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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長亭不再做聲,低頭默默坐在那里。

    車還是沒有走。

    “難道,車在等那個瘋子嗎?”羅勏小聲問華霽秋。

    華霽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希望他趕緊上來,馬上就11:00了,咱們快等不起了�!�

    “……”

    “對不起,小羅,我也很想對你說出我的判斷,但一車人在這兒,我生怕說破了什么,反倒引起不必要的損失。”華霽秋的表情很是抱歉。

    “那沒事兒,華館長,只要你能判斷正確,跟我說不說都無所謂�!绷_勏這樣說著,但心里知道,之前四次停車,上來了四撥人,都被華霽秋準(zhǔn)確判斷出了應(yīng)該留下的乘客。

    “咣當(dāng)——”一聲響,車門居然被外力頂開了。

    所有的乘客都慌張地向里面擠,因為首先進來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巨大的砍刀。

    刀的主人是一個披頭散發(fā)臟兮兮的壯漢:“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殺你殺你殺你!”

    “……”羅勏簡直又驚恐又無語。

    華霽秋也被這把大砍刀嚇住了,此刻聲音略略顫抖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肆意殺人?”

    “我是武狀元!我是天下第一武狀元!我是天下第一!我是第一我是第一我是第一!”武瘋子又開啟了復(fù)讀機模式。

    “……敢問武狀元姓甚名誰?”華霽秋壯起膽子繼續(xù)問道。

    羅勏死死盯著這個兩眼直直的武瘋子,感覺對方可能會回答——我叫武狀元我叫武狀元我叫武狀元……

    武瘋子歪著腦袋直愣愣地看了會兒華霽秋:“我元重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元重華!我叫元重華!我叫元重華我叫元重華我叫元重華!”

    “請問是哪個重字?”華霽秋繼續(xù)問。

    武瘋子翻著眼睛看華霽秋:“因我天生瞳孔為雙,故得名重華!”

    華霽秋聽了這句話,長長地舒了口氣,也不再懼怕武瘋子元重華手里的那把大砍刀,此刻走向了車廂正中心的位置。

    車廂里的其他人都靜悄悄的,不知道華霽秋即將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翠菊見華霽秋盯著自己夫妻二人,率先懇求道:“車大人,車大人!您行行好,千萬別把我們夫妻扔出去��!”

    羅勏:車大人?

    華霽秋認(rèn)真解釋道:“大家不必焦急,剛才大家逃命似的來到車上,就是為了躲避武瘋子,而且大家對長亭的皮膚病癥也有所忌諱。這樣,我們把武狀元和長亭留在車上,其余人便可放心回家了�!�

    眾人愣了愣,這似乎是個很好的建議。

    車上其他老乘客雖然心里不大情愿,但又實在忌憚這位擁有決定權(quán)的“車大人”,此刻臉色雖都不好看,但都不作聲。

    那位秀才突然說道:“車大人行行好吧,我們已經(jīng)被暴風(fēng)雪弄得家毀人亡了,村子已經(jīng)快被雪埋住了!我們此行都是去逃荒逃命的,路上遇到了武瘋子,我們這才受了傷……請留下我們吧,我們不嫌長亭,也不嫌武瘋子!我們愿意跟他們共處一室!”

    秀才幾句話說下來,羅勏都不知該怎樣回絕了。

    華霽秋沒說什么,站起來走到長亭身邊,也并沒有露出什么嫌棄的表情,而是伸手推開了車門:“請六位村民下車吧,這輛車并不是你們該待的地方。”

    六個人慢慢站起身來,滿臉都寫著絕望。

    羅勏實在于心不忍,根本不敢和這六個人對視。

    但此時華霽秋的決定就像之前的幾次一樣,如同一道不可抗拒的“圣旨”,那六個人最終含怨而去。

    車門終于關(guān)上了。

    車又飛快地向前跑去。

    這次的判斷正確。

    羅勏看了看華霽秋:“下一步怎么辦?按你之前的說法,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齊了。”

    “我也不知道劇情會是怎樣的走勢,但關(guān)于選人的事,我該做的都做了�!比A霽秋回答。

    車子向前飛跑了一陣子,車內(nèi)的人只覺得似乎越來越暖和,小風(fēng)推開了車窗:“天��!你們快看啊,桃花開了,桃花開了!”

    所有的人都擠向車窗去看,外面再無冰天雪地的場景,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派生機盎然。

    結(jié)滿了花苞的桃樹轉(zhuǎn)瞬間就開滿了一樹的繁花,山坡上的草綠了,春水也沖破了冰封,流淌起來了。

    車漸漸停了下來。

    就在大家不明就里的時候,華霽秋打開車門:“大家下車吧,你們本該屬于春天�!�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下了車,那武瘋子不知何時扔掉了砍刀,此刻也沒有那股子瘋勁兒了。

    像癩蛤蟆似的長亭居然換了個模樣,臉上身上的毒瘡全都不見了,皮膚變得如同桃花一般白里透紅。

    華霽秋和羅勏最后下了車,下車處正好有一棵老桃樹,樹下居然擺著筆墨紙硯,也不知是何人所為。

    華霽秋思索一番,拿起筆來蘸上朱砂,在這九人的衣襟上各點了一個紅點。

    “華館長,你這是在干什么?”羅勏越發(fā)不解。

    “我在畫九�!�

    “畫九?”

    華霽秋笑道:“這是年俗老傳統(tǒng)了,古代的時候,在臘八這一天人們會畫九,也沒什么復(fù)雜的,就是有九個字,每個字又恰好有九個筆畫。畫九的人每天描畫上一筆,等畫完了就過去了九九八十一天,就是九盡春深了。”

    “您說的這個,是不是跟九九消寒圖差不多�。俊绷_勏問道。

    “小羅,看來你對年俗也并非一無所知啊�!�

    羅勏望著這九個形形色色的人,實在不明白華霽秋是根據(jù)什么把他們挑出來的。

    “因為那九個字正是: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fēng)�!比A霽秋認(rèn)真回答。

    羅勏正想把這幾個字寫出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九個人的衣襟上點了朱砂的地方,分別出現(xiàn)了一個字,連起來正是: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fēng)。

    “這是古人對于春天的期盼�!比A霽秋意味深長地說。

    羅勏覺得實在神奇:“華館長,華叔叔,你究竟是怎么做出判斷的?”

    “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一直都是冬天,有些蹊蹺,而且所有人似乎都在強調(diào)‘寒冷’,強調(diào)一種對寒冷的難捱,這就讓我想到了古人企盼春天的種種民俗做法,”華霽秋解釋著:“直到,第一個案子出現(xiàn),上車來的那些人的名字很奇特,大多數(shù)都是與冬天有關(guān)系的,唯有另外的三個與眾不同,我把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寫出來,腦子里就有了這個模模糊糊的答案。”

    “天啊,華叔叔,您可太牛了!”

    “不,研究年俗知識只是我的本職工作�!比A霽秋謙虛地答道。

    此時一陣東風(fēng)刮過來,桃花瓣簌簌落下,羅布的眼睛尖,突然發(fā)現(xiàn)隨著花瓣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個木塊似的東西,蹲下身撿起來一看——

    “殘片,是殘片!上面刻著一朵桃花!”

    第343章

    和合33┃頭發(fā)。

    邵陵望著躺在石板上的這一具“人體”——確切說是被自己和李小春慢慢拼出來的晉鄙將軍的“人體”。

    這具身體于真實中又有些不真實,特別是親眼看著他從骨骼到皮膚、再到手指腳趾、眼睛耳朵一點一點地被塑造出來,這個過程并不令人舒服。

    邵陵很少仔細觀察“它”,反倒是李小春,在他眼里,這具人體就像是商場櫥窗里的模特似的,沒什么古怪,也沒什么不自然。

    這時候李小春就正在認(rèn)真觀察著:“邵總,現(xiàn)在除了頭發(fā)和眉毛,這個人基本上全了�!�

    邵陵雖然不看,但心里清楚得很,這具身體的“骨骼”和“肉身”部分已經(jīng)齊全,如今僅剩下最后的一部分——毛發(fā)。

    那個神秘的像個棋盤一般的“出題魔盒”將會出現(xiàn)最后一道題,只有進行了正確解答,這具身體的毛發(fā)部分才能夠“完璧歸趙”。

    而現(xiàn)在,這個世界留給兩個人的時間也僅剩下最后的兩個小時。

    前面的那些題,有的簡單,有的復(fù)雜,甚至有一道題,邵陵足足思考了三個小時才做出解答。

    “魔盒”里發(fā)出了一道古銅色的光,兩個人都明白,這是它將要出題的前奏。

    “魔盒”里面出現(xiàn)了一整幅地圖。

    李小春雖然一直做著配合邵陵的工作,但這并不妨礙他對整件事情的積極性。

    李小春率先來到了“魔盒”旁邊查看:“邵總,這是一幅中國地圖��!”

    李小春的地理知識雖然學(xué)得不怎么樣,但是自己祖國的地圖肯定還是認(rèn)識的。

    邵陵聽見說是一幅地圖,心里先是一陣納悶兒,實在搞不清楚人類毛發(fā)和地圖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邵陵走上前去,果然看到了一幅清清楚楚的中國地圖,而且根據(jù)版圖的輪廓和一些地名可以判斷,這是一幅近年來繪制的中國地圖。

    “從剛才的幾道題來看,這些題目的時間順序是不斷向后推進著的,”邵陵說出自己心里的總結(jié),“咱們是從甲骨文的第一道題開始,中間經(jīng)歷了周朝,三國時期,隋唐,宋朝等等朝代,沒想到最后一題居然是一道和現(xiàn)代有關(guān)的考題�!�

    這些考題所以說有的難,有的簡單,但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題面與答案之間的角度問題。

    因為并沒有考官在場,也沒有題目用文字表達出來,因此不單單是答案,就連出題者的思路也需要讓人猜。

    就像眼前這道題,是一幅完整的中國版圖,但地圖和人類毛發(fā)之間能有什么關(guān)系呢?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李小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盡量不發(fā)出聲音,以免打擾到邵陵的思路。

    大概半個小時過去了,邵陵依然緊湊眉頭盯著眼前的地圖,似乎仍然沒有找到破題的頭緒。

    李小春輕聲說道:“邵總,這個題是不是也像之前的那些題一樣,咱們一旦點錯了,這道題就會消失,然后以另外一種更加復(fù)雜的方式出現(xiàn)?”

    邵陵無奈地點點頭:“我想應(yīng)該是這樣,這種題目并沒有給我們?nèi)魏畏椿诘臋C會�!�

    “邵總,我是覺得,這道題肯定是讓咱們指出一個地點來,而這個地點一定和晉鄙將軍有關(guān)系,或者這個地點是和毛發(fā)有關(guān)系……”李小春用自己的思路猜測著,既然邵陵那邊找不到答案,李小春也不愿意在一旁陪著他沉默,說不定自己無意中能給他一些有用的建議呢。

    邵陵凝神望著版圖上的各個省份:“我的初步猜測,這個地方應(yīng)該在河南省�!�

    “為什么是河南省?”

    “因為朱仙鎮(zhèn)就在河南省�!鄙哿暌姽植还值氐�。

    “哦對對對,我都忘了,朱仙鎮(zhèn)在河南省,”李小春抓的抓腦袋,“我們年俗美術(shù)館正好也在河南��!那看來是河南省沒錯了!”

    邵陵有些緊張地伸出了手指,這是頭一次沒有把握的猜測,雖然上幾輪題目中也曾出現(xiàn)過一次錯誤,但那是一次真正的判斷失誤,而不像這一回,純屬是在蒙。

    “那咱們就點河南省!”李小春見邵陵還有些猶豫,干脆自己點上了地圖中河南省的位置。

    邵陵沒想到李小春這樣莽撞:“你這么急做什么?”

    “不是都定下來是河南省了嗎?那還猶豫什么,咱們也沒多少時間了……”李小春倒沒有覺得委屈,他定睛望著地圖上的神奇變化。

    邵陵也不動聲色地盯著地圖,伴隨著又一陣古銅色光芒,地圖畫面發(fā)生了改變。

    這次展現(xiàn)的不再是整個國家的地圖,而是剛才李小春選擇了的河南省的省圖。

    李小春難以興奮:“邵總,看來咱們猜對了!答案真的在河南��!那下一步咱們點朱仙鎮(zhèn)是不是就可以了?”

    邵陵急忙制止了李小春:“不,我覺得這道題太簡單了,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那……”

    “我們必須摒棄朱仙鎮(zhèn)的這個選項,盡量往其他方向去靠�!鄙哿暌粫r也沒了主意,但心里特別肯定答案,一定不是朱仙鎮(zhèn)。

    “邵總,那個晉鄙將軍的祖籍在什么地方��?”李小春努力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

    “在……”邵陵一時也想不起來了,“反正應(yīng)該不是在河南。”

    “如果河南的這個選項正確的話,那看來正確的答案和晉鄙將軍本身也沒什么關(guān)系?”李小春努力讓自己的思維發(fā)散,但一時也想不到什么。

    由于兩個人都在思索著,更顯得周圍寂靜無聲。

    一陣風(fēng)吹過去,墓地里的古樹發(fā)出奇怪的聲響,有幾只狐貍也耐不住寂靜發(fā)出了幾聲長長的叫聲。

    “嘀——”連報時聲也跑來湊熱鬧,仿佛在幸災(zāi)樂禍地提醒著兩個人:時間真的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個小時了哦!如果你們再想不到正確的答案,你們就將永遠留在這里。

    李小春長出了口氣,心里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著急,一著急就會亂了陣腳,最后令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費,導(dǎo)致全盤皆輸。

    邵陵終于開口說道:“我想大概只有一個方向了�!�

    “什么方向?”李小春急忙問。

    “就像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骨字的象形文字,直接暗示著人類的骨骼一樣,”邵陵的眼睛看遍了這幅地圖上的每一個地名,“這個地方一定和人類的毛發(fā)有關(guān)系,但我實在不太懂,人類毛發(fā)為什么會和一個地點有關(guān)系?他們之間能產(chǎn)生什么樣的關(guān)系呢?”

    “毛發(fā),河南,”李小春在那里嘟嘟囔囔了半天,最終鼓起勇氣跟邵陵說,“我覺得我可能知道答案�!�

    “你說說看�!鄙哿觌m然對李小春的知識層面不抱希望,但這個年輕人多少還是靠譜的,應(yīng)該不至于滿口胡謅。

    “邵總,你知道許昌嗎?”李小春問。

    “我知道那是河南的一個地級市,”邵陵努力在腦海里搜索著關(guān)于許昌的一切知識點,“這么說來,許昌是一個歷史十分悠久的地方,夏朝就曾經(jīng)建都于這里。”

    “�。吭S昌這么厲害��?”李小春聽了這話十分吃驚。

    “是的,夏朝曾建都陽翟,也就是當(dāng)今的許昌禹州�!�

    “禹州?天啊,我曾經(jīng)在那里呆過兩年呢!”李小春真不敢相信許昌居然有這么悠久的歷史。

    邵陵鄭重地點點頭:“的確是這樣,許昌古稱‘許’,源于堯時,有一位叫許由的高人牧耕此地,洗耳于潁水之濱而得名�!�

    邵陵的這一段話讓李小春聽得一知半解。

    但邵陵很快又說:“雖然你的想法很好,許昌的歷史也很悠久,但是我覺得這個地方似乎……”

    “邵總不了解現(xiàn)在的許昌吧?”李小春突然說。

    “嗯?”

    “我姑姑就嫁到了許昌,我當(dāng)時出來打工,就去投奔我姑姑,在那里待了好幾年�!�

    “哦�!�

    “邵總,你知道奧巴馬總統(tǒng)夫人的假發(fā)頭套是從哪里買的嗎?”李小春突然興奮地問道。

    “……”邵陵一下子被李小春說蒙了,甚至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奧巴馬是誰。

    “就是許昌!總統(tǒng)夫人的假發(fā)頭套就出自許昌!”李小春說這些話時是滿臉的與有榮焉,“許昌是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頭發(fā)之都!咱們國家每個縣甚至每個鄉(xiāng)里都有許昌人,你相信嗎?”

    “為、為什么?”邵陵感覺自己被刷新了世界觀。

    “因為許昌人要在那里收頭發(fā)��?邵總,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但是你所住的地方應(yīng)該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人拿著大喇叭喊:收頭發(fā)收頭發(fā)!”李小春看了看邵陵,“我說的對不對?”

    “是,我是聽見過有人收頭發(fā)�!�

    “那都是許昌人。”

    邵陵簡直被刷新了世界觀。

    “不過現(xiàn)在中國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有很多人都去燙發(fā)和染發(fā),所以頭發(fā)的質(zhì)量也差了,”李小春繼續(xù)說,“現(xiàn)在的許昌人都去印度和東南亞那邊收頭發(fā)。”

    邵陵再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觀。

    “包括日本韓國的假發(fā)行業(yè),都是從許昌進原料,后來許昌從提供原料改為自己加工,從此許昌的假發(fā)走向了全世界�!崩钚〈豪^續(xù)說。

    邵陵的眼睛越來越亮,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學(xué)歷不高的打工仔引導(dǎo)著找到了答案。

    “所以,如果說人類毛發(fā)和中國的一個地點能夠產(chǎn)生最密切的關(guān)系,那一定是我國的許昌莫屬!”邵陵的聲音有些激動。

    “何止是中國,就算是全世界地圖擺在這里,也沒有任何一個城市的假發(fā)行業(yè)能比得上許昌�!崩钚〈菏挚隙ǖ卣f。

    “好,你來點吧�!鄙哿甑难劬Χ⒅幽鲜〉貓D上許昌的那個位置。

    “真的嗎?邵總你真的肯信任我?”李小春有些激動地說,“我都找不到許昌在哪兒了……”

    “就在這里,看見了嗎?”

    “看見了看見了!”李小春將食指摁在了許昌那個地名上。

    一瞬間金光萬丈,兩個人不約而同看向晉鄙“人體”存放的位置,卻愕然發(fā)現(xiàn)晉鄙居然不見了,留在那個大大石板上的,是一塊年畫木版殘片。

    第344章

    和合34┃琥珀。

    朱浩文雙手緊緊拿著這個有些發(fā)燙的八音盒,輕輕關(guān)上盒蓋,就將那滔天的海浪聲關(guān)在了盒子里。

    此時那盒蓋上雕刻的水波紋之間,出現(xiàn)了一條長著翅膀的龍的圖案,這是一條能夠以尾畫地的應(yīng)龍,它長長的身軀保持了舞動的姿態(tài),巨大的翅膀?qū)⒑2y畫出幾道弧線,有如神跡。

    它在這個世界的使命大概就是保護大海,避免大海被天空上熊熊的烈火所侵襲。

    所以,當(dāng)這個盒子向著它完全敞開的時候,它就仿佛聽到了某種宿命的召喚,繼而奮不顧身將自己交給了這一方小小的盒子,它當(dāng)時帶著獵獵海風(fēng),帶著徐徐龍氣,那對翅膀上還帶著為撲滅天火而殘留的火苗。

    應(yīng)龍就這樣心甘情愿地將自己變成了盒蓋上的一處花紋。

    秦賜望著盒蓋和盒子四周慢慢匯聚的“海八怪”的花紋:從最初的狻猊開始,然后是神蚌,之后依次是奇魚、靈龜、神象、天馬,直到剛才又增加了這一條不可思議的應(yīng)龍。

    “真沒想到,海八怪里面居然還有龍。”朱浩文打算回去了好好查查關(guān)于海八怪的資料。

    秦賜感慨地說:“這海八怪不僅僅是花紋那么簡單,在我看來,這簡直就像生命圖騰,它們是在用生命和靈魂守護著這片海域。”

    現(xiàn)在的海八怪已經(jīng)湊齊了七個,還有最后一個不知該去哪里找。

    天空的火焰越來越低,在火與海之間大概只有七八層樓高那么近的一段距離了。

    海水開始發(fā)熱,一些受不了這種溫度的魚蝦像到了世界末日似的四處逃命躲避,仿佛這海水即將被加熱到沸騰,最終會將它們一鍋煮出來,成為獻給火神的美食。

    “時間不多了,我們在這里遇見的NPC只有海和尚,但現(xiàn)在海和尚生死未卜。”秦賜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了海里,海面上的溫度開始讓人無法適應(yīng),頭皮甚至有種要被烤焦的感覺。

    朱浩文也受不了這種壓頂般的末日感,他將自己完全浸入水中,并且向更深的海域游去,此時對著秦賜吐出一個水泡:“這些海八怪有的是我們有緣遇到的,有的是受龍女指點尋到的,還有的是受到了其他海八怪的提醒才找到的……咱們現(xiàn)在只剩最后一個小時,不能單靠等待了�!�

    秦賜也吐出一個氣泡:“要不,咱們再去找找龍女吧?”

    “龍女當(dāng)初把龍筋給了咱們之后,就一瘸一拐走進松林深處了,”朱浩文想了想,又吐出一個小水泡,“咱們再去大松樹那里碰碰運氣?”

    秦賜點點頭,兩個人一起飛速向大松樹那里游過去。

    在海底游了一段之后,兩個人就浮出水面繼續(xù)向前游,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那一片熟悉的松樹林,那棵巨大的古松依然直立挺拔、黛色參天,令人一眼就能看到。

    天空噴著熱浪的火云越壓越低,很快有一些火苗觸到了這棵大松樹的頂端——這棵樹的高度幾乎可以連接此刻的火與海了。

    大松樹的頂端燃燒了起來,秦賜有些焦急:“怎么辦,這棵大松樹反倒成了導(dǎo)火索,很快就會把火引下來!”

    朱浩文感覺海面的水越來越燙,此刻也只能再次沉入海中,當(dāng)他看到海水下面的景象時,便急忙一拉上方秦賜的腳踝,將其拽了下來。

    原來這棵巨松可謂頂天立地,有一部分樹干竟是在水下方的,秦賜很詫異地吐出個水泡來:“真奇怪,咱們遇到龍女的時候,她明明是坐在松樹下面補衣服的,那時候松樹下面的陸地是在水面之上的,這會兒怎么會沉到水底了呢?”

    朱浩文心里泛起幾種猜測,但都覺得沒有根據(jù),便干脆不說。

    兩人繞著松樹游過去,在樹的另一面居然有一個老婦人,那老婦人像在陸地上似的坐在水中的樹下——因為太突然,兩個人都不覺吃了一驚。

    即使是在海底,但仍能看得很清楚,這個老婦人正是之前贈給兩人龍筋的龍女。

    龍女現(xiàn)在并沒有在補衣服,而是坐在松樹底下發(fā)呆,偶爾抬頭看看著了火的松樹,以水面上的那個火光四射的明亮世界,表情凄然。

    朱浩文和秦賜慢慢游過去,兩個人都沒有作聲。

    反倒是龍女茫然地望著兩人,緩緩?fù)鲁鲆粋水泡來:“我若是早點把兒子的衣服補好,他就不會被那天火燒死了�!�

    “您的兒子……”秦賜眼見著朱浩文將龍女的水泡打碎,但自己偏偏也能聽到龍女的聲音。

    “你們見過那條長翅膀的火龍了嗎,那是我兒子在滅天火呢。”龍女灰白色的眸子里再無一點神采,“可是現(xiàn)在,我兒子死在了火海里,回不來了�!�

    朱浩文想了想,還是把那只盒子給龍女看。

    龍女望著盒蓋上那條應(yīng)龍的圖騰,眼睛漸漸發(fā)亮,甚至有晶瑩的淚水滴落下來,那些淚珠像水泡似的慢慢融入了水中。

    “你們居然快把海八怪集全了,”龍女抬起頭來,吐出一個水泡,“現(xiàn)在還差最后一個。”

    秦賜水泡:“所以我們又來求您,希望您給我們一些指點,如果能早一些集齊了海八怪,這火也能早一日退去�!�

    龍女抬頭望著通身燃燒起來的大松樹,呵呵一笑:“也許這就是命數(shù)。”

    大松樹被天火燒著,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棵巨大的火樹,從那樹上不斷滴落下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即使掉進水里,也沒有被融化掉,而是頗有分量地沉下去。

    朱浩文伸手捕捉到一滴,感覺像是稠蜂蜜似的,用手捻了捻,心想這應(yīng)該是松脂。

    這些滴落的松脂有的大有的小,那些大滴的幾乎有人的手掌那么大,小的則只有小雨點那么小。

    秦賜突然焦急地吐出一個水泡:“龍女呢?龍女怎么不見了?!”

    就這么一瞬的工夫,龍女居然消失不見。

    水中的巨松樹干仿佛一個幻境,而水面上方燃燒的火樹則更像一個幻境。

    朱浩文似乎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工夫理會秦賜吐出的那個水泡,而是徑直向海底深處沖了下去。

    秦賜在后面緊緊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后就像兩只射進水中的箭。

    不一會兒,朱浩文就停止了向下沖的速度,手中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東西。

    秦賜來不及吐水泡,此刻盯著朱浩文,用眼神詢問對方這樣做的目的。

    朱浩文則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攤開了手掌,讓秦賜看他手心里的東西。

    秦賜看過去,只見朱浩文的手心里有一顆松脂,一時還是不明了。

    朱浩文噴出個水泡來:“你仔細看看,這里面有什么?”

    秦賜將這顆松脂拿過來,依靠水面上的火光來照明,只見這顆松脂通體發(fā)出沖淡了的普洱茶般的色澤來,而且手感很堅硬,也不知它是怎樣迅速將自己凝結(jié)起來的。

    在這顆松脂的中心處,似乎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秦賜仔細端詳,那竟是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的古裝女子,梳著仙女似的高環(huán)發(fā)髻,穿著仙女般的衣服,衣袂飄飄,彩練裊裊。

    “這是……”秦賜艱難地吐出一個淡淡的小水泡,因為一切太過神異,實在不知該怎么用語言來表達了。

    朱浩文水泡:“這是龍女,是龍女年輕時候的樣子�!�

    秦賜仔細觀察,這才從仙女的頭頂高鬟處看到了一對龍角。

    難道,剛才有一滴松脂落入了水中,將龍女包裹了起來?就此化為了一顆琥珀。

    龍女為何要將自己變成一顆琥珀?

    朱浩文的眼神很復(fù)雜,他將這顆鑲嵌著龍女的琥珀緩緩放入了盒子里。

    很快,盒子發(fā)出了蔚藍色的光芒。

    在那盒蓋上,舞動著的應(yīng)龍圖騰旁邊,龍女就以年輕的形象坐在那里,低頭縫補衣服。

    想不到,海八怪的最后一樣,居然就是龍女。

    “一顆松脂,要經(jīng)過千年才能凝結(jié)成琥珀,”秦賜半晌才吐出一個水泡,“難道我們剛才沖進水中,這就跨越了千年?”

    不知何時,水面上的火光全都消失不見。

    兩個人慢慢向上方游去,前幾分鐘還在驚慌著逃命的魚蝦,此刻都恢復(fù)了本該有的自在恬然。

    海面之上,則是一片久違的寧靜清涼。

    “波瀾不驚,錦鱗游泳!上下天光,一碧萬頃!”秦賜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天上的那些火仿佛從來不曾有過,似乎這里的祥和早已持續(xù)了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

    朱浩文:“背都背串了……”

    秦賜:“……”

    海八怪一旦集齊,真的能夠鎮(zhèn)住天火,保全大海。

    原來這不僅僅是個空口傳說。

    朱浩文手里捧著那個奇異的八音盒,上面的每一個圖騰都能讓人細細欣賞很久。

    只可惜,兩個人已經(jīng)沒有太多時間和心情去欣賞這些。

    朱浩文打開了八音盒,巨浪滔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靜靜躺在盒子底部的一枚小小的碎片。

    秦賜拿起這一塊碎片,只見殘破的木頭上面,深深地刻著一道海的波浪。

    ……

    第345章

    和合35┃珠子。

    “嘀——”

    這個熟悉的令人無比憎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吳悠摸了摸掛在胸前的牛皮口袋,此時已是沉甸甸的,但并沒有裝滿,還差最后一樣。

    “就剩下三個小時了,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湊齊了法華經(jīng)里所說的佛教七寶中的六件寶,”吳悠看了看牛皮口袋里的東西,“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玫瑰�!�

    還差最后一樣——珍珠。

    當(dāng)前面的天空中再次出現(xiàn)幾種幻境的時候,兩個人果斷摒棄了“盜錫”世界這個干擾項。

    顧青青看著吳悠的表情:“另外兩方天空,都能看見什么?是很可怕的東西嗎?”

    “也談不上可怕,就是挺詭異的。”吳悠自從經(jīng)歷過血紅瑪瑙世界之后,膽子就又大了很多,“如果我說我看到了一堆兔子,你一定會覺得很奇怪吧。”

    “兔子?”

    “對,也不是一堆,一共就兩只,毛皮的顏色發(fā)黃,”吳悠接下去也不知該怎么形容了,“也不知這倆兔子在那里吃什么東西,反正能聽見像金屬似的聲音,更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兩只兔子邊吃邊拉,拉出來的全是烏黑的鐵珠子,掉在地上都發(fā)出硬邦邦的聲音�!�

    顧青青聽著吳悠的描述,似乎明白了什么:“傳說中的確是有一種這樣的動物,他們喜歡吃各種鐵器,樣子就像兔子似的,據(jù)說兩只這樣的兔子能把一個兵營的兵器全都吃光�!�

    吳悠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那它們拉的是什么?肯定不是普通的兔子屎�!�

    “那東西是寶貝,據(jù)說鑄造寶劍的時候,只要放上一粒,就可以鑄造出罕見的神劍�!�

    吳悠再次長了見識,此時她指的指中間的那一方天空:“咱們就直接朝前走吧,那才是咱們的方向�!�

    “哦?你看見珍珠了?”

    “我看見海里有很大的蚌,雖然沒有直接看到珠子,但從蚌合并的縫隙里透出了珠光�!眳怯瓶吹搅讼M�,步子走得更快了。

    顧青青肯定了吳悠的說法,也跟著加快步子向前走去:“你說,這個世界不會要咱們到海里去采珠吧?”

    “真可惜方菲不在這兒。”吳悠表面輕松,但心里實則對海水有些懼怕,自己平時去個游泳池還差不多,真正探進大海實在沒有那個膽量和能力。

    “我總覺得,畫推這次的尺度把握得特別好�!鳖櫱嗲嗤蝗徽f。

    “你這算是……夸上他了?”

    顧青青笑了笑:“我只是針對咱倆這個世界的一個總結(jié),雖然還沒有最終結(jié)束,但根據(jù)前六件佛寶的尋找過程,我覺得……好像那些知識都剛剛好在咱們的知識范疇之內(nèi),巧得有些不自然了。我甚至在想,如果某些幫咱們找到答案的書我沒有讀過,是不是畫推就會給咱們‘換題’了呢?”

    吳悠思索著顧青青的話,感覺對方說得很有道理:“我剛才也有個念頭,如果在銀樹世界之后,咱們沒有選擇尋找瑪瑙的世界,而是選擇了鐵或錫的世界,咱們倆就一定會被淘汰嗎?

    “會不會咱們的尋寶目標(biāo),就由佛教七寶變成金銀銅鐵錫這金屬五寶了呢?”

    顧青青聽著吳悠略顯荒誕的分析,居然十分認(rèn)同地點點頭:“真說不定�!�

    “那咱倆豈不是虧了,明明五個就能搞定,偏偏要去找七個,要不然咱倆現(xiàn)在早就找到殘片出去了!”吳悠做著無謂的樂觀假設(shè)。

    兩個人邊說邊向前走著,也不知哪一腳踏進了某個結(jié)界,兩個人就突然進入了一處繁華市井。

    “賣珠子賣珠子!上好的南海大珍珠!”有人大聲吆喝著。

    兩個人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切入正題了。

    顧青青打量著街上兜售珍珠的小販,以及街邊那些寫著“珍珠出售”的店鋪,又走到攤販前,仔細看那些大大小小的珍珠貨品。

    “真是太奇怪了,難道他們知道咱們需要珍珠嗎?怎么會人人都成了賣珠子的?”吳悠拿起小攤上一顆碩大的橢圓形的珠子,心想,佛教七寶中的珍珠應(yīng)該都是渾圓的吧。

    顧青青卻低聲說道:“你覺不覺得這里很不自然?”

    “是啊,他們太‘想人所想,急人所急’了,簡直就像咱們肚里的蛔蟲似的�!眳怯普f完這話就有些怕,甚至產(chǎn)生個念頭,難道畫推就像蛔蟲一樣活在十三名成員的體內(nèi)?

    顧青青說:“你說得對,這個事情太蹊蹺了,就比如說這個市場吧,就算它的定位是珍珠市場,但也不可能只賣珍珠,絲毫看不到別的東西�!阆胍幌�,咱們以前經(jīng)歷過的賣珠子的集中地,是不是和這個地方有些不一樣呢?”

    吳悠設(shè)身處地地聯(lián)想了一會兒:“我也不愛戴珍珠,以前出門旅游的時候倒是給我媽我姨她們買過……你說的還真對,不管是大連還是青島,還是北戴河,就算是以珍珠為主的市場,也不可能只賣珍珠,店主們總會捎帶腳賣一些貝殼飾品之類的東西。”

    顧青青點點頭,望著攤販展示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單純的珍珠,突然莫名有些恐懼感。

    “我覺得畫推可能是急了�!眳怯普f出自己的分析,“他太想讓咱們找到合適的那顆珍珠,然后成功出畫了�!�

    “如果照你的思路,《和合》這幅畫很可能會讓咱們十三個人全都安全地走出去。”顧青青說出自己的猜想。

    吳悠眼睛亮了亮,聲音卻有些黯然:“但這件事絕不會因此而結(jié)束,誰知道畫推湊齊咱們十三個人,到底是想做什么——我覺得他沒憋好屁!”

    顧青青被吳悠口無遮攔的話逗樂了:咱們畢竟在人家的畫里,說話還是注意著點吧。

    吳悠正想說什么,突然被一顆碩大的黑珍珠吸引了目光,她急忙拉住顧青青,兩個人一起往那間陳設(shè)著黑珍珠的店鋪走去。

    吳悠先詢問了這顆黑珍珠的價格,果然十分貴重,然后通過老板的允許,她拿起這顆珍珠,裝作驗看的樣子,實則是將珍珠放在牛皮口袋收口的位置,想試一試口袋對于這顆珍珠的態(tài)度。

    果然事情沒那么簡單,吳悠將手放在口袋附近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一陣很強大的類似磁鐵的排斥力。

    看來不是這顆,吳悠將珍珠放回了原位。

    “這位姑娘,這顆珍珠您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老板將一切看在了眼里,便走過來問道。

    “您這兒還有更好的珠子嗎?”吳悠問了一句。

    老板先將吳悠和顧青青打量了一番,半天才說道:“更好的?姑娘還是先說說,什么樣的珍珠才算更好的?是尺寸更大,還是顏色更稀缺,亦或是形狀更奇特,總得給在下指明個方向吧�!�

    老板顯然沒有將這兩位穿著普通的姑娘放在眼里。

    顧青青想了想,說道:“我們兩個是從外地來的,不過是大戶人家的丫鬟而已,如今我們老夫人想要尋這城中最好的珠子,無論價格幾何都要購買下來。老板,如果您有這方面的門路,還請您給想想辦法,我們老夫人絕對不會虧待了老板的�!�

    顧青青的這幾句話,果然令著老板動了心思,他來回打量著兩個年輕的姑娘,最終卻換上了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你們外地來的哪里知道,真正好的珠子并不在我們這些人手里�!�

    “那在誰手里呢?”吳悠急忙問道。

    “自然是在那些波斯人的手里�!崩习寤卮�。

    “可是,我在咱們這個集市上并沒有看到波斯人啊�!眳怯茊枴�

    “咱們這個城里的波斯人犯事得罪了上頭,很多人都被牽連了,聽說官府派了一條大船,要把他們運送回國呢�!崩习蹇礃幼硬幌癯吨e。

    顧青青與吳悠對視一眼,總覺得老板有線索,只是不愿說。

    “老板,您如果知道誰手里有成色最好的珍珠,還請您能給我們指點方向,那珠子如果能令我們老夫人滿意的話,定然不會虧待您�!眳怯普f道。

    吳悠很快就做出了表示,在那老板的柜臺上放了一小撮金沙:“事成之后,定有重金酬謝�!�

    金子果然奏效,老板的表情放輕松了些。

    “你們?nèi)羰切盼�,就跟我走,我�(guī)銈円娨粋人。”老板說著這話,就開始叮囑店里的伙計看好鋪子。

    顧青青點頭:“我們這就隨您去。”

    吳悠還添一句:“我們家老夫人派保鏢一直暗中跟著我們呢�!�

    這句話一來是給自己壯膽兒,二來對店老板也起到了一定震懾作用。

    店老板笑了笑:“我的店就在這兒,和你們做的又不是一錘子買賣,我又何苦害你們�!�

    于是,兩個女孩跟著店老板從店鋪的后門出去,走街串巷地就來到了店老板的住處。

    “難道,珍珠就在您的家里?”吳悠不覺問道。

    老板沒作聲,關(guān)上了院門。

    兩個女孩心里多少都有些緊張,但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隨時準(zhǔn)備見機行事。

    兩人隨老板進了屋,在床榻之上看到了一位病入膏肓的波斯人。

    “這個人手里有好珠子,但是他不承認(rèn),又不肯交出來�!崩习迨挚隙ǖ卣f。

    波斯人用藍色的眼睛望著這兩個陌生的女孩子,沒有說話。

    “咱們說的話他能聽懂嗎?”吳悠小聲問老板。

    “聽得懂,他在咱們這兒也有十幾年了,什么話都聽得懂,還特別擅長討價還價�!崩习逅坪鯇@個波斯人十分了解。

    “可是他現(xiàn)在落魄成這樣,還得了重病,就算身上有貴重的珠子,也早已典當(dāng)用來治病了吧�!眳怯撇幌嘈胚@個波斯人身上還會有價值連城的珍珠。

    “你們不了解波斯人,到死他們都會給自己留一最后一顆珠子的�!崩习蹇粗ㄋ谷苏f,“而那顆珠子,一定是這個波斯人一生所尋到的最好的珍珠�!�

    顧青青聽著老板的話,想起了一些相關(guān)史料記載,便十分認(rèn)同地點點頭。

    “那這個波斯人的珠子在哪里呢?他如果死在了這兒,就算是他在千里之外藏著一顆珠子,那還算不算是他的呢?”吳悠問道。

    “所以說,那顆價值連城的珠子一定不會在千里之外,珠子應(yīng)該離這個波斯人很近,只是他不肯說�!崩习逵行o奈。

    “既然您都沒辦法讓他交出珍珠,我們就更沒辦法了,”顧青青望著老板,“您讓我們見他又有什么意義呢?”

    老板嘆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這件事又不想跟同行們講,自己也沒辦法從這個波斯人手里問出珠子的下落——我從心里是把你們當(dāng)成這個珠子的買主的,所以就希望你們能想想辦法從他手里拿到珠子�!�

    突然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響起,像是從一個風(fēng)干了幾十年的喉嚨里發(fā)出來的。

    躺在床上的波斯人嘆了口氣,緩慢地轉(zhuǎn)過頭來,他微卷的胡子已經(jīng)泛出了灰白色,藍灰色的眼睛打量著兩個陌生的女孩子,又發(fā)出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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