧著江聽夏的臉,迅疾地貼上她軟綿綿的嘴唇。

    江聽夏只覺得厲菖蒲身上的熾熱溫度鋪天蓋地襲來,將她完全籠住。

    厲菖蒲牙齒噬咬著嫣紅的唇瓣,可根本不夠,兩年的分離,讓他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吞進五臟六腑,放在自己心里死死守著。

    厲菖蒲已經(jīng)拋去了一切他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理智,此刻,在這小小的幽暗的山洞里,仿佛茫茫天地間只剩他們兩個人,他的身體叫囂著,他要江聽夏,要她的擁抱,要她的親吻,要她的體溫。

    江聽夏只覺得強硬的舌,在攪弄著溫暖的口腔,讓她身體都滾燙起來,她的眼睛半睜著,眼前厲菖蒲的眉眼都是模糊一片,她只是踮著腳尖,仰面接受男人急切又野蠻的親吻。

    厲菖蒲重重的吻奪去她的呼吸,讓江聽夏好似溺水一般呼吸不過來,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腿腳都發(fā)軟,可她不愿意放手,和厲菖蒲相貼著熱吻,纖細的脖子肉眼可見的急切的上下吞咽,她一雙手臂勾著厲菖蒲的脖子,貼著他的身體,循著本能,只想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去摸他的脖子,耳朵,又去按厲菖蒲的腦袋,他粗硬的頭發(fā)有些扎人。

    以前她總是嫌棄他,此刻,江聽夏想念到想哭。

    山洞外猛地響起轟隆幾聲響雷,烏云密布的天空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短暫照亮昏暗的山洞。

    陰沉的天氣,雨還沒落下來,洞內(nèi)悶熱窒息,只看見地上衣衫散落,布料纏成一團。

    沒了外衣的遮擋,一切都無處遁形。

    白玉般潔白細膩,光滑柔美的小腿無力地搭在厲菖蒲膝上。

    男人后背上的肌肉緊繃伸展,汗珠顆顆滾落……

    喉間發(fā)出幾聲喘息,厲菖蒲的手臂青筋暴起,他不像以前那樣溫柔,他粗暴,狠戾,一只手緊緊抓住江聽夏的兩只手腕往下按,像制服犯人一樣。

    只有他知道,此刻他的心里燃著怎樣一團妒火,想到分開的這兩年,她都在另一個男人懷里,他就要瘋了,憤怒和嫉妒的火焰能將他們兩人擁在一起的身體一起燒成一片灰燼。

    他怎么能不瘋,在這樣親密的時刻,他們明明密不可分,可卻存在一個橫亙在兩人中間的第三者,他沒辦法忽視那個該死的男人,沒辦法不嫉妒,不在意。

    厲菖蒲眼神和動作都發(fā)了狠,他扣著江聽夏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嘴唇。

    江聽夏皺著眉,手指下意識掐住厲菖蒲的手臂,她像以前一樣,哀求的去看他。

    只是,厲菖蒲動作雖然強勢,卻不看她,躲避著她的眼神,江聽夏看見他的眼神像破碎一地的水晶。

    江聽夏也偏過臉去,同樣的眼神躲閃。

    此刻的他們肌膚相貼,親吻擁抱,不能更親密,可卻都不愿意看對方眼里自己的模樣。

    他們誰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一個丑陋。

    一個卑劣。

    只是貪戀那個刻入骨髓的另一半的擁抱和體溫,他們放任自己短暫地沉淪,在潮水一般涌來的無法抵抗的想念中擁著彼此。

    又是一聲驚雷,處處悶熱的空氣中,這場雨終于下了。

    大雨傾盆而下,雨水嘩嘩沖刷著洞外的石壁,蓋住了一切的聲音,所有的美的,丑的,骯臟的,不堪的,都隱在了這場轟隆隆的暴雨中……

    第539章

    沒有資格

    厲菖蒲捧著一把野果子從洞口走進來,一抬頭卻看見里頭站著十幾個人,趙小軍見了他,急的都要哭出來的模樣,急急迎上來。

    “厲指揮!”

    “警衛(wèi)班的人進山找了一夜,終于找到你們了�!�

    厲菖蒲一愣,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找來了。

    趙小軍是真急了,他至今都不知道當(dāng)時面對攻擊性極強,眼看就要傷人的野豬,厲菖蒲為什么會選擇不開槍,竟然還莫名其妙掉下了山崖。

    趙小軍本來沒那么擔(dān)心的,畢竟,這山不算大也不算危險,可厲菖蒲這個曾經(jīng)兼任特種部隊大隊長出身的指揮員竟然過去那么久,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兩個大活人就這么失蹤了,趙小軍這才心慌了,他們一堆人進山足足找了一夜,幸好最后找到這個隱蔽的山洞,厲菖蒲人也沒事。

    圍過來一圈人著急地關(guān)心厲菖蒲的身體情況,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小小的山洞里站滿了人,他隔著人影,看到莫云揚攙扶著江聽夏往山洞外面走。

    江聽夏低著頭,解開的長發(fā)散落,遮擋住她的側(cè)臉,她的腰腿不大方便,動作有些一瘸一拐。

    厲菖蒲見了,想上前,卻猛然發(fā)覺他沒有在人前靠近江聽夏的資格,生生止住腳步,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沉下來。

    他盯著莫云揚攬在江聽夏胳膊上的那只手,只覺得格外的礙眼,厲菖蒲手指隱隱用力,手里的野果子都被捏變形,溢出些紫紅色的汁水,沾在手上,黏糊糊的,惡心的難受。

    ……

    江聽夏本來打算離開基地,卻在半路上被野豬攻擊掉下山,莫云揚希望她能休養(yǎng)幾天,等身體養(yǎng)好他們再啟程,本來堅持著要離開的江聽夏,眼神有些躲閃,并沒有之前那么抗拒。

    想到昨夜在山洞里發(fā)生了什么,江聽夏臉上露出來的原本清透的皮膚慢慢泛紅。

    莫云揚把江聽夏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她的眼神亮晶晶的,他能猜到江聽夏是為了什么才這么高興,只有那個人,能讓她活過來。

    即使在預(yù)料之中,他的心里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發(fā)酸苦澀,莫云揚把藥片放在江聽夏床頭,叮囑她記得吃藥,就起身走了出去,為江聽夏關(guān)上了房門。

    只是,江聽夏只休息了兩天,莫云揚就告訴她,他們走不了了,任務(wù)緊急,基地通知兩人繼續(xù)回去工作。

    江聽夏的心猛地一跳,想到了厲菖蒲那張永遠板著的兇巴巴的臉。

    ……

    江聽夏進門前,手指按了按耳后系著面紗的帶子,做好心理準備才走進去。

    只是,她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悄悄看她。

    江聽夏覺得她臉上的面紗什么也擋不住,別人的目光讓她有一種被強行暴露在陽光下的感覺,那天林安寧扯了她的面紗,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面紗底下是怎么樣一張可怕的,令人作嘔的臉。

    她低著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核對數(shù)據(jù)。

    眾人卻對她議論紛紛。

    “就是她�!�

    “她毀容了�!�

    “可不是,她的臉可嚇人了,怪不得要成天戴著面紗�!�

    “好好的臉怎么會變成那樣,我看她那傷口奇怪的很,你說她是不是犯了什么大罪,被拿刑具燙成那樣的?”

    “我看那傷口也像,你說她一個女人,看著文文弱弱的,能犯什么事?”

    被人當(dāng)猴子一樣觀察議論,江聽夏覺得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

    厲菖蒲走進來,眼神環(huán)視一周,什么都沒說,犀利的眼神配上嚴肅略兇的長相,氣勢逼人。

    有人低聲提醒道:“厲指揮來了�!�

    眾人裝作無事發(fā)生,尷尬地各歸各位,屋里安靜下來,只剩刷刷的紙筆和算盤珠子的演算聲。

    江聽夏這才吐出一口氣,讓自己專心去核對手里的數(shù)據(jù)。

    她剛翻一頁,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挺拔地站在她桌邊,是厲菖蒲走了過來。

    第540章

    你還愛她?

    厲菖蒲伸手去拿江聽夏手里的數(shù)據(jù)資料,眉眼認真地看完,又還給江聽夏,此刻江聽夏不敢看他,眼睛慌亂的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只是盯著他的腰上的衣扣,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過來,臉上滾燙發(fā)熱。

    厲菖蒲放下數(shù)據(jù)資料的同時,江聽夏感覺到一只大手整個覆在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上。

    突然的觸碰讓她猛然抬頭,厲菖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看向她,抓住她手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地捏了捏。

    江聽夏只覺得耳邊轟隆一聲,睜的大大的眼睛先去看周圍的人。

    她的皮膚紅的像煮熟的蝦子,這里這么多人,厲菖蒲不怕被別人看見嗎。

    江聽夏噌地把自己的手從厲菖蒲手里抽出來,被他握過的手還在發(fā)燙,江聽夏兩只手都不安地放在膝蓋上,低著頭躲避厲菖蒲的眼神。

    厲菖蒲是因為江聽夏復(fù)工第一天,本想安慰她,誰知道她那么害怕。

    他感覺到手心一空,又看到江聽夏鴕鳥一般的模樣,愣了愣,原本微微屈身的腰背挺直,離開了江聽夏的座位。

    ……

    厲菖蒲本來打算去看看設(shè)備,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跟趙小軍吩咐了幾句,就自己追了上去。

    “安寧�!�

    林安寧看見厲菖蒲,也一臉擔(dān)心地迎上來,“厲大哥,我就是來看你的。”

    “聽說你掉進深山里去了,你怎么樣,沒事吧?”

    厲菖蒲眉頭緊蹙,直接問道:

    “江聽夏的事是你做的�!�

    “你為什么要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扯掉她臉上的面紗?”

    聽到厲菖蒲問這個,林安寧有些心慌,她磕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的臉是那個樣子的。”

    像是看見了江聽夏毀了容的臉,小女孩做了個厭惡的表情,“那么惡心。”

    聽到林安寧這么說,想起江聽夏那雙滿是淚水的眼睛,厲菖蒲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十分惱火,鐵鉗一樣的大手一把擰住她的手腕,林安寧疼的大喊。

    “�。 �

    她覺得自己手腕上的骨頭都在嘎吱作響,“厲大哥,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厲菖蒲氣到胸膛起伏,仿佛胸腔里的怒火馬上就要沖出來,“你就不愧疚,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你這么做傷害了她!”

    林安寧一張臉都疼的扭曲起來,好不容易甩開厲菖蒲的手。

    “隨便,反正那個江聽夏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當(dāng)初那么對你,我也算替你報仇。”

    “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聽到厲菖蒲這么說,林安寧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厲大哥,你怪我多管閑事?”

    厲菖蒲看向林安寧的眼神第一次有些不耐煩,說話直白又傷人。

    “林安寧,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林安寧的眼神憤怒又不解,她從沒見過厲菖蒲這個樣子,抓狂暴躁,說話這么不客氣。

    “厲大哥,你在跟我發(fā)火?”

    她突然大喊,“我做錯什么了?”

    “你竟然為了她吼我!”

    “你在心疼她?”

    林安寧問厲菖蒲,“難道你還愛那個拋棄你,背叛你的前妻?”

    第541章

    讓他身敗名裂

    厲菖蒲只是看著林安寧,對她的歇斯底里,眼神里并沒有多余的情緒。

    林安寧什么都明白了,“原來,她就是你一直拒絕我對你的心意的原因�!�

    她突然惱恨地看著厲菖蒲,“你選她不選我?

    “跟她沒關(guān)系,”厲菖蒲看著林安寧,“我第一次在你家見到你,你還是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后來你長大了我們再見面,我也一直把你當(dāng)妹妹看,沒有別的感情。”

    “你騙人,她一出現(xiàn)你眼里就沒別人了,厲菖蒲,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無論是長相,還是家世,江聽夏哪一點比得上我?”

    厲菖蒲冷呵道:“感情,不能比較。”

    看到林安寧憤怒心碎的眼神,厲菖蒲又開口勸道:“我不值得你這樣,你身邊還有很多適合你的好男人,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林安寧卻突然吼道:“我才不做你妹妹�!�

    “那女人給你灌了迷魂湯嗎,你看到過江聽夏現(xiàn)在的臉沒有,她那么丑,丑的惡心,你還……”

    “閉嘴�!�

    厲菖蒲最后那點對林安寧的耐心,都在聽到她詆毀江聽夏的時候消失殆盡。

    林安寧是被寵愛著長大的,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單位,誰都順著她,讓著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在厲菖蒲這兒還是她頭一次碰釘子,被他拒絕,她覺得又難過又憤怒又丟臉。

    她很不甘,抓起厲菖蒲的胳膊就要往前走,“我?guī)闳タ唇犗牡哪槪腋冶WC,只要你看到她的樣子,你肯定就不會再喜歡她了�!�

    厲菖蒲甩開林安寧,因為憤怒,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安寧,你離江聽夏遠一點。”

    看到厲菖蒲這么護著江聽夏,甚至話語里都隱隱帶了警告,林安寧恨到咬牙,“你怕我傷害她?”

    “那我要是不呢?”

    厲菖蒲看著林安寧,目光冷峻,神情十分認真,“這是工作的地方,你要是再鬧事,我就開除你�!�

    林安寧冷笑一聲,他要開除她,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敢?”

    厲菖蒲卻毫不退步,“我說到做到�!�

    被這樣對待,林安寧尖叫大喊。

    她抓狂起來,威脅道:“你要是敢這么對我,我讓我哥哥教訓(xùn)你,讓我爸爸撤你的職�!�

    面對林安寧的威脅,厲菖蒲只說:“隨你�!�

    和林安寧他沒什么好說的,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面對厲菖蒲這樣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林安寧更是氣的跳腳,她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段承志,哭的傷心欲絕。

    “他根本不喜歡我�!�

    林安寧感情受挫的哭訴讓段承志感到欣喜的同時,又萬分心疼。

    林安寧哭到站不住,扶著段承志,“他拒絕了我,讓我好丟人。”

    “我回家跟家里人訴苦,我爸爸媽媽不幫我做主就算了,一個兩個全都罵我胡鬧�!�

    段承志握緊了拳頭,林安寧才是個二十歲的小女孩,不諳世事,結(jié)果在這段感情里,完全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的癡纏模樣,她為什么會這樣,擺明了她就是讓那個離過婚的老男人騙了感情。

    段承志心里冒火,“安寧,你別傷心,我去找他算賬�!�

    林安寧攔住他,看段承志的架勢,林安寧就知道他要去揍厲菖蒲,可是打不打的過還另說,何況那有什么用。

    “你要干什么,打架去?”

    段承志脾氣火爆,面對林安寧卻收斂很多,點點頭,承認了他就是想狠揍厲菖蒲一頓出氣。

    “打他兩拳有什么用,我心里就不難受了?”

    段承志沒了辦法,“那你說,你想怎么教訓(xùn)他?”

    林安寧眼神里流露出任性的狠意。

    “我要你幫我找到他跟有夫之婦亂搞的證據(jù),我要爸爸撤他的職,要不就把他調(diào)到什么鳥不拉屎的深山去,讓他身敗名裂,一敗涂地,再也爬不起來�!�

    “我要讓他知道,他在我和他那個前妻之間做了錯誤的選擇。”

    江聽夏在柱子后面聽到了兩人的談話,林安寧是厲菖蒲以后要娶的人,她看到林安寧和段承志接觸過分親密,就不自覺跟了上來,卻聽到兩人的談話,林安寧的狠意讓她內(nèi)心一陣惡寒,她要毀了厲菖蒲。

    江聽夏不禁疑惑,厲菖蒲和林安寧說了什么?

    他們結(jié)婚的事情出問題了嗎?

    因為她?

    第542章

    我知道

    厲菖蒲坐在沙發(fā)上,背挺得筆直,何志海看他坐得板正的模樣,面上表情不大高興。

    他直接開口訓(xùn)斥,“因為你拒絕她,老林家的寧寧哭的很傷心�!�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何志海面露不悅,蒼老的嘴角下垂,“你十幾歲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進了部隊,就是我和老林帶你,他跟我一樣把你當(dāng)半個兒子看,讓你娶老林的女兒,他給你當(dāng)老岳父,親上加親,這是好事,再說,寧寧是多好一個姑娘,單純可愛,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厲菖蒲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臉部線條有些僵硬。

    何志海和林安寧的父親都是他的老領(lǐng)導(dǎo),很多年前就對他多有照顧,就連他剛進部隊,沒有個正經(jīng)大名的時候,還是當(dāng)時的林首長大手一揮,樂呵呵說道:厲大狗子這名字當(dāng)小名喊喊可以,他們隊里的小神槍手可不能被人這么記住,于是給他起了厲菖蒲這個名字。希望他可以像路邊的無名野草一般,無論身在什么環(huán)境里,都能堅韌不拔,隨著大部隊落在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

    兩位老領(lǐng)導(dǎo)照顧他,提攜他,這是大恩,他最不愿意傷他們的心。

    厲菖蒲手放在膝蓋上,神色認真,“首長,在我心里,我一直把安寧當(dāng)做我的妹妹,娶了她是不負責(zé)任�!�

    “那怕什么,”何志海說:“你娶了她,照舊把她當(dāng)妹妹一樣照顧疼愛,老林也是信得過你的人品,知道你會對他女兒好,才能放心把女兒交到你手上�!�

    厲菖蒲只說:“我不喜歡林安寧�!�

    “喜歡?”

    何志海白了厲菖蒲一眼,“你喜歡誰?”

    他鼻孔微張,冷哼一聲,看透了厲菖蒲那點心思,“你是不是還忘不了江聽夏?”

    看厲菖蒲并不反駁,心虛地移開眼神,何志海說道:“你這輩子就盯著她一個人了!”

    “上次我跟你說的都白說了,你一個字都沒往心里去�!�

    “我本來想把江聽夏從基地調(diào)走,次次手續(xù)卡在你這兒,你不放人,我就知道你怎么想的了。”

    看厲菖蒲沉默不語,何志海氣到拍桌,“你糊涂!”

    “你忘了江聽夏對你做過什么?你尋死覓活的時候有多難受,你都忘了?”

    “好的時候跟著你,不好的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這種女人,你還敢招惹!”

    “不,”厲菖蒲突然開口。

    他又低下頭去,認命一般頹喪,前半輩子寧折不彎的脊梁,折了大半,“我對她也有虧欠。”

    何志海聽厲菖蒲說這些,一個激動,險些從椅子里站起來。

    他滿頭問號,不明白厲菖蒲在說什么。

    厲菖蒲想到過去,眉頭緊皺,看著很難受,“她跟著我那會兒,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住在山溝里,窮鄉(xiāng)僻壤,交通不便,蔬菜和肉都要計算著吃,那個冬天又冷又長,凍的人骨頭都疼,我們只能擠在那么小的一間屋子里住,還有我家里一大堆事,總是沒完沒了,我爹,我大姐,我大姐的孩子們,總是亂七八糟的怎么也處理不完。”

    厲菖蒲眼睛發(fā)燙,“我忙,家里的事情都扔給她,我工作危險,三天兩頭帶傷回去,她嚇壞了,哭著求我換個安穩(wěn)的事情做,好好陪她過日子,我不愿意,我們就走到了今天這步�!�

    厲菖蒲閉了閉眼,握緊了膝上的拳頭,“我是,虧欠她的�!�

    看著眼前滿身郁氣的厲菖蒲,何志海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想為一個人開脫,你就能找出一百條理由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你覺得她沒錯就沒錯吧�!�

    “但是,”何志海提醒道:“江聽夏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你老想著以前,這么糾纏不清的,你要干什么?”

    何志海覺得厲菖蒲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像走在鋼絲上一樣,一個不小心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可偏偏誰也攔不住他。

    “難道你要當(dāng)?shù)谌�?去搶女人?你腦子進水了,這是你能干的事!”

    厲菖蒲握拳的指節(jié)發(fā)白,好半天才說:

    “我知道,我不會做那種不要臉的事�!�

    第543章

    現(xiàn)在說這話,晚了

    江聽夏爬了四層樓給組長送文件,行走間覺得很不舒服,腰酸腿疼,她就站在走廊盡頭,手放在腰上揉了揉,不禁疼得小聲嘶了一聲。

    想到那夜和厲菖蒲的瘋狂,江聽夏猛然心跳不止,有些慌亂,她又把事情搞的一團亂,連厲菖蒲的婚事也被影響。

    千頭萬緒間,一雙大手突然按在她腰上,江聽夏回頭一看,厲菖蒲就站在她身前,眉毛輕挑,雙眼帶著些玩味看她。

    感覺到厲菖蒲的大手在她腰上輕按,有一下沒一下的,曖昧十足,江聽夏立刻轉(zhuǎn)身,要離他遠些,卻因為兩人挨得極近,她又著急心慌,雙腿不穩(wěn),一下子撞進厲菖蒲懷里。

    從厲菖蒲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江聽夏嬌小圓潤的耳垂紅的像要滴血。

    冷峻的面容一動,眼底好似冰雪消融。

    厲菖蒲扶著江聽夏的腰身,詢問道:“腰疼?”

    說著伸手拉了拉江聽夏的衣領(lǐng)。

    為了掩蓋那日留下的曖昧紅痕,江聽夏穿了件高領(lǐng)的衣服,被厲菖蒲掀開一角,那些兩人親熱的痕跡還沒褪去,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密密麻麻格外清晰。

    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被冷空氣刺激到,江聽夏身體僵住。

    厲菖蒲眸色一暗,明顯變得炙熱滾燙的眼神盯著她的脖子,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勢都有了變化,江聽夏呼吸都緊張起來。

    厲菖蒲喉結(jié)上下滾動,似在壓抑什么,他的大拇指在江聽夏的皮膚上摩挲,手指上的老繭觸感粗糲,落在雪白細膩的皮膚上,又故意按按他留下的咬痕,像是在回味兩人那日的纏綿。

    “你身上還是這么容易留痕跡,好幾天這些印子都消不下去。”

    厲菖蒲從口袋里拿出一管藥膏,“消腫止痛的�!�

    不容江聽夏拒絕,他就帶著人往角落里躲去,“我給你涂�!�

    江聽夏眼里露出幾分驚恐,雙手抵在厲菖蒲肩上,猛地一推,往后逃了幾步。

    厲菖蒲只覺得懷里一空,看著遠離他的江聽夏皺起眉頭,面上表情僵在臉上,他不明白江聽夏的意思。

    江聽夏睜著大大的眼睛,“厲菖蒲,你別這樣�!�

    他早上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牽她的手,她就已經(jīng)嚇個半死。

    “你跟我,”江聽夏咬咬唇,狠心說道:“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江聽夏邊向后退邊說這話,根本不等厲菖蒲有所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匆忙。

    看著背影匆忙,像逃跑一樣的江聽夏,厲菖蒲面色陰沉下來,腦海中是江聽夏那句要和他保持距離的話,他氣極反笑。

    怪不得,之前兩人幾次對上視線,她都立刻低下頭去不看他。

    原來,江聽夏在躲他。

    厲菖蒲手里緊捏那管給江聽夏準備的藥膏,冷笑一聲,她現(xiàn)在說這話,晚了些吧。

    ……

    江聽夏小心地躲著厲菖蒲,生怕再遇到他,看他滿臉陰沉的樣子,她心里也有些打怵。

    只是沒想到她都這么說了,他還會再追來。

    組長讓江聽夏去檔案室整理數(shù)據(jù),她突然聽見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從書架邊探頭過去,看見是厲菖蒲氣勢洶洶推開了門。

    “你,你怎么進來了?”

    厲菖蒲一言不發(fā),面色不善。

    嘭的一聲,他火氣不小地關(guān)住門,大手一擰,將屋門從里面反鎖。

    江聽夏只覺得風(fēng)雨欲來,她緊張地扯了扯臉面前的幾縷頭發(fā),來不及多想就要朝外面走去。

    她再不能跟厲菖蒲共處一室,真不知道她還會放任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厲菖蒲先擋住江聽夏的去路,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

    他步步緊逼,開門見山問道:“你什么時候離婚?”

    第544章

    那你怎么敢來招惹我

    江聽夏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這么說,抬頭驚訝地看向厲菖蒲。

    見江聽夏這樣的表情,厲菖蒲面色頓時惱了的模樣。

    兩人做了那樣的事,她還沒有離婚的自覺。

    他問,“怎么?你沒跟他說?”

    江聽夏拼命搖頭。

    “我沒有。”

    她向厲菖蒲解釋,“我回來,沒想過破壞你的生活�!�

    江聽夏要出門去,“那天的事,你不用在意�!�

    這話一出,厲菖蒲好似被迎頭澆了一盆冷水,冷的人從骨子里泛著刺骨涼意,他眉頭緊皺,黑漆漆的眼底猶如風(fēng)暴下的海浪翻滾。

    厲菖蒲追上去問,“你的意思是,要當(dāng)那天我們在山里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話音剛落,江聽夏整個人從門邊被抓回去,盛怒之下的厲菖蒲死死抓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

    “江聽夏,你真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他問道:“那我們那天晚上算什么?”

    “什么也不算,”江聽夏很沒安全感地掐住厲菖蒲的小臂,讓自己可以穩(wěn)住情緒跟厲菖蒲對話,她的聲音很小,“那是意外�!�

    “忘了就好�!�

    厲菖蒲只覺得一顆心沉沉落下去,他還以為那一晚是他們兩人的情難自抑,那些被藏起來的感情又死灰復(fù)燃,能讓他們回到從前,她炙熱地纏著自己,綿軟的唇吻過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向他索取愛和擁抱,可現(xiàn)在,江聽夏就站在自己面前,說著絕情的話,滿臉都是冰冷的神色。

    這樣的冰火兩重天瘋狂地折磨著他。

    厲菖蒲看著江聽夏那雙冰冷的眼眸,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咬著牙半天才說道:

    “江聽夏,這就是你玩弄人的手段,這么多年,就沒有變過。”

    “就像從前,嘴里說著愛我想我,可心里有幾分真幾分假,短短幾天你就可以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厲菖蒲的手指越發(fā)用力,江聽夏脖子一痛,疼的她眼里閃著淚花,她看向厲菖蒲,只見他橫眉怒目,聲音低沉地咆哮,“你說讓我把那天的事情忘了?”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你的一夜風(fēng)流?還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高興了就抱一抱揉一揉,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

    厲菖蒲發(fā)泄著他的怨恨與憤怒,掐著江聽夏的脖子猛地把她抵在墻上,面帶嘲諷,眼圈都被羞辱的泛紅,“江聽夏,你玩我跟玩狗一樣是不是!”

    “逗弄我很好玩嗎!”

    “我沒有,”江聽夏后背在墻上磕的生疼,她脖子被厲菖蒲的大手扼住,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看他對這件事如此在意,江聽夏搖著頭說道:“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她很是無奈,眼中有些后悔神色,“那天是我昏了頭�!�

    “都是我的錯�!�

    “那些事不會影響你,你和林安寧的婚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你不用為難,我也不用你負責(zé),這樣不是很好嗎。”

    厲菖蒲氣極了,吼道:“我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你覺得好嗎?”

    兩人對視,江聽夏卻移開眼神,那個‘好’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她可以放過他,卻做不到真心祝福他和別的女人。

    厲菖蒲沉默片刻,手上卸了力,他認輸?shù)溃骸叭绻腋嬖V你,沒有什么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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