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原本關(guān)夏打算休息一會兒就回家，如今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決定還是再坐一會兒，她住9樓雖然不算高，但剛跑完步實在不想動，她也等電梯檢修完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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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夏最終也沒等到電梯檢修完再回家。

    雖然只跑了兩圈，但突然的運動量讓關(guān)夏只坐了一會兒就餓了，幸好帶了手機，隨便在小區(qū)門口找了家店吃完早餐，又在小圈里溜達了一圈，見不斷有人陸續(xù)往單元里走，猜測應(yīng)該是檢修結(jié)束了，便也回家。

    誰知剛進樓道就傻眼了，兩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旁邊站著一個看樣子像是物業(yè)的中年女人，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時不時的看那兩個工作人員一眼。

    聽到腳步聲，中年女人抬起頭，隨意的開口，“電梯壞了，還在維修，現(xiàn)在用不了�！�

    關(guān)夏想了想要爬到9樓，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大概多久能修好？”

    中年女人沒回答，一名正在忙碌的維修工開口，“那得下午了，你們單元的電梯門不知道被哪個傻逼踹變形了，二三四樓的顯示屏也給砸花了，說不定到下午都不一定能修好�！�

    一聽要這么長時間，關(guān)夏只能認命的爬樓，還有點覺得自己開局不順，才剛下定決心的第一天啊，是不是有點過于倒霉。

    蹭蹭蹭一口氣爬到四樓，關(guān)夏轉(zhuǎn)過一個拐角，看到一個上了年紀(jì)的阿姨靠在扶手上休息，一大袋蔬菜扔在樓梯上。

    聽到腳步聲知道有人上樓，阿姨彎腰拎起袋子往邊上挪了挪，轉(zhuǎn)頭看著關(guān)夏笑著說：“你先走，我得歇歇再走，今天真是有點不走運，難得來一回給兒子包點餃子什么的，結(jié)果就遇上電梯檢修，早知道昨天就來了。”

    關(guān)夏不想多管閑事，但看著眼前頭發(fā)開始花白的老人，想了想還是開口，“您住幾樓？不然我?guī)湍���？�?br />
    阿姨并不意外，只是笑著拒絕了，“不用，我年紀(jì)其實沒那么大，爬個9樓還是能爬的，就是前兩天參加了個廣場舞比賽，跳的有點多，血壓高了點，這才慢慢爬，小姑娘你真不用管我，你自己上去吧，我真的能行�！�

    要不是聽到那句9樓，關(guān)夏真就自己上去了，但一想到是鄰居，關(guān)夏還是抿了抿唇道：“真巧，我也住9樓，我?guī)湍����！?br />
    關(guān)夏說著就去伸手提，阿姨一臉驚喜的說：“原來對門住的是你啊，那還真是巧了，我去年知道對門賣出去了，但一直沒看見人，之前還跟我兒子嘮叨，也不知道對門的好不好相處，沒想到是個年紀(jì)這么小的姑娘。”

    關(guān)夏還是不太適應(yīng)這種熱情，不太想搭話，只是盡量不那么尷尬的笑笑。

    阿姨沒再拒絕關(guān)夏的幫助，只是提起了另一邊，“咱倆一起提，這樣輕松些，也不勒手，對了小姑娘，我兒子是個警察，還是個刑警，所以忙起來昏天暗地的，時不時的半夜才回家，要是晚上吵著你，你多擔(dān)待些，我會提醒他小點聲的。”

    “刑警啊，”關(guān)夏有點意外，十分理解的點點頭，“警察確實忙，更別說刑警了，沒事兒阿姨，咱們這小區(qū)隔音挺好，我晚上又睡的早，不會吵著我的。”

    “睡的早啊，那挺好，”似乎是覺得關(guān)夏好說話，阿姨的態(tài)度越發(fā)和善了，“早睡早起身體好，這比吃再多的好東西都強�！�

    一邊閑聊一邊爬樓，不知不覺就到了9樓，關(guān)夏禮貌的跟阿姨說了再見，就火速進了家門。

    換上舒服的家居服，關(guān)夏一頭扎進書房，開始今天的學(xué)習(xí)之旅。

    ……

    與之前幾天凝重的氣氛相比，今天二中隊辦公室的氣氛多了些喜氣洋洋，那是終于摸到嫌疑人尾巴的喜悅。

    一群人圍著會議桌而坐，蔣英耀將幾張照片快速的貼在白板上。

    “1129案和725案的死者身份確認了，”蔣英耀用激光筆點了點兩張照片，“1129案死者，名叫田紹輝，男，42歲，于2017年11月27日晚上失蹤，生前同樣對妻子有長期家暴史，但沒報警記錄和入院記錄，725案死者，譚永福，男，37歲，2020年7月21日凌晨失蹤，一樣對妻子有長期家暴史，沒有報警記錄和入院記錄�！�

    簡單介紹了一下這兩個案子死者的身份，蔣英耀放下激光筆，繼續(xù)道：“確認死者身份后，我們就對死者的人際關(guān)系和所住小區(qū)及工作單位進行了走訪排查，經(jīng)了解，田紹輝是一名危險品車輛運輸司機，除了對妻子長期家暴，還有嫖娼史，經(jīng)調(diào)查，他就是于2017年11月27日晚上11點嫖娼結(jié)束離開賓館后失蹤，監(jiān)控錄像看過了，他在離開賓館后于賓館門口搭乘了一輛車牌號為QH993的銀灰色轎車，一路經(jīng)過萬壽街、青年路、新豐路、環(huán)城路，最后駛上新民大道，只有上新民大道的監(jiān)控，沒有下來的。”

    “新民大道？”戚白看了許年一眼，“這路名熟啊，不就是許隊住的小區(qū)附近那條？新修的，可寬敞，我之前按蔣哥說的帶著兩個輔警跑了兩趟，那四個村子無論從哪個出發(fā)，都能在一個半小時內(nèi)到達這個小型商業(yè)圈，這么說，這個田紹輝的失蹤地點和被害地點就在這附近？”

    其他人也看向許年。

    許年看著蔣英耀問，“銀灰色轎車，又是個套牌車？司機拍著正臉了嗎？”

    蔣英耀搖頭，“沒有，司機全程戴著帽子口罩，但從身形和發(fā)型上判斷，應(yīng)該是個女性�！�

    “女性？”戚白有些吃驚，“好家伙，這還是團伙作案。”

    汪雨有不同看法，“也不一定是女性，銀灰色轎車，應(yīng)該就是我們之前找到的那輛車，技術(shù)隊在駕駛位只找到少量材質(zhì)是假發(fā)的毛發(fā)，沒找到指紋，就說明田紹輝失蹤的當(dāng)晚司機一定是戴著手套在開車，女人扮男人有一定難度，但男人扮女人又是在那么漆黑的夜色下很容易認錯，當(dāng)然，也不排除確實是女性的可能。”

    所有人都看向監(jiān)控拍到的正對著駕駛座的照片，因為坐著，看不出身高，只能看出司機的體型偏胖，因為系著安全帶能明顯看到胸部的輪廓，再加上垂在兩側(cè)肩膀的長發(fā)，確實看起來是名女性，但一想到技術(shù)隊將整輛車都翻過來找到的那幾根人造纖維假發(fā)，又不是很確定了。

    “繼續(xù)說�！痹S年出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索。

    蔣英耀接著開口，“725案死者譚永福，無業(yè)，之前是個體戶，與妻子經(jīng)營著一家小餐館，但后來在同鄉(xiāng)譚建宏的引誘下染上了賭癮，將多年積蓄包括名下小餐館都賠了進去，失蹤當(dāng)天就是與同鄉(xiāng)譚建宏在私設(shè)的小賭場賭到凌晨離開后失蹤，這個小賭場的位置就在距離新民大道四公里左右的豐收村�！�

    “嚯，又是新民大道，”戚白肯定的開口，“看樣子這個嫌疑人就窩在新民大道附近的那四個村子里，咱們今天是不是就能布控了？”

    戚白期待的看向許年。

    許年沒說話，沉思幾秒后向汪雨伸手，“地圖給我�！�

    汪雨火速的將夾在筆記本里的地圖遞過去。

    許年攤開，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用紅筆在地圖上畫圈，“田紹輝，御水灣小區(qū)，譚永福，麗景小區(qū)，龐志業(yè)龐文澤，芳草花園小區(qū)。”

    許年盯著離的極近的三個紅圈，開口問，“四個村子的人員明細情況表拿到了嗎？”

    汪雨回答，“拿到了�！闭f著將手邊厚厚的一沓表翻了翻，時不時的抽出幾張放到一邊。

    戚白看的著急，連忙搶過一半也開始翻，很快將符合條件的人員情況表都找了出來。

    戚白一股腦的遞給許年，“許隊，這就是四個村子在四名死者所在的小型商圈上班，或者與小型商圈里的商超、菜市場有合作往來固定進行蔬菜運輸?shù)娜藛T明細�！�

    “還有還有，”汪雨又遞了幾張過來，“這幾張也是，還有些在附近菜市場有固定攤位的以及自己擺攤賣的人員明細也在里面�！�

    許年快速翻了翻，雖然大大縮小了范圍，但粗略一數(shù)也有幾十人之多。

    不過縮小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可以布控了。

    許年繃了好幾天的臉露出一點笑容，“兇手有能力分尸，年齡一定不大，且四肢健全沒有殘疾，并且一定擁有單獨且面積不小的住所，鑒于咱們找到的尸塊只有四肢及部分內(nèi)臟和骨盆，這個住所很大概率不止遠離密集居住點，還有能夠埋尸的地方，或許是院落，也或許是附近有什么荒地樹林�！�

    汪雨突然問，“兇手有沒有可能直接把剩下的尸塊埋進大棚里。”

    許年還沒回答，蔣英耀就已經(jīng)解釋道：“通常情況下這種種植大棚的，都會在大棚附近搭一個小屋子用來看守，防止有人破壞大棚薄膜，又或者灑毒，那種小屋子面積都很小，根本無法用來分尸，如果是在自己的住所分尸，有能力拋尸的情況下，不會冒險將剩余尸塊搬運，埋到少則幾百米，多則甚至幾公里外的大棚里。”

    汪雨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這就是所謂的遠拋近埋。”

    許年見蔣英耀解釋完了，才繼續(xù)說：“兇手能找到這么合適的時機將四名死者順利帶走，很大可能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觀察，死者在長時間的觀察下沒有引起懷疑，說明死者一定有合理的理由在四名死者附近出沒，僅僅是與商超菜市場合作運輸蔬菜顯然時間不夠，那就只剩下有固定的攤位，又或者自己擺攤賣菜�！�

    許年說著頓了頓，又加了一條，“死者有很大幾率不是獨自居住，他可能沒有孩子，但一定結(jié)了婚�！�

    戚白充滿疑問的開口，“為什么許隊？自己一個人住不是更方便分尸嗎？為什么死者一定結(jié)了婚。”

    這次又不用許年開口，蔣英耀耐心的解釋道：“因為在農(nóng)村那種地方，不論是單身女性還是單身男性，相比起成了家的人來說，都更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兇手能在殺了四個人的情況下還沒被發(fā)現(xiàn)，只談戀愛都不太可能，只有結(jié)了婚才行�！�

    戚白和汪雨都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許年放下手中的幾張表，“現(xiàn)在布控的條件都清楚了，那就出發(fā)吧�！�

    許年話音剛落，蔣英耀突然道：“等等許隊，我這兒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情況沒說�！�

    抓捕嫌疑人的曙光近在眼前，許年的心情很好，重新坐下看向蔣英耀，“蔣哥你說�！�

    蔣英耀用手指在田紹輝的照片上點了點，“我們之前排查他的人際關(guān)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別情況，田紹輝的妻子葉蘭于2023年2月再婚，二婚丈夫叫梁新華，53歲，與前妻在2022年離婚，離婚原因是感情破裂，但我查了一下，梁新華雖然沒有家暴史，但曾與前妻互毆，導(dǎo)致前妻骨折，自己被砍傷住院。”

    許年聽懂了蔣英耀的意思，“你是懷疑，梁新華雖然沒有家暴史，但有一定的暴力傾向，很有可能會成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biāo)？”

    蔣英耀遲疑的點點頭，“梁新華與葉蘭再婚后雖然沒有關(guān)于家暴的報警記錄，但我讓人找她所在小區(qū)的社區(qū)主任打聽了一下，去年還好，但從今年開始，梁新華與葉蘭發(fā)生過幾次爭執(zhí)，還動過手，雖然目前還僅限于打耳光，但如果兇手真的長期在附近物色目標(biāo)，作為之前死者家屬的再婚對象，很容易被盯上。”

    許年皺起眉頭，“確實有很大可能，你找人盯著了嗎？”

    蔣英耀點頭，“人手緊張，我只找了兩個，一個正式民警和一個輔警�！�

    許年剛要說話，蔣英耀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接通后只聽了一句就臉色大變。

    許年頓時心里一沉，果然蔣英耀掛斷電話后表情凝重的說：“我剛接到消息，梁新華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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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蹤了？所有人剛放松了點的表情立即又凝重起來。

    蔣英耀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開始變的焦急。

    許年的神色也沉了下來，沒有說話，而是又拿起篩選出來的那幾張人員明細表快速翻了翻，片刻后抽出一張開口，“這個人，羅順，男，45歲，平順村人，不止在梁新華所在的水木春城小區(qū)附近的菜市場有固定攤位，自己也會在附近幾個小區(qū)隨機擺攤賣菜，兇手十有八九就是這個人沒跑了。”

    許年話音落下，蔣英耀幾乎咆哮著開口，“還愣著干什么？跑起來，目的地平順村，目標(biāo)嫌疑人羅順，都趕緊的�！�

    安靜看著許年的眾人頓時被震了一下，慌亂的開始往外狂奔。

    許年喊了一聲也要跑的蔣英耀，“等一下蔣哥，水木春城小區(qū)那邊我琢磨著得去個人�！�

    蔣英耀應(yīng)了一聲高喊，“戚白，你……”

    最后一個字沒出口，剛跑了幾步的汪雨立即站住腳步大聲說：“許隊蔣哥，我去，我是咱們中隊唯一的女外勤，梁新華失蹤了，水木春城那邊就只剩下妻女葉蘭和梁盼盼，我去最合適�！�

    許年擺擺手同意了，跑在最前頭的戚白聽見腳步不停的大喊了一聲，“小汪注意點安全。”

    汪雨大聲回應(yīng)著，“知道了�！�

    眾人迅速下樓集合上車，戚白打開警燈，將車開的飛快，一邊開一邊從后視鏡瞄了許年一眼，忍不住問，“許隊，梁新華早上6點外出釣魚后失蹤，距離現(xiàn)在失蹤已經(jīng)有七個小時了，你說他還活著嗎？”

    許年正閉目養(yǎng)神，聞言睜開眼睛想了想，開口說：“根據(jù)前四名死者的尸檢結(jié)果推斷，應(yīng)該還活著，但也不排除兇手突然改變想法。”

    戚白也想起來了，道：“之前四名死者的尸塊都是失蹤至少兩天后被發(fā)現(xiàn)的，而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從尸塊上的其他痕跡看，都在死前經(jīng)歷過一定程度的虐打，這么看來，梁新華剛失蹤7個小時，確實有很大可能還活著�！�

    這么推斷一番，戚白提著的心略微放下一點，但依舊將車開的快飛起來。

    許年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剛過兩分鐘，手機響了。

    接通后，蔣英耀的聲音傳來，“許隊，你要的羅順的資料我讓人調(diào)了，羅順小時候確實經(jīng)歷了長達十幾年的家暴，一直持續(xù)到1991年羅順的父親羅正陽被其妻郝麗麗殺害終止�！�

    蔣英耀說著頓了頓，又繼續(xù)道：“羅正陽死亡，郝麗麗被收監(jiān)后，羅順16歲就輟學(xué)了，先后在連市、塔東市、林山市等多個地方打工，直到2009年4月才回到永泉市跟著村里的人一起種植蔬菜大棚�！�

    “這么看來，羅順絕不僅僅只殺了這四個人，”許年肯定的開口，“羅順的家里除了這四名死者沒有被找到的尸塊，一定還有至少第五個人的尸體�！�

    蔣英耀也想起來了當(dāng)初發(fā)現(xiàn)的那輛銀灰色轎車后備箱擦出的第五個沒有尸體、數(shù)據(jù)庫也配不上的血跡DNA。

    蔣英耀想了想問，“要給他之前打工的幾個市發(fā)協(xié)查嗎？他殺的這四個人線索處理的那么干凈，誰也不知道他在之前到底殺過多少人才能有現(xiàn)在的干凈利落和謹慎�！�

    “發(fā)吧，”許年又忍不住捏眉心了，“讓留守隊里的內(nèi)勤現(xiàn)在就發(fā)�！�

    “成�！笔Y英耀答應(yīng)一聲就掛了電話。

    戚白聽的乍舌，“那個羅順真看不出來啊，是個狠人，咱們這次能這么順利的摸到他的尾巴，還趕在他殺害下一名被害人之前將他翻出來，關(guān)夏給的線索真是功不可沒，等這次案子了了周末我可得好好請她吃頓大餐�！�

    “周末？”許年笑了一聲，“周末你就別想了，這個案子結(jié)束還有個麻煩的活兒等著咱們呢�！�

    戚白不可思議，“沒聽說咱們區(qū)又發(fā)生什么大案子啊，三中隊剛辦完一個案子都閑著呢，就算真有案子也輪不著咱們吧�！�

    許年道：“還記得咱們那天去的龐志業(yè)龐文澤失蹤前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嗎？”

    戚白想起了什么，吃驚的說：“不會吧，都下了半夜的雨，還讓咱們找著什么要命的線索了？”

    許年哼一聲，“A逃，217滅門案的嫌疑人，大不大？”

    戚白眼睛睜的溜圓，“那不是丹林市的案子嗎？怎么嫌疑人跑咱們永泉市來了？這中間可跨著一個省呢。”

    許年想起來也覺得頭疼，“那根煙頭是在河邊石頭縫里發(fā)現(xiàn)的，被裝進一個空的礦泉水瓶里，也不知道是他從哪兒拋的流下來卡在了那塊石頭縫，現(xiàn)在也不確定他還在不在永泉市，畢竟翠屏山脈可長著，跨了三個省好幾個市，不過既然煙頭出現(xiàn)在永泉市，那就是把整個市翻過來也得找，咱們二中隊現(xiàn)在有要緊的案子不用參與其中，但等案子一結(jié)束……”

    許年話沒說完，但戚白聽懂了，兩個字，加班。

    戚白一想到可能要面臨的昏天暗地的日子，剛輕松一點的心情立即又變的沉甸甸的。

    一路暢通無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許年下車的時候，蔣英耀已經(jīng)初步將到場人員分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