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往帶著種別樣的色彩,讓人不得不往某方面想,只是這種色彩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和紀越之牽扯上。
左洛歡不自覺想起出成年禮那夜,自己半抱著紀越之的腰,將人放在床上的情形,她低頭看著雙手,有那么一瞬間的錯覺,當時柔軟溫?zé)岬挠|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光腦對面,江弘還在苦思冥想紀越之的動機,一般僵硬到需要專門來上這節(jié)課的軍校生,身手都不會太好,且多為alpha,和部分堅硬的beta:“他身手不差,完全沒僵硬到需要上這門課的程度啊�!�
“他不需要�!弊舐鍤g同意江弘的說話。
“�。俊苯肽涿羁粗舐鍤g,總覺得她說的‘不需要’有點怪怪的。
“沒什么�!弊舐鍤g回神,又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沒必要盯著別人的興趣課,先掛了�!�
“不是,欸……”江弘看著關(guān)閉的通訊,摸了摸頭,感覺今天左洛歡不太對勁。
連江弘都吃驚成這樣,更不用提后面知道的其他軍校生。
《柔軟瑜伽》這門課,以前為了照顧來上課的學(xué)生心理,便不準學(xué)生拍照,教室窗簾也全年拉著,從外面看不到任何東西。
學(xué)校其他學(xué)生,還是等到那節(jié)課的學(xué)生上完之后才知道,紀越之最后一門興趣課是什么。
導(dǎo)致整個周末,所有人都在討論這件事,第一軍校的學(xué)生都知道紀越之選了《柔軟瑜伽》這門課。
【???】
【瑜伽是什么東西?紀越之為什么選了這種課,加上一門《插花藝術(shù)》,他想干什么?】
【紀越之做事應(yīng)該有目的吧,不可能像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啊這?我聽說以前有一門什么柔術(shù),可以在打斗中絞死敵人,這門瑜伽課是不是教這樣的招式��?】
【我覺得是,紀學(xué)長一定是為了研究這種什么柔術(shù),所以才選了瑜伽課。】
【樓上,前排提醒,這柔術(shù)不叫什么�!�
【哇,那我以后也選這門課!學(xué)習(xí)柔術(shù),絞殺對手!】
【……狗屁,我去年學(xué)過這門課,屁的柔術(shù),還絞殺!絞殺自己吧!】
【就是,每次腿都快給擰斷了!教官還踩著我腿不放,嗚嗚嗚嗚�!�
【學(xué)了一年,除了劈叉快,毛都沒學(xué)會,這學(xué)期還得強制去,悲催�!�
【原來這么多人上過瑜伽課?這不是學(xué)校最冷門的課嗎?】
震驚歸震驚,但軍校生們都在討論紀越之這么選的理由,幾乎每個人都認為他此舉是有什么深沉的用意,甚至還有后援會的人決定明年也選《柔軟瑜伽》這門課體驗一番。
沒有人想過,當事人只是單純沖著瑜伽課最初用意去的。
……
紀越之不知道也不在乎其他人想什么,他一進教室,便找到換衣間,先將花放在一旁,才換好訓(xùn)練服往外間走。
教官也是其他大學(xué)聘請過來的舞蹈老師,每周過來上一節(jié)課,是一位典型的omega,柔韌性極好。
老師等著所有人到齊換好訓(xùn)練服后,對著名單認識學(xué)生,不同性征的柔韌性不同,他需要提前知道,才能制定課程方案。
omega老師邊點名邊過去按學(xué)生的肩、腰、腿,并在光腦上記錄下情況。
“紀越之……”老師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猶豫片刻問,“你是omega?”
omega柔韌度天生比另外兩個性征的人強,在第一軍校,基本沒有omega學(xué)生來上這門課。他一個omega過來,難道肢體比alpha還僵硬?那就棘手了。
紀越之點頭:“是�!�
旁邊其他同期生都是一臉驚恐震驚,他們當然知道紀越之是omega,畢竟他分化回來那天,學(xué)校都沸騰了,好好的一個alpha突然分化成omega�,F(xiàn)在又來這上課,他們和風(fēng)紀處處長同期生,以后想搞什么小動作都不行,稍有不慎就被扣分,可怕!
老師走了一遍程序,最后松了口氣道:“不用擔(dān)心,課程對你來說不會太難�!边@學(xué)生肢體也不僵硬,怎么就來上瑜伽課了?
課程從劈叉開始,毫不意外,大部分學(xué)生劈不下去,被老師踩得鬼哭狼嚎。
紀越之適應(yīng)良好,老師在指導(dǎo)其他人,他在那有些走神。
一旦分化成功,后期性征會逐漸變得明顯,像omega皮膚會越來越細膩,肢體柔軟。
紀越之和其他omega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幾年前已經(jīng)差點分化,一直硬生生壓到了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遺癥,他不想和正常omega有什么區(qū)別。
忽略其他方面,紀越之更希望在生活中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他能成為那種能散發(fā)甜甜香味的居家傳統(tǒng)好omega。
《柔軟瑜伽》這門課很好,據(jù)說平權(quán)運動前鍛煉omega的柔韌性等方面,能保證和喜歡的人生活和諧。
這時候,紀越之還不清楚,第一軍校的瑜伽是老師修改后針對改善僵硬肢體的課程,根本不是那種帶著某種色彩的運動課程。
……
首都圈子里消息向來傳得很快,周末回家,紀西修神色復(fù)雜問自己兒子:“聽說你選了一門叫《柔軟瑜伽》的課程?”
“嗯�!�
“感覺怎么樣?”
“不是很難。”紀越之頓了頓補充,“大概是第一節(jié)
課的原因,可能到后期才會深入教�!�
“……是嗎?我沒怎么了解過這門課,”紀西修沉默了會,轉(zhuǎn)移話題,“你主課程學(xué)的怎么樣?”
“賈教官、柏教官和您說的一樣,新來的何教官很厲害�!奔o越之說起那天何月用yu-93式狙擊光槍教學(xué)的事。
紀西修知道的內(nèi)部消息更多:“這把槍是凜冬軍那邊弄出來的,他們當年急需射程遠,重火力的狙擊光槍,又不在乎重量,流行過一陣,但報廢率太高,又不適合其他集團軍,最后被財政部那邊淘汰了�!�
凜冬軍是目前聯(lián)邦所有集團軍中武力值最強的軍隊,他們強到可以無視這些細節(jié)。
“對了�!奔o西修想起一件事,“左洛歡是受了什么傷?”
紀越之一怔:“什么?”
“她在學(xué)校沒什么異常?也不一定是受傷�!奔o西修道,“那天在情報部門看到她蹤跡消息,幾次出入一家私人診所�!�
聯(lián)邦情報部門收集消息的種類極多,也有少部分無關(guān)消息流入,之后在分類中會被去除。左洛歡是委員長的女兒,這種蹤跡消息偶爾會出現(xiàn),又被清除。
紀西修因為自己兒子,所以才會關(guān)注到左洛歡這條消息。
“沒聽說過她受傷�!奔o越之垂眸,卻想起成年禮那天聞到的信息素中夾雜的淡淡血腥味,她半途離開宴會,又去了什么地方,導(dǎo)致受傷。
“那就是去朋友那了,她亂七八糟的朋友不少�!奔o西修冷哼了一聲,那個左洛歡和同齡人不怎么來往,從小喜歡往外跑,認識各種人。
父子沒有聊多久,紀西修便要去軍委會處理事務(wù)。
紀越之一個人在家,開始查二十八號那天晚上聯(lián)邦的異常,沒多久便搜到軍備庫大樓的新聞。
——失竊一把sl-9光槍,疑似黑市人員冒險盜走。
失竊時間高度吻合左洛歡離場時間,紀越之又查到那天換班的守衛(wèi)中,有何月,她射傷了盜賊,隨后該盜賊使用sl-9光槍成功躲過狙擊。
加上那天晚上他聞到的血腥味,大概能確定這個人是左洛歡。
假如左洛歡不過來送他成年禮物,紀越之也不會猜到這個人是她。
偷一把sl-9光槍,為了在黑市上賣得高價?紀越之不信,她不缺錢,應(yīng)該是有什么目的。
紀越之沒有深想細究左洛歡的目的,只想知道一件事:接連去了幾次診所,她受傷很嚴重?
那天上射擊課時,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紀越之眼前浮現(xiàn)出那天上午左洛歡從假山背后走出來時的樣子,臉色蒼白,額角細碎的發(fā)絲被打濕。
這邊紀越之還在猜她受傷嚴不嚴重,另一邊江弘已經(jīng)清晰地知道左洛歡都做了什么檢查,拿了什么藥,并沖到左家,去質(zhì)問她了。
第19章
從左洛歡回來后,
江弘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點不同,以前她沒抽過煙,回首都以后,
成天兜里揣著一包煙,
儼然一副老煙槍的樣子。
江弘一直沒問,反正以左洛歡的性格,她什么新鮮玩意都要試一試,
抽煙估計也是一時興起,但他時常打不通左洛歡的通訊。
這點非常奇怪。
兩人自小認識,以左洛歡的狗脾氣,要么接通訊,
要么把通訊掐掉,不會一直等到他打到自動回復(fù),
因為她嫌別人煩。
周五下午那天,
江弘因為震驚紀越之選的課程給左洛歡打了通訊,發(fā)現(xiàn)她不在學(xué)校,那是一個十字路口,人流如織。首都面積極大,無數(shù)差不多的十字路口。
按理江弘不會發(fā)現(xiàn)端倪,
但很不湊巧,左洛歡側(cè)后方有一家小飯店,
他今年年初才去過,立刻就知道左洛歡在哪塊區(qū)域。
那個地方?jīng)]什么東西,
唯一值得寫入信息網(wǎng)中的是,
有一名差點被吊銷資格證的醫(yī)生在那片區(qū)域開了家私人診所,
還和黑市沾染上點關(guān)系。
江弘掛斷通訊,
周六回去后,
想到那家診所進出的人,背后做什么交易,怎么也放不下心,最后動用江家信息網(wǎng)查出左洛歡去那家診所做了什么。
第二天直接沖到左家,去質(zhì)問左洛歡:“你去方勇的診所都干了什么?”
“小點聲。”左洛歡靠在飄窗上,指尖還夾著根煙,瞥向江弘,“我爸媽還在樓下。”
江弘看著左洛歡衣衫不整,懶散墮落的樣子,臉都黑成了鍋底:“你還怕被聽見?左洛歡這幾年你在外面玩瘋了,連癮劑都敢碰!”
“聽不懂你說什么�!弊舐鍤g緩慢起身,把煙按滅,扔了,“中午留下來吃飯?”
“……”
江弘忽然上前,朝左洛歡動手,制住她雙臂,將人反扣在墻上后,瞬間變得更加憤怒:“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連我都躲不過!”
想到自己查到的那些信息,江弘甚至懷疑之前左洛歡去軍備資料庫大樓的目的,怕不是偷了資料,給其他不安好心的人。
左洛歡臉貼在墻上,她無奈道:“先松手�!�
江弘不松,破口大罵:“你個廢物!”
這聲音再大一點,樓下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左洛歡舌尖抵住一側(cè)臉頰,嗤了一聲:“提醒過你了�!�
隨后她猛然轉(zhuǎn)身掙脫開,一腳將江弘掃倒,彎腰雙手壓住他,兩人情況瞬間互換。
“再廢物,打你還是能打贏�!弊舐鍤g說完松手起身,見江弘躺在地上不動,伸腳踢了踢他,“起來,別碰瓷�!�
江弘干脆四肢攤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理她。
左洛歡看著江弘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問道:“……你這是要哭了?”
“滾!”江弘低罵了一句,“你別和我說話�!�
左洛歡重新靠坐在飄窗上:“我去診所看病,你反應(yīng)這么大干什么?”
江弘聽在耳中,只覺得左洛歡在撒謊,染上癮劑的人都喜歡撒謊,他翻身坐在地上,氣紅了眼睛:“你當我傻子?方勇上個月在黑市收了一批癮劑,上周又進了一批。我查過了,這段時間他診所進出的都是普通人,只有你一個。左洛歡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白的跟鬼一樣�!�
……一時之間確實也說不清。
左洛歡抬手用力按了按額角,直接撈起上衣,露出纏繞著繃帶的腹部:“真的是看病�!�
江弘看著已經(jīng)滲出一點血液的繃帶愣住了,隨后起身站在左洛歡面前,皺眉問:“你受傷了?為什么不去醫(yī)院,要去方勇的診所?”
“方勇技術(shù)不錯,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左洛歡放下衣服。
“不對,你九月初第一次過去,現(xiàn)在都十月份了,你傷怎么還在滲血?”江弘后知后覺異常。
“傷口沾了毒,難自愈。”左洛歡無所謂道,方勇前段時間都在配解藥,“不過快好了,下個月估計能好�!�
“癮劑是用來……”
“不是這個傷�!弊舐鍤g指了指自己腦子,“這里病了�!�
江弘沉默良久,突然問:“左洛歡,你要死了嗎?”
左洛歡瞥了他一眼:“放什么狗屁,說點好聽的�!�
“那你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如果還當我是朋友�!苯胂騺碇雷舐鍤g以假面示人,但沒想到連他都被騙了這么久。
“沒什么,在西江星那邊碰上點事,被人抓了起來拷問�!弊舐鍤g漫不經(jīng)心道,“他們拿藥用刑,我留下了點后遺癥,方勇拿癮劑是為了提取里面的幾樣成分�!�
她越是說的輕描淡寫,江弘心越沉。
良久,江弘開口,啞聲問:“我?guī)湍悴榻馑�,還有那些人�!�
“不用�!弊舐鍤g有點意興闌珊,抬眼看向他,“貿(mào)然調(diào)查只會打草驚蛇,更何況……我認為你們信息網(wǎng)上查不到任何信息。”
江家的信息網(wǎng)都不抵用?
江弘皺眉望著左洛歡:“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弊舐鍤g轉(zhuǎn)移話題,“待會要不要留下吃飯,我爸親自下廚,委員長做的飯菜,很難得�!�
江弘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后沒骨氣道:“吃�!背酝赀能回去炫耀。
……
一個周末過去,軍校生們再次開始上課,大二生有了上一周的課程初體驗,對各自的教官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今天來上課的戰(zhàn)斗系軍校生都自覺帶了換洗的一套衣服過來,以防發(fā)生上次的事情,不過這次康廣教官沒有請前烈盾者過來,而是親自開始教學(xué)。
“一周不見,你們看起來還是這么……”康廣咧嘴一笑,兩道疤痕又增添了幾分可怖,“欠揍�!�
一干軍校生:“……”
江弘往左洛歡那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問:“你傷有沒有問題?”
“不礙事�!弊舐鍤g低頭活動手腕,這么長時間早已經(jīng)習(xí)慣,不過……想起某個人對信息素的敏感程度,她最好還是別滲血出來。
“我和你們打,其他人先在旁邊看著。”康廣隨手指了一排人,在‘武力指導(dǎo)’前,將教室內(nèi)的地板調(diào)了數(shù)據(jù),“今天試試沼澤泥地模式�!�
說是沼澤地,也不完全正確,只是踩在上面,會慢慢下陷,身體一時半會很難拔出來。
康廣顯然不太滿意這種‘沼澤地’,踩了一圈搖頭:“還不夠,以后帶你們?nèi)フ嬲恼訚赡嗟卮�,混著臭水,連眼睛都睜不開才是真正的沼澤泥地�!�
“……”
“先來�!笨祻V讓被指的學(xué)生上來,基本上就是挨揍,不管alpha還是omega,他完全沒有留情的余地,哪疼往哪打。
江弘在旁邊看得渾身疼:“這簡直是單方面打人。”
打了四五個軍校生,康廣覺得這批學(xué)生太不抗揍了,沒幾下就趴著動不了,他嘖了聲,轉(zhuǎn)頭看著剩下的人:“聽說有個去年把紅榜前十全挑了的人在你們當中?出來�!�
所有人下意識朝左洛歡看去,江弘想起她身上的傷便皺眉,有些擔(dān)憂望著她。
左洛歡倒沒什么多余的想法,從軍校生中走了出來,選定課程后,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康廣看著走出來的左洛歡,上下打量完:“就是你挑了紅榜前十,然后逃課一年?”
左洛歡還沒有回答,他突然出手,直接朝著她腦袋招呼。
十分的不講師德!
康廣動作很快,所謂的沼澤泥地模式幾乎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他簡直能如履平地,身體輕盈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和他alpha的體格完全不符合。
相反,左洛歡受這種下陷裹腳的地面影響,行動相當不便,速度也慢了下來。她暫時做不到康廣這種靈活程度,所以選擇了防守。
康廣洞悉她的意圖后,攻擊頻率再次加快,根本不留給左洛歡喘息的余地,每一次打在她身上,都像是一根鋼鐵棍砸在身上。
旁邊圍觀的軍校生們看得臉一抽一抽,那種砸在身上沉悶的聲音,光是想想都疼。
偏偏打人的和被打的都面無表情,更顯得可怕。
江弘在旁邊看著,眼睛緊緊盯著,有時候他真的佩服左洛歡的忍耐控制能力,正常人受傷,在打斗中會下意識避讓自己傷口,但她從頭到尾都沒出現(xiàn)過這種端倪,完全違背自己的本能。
如果這時候左洛歡能開口解釋的話,她會告訴江弘,越是避讓腹部,康廣越會往這邊攻擊,所以她必須控制,假裝自己沒有害怕被攻擊的地方。
原本康廣對所有上來的學(xué)生,都主要針對腦袋和心臟兩處攻擊,打算教一教他們?nèi)绾卧趹?zhàn)斗中護住自己的致命處。不過和左洛歡打出意思來,對方特別能抗,防守居然不錯,他干脆放棄教學(xué)目標,到處招呼,不給她機會,最后一腳將人踢倒。
這時候,左洛歡才微微側(cè)身提腿,躲開了康廣原本踹在自己腹部那一腳,讓他踹在自己大腿骨上,順勢倒了下去。
康廣盯了她一會:……怎么覺得這一腳有點太順?
不過,他沒有多想,轉(zhuǎn)身開始點出這些學(xué)生的問題,并指導(dǎo)訓(xùn)練如何在這種沼澤泥地內(nèi)行動。
康廣兇殘是兇殘了點,但在教學(xué)實戰(zhàn)方面沒得說,每一句話都能點在這些軍校生的毛病上。
“今天先到這,教室的門一直都開放,你們沒課的時候多過來練練�!笨祻V目光在所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下節(jié)課沒有進步就給我滾出去�!�
人走的差不多后,江弘走到左洛歡身邊:“有沒有事?”
左洛歡搖頭:“不是還有課,你先過去�!�
江弘只能先行離開。
左洛歡在原地緩了緩,忽然想起一件事:嚴巖還沒拿邀請函過來。
第20章
七天早過了,
嚴巖拿著邀請函,倒是想給左洛歡,偏偏找不到機會,
他還沒有她的通訊,對方好像徹底把這回事給忘記了。
好不容易有老師調(diào)整了一節(jié)課的時間,
嚴巖抓住機會就往戰(zhàn)斗系跑,
左洛歡的課表早已經(jīng)被公布出來了,他知道她今天在這上課。
嚴巖一路緊趕慢趕,
卻在老遠見到經(jīng)常在左洛歡旁邊的江弘離開了大樓,
他們已經(jīng)下課了!
嚴巖猶豫了一會,還是放棄追上江弘,
繼續(xù)往戰(zhàn)斗系大樓走,
說不定左洛歡還沒出來。
果然賭對了,
他剛剛走了兩層樓梯,
迎面便撞上下來的左洛歡,
一見到自己,
她便微微揚眉:“來找我?”
嚴巖沒繼續(xù)上前了,站在樓道轉(zhuǎn)角處,
從口袋拿出那封邀請函:“幾天前就簽了,
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
左洛歡走下來,
伸手接了過來,低頭看著平整不少的邀請函,
笑了聲:“是我忘了�!�
她把邀請函收了起來,抬眼:“先加個通訊,省得下次聯(lián)系不上�!�
嚴巖立刻把她的通訊號存下來,
然后就看著左洛歡繼續(xù)下樓:“……”
最后他還是沒按耐住,
喊道:“左……學(xué)姐,
就這樣?”
在邀請函上寫了名字,交過來就沒有了?嚴巖以為至少會告訴他這個‘風(fēng)紀處’在哪里,是干什么的,還有什么人,這些一個都沒有解釋。
左洛歡回頭,揚了揚手上的光腦:“有事會聯(lián)系你�!�
回到寢室,左洛歡便躺下休息,但只是閉目養(yǎng)神,康廣手勁重,到現(xiàn)在她被打中的地方都在發(fā)麻,再加上腦中時時刻刻不消停的疼痛,她根本無法入睡。
下午一點還有賈海嵐的指揮課,這個時間點,基本只有指揮系上課,據(jù)說是因為這個點人常處于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教官希望學(xué)生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能清醒思考。
……
剛走進教室見到紀越之背影的那刻,左洛歡想起那天江弘說的話,不由朝他腰上看去,即便現(xiàn)在沒有上手摸,她也知道絕不僵硬,根本不需要去上瑜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