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說不滅現在這條件,就是十年后他那條件殷憐也不一定看得上呢。但是考慮說出來太破壞兩人之間的友情了,殷憐決定還是婉轉點。
不滅仔細想想,也覺得彼此之間差距有點大,倒是不問這個問題了。
之后聚會還在繼續(xù),殷憐看著一群軍事發(fā)燒友在那里面基面得興奮,沒有幾個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偷偷戳了戳周颶的腰。
“……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的藏品?聽說你很喜歡寶石來著�!�
周颶不知道這是小紅帽的引誘,還以為遇到了同好。他雖然不覺得殷憐能有什么珍貴的藏品,但是殷家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也說不定殷憐就收藏了什么好東西呢。
這么一想,周颶就被成功引誘了,說道:“好。”
于是殷憐就帶著周颶拐啊繞啊,最后到了一間小書房。她打開門之后,從一個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特質的小皮箱,然后在周颶面前打開。
然后周颶就長大了眼睛。
小皮箱之中是內嵌的特制玻璃分隔,一共十五個分隔,每個分隔之中都躺著一顆極為漂亮的寶石,雖然體積依舊不大,但其質地和價格跟用來作為獎品的那些相差無幾。為什么連一只剛讀初中的蘿莉都比他有財力?周颶貪婪地望著箱子里的漂亮寶石,一瞬間覺得幾近目眩神迷。
魔鬼就湊近他耳邊,說道:“怎么樣?如果你以后在網上給私家店打工,五年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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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憐說道:“當然是真的。我說這種謊干什么?”
周颶頓了一下,才問道:“打工的意思是要我做什么?”
“你如果問具體的,大概就是讓你幫忙設計一些機械。原理上可以要求的比較奇怪,你可以當做是虛擬世界觀要求的設計……但是我們要求的設計一定要是可用的,至少在我提出的假設下,原理可以自洽的那種。”
周颶說道:“我好像聽懂了……一半?”
殷憐說道:“其實是一個游戲的設計啦。我們希望設計一個在物理和化學原理上完全能夠自我解釋的游戲世界,你大概要負責這個世界的機械設計,機械的難度不會很高,應該都會是一些常用機械,比如紡織機,舊式打印機之類的,但是可能要設計成符合游戲里世界觀的樣子……比如說可以用魔法力量驅動之類的�!�
周颶還不知道殷憐所說的魔法力量那就是真的魔法力量,只是聽她這樣描述,只是為一個游戲設計機械的話,感覺也不是什么非常困難的事情,想了想就答應了。
他問道:“……那寶石……”
殷憐說道:“你走的時候,我會拿一顆讓你帶走……就算是預付的定金吧。不過呢,如果你設計得不好,機械制作出來之后在符合條件的環(huán)境下不能自己運轉,我可是有權利打回設計讓你重來的�!�
周颶感嘆道:“你們做什么游戲?這么用心?”
殷憐說道:“總之,先說同意不同意吧�!�
周颶說道:“可以,這很公平�!�
殷憐頓時笑了起來:“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之后周颶走的時候,殷憐果然讓人把寶石送到了他的手上。這番作為本來應該挺顯眼的,但是因為殷憐給一眾網友每人都準備了小紀念品,所以周颶收到的寶石和紀念品一起裝在巴掌大的小袋子里,反而并不惹人注目。
殷憐覬覦周颶的才能已久,非要說的話,按三十萬年薪來聘用一位機械設計師也不算太過高昂的價格,不過其中還是有很大不同的。第一就是殷憐給出的工作難度不是很高,而且兼職的性質十分濃重,第二是周颶的年紀偏輕,技術水平卻是比一般普通同行要高上一些的。殷憐要的并不是對方隨隨便便仿現有的器械炮制出一些隨便的廢紙,而是真真正正為自己量身定做需要的機械。
設計上是不是足夠用心,那是只有設計者和使用者才會體會到的事情。所以殷憐寧愿多花費一些成本,也要勾住周颶。
而且以寶石作為報酬,對于雙方都是有益的。殷憐最不缺的就是寶石,周颶則是沉迷于這類收藏品。這東西在一般人眼中,價值多少就是多少,但是在周颶看來,在原有價值上恐怕還要上浮個30%。
畢竟人家算的是售價,他算的是買價。
殷憐送走一眾網友之后,這頭的宴會卻還在繼續(xù)之中。這時殷長生也陪著冰語者游戲組的人走了出來,他對殷憐說道:“小憐,我覺得這個游戲挺有趣的�!�
殷憐便問道:“什么樣的游戲?”
“航海類型的,但是跟之前的大航海類型游戲有點不一樣,更加像是大航海結合了孢子,三國志一類游戲的結合體。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想做一個航海和中國風結合的騎馬與砍殺類型的游戲�!�
然后殷長生就簡單地給殷憐介紹了一下游戲內容。
這是個跟騎馬與砍殺一樣有著高綜合度的游戲,一開始是ARPG的設定,四處游歷升級打怪做任務賺錢,然后在達到一定條件之后,可以買船開啟航海模式,開店開啟策略經營模式,甚至可以通過某種途徑,自己建立城市或者占領一座城市。
與孢子不同的是,這三種不同層次的游戲方式是共存的,玩家隨時可以在不同模式之中進行切換,享受不同的游戲樂趣。
殷憐點了點頭,說道:“好像很有趣的樣
子……”
殷長生說道:“那我就去試著跟老爸說了?”
殷憐笑道:“加油!”
她還是稍微知道一點做游戲是件多麻煩的事情的。殷憐雖然挺喜歡玩游戲,但是卻絕對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殷長生喜歡干這個最好了,等他們做好了游戲殷憐正好可以玩現成的。
幸好殷長生不知道她心里的念頭,否則殷憐又要崩掉自己在自家兄弟心中的人設了。
兄妹倆這邊正說著話,胡思琳就從一邊的屋子里推門出來了,而且一副累愛的模樣。殷憐便抬頭問道:“怎么了?”
胡思琳看了殷長生一眼,一副充滿警惕的樣子。
殷長生莫名其妙,殷憐卻已經接受了胡思琳發(fā)出的信號,跟殷長生交代了一聲,然后帶著胡思琳進了另外一間空房間。
胡思琳本來就不是能憋的人,一進屋就忍不住聒噪開了:“那女生什么來頭啊,煩死了!她到處找人套近乎啊,她還跟人說你的壞話,說你把客人當賊一樣防著啊……殷長生殷長寧請的這都是什么破爛朋友�。�?”
殷憐便回答道:“……她不是長生長寧的朋友啦�!�
胡思琳頓時愣�。骸澳撬钦l請來的?”
“荊佑白打包外帶來的女生。這次就算了吧�!币髴z回答道,“下次我要是看到荊佑白在名單上,我就讓殷長生自己去辦生日�!�
那女生是荊佑白帶來的人,而荊佑白是殷長生請來的客人,非要說的話,殷憐跟那女生和荊佑白都沒什么交情,所以她也不好當面跟人家撕。不過這種時候遷怒殷長生,簡直是太過有道理的做法。
胡思琳:“……”你這到底是你哥面子還是不給他面子��?
然而雖然這么說,離開書房之后不久,殷憐還是很快遇上了那個女孩叫岳安晴的女孩,而且這回是她主動湊上來找殷憐說話。
“今天玩得很開心,多虧了殷憐同學你們的安排。我想跟你家哥哥們打聲招呼再走,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里?”
她的這個反應和之前完全不同,胡思琳當時心里就咯噔一聲,然后皺起了眉頭。
殷憐說道:“應該在忙。同學你要走了嗎?那你先走吧,我會幫你轉告長生的�!�
岳安晴頓時被噎了一下,但殷憐笑得甜美,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無意。她想了想之后,繼續(xù)開口說道:“我現在還不走,就是想要過來打聲招呼,免得待會兒沒機會�!�
殷憐也作渾然不知的模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同學你太客氣了�!比缓笠晦D頭就問道,“荊佑白同學呢?他沒有跟同學你在一起嗎?要不要我讓人去找?”
岳安晴臉色頓時一變,也不知道殷憐這句話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不管怎么樣,卻是不好再試圖跟殷憐套近乎了,于是立刻說道:“不用,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就是來……打聲招呼�!�
等岳安晴離開之后,胡思琳頓時一臉不忿,在她背后扮鬼臉,咬牙切齒說道:“兩面三刀!假惺惺!”
然后她才緊張地轉過頭來,對殷憐說道:“殷憐!我沒騙你,她剛才真的說你壞話了,我覺得她是故意的!”
“我知道。”殷憐趕緊安撫道,“我當然相信你了�!�
胡思琳雖然喜歡打聽八卦,但不是個心機重的女生,而且她對殷憐是真的交心,平常不管多么私密的大小事情都跟殷憐說,殷憐可喜歡有這么個小耳朵了,自然不能讓她覺得心涼。
所以她靠近胡思琳,靠著對方的肩把頭湊近說道:“那個女生啊感覺上就很勢利,很會見風使舵,我才不喜歡跟這種人當朋友呢。但是今天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我要忍住,得讓宴會平平安安地結束了�!�
胡思琳聽她這樣說,想了想,說道:“今天一直看你在那里轉來轉去,感覺累不累��?話說明明是你的生日,感覺你卻忙得
不得了,好辛苦啊。”
殷憐頓時笑了。享受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相應的契機才能完成的。
她今天的收獲可比區(qū)區(qū)一個生日要大多了。
生日結束之后,殷憐給周颶發(fā)布了第一個任務。這個任務里,她給了周颶一個簡單的設定——假設是中世紀末的大航海時代背景,但是工業(yè)革命還未開始,各種技術也沒有大規(guī)模發(fā)展起來,但是類似于歐洲的大陸上已經有人獲取到了土豆和番薯……殷憐希望周颶分別以人力和水力作為動力,設計出五種可以對土豆和番薯進行加工的機械,而且需要是當時的工藝可以完成的設計圖。
這個要求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不難是因為土豆和番薯的加工工藝本身就相當簡單,就算要求得再細致一些,也不過就是研磨,炊制,塑形等等程序。說不簡單,是因為殷憐的要求之中有一部分是周颶本人也一時不清楚的——比如說土豆和番薯能做什么,中世紀的工藝水平到底發(fā)展到了哪種程度,等等。
好在這些都是可以查詢的內容,周颶在一番搜索之后,還是理出了大概的脈絡,然后對之進行了設計。
而在這段時間里,荒島上也正式開始了開發(fā)�;胤矫嬉贿呍诿咳仗剿髦車暮S�,測繪地圖,一邊也在經歷各種不同的戰(zhàn)斗。
因為殷長生的糾纏,殷憐和殷長寧不太能找到機會穿越時空門,但是殷憐才不會輕易認輸呢。她果斷把殷長寧當做誘餌扔給了殷長生,然后自己到了島上。.
結果沒想到剛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島上出了事,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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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憐看到這場景的時候隱隱約約已經猜測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進去一問,果然不出其然。
裘靖安這次帶人出海,遭遇了之前沒有預想到的巨大怪物。
雖說眾人最后還是成功地誅殺了怪物,并且安全地返航,但是受傷的人卻也不少。更要命的是,裘靖安和方醒還發(fā)生了嚴重的爭執(zhí)。
這一次的傷亡對于裘靖安來說可以說是在預料之中也可以說是在預期之外。預料之中是因為他在多次帶兵與本地的兇□□手之后,已經預期到遲早會遇到僅憑現今的武器力量難以對付的獸類。預期之外是因為裘靖安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為此,裘靖安和方醒才爭吵不休。
“所以說,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使用重武器的話,我們的士兵會非常危險!你以為這些天上飛的海里游的怪獸是我們用7.62的子彈就可以解決的嗎?你知不知道那些怪物的皮肉有多結實��?”
裘靖安的語氣比較沖,方醒便也皺緊了眉頭,回答道:“我知道這邊的怪物很麻煩,我也沒有說不給探險隊配備重武器,只是要限制重型武器的數量而已。而且我需要裘將軍你向我保證,盡可能保證減少熱武器的使用�!�
“這個島嶼是真正還沒有受到污染的天然島嶼,也是目前我們能找到的最好的棲息地,附近的島上要么缺少淡水要么環(huán)境不適合人類生存,我不希望因為重武器的大量使用而污染到附近的水域……”
“但是方總你有沒有意識到,現在我們的士兵在不使用重武器的情況下要對付這些怪物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結果你還要強求保證原生態(tài)的……”
兩人在那里吵得天翻地覆,周圍卻幾乎沒有人做聲。士兵們要么就是在處理傷口,要么就是在被處理傷口,還有研究員在匆匆忙忙地檢查和配置藥物,誰也沒插入兩人的爭端。
最有意思的是路東瓷,他在那里看一本生物大圖鑒,完全不理傷員也不理吵架的兩人。
殷憐看了看掐架的兩人,然后悄無聲息地跑到了路東瓷的身邊,說道:“路哥,你怎么這么悠閑?都不用去幫忙嗎?”
路東瓷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就繼續(xù)去翻書了,一邊說道:“沒事兒,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殷憐說道:“方叔叔和裘叔叔在吵架哎,你也不去拉架嗎?”
路東瓷說道:“拉不了,這事兒得他們自己吵出結果,否則不管誰說什么都沒有用的。方哥想要維持這個區(qū)域的自然環(huán)境,裘大哥心疼他的士兵,這是原則性的問題,調節(jié)不了。”
殷憐聽了,心想路東瓷這還看得真清楚。她忍不住又開口問道:“那路哥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沒點自己的想法?”
路東瓷愣了一下,然后問道:“我?”
殷憐說道:“你覺得該不該用到重武器呢?”
路東瓷想了半天,結果卻說道:“我怎么想沒所謂吧?”然后又要低頭去看書。
殷憐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樣我下次不給你分好吃的啦�!�
路東瓷無奈,只好放下書說道:“我是真的覺得無所謂。怎么說呢……就本質上來說,科學是反自然的,殷憐你懂吧?”
這么說倒也沒錯。
殷憐點了點頭。
路東瓷便說道:“但是科學又是順應自然的。說到底,它是對于自然規(guī)則的一種運用,武器也好,環(huán)保設備也好,都是這樣�!�
“所以不管怎么樣,其實方哥和裘哥的決定對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就是需要做的研究的不同而已。重武器使用之后只要注意一下回收處理,其實造成的影響也可以很小。當然,目前還很難使負面影響減低到0%,不過也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大自然本來就會自我凈化�!�
殷憐說道:“……你這些話怎么不跟兩位叔叔說?”
路東瓷說道:“不用說,他們都是大人物,道理都是懂的,個人立場不同而已。我現在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順便等他們的決定就行了�!�
殷憐看他一直在翻生物圖鑒,就開口問道:“路哥你一直在翻生物圖鑒,是不是想從同類生物的特點之中分析出那種動物的弱點?”
路東瓷聽了,愣了一下,才說道:“你還挺聰明的啊�!�
殷憐便說道:“難道我原來表現的很笨嗎?”
路東瓷頓時笑了,說道:“沒有,殷憐你一直都挺聰明的�!比缓笏P上圖鑒,說道,“其實看這個的參考意義不大,這邊的生物和我們自己的世界差異性太大了,沒有多少參考的價值。我更多的還是想看看在古代的時候一些人是怎么對付大型野獸的……不過我們目前看到的這種“大型”還是有些超出預想了,估計也參考不到什么。”
殷憐想了想,說道:“其實吧,路哥,我覺得這些光那個水怪的話……”她停頓了一下,雖然覺得有點狂妄,還是開口說道,“……沒那么難對付�!�
路東瓷:“……你有辦法!?”
“嗯,我有一個想法,如果說的不對,路哥你就無視好了�!�
路東瓷:“先說!”
殷憐便說道:“你看那個水怪,它看上去并不是魚形態(tài)的,長頸尾巴和肉鰭,說明它要依靠這些部位進行活動和游水�!�
“冷兵器時代,古代獵人對付大型野獸一般都是要設置陷阱來輔助捕獵的�!�
路東瓷聽了,插嘴道:“但是在海上或者空中我們是很難設置陷阱的,尤其是這么大型的陷阱�!�
殷憐說道:“既然都有使用重武器的打算了,為什么不能配合使用陷阱型的武器呢?”
“路哥,這么說吧,這種水怪按照造型來說,是要活動四肢才能游動的。如果我們用帶帶刺的鐵網罩住它,然后用特質的槍炮把鐵網連著鉤錨直接射入海底,那么怪物就會被控制住活動范圍,甚至于如果鐵網緊一點,它就很難繼續(xù)移動。這樣的話可以等它力竭,或者安全麻醉之后再帶回來了�!�
殷憐說的辦法還是有可行之處的,而且操作起來也比較簡單。鐵網的發(fā)射技術難度不高,而且要求的精確度也不高,如果能對著怪物進行范圍性地發(fā)射,只要確保四個角的發(fā)射位置能籠罩住怪獸就行了。
在目前的情況下,如果發(fā)射固定鐵網的鐵錨和發(fā)射重武器所需要的配置不會相差太遠,但是前者最大的好處在于大體上還屬于冷兵器范圍的設計,不會太過污染環(huán)境。
路東瓷思考了一會兒,倒是真的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了。不過殷憐說得還是有點太簡單了,她并不懂具體的武器設計和陷阱原理,說的只是大體的結構。
不過基地是有專門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員的,路東瓷過去了之后,跟對方聊了一會兒就開始雙雙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殷憐就在旁邊偷師。
雖然說想法是殷憐提出來的,不過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對方比她更專業(yè)了太多。殷憐也不多嘴,只是站在那里圍觀,就學到了很多東西。那研究員看她對這個好奇,就隨口給她解釋了兩句,殷憐順勢問了一些可以拿來作為參考的專業(yè)書籍,研究員也給她做了推薦。.
接下來的時間,殷憐就去看了一下和殷長寧一起移植過來的植物。這些植物里面有長勢快的,也有長勢慢的。
殷憐看了一下,給長勢迅速的一些蔬菜都拍了照,然后計劃著若是可以的話,就針對這種見效快速的植物進行針對性地大規(guī)模種植,到時候看看殷淮能不能有什么安排。
之后基地采取了殷憐建議的陷阱式武器,裘靖安聽說是殷憐的建議之后,難得正視了她一下,沒有繼續(xù)把她當做不懂事的小孩看待,還贊揚了她頭腦靈活。
雖然這種贊揚還是帶了些許對于小孩子的夸贊味道,但是殷憐
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應該還是稍微成熟可信了一點,也算是好事。
雖然放學后在各個空間竄來竄去,但是在學校的時候殷憐還是比較老實的,依舊擺著她優(yōu)等生和大小姐的架子。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天走在路上,岳安晴迎面走來,竟然突然就跟殷憐打了個招呼。
殷憐沒有防備,突然中招,不得不也微笑著跟對方點了點頭。
然后她的臉色就有點古怪。
同行的女生見這情景,就問殷憐:“你們認識�。俊�
殷憐就笑著回答道:“見過一面。她是我哥哥一個朋友的好朋友。”
女生:“……”妹子你這是什么亂七八糟拐彎抹角的關系?直接說不熟也不會有人哭給你看的。
不過那女生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說道:“岳安晴挺厲害的。你知不知道她以前拍過童裝廣告?據說她媽媽是一家廣告公司的策劃員,她經常去她媽媽公司,后來就被人看上拍了個廣告。她在我們學校挺有名的�!�
這個八卦殷憐倒是不知道。
不過一個廣告對殷憐來說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所以殷憐也沒放在心上。卻不料緊接著,岳安晴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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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套近乎,但是岳安晴做得并不是很明顯……至少對于一般學生來說,她看上去并不是很刻意。
就是路上遇見微笑著打聲招呼啊,又或者在一同上體育課的時候過來表示想跟殷憐一起活動啊,在洗手間遇見的時候把殷憐從頭到腳夸一邊啊……
——去你的不明顯!
一向以殷憐死黨自居的胡思琳直接就想掀桌了!
她作為一個自家死黨的腦殘粉,早就看穿了那個女生的真面目!她不就是想勾搭殷憐嗎?她不就是看自家死黨有才有貌還有財嗎?胡思琳撩起袖子,決心決不讓對方得逞。
接下來的時間,凡是胡思琳在的時候岳安晴過來搭訕,胡思琳就全給頂了回去。一來二去,岳安晴面子上過不去,也就不怎么過來搭訕了。
胡思琳跟只被搶了心愛的毛線球于是豎起毛來嘶聲吼叫試圖嚇退敵人的小貓一樣,但是殷憐卻知道,其實她想的跟岳安晴所求的完全不同。
同類最能看穿同類,岳安晴的做法其實跟前世的她差不多,也就是想跟她交好然后混進他們這個圈子而已。十幾歲的女孩子正走在某一個分界線上,有些還在沉迷洋娃娃換裝人偶和過家家,有一些則已經情竇初開知道跟喜歡的男生示好……還有一些就是岳安晴或者殷憐這種心機女。
這個年齡的女孩已經知道和誰往來對自己更有利。這跟普通的勢利又不一樣,一般的勢利態(tài)度是對于有用的人和沒有用的人兩張臉,但是殷憐光是探聽岳安晴在學生之中的風評就知道,她的層次還要更高一點。
比如說岳安晴夸贊殷憐的那些話,表演的成分有三分,但是剩下七分的語氣是非常真誠的,也就是說她是真心在贊美殷憐。
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岳安晴的“演技”已經算是很出眾了,但是殷憐還是能分辨出來她說的話之中那幾句表演的成分更重而那幾句是真心實意。其中一半歸功于她察言觀色的能力,另一半就在于,殷憐有過類似的經歷。
比如說,她以前也曾經費盡心思找了荊佑白一百零八個優(yōu)點,也只有在這些優(yōu)點的鋪墊下,她才能最終在一眾女生之中脫穎而出,成為荊佑白心中那朵遺世而獨立的白蓮花,始終把荊佑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直到不需要對方了為止。至于隨著那一百零八個優(yōu)點被翻出來的一千零一個缺點什么的,殷憐就盡量不去回憶了。
不過殷憐仍舊覺得很奇怪……岳安晴既然都跟荊佑白勾搭上了,要混進殷長生他們那個圈子應該很容易才對,故意來跟她套近乎干什么?
殷憐想了一會兒,沒想通,最后就不想了。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人生和經歷,殷憐跟岳安晴又不是很熟,想要憑空猜到對方的想法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努力試圖回憶了一下岳安晴這個名字,想要從記憶深處挖出關于這個名字的記憶,至少判斷一下這個女生后來怎么樣了,有沒有出息,又或者有沒有不好的傳聞。
無奈回憶了半晌,殷憐也沒有找到屬于這個名字的記憶。哪怕她盡可能地從荊佑白的方向去回憶,也沒能回憶起些微關于這個女生的記憶。
她甚至無法判斷中學時兩人之間是否見過面,有沒有過交集。大約是對方的存在那時候在殷憐的認知之中還是“沒用的訊息”吧。
這也沒辦法,那時候她的處境也不好,日常生活過得都像拼命一樣,這種情況下光是讓自己過得好一些就費盡心力了,自然沒有心情去關注別人的八卦。
既然沒有信息就算了,殷憐想。如果對方之后繼續(xù)來接觸的話,到時候再判斷一下具體的情況,決定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對待吧。
不過雖然這樣說,岳安晴卻很顯然沒有曾經的殷憐有魄力,被胡思琳干擾了幾次之后,就沒有再來主動接觸殷憐,反而很快跟五班的另一個女孩交
上了朋友。
那女孩的身份殷憐也知道,她是國內一家大型連鎖商場副總的女兒,殷憐跟對方也算是認識。不過秋璐琳只是家世不錯,本人也不算什么有能耐的人,所以殷憐跟對方沒什么交情。兩人的人生規(guī)劃差了十萬八千里,秋璐琳不是什么有野心的女生,殷憐跟她說不到一塊去,就算她有能力哄住,卻也沒心情一直哄著。
不過岳安晴卻很快跟對方交上了朋友,而且一直相當有耐性地哄著對方,很快就跟對方打得火熱。
所以殷憐就猜出來了,岳安晴想要的是一個有足夠分量的,出身上流社會的女性朋友。
嘖,殷憐心想這女生顯然沒有她那么豁得出去……十幾歲的女孩子,跟同齡的男孩要好與跟同齡的女孩要好確實情況完全不一樣。后者比前者要安全許多,也不容易傳出負面的流言。
嘛,反正跟她也沒什么關系啦。
過了一段時間,殷憐果然聽說荊佑白在一起的女生又換了。她幾乎同情起這個前男友來了——感覺他只是一直被利用從未被超越。
可憐的孩子。
也是求仁得仁。
周末的時候,胡思琳約殷憐去看電影。殷憐本來不是很想去的,但是想到胡思琳這段時間炸毛得厲害,就還是去了。
殷家兄弟這次倒是沒有一起,主要是胡思琳的喜好跟他們相差太遠,殷憐倒是不管哪種風格都可以欣賞。
司機把她們送到電影院門口,然后去停車。下車之后,胡思琳突然停頓了一下,做了個嫌棄的鬼臉表情。殷憐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結果卻什么也沒看見,便問道:“怎么了?”
胡思琳說道:“看到岳安晴那個討厭的家伙拍的廣告了!”
殷憐掃了一眼,然后果然看到了廣告。那是為一款知名童裝品牌拍攝的廣告,廣告牌上岳安晴的模樣活潑可愛,而且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眼熟。
殷憐看了半晌,忍不住開始思考自己這份眼熟的來源。
不過思考到一半,她突然抬起頭來,轉頭往后望去。
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
不過街上人來人往,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多看她兩眼的人也不少,回頭率本來就杠杠的,被偷看率自然也不低,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那種被人盯梢的第六感到底從哪兒來。
殷憐掃了兩眼沒有結果,卻決定之后要小心一點,然后就拉著胡思琳進了電影院。
而在她身后不遠的酒樓之中,中年男子有些討好地詢問眼前的男人:“怎么了?”
邱璧和說道:“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孩子�!�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說道:“小孩嗎?是認識人家的孩子?”
邱璧和笑答道:“應該不是……跟一個我很在意的女性長得有點像。”
“哦。”那中年男人聽了,露出了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說道,“想必是個漂亮女孩?女孩子長得很快,過幾年就變得如花似玉了。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跟邱先生可以說是正相配�!�
邱璧和說道:“目前沒有這個心思,我還是很專情的�!�
中年男人卻沒有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兒,他在大學城附近的公寓里也養(yǎng)了個女大學生,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本人的學歷也不錯,算是高材生。
不過當中年男子投給邱璧和一個會心的眼神時,邱璧和心里卻是帶著嘲諷的。他眼光高得很,跟中年男子這種只要是個鮮嫩的女孩就受不住誘惑的家伙根本就不一樣。
邱璧和喜歡的女人,不但要有美貌,還要有智慧和強烈的意志。青春誰都有,對那些老頭子來說可能很有價值,對于仍舊年富力強的他來說卻并沒有多少價值,以他的人品相貌,多的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愿意來投懷送抱。
邱璧和的要求可比這群腦滿腸肥的家伙高太多了。
只不
過他在乎的那個人,現在卻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邱璧和想到這里,笑容便淡了下去。
他目光望向了窗外街道對面的電影院,有一瞬間倒是想要去逗逗那個看上去跟季湘君氣質神似的小姑娘了。
之后殷憐跟胡思琳牽著手從電影院走出來的時候,就一眼看見有個發(fā)光體一樣的男人依靠在一輛豪車旁,對著兩人微笑。邱璧和��?殷憐沒想到這時候會在這個地點看到這個人。
她很是驚訝。
但是即使如此,殷憐也沒覺得對方是在等自己。就算邱璧和中意自己這一款,殷憐至少確定對方并不是戀童癖,應該不會對個才上初中的小姑娘下手。
卻不料胡思琳緊張地拉了拉殷憐的手,說道:“小憐!那邊有個帥哥走過來了!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殷憐一看,就發(fā)現邱璧和好像真是向著她們走過來。她覺得奇怪,但還是糾正了一下胡思琳:“什么帥哥?明明是帥大叔!”
胡思琳說道:“他看上去很年輕啊……”
年輕個頭��?邱璧和跟殷淮是同齡人,現在至少都三十五歲了。要知道二十五歲的路東瓷殷淮都逼著殷憐叫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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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璧和走近之后,開口便對兩個小姑娘說道:“發(fā)現兩個小美女�!�
還真是來找她們的。殷憐看著邱璧和的眼神頓時很復雜和微妙,說道:“帥大叔你好啊。”邱璧和嬉皮笑臉,她便也嬉皮笑臉。
說句實話,殷憐雖然對邱璧和沒什么想法,但是大體上她還是挺感激邱璧和的。畢竟她以前還未能脫離殷家獨立的時候,邱璧和著實幫了她不少。
但是那種忙對于邱璧和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而且殷憐知道邱璧和跟殷淮原本就有些仇怨,早先之所以出手更大的可能性可能只是為了找殷淮的麻煩。
不過這一世殷憐和殷淮的關系還不錯,加上她已經知道自己才是殷淮和季湘君的親生女兒,她自然不會再跟邱璧和站在同一陣線。
關于這一點,殷憐覺得對邱璧和挺抱歉的,但是嘛……她總歸還是分得清親疏的。
她只是意外于會這么早遇到邱璧和,前世這個時候她可并不認識對方。那是殷憐十六歲之后,邱璧和才找上門來,自稱是她母親的朋友……
回憶到這里,殷憐突然皺了皺眉。
她突然意識到,邱璧和早期一直自稱是方百合的朋友,所以他跟方百合……是什么關系?
殷憐還在思考之中,邱璧和卻已經開口說道:“我是河清海晏的工作人員,最近我們河清海晏正想拍一個廣告,需要兩個漂亮的小姑娘當演員,我看你們兩個就很適合。這是我的名片,小美女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在一周之內可以拿著名片到河清海晏來找我,跟爸爸媽媽一起來也可以。”
殷憐愣了一下,才和胡思琳一起接過了名片。
胡思琳剛才還在羨慕岳安晴能夠拍廣告呢,沒想到馬上自己也得到了機會,頓時興奮極了,忍不住就開始沖著殷憐擠眉弄眼。
殷憐看她這么興奮,頓時有點糾結。她可清楚得很,邱璧和根本就是河清海晏的老板,而不是什么員工。她雖然不確定,但是多少有點懷疑邱璧和是看上自己了,雖然這個念頭是有點自戀。
四十出頭的邱璧和看上十八九歲的殷憐,那最多算是忘年戀,但是三十多歲的邱璧和看上十二三歲的殷憐,那叫做犯罪。
殷憐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雖然勉強接過了名片,但是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是邱璧和確實沒有看上目前還是個蘿莉樣的殷憐。他只是看到跟當年的季湘君有幾分相似的小姑娘,愛屋及烏地有些懷念罷了。
殷憐看了看邱璧和名片上的電話,發(fā)現電話號碼和上輩子已經完全不同。她想了想,還是把它收了起來——雖然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沒什么用得上邱璧和的地方,但是對方好歹也算個人物。
殷憐未來可是要當大人物的,絕對不會嫌棄可用的關系太多。
但是廣告就……殷憐對于邱璧和的提議沒什么興趣,一來她至少有八成確定邱璧和口中的廣告現在還不存在,剩下的兩成則是廣告或許正好存在,但也不一定真的缺小演員。
二來作為殷家女兒兼重生人士兼開了金手指的外掛黨,她還真不稀罕一個廣告。
不過她掃了一眼胡思琳,妹子正眼巴巴地望著她,看樣子是真的對于拍廣告很有興趣。但是殷憐心里十分明白,這姑娘做大小事情都以自己馬首是瞻,如果她拒絕了廣告的拍攝,胡思琳就算再想拍,恐怕也會放棄。
嘖……真麻煩。
殷憐想了一下,覺得沒背景的小姑娘想當明星那是很考驗意志和運氣的,而且胡思琳看上去也不像很能吃苦或者天賦驚人的類型,如果胡思琳連獨自做決定的勇氣都沒有,還是讓她來直接打破對方的夢想吧!
于是她在收了名片之后,就揮揮手告別了殷淮,頗為高傲地說道:“我回去考慮考慮�!�
小姑娘抬著下巴,故意學習成人一般
做出的高傲神態(tài)實在讓人忍俊不禁。這么一看,邱璧和又覺得殷憐不像季湘君了,頓時笑笑放她們離開。
等到離開邱璧和的視線之后,殷憐收起了名片,然后就回復了平時的表情。胡思琳忍不住就開口問她:“殷憐你要去拍廣告嗎��?”
殷憐十分堅決地回答道:“不感興趣�!�
胡思琳聽了,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說道:“拍廣告耶!如果你拍了廣告,肯定能比岳安晴更有名!”
殷憐便說道:“我知道啊�!�
胡思琳一時沒理解。
殷憐說道:“我沒必要跟岳安晴比啊。”
胡思琳聽了,頓時有點失望,說道:“這樣啊�!�
殷憐看她失望的表情,便開口說道:“如果你想去拍廣告,也可以打電話給他吧。他不是也給了你一張名片嗎?”
胡思琳卻說道:“算了吧。我就是個配菜,我又不是沒照過鏡子,殷憐你比我漂亮太多了,那個人看上的肯定是殷憐你啦,如果你不去的話,人家是根本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啦�!�
她太貶低自己,反而讓殷憐皺了皺眉。她便安慰胡思琳道:“思琳你很可愛的,長得也很可愛,但是性格更可愛�!�
胡思琳被她這么一哄,頓時高興了起來,伸手抱住殷憐說道:“那殷憐你要一直跟我好哦。其他女生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可以跟她們好,但是一定要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
小孩子的占有欲。
雖然心里這樣腹誹了一句,但是殷憐還是笑著應了。
之后殷憐便放置了那張名片。她沒打算聯系邱璧和,畢竟殷淮和對方的關系并不好,殷憐現在也還沒有什么可以跟對方合作的地方。她很隨意地把名片丟進了自己書桌的抽屜里。
結果過了幾天,殷憐洗澡的時候,季湘君突然敲了敲浴室的門,抬高聲音開口問她:“小憐,你的學生證在那里?媽媽要給你辦個保險,需要用一下�!�
殷憐關了水,隔著磨砂玻璃門回答道:“在書桌中間的抽屜里,媽媽你自己拿吧�!�
季湘君便自己打開抽屜找了起來,卻淬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張名片。邱璧和的名片做得可以說是相當騷包,一張黑色底色的金屬名片,中心是燙金的字體,只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那名字何其熟悉和刺眼,瞬間就讓季湘君一驚。
她伸手就把那張名片拿了起來,有一瞬間很想直接把名片拿走,但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這么做。她作為母親,不想讓女兒覺得自家母親不尊重自己,會擅自動她的東西。季湘君緊緊咬著下唇,握緊的左手中指甲幾乎刺進肉里,匆匆找出了殷憐的學生證,然后就快步地走出了房間。
等離開了殷憐的房間之后,季湘君就拿起了手機,想要給殷淮打電話�;蛘呤且驗闅馀�,她的雙手都在發(fā)抖,短短幾個鍵生生按錯了好幾次才終于打通電話。
殷淮正在進行商務會餐,接到電話之后,開口說道:“湘君?你稍微等一會兒,我們這邊最多再過十分鐘就散了,我很快就會回家�!�
卻不料妻子的聲音里面帶著驚慌,說道:“我不是要說這個!殷淮,我在小憐的抽屜里發(fā)現了邱璧和的名片!他還想對我的女兒干什么�。俊�
殷淮頓時愣住。然后他也顧不得商務會餐和客戶的事情了,跟手下交代了幾句,就匆匆走出了酒店。他在電話之中安撫了季湘君幾句,然后就匆匆趕回到了家里。
殷淮回來之后,就開口向季湘君仔細詢問了一番具體的情況。季湘君簡單地說了一番,殷淮便說道:“你先不要急。這事你還沒問過小憐吧?”
季湘君說道:“還沒有。我在她抽屜里發(fā)現的名片,不好直接去質問她。這孩子心思聽敏感的,我怕她會覺得我不夠尊重她。”
殷淮愣了一下,然后也遲疑
了一下。
其實殷淮也好季湘君也好,對于殷憐的態(tài)度都是比較小心翼翼的。雖然這么些年過去了,但是親子關系至今也沒有到像是真正的父母子女那樣肆無忌憚的地步,一個是因為殷憐從小就乖巧,幾乎從來沒有做過讓父母覺得生氣的事情,另一個則是殷憐畢竟小時候受過方百合的虐待,季湘君生怕大一點的動作就會引起殷憐那時候的回憶,所以殷淮跟兒子們之間還會偶爾有拍拍打打的打鬧,對于這個女兒卻是連摸個頭都是小心翼翼的。
殷淮想了想,最后說道:“你什么也先別做。我先試著跟小憐溝通一下,看看情況�!�
季湘君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邱璧和那里……”
殷淮表情可怕,冷笑道:“我會解決的�!�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殷淮就開口對殷憐說道:“小憐,昨天你媽媽從你抽屜拿學生證的時候,在你抽屜里看到了一張名片……”
殷憐聽了,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把邱璧和的名片也丟在了抽屜里,于是說道:“�。∧莻人說是河清海晏大酒店的人,說是想找我和思琳去拍個廣告。不過我不太想拍廣告,就沒管他了�!�
殷淮本來打算要說的話全部噎在了喉頭。
反而是季湘君聽到這么個解釋,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小憐,我跟你說,那是個壞人,他
第
92
章
95.02.1
季湘君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跟殷憐說了一下方百合和邱璧和之間的合作關系。因為各種原因,她沒有說邱璧和跟自己以及丈夫之間那復雜的感情關系,只是頗為含糊地說道:“爸爸媽媽和邱璧和也算是從小就認識,但是后來因為一些事情鬧翻了,之后邱璧和就開始不遺余力地找你爸爸的麻煩。”
“方百合本身沒什么本事,她當初能夠偷偷把你跟方芊芊替換成功,主要還是因為邱璧和在后面動了手腳……”
然后季湘君就親眼看著女兒用筷子把圓面包戳出了個洞。
季湘殷憐說道:“媽媽你繼續(xù)�!�
“總之,他是個壞人,你不要接近他�!�
殷憐點了點頭,乖巧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但是等離開父母的視線之后,殷憐的表情卻變得有些猙獰。
一直以來殷憐對邱璧和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一個有錢有勢沒有花邊新聞還對你抱有好感的俊美男人,就算是年紀大了點,殷憐也不可能討厭到哪里去。
然而如今聽到季湘君點穿這么一個重點之后,殷憐卻突然發(fā)現前世沒有特別注意的一些關鍵仿佛都突然聯系上了。邱璧和上輩子出現的時候自稱是方百合的朋友,卻對殷淮的一舉一動窮追不舍。殷憐那時候還以為邱璧和是在為方百合抱不平,甚至一度猜測他是不是方百合的愛慕者,如今知道身世以后,殷憐卻已經感覺到了其中的違和。
說句實話,光就財產家世長相來說,邱璧和并不差殷淮什么。而且他有一個好處,就是這家伙是個高齡單身漢,怎么看也比殷淮這個有家有室夫妻恩愛的看上去好勾搭。
但是如果邱璧和跟方百合真的有很深的交情,又或者對她有意思,按照當初方百合蝸居在一間租來的老房子里還把殷憐塞在雜物間的窘迫處境,殷憐不信她有這么高尚,面對邱璧和的示好也堅持富貴不能Yin。方百合若有這種品德,她一開始就不會去破壞季湘君的家庭。
那么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方百合從一開始就覺得邱璧和很難被勾搭上,甚至比殷淮還難以上鉤,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攀附上邱璧和然后一步登天的可能性,第二種是邱璧和跟方百合原本就沒有那么好的關系,他只是使用方百合為借口故意在接近和利用殷憐。
不管邱璧和的所作所為是出于哪種動機,又或者是兩種動機都有,殷憐覺得對方是不是知道她是季湘君親生女兒這件事都應當作為一個分界點。
如果邱璧和知道,那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其心可誅。
只是殷憐還有一點想不通的地方,那就是邱璧和做下這些事情的理由。如果說真是生死大仇,她卻不見邱璧和真的豁出去跟殷淮不死不休。但是如果不是什么生死大仇,方百合的所作所為也足夠結下生死大仇了。
如果這件事是邱璧和指使或者促成,這么做對他來說有什么意義?把季湘君的女兒和方百合的女兒掉包,讓母女互相憎恨,對于邱璧和來說有什么好處?
要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出這種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難度可比直接謀殺還要費事多了,就算成功了又有什么意義?邱璧和根本不能得到任何好處,純粹只是損人不利己的做法。更遑論之后邱璧和還真的試圖追求殷憐,到她意外身亡的時候也沒有放棄。
或者,殷憐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思考。
比殺父之仇還要不共戴天的,無非就是感情糾紛。這世上除了錢財,也就只有戀愛腦的男女最容易發(fā)瘋了。按這個角度來看,很多事情就基本能解釋清楚了——為什么方百合沒有試圖攀上邱璧和,為什么邱璧和對殷淮那么執(zhí)著,為什么最后邱璧和竟然會真的想追求殷憐。
殺人不過頭點地,連死都不能解恨的仇怨,無非就是嫉妒和因愛生恨。重點是邱璧和到底是對誰因愛生恨……
假設是對殷淮,殷淮當年可是被方百合下藥□□了的,正常人會對喜歡的人設這樣的計謀嗎?不過倒也說不定,殷憐想,誰知道邱璧和是不是有什么奇葩的性癖?
假設是對季湘君……怎么想都不可能吧?再怎么因愛生恨,也沒有找個女人先三了對方,然后再抱走對方的女兒試圖讓人互相誤會,令其互相憎恨的道理。因愛生恨,那也得先有愛才行……
而且非要說的話,殷憐的性格其實不像殷夫人。殷夫人的性情太過美好,理智公正,即使面對“小三的女兒”也會盡可能地壓抑自己,甚至阻止兒女拿無辜的孩子泄憤。殷憐就沒有這么恩怨分明了,睚眥必報倒是真的。
在小心眼這一點上,她跟殷淮算是一脈相承,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在其他方面,殷憐其實也更像殷淮……長寧大概才是那個像季湘君的孩子。
就這一點來說,殷憐想,邱璧和后來追求她莫非是移情?然而那也不對啊……若說移情,其實殷長生才是個更適合的移情對象,畢竟長生是個男人。
哦,對了。殷長生對邱璧和算是相當仇視,邱璧和就算想移情到對方身上,也要看對方給不給這個機會。而且殷憐覺得自己可能從思維上就限制住了思路,邱璧和不一定就是同性戀,男女通吃也是可能的。
不過按這個思路想下去,她不但是替身,還是求其次的替身啊?知道這一點之后,連帶著當年被掉包的仇恨,殷憐覺得自己和邱璧和之間簡直是新仇舊恨不共戴天。想要弄死他!
但是,以殷憐現今的能力,想要把邱璧和怎么樣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殷淮可能有這個能力,但是要做到這一點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根據殷憐的猜測,邱璧和的背后是有一定背景的。