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靜嘉面色不變,紅唇微啟,在男人的胸膛之前和脖頸上呼吸吹氣。
男人緊閉雙眼,倏地睜開,抓住女人那白嫩的手指在嘴邊摩挲:“皇上現(xiàn)在十分忌憚容清,上次去廣元寺,還派了人去追殺,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聽到這些,李靜嘉面色微變,雙手攬住顏書郢的后頸,貼著他的臉頰說道:“還麻煩大人把今天所見之事,告訴李昂駒。”
顏書郢感知著臉頰上傳來的柔軟光滑的觸感,順勢攬上女人的細腰,將她朝著自己的身上拉。
唇瓣貼住了她的下巴,緩慢親吻向下,逐漸挪到脖頸時,正好瞧到那個鮮紅的牙印。
男人剎那間愣住,痛苦又心疼的伸出一只手,輕撫著那一片殷紅。
“靜嘉……”
他緊緊咬牙,手肘開始顫抖,老高的人垂著頭,將腦袋埋進了女人的肩上。
“靜嘉,不要作踐自己!”
更不要……
拿自己的身體做賭注!
李靜嘉心涼如水,緊握拳頭克制住想要顫抖的身軀,沉默片刻,輕笑一聲:“作踐?我這幅軀體,談何作踐?”
這話更是普通利刃一般,刺的顏書郢五臟六腑都在絞痛。
從始至終,李靜嘉都是他心底那一抹純凈,潔白,卻又觸摸不到的月光。
他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輕輕一碰,這月光就會散了。
他也不敢握得太緊,只怕那月光從手上穿過,最終落得一場空。
男人突然發(fā)狠,狠狠一拳捶在了木門之上,箍住李靜嘉的細腰想要親她,李靜嘉雖面帶媚意,卻撐著手臂躲閃,就在二人僵持之時,禪房外突然傳來呼喚:“公主?”
是沈嶼之的聲音。
顏書郢的拳頭收緊,用強迫李靜嘉和自己抵著額頭,緩緩閉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
他終于將女人放開,而李靜嘉則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將房門拉開:“怎么沈大人今日也得空了?”
其實沈嶼之只比顏書郢略微晚了一點,不過二人并未碰上,他見李靜嘉的房門關著,以為她還未起身,才在門外等待。
誰知木門突然傳來巨響,他擔心李靜嘉會有什么事,才冒昧的叫了一聲。
顏書郢板著俊臉,跟在了李靜嘉的身后,他皺眉盯著沈嶼之的眼睛,剎那間便碰撞出火藥味道:“沈大人倒是殷勤�!�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沈嶼之也收了那副儒雅的姿態(tài),禮貌卻不失攻擊性的說道:“公主一人在此,總歸是有人要來照顧的,聽說安國公要為顏大人說親,顏大人不親自回去瞧瞧?”
聽到這話,顏書郢面色一僵,本能的朝李靜嘉望去,可女人也只是瞧著自己,沒有半點反應,方才平息下的怒火再起,他冷哼一聲,甩袖就走。
女人瞧著男人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鳳眸中似乎還沾染了些水霧,剛走一步,便作勢歪倒在沈嶼之的身上。
沈嶼之面色一紅,連忙將李靜嘉扶住,可女人似乎沒有什么力氣,軟著就要滑落,他沒了辦法,低聲說一句“冒昧了”后,將李靜嘉橫抱而起。
男人穩(wěn)步進入禪房,順勢將她扶到禪房內(nèi)的軟椅上,可李靜嘉還摟著他的脖子,微微吐氣:“多謝沈大人�!�
沈嶼之心跳如雷,不知該作何反應,他微微垂頭,同樣瞧到了女人脖頸上的牙印。
“這是?”男人下意識出聲,而李靜嘉此刻才松開雙臂,一副垂眸落淚的模樣:“沒什么�!�
聽到這話,沈嶼之眉頭微皺,腦中閃過方才那重重的捶門之聲。
顏書郢……
難不成是顏書郢做的?
“公主,是顏書郢強迫你么?”沈嶼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話。
“沒有,沈大人莫要猜了�!�
李靜嘉的聲音更軟,可偏偏這副模樣,更惹得男人一陣心疼,就算不是顏書郢,沈嶼之也將這罪責全權加到他的身上。
一國公主,卻要被人如此凌辱!
沈嶼之的胸口開始一陣接著一陣的絞痛,他盯著那殷紅,不受控制的親吻上去。
男人的舌尖在上面輕柔緩慢的滑動,仿佛在為她療傷。
又是一陣摩挲,只見沈嶼之喘著粗氣,將李靜嘉輕輕拉入懷里:“公主,我以先祖起誓,這輩子,非你不娶。”
0019
第十九章
你要負責
沈嶼之走了。
帶著滿腔憤懣和無限憐愛。
李靜嘉靜默的瞧著手上那對晶瑩剔透的,承擔著沈家希望的鐲子。
利用別人的感情,是否會萬劫不復?
罷了……
她堪堪起身,做沒事人一般,懶散躺于門前的躺椅之上。
日頭漸偏,只剩三兩抹剩余柔光,四處寂靜一片,李靜嘉模糊之中,恍然聽到聲貓叫。
她略微抬眼,一個小和尚手中正提著籠子,而籠子中裝著一只雪白可人的貍貓。
女人直起身來,興趣盎然,冰冷的鳳眸化開幾分:“這是?”
小和尚不敢同李靜嘉直視,他輕緩的將籠子放到桌上,小聲道:“院首說擔心公主在寺中無趣,特尋了這貍奴拿來同公主作伴。”
小小一團在籠子中喵喵直叫,瞧起來十分可憐,李靜嘉伸出玉手,將那精美絕倫的籠子打開。
“公主小心!”
小和尚忽的叫了一聲,這貍奴頗是任性,除了院首,誰也不能靠近,一靠近便會齜牙咧嘴的撓人。
可這擔憂顯然多余,只見這雪白一團在李靜嘉的手掌上輕輕碰觸,喵喵叫了兩聲后開始在她的手上蹭來蹭去。
小和尚張大嘴,可那小東西已然鉆進了女人的懷里。
李靜嘉輕輕撫摸著小貓,再抬頭瞧那籠子時,雙眸中是一陣冷光:“籠子丟了吧�!�
“是……是。”小和尚連忙應聲,正提著籠子準備走時,又被女人喊�。骸暗鹊取!�
他略微轉身,只見李靜嘉已從躺椅上站直起來:“容清呢?”
“院首在前堂給天選者授衣。”
天選者,是下任院首的稱呼。
金蟬寺的每任院首,在十一二歲便由佛喻選出,選出后由當時院首授衣,待時任院首圓寂后,天選者便順位接替。
一代沿著一代,守護這冷清的寺院。
回神時,小和尚已提著籠子離開,李靜嘉將小貓放進禪房,抬腳便向前堂走去。
偌大的空地盤坐著一個又一個信徒,安靜又壯觀。
佛壇之上,容清一身黑色袈裟,在微風中搖曳飄蕩,周身發(fā)著不可褻瀆的佛光。
他的一雙大手托舉袈裟,如佛賜一般賜給了正盤跪于他身側的少年。
少年眉目低垂,隱隱有些激動,在接過袈裟時,容清不知說了什么,他一副受教模樣。
李靜嘉就那樣矗立,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側臉,似是有所感應,容清順著這方向瞧過來,二人在微暗的目光中對視。
他的眼睛澄澈透明,可目光深處卻帶著些許孤寂,更多的,是不知從何而生的悲憫。
孤寂什么呢?
金蟬寺院首,至高無上,甚至掌握著皇位的決定之權。
這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攀不上的地位。
容清收回目光,又同眾人講了幾句,再抬頭時,女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弟子們零星散去,容清在原地佇立許久,才緩然轉身。
過廊上有些黑,每走一步,都能清晰聽到自己的腳步,黑暗之中,一只早有預謀的小手巧妙的將容清按到于廊柱之上。
“法師昨晚還和靜嘉卿卿我我,怎的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熟悉的女聲傳來,李靜嘉只到他的肩脖,每說一個字,都有熱氣透過男人的衣料,滾燙落到他的肌膚上。
女人的手指在容清的身上緩慢爬動,最終落到了他的脖頸后方,潔白的手腕上露出兩個鐲子,在隱約的霧光下散著光澤。
男人表情微變,大手扣住她的后顱,兩瓣軟唇終于貼到一起,容清用力的吸吮吞吐,只幾下就打亂了李靜嘉的呼吸,女人撐著他的胸膛要離開,可那只大手卻摟的更緊。
李靜嘉整張臉都漲的通紅,雙手逐漸無力下垂,若不是還有人把她攬著,恐怕早就滑到了地上。
她被迫接受著這鋪天蓋地的狂吻,努力想要跟上男人的節(jié)奏,在感受到她的順從之后,容清終于輕柔不少。
大手捏住那只小手,緩慢而又堅定的向下滑動,最終落到了男人那已經(jīng)高高鼓起的男根上。
容清松開李靜嘉的紅唇,挪到她的耳邊親吻,在吐氣之間,用著沙啞低沉的聲音誘惑人心:“它硬了,靜嘉,你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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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也太霸道!
天色越發(fā)暗了,三兩個和尚舉著燈籠,安靜的在寺廟中穿梭。
暗黑一片的角落,發(fā)著奢靡又曖昧的味道。
高大寬闊的身影靠于廊柱,這身影微微仰頭,喉中發(fā)出些隱忍的悶哼。
他的腳邊正伏著消瘦矮小的身影,那身影不停晃動,偶爾發(fā)些吞咽之聲。
李靜嘉何其冷靜高傲,方才被容清親的一陣沉迷,竟鬼使神差的給他含上了肉棒。
堅硬昂揚的男根微微下垂,女人須得費勁張嘴,才能勉強吞得下那如同鵝蛋一般大的龜頭。
四周傳來些細微的腳步聲,若是誰突發(fā)奇想從此處經(jīng)過,定能一眼瞧到這對淫亂的男女。
鎮(zhèn)定自若的李靜嘉生出緊張之情,呼吸又快又重,透過單薄的僧衣,落到了男人的小腹之上。
容清垂下頭來,女人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睛微閉,其中夾雜著些誘人的水光,肉莖卡在紅唇之間,小臉被撐得鼓起。
這場面太過刺激,惹得男人心癢難撓,他用手指碾上女人的嘴角,挺著腰緩慢抽插。
李靜嘉的喉嚨又酸又漲,她不是沒給容清吃過肉莖,可男人上次是被迫,今日卻如同一只蓄勢待發(fā)的雄獅,周身都是侵略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