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季雨時被頂?shù)妙^皮發(fā)麻，手下意識抵住了面前的玻璃穩(wěn)住身形：“你別——”
“忍不住了�！彼吻鐛拐f，“你感覺一下�！�
季雨時被他翻了個面，迎面摁在玻璃上。
“看得到摸不著，在那些循環(huán)里你都在折磨我。”宋晴嵐覆身上來，從正面又撞了一下彰顯急切，再眸色沉沉地看著季雨時，“怎么樣，是不是很急？”
宋晴嵐的眼中好像燃著一團(tuán)火，口中說得流氓露骨，動作也來勢洶洶。
等兩人一對視，他卻只低下頭，在季雨時的唇上輕輕地吻了吻，就像觸碰一件心愛的寶貝，飽含珍視。
這人困得在指揮中心都能直接睡著。
剛才吃完火鍋回家的路上也一直在犯困，清醒的時間總是很短暫，看樣子是要把過去十幾年缺失的睡眠都一口氣睡回來。要是不趁著他還清醒做點什么，宋晴嵐就會舍不得叫醒他了。
宋晴嵐又親了他一下：“季雨時……”
柔軟的唇瓣相觸，然后分離。
這很像他們的第一次接吻。
季雨時的心跳得很快，拜他的記憶力所賜，只是這樣淺淺的一個吻，他就自動回憶起了宋晴嵐吻他時的所有細(xì)節(jié)。他知道宋晴嵐接下來可能會怎么做，他知道他將怎樣被吻得渾身發(fā)軟，也知道那種感覺將剝奪他所有的力氣，讓他癱軟地任宋晴嵐予取予求。
因此，他的身體開始發(fā)熱。
他問宋晴嵐：“你知不知道怎么做才能真的消食？”
問完，他冷不防身體一輕，是宋晴嵐把他抱了起來：“愿聞其詳�！�
說話間宋晴嵐已經(jīng)邁開腿往浴室走動，季雨時不得不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勉強(qiáng)穩(wěn)住聲音在他耳朵邊說了三個字。
宋晴嵐倏地頓住腳步，身體線條霎時間全部緊繃，嗓子都啞了：“你確定？”
“總之�！奔居陼r悶聲道，“……這次我不想磨破皮�！�
似曾相識的話語又讓季雨時不可自制地想起了他們上一次在俱樂部發(fā)生的一切。
其實那一次他就以為他們會發(fā)展到最后一步，誰知道結(jié)果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為宋晴嵐并不知道怎么做，事實上醒來后回憶起那晚發(fā)生過的一切，他就明白宋晴嵐當(dāng)時克制得有多難。
季雨時不是一個禁欲的人，對某些觀念也沒有那么看重。
他不在意上下的問題，更不在意什么浪不浪漫，想要便做，只要對方是他想要的那個人，他就都可以接受。
季雨時聽起來很冷靜。
對宋晴嵐來說卻是心神俱震。
他回過神來，拉開了季雨時的一雙長腿，就這樣粗魯往自己的腰上纏：“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就沒聽過這種邀請�！�
季雨時面無表情地說：“你可以選擇不要�！�
“不要？”宋晴嵐冷笑一聲，“看來你對你自己的吸引力有點誤解�！�
或許先前在車上惡作劇般的挑逗早已經(jīng)點了火，季雨時知道自己這時的處境有些危險。
他被宋晴嵐抱小孩似的抱去了浴室，途中忽然開始反省，并且良心發(fā)現(xiàn)，主動低頭去吻宋晴嵐的唇。
這種討好顯然不起什么作用，宋晴嵐把季雨時放到冰涼的洗手臺上，一邊變本加厲地把吻還給他，一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季雨時想起來，他們在俱樂部就用這個姿勢接過吻，蓮蓬頭打濕了宋晴嵐的衣服，與他溫?zé)岬纳眢w貼在一起。水流滑入了他們糾纏的唇舌中，帶出一絲甘冽，又被宋晴嵐盡數(shù)吸吮。
宋晴嵐的手伸進(jìn)了他的衣服下擺，惹得他心臟狂跳。
那雙手足夠大，順著那截柔韌的、同樣覆蓋著一層緊實肌肉的腰往上，好像輕易就將這截細(xì)腰囊括在掌中。
季雨時一邊回吻，一邊手也沒閑著。
金屬拉鏈滑動聲響起。
“你反應(yīng)好大�！彼怪廾f。
“告訴過你了�！彼吻鐛雇耆环裾J(rèn)。
季雨時被抓住了手，像上一次被成為了工具人。
他一把控制住宋晴嵐的手，學(xué)著宋晴嵐的動作如法炮制：“你別光顧著自己�！�
宋晴嵐低笑一聲，非常配合這個要求。
這種感覺像隔靴搔癢，季雨時或許有些惱怒。
因為這個姿勢導(dǎo)致他沒有什么發(fā)揮的余地，不僅手酸，還無法像宋晴嵐一樣去掌控節(jié)奏，直到宋晴嵐松開他的手，把兩人的握在了一起，他才稍稍滿意。
家政機(jī)器人還在浴室里，等著放好水試水溫。
此時它愣頭愣腦地站在角落里，攝像頭發(fā)著紅光，就像一個監(jiān)視著兩人行為的間諜。
季雨時趴在宋晴嵐肩膀上，難以專心：“它在看我們。”
宋晴嵐回頭一看：“操。”
他松開季雨時，將家政機(jī)器人提起來扔在了浴室外面，然后關(guān)上了門：“恐嚇過了，我保證它不會說出去�！�
季雨時：“……”
這下浴室里只有他們了。
宋晴嵐脫掉衣物轉(zhuǎn)過身來，就這樣毫無遮擋地朝季雨時走來。
他本就高大，堅實的麥色胸膛，溝壑分明的腹肌與人魚線，讓這具經(jīng)過多年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的成熟男性身材猶如一尊完美的雕塑，季雨時只要看一眼，就深深地印入了腦海中。
不可否認(rèn)的是，季雨時非常迷戀宋晴嵐的身體。
而宋晴嵐身上具備的那種匪氣，無疑使得這種性感到了極致。
此時，這個男人像一頭矯健的獵豹，用捕獵的姿態(tài)走向了他的獵物。
水溫并不高，即便是夏天也剛剛好，但緩慢的過程還是讓宋晴嵐額頭出了一層細(xì)汗。
季雨時咬著他的肩膀，那張平日里冷靜理智的臉龐，此時眼皮輕輕闔著，夾雜痛苦，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清冷得仿佛不可褻瀆。
他們沒有停下來。
家政機(jī)器人被關(guān)在門外，可能檢測到了水流溢出，認(rèn)為該情況有危險，它開始撞擊門板想要進(jìn)去關(guān)掉水龍頭。
一下，又一下。
它把門板撞得快而重，一聲聲的悶響許久才停歇。
……
這種陌生的失控讓季雨時害怕。
手指被抓住了。
他感覺到宋晴嵐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緊扣。
“看著我�！�
他聽見宋晴嵐用性感嘶啞的嗓音在他耳旁說。
“你會記得我們的第一次，是不是？”
宋晴嵐換了陳述句：“你會記得……我給你帶來的戰(zhàn)栗。”
“所以，看著我的臉�！�
季雨時睜開了眼睛。
眼尾泛紅。
水汽氤氳。
長夜浪漫而溫柔。
宋晴嵐輕輕叫了他的名字：“……晗晗�！�
作者有話要說：
省略號它其實有話想說。
第102章
少年時代的季雨時，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與人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一天。
即便他知道自己的性向，也沒有什么特殊觀念，但在去過Gay吧、研究過同性之間具體應(yīng)該怎么做以后，他便沒想過這件事真的會發(fā)生。他想象不出另外一半的樣子，也想象不出他將如何去接受另外一個人類與他嚴(yán)絲合縫的結(jié)合，交換彼此的一切。
所以，他一直都是自我解決所有需求。
燥熱，汗液。
夏夜的蟬鳴。
房間里非常安靜，只亮著一盞夜燈。
床單鑲著深藍(lán)色直角邊，月光透過木百葉照進(jìn)來，在雪白汗?jié)竦谋臣股狭粝掳唏g光影。
床墊軟得幾乎可以陷下去。
季雨時陷入蓬松的被子里，面朝下被迫聳動著，看到了剛剛掉落在地毯上的枕頭。
感覺堆積起來時非�？膳�，他的手指無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床上僅剩的那只枕頭，而另一只更大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手背因為用力而鼓起了青筋脈絡(luò)。
“別咬著床單。”
宋晴嵐貼著他的背，那百葉窗的光影便移動到了麥色身軀上，汗水讓那寬闊的肩背發(fā)出蜜般的微光。
季雨時：“……”
宋晴嵐手指塞入他口中解救了那可憐的、被打濕了的床單，然后輕輕撫過他的牙齒，再摩擦著嘴唇。
“不想聽見自己的聲音？”
季雨時閉著眼睛不想回答，不自覺又咬住了唇。
不同于普通人，他不僅能記得所有有用的信息，也能記得從小到大讓他感到尷尬的事，這沒得選擇。那些記憶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會冒出來，叫他難堪，他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給回憶加料。
“怎么辦，我想聽。”宋晴嵐可惡地低笑起來，“晗晗……讓我聽一下�！�
季雨時又熱又難受。
本來就已經(jīng)不太能忍受這種折磨了，他想爬走，但宋晴嵐太重，此時手腳發(fā)軟地哪里也去不了。
“好不好？”
“我的也給你聽�！�
“嗯……”
要命的男音穿過耳膜直沖腦海深處。
猛地，季雨時不能自控地?fù)P起了脖頸，短暫的失神后身體發(fā)著顫，久久不能平息，回過頭來時眼眶里竟然已經(jīng)充盈了淚水。
宋晴嵐怔了怔，他竟然真的讓季雨時哭了。
緊接著，臉上被迎面砸了個枕頭，宋晴嵐眼前一黑差點窒息。
季雨時的喉嚨壓抑太久有些�。骸澳銐蛄�！”
那肯定是不夠的。
宋晴嵐不羞不惱，在床上臉皮比在床下還厚。
他把人翻個面俯下身去親吻，趁其不備便繼續(xù)他剛剛開始的征伐。
他們躲進(jìn)了被子里。
不讓月光偷看。
季雨時重新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直沉入了深海。
*
這晚季雨時沒有做夢。
他沉沉地入睡，像剛回來是在天穹第三指揮中心一樣，因為身體的疲憊而不想醒來。較之那時不同的是，他躺在宋晴嵐的懷里更加不管不顧，直接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天黑才醒來。
這是季雨時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睡過頭。
他從床上坐起來，腦子有點昏沉，勉強(qiáng)想起來他們的最后他被宋晴嵐帶去洗了澡，草草收拾了自己，他就一頭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現(xiàn)在他人在床上，身下的床單也干燥清爽，一定是宋晴嵐給他洗澡后讓家政機(jī)器人換了床單，然后才把他抱回來的。
季雨時猛然發(fā)覺，這種感覺叫被寵著。
做過那些以后，身體有一些異樣。
尤其是某處，讓他下床的動作非常不自然。
可是等一落地，他才知道這不算什么，兩條腿和腰猶如被針扎過一樣，刺刺的傳來酸痛感，他幾乎不能走路了。
季雨時站在原地緩了緩，待身體稍微適應(yīng)以后，便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宋晴嵐不在客廳里。
季雨時轉(zhuǎn)而去往廚房，在中島臺上找到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了大半杯下去。
家政機(jī)器人跟在他后面，從他開始倒水起就試圖想幫忙。
等季雨時喝完了水，它又想接過杯子替他洗了，卻見季雨時熟練地打開水龍頭，三兩下就把杯子洗得干干凈凈放回了原位。
待季雨時走了。
家政機(jī)器人對著他的背影歪了歪腦袋。
做完這些事身上的酸痛感雖然還在，但是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年少時習(xí)柔術(shù)，常常把自己弄傷，因此季雨時對于劇烈運動后的自我修復(fù)能力特別強(qiáng)。同樣都是男人，他沒有必要賴在床上等候宋晴嵐來照顧他，再說了——
起居室傳來說話聲。
是宋晴嵐正在打電話。
“那下次吧�！彼恼Z氣很溫和，“我這邊還走不開�！�
季雨時站在門口，倚著門框看他的背影。
宋晴嵐還沒穿上衣，裸著上半身背對門口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那背部勻稱優(yōu)美的肌肉上有不少指痕，有些隱隱發(fā)青——要是季雨時留指甲的話，就不止這樣了，恐怕宋晴嵐的背會被抓出血痕。除此以外，宋晴嵐身上也有吻痕，多在肩膀處，那是季雨時勉強(qiáng)能夠得上的位置，只不過，那些吻痕中的一圈牙印有些明顯。
咬人這一項上，季雨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頗有天賦。
他越咬，宋晴嵐就越狠。
所以，昨晚那美妙的享受中他也有不少功勞。
這讓他臉頰有些發(fā)熱。
他本想走開，卻聽宋晴嵐繼續(xù)道：“嗯，沒想瞞著您。在一起沒多久�！�
季雨時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光明正大地聽宋隊打電話。
“是天穹的人�！彼吻鐛顾坪踉诮邮荛L輩盤問，“但不僅僅是同事，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
“他是寧城人�！�
“……寧大附小幼兒園，我們同班�！�
“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您那時候也沒來接過我?guī)状��！?br />
“是，比我小幾個月，非常聰明，有好幾個學(xué)位。”
“您不用買那些東西�！彼吻鐛故�，“他用不上�！�
“他是個男的�！�
季雨時表情微微地變了，他知道宋晴嵐早晚會給家里人說，但沒想到這么快。畢竟不管他們都經(jīng)歷了什么，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前后也就認(rèn)識了一個月而已。
一個月內(nèi)改變一個人的性向，并對對方做到毫無保留愿意付出一切的地步，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
就連他自己，都和季旻越很有默契地沒有告訴季教授，雖然經(jīng)過宋晴嵐的公開出柜，那消息很快就會傳給林部長，然后再穿進(jìn)季教授的耳朵里。
果然，宋晴嵐說完那句話后，沉默了幾十秒。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季雨時看不見宋晴嵐的臉，不知道電話里都說了什么。
他本倚著門框，不自覺間已經(jīng)站直了。
“行�！彼吻鐛菇K于出聲，語氣依舊是輕松的，“有機(jī)會的話就安排你們見面�！�
宋晴嵐掛斷電話站起身，徑自朝季雨時走來，仿佛對季雨時出現(xiàn)在這里毫不意外。
走得近了，他才低頭親了季雨時一些：“走路貓一樣，沒聲音的？”
季雨時問：“誰在打電話？”
宋晴嵐：“我媽�！�
宋晴嵐很少提及家庭，季雨時只知道他是單親，小時候人在寧城上幼兒園也是因為父母感情破裂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對宋晴嵐了解得不夠多，因為對方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與樂觀爽快的生活態(tài)度，很難讓人把他與消極劃上等號。
就算是在氣泡世界，宋晴嵐也沒有什么欲望，連生活中的改變也很少，似乎他從來不為某些選擇模棱兩可，過得瀟灑干脆。
“她在外地工作，經(jīng)過江城我正好又放假，本來想約我見面�！彼吻鐛拐f，“一下子就被她猜中我有對象了，怎么女人的直覺這么可怕？”
季雨時：“……”
宋晴嵐：“還好我彎得快。”
季雨時卻只關(guān)心另一個話題：“她怎么說？”
宋晴嵐知道他在問關(guān)于性別的問題。
知道季雨時會緊張，他沒賣關(guān)子：“我媽高知女性，接受度良好，想和你見面。就是她本來看中了一條項鏈想送你，這下用不上了有些生氣。”
季雨時與中年婦女相處也有一套。
他的養(yǎng)母蘇阿姨在退休前也是一位大學(xué)老師，他可沒少把她哄得開心。
“我們買禮物送給她�！奔居陼r道，“可以嗎？”
這樣的季雨時多了煙火氣。
宋晴嵐很喜歡。
他應(yīng)了一聲，將人摟進(jìn)懷中，正感慨萬千想要說話，就聽季雨時道：“好餓�！�
宋晴嵐：“……”
季雨時：“你家有什么吃的？”
火鍋吃得再撐，運動一整晚又睡了一天，鐵人也受不了了。
季雨時急需補(bǔ)充能量。
宋晴嵐早準(zhǔn)備好了吃的，倒是不會讓他餓著。
只不過他還有話想說：“也是你家�！�
季雨時：“？”
宋晴嵐道：“三個房間，一個起居室。左邊那間做你的書房，中間那間給貓，右邊還是做我們的臥室。陽臺很大，可以種你喜歡的植物，安裝貓爬架。我們在家吃飯，可以換大桌子，隊里那群人來了還可以聚餐�！�
季雨時頓住。
宋晴嵐的話讓他心中產(chǎn)生的奇異的感覺。
他們是在規(guī)劃未來？
“怎么？”宋晴嵐松開他，俯首問，“翻臉不認(rèn)人？”
季雨時：“你等等——”
宋晴嵐指著肩膀上的牙印，非常自然地說：“睡完了想賴賬？說好的你留在江城、成為正式隊員呢？”
季雨時不是想賴賬：“我什么時候想賴……”
“行了�！彼吻鐛拐f，“反正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被推著回到餐廳。
宋晴嵐變魔術(shù)似的搞出一大波清淡食物，還坐下來給他剔魚刺。
季雨時埋頭吃了一小半，才記起什么似的。
他想了想，嚴(yán)肅地說：“不能在陽臺安貓爬架，太危險了，就放在貓房間里吧�！�
第103章
正文完
季雨時在江城休息了兩天才出發(fā)回寧城。
這次他沒也沒讓宋晴嵐送，因為他得直接回季家去，見家長這種事太麻煩，兩人其實都不太想把這事提前。臨走前兩人在落地窗前溫存，宋晴嵐從后面將他整個人摟住，依依不舍地動手動腳。
季雨時身上的印子好容易消退了些，當(dāng)然不肯讓他亂來，他可不想讓宋晴嵐給老季留下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