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之前不論是李大夫他們多送草藥，還是齊武多送鐮翅雞，多出來的，都是直接送給他了。
也沒單獨要別的東西。
他也能明白，這是大家在跟他示好，他也承他們的情。
但是這次，他顯然是沒想到的，人家多送來幾只，是想換別的動物。
尹秋楓能說什么呢？呂姚氏這才是正常的。
經(jīng)商嘛，當然要在商言商。
旁邊的楚韻璃，沒忍住，偷偷笑了一聲。
顯然她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情況哈哈哈。
尹秋楓輕咳了一聲，“不知呂夫人還想換什么？”
“對尹老板來說，這不是多難的事兒，就是這琉璃的配方，能不能多增添幾種色彩？”
哦，是要燒制彩色玻璃了。
這確實是不難，順手的事兒。
尹秋楓點點頭：“還請呂夫人稍等片刻�！�
就是查點資料的問題。
尹秋楓也大方，他估摸著，這渡渡鳥，可能除了這姚氏的夫家，其他地方未必能找到了。
就說皇家獵場，目前找回來的大部分動物，都是出自皇家獵場，但是不論是陳凌霄，還是楚誠，楚韻璃，都沒有提過這種長相十分獨特的動物。
很顯然，皇家獵場里是沒有渡渡鳥的。
現(xiàn)在只有十二只，想要徹底讓它們在現(xiàn)代繁衍下去，這數(shù)量明顯是不夠的。
恐怕，以后還得跟這呂姚氏合作，或者，有人來他這里換東西，他也能給那些顧客指一條路。
顧客能不能在呂姚氏的夫家弄到這渡渡鳥，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資料很快就查好了，還是用打印機打出來的。
資料很豐富，任他想燒個炫彩斑斕的玻璃出來都行。
“如此就多謝尹老板了�！眳我κ虾苌系�，這次沒有先說好，人家愿意換，是尹老板確實看重這些動物。
她道：“若是以后妾身還想換其他的配方？可否再用這兩種動物？”
尹秋楓滿意了，“當然可以。”
呂姚氏也點點頭，“日后如果有其他人想要這種動物，尹老板也大可將他們指到我們江南呂家。”
還真是個聰明人。
普通人未必能去巨富家里弄到這種鳥，但皇室就未必了。
現(xiàn)在啟賢帝這邊，還要找二十種動物，有了方向，他們也輕松多了，就是耗費一點時間罷了。
事情說完，呂姚氏也沒多留，帶著貼身丫鬟，跟楚韻璃行了禮，這就告辭了。
等呂姚氏走遠了，楚韻璃才揶揄笑出聲，“尹老板沒想到吧，哈哈哈�！�
尹秋楓忍俊不禁，確實沒想到，“不過，這呂姚氏真挺聰明的。”
楚韻璃點點頭，雖然她不喜歡這樣一板一眼的女子，但該佩服的，她還是承認的。
尹秋楓也好奇了一嘴，“那這琉璃的生意，到底是她夫家的，還是她娘家的？”
看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很像他固有印象中那種高門大宅，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夫人。
但她卻能對家里的生意做主，上次是隨夫君進京探親，這次送動物，自己就帶著人馬進京來了。
這人設有點兒割裂。
楚韻璃挑眉，“我也不太清楚內(nèi)情，不過我知道他們兩家是世交，姚氏卻日漸沒落，后來兩家聯(lián)姻，這才又好了起來，不過這琉璃生意，確實是呂家的。”
尹秋楓云里霧里，也不去想了，古代人的關(guān)系，特別是涉及到宗族的，真的很復雜。
楚韻璃還在看電影，看樣子也沒有要走的打算。
尹秋楓干脆就把客廳收拾了一下。
楚韻璃在旁邊看著，嘖了一聲，直接讓自己的丫鬟進來幫忙打掃了。
“你這人還真是，這種打掃的雜活兒，還得你親自動手？”
她屬實是不太能理解。
尹秋楓還真搶不過丫鬟，主要是男女有別的時代，丫鬟得了長公主的命令，那就是肯定要完成的。
搶來搶去，難看。
只得告訴她，清潔用品都放在了何處。
楚韻璃這邊，“話說，你們家鄉(xiāng)真的沒有奴仆嗎？”
到底是時代不同，實在是無法理解。
尹秋楓坐了下來，“確實是沒有的，但是可以正常雇傭，只是雇主和員工的關(guān)系�！�
楚韻璃若有所思，“那你們也總有位高權(quán)重的吧？有錢有權(quán)，就算不能明面上雇傭，背地里還是奴役的關(guān)系？”
尹秋楓這一下就笑了，“我們那邊確實是有官員的，但是每個官員，都是有規(guī)制的，哪怕是出行的交通工具，都有限制，不能超過自己職位的規(guī)制�！�
就這樣了，還更別說奴役百姓了。
尹秋楓說得很嚴肅，“就算是你們這邊常見的貪墨，只要不是太過分，你們不會追究，但是我們那邊不同，一旦查到了，多半是死罪。”
這下，楚韻璃是真的有些震驚了。
尋常官員家，互相走動，根據(jù)禮儀，也不能空手去的，送點兒禮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至于這禮物，有沒有超過‘規(guī)制’，誰知道呢？
民不舉官不究。
“你們的世界還真是神奇�！背嵙Ц锌艘痪洌跋氡�，你們的世界應該有女子做官吧？”
問這句話，有些試探的意思。
尹秋楓笑了，“在我們家鄉(xiāng)，男女平等，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當然也能做�！�
當然，其實女性在職場上，確實很難得到真正的公平。
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了。
楚韻璃的眼神里，有些滾燙，“女子真的能做官嗎？不會覺得女子就該在后院相夫教子嗎？”
“不會，我們鼓勵女性獨立。”
是了，電影里，都還有女子當兵的，都能上戰(zhàn)場了，專業(yè)能力更是不比男人差。
做官，應該沒有上陣殺敵難吧？
楚韻璃羨慕了，之前的想法……
等丫鬟打掃完出去了，楚韻璃親自去關(guān)上了客廳和雜貨鋪之間的隔斷。
“公主有話要說？”尹秋楓大概猜到一些，楚韻璃從來都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嬌小姐。
楚韻璃：“或許有些大逆不道，本宮連太子都沒有說過，怕聽見我不想聽的話，但是我覺得尹老板應當不會這么認為。”
尹秋楓嘆了口氣，“公主是想做官還是想做皇帝？”
楚韻璃的瞳孔都震顫了一下，她覺得她想當官，走入朝堂，就已經(jīng)很大逆不道了。
結(jié)果尹老板還能說出更驚世駭俗的話。
她喉嚨都有些發(fā)緊，“女子也能做皇帝？”
其實尹秋楓還挺后悔說這個話的，太子人還不錯，對楚韻璃這個長姐也很尊重，人也有想法。
他說了這話，萬一楚韻璃有想法了？
哎，都說不想?yún)⑴c他們的朝政問題了。
這會兒，他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但是話說出口了，也沒辦法收回。
“公主，你該知曉的，我不想?yún)⑴c你們的朝政問題，不參與他國內(nèi)政，是我家鄉(xiāng)的傳統(tǒng)美德�！�
楚韻璃忍不住笑了一下，“尹老板放心，本宮沒有那種想法，胤兒很好，未來也會是個好皇帝，我就是想，女子能不能做官，本宮是除了母后之外最尊貴的女子了，也想給天底下其他的女子們，尋求一條新的道路�！�
尹秋楓放心了。
楚韻璃繼續(xù)說：“尹老板是不是沒聽過我的故事，只知道我喪夫，是個小寡婦？”
尹秋楓擺擺手，“這些都不重要。”
“本宮只是想跟你說，我的駙馬，不是得病死的，是我殺的�！�
尹秋楓：“……公主，你倒也不必把什么秘密都跟我講�！�
他瞬間腦補了一出狗血故事。
楚韻璃的故事，也確實是狗血。
她是最受寵的公主，到適婚年紀的時候，求娶的公子，能從皇宮排到盛京城外去。
可她向來不喜歡高門大戶里的規(guī)矩，即便是公主，成婚之后，也要遵守那些默認的規(guī)則。
即便尚公主等同于贅婿，可依舊還是有那些腐朽的規(guī)矩。
所以她干脆選了一個沒什么家世背景的沒落貴族，那人長得還不錯，性格也還行，主要是沒什么主見，能聽她的話。
那家人，靠她的身份崛起，卻是個不懂得感恩的，就因為成婚兩年，她還未有身孕，婆母就張羅給駙馬納妾。
沒有主見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個強勢的老娘。
納妾的駙馬，確實少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沒有規(guī)則說駙馬是絕對不能納妾的，特別是還因為她成婚兩年還沒有身孕這種大道理擺在面前。
她不同意，她那婆母就做主，給她駙馬在外面養(yǎng)了個外室。
她找他理論，還被世人說不懂事。
就連她駙馬，也覺得男人就該三妻四妾，他尊重她是公主，所以沒有納妾，只是養(yǎng)了個外室而已，又沒把人帶回來，語氣堪稱理直氣壯。
若非是忌憚她依舊是最受寵的長公主，可能還要說出更難聽的話。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一刀宰了這個喝點兒馬尿就心高氣傲的駙馬。
此后，她再也沒有成婚的打算了。
幸好，她父皇母后都很開明，她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即便是女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一樣的，也幸好，她足夠聰慧。
即便是她后來放浪形骸，也沒人敢說她一句不是，至少不敢再當著她的面說。
后來的一段時間，她卻看到很多不一樣的事情。
女子太可憐了，她這個長公主的遭遇尚且如此。
普通的婦女又該怎么辦？
她想為她們做些什么，可一直不得要領(lǐng)。
這些年唯一的改變，大概就是出門做工的女子開始變多了吧。
可這還遠遠不夠，她還想要女子擁有話語權(quán)。
尹秋楓聽完，嘆了口氣。
“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楚韻璃擺擺手，“但總要有個開始的，別人無法去做，但本宮是大禹的長公主，已經(jīng)搶占先機了�！�
“那現(xiàn)在的重點，就是怎么讓陛下和朝臣同意你做官，只要你能把這官做好，做出成績，也總有女子能看到，會想效仿�！�
楚韻璃頷首，“是這個道理，所以才想問問尹老板有沒有辦法？等到紅薯玉米種出來第一季，還有棉花第一季收獲，那就是最好的時機，需要一擊必勝。”
錯過這個機會，以后就更難了。
尹秋楓思索片刻，“不如拋開現(xiàn)有的思維？公主若是想去現(xiàn)有的部門任職，即便是陛下允許了，可能部門朝臣看在皇命上，表面上能接受，但是你想要掌握內(nèi)部，想要做出成績就難了�！�
說白了，頂多就是讓楚韻璃做個吉祥物。
別說什么皇命難違，陽奉陰違的事情，這個時代絕對不少。
真讓啟賢帝下令，讓楚韻璃參與什么，到時候又要被人說是迫于陛下的關(guān)系。
真做出成績了，也有可能說她背后有陛下?lián)窝?br />
尹秋楓分析得很對，楚韻璃扶著額角，有些心累。
“確實就是這些問題�！�
她不是沒有嘗試過，這些年，楚胤走訪民間，她也跟著去過兩回，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最后得到的都是一句話，這公主命好，生在了皇家。
尹秋楓撐著下巴，“所以你不如開辟一條新的道路？你自己組建一個部門，部門里的人，也需要你自己去招攬，最好都是女性，讓陛下給你一個官職，其他的，暫時先充作小吏。”
楚韻璃眼前一亮。
此前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自古，朝堂六部，工部，戶部，禮部，吏部，刑部，兵部。
仔細看下來，也沒有一個部門對她胃口，可能也不是那么的合適。
真要外派她出去做個地方官，到時候更難了。
不如像尹老板說的，自己想一個部門出來。
可是這六部，已經(jīng)掌握大部分的朝堂政務了。
還能做什么？
“教育？”尹秋楓提議。
楚韻璃搖頭，“有國子監(jiān)和禮部�！�
尹秋楓其實也不怎么了解這個時代的具體情況。
“不如公主多去看看，今天這紅薯和玉米才到呢，真要成熟收獲，還有小幾個月，趁著這段時間，多去看看，去看看那些掌權(quán)者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被他們忽視的地方�！�
“你說得對，本宮也不多留了，這電影，本宮還是改日來看吧�！�
雷厲風行的，招呼奴仆就把幾大麻袋的紅薯和玉米都搬走了。
尹秋楓也送上了種植指南。
目送楚韻璃離開，尹秋楓嘆了口氣，“小蘿卜，你說，我跟她說這些，到底對不對？”
小蘿卜不是很能理解這么復雜的問題。
他的看法就很簡單了，“可是時代總是要進步的，說不定還有很多的女孩子，就在等這么一個她的出現(xiàn)呢�！�
“好吧，不糾結(jié)了。”尹秋楓甩了甩腦袋，在外面問了一嘴何花這幾天店里的生意。
“這邊都還好，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是隔壁的紡織機，每天都有一個人，站在店里觀察好久�！�
老板也說了，讓顧客隨便看，人家也買東西了，她就更不好趕人了。
尹秋楓勾了勾嘴角，“沒事，讓他看，他遲早會找過來的。”
何花就放心了，然后把這幾天的盤點記錄，都交給了尹秋楓，又說昨天有個白胡子老爺爺，過來看過店里的紙張，還有鋼筆。
紙張一直賣得不錯，只不過限量了，但是鋼筆銷量，除了最開始井噴式的賣過幾天，之后就比較平淡了。
那白胡子老爺爺，很明顯對這兩樣東西十分感興趣，而且是一看就很有學問的老先生。
就是聽他口音，也不像是盛京的人。
估計是外地來的。
尹秋楓不意外，雜貨鋪都開這么久了，得到消息的外地人，耐不住好奇的，總會慢慢過來的。
至于現(xiàn)在還沒來找他。
也不著急。
“行吧，你先忙，忙完這段時間，等過年的時候，給你們放假�！�
“誒，好�！焙位ㄐΦ瞄_心，每天的工作不多，老板給的月錢也多，過年還給他們放假呢。
店里的事情現(xiàn)在基本上不用尹秋楓操心了。
才畫出來的瓔珞，還有龍鳳手鐲。
這事情不能再耽誤了。
別趕不上送拍賣會。
他還是把圖紙都發(fā)給拍賣行的朋友了，此前，他的頭面就有預熱，有不少人想要了。
現(xiàn)在要加兩樣東西，也報備一下。
那邊立馬就把信息回過來了，語氣還挺高興。
“之前就有客戶說，差了一點兒，現(xiàn)在是補齊了，小尹，還能趕得上拍賣行嗎？”
“能行�！笨钍讲皇嵌嗝磸碗s。
他給自己加點兒班，絕對能如期交貨的。
可能就是最近別的事情，得要放一放了。
還提醒他了。
尹秋楓快速答應了一張大字，貼在門口，兩邊都貼了。
【年前暫停交換動植物】
擠不下了，真的要擠不下了。
今天，十二只赤頸鶴，十二只渡渡鳥。
這就是二十四只了。
過兩天，楚韻璃的小老虎也要到了，又是十只小老虎。
火.藥配方那邊，還有二十只各種各樣的動物，楚逸要的小車車和發(fā)電機，也有好幾只。
還有先前出去捕捉白鰭豚和白鱘的秦尤。
去西域找新疆虎的梁度。
萬一都在年前送來了呢？
他其實沒什么意見，他當然也想早點把所有的動植物都帶回去。
但是黎硯估計得要有意見了。
再豪華的莊園，也裝不了這么多的動物吧，特別是小老虎。
老虎，貓科動物，領(lǐng)地意識是很強的。
強行放在一起養(yǎng)，是會出問題的。
時間差不多了，沈棋那邊把午飯送來之后，尹秋楓就直接回去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門口貼的紙條，到底引發(fā)了什么樣的轟動。
怎么突然就不做交換了？
什么意思？
特別是那些朝臣，他們急得不行。
陛下好不容易開放，讓他們?nèi)プ杂山粨Q了，可現(xiàn)在人家尹老板不換了。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他們不敢去打擾陛下和太子，就只能去找陳凌霄了。
幸好尹秋楓之前提過一嘴，他也勉強解釋了兩句。
“尹兄之前說過，不要一窩蜂地過去，他雜貨鋪小，裝不了太多的動植物，最近送過去的動植物有些太多了，可能年后就能開放兌換了，諸位也別著急�！�
這解釋，勉強說得通。
尹秋楓一概不知，回家之后，就讓小蘿卜先去送赤頸鶴還有渡渡鳥了。
昨天，尹秋楓就用郵件給黎硯發(fā)過信息了。
他說的是小老虎，但是今天送赤頸鶴跟渡渡鳥，那邊也應該有準備吧？
比如籠子什么的，應該是夠的吧？
莊園里。
從昨天起，神秘人發(fā)了預告之后，動物組的研究員都嚴陣以待。
嘿嘿嘿，就是也沒個準確的時間，只知道至少十只小腦斧。
不管是華南虎還是東北虎，他們都喜歡。
先前那兩只小可愛，現(xiàn)在長得可好了，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
或者又是別的品種的小腦斧，他們也是非常歡迎的。
圖冊上可不只是這兩種小腦斧。
他們從昨晚等到現(xiàn)在，特別是知道神秘人基本上都是中午送來，他們甚至連午飯都沒吃。
一群人，一人拿了個籠子，早早地就在單獨的空房間等著。
霍林：“黎硯，上次神秘人把小老虎送你床上了，要不然，我們?nèi)ツ惴块g等著？”
黎硯：“沒有這個必要。”
多少是有點兒無語。
霍林：“萬一那神秘人擔心小老虎冷著了呢？”、
黎硯張了張嘴，居然感覺很有道理樣子。
還不等他說什么，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呆呆的小雛鳥。
“我靠，這是什么？”
“虧你是專業(yè)的，你認真的？這都能不認識？”
“不是，我他媽，沒想到啊，這都已經(jīng)滅絕幾百年了啊。”
“而且還不是華夏本土的動物。”
“圖冊，咱們都見過了，之前不就知道了，現(xiàn)在來驚訝什么？”
“也不是，就是提前預知了是小老虎，沒想到是小渡渡鳥�！�
“這小別致長得還真東西�！�
……
他們還在小聲蛐蛐，以為就這一只了。
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
一只，兩只，三只……
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呼吸都緊了。
就連黎硯都沒辦法淡定了，消失了幾百年的動物，還是人家國家的國鳥，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消息得瞞死了。
至少在有一定規(guī)模之前，絕對不傳出去了。
整整十二只，呆頭呆腦地蹲在他們面前，眼神懵懵懂懂的，好像在打量這個新的世界。
沒多久，這些小可愛們慢慢陷入了沉睡。
研究員們這才算是完全放松。
“這神秘人是不是對鳥類有特殊的偏好？”
他們現(xiàn)在數(shù)量最多的，就是鐮翅雞，現(xiàn)在又多了渡渡鳥。
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更加佐證了他們的猜測。
他們都還沒來得及把所有的渡渡鳥放進軟軟的籠子里，背后突然傳來一陣鶴唳。
聲音還奶乎乎的，好像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
嗯？？？
一群人轉(zhuǎn)過頭，大眼瞪小眼。
赤頸鶴腦袋一歪：“咕唧？”
“臥槽，好他媽可愛�！�
“閉嘴，有點兒素質(zhì)行不行？”
“今天是鳥類集會嘛？”
“別忘了，神秘人可能還在這里�！�
“哦，對對對。”
隨后，又是接二連三的，總共是十二只赤頸鶴。
雖然不是滅絕的動物，但十二只赤頸鶴，還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驚喜。
這段時間經(jīng)過研究，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很多信息了。
最大的收獲，就是這些動物和現(xiàn)有的動物，存在一定的基因差異。
當然了，滅絕的動物就沒有可比較的了。
今天準備裝小老虎的籠子還不夠，又出去多拿了好幾個進來。
赤頸鶴跟渡渡鳥都被研究員們帶走了。
戚老師拉著黎硯，臉上紅光滿面的，但也帶著三分愁容。
“黎硯啊，我們可能真的要跟神秘人商量一下了。”
對人來說，十分豪華且寬闊的莊園，對這些動物們來說，就太小了。
根本活動不開啊。
戚老師繼續(xù)說：“神秘人預告了要送小老虎，結(jié)果送來的是兩種鳥類，你問問，這老虎還送嗎？”
能不能稍微緩緩？
這確實是個甜蜜的負擔。
黎硯也帶著幾分無奈，“早知道，我這莊園翻修的時候，就應該順便擴建了。”
不過他覺得，小老虎多半還是要送過來的。
“再稍微騰出一個院子吧�！崩璩幍溃骸袄匣⒁呀�(jīng)預告了，萬一人家也沒地方放呢？”
是這個道理了。
他們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這神秘人究竟是什么世界的人。
但總歸，應該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
既然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那如果人家神秘人把動物都帶過來了，神秘人在這個世界可能也沒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動物帶回來，要放哪兒去？
保護，并且?guī)椭鷦游飩兎敝车氖虑�，是他們的工作�?br />
雖然不知道神秘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什么目的，要把這些動植物送到他們手里來，總歸是勞苦功高的。
就這樣了，也不能讓人家再幫他們先把動植物給養(yǎng)一段時間吧？
這多不合適，也很冒昧。
黎硯想了想，“我再去催一催工地那邊的進度，研究大樓都可以不急，先把動物區(qū)和植物區(qū)的模擬生存空間做好吧�！�
不過，也是可以跟神秘人商量一下的，除了說過的小老虎，暫時可以先不要去找別的動物。
也讓神秘人休息休息？
是的，黎硯總覺得，這些動植物都是神秘人用什么辦法讓別人去找來的。
所以他也不確定自己能找到什么，能有多少的數(shù)量。
可能跟他們一樣，每次都開盲盒？
所以黎硯也有別的猜測，神秘人會不會是未來人？然后穿越去了古代？
然后從古代，把這些動植物都帶回現(xiàn)代？
他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出入不大了，這樣一來，既能解釋高于他們這個世界的醫(yī)療水平，又能解釋，這些滅絕的動植物來自古代。
神秘人都能帶著動物植物跨越時空了，再怎么看，未來人的可能性都要大很多。
黎硯打開app，組織語言給神秘人發(fā)信息。
開篇稱呼還是小仙男，主要陳述了他莊園目前快要接納不下那么多的動植物了，其他的動植物，可以先緩緩，并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語氣很正經(jīng)，沒有半分試探的意思。
畢竟是正經(jīng)事。
他莊園是真的要塞不下了。
黎硯這段時間，時不時都會給小仙男發(fā)幾條郵件。
硬是把郵件發(fā)成了普通社交軟件。
但是，大部分時間，神秘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已讀不回。
上次他送翡翠小蘿卜，小仙男倒是發(fā)了一條感謝的信息。
平時，除了關(guān)于動植物，還真沒回他其他的郵件。
他哪里知道，不是神秘人不回，是神秘人不知道該怎么回。
尹秋楓堅信，多說多錯。
黎硯太聰明了，還是少說話，減少暴露的可能性。
尹秋楓收到黎硯的郵件，也并不意外。
幸好，黎硯他們動作快，哦，是工人們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