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十五天�!奔o越之長睫顫著,想起前段時間她在某個時刻喊他這個稱呼,偏過頭反駁,“你已經(jīng)不是我管了�!�
從左洛歡獨自帶隊離開執(zhí)行任務后,在軍委會的授意下,她那隊便脫離了紀越之的管控。
顯然左洛歡也想起同樣的事,低低笑了幾聲:“那也是我的隊長�!�
紀越之明明有些氣惱她耍無賴,但對上左洛歡的眼睛,最終還是摟著她脖子,將自己唇送了上去。
被左洛歡抱起來的那刻,紀越之有些瑟縮,他休假是因為她今年易感期快到了,想著回來陪她,只是現(xiàn)在想起去年的易感期發(fā)生的那些蝕骨快感,他便忍不住害怕。
那種無法自控的感覺,讓他被逼得一直掉眼淚,即便哭著求饒也無濟于事。
易感期的alpha霸道強勢到了極點,往常的溫柔克制全部消散,只剩下了霸占。她似乎愛極了玩弄oega,看著他哭便性致高漲,喜歡聽他求饒,卻從不心軟。
紀越之垂眼窩在左洛歡懷里,任由她抱著自己進臥室,忽然貼在她耳旁有些嬌氣道:“你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左洛歡踢開臥室的房門,聞言低頭看他:“怎么叫好一點?”
紀越之主動親了親她唇角,才小聲道:“我難受的時候,你要……停下來�!�
左洛歡挑眉,將人放在床上:“好,我答應你�!�
……
左洛歡確實做到了,一旦紀越之說不要,她便停下來。
然而oega并沒有比去年那次易感期好多少,甚至還要主動去纏著alpha求歡。
等這個易感期過了之后,紀越之便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易感期的alpha惡劣至極,又霸道異常,完全不能指望處在易感期的左洛歡會對他好。
自然易感期過后,左洛歡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將人哄好。
紀越之不在隊內,暫時掌控骨骼甲隊的人便是查立禮,安英景和羅紹圓這段時間則負責去軍校挑選新的骨骼甲隊員。
“這幾個人素質不錯,我覺得可以招進來�!绷_紹圓興致勃勃道,她就喜歡這種能打的隊員。
安英景瞥了一眼那疊件:“這幾個人別想了,他們明顯要去左洛歡那邊的先鋒隊�!�
羅紹圓臉一黑:“怎么所有能打的人都要去她那邊?骨骼甲隊很差?”
“作為打敗任平泊的獨一人,左洛歡有優(yōu)先選擇權�!卑灿⒕按盗舜抵讣�,“再者這幾個人也不適合我們隊。”
骨骼甲隊需要的服從命令的高水平隊員,但這幾個人一直都是刺頭。
羅紹圓撇嘴:“當初為什么不選我去先鋒隊�!�
“江弘、關雪那些人一個都沒進去�!卑灿⒕皯袘猩⑸⒌胤渌Y料,“所有厲害的點人都留給了總隊,你沒能進去不算很正常�!�
說起這個,安英景到底還是佩服左洛歡看人和訓人的本事,短時間先鋒隊就能和骨骼甲隊齊名。
“算了�!绷_紹圓打了個呵欠,“這幾個人就不要了,明天我們去看看其他人�!�
“明天不行�!卑灿⒕暗馈�
“為什么?”羅紹圓不解。
“我情熱期快到了�!�
羅紹圓一聽便皺眉:“你又拿這件事來騙我。”
安英景信息素特殊,據(jù)說情熱期也和其他oega不同,這一年來他沒少騙自己。
安英景趴在桌面,臉貼在件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稍微舒服一點:“不信算了�!�
“你總這樣�!绷_紹圓不敢信,“老騙我和你做、做那種事�!�
“那種事是哪種事?”安英景直起身,翻開件,“你不想,我找其他人�!�
他這種隨意的口吻,頓時讓羅紹圓急了:“怎么還能找別人?你……我不同意。”
“你憑什么不同意?”安英景昏昏沉沉的,但面上依然冷靜。
“我們都已經(jīng)交往了!”羅紹圓把他上的件全搶了過來,也顧不上騙不騙了,“那、那我明天就陪陪你�!�
安英景不理她,一個人靠在椅子上,氣息明顯亂了。
羅紹圓以前也見過他這副模樣,但事后就知道安英景在騙她。
騙就騙了,羅紹圓起身想要去拉起安英景,帶回他的臥室,結果才碰上他的臂,便發(fā)現(xiàn)隔著衣服都燙。
“你真的不舒服?”羅紹圓心藏不住話,順嘴就說了出來。
安英景揮開她的,起身要自己離開:“我在騙你。”
羅紹圓無足措看著他跌跌撞撞要走出去,最后在安英景快要跌倒時,快速將人撈起,老老實實地道歉:“我不是故意誤會你,對不起�!�
安英景垂著頭,良久后才抬起臉,伸用力去戳羅紹圓的臉頰:“反正你又不喜歡我,管我干什么�!�
羅紹圓捏住他的,小聲嘀咕:“……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你?”
要是不喜歡,就不會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被騙了。
換做其他人,早被她來來回回揍死了。
安英景改戳為捏:“真的?”
“真的。”羅紹圓干脆破罐子破摔道。
“那我錄下來�!卑灿⒕跋胍蜷_光腦,但幾次沒有成功。
這時候向來急躁的羅紹圓倒是變得有耐心,抱著人重新坐下,握著安英景的,幫他打開光腦,啟動錄音。
“說。”安英景扭頭看著羅紹圓,“你把剛剛的話重復一遍�!�
羅紹圓仔細觀察他,發(fā)現(xiàn)安英景神色已經(jīng)恍惚,完全靠著意志力撐著。
雖然他演技向來都能以假亂真,但羅紹圓依然再一次選擇相信,對著光腦道:“我喜歡你�!�
“你是誰?”安英景即便已經(jīng)到了迷糊的程度,也仍舊知道關鍵所在。
“……羅紹圓喜歡安英景�!绷_紹圓對著光腦再一次說道,隨后把錄音關了,問安英景,“這樣總行了?”
安英景還算滿意:“那就這樣吧,我要睡了�!�
平時不在易感期,非要騙她上床,真不舒服了,到了這個地步,安英景反而沒有了其他心思。
“你現(xiàn)在睡不著�!绷_紹圓道。
“睡得著�!卑灿⒕昂退沉似饋怼�
最后羅紹圓選擇投降,帶著安英景去自己臥室睡覺,顯然情熱期的oega沒有alpha撫慰,根本睡不著,最后又爬起來碎碎念折磨羅紹圓。
“我現(xiàn)在確定你沒有騙人�!绷_紹圓被折磨得頭疼,oega情熱期都是這樣嗎?
實在是受不了安英景的碎碎念和動動腳,羅紹圓直接將人壓上了床,用嘴封住了他的嘴。
……
“唉――”關雪托腮看著下方的隊員訓練,長嘆一聲,“總隊肯定去找洛歡了,剩下我們這些單身狗在這�!�
“要是實在閑,你可以去訓練�!苯氲�。
“不去,沒意思�!标P雪躺在地上,“錢茂那邊說好做的新武器,還沒有給我呢�!�
江弘刷著光腦,突然站了起來,把地上的關雪嚇一跳:“怎么了?”她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我剛剛看到軍委系統(tǒng)收到一封申請�!苯胫匦露紫�,“總隊要結婚了。”
關雪頓時來精神了:“什么時候?”
從左洛歡和紀越之互相戴了戒指之后,所有人就在想他們什么時候結婚,但一年都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半年后,現(xiàn)在只是申請�!苯敕糯笊暾垥拔铱此麄兿氚奄な擦_帝國那邊的事解決大半才結婚。”
“我得想想送什么禮物。”關雪道,“幸好還有半年時間準備�!�
江弘酸酸的:怎么左洛歡都快結婚了,他還是光桿司令一個?
……
左洛歡自然不知道好友的想法,申請書是她寫的。即便到了現(xiàn)在,紀越之也依舊沒有什么安全感,偶爾會從睡夢驚醒,之后會看著她許久才舍得睡下。
他不知道自己一點動靜都會被她發(fā)現(xiàn),在紀越之重新睡熟后,左洛歡才會睜開眼睛,將人帶進自己懷里。
左洛歡提交申請書的那天,紀越之也收到了消息,他表面很平靜,但到了晚上明顯控制不住熱情,又乖又軟,什么都隨著她來。
紀越之坐在左洛歡身上,雙搭在她肩頭,朦朧濕潤的眼尾余光瞥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身子又軟了幾分,幾乎化在她懷里。
“我們越之當初的瑜伽課�!弊舐鍤g扶著他的腰,低聲說道,“沒有白上�!�
紀越之撐了撐,揚起臉,用那雙漂亮至極的眼睛望著左洛歡,開口卻是大膽的話:“本來……就是為你選的課�!�
左洛歡愣了愣,隨即將人桎梏住。
臥室內一片溫暖濕潤的水汽鳶尾香,偶爾傳來幾道壓抑的泣音。
“半年后,我們結婚吧?”在攀上頂峰的那刻,左洛歡捉過紀越之的指,在無名指上留下一吻。
即便紀越之已經(jīng)收到了申請書的消息,但此刻依舊控制不住情緒的變化,喉間隱隱有泣音,他答應下來:“好�!�
兩只在雪白的床上相互交纏,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發(fā)出耀目的光芒。
第123章
(番外:貪念起,愛欲生...)
左洛歡跟蹤紀西修兒子好久了,
之前只是想知道紀西修的蹤跡,但后來漸漸變了味,每天能看見他一眼便無端高興。
――紀越之。
他叫這個名字。
左洛歡爬在那棵學校最高的樹下,遠遠望著坐在教室內寫字的紀越之,
他長得漂漂亮亮的,
手指也干干凈凈。
如果能和他做朋友就好了。
那時候還小的左洛歡心中只有這么一個簡單的想法。
兩人都是一個學校的,
又同是尖子班的,
班級離得不算遠。那段時間左洛歡連上學都變得積極,
很少逃課了。
她經(jīng)常路過紀越之的班級,透過窗戶,見到他挺直脊背,
坐在桌前看書,
一張雪白的小臉漂亮的耀眼。
大概這么過了半個學期,
左洛歡終于主動邁出了那一步,找到一個機會,在學校角落堵住紀越之,強勢道:“交個朋友�!�
是她。
紀越之一眼便認出了左洛歡,她總是在周一的時候上去檢討,
但成績卻時常和自己排在一起。父親說她是左將軍的女兒,天賦極高。
她要和自己做朋友?
紀越之有些好奇。
不知道她是去打架了還是從哪個洞鉆過來,紀越之還未想明白,
便見到左洛歡身后遠處有人在打架,
那是他班上的同學。
紀越之擰起漂亮的眉心,
望了左洛歡一眼,快步離開,
他是紀律委員,在體育老師不在的時候,
需要管紀律的。
等紀越之拆開打架的兩位同學,再想回來找左洛歡,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走了。
他幾次在學校遇見她,想上去和左洛歡說話,但對方似乎并不想再理會自己。
紀越之對他人的情緒向來敏感,原本踏出去的一步,又收了回來,只是從此之后,便對左洛歡又多了幾分關注。
他們一年一年長大,紀越之漸漸發(fā)現(xiàn)左洛歡經(jīng)常外出打架,是因為那些人總愛欺負低年級學生,但她檢討的時候不會說這些,只說看那些人不順眼。
左家女兒張狂的名聲也是從那時候傳出來的。
有時候,紀越之見到她和江家獨子一起說笑玩樂,也會不高興。
明明是她過來說要和自己做朋友,后面卻不理他了。
其實他更后悔,那次離開前應該答應她的,或者讓她等一等。
后來,有次秋季運動會,他參加的項目太多太密集,體力不支倒在操場上,再醒過來便是在左洛歡背上,她背著他跑向最近的醫(yī)務室。
紀越之安靜趴在她背上,意識不算太清醒,心想:他們又不是朋友,為什么還要背他?但攬著左洛歡的手卻緊了緊。
左洛歡察覺到,以為他在掙扎,偏頭對他解釋:“我?guī)闳メt(yī)務室,很快就到。”
紀越之抿唇聽著她說話,望著左洛歡的側臉,現(xiàn)在的她和那個站在主席臺上囂張檢討的人完全不同,溫和至極。
他心中對能和她做上朋友的江弘,漸生微妙的妒意。
如果他們那時候能做朋友,她是不是會一直都這么對他?
或許可以主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