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紀西修皺了皺眉:“這么說任平泊一年前應該就盯上了你,此人最喜歡挑戰(zhàn),你雖然比他小一輪,但等級在Alpha中高的罕見,又是左狄鴻的女兒,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左洛歡聽到紀西修的話,并未有多大的反應,即便任平泊不找她,她也會找他。
“首都的事情,目前暫時處理好了,之前我說要去西江流放星,只是幌子。”紀西修原本是想和自己兒子道聲歉,卻沒想到接通訊的人是左洛歡。
光腦被左洛歡拿在手里,紀西修不用想,都猜到剛才可能發(fā)生了什么,可能自己兒子就在旁邊。
“我會告訴他�!弊舐鍤g道。
紀西修心中復雜難言,最后在掛斷通訊前,沒有說話,但之后左洛歡的光腦收到一條消息。
【小越身體不好,我希望你能克制一點,另外措施做好。】
是紀西修發(fā)來的消息,左洛歡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是盯著最前面半句看了半晌。
紀西修明顯知道兩人關系,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話,只是發(fā)來這么一句提醒。
左洛歡和紀越之待在一起這么久,并沒有見過他吃藥或者身體不適,唯一能想起來的地方,只有他情熱期第二次臨時標記的時候,表現(xiàn)有些異樣。
“怎么了?”紀越之坐在另一頭沙發(fā)上,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見左洛歡低頭一直看著她的光腦,覺得有些不對,下意識問道。
左洛歡關了光腦,朝他坐過去:“沒事,你身體難不難受?”
紀越之沒有多想,微微搖頭,一雙濕潤漂亮的眼睛望著左洛歡:“想回去換衣服�!�
左洛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濕了一片的褲子,頓時了然。她抬眼看著紀越之道:“我?guī)湍闳ツ�,在這等我�!�
選睡衣這種事情,她熟。
去隔壁房間拿了另外一件睡衣過來,左洛歡去浴室洗澡,腦中不斷回想紀西修前半句話的意思。
紀越之分化期來得極晚,或許是因為身體問題?還是紀西修僅僅覺得她作為Alpha等級太高了。
帶著一身水汽出去時,左洛歡迅速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走進臥室,紀越之已經(jīng)側躺在床上,聽見聲音,想要起身,被她按�。骸懊魈煲鹪�,睡覺�!�
左洛歡直接將臥室的燈熄滅,她站在旁邊隨意擦了擦頭發(fā),沒有立刻上床,聽著紀越之漸漸睡熟的呼吸聲,才走出房門。
左洛歡:【紀家這幾年請了多少次醫(yī)生?有沒有用藥的記錄?】
江弘大晚上正在和遠在首都的關雪、錢茂兩人說著這次在西江流放星的經(jīng)歷,忽然見到左洛歡發(fā)來的消息,他撐著臉想了想,回復:【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些?】
左洛歡:【能查到的信息都發(fā)給我�!�
江弘頓時來了精神:【洛歡,你又想對紀越之做什么嗎?別吧,雖然你們是對手,但老實說,我覺得紀越之人還挺不錯的�!�
左洛歡皺眉,她對他做了什么?這些人一個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酒店房間內(nèi),江弘收到這樣一條信息:
【他再好,也是我的�!�
第77章
江弘:“???”
這叫什么話?
江弘當場反手撥打左洛歡的通訊,
理所當然被掛斷了,他霍然起身,先發(fā)了一條消息質(zhì)問:【你是誰,
把洛歡怎么了?】
大有不對就沖出去敲左洛歡的門。
【別來敲我房門,
他睡了�!�
江弘:“……”
這字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
他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江弘大膽回了一條:【他是……紀越之?】
左洛歡:【別忘記了要查的信息。】
江弘:【�。�!都沒有了那些人,
你們還要演戲嗎?】
左洛歡:【沒在演戲,,睡了�!�
說睡是真睡,
之后任由江弘發(fā)什么消息過去,左洛歡都沒有回一句。
江弘癱坐在床上,
雙眼放空: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地步?
另一頭,關雪、錢茂正和江弘說到關鍵的時候,他掛斷了,兩人一直打回來,
江弘終于接了。
“你們那邊怎么回事?又出事了?”關雪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
江弘面容呆滯:“出大事了……”
錢茂和關雪頓時緊張起來。
“剛剛左洛歡說紀越之是她的�!苯氲芍劬Φ�,
“你們說她是不是易感期憋瘋了?”
“啊?”錢茂張大嘴,他前面沒聽明白,但后面一句話好理解,
“左洛歡被易感期憋瘋了?沒有抑制劑嗎?一支不行多打幾支。哦,
不對,她情況特殊�!�
反觀另一頭關雪倒是驚訝過后,變得平靜:“然后出什么事了?”
江弘拍腿:“這還不算出事嗎?!洛歡明明一直和紀越之不對付!”
關雪想起演習賽前的第一次訓練,
冷靜反問:“他們關系不好,為什么左洛歡要帶著紀越之一起去西江流放星玩?”
“這……”江弘呆住了,“那紀越之要來西江流放星看一看地下黑市,
我們總不能攔著他�!�
過了一會,江弘反應過來,問關雪:“不對,你怎么這么冷靜?”
關雪神叨叨道:“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币稽c點蛛絲馬跡。
“我不信!”江弘斷然道,“你在首都,我們在西江流放星,還早發(fā)現(xiàn),早先兩個人也就是上學期有過一點接觸�!�
“我們訓練第一晚,左洛歡的外套都被紀越之穿在身上,那叫一點接觸?”關雪搖頭,“當時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現(xiàn)在果然是真的�!�
錢茂在光腦那頭聽得目瞪口呆,終于回想起來一點異常,激動舉手:“我之前也覺得他們兩人有點不對!”
江弘還在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洛歡什么時候和紀越之這么熟了,還在一起,不可能!”
“左洛歡不都說了紀越之是她的�!标P雪突然促狹一笑,“她又處于易感期,和紀越之是不是做了什么?”
江弘:“……”不能吧,對紀越之做什么,左洛歡不怕被紀西修打斷腿嗎?
因為這件事,江弘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又不敢真的貿(mào)然去敲左洛歡的門,畢竟萬一剛剛發(fā)消息的人就是她,左洛歡是真的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一大早,江弘頂著一雙黑眼圈,老早站在酒店走廊,死死頂著左洛歡的房門。
“你干什么?”羅紹圓一開門就見到他這樣一副模樣,拖著行李過去問,一邊讓光腦對面的安英景看酒店周圍的環(huán)境。
自從羅紹圓來西江流放星后,安英景就沒理過她,她打通訊發(fā)消息,都沒有人回應,今天早上還是頭一回安英景主動聯(lián)系,兩人在房間里聊一會,羅紹圓看著餐廳早餐時間快到了,就準備下樓,安英景說他想要看一下周圍環(huán)境。
江弘失魂落魄搖頭,口中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
“你中邪了?”羅紹圓拍了拍他肩膀,“餐廳開門了,我們可以去吃早餐了�!�
江弘推開她的手:“別管我�!�
羅紹圓猶豫朝遠處電梯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發(fā)生什么了,說出來讓我樂樂……不是,聽聽。”
安英景掃了一眼江弘,便毫無興趣收回視線,轉而打量羅紹圓身后的走廊。
江弘雙手拉住羅紹圓的手,眼睛里還有點血絲:“我就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為什么要拉著別人的手?”光腦那頭的安英景皺眉道。
羅紹圓大方對安英景道:“江同學可能心里有毛病,拉著一會不要緊�!彼植皇谴虿贿^江弘。
江弘哪里聽得見兩個人的話,只是緊緊握著羅紹圓的手,也想要看到她臉上的震驚,這樣自己才不會寂寞:“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左洛歡跟我說,紀越之是她的,你說離不離譜?”
羅紹圓正分神想著今天早餐吃什么,直接附和道:“離譜�!�
江弘幾乎熱淚盈眶,仿佛找到了家人:“我也這么覺得,我懷疑左洛歡她是因為易感期,腦子被燒壞了。”
他說話時,一轉頭,見到光腦對面毫無波動的安英景,一口氣哽在喉嚨里,重現(xiàn)昨天晚上看見關雪的噩夢。
“你怎么沒反應?”江弘忍不住問道。
“什么反應?”安英景吹了吹手指,“他們都標記了,你還這么驚訝?”
“???”江弘如遭雷劈,“什么標記?”
昨天晚上還只是一句話,今天怎么就變成了‘都標記了’?
“你們這些臭Alpha還真是有意思。”安英景帶著個人情緒發(fā)泄道,“一個個看著好像厲害,也就是能打而已,腦子跟漿糊了一樣�!�
“也不全是,我就不同。”旁邊羅紹圓自信道。
呵!
安英景在心中冷嗤了一聲,不和羅紹圓計較,看著江弘道:“在首都,伽什羅人偷襲的那晚,左洛歡不是把紀越之帶走了?他們倆好幾天沒出現(xiàn)過,你們都沒有想想為什么?”
江弘默了,他想起來那段時間兩個人確實不見了好幾天。
當時他以為左洛歡又是趁機出去了,至于紀越之為什么不在,江弘不太關注。
所以……這兩人在一起了,還標記了?
‘咔噠——’后面一間房門被打開,是前幾天搬過來住的嚴巖,他看著江弘和羅紹圓,也拖著行李過來打招呼。
“左洛歡和紀越之在一起了�!苯朊腿槐龃罅�,盯著嚴巖的臉,想要從中看到和自己一樣震驚的神情。
嚴巖想了想,然后點頭:“哦�!�
哦?就一個哦?!
“昨天下午紀學長后頸的防溢貼,江學長沒有看見?”嚴巖才去第一軍校一個學期,也不是首都直升上去的學生,對兩人之間的事情不是特別清楚,昨天下午見到紀越之貼了防溢貼,又想起左洛歡處于易感期,很快就聯(lián)系起來,當時確實有點吃驚,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江弘:“……”
“圍在這里干什么?”左洛歡打開房門出來,手中拎著兩個行李箱,紀越之從她身后慢慢走出來。
江弘沉默不語,視線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掃視,最后還試圖盯著紀越之脖子后面。
“下去吧�!弊舐鍤g對幾人道,經(jīng)過江弘低聲警告,“管好你的眼睛�!�
江弘:“……”
好了,他不信都得信了。為了一個Omega,這么對發(fā)小。
失魂落魄跟著他們?nèi)ゲ蛷d,吃了一頓食之無味的早餐,江弘游魂般上了軍艦。
“該回神了。”左洛歡走過來,踢了踢他的腳,“昨天晚上跟你說的別忘了。”
江弘沉默了會問道:“你標記了他,不怕紀西修找你麻煩?”
“他父親一早就知道,再者……”左洛歡眼中泛起一絲笑意,“互相喜歡,不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江弘:他酸了。
第78章
江弘在軍艦上來來回回地走,
不時經(jīng)過左洛歡和紀越之坐的地方,眼睛偷偷瞄著兩人。
他們并排坐在一起,表面上和平常也沒什么區(qū)別,
甚至中間還隔著兩個扶手的距離,還不如前排睡得四仰八叉的羅紹圓離旁邊嚴巖近。
紀越之在看光腦,
左洛歡垂眼把玩著自己手上的軟刃,
要忽略之前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誰跟江弘說兩個人在一起,
他得罵一聲眼瞎了。
“你尿頻?”左洛歡抬眼看著一個小時來回五趟的江弘,“方醫(yī)生就在前面,
他已經(jīng)有辦法治,年紀輕輕,不要諱疾忌醫(yī)。”
江弘:“……”
這時候江弘發(fā)現(xiàn)左洛歡一說話,里側的紀越之便側頭看過來,不是看他,
而是看著左洛歡。
以前沒發(fā)現(xiàn),
江弘現(xiàn)在才覺得紀越之看著左洛歡有點……怎么說,確實是只有看喜歡的人才會有的眼神,認真聽著左洛歡說話,
無論她說什么,似乎都很有意思。
甚至帶了點虔誠傾慕。
呵!這種無形中秀恩愛的情侶更可恨。
“我不尿頻,就是眼睛疼�!苯朕D身就走,
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
江弘氣自己眼睛瞎,兩個人在他眼皮底下來來往往這么久,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他一個出身信息世家的人居然完全沒有察覺,不過他不會承認自己還酸左洛歡的。
等點進第一軍校的匿名論壇,
江弘忽然之間又平衡了,他現(xiàn)在知道了,學校那些人可不知道。
這個消息傳到學校去,那幫人絕對驚掉下巴。
一想到之后發(fā)生這種情形,江弘心里又平衡了。
……
回到首都港口時,這一次紀西修親自來接了紀越之,之所以分辨出是來接兒子,而不是等‘十七軍’,完全是他身邊沒有其他多余的人,連車都是自己私人的。
“你們直接回軍校,破損的骨骼機甲交給相關人員維修�!奔o西修對派去的‘十七軍’只說了這么一句話,接下來便徑直對紀越之道,“小越,回家。”
紀越之朝左洛歡看了一眼,便跟著他父親離開。
從頭到尾,紀西修沒有對左洛歡說任何一句話。
“我看,你們……懸。”江弘看著父子倆離開的背影,杵了杵左洛歡,有點同情道。
左洛歡卻沒有放在心上:“紀西修不止沒有理我,也沒和你們說一句話�!�
“那我們和你能一樣?”江弘覺得左洛歡心大,“將來,我是說萬一,你們要真那什么在一起,你是他兒子的對象,紀左兩家就是親家!我看紀西修是對你不滿意�!�
“大概吧。”左洛歡不是沒看出來紀西修對她有意見,但他并不會阻攔紀越之和自己來往。
“學姐學長,我先和我父母過去。”嚴巖過來和左洛歡幾個人打招呼。
左洛歡點了點頭:“好�!�
377軍一起來了首都,之后要等左狄鴻調(diào)度,不過應該就在首都呆下來。
羅紹圓中途就在西區(qū)下去了,安英景帶著人在西區(qū)港口等著她。她單獨一個人,沒有任何包袱,西江流放星事情一了,又繼續(xù)去玩了,總之寒假一天都不能浪費。
……
一回家,紀越之換了身家常服,后頸腺體貼著的防溢貼便露了出來,紀西修一眼便看到,他心中嘆了聲,坐在兒子身邊:“她標記你的時候,身體有沒有不適?”
紀越之搖頭:“她……父親,我信息素沒有關系。”
“醫(yī)生說你雖然現(xiàn)在檢測完全是Omega,但腺體還需要時間修復,可能會有原先殘留。”紀西修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發(fā),“她信息素等級太高,整個聯(lián)邦沒有哪個Alpha能比得過,Omega和她結合會很吃力,你又是……臨時標記可以,有些事情再緩緩�!�
“我知道�!奔o越之垂頭,看著家中地板的紋路,耳尖泛紅。
“還有一周開學,骨骼機甲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出來,這學期,你們應該都要開始學習�!奔o西修提點道,“上學期大三、大四一部分學生已經(jīng)試驗過,各項數(shù)據(jù)都調(diào)試完,現(xiàn)在會更適配�!�
“骨骼機甲還沒有完全調(diào)配好?”紀越之想起穿在身上的感覺,“骨骼機甲的重量不夠輕�!�
“重量已經(jīng)是極致,除非還有新型的材料。”紀西修道,“目前只是第一年,需要大量軍校生訓練的數(shù)據(jù),不過救援軍的表現(xiàn)你見過了,覺得怎么樣?”
紀越之看過項承平他們實力的提升,但他猶豫了一會道:“很強,可以抵御機器狗帶來的傷害。”
機器狗的芯片控制到現(xiàn)在還是個迷,伽什羅人可以躲在背后操控,但聯(lián)邦做不到,之前演習賽那些改造過的機器人狗,也只能簡單執(zhí)行命令,做不到伽什羅帝國機器人狗的地步。所以才會另辟蹊徑,研發(fā)出骨骼機甲,給集團軍最大的保障。
“還有什么?”紀西修看出來自己兒子似乎還有話要說。
“救援軍的實力提升了不少,只是他們應該還沒有完全適應。”紀越之不由想起在西江流放星左洛歡穿上骨骼機甲的樣子。
紀西修一雙狐貍眼忽然露出一絲笑:“能達到左洛歡那種程度,確實還需要時間�!�
紀越之一怔:“父親……知道?”
“項承平發(fā)過一段視頻過來�!睙o論紀西修對左洛歡感觀多復雜,但她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目前為止骨骼機甲只是一個試驗計劃,前期第一軍校那些接了任務的學生,訓練了一個學期,實力得到提升,但這種實力并不能完全說服軍委會,繼續(xù)在這個計劃上投入,因為骨骼機甲所需要耗費巨大。
但項承平發(fā)來的那段視頻中,左洛歡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徹底扭轉軍委會的想法。如果大部分人最后能訓練到她那種速度地步,之后再發(fā)展相應的武器,他們不用再擔心伽什羅人的那些機器。
……
在紀越之回家后,左洛歡也被易彤喊回去了。
“西江流放星好不好玩?”易彤仿佛只是嘮家常,例行詢問,但語氣透著冷意。
左洛歡假裝沒有聽見:“除了地下黑市有點意思,其他一般�!�
易彤把筷子一拍,看著對面若無其事的左洛歡:“你爸前幾天和我通訊,說你惹上了任平泊。是不是沒人發(fā)現(xiàn),你就不和我們說?”
左洛歡夾了一筷子菜到她媽碗里:“我也是最近知道�!�
易彤并沒有得到安慰:“從小到大你主意多,成天到處晃蕩,我也不管,但是你得珍惜自己性命,有什么危險的事告訴父母�!�
這段時間,左狄鴻和紀西修雙雙被任平泊弄得焦頭爛額,他們最開始還以為是任平泊見左洛歡和紀越之發(fā)現(xiàn)西江流放星不對,所以趁勢設計。
誰料前幾天,任平泊用無法追蹤的光腦,聯(lián)系左狄鴻。
這種事情他沒少干。
從年輕的時候任平泊便極為驕傲狂妄,背叛聯(lián)邦后,每一次帶著伽什羅帝國勝利,都會堂而皇之聯(lián)絡左狄鴻或者紀西修炫耀,讓整個軍委會的人心中堵塞。
用聯(lián)邦一些人的說法,任平泊此人心理變態(tài),常人無法理解,這點倒是有伽什羅人的特征。
這次任平泊設了連環(huán)計,偏偏并不能算贏,雖然西江流放星上的集團軍傷亡不少,但相比之下,聯(lián)邦絕對沒有太吃虧。
任平泊聯(lián)系左狄鴻,說他女兒不錯,很期待下一次交手。
左狄鴻以為任平泊只是因為這次左洛歡他們打斷了伽什羅帝國的計劃,引起他注意而已,卻沒想到下一秒任平泊發(fā)了一小段視頻過來。
“不愧是左狄鴻的女兒,骨頭硬�!惫饽X對面的任平泊成熟英俊,即便多年過去,眼中的傲氣從未消散過一分,畢竟在他看來聯(lián)邦沒人能比過自己。
光看他眉眼周正,氣勢凜然,讓人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只是因為無趣,便背叛聯(lián)邦的人。
左狄鴻情緒很少外露,但見到視頻中女兒被折磨的場景,垂在腿側的手指不自覺發(fā)抖,那是極端怒意的表現(xiàn)。
任平泊瞇了瞇眼睛,大概發(fā)現(xiàn)了左狄鴻的怒意,計劃被打斷的不悅驟然消失,掛斷通訊前,他留下一句:“左洛歡很有意思,我很期待和她再一次交手�!�
左狄鴻沒有將視頻發(fā)給易彤看,但易彤從丈夫的話中已經(jīng)猜的七七八八。
“你受傷了也不告訴我們�!币淄�,“什么也不說,自己去找外面的醫(yī)生,左洛歡,你父母還活著!”
從她知道左洛歡回首都復學后,身上一直都帶著傷時,心疼過后就是極致的憤怒。
“一點小傷,已經(jīng)好了�!弊舐鍤g不在意道,“媽,你不用擔心。”
易彤:“……”
左家和紀家一直備受眾人關注,很多人覺得紀家的兒子為人清冷,有距離感,實際她知道紀越之和父母的關系很親密。再看左洛歡,成天臉上帶笑,看著很好相處,實際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中,連父母都不會告訴。
易彤已經(jīng)后悔這么多年任由左洛歡到處晃蕩,自由發(fā)展,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子,左狄鴻也從來沒有對她施過壓力。
“你也大了,我管不了你�!币淄吭谝巫由�,有些疲憊道,“你爸通訊打過來的時候,看起來有點難過�!�
左洛歡筷子一頓:“以后不會了,有什么事會告訴你們。”
易彤擺手:“你慣會說這種假話�!�
“媽,我有件事想說�!弊舐鍤g也放下筷子,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