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于是孟忻枝開始給人畫畫。
這次,她是和大名鼎鼎的畫家經(jīng)紀人羅玉先生一起回來的。
也就是說,孟忻枝現(xiàn)在是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家。
她的畫在國際上至少5000美金起拍。
一落地京市,孟忻枝就見到了前來接機的小陳警官。
“半年不見,你曬黑了一些�!毙£惥俅蛉ぁ�
“我這是健康的小麥色�!泵闲弥�(jù)理力爭。
誠然,她這半年是曬黑了些。
因為在街頭賣畫被羅玉先生發(fā)掘后,她常常出海。
大海、天空、火山……
孟忻枝畫的大自然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沉靜感。
既生動又神秘。
“我今晚要參加一個晚宴,明天請你吃飯�!�
分別時,孟忻枝對小陳警官說。
“好�!毙£惥俪錆M欣慰。
原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不過數(shù)月,孟忻枝已經(jīng)脫胎換骨。
不過現(xiàn)在應該叫她——大畫家沈姿瓊。
……
文華東方酒店。
司霆烈是受合作伙伴邀請參加這場所謂藝術界新秀的接風洗塵會的。
只是,當他和這場宴會的女主人公四目相對時。
手中的香檳驀然墜地,四分五裂。
司霆烈以為眼前出現(xiàn)了幻覺。
“忻枝?”他一瞬都不敢眨眼地望著孟忻枝的側臉。
羅玉先生注意到視線:“姿瓊,你認識?”
他示意孟忻枝看向司霆烈。
“不認識�!泵闲弥︴局及阉决覐念^打量到尾,漠然回答。
司霆烈下意識想上前,但又生生克制。
“我是司霆烈,你是孟忻枝,怎么會不認識呢?”
孟忻枝抬了抬下巴,矜貴又倨傲。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免貴姓沈�!�
第22章曾經(jīng)的夢境在這一剎那變成現(xiàn)實。
司霆烈頓時感覺渾身發(fā)冷。
因為孟忻枝神情平靜,眼中的陌生那么自然。
“對不起�!彼决椅樟宋照菩模骸吧蛐〗愫臀业哪俏还嗜碎L得太像了,我認錯了�!�
任憑誰都會覺得好笑。
時隔經(jīng)年,受害者聽到的第一句對不起竟然是在此情此景下。
孟忻枝彎了彎唇。
對司霆烈,她恨嗎?曾經(jīng)當然是恨的。
恨他目不識珠、是非不分,恨他拿走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腎卻報以生不如死的七年。
可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所以,這句對不起好似又不那么重要了。
“沒關系,司先生的西裝濕了,讓侍應生帶您去更衣室換一下吧�!�
孟忻枝點了點頭,善解人意地表示原諒。
然后,她搭著羅玉先生的掌心優(yōu)雅地滑進舞池。
任憑司霆烈的視線再怎樣熾烈相隨,都沒有回頭。
司霆烈,很久之后,不是原諒,而是算了。
事到如今,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橫亙著如同天塹那樣的鴻溝,面目全非。
我不恨你,也不會再愛你了。
司霆烈望著在眾多藝術家和商業(yè)大佬之間都舉止得體、如魚得水的‘沈姿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