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反正就是曾嘉年聽得不會太清楚的樣子。
這可叫曾嘉年憋壞了，緊趕忙趕終于最后湊到李越澤身邊，不過還沒聽仔細(xì)就看他掛了電話。
他掃興道：“哎呀，你賣什么關(guān)子？我都給你跑腿了，你居然還瞞著我，小氣鬼！”
李越澤走到酒柜邊，拿出一瓶香檳，順著高腳杯杯壁倒下。
遞給曾嘉年一杯，又給自己倒了杯。
他側(cè)身靠在窗邊，眼鏡看向外面，街道上車子川流不息，人來人往。
“我打算把粵安地產(chǎn)重組�！崩钤綕烧f道。
曾嘉年有些吃驚，“為什么？”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不破不立。”
曾嘉年思忖片刻，“你打算怎么重組，粵安地產(chǎn)畢竟是粵安集團獨立上市的子公司，打斷骨頭連著筋，何況那還是你媽一手創(chuàng)立的……”
“讓他停牌�！崩钤綕煽丛文辏惺艿剿凵裰械捏@訝，還有那種言語無法形容的疑惑。
怕他憋壞，李越澤索性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道：“停牌后我會用一家企業(yè)通過受讓股權(quán)入主，借殼上市完成重組。”
饒了好大一圈，曾嘉年半天沒想明白李越澤要干什么。
如果他想賺錢，根本不用這么復(fù)雜。
除非，這個錢不是他自己賺。
曾嘉年想起自己剛才來的時候，紀(jì)晟睿說他們老板正在接待一位女士，是他們的投資企業(yè)負(fù)責(zé)人。
當(dāng)時他就奇怪，什么樣的投資企業(yè)，居然還需要李越澤親自接待。
那得多大譜。
而且剛才李越澤給紀(jì)晟睿打電話時，那位女士似乎和他在一起。
隱約聽到李越澤讓她買進多少。
好家伙，這是什么新型追妹方式嗎？
曾嘉年：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jpg
嘴巴張的可以將高腳杯吞下，曾嘉年為自己以前嘲笑李越澤不解風(fēng)情道歉，這家伙哪里是不懂，簡直是懂歪了啊。
他拍了拍李越澤的肩膀，“你在哄哪個妹妹開心嗎？”
李越澤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喝著酒。
“我想想�！痹文晁妓髌饋�，根據(jù)他對李越澤的了解，這家伙腦回路和別人不一樣，最近一次見他和女性共同出鏡，還是那晚在洋房餐廳門口。
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
曾嘉年眼睛一亮，“不會是那天那個，旗袍美女吧？”
李越澤嗯聲，“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曾嘉年細(xì)想覺得不對，他可能回答的是自己前面那個問題。
在追旗袍美女？
曾嘉年瞇眼打量李越澤，“人家霸道總裁追人方式都是砸錢買買買，你倒好，叫人買自家股票�！彼u價道：“俗！你好俗��！”
李越澤懶得搭理他，他讓舒曼凝買股票不是為了要追她，是為了后續(xù)讓她的資金來源比較純粹。
朗悅給她投資的錢說到底都是明著算賬的，使用起來沒那么方便。
事實是，舒曼凝自己都沒考慮到這塊。
她只敢在陳薇面前露怯，回家趴在床上和陳薇視頻聊天。
將李越澤今天打電話給她說買股票的事說給她聽。
而且重點強調(diào)她為了撐住面子，并沒有多問，只是按照李越澤說的，將事情轉(zhuǎn)達(dá)給紀(jì)晟睿，讓他以自己的名義購入粵安地產(chǎn)的股票。
自從經(jīng)歷財報風(fēng)波后，粵安地產(chǎn)拋售出一些股票，試圖以債轉(zhuǎn)股形式減去負(fù)債。
不過效果甚微。
陳薇托著下巴沉吟道：“照你這么說，李總可能是想操盤地產(chǎn)的股市�！�
舒曼凝不懂金融方面，被說得一頭霧水，“你講清楚點�！�
“哎呀，我也只是分析，人家好歹帝國理工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他那腦子，估計我兩個加起來都抵不上�！标愞睌[手，認(rèn)慫，“反正他應(yīng)該不會害你，10億都給你投了，還怕坑你這幾千萬嗎？”
也是。
舒曼凝思忖片刻，李越澤確實犯不著大費周章來誆騙她錢。
“真羨慕聰明的腦袋�！标愞备袊@道：“你說他那腦袋里每天都在想啥啊，怎么就這么靈活呢，還是跟飲食有關(guān)？你有注意他每天吃什么嗎？不對，我覺得可能還是禁欲的原因，聽說禁欲使人頭腦清醒�！�
聽到這，舒曼凝隨口應(yīng)了句，“噢，那他現(xiàn)在可能頭腦不太清醒了�！�
“為什么？”
舒曼凝挑眉，“破戒了�！�
太過隱晦的表達(dá)方式就像在心上吊著根羽毛，時不時騷擾你一下。
惹得你心肝顫抖，卻又不將力氣用盡。
陳薇哀嚎，“救命，你不如給我個痛快�！�
舒曼凝莞爾，起床走到工作室，突然沒有困意，她坐在工作臺前拿出自己下午畫了雛形的草稿。
突然想起什么，她看向手機視頻里的陳薇，“我給你做了套首飾，你明天來拿吧�！�
陳薇那邊沒回話，舒曼凝見她好像在看手機的消息，眼睛一眨不眨。
“跟你說話呢�！笔媛纸辛怂�。
陳薇后知后覺回應(yīng)，“啊？好，那我明天去找你�！�
舒曼凝低頭專注補充線稿，沒有注意到陳薇神情的變化，見她匆匆掛斷手機，只當(dāng)有事去了。
直到次日傍晚，她在家等了一天也沒看到陳薇來。
明明平日下班后從公司來這也是夠的，可今天卻人影都沒瞅見。
打電話也不接。
發(fā)消息不回。
舒曼凝不知所措，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連忙拿起車鑰匙出門，先給《深度》雜志打去電話，客服人員說編輯部早就下班，于是她又趕往陳薇家。
陳薇家住在老城區(qū)的六層樓，沒有電梯，舒曼凝爬了好久，待到門口時，聽到里面有吵架聲。
女聲歇斯底里，男聲憤怒狂躁。
舒曼凝頓住腳步，她和陳薇雖然認(rèn)識很久，但是兩人在一起時，陳薇很少與她提申南，即使她和申南在一起三四年，舒曼凝見過申南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
印象里，申南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陳薇是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也沒多問，當(dāng)是默契。
【哐當(dāng)】
屋子里傳來重物墜落的聲音。
“申南我草你媽，你算什么男人，打我？”
是陳薇的聲音。
舒曼凝再也耐不住，趕緊上前敲門，邊敲邊喊：“薇薇，你開門啊，我是曼凝！”
里面嘈雜聲沒斷，一聲蓋過一聲。
舒曼凝怕急了，腦海里突然竄出道聲音。
【舒家偉，你算什么男人，你打我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的老婆嗎？】
【曼凝，我給你找個新媽媽怎么樣�！�
第22章
舒曼凝頭疼欲裂，她埋頭用手捂著，另一只手還在敲門。
“小薇，開門啊……開門�！笔媛杏X自己的意識有點模糊，可是里面的陳薇還讓她很擔(dān)心。
里面正在吵架的兩人，沉默空隙里聽到了舒曼凝的聲音。
陳薇拖鞋都跑丟了，連忙跑來開門。
一開門果然看見舒曼凝倚在門口，捂著腦袋。
“曼凝你怎么了？”陳薇急切確認(rèn)舒曼凝的狀態(tài)。
舒曼凝抬眸看了她一眼，臉頰兩邊通紅。
她搖了搖腦袋，“你沒來找我拿項鏈，我擔(dān)心你�！�
陳薇大喘氣，單手帶過舒曼凝的肩膀，攬著她進來，路過站在玄關(guān)的申南時，她瞪了眼，罵道：“還不趕緊去收拾！”
客廳大約是經(jīng)過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混亂不堪，陳薇帶著舒曼凝找不到下腳地，索性來到她的臥室。
房間里窗簾沒拉開，室內(nèi)還是一片昏暗景象。
舒曼凝看過幾眼，拉住陳薇的胳膊問：“你們打架了嗎？他打你了？”
“沒有�！标愞毖凵裼行╅W躲，松開舒曼凝肩膀，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又將玻璃窗打開。
舒曼凝從后面看她，身上無明顯傷痕。
心知此事不能任由陳薇保持沉默，舒曼凝拽著她繼續(xù)問，問破嘴皮子就怕她吃虧。
陳薇開始時候用吵架很正常來搪塞，后面抵不住舒曼凝纏，才斷斷續(xù)續(xù)說申南不知道什么時候在網(wǎng)上賭博，欠了很多錢，車子得賣掉。
兩人因為這事吵了一架。
“多少錢？”舒曼凝臉色不佳，她最討厭賭博的人，往往傾家蕩產(chǎn)之輩多是賭徒。
又想真是事事不可預(yù)料，陳薇原本都打算要和申南結(jié)婚的，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事，必須得重新考慮下。
不過陳薇態(tài)度不太堅定，她含糊道：“大概幾十萬吧，我也不知道……沒事，可以還的，我還有積蓄�！�
“你是想幫他還錢嗎？”舒曼凝冷著臉問。
陳薇不敢看她，知道聽起來有點荒唐，“畢竟談了這么久，又快結(jié)婚了�！�
其實自從昨晚知道這件事后，她就打電話給申南的父母了，還有她自己的父母，起初沖動時她也覺得應(yīng)該分手，但是兩方父母都不同意。
說是人難免犯錯。
陳薇當(dāng)時嘴上應(yīng)下，心里沒應(yīng)。
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出鬧劇。
舒曼凝掰正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這次幫他還了，下次他還賭怎么辦？”舒曼凝蹙起眉頭，“是要繼續(xù)幫他填窟窿嗎！我不準(zhǔn)你這樣做�！�
舒曼凝生氣了。
陳薇摟著她哄她，“曼凝，沒關(guān)系的，真的，他跟我保證了，說下次再也不會犯�！�
“那你們剛才吵架？”舒曼凝抓住她話里的漏洞，又覺可笑，為什么要相信別人的承諾。
承諾是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
舒曼凝嗤笑聲：“你是想后半輩子就被賭徒套牢嗎？”
陳薇沒說話了，她沒料到舒曼凝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不過想來，她就是這樣的人。
陳薇低著腦袋，喃喃道：“我不能這么自私，我和他這么多年感情�！�
聞言，舒曼凝氣急發(fā)笑，兩手抱在胸口不說話只盯著陳薇。
陳薇被她盯得不舒服，她知道這回是自己在舒曼凝面前理虧，明明平日里兩人討論若是對象犯錯、出軌她們會怎么做。
兩人都是堅定的站在同一線，如今真的發(fā)生了這種事，她居然背棄了。
陳薇很羞愧，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
舒曼凝瞪她，氣她軟弱。
“你們在干什么？”
申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客廳來到臥室門口，大約早就聽到兩人說話的內(nèi)容，正打算明知故問后向舒曼凝開罪。
從古至今，情人之間的吵鬧是外人最干涉不得的，舒曼凝深諳此事，可那又如何，她不想看著陳薇以后痛苦。
就當(dāng)是她舒曼凝自私，就當(dāng)她舒曼凝武斷。
她斷定若是真替申南還了錢，以后的麻煩源源不斷。
舒曼凝拉住陳薇的手腕往外走，“你和我出來下�！�
舒曼凝力氣突然大的嚇人，陳薇掙脫不掉，由她拉著自己走出臥室。
申南見狀，也拉住陳薇另一條胳膊，“你干什么！”
男人還在火氣頭上，原本聽見舒曼凝說的那些話就十分不爽，現(xiàn)在見她居然還要將陳薇帶走，火上加火。
陳薇被他攥得有點疼，扭動手腕，“你放開，你別管我！”
轉(zhuǎn)頭，她又哄著舒曼凝，說自己會處理好，讓她別擔(dān)心。
舒曼凝心涼了半截，也許有人會覺得她自作多情，覺得她想太多，但事實就是如果她今天不讓陳薇離開這，她良心有愧。
“舒曼凝，別給臉不要臉�！鄙昴贤χ靥抛叩绞媛媲�，“你算什么東西啊，我和小薇之間輪到你來指指點點嗎？”
舒曼凝沒理他，拉著陳薇繼續(xù)往前走，她也掉了眼淚。
只知道埋頭往前走，內(nèi)心莫名的恐懼。
她害怕吵架的聲音。
陳薇發(fā)現(xiàn)舒曼凝不對勁，也顧不上和申南吵架，拿上自己的包和舒曼凝出門。
大約是她向舒曼凝妥協(xié)了。
兩人一前一后，沉默無言走出老樓房。
來到舒曼凝車邊，舒曼凝頓住腳步，她側(cè)過頭問陳薇：“你會怪我多管閑事嗎？”
陳薇一愣，“我只怪我自己，意志不堅定，在感情里搖擺。”
至此，兩人默契的沒有再問。
如同電視劇中間的插曲廣告，看與不看，你我心照不宣。
舒曼凝開著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在東游記門口停下。
車?yán)镩_著冷氣，外面烈陽高照。
舒曼凝說：“我在這樓上租了套公寓，你搬過來和我住嗎？”
陳薇有所遲疑，“曼凝，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很多事，我身不由己……”
“我只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陳薇相信，只要她說不字，舒曼凝會立馬讓她下車，從此江湖不見。
她太了解舒曼凝的性格了，這人軸得很，只要她認(rèn)定的事，怎么都不會改變。
好吧，陳薇嘆口氣。
“好，我和你住�！�
舒曼凝又道：“我不需要你勉強，不想住就算了。”
陳薇笑了，趕緊改口，“舒總，我想和你住一塊，求求你成全我吧�！�
車內(nèi)氣氛終于緩和下來，舒曼凝忍不住瞪她，手上掐了她幾下，“你真煩�！�
好賴兩人沒有因為這件事徹底鬧掰。
在店里閑得發(fā)毛的阮月雯纏著舒曼凝非要她說個前后，舒曼凝開始不愿意說，反而是陳薇，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后知后覺。
一股腦說了出來，又大有魚死網(wǎng)破之狀。
神色嚴(yán)肅道：“我這幾天好好考慮下我和他的關(guān)系。”
但愿她說話算數(shù)。
阮月雯性格暴躁，早在聽到申南居然打了陳薇一巴掌時，氣到拍桌。
“他敢打你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阮月雯回憶道：“我有個前夫也是這樣，打我，但是他不打臉，他喜歡掐我胳膊，我身上經(jīng)常青一塊紫一塊�！�
許是阮月雯說這話時，語氣過于平淡，旁邊兩位還沒結(jié)婚的，只一愣一愣。
本來還想替申南保證不會再有這事的陳薇也慫了，縮縮脖子說：“小姨你講得對，我回去就跟他分手�！�
“別回去了！就現(xiàn)在分！”
阮月雯雷厲風(fēng)行，恨不得自己拿陳薇的手機幫她說分手。
陳薇在左右夾擊下，終于想明白舒曼凝像誰了，她不像阮月英，像她小姨。
不同的是，舒曼凝對結(jié)婚沒興趣，她覺得男人結(jié)婚后都會變樣，她不要冒險。
阮月雯卻十分喜歡結(jié)婚，她不滿足于談戀愛。
折騰半晌，舒曼凝帶陳薇去樓上看自己的公寓，這里原先住的是一位服裝設(shè)計師。
大約所有設(shè)計師都共通，在客廳里有塊單獨辟出的拍照區(qū)，舒曼凝第一次來看時，就喜歡的不行，說可以用來拍她的產(chǎn)品。
她的工作室也可以搬過來。
陳薇問她，“你在家住的不好嗎，為什么要搬出來？”
舒曼凝說：“我想想換個環(huán)境。”
算是個理由，陳薇沒有否認(rèn)。
舒曼凝是個行動派，雖然下午才經(jīng)歷那場鬧劇，但是并不妨礙她連夜就想搬家的決心。
叫了搬家?guī)煾担媛匮蠓渴帐皟上渥约浩匠Ｒ┮玫摹?br />
阮月英和可樂站在門口看她。
“你走了誰喂狗？”阮月英問。
舒曼凝皺眉，“它這么聰明，不能自己煮飯吃嗎？”
“快滾吧。”阮月英沒耐心扮演母女溫情戲碼了，反手關(guān)上門斷絕舒曼凝的念想。
舒曼凝笑了笑，公寓離家不遠(yuǎn)，也可能她只是白天在那工作，晚上回來住。
總之，算是個新的開始。
搬完東西到新公寓的東西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多，陳薇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早就躺在床上和周公去約會。
舒曼凝癱坐在客廳沙發(fā)的地毯上，背靠著沙發(fā)坐墊。
她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微信里一條新消息都沒有，不敢承認(rèn)，確實有點失落。
她嘆口氣，腦袋搭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天花板。
閉上眼，都是李越澤嘴唇的觸感。
那樣柔軟。
又躺尸了半小時，公寓里多的是沒有收拾的玩意，舒曼凝嘆口氣，橫豎也睡不著，不如把工作臺先收拾出來。
她這次搬過來，主要是為了做參賽作品，所以只帶了小部分工具。
齊齊整整擺好后，她開著小臺燈拿出手機拍了照片。
昏黃的燈光下，工作臺上是理想，工作臺后是窗戶。
窗戶看到外面，城區(qū)里最高的那棟樓。
粵安大廈雙子樓。
巨大的朗悅資本LOGO照亮黑夜。
手機里，頭像也是朗悅LOGO的微信跳動幾下。
：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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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加速完結(jié)了我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